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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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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敌城了!”
“喔喔!”
赵弘润抬头望向约两里外的那座城池,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此刻的他,正在宋鲁边界的宁阳县城外,这座城池最初属于宋国,后来在宋国覆灭之后曾被鲁国占据,而如今,这座城池却插满了魏军的旗帜。
没料到吧,田耽?
狡黠地笑了笑,赵弘润双腿一夹马腹,率领着本阵士卒徐徐朝着眼前那座宁阳城而去。
此后数日,赵弘润这支魏军,始终在宁阳县按兵不动。
而任城那边,魏将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在丢了任城后,便退守亢父。
不得不说,三人在吃了败仗后,又是懊恼又是忐忑。
懊恼的是,这回吃了败仗,扩编军队的事暂时是不用考虑了,而忐忑的是,朝廷以及太子赵润,在得知此事后,还不知将对他们做出怎样的处罚。
“为今之计,唯有夺回任城,方能将功补过!”
在亢父县的县衙,蔡擒虎一脸凶相地说道。
与上回打了胜仗时的舒坦不同,此时的蔡擒虎,板着脸孔,一双虎目仿佛烁烁放光,纵使他**的身体,肩膀处的绷带仍隐隐有鲜血渗透,却也丝毫不见气馁之色。
只是他提出的建议,并未得到李岌与周奎二人的支持。
“齐鲁联军,有鲁国工匠打造的战争兵器协助守城,强攻……恐怕难以取胜。”
李岌摇了摇头劝说道:“眼下,只有等太子殿下率领商水军亲至,再做打算了。”
他不是不想夺回任城将功补过,问题是他感觉几乎没有什么胜算,与其让麾下的兵将白白做无谓的牺牲,倒不如光棍点,等太子赵润率领商水军赶到亢父一带,到时候一同攻打任城。
至于那位殿下会对他们做出怎样的处罚,李岌虽然也有些顾虑,但这并不足以影响到他作为将军的判断。
如此,大概又过了两日,李岌等人得到士卒的禀报,说西边有一支魏国的军队徐徐而来,看旗号正是商水军。
得知此事后,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亲自迎出城外,准备迎接率领商水军而来的太子赵润。
可让他们感到惊愕的是,他们只看到了商水军的副将翟璜、南门迟二人,却不见太子赵润与商水军大将伍忌。
见此,李岌惊愕地询问翟璜道:“翟副将,太子殿下何在?不是说此番太子殿下亲征么?”
翟璜笑呵呵地说道:“此番,的确是太子殿下率领我商水军亲征没错,但是,并非在我这一路……末将这一路,只是为了吸引北亳军与齐鲁联军的注意而已,太子殿下与伍忌将军,其实另外率领一支军队前往了宁阳。”说到这里,他带着几许欢喜、几许炫耀地补充了一句:“对了,是商水游马的轻骑军哟!”
说罢,他等着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的反应,可没想到,却见三人面面相觑,这让翟璜有点尴尬。
好在此时,商水军的另外一位副将南门迟打圆场道:“老翟,三位将军这些日子皆在宋地,哪里知道我商水军的事,你又不解释一下,他们如何听得懂你这没头没脑的话?”
说着,他简单向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解释了一下。
原来,自去年四十万魏军攻陷河套地区之后,魏国收获了不计其数的战马,因此,赵弘润一声令下,便命游马军的将军马游,重新组建了一支编制在三万人的轻骑军,依旧沿用游马这个军队番号也就是说游马军,如今非但有五千名重骑兵,还有三万编制的轻骑兵。
当然,编制归编制,至于实际人数,游马军的轻骑兵目前也只有三千多人而已,而且还都是由步兵转为骑兵的士卒,马战经验几乎为零。
而翟璜之所以这般欣喜,那是因为游马军是挂靠在他们商水军麾下的,等同于他们商水军拥有了骑军。
“恭喜恭喜。”
在听了南门迟的解释后,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一边心中暗叹,一边祝贺商水军。
虽然他们很羡慕商水军,但却不至于嫉妒,毕竟,商水军又并非是沾了太子赵润麾下嫡系的便宜,这支军队立下的战功,事实上比目前魏国任何一支军队都要多。
在将翟璜、南门迟请到亢父县的县衙后,李岌向前二者简单讲述了一下任城失守的经过,这让翟璜不禁有些尴尬。
毕竟李岌等人吃了败仗,而他方才却由于心中极为欢喜,不合时宜地提起了游马军扩建轻骑军的事,这难免有点讨人嫌。
只是这会儿向李岌等人道歉,只会令他们三人更加尴尬,于是,翟璜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到了齐鲁联军身上。
这恰恰正中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的心意,毕竟他们丢了任城,这会儿正憋着劲想夺回失守的城池,将功补过呢。
可是没想到,翟璜却一脸遗憾地说道:“三位将军的心意末将理解,只是此番前来时,翟某与南门接到太子殿下的帅令,只是令我二人入驻任城,摆出一副攻打北亳军与齐鲁联军的架势,却禁止我二人过多撩拨齐鲁联军……”
“这……此话怎讲?”李岌有些茫然地问道。
听闻此言,翟璜看了看左右,示意几人的亲兵皆退出了屋子。
此时,他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或许三位将军不知,此番太子殿下亲自征讨宋地的目的,乃是为了引诱韩国提前与我大魏决战,也就是说……”舔了舔嘴唇,讪讪说道:“在韩国还未有所行动前,纵使我方有击溃齐鲁联军的能力,却也不能暴露出来。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拖!”
从旁,南门迟亦低声补充道:“我二人信任三位将军,故而私下透露,请三位将军守口如瓶……我商水军此番前来宋郡,根本不是为了与齐鲁联军决战,而是为了日后偷袭韩国。……而在此之前嘛,我商水军也负责吓唬吓唬齐国与鲁国的军队。所以说,三位将军无需为了任城失陷而懊恼,这边战场的区区一地得失,根本不在太子殿下的考量之中。”
“……”
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面面相觑。
次日,几名青鸦众便来到了亢父,向李岌、周奎、蔡擒虎传达了太子赵润的命令。
在得知仅仅只是罚俸禄一年的处罚后,李岌等人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但心中也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很佩服那位太子殿下的高瞻远瞩,不可否认齐人那可是鼓足了劲要与他们魏军争个高下,可在那位太子殿下眼里,与齐军的争锋,只不过是一道可有可无的开胃菜而已可笑那些齐人这会儿多半还在为夺下了任城而沾沾自喜,却万万不会想到,他们魏国的太子殿下,根本懒得在他们身上投注太多的精力。
只不过,这样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在魏国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如商水军这些第一梯队的强军了呢?以至于被派来与齐鲁联军做游戏。
“罢了,老子喝酒去了。”
面色怏怏的蔡擒虎,颇有些心灰意冷地离席喝酒去了。
想来在得知所谓的宋郡战役,只不过是太子赵润糊弄齐人的把戏而已,蔡擒虎就感觉有点提不起劲。
更别说,为了不使齐鲁联军这么快就落败,他们还要陪着前者演戏,直到韩国‘见’魏国这边在宋郡与齐鲁联军久久僵持不下,骤然发难。
看着蔡擒虎离开,李岌与周奎二人亦暗暗嗟叹。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岌与周奎眼中的失落,翟璜为了挽回先前的过失,主动示好道:“两位将军何必如此?虽说要以大局为重,但并不意味两位将军就没有向齐鲁联军讨回任城失守的那口恶气……只不过,暂时只能小打小闹,一切以使宋郡战场陷入僵持这个目的为主。”
李岌与周奎闻言默然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满足,只是为了大局为重,他们总是此刻非常想向齐鲁联军讨回那口恶气,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商水军抵达亢父县、且在亢父县城外驻扎营地的消息,没过两日便传到了齐国名将田耽的耳中。
在讨论作战的会议中,田耽信誓旦旦地说道:“据消息称,魏公子润已率领商水军抵达了亢父县,相信明后两日,定会率军攻打任城……”
其实这会儿,田耽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就等着魏公子赵润亲自率领商水军攻打任城,在这片土地上与这位魏国的雄主厮杀一番。
而在听了田耽的安排后,琅琊军大将东郭昴头一个表示支持田耽。
没办法,前两日他与田耽赌约时输了,害地他在事后的庆功筵中一口菜没吃,先一口气灌了十壶酒,吐地是七晕八素,哪里还敢怀疑田耽的判断。
然而就在田耽正准备结束会议,准备前往城外的齐军营寨时,忽然有一名齐军士卒走了进来,禀报道:“诸位大人,方才有一队鲁人进了城,为首一人自称季平,说是鲁王派来的使者,有要事要求见季武将军。”
“三弟?”鲁国将军季武皱了皱眉,吩咐道:“你且速速请入。”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工夫,季武的弟弟季平便急匆匆地带着几名鲁国士卒来到城守府。
见弟弟风尘仆仆,季武惊声问道:“小弟,你怎么……这幅模样?”
只见季平朝屋内的高、田耽等人拱了拱手,随即急切地说道:“二哥,大事不好,宁阳被魏军攻陷了!”
“什么?!”季武惊呼一声,满脸骇然之色地说道:“怎么可能?梁鲁渠不是全面封锁了么?魏军从哪来的?”
要知道,宁阳距离鲁国的王都曲阜就只有三日左右的路程,若魏军果真攻陷了宁阳,这就意味着,魏军随时可以进军威胁他们鲁国的王都。
季平摇了摇头。
见此,季武面色难看地问道:“是哪支魏军?由何人统帅?”
只见季平缓了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据宁阳逃回的败卒称,乃是魏国的商水军!”
商水军?
屋内诸人闻言一愣,面面相觑。
皱了皱眉,季武怀疑地说道:“当真?小弟,你不会弄错了吧?魏国的商水军,目前可是在亢父县啊……”
“不会有错!”季平摇了摇头说道:“那一支骑军,确实打着商水游马的旗号。……魏人似乎提前在宁阳安排了一些内应,以至于当这支魏骑骤然出现在宁阳的时候,驻防的军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贼人袭了城门,将魏骑放入了城内。”
听闻此言,季武怒声骂道:“宁阳的都尉在做什么?!难道就丝毫不曾察觉么?”
“据说魏军来得太快,城防军队根本来不及反应。”季平低声解释道。
从旁,田耽静静听着季武、季平二人的对话,心中隐隐有些发凉。
要知道,奔袭夺城,那可是魏公子赵润的拿手好戏,尤其是当年五方伐魏时,魏公子润率领麾下军队,在三日内狂奔八百里,直捣秦国后防空虚的王都咸阳,此事在传入中原后,至今仍然被人所津津乐道。
“我等被耍了,魏公子润在宁阳!”
很突兀地,田耽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闻此言,向面露沉思之色,季武则是万分焦急,唯独上卿高,仍还有些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为何?为何魏公子前赴宁阳?”
话音刚落,就听向代为解释道:“因为梁鲁渠在宁阳折道,往东北可通往鲁国都城曲阜,而南,则可经泗水入微山湖……当初我北亳军,就曾在宁阳西侧驻军,截断梁鲁渠,只是后来被魏国的魏武军驱逐。而眼下,魏军占据了宁阳,这就意味着,魏国随时可以借助这条河渠,源源不断地将军队以及战争兵器,从魏国本土运到宁阳……这场仗,我方先机已失。”
高皱眉看了一眼向,随即转头看向田耽,却见田耽亦是面色难看。
正如他此前所说的那样,这里所有人都被魏公子润给耍了,对方故意叫商水军的主力,大张旗鼓地从定陶踏入宋郡,让齐鲁联军以及北亳军都误以为魏军将直奔任城,却没想到,魏公子润亲自率领一支奇兵,奔袭了鲁国的宁阳。
……怎么办?
挠了挠额角,田耽表情诡异。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们这帮人眼下的处境有点尴尬:明明夺下了任城,做好了迎击魏公子润的完全准备,可谁料魏公子润完全不按常理出招,根本不来任城,直接袭击了宁阳。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继续留在任城呢?还是率军前往宁阳呢?
若继续留在任城,魏公子润便可驱兵直接威胁鲁国的王都曲阜,继而逼迫季武率领的鲁**队回援事实上,无论从齐国派援军赶赴鲁国,还是季武率领的鲁**队回援,都是来不及的,倘若魏公子润执意要攻打鲁国的王都曲阜,那么眼下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鲁国本土的驻守军队。
只不过,鲁国本土的驻守军队,挡得住魏公子润么?
更何况,虽然号称齐鲁联军,但鲁**队的兵权,却仍旧在鲁国将军季武的手中,在鲁国王都遭到威胁的情况下,田耽怎么好意思强行要求季武率领的鲁军继续留在任城?
倘若他敢这么做,鲁军必定与齐军反目。
因此,只能干脆点率军前往宁阳,只是这样一来,他们之前夺下任城、且在这座城部署了重重防御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他们一旦从任城驱兵前往宁阳,任城留守的军队,明摆着抵挡不住亢父县那些魏军的进攻。
而如此一来,亢父县的魏军,便可向东挺进,直接威胁滕地的宋国。
那么问题就来了,究竟援护鲁国,还是援护宋国呢?
看着皆面露焦急之色的鲁国将领季武与北亳军首领向,纵使是田耽,这会儿不禁亦万分头疼。
别看是一城换一城,可事实上,齐鲁联军这边却是血亏。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赢了战争、输了战略。
而与此同时,在宁阳县,赵弘润亲笔写了一封信,托青鸦众前往鲁国王都曲阜,交给鲁王公输磐。
期间,宗卫长吕牧看到了信中的内容,颇为意外地说道:“殿下要请鲁王喝酒叙旧?卑职怕鲁王不会来。”
“他会来的。”
赵弘润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因为他若不来宁阳,那就只能由本王前往曲阜了。”
“原来如此。”
吕牧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第59章:鲁王赴约【加更9/40】
宁阳距离曲阜仅三日路程,这指的是寻常百姓的脚程,倘若是骑乘快马,约四、五个时辰便能从宁阳赶到曲阜。
因此,当日临近傍晚的时候,鲁王公输磐便得知了青鸦众专程前来送信的消息。
仅仅只是两名信使,倒也无需太过谨慎,是故鲁王便召见了那两名青鸦众,从后者手中接过了赵弘润的书信。
此后,那两名青鸦众也不等鲁王回覆,自顾自便告辞离开了,此时鲁王拆开书信,皱着眉头观阅着信中的内容。
良久,鲁王吩咐左右道:“派人将公子兴叫来。”
他口中的公子兴,乃是他的长子公输兴,今年二十八岁,天资虽然谈不上妖孽,但也颇为聪慧贤良,更主要是谦逊守礼,颇具仁王潜力。
大概半个时辰后,身穿宽大华服的公子兴,便在内侍的指引下,来到了王宫的内殿,面朝鲁王拱手施礼道:“父王,您召唤儿臣?”
“唔。”
鲁王公输磐点了点头,招招手示意公子兴在他旁边的席位中坐下,随即问道:“宁阳的事,你听说了么?”
公子兴闻言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问道:“父王,宁阳发生了何事?”
对于公子兴并不清楚宁阳已沦陷的消息,鲁王公输磐也不奇怪,因为他在得知这个噩耗后,便立即下令封锁了消息,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毕竟宁阳距离王都曲阜实在是太近了,倘若曲阜的臣民得知宁阳已被魏军攻陷,肯定人心惶惶。
想到这里,鲁王公输磐闻言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解释道:“两日前,魏公子润率领一支奇兵,偷袭了宁阳,占领了那座城池。”
公子兴起初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待等他回过神后,他的脸上便流露出了震撼、惶恐之色。
见此,鲁王抢先一步轻斥道:“孤封锁了消息,不可声张!”
面色有些发白的公子兴闻言连连点头。
此时,鲁王公输磐这才继续说道:“方才,孤收到了魏公子润派人送来的书信,由此我才晓得,此子目前就在宁阳。”说着,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前案几上的那份书信。
见父王面色有些难看,公子兴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魏公子润在信中写了些什么?莫非是对我鲁国兴师问罪么?”
鲁王摇了摇头,随即将案几上的书信移到公子兴那边,说道:“你自己来看罢。”
公子兴点点头,小心翼翼拿起书信,粗略扫了两眼。
出乎他的意料,魏公子润并未在信中指责他鲁国什么,无论是协助齐国对魏国宣战,亦或是派兵封锁梁鲁渠,都未曾提及,魏公子润只是在信中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感慨在四国伐楚战役之际,鲁国曾给予他以及他麾下的商水军诸多帮助,而如今却遗憾地分处敌我云云。
随后,魏公子润在信中表示无意与鲁国为敌,夺取宁阳是对目前的战略的考虑,只不过是暂时借驻。
而在信中的末尾,魏公子润邀请鲁王到宁阳喝酒。
在看完书信后,公子兴急切地说道:“父王莫不是要赴约?千万不可,若父王依约前往宁阳,魏公子润必定趁机将父王扣下。”
看着公子兴脸上的焦急之色,鲁王公输磐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他感慨说道:“其实这次孤同意与齐军一同驻军宋地,协助宋云,孤就知道,此举必定遭来魏国之恶。为此,孤早早便派驻军队,将梁鲁渠封锁,防止魏国的战船乘载着士卒沿河渠顺流而下,直达我国。……然而孤没有想到,魏公子润偏偏不走水路,而是率骑兵从陆路千里奔袭宁阳城……眼下魏军占据宁阳,随时可以借梁鲁渠之便利,从本国源源不断运载士卒与辎重到达宁阳……”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总之,孤会去赴约。”
听闻此言,公子兴大为焦急地说道:“父王千万不可,当务之急,当聚集兵力,设法夺回宁阳才是!”
设法夺回宁阳?从魏公子润手中?
鲁王公输磐看了一眼公子兴,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当年,魏公子润凭五万魏军,同时对抗楚国上将项末的五十万军队、与楚寿陵君景舍所率十万正阳军,虽然未曾取胜,且也叫项末、景舍二人束手无策。
当时鲁王公输磐就知道,魏公子润乃是极擅谋略的未来雄主在这件事上,当初还在世时的齐王吕僖,亦抱持着相同的想法。
倘若说齐国还有田耽、田骜、田武等将军,尚可招架魏公子润,那么在他鲁国,却根本找不出那等才能的将军,这叫他鲁国如何抵挡魏公子润?
微微吐了口气,鲁王公输磐对公子兴说道:“魏公子润,于两日前便已拿下宁阳,可偏偏今日才写信约孤到宁阳喝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这意味着,魏公子润已做好了进攻曲阜的准备……若孤所料不差的话,在魏公子润尚未拿下宁阳的时候,魏国的船只,便已沿着梁鲁渠顺流而下,而待等魏公子润拿下宁阳,时机恰恰好接受那些船只,以及船上的器械、辎重与魏卒。”说到这里,他拿过公子兴手中的书信,稍稍晃动了两下,又说道:“方才那两名前来送信的信使,不等孤人回覆,放下书信便告辞离去,这就说明,魏公子润此番请孤喝酒,并没有给孤留下拒绝的余地,要么孤乖乖就范前往宁阳,要么,他就率领魏军攻陷我曲阜……你明白么?”
公子兴点了点头。
见此,鲁王公输磐嘱咐道:“眼下,魏公子润与我鲁国尚未彻底撕破脸皮,他还留有余地,因此,孤会前往宁阳,设法稳住魏公子润。另外,我鲁国的军队,不足以单凭自己抵挡住勇悍的魏军,孤会派人向临淄求援,在齐国的援军抵达之前,你千万不可造次,触怒魏军。”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又纠正道:“不,哪怕是齐国的援军抵达我鲁国,你亦不可令诸军出动前来搭救孤……倘若孤此去有何不测,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了。”
听着父王那好似在交代遗言般的话,公子兴面色发白,哆哆嗦嗦地说道:“父、父王,请你三思啊!”
鲁王公输磐含笑看着儿子,随即最后小声叮嘱道:“另外,若孤有何不测,你当谨慎治理国家,提防三桓,切不可予以太多权柄,使王室弱于公室,切记、切记。”
说罢,他不等公子兴还想说些什么,便挥挥手说道:“去吧。”
见父王主意已决,公子兴在几番欲言又止后,最终还是唉声叹气着离开了。
此后,鲁王公输磐又召见了重臣季叔。
虽然季叔乃是三桓中季氏出身,但彼此相处二十几年前,鲁王非常信任这位老臣。
与公子兴不同,季叔早就得知宁阳已被魏军攻陷,但是,当听说魏公子润派人送来书信,邀请鲁王公输磐前往宁阳喝酒的时候,季叔依旧露出了吃惊之色。
“大王,您一定要去么?”季叔迟疑地说道:“事实上,纵使魏军此刻前来攻打,也不见得能攻陷曲阜,老臣以为,我曲阜坚持到齐国的援军赶来,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鲁王公输磐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只会更加激怒魏公子润而已。……此次的对手乃是魏公子润,当年韩人也觉得能死守王都邯郸到边军前去支援,可结果呢?邯郸还是被魏公子润得手了。先是楚国的寿郢,然后是韩国的邯郸,孤不希望我鲁国,成为第三个被魏公子攻陷王都的国家。更何况,魏公子润此番送来邀请的书信,这既是威胁,同时也是表示善意的讯息,说明他并不想进军我国,只不过是情非得已。但倘若孤拒绝,恐怕……”
季叔点了点头:魏国正筹备着与韩国的战争,如今又陷入宋郡的泥潭,又岂会轻易攻打他鲁国,多线作战?
当然,前提是莫要拂了那魏公子润的意思,否则,那位曾在魏国面临五方势力进攻的情况下,仍敢直捣秦国腹地,兵临秦国王都咸阳城下的魏公子润,若一旦动怒,却也是个暴躁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人。
想到这里,季叔只能拱手说道:“大王,且千万小心。”
鲁王公输磐闻言笑道:“孤跟魏公子润,好歹也曾并肩作战讨伐楚国,再者以魏公子润的为人,也不至于会耍些阴谋诡计,孤最多就是被他软禁一阵子,直到这场战争结束罢了,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危。之所以册立储君,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季叔闻言点了点头,毕竟魏公子润在中原的名声还是相当不错的,言出必践,从未出尔反尔。
在交代了季叔几句后,鲁王公输磐便在一队区区两百名左右卫兵的保护下,踏上了前往宁阳的路程他怕耽搁久了,引起魏公子润的误会,使他鲁国遭到一场本可避免的劫难。
在赶了约两日的路程后,于第三日,鲁王公输磐终于抵达了宁阳这座如今插满了魏军旗帜的城池,以及城池外那数个营垒与不计其数的防御设施。
出乎鲁王公输磐的意料,在得知他到来的消息后,那位魏公子润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仿佛两国之间并无丝毫龌蹉,亲自出城相迎,这让鲁王公输磐不禁暗暗感慨:单论这份气度,就并非寻常人可及。
“鲁国君主,应邀前来。”
目视着已长大的魏公子润,不复当年稚嫩的形象,鲁王公输磐拱了拱手,以王见王的礼节,向魏公子润行礼。
而魏公子赵润,亦面带微笑,拱手还礼:“小王已命人在城内备下酒菜,为国主接风洗尘……请!”
“请!”
第60章:宋郡对峙【二合一】
骑马随同赵弘润走入城内,鲁王公输磐暗中打量着城内,瞧见城内百姓非但秋毫无犯,甚至于还像平日里那样自由行走,他不由地暗自感慨:素闻,魏公子润麾下魏军,乃中原诸国中对平民最是克己无犯的军队,名不虚传!
毕竟在中原诸国的混战年代,似破城后劫掠城内的财富,那是司空见惯的事,韩国、楚国,甚至齐国与魏国的军队当年都那么干过,唯独魏公子润麾下的军队以及如今的魏国,并不劫掠寻常百姓。
而难能可贵的是,对于魏公子润这种命令,魏军似乎并无埋怨,这很不容易。
鲁王公输磐不知道的是,魏国的军卒、尤其是商水军的士卒,在魏国的家中皆有田屋、有仆从,其家中有着稳定的收入,倘若说楚人投军是为了钱饷养家糊口,那么,魏人投军则是为了获取贵勋、提高社会地位,总而言之,就是那些无望科举的平民为了出人头地而投奔军队,并非是因为活不下去。
正因为如此,如今的魏军对于劫掠平民百姓一事只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既然上面发话禁止劫掠,那么他们也绝对不会为了那么点小钱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因此总得来说,绝大部分魏军,算是中原最有素质涵养的那一批军卒。
片刻后,鲁王公输磐跟随赵弘等人来到城内的城守府,正如赵弘润所言,他已经在府邸内命人准备好了酒菜。
到了侧厅,吩咐下去送上酒菜,赵弘润与鲁王公输磐对坐独席,一边闲聊一边小酌起来。
上个时代,乃是齐王吕僖称霸中原的时代,赵弘润算是赶上个尾巴,亲眼见过齐王吕僖特立独行的齐国君王。
可能是因为齐王吕僖的为人处世,或者说是这位齐国君主带给赵弘润的感觉蛮不错,因此,赵弘润对这位君王还是颇有好感的,哪怕是如今齐魏两国交恶,赵弘润在提及齐王吕僖时,言语中亦充满了尊敬。
作为开场白,齐王吕僖这个话题确实选的不错,毕竟鲁王公输磐对齐王吕僖亦是一向敬仰、亲近。
“……还记得当年齐王钦定公子为副将时,当时还有颇多的人私下劝阻,如今再看,齐王确实比我等高瞻远瞩……”鲁王公输磐感慨地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故意睁大眼睛不悦地说道:“哦?当年居然还有人劝阻?都是哪些人,请国主务必告诉本王。”
待鲁王公输磐哈哈一笑,赵弘润这才用惆怅的语气说道:“齐王固然是高瞻远瞩,用女儿将我王兄骗到齐国,至今,我那位王兄还在齐国临淄,为齐国出谋划策……”
说到这里时,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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