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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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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撞裂了船首前的撞板,但是既然那东西连撞板都可以撞裂,那么若是没有那层撞板,显然也能直接撞裂船身,使得船舱漏水。

    甚至于,若是损毁处过于严重,便只能放弃这艘战场,紧急叫全船的楚兵登陆其他战船。

    这就是撞板存在的价值,它拯救了整艘战船。

    就在子车鱼暗自庆幸时,忽然他身旁的楚兵大叫道:“小心,小心前方流木!”

    流木?

    子车鱼下意识地抬起头,惊愕地望见前方的水中有几根木头一沉一浮,顺流而下。

    他眯着眼睛仔细观瞧了一阵,这才骇然地发现,那几根流木绝对是人为造成的,毕竟那几根流木的前段被人刻意用刀削尖。

    “砰——!”

    一声巨响,其中一根流木狠狠撞在子车鱼左侧的那艘战船船首。

    子车鱼清楚地瞧见,左侧那艘战船的撞板被撞飞了大半,旋即,那艘战船上便传来了一些楚兵惊慌的叫喊:“船……船舱漏水,快来人,船舱漏水。”

    ……

    子车鱼皱眉望着这一幕,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浓。

    而就在这时,前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惊地他面色顿变。

    又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紧张地四下观望,可让他感觉有些纳闷的是,这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就在他不知究竟怎么回事时,忽然前方的蔡河水势大涨,那只有在水汛时节才能瞧见的泄洪现象呈现在了他眼前。

    只见在前方的蔡河中,一股波涛汹涌的水势席卷而来,而更让子车鱼感到惊恐的是,他汹涌湍急的洪水中。竟然还夹带着密密麻麻几乎浮满了整个河面的流木。

    魏……是魏人所为?!

    子车鱼的后背脊椎骨猛然窜起一阵凉意,他当然清楚这种水势,外加汹涌的河水中所漂浮的流木,对于他的战船队伍究竟何等的灾难。

    “注……注意躲避前方流木!……快,快通知后面的船队。”

    在大声下令的时候,子车鱼不由地有些苦涩。

    注意躲避前方流木?

    怎么躲避?

    整个河面皆是那堪称凶器般的流木。这让他们如何避让?

    “砰——!”

    “砰砰砰——!”

    一阵巨响。

    只见那些被汹涌的河水助涨了撞击力的流木,竟然像是利箭般狠狠撞碎了楚国船队的船首撞板,笔直插入船舱内。

    “不好!船舱漏水!”

    “船舱漏水了……”

    附近战船的楚兵们尽皆恐惧地大叫起来。

    “船……船打横了,舵手……舵手?”

    一艘战船,被汹涌的水势冲击地直接打横转了过来。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战船不受控制地被河水直接冲向下游。

    对此,航行在这艘战船身后的几艘楚国战船上的楚兵们大为惊骇,因为他们发现,前面那艘战船正在河水的冲击下向他们横向撞过来。

    “不——!”

    “不要——!”

    众多的楚兵们嘶声力竭地大喊。可惜他们的喊声根本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只见那艘打横的战船狠狠撞在后面三艘战船上,整艘船被撞地支离破碎,无数楚兵惨叫着掉落水中。

    而要命的是,由于受到这股撞击的冲击力,那三艘战船的舵手再也无法掌握船的航行方向,侧向打转,朝着旁边的战船撞了过去。

    “轰——”

    两艘楚国战船在众多楚兵惊慌失措的喊声狠狠撞在一起,船身侧旁的扶栏顿时被撞飞。紧接着,两艘战船的一右一左船侧。亦在这次的撞击中被撞碎,大量的河水涌入了船舱。

    ……

    子车鱼站在船尾,惊恐而又震惊地望着这一幕,望着呈现在他眼前的惨剧。

    那汹涌的河水,竟是将他们这支船队顺流冲往下游,数十艘战船在这期间因为无法控制方向而与友军的战船撞在一起。船毁人亡。

    魏人……何时筑造的水坝?何时开始蓄的水?

    子车鱼恨地直咬牙。

    无论真相究竟如何,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他驱战船奇袭魏国都城大梁的计划,已彻底宣告失败。

    如今的他。与其去懊悔,还不如想想究竟如何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尽量保存更多的楚兵性命。

    “将军,船舱漏水漏地非常厉害,无法修补……”

    一名楚兵急匆匆地前来报道。

    子车鱼长长吐了口气,用警惕地眼神望了一眼蔡河的西侧。

    在他想来,既然魏人们早早在此设下陷阱,那么便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水攻,必定还埋伏着一支魏兵。

    想到这里,他咬牙下令道:“打旗语,示意后面的战船……但凡船舱漏水的战船,强行于蔡河东岸停泊,打死方向,直接驱船冲上岸去,船毁亦无妨。”

    在子车鱼的命令下,那些船舱漏水的战船上,舵手们强行打死了方向,借助的河水的冲击力,欲强行冲上岸,而唯有寥寥无几船身并未受创的战船,仍旧随波逐流,顺着水势方向被冲往下游。

    “砰——”

    “砰砰——”

    数十艘战船强行在蔡河的东岸停靠,这些战船上的楚兵们,纷纷跳下河岸。

    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蔡河东岸距离他们两里外的位置,有一位身穿甲胄、将军打扮的骑兵,正策马立于一处土坡,在他身后,跟着十余骑亲卫。

    “哼!”

    只见那位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蔡河上的这一幕,左手攥着马缰,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抛着手中的一枚金令。

    “扬旗!”这位将军冷冷下令道。

    话音刚落,身后的亲卫们下马,合力将一杆大旗竖立于高坡之上,只见那面大旗上,清晰可见两个大字。

    砀山

    “呜呜——呜呜——”

    一阵战号吹响,只见在蔡河东岸不远处的一片林中,大批的魏兵呐喊着涌了出来,其中更有一队骑兵。

    而此时,那位将军把手中的金令收入怀中,面无表情地从亲卫手中接过大戟,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杀!一个不留!”

    砀山营大将军司马安,出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重如山、稳如岳

    此行果然功败垂成……

    当楚将子车鱼从那船舱漏水的战船上跳下来时,他心中不由得有些苦涩。

    因为早他在向暘城君熊拓提出这条计策时,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那不详的预感果然应验,原来魏人真的早就在蔡河埋伏了杀机,就是不知魏人究竟在什么时候预先做下的准备。

    望了眼四周那些面色惶惶的麾下楚兵们,子车鱼暗自叹了口气。

    三万楚兵、数十艘战船,被那蔡河的洪水一冲,竟几近折损了六七成的战船。

    好在士卒的伤亡相对并不严重,粗略估计大概只有不到一成的士卒是直接丧命于蔡河。

    眼下,就唯有暂时先撤退了。

    思忖了一番,子车鱼沉着地下令道:“全军听令:搬下战船上的粮食,随后……设法修补一下战船吧。”

    众楚兵们耷拉着脑袋,从那些搁浅在蔡河东岸上的三十余艘战船上,搬下战船内那一袋袋的粮食。

    而同时,另外一部分楚兵则在战船内部开始修修补补。

    毕竟这些战船中,有好一些只是船舱内部大量漏水,在河面中央那自然是极其凶险,可如今既然战场已在河岸搁浅,已经没了沉没的危险,因此,众楚兵们花力气修补一番,还是可以继续航行的。

    但是即便如此,子车鱼也没心思再继续偷袭魏国的都城大梁了,甚至于,他还派了好些人手紧盯着河对岸,毕竟蔡河的西岸那是魏国的腹地,按理说来,倘若魏人仍埋伏有后续的伏兵。那么理当在蔡河的西岸,这也是子车鱼为何命令全军强行在蔡河东岸停泊的原因。

    虽然在这个地段,无论蔡河东岸还是西岸那都属于是魏国的疆域,但相比较而言,子车鱼还是觉得东岸稍稍安全些。

    遗憾的是,他猜错了!

    “魏……魏军来袭!”

    大概一炷香工夫。当位置靠北些的楚兵们惊恐地喊出预警的话时,子车鱼才稍稍放下的心神立马就绷紧了。

    什么?竟然是在蔡河的东岸预先埋伏伏兵?为什么?难道那个设下水攻之计的人算到我会选择东岸强行靠岸?

    子车鱼心中大骇。

    他回顾附近的楚兵,见麾下楚兵人数至少有万人,他心中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不必惊慌,我军眼下兵数不少,不必畏惧来犯的魏兵!……全军结阵迎敌!”

    不得不说,子车鱼不愧是暘城君熊拓麾下的楚军大将,在军中威信极高,因此在他的一番喊下。附近那些惊慌失措的楚兵们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团团围绕着子车鱼,在蔡河东岸结阵。

    而与此同时,从上游方向而来的那些魏兵们,也越来越靠近了。

    让子车鱼有些震惊的是,这支魏兵竟然还有一队骑兵,而且人数最少也得有两千人。

    两千余骑魏国骑兵……

    子车鱼心下喃喃自语,要知道在魏国。地方卫戎军队的骑兵根本不会超过百人,而远处那支魏兵既然有多达两千余的骑兵。那就意味着,来犯的魏兵绝不是什么魏国境内的地方部队,而是那纵观整个魏国也仅有六支的常驻精锐军队。

    在猜测间,子车鱼忽然瞥见了远方一些魏兵所背负的旌旗,那刺眼的砀山二字,让他不由地心中苦笑起来。

    竟然是砀山营的魏军……他们不是在协助旧宋降将南宫的睢阳军么?怎么会出现在数百里之外的蔡河附近?难道魏国从一开始就打算放弃宋地?

    一时间。各种各样胡乱的猜测充斥着子车鱼的脑袋,让他难以理解自己所瞧见的这一幕:明明应该出现在宋地战场的魏国砀山军,竟然出现在了颍水战场。

    “口于——”

    一声轻斥,一位身穿铠甲的魏将身先士卒,在距离楚兵方阵大概一箭之地的位置停了下来。

    此将。便正是砀山营的大将军司马安。

    这支楚军……

    勒住了胯下战场的冲刺,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面无表情地观瞧着在河岸旁结阵迎敌的那支楚军,心中着实有些吃惊与意外。

    在他看来,远处的那支楚兵刚刚在蔡河上险些遭遇灭顶之灾,按理来说,此时应该是慌乱地几近崩溃才对。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待他率领大军杀至时,这些楚兵应该是亡命朝南逃离,如此一来,他司马安便可率领砀山军的骑兵随后掩杀,毫不费力地将这支楚军全歼。

    可没想到,这支楚军非但不逃离,反而在河岸旁原地结阵,摆好了迎击的架势,让司马安的设想彻底成空。

    哼!似乎逮到一条大鱼……

    司马安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

    很显然,只有可能对面的楚军有着一位统率力不俗的楚将,才能在此等情形下让楚兵们听从其的调遣,在原地结阵迎敌,而不是愚蠢地尽皆向南逃离。

    不过司马安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即便那些楚兵们很聪明地选择了原地结阵迎敌,也无非只是延长了这群人苟且偷生的时间罢了。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在他砀山军的军势下幸免!

    “结阵!”

    随着司马安一振臂时的那声喝令。

    那些明明混乱无章冲至此地的魏兵们,竟然在短短几日呼吸间便停住了冲锋的势头,整整齐齐地摆列好阵型。

    这一幕,楚将子车鱼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这是何等精锐的士卒!

    想想也是,只有那些平日里经过艰苦训练的士卒,才能在那种混乱无章的情况下迅速排列好阵型。

    “踏踏踏——”

    只见那砀山营的前军步兵,左手举着一面盾,右手握着一杆短枪,整齐有序地朝着那支楚兵迈进。

    对于这些个魏国的步兵,子车鱼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比较担心这支魏兵中有数量不少的弓弩手,而让他欣喜若狂的是,砀山军的这支魏兵,似乎并没有多少弓弩手。

    这让他心中大定。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对面的魏兵中若是缺少足够的弓弩手,便根本不足以击败他们。

    因此,他立马下令全军紧缩防线,等待着魏国步兵的冲锋。

    而注意到楚兵们迅速紧缩了防线,那位砀山军的大将军司马安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那些逐步向楚兵们迈进的魏兵们,忽然在距离那些楚兵十几丈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紧接着,那数千魏兵竟然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投抢的准备。

    整整数千人,整齐地仿佛一人般做出投枪的动作,那场景简直堪称壮丽。

    而这一幕,却让楚将子车鱼看得面如土色,从骨子里泛起阵阵凉意。

    那些魏兵……他们不会是想……

    子车鱼满脸骇然地猜测着。

    还没等他猜测完毕,只见那数千魏国步兵同时投射出手中的长枪,顿时间,数千支短枪凌空飞起,朝着楚军的方阵投去。

    而与此同时,那些魏兵们展开了冲锋,他们一面举着盾牌,一面从腰间抽出了战刀,齐声呐喊着,朝着楚军冲了过去。

    这……

    子车鱼简直懵了。

    作为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大将,子车鱼这些年来与汾陉塞的魏兵交锋不断,但却从未与这支砀山军交过手,根本无从得知砀山军的战术竟然是如此的“另类”。

    这该如何是好?

    眼瞅着即将飞入自己军中的那些投枪,再瞧瞧迎面那些正朝着己方军势冲来的众多魏兵,虽说子车鱼也算是一位征伐经验丰富的将领,此时亦有些方寸大乱。

    然而,流逝的时间却不等人,还未等子车鱼想出什么对策,那数千杆短枪的袭击已经来到。

    顿时间,无数楚兵被那些短枪刺中,身躯被洞穿,惨叫着、哀嚎着摔倒在地,楚军防线的整齐,被这波投枪搅地一塌糊涂。

    而要命的是,就在楚兵的防线出现混乱的时候,砀山军的魏兵一股脑地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砀山军的魏兵,单兵作战能力毫不逊色浚水军,只见那第一排的魏兵们用盾牌构筑起一道防线,齐声呐喊着,一齐朝着前方推攘,许多力气不足的楚兵,被推攘地连连后退。

    而就在这时,那些魏兵们突然撤掉了盾牌,用右手上的战刀朝着他们整齐地挥刀。

    “啊——”

    又是一阵惨嚎,数百名楚兵被砍倒在地。

    在他们身后的楚兵们瞧见这一幕,怒睁着眼睛,提着长枪刺来,遗憾的是,那些魏兵们在迅速砍完了一刀后,便立马将盾牌又举在了身前,挡住了那些楚兵的攻势。

    用盾牌挡,继而用力推攘,待等推开前面的楚兵后,再迅速地挥刀。

    这支魏兵,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这个过程,却对这支楚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这些魏兵,甚至眼都不看那些被他们砍倒在地却还未咽气的楚兵,自有他们身后的魏兵从容不迫地补刀。

    从容不迫,是的,整支砀山军的魏兵,俨然仿佛就是一座山岳,沉稳至极、从容不迫,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地收割着楚兵的性命。

    而让子车鱼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尽管开局是对方用了怪招占尽了上风,让他麾下楚兵伤亡惨重,可后来的正面交兵,他麾下的楚兵竟然几乎要付出十余人甚至数十人的代价,才能很艰难地才能杀死一名魏兵。

    这支魏兵……比那浚水军魏兵更强悍!

    子车鱼咬着牙暗自评价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重如山、稳如岳(二)

    “举盾!”

    “喝——”

    “推!”

    “喝——”

    “挥刀!”

    “喝——”

    砀山营的前锋魏兵们,在指挥将领的指挥下,整齐而从容不迫地向前推进。

    这些魏兵的步伐相当稳健,力气也大得惊人,子车鱼不止一次地看到,他麾下的楚兵们,拼力气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而每次一旦被这些魏兵们用盾牌挡开了武器,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些魏兵们冰凉的刀刃。

    这群怪物……难道他们就不知疲倦么?

    子车鱼惊骇地想道。

    他从未如此畏惧一支军队,哪怕前一阵子面对浚水军的魏兵时亦是如此。

    在他看来,当时浚水军的魏兵之所以能够击退他们六万楚军,无非就是仗持着那座固若金汤的魏营。

    而如今,在见识到了这支砀山军魏兵那恐怖的杀戮能力后,他这才意识到,魏兵的素质,那绝对要远超他们楚兵。

    他暗自嘀咕,嘀咕那些魏兵们手中的盾牌为何如此坚固。

    然而在仔细想过他这才醒悟到,魏国尽管整体国力不如他们楚国,但是魏国却在军备上投入了大量的钱财,不像他们楚国的那些王公贵族,宁可将金银财宝堆满好几个密室,宁可用那些钱财来享受奢华,也不愿意资助楚国的军备。

    在长长叹了口气后,子车鱼不再奢望他麾下的楚兵们能够击碎那些魏兵们手中的盾牌,他只求那些写作砀山营魏军却叫做怪物的家伙们,快些消耗完体力。

    他不相信如此高强度的杀戮,那些魏兵们能够长久地维持。

    然而,前线那名魏将所下令的命令。却让子车鱼近乎有些绝望。

    “前队后撤,后队前进!”

    很罕见的一回,冲杀在最前线的那一排魏兵在逼退了前方的楚兵后,并没有回刀,而是迅速地后退,而与此同时。第二队的魏兵则非常迅速地代替了他们的位置,并举盾挡住了楚军的反击。

    这支魏兵,就连更换列队都是这般无懈可击!

    “继续杀!”

    随着前线的指挥魏将一声令下,这支魏兵又一次开始向前推进。

    子车鱼从未想过,天底下有一支步兵,仅仅只是单纯的步兵,就能将他们楚军逼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那可是纯粹的步兵啊!

    根本就没有弓弩手的协助攻击,只是步兵!

    差的太远了……这支魏国步兵。比那浚水军还要强!强得多!

    子车鱼死死捏着拳头,就连指甲已深陷肉中亦不自觉。

    他原以为只要他麾下的楚兵们团结一致,便能击退这支来犯的魏兵,然而事实证明,他猜错了,大错特错。

    别看这支魏国步兵人数仅仅只有三四千人,可那绝不是他麾下人数仅有万余人的楚军可以击败的,他麾下的楚兵。甚至连阻挡对方向前推进都办不到。

    要知道,不远处还有对方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在旁虎视眈眈啊!

    那支两千人的骑兵。从头至尾就没有参与攻击,只是在旁袖手耳旁,冷眼旁观他们砀山营三四千步兵兄弟,将他子车鱼麾下万余步兵打地溃不成军。

    守不住了……

    子车鱼恨恨地咬着牙,因为他看到,在被对方屠杀了近半的士卒后。他麾下那些幸存的士卒们难免开始后退。

    起初只是一两人,随后便是十几数十人,待等有数百名楚兵都开始不自觉地后退时,子车鱼便意识到,他们完了。

    万余的步兵。在正面战场被魏国一支仅仅三四千人的步兵杀地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家伙,为什么不去宋地战场阻击固陵君熊吾,却偏偏要来到这颍水战场?

    子车鱼怨天尤人般地恨想道。

    良久,他长长吐了口气,转头望了一眼远处那两千余在旁虎视眈眈的砀山营骑兵。

    他很清楚,这队骑兵之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动作,那只不过因为这场战斗根本不需要他们介入罢了,但是,一旦他麾下的楚兵开始向南逃离,那么,这支两千余砀山营骑兵便立马会化作恐怖的猛兽,视那些逃离的楚兵为猎物,开始尽情的猎杀。

    守,也是死;逃,也是死!

    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可能想到这一点的,并不只有子车鱼,这不,楚军中开始有人跪地投降。

    然而让所有楚兵都难以置信的是,明明那些楚兵已经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可对面的那支魏兵,仍旧不放过他们,毫不留情地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咕嘟……”

    一颗楚兵的首级,滚落在一名亦跪在地上大喊愿降的楚兵的脚下。

    “我……我们投降!”

    那名楚兵以为对方没有听到,大声喊道。

    然而,对面那名魏兵却似乎充耳不闻,在那名楚兵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刀将他砍死在地。

    只是在砍完后,那名魏兵才面无表情地嘀咕了一句:“我砀山营,不留俘虏!”

    这并非只是个例,只见在偌大的战场上,无论投降亦或不投降的楚兵,砀山营的魏兵们都是一视同仁:杀!

    在足足牺牲了数百人后,那些满脑子都开始想着投降的楚兵们,这才逐渐了解一个糟糕的现实:对方,不纳战俘!

    楚兵们又怒又惧,恨得几乎想与对方同归于尽,只不过,这支砀山军的魏兵,实在是沉稳,他们机械般地重复地杀戮的过程,从头至尾竟没有出错的地方,严密地根本不像是活人。

    终于,楚兵们的心崩溃了,开始大批量地向南逃离。

    “愚蠢!”见到这一幕,子车鱼气地大骂出声。

    可在骂的时候,他也明白。面对这支可怕的魏兵,哪怕是同归于尽,那或许都是奢望。

    果不其然,当发现楚兵们向南逃离的时候,那支两千余数量的骑兵终于有了行动。

    “啊哈!”

    “驾!驾!”

    两千余骑兵,似乎是以杀人为乐。争先恐后地去猎杀那些楚兵,而没有一名骑兵下马割下首级作为战功,仿佛他们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根本不在意什么战功。

    望着那些骑兵猎杀楚兵的情景,子车鱼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他们猎杀那些魏国百姓的时候。

    区别在于,当初他们楚兵所猎杀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魏国百姓,而如今那砀山军骑兵所猎杀的,却是一群在正面战场被他们砀山军步兵所击溃的楚兵。

    一报还一报!

    “将、将军……”

    身旁的亲卫。皆一脸惊恐地望向子车鱼。

    而对此,子车鱼便唯有苦笑而已。

    事已至此,即便是他,也无法力挽狂澜了,毕竟他麾下万余楚兵,已被那些魏兵杀死了一半不说,剩下的一半,也已没了斗志。只想着逃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子车鱼还有什么法子力挽狂澜?

    “战到最后一刻吧!”

    从腰间拔出了利剑。子车鱼准备用自己的行动来彰显他身为楚军大将的尊严。

    见此,他身旁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出了利剑。

    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决然并没有感染众楚兵的斗志,那众多的楚兵,依然在那些魏兵的逼迫下不得不向后退,一直退到了蔡河河边。

    再退下去。便只有便蔡河河水冲到下游的下场,虽然眼下河里的水势已不再湍急,但是要知道,眼下正值十一月初,若是有楚兵被逼下水。即便当时未死,待等他们从水中爬上岸时,寒冷的天气却足以将他们冻毙。

    然而,即便清楚明白这一点,依然还是有许多楚兵不顾一切地跳下蔡河逃命,仿佛在他们眼中,对面的那支魏兵要远比冰寒刺骨的河水以及深冬的寒风更加恐怖。

    而那些砀山军的魏兵们,也乐得如此。

    于是乎,魏兵们徐徐推进,而楚兵们纷纷后退,几乎每一个呼吸,都有楚兵主动或被动地被逼下河,在河水中翻腾着,被水势缓缓冲向下游。

    唯有子车鱼与他的亲卫们,勇敢地朝着魏兵们展开最后一次反攻。

    “杀——”

    十几个人,勇敢地冲到了最前线。

    可是仅仅只是一回合,那十几个人,便只剩下了子车鱼独自一人。

    其余十几名亲卫,他们在那些魏兵面前也并没有比一般楚兵出色,被魏兵用盾牌挡掉武器,便宣告了他们的死亡。

    唯独子车鱼这位楚军的大将,硬生生挡住了那名魏兵的奋力推攘,自己丝毫未动,反而推得对方一个踉跄。

    然而,砀山营的步兵们对付这种逞勇的敌军将领似乎很有经验,见力气比不过对方,那些魏兵们便不再费力推攘,转而由十几名魏兵用盾牌死死地限制了子车鱼的活动空间,压制地他连转身、连挥剑的空间也没有,而同时,后排的魏兵们迅速穿插上来,用手中的战刀,朝着盾牌与盾牌间的空隙,狠狠刺了过去。

    “噗——”

    数把战刀横贯身躯,相信怒睁着眼睛的子车鱼至死也想象不到,他竟然连一名魏兵都无法杀掉。

    弱……太弱了!

    从头到尾眼瞅着这支过万的楚兵被己方全歼,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忽然,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望了一眼蔡河对岸。

    只见在蔡河对岸,浚水军的军侯段央,以及他麾下五百名浚水军魏兵,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同属于他们大魏的砀山军,以少打多,轻轻松松就将过万的楚兵全军歼灭。

    哼!是百里手底下的小崽子……

    瞥了一眼蔡河对岸段央等人身上的甲胄样式,司马安轻哼了一声,一拂战袍,拨转了马头。

    “收兵!回砀山!”

    “喝!”

    ps:“wangping999”小朋友,你不爱看本书,不看就是咯,刷屏骂这本书,有必要么?这大过年的,素质忒低了。

    对于像你这样的喷子,我也懒得骂你,禁言就是了,反正我禁言毫不手软。

    另外,恭祝诸位读者们新年快乐,看在我过年前一天还在码字的份上,用订阅、月票、推荐压死我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远见

    ——时间回到一日前——

    当陈适、王述、马彰三人将那支楚国战船队伍的消息告诉赵弘润时,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亦得知了有关于那支楚国战船队伍的消息,因此来到了帅帐面见赵弘润。

    相比较陈适、王述、马彰三人,百里跋的表情显然要平静、从容地多,毕竟赵弘润曾命令他麾下的浚水军在蔡河、洧水交汇处筑造了水坝,因此,如今得知楚军似乎有沿着蔡河逆流而上奇袭他们大魏都城大梁的企图,百里跋也并不怎么担心。

    他只是觉得吃惊,毕竟那可是赵弘润在还未离开大梁的时候,就命令他去办的事,换而言之,赵弘润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楚军会这么做。

    这才是百里跋此番前来帅帐的主要目的。

    “殿下当时便猜到楚国会袭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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