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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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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没的。
而这次就更不可思议的,在明知道魏公子润正准备奔袭秦国本土的情况下,居然被其轻易突破了防线,这让武信侯公孙起感到几分茫然明明他与对方的智略以及军略相差无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就在武信侯公孙起暗暗自责的时候,肃王赵弘润,正站在马拉雪橇上哈哈大笑。
此时此刻,赵弘润心中十分痛快,因为终于战胜了武信侯公孙起虽然不是战争方面的战胜。
不得不说,前一阵子他被武信侯公孙起的战术遏制地实在憋屈,好比是空有一身力量,却毫无用武之地。
而这下,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畅笑了一阵之后,赵弘润坐回马车上,裹着羊皮毯思忖起来。
在他看来,眼下武信侯公孙起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迅速向东进兵,攻占雒城,甚至于再进一步攻打魏国本土;要么就是选择回援。
事实上,回援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因为秦军的行军速度根本赶不上魏军,因此只不过是无谓地跟在后头罢了。
不过赵弘润相信,武信侯公孙起没有那个胆量不撤兵营救本国,毕竟近十万魏兵,足以将一个秦国搅地天翻地覆。
当然了,即便武信侯公孙起选择回援,恐怕也赶不上秦国本土的战争因此暂时可以不用去考虑这路秦军了。
大约个把时辰后,行军速度飞快的魏军,便碰到了一座秦营那本是武信侯公孙起在放弃桃林秦营后,准备退守的营寨。
因此顾名思义,这座守备兵力并不会多的秦军营寨内,必定留有不少粮草。
想到这里,赵弘润站起身来,站在雪橇车上,指向远处的那座秦营。
当即,商水军副将南门迟率领着三支千人队的雪橇队伍,离开了大队伍,驶向那座秦营。
而赵弘润的大队伍,则毫不停留,继续向前。
在继续向前的途中,赵弘润听到那座军营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喊杀声,他并不担心南门迟那三千人,因为他可以判定,留守那座秦营的秦兵,并不会很多。
如此又过了约两三个时辰,魏军的大队伍又遇到了一座秦营。
用不着赵弘润下令,早已接受了命令的商水军三千人将徐炯,率领着三支千人队,离开大队伍,进攻这座秦营。
相信日后武信侯公孙起在得知此事后必定会气地吐血,他本来用于拖延魏军脚步的这些秦军营寨,居然变成了魏军获取粮草辎重的补给站。
逐渐地,魏军的马拉雪橇大队伍拉长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赵弘润既然决定千里奔袭秦国本土,那么就势必要急行军,无法顾忌战马的状况,以至于在一路上,越来越多的魏军雪橇车,被迫脱离大队伍。
有的是战马精疲力尽,歇息片刻,喂一些草料仍能继续拉车,而有的战马,则干脆力尽毙命对于这些沿途倒毙的战马,赵弘润狠下心,让它们充当了魏军的食物,毕竟他麾下的军队还是非常缺少食物的。
临近黄昏时,赵弘润下令全军原地歇息。
只见在诸魏军将领的指挥下,众魏军士卒们将一块木板竖放,于是乎,一辆酷似武罡车,可以用来遮挡寒风的战车就成型了。
随即,魏兵们以百车为单位,使雪橇车整齐排列,围绕着一圈,构成一个小小的简易营栏,然后在中间的空地挖掉积雪,点燃几堆篝火,裹着羊皮毯度过寒冷的夜晚。
期间,也有些魏军士卒嗟叹着将一批批倒毙的战马宰割,制成肉干。
而待等到次日天明,魏军再次启程,驾驭着雪橇战车继续向西。
凭借着马拉雪橇在雪地上那不可思议的行动力,赵弘润麾下魏军仅仅三日便从桃林抵达的华阴,将武信侯公孙起远远甩在后头。
待等到第五日,魏军抵达了秦国的城池渭南。
此时,魏军距离秦国新都咸阳,直线距离仅仅一百六十里!
第1197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渭南,顾名思义即渭水之南,在秦国覆亡陇西的同时,另外一部分秦**队,则将手伸向这里,因此与长久生活在渭水一带的乌边部落发生了冲突。
就像羯角部落的大族长比塔图意识到了魏国的威胁,乌边部落的大族长切拉尔赫,也意识到了秦国的威胁,遂拉拢当初居住在河西的羌胡,组成联军共同对付秦国的军队。
这支联合针对秦国的联盟姑且称为渭水联合,曾一度给秦国造成巨大的威胁。
尤其是当乌边部落的大族长切拉尔赫,在魏公子润初次征讨羯角部落期间,取得了部落的支持之后。
为了应付来自三川以及河西的威胁,秦人在渭水之南建造了一座堡垒般的城池,即下,用来防御乌边骑兵与河西羌胡骑兵。
待等到陇西魏氏覆亡,魏氏残余氏人在南梁王赵元佐的引领下投靠中原魏国,秦国在迅速占据了陇西之后,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渭水联合。
随着秦国的出兵,乌边部落率先被打残,余众在其族长切拉尔赫的带领下,不得不放弃渭水平原,向东迁移、投奔当时欣欣日上的川雒联盟。
乌边部落被击败,仓皇东逃,这引起了河西羌胡的恐慌,在当时秦军主帅秦少君的怀柔策略下,一部分河西羌胡被说动,成为了秦国的附庸,替秦人放牧战马、牛羊。
而在此期间,华阴平原的部落,则接替乌边部落,扛起了阻挠秦国入侵三川的重担。
相比较乌边部落,部落更强大,秦**队在渭水平原上与部落的羯族骑兵经过多次战争,却始终讨不到便宜。
一直到部落的老族长费扬塔珲过世,原头领鄂尔德默接掌大族长的重担,导致部落爆发内乱,秦军这才有机会打败部落,真正将手伸入了三川。
而在这段战争期间,渭南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等同于秦国的东边屏障,因此也称作秦东。
不过最近几年,下逐渐失去了防御壁垒的作用,因为在部落战败之后,这个曾一度与秦国爆发战争的三川部落,已远迁三川东部,再加上河西羌胡的逐渐归顺,使得秦国在这一带已无敌手。
正因为这样,前年秦国发动了大规模的东征。
总得来说,下这座要塞级的城池,作用已从当年的边塞重防,成为今日的后方据点,前后两次支持秦少君与武信侯公孙起的东征。
也正因为这样,驻守下的秦兵,万万也不会想到会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偷袭下。
十一月初五,在下城的东城门处,一队约三四百人左右的秦军士卒,在城外指挥着数千民夫,将一桶桶装满谷物粮食的木桶搬上马车,准备运往前线武信侯公孙起的军中。
而在城墙上,或有几名守城的秦兵围在一起,一边看着城下众人的忙碌,一边讨论着这场战争。
不得不说,前年发生的秦魏三川战役,让近些年来盲目自信的秦人认清了魏国的强大,也牢牢记住了魏公子润这个名字。
也难怪,毕竟在秦魏三川战役中,秦国败地实在是太惨了,整整二十万军队,到最后居然只剩下寥寥千余人逃回本国,其余近二十万士卒皆埋骨异乡,毫不夸张地说,这场战败毫不亚于魏国的魏韩上党战役惨败。
“不知武信侯大人的军队是否已击败了那个魏公子。”
期间,有一名秦军新兵喃喃自语道。
在旁,附近几名秦兵相互瞧了一眼,默不作声。
倘若换做在几年前,倘若有人说出这种不自信的话,相信定会遭到其余秦兵的指责,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名秦兵开口指责,只因为魏公子润这个名字在秦国的名头实在太响亮。
良久,或有一名老卒似信心十足般安慰道:“放心吧,小崽子们,那可是武信侯大人!”
听闻此言,周遭几名秦兵附和地笑了起来,总算使得稍有紧张的气氛回暖了些许。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沙沙声。
那名秦军老卒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到在远处的茫茫雪原上,竟奔来一群马群没有骑士的无主之马。
野马?这一带还有野马?
那名秦军老卒心中有些激动,毕竟秦律清楚规定,若有人向国家献上马匹,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赏,甚至还有机会晋升为骑兵。
想到美处,那名秦军老卒恨不得此刻奔下城墙,出城抓住那些无主之马。
但遗憾的是,此刻他正在当职,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秦律对于擅离职守的士卒,惩罚那可是极其严厉的。
“便宜城下那帮混蛋了。”
在心中挣扎了半响,老卒叹了口气,放弃了出城捕马的心思。
而此时,那名新兵揉了揉眼睛,困惑地说道:“咦?那群野马……好似拉着什么东西。”
“唔?”
秦军老卒闻言一愣,随即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那些野马。
盯着看了半天,他这才发现,那群野马身后的确好似拉着一大坨东西,只不过这一坨东西的颜色与四周的雪景相近,以至于短时间内竟未发现。
那是……
秦军老卒咽了咽唾沫,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不由地冲着城下喊道:“敌袭!”
“什么?”
听到老卒的呼喊声,城下那些正准备捕捉那群野马的秦兵与民夫们皆愣住了,面面相觑:敌袭?哪里来的敌袭?
而就在这时,那群野马距离下城仅三十几丈,只听呼啦一声,野马背后拉乘的那一大坨上,一块白色的羊皮毯被掀开,显露出了马拉雪橇战车上那全副武装的魏军弩兵们。
只见那些魏军弩兵们,瞄准下城外的秦军与民夫们,扣下了手弩的扳机,顿时间,数百支弩矢射向下城下的秦兵与民夫。
可怜那些秦兵与民夫,几乎防备,纷纷中箭倒地。
“敌、敌袭!”随着一名民夫扯着嗓子的一声大喊,城外数千秦人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地来回奔走。
而此时,魏军那些马拉雪橇已冲向下城门。
待等战马停止冲势后,一名名全副武装的魏兵从雪橇车上跳了下来,杀向尚不知所措的秦军,毫不费力地夺取了城门的控制。
或有一名秦军百人将醒悟过来,招呼着附近的秦兵与民夫企图夺回城门。
然而没走几步,他就被一名魏卒砍死。
“守住!肃王殿下立马就到!”商水军千人将冉滕一边奋力厮杀,一边大声喊道。
在距离下约三五里外的雪坡上,肃王赵弘润用一架远视镜查看着下城的情况,而瞧见千人将冉滕按照计划顺利夺取了下的城门后,他脸上露出了几许笑容:“很好!”
随即,他站起身来,朝着前方一挥手,沉声喝道:“进攻!”
话音刚落,数以万计的马拉雪橇车,一辆辆驶过这座雪坡,如雪原上的群狼扑向猎物般,冲向远处的下城。
由于听到了远处的动静,下城头的守城秦兵们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们瞧见了密密麻麻的魏军士卒。
“怎么可能?!”
那名秦军老兵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数量的魏军杀到下。
武信侯公孙起的大军呢?难道全军覆没了么?
为何下没有收到丝毫消息?!
“铛铛铛”
“铛铛铛”
下城头上,立刻响彻了代表敌袭的预警声,无数秦兵从城内的建筑中涌出。
而此时在下城的城守府内,一名魁梧的将军正**着上半身,在雪地中打拳锻炼身体。
只见这位将军,浑身上下遍布伤痕,不难猜测是一位英勇擅战的将军。
此人,便是秦国下守将,张瑭。
待听到那阵响彻全城的预警声后,秦将张瑭愣了愣,迅速抓起丢在雪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疾步走出了城守府。
虽然他也已听到了敌袭的呼声,但他实在有些不解,这附近渭水一带,还有谁胆敢撩他秦国的虎须。
而待等他走出城守府时,或有一名传令兵骑着马迅速奔至,满脸焦急地说道:“张瑭大人,魏军!魏军袭我下!”
魏军?
纵使是张瑭此刻也有些茫然,想不通哪里来的魏军。
见此,那名传令兵急切地补充道:“是魏公子润麾下的商水魏师!”
人的名、树的名,对于魏公子润与商水魏师这两个词,张瑭绝对不会陌生,只是他不能理解:魏公子润的军队,不是与武信侯公孙起的军队在桃林僵持不下么?
想了想,张瑭正色说道:“无妨,魏军远来疲惫,我军坚守城池即可……”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名传令兵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话给打断了:“张瑭大人,魏军不知用什么诡计夺取了城门,已经杀入城了!”
“什么?!”
张瑭闻言顿时色变,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他一把推开了那名传令兵,翻身上马,前往城内观瞧。
果然如那名传令兵所言,不计其数的魏兵源源不断地涌出城池,虽然秦兵们奋力抵挡,却也抵挡不住,以至于短短一刻时之内,就被魏军夺取了半座城池。
守不住了……
见到这般景象,张瑭无可奈何,唯有下令撤退。
然而,在他率领着士卒从西城门撤离时,骇然瞧见漫天遍野的魏军,驾驭着一种能在雪地上行驶如飞的战车,沿着渭水朝着下的西南方向而去。
魏军的速度之快,纵使张瑭骑马也追赶不及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雪原上。
不好,临潼……
张瑭面如死灰。
魏军的速度太快,他连向后方城池禀报敌情都来不及。
第1198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
渭南下的西南方向,在约距离六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秦城,因此城东有临河、西有潼河,故称临潼,是一座拥有着天然护城河的城县。
也正因为在这样,早在数百年前的古周国时期,临潼被誉为丰镐(西安)的门户,直到如今。
十一月初五的傍晚,肃王赵弘润率领半数兵马抵达了临潼一带,当负责在前方探查路况的青鸦众发现了临潼这座秦国城池后,赵弘润立马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以免惊动临潼的秦军。
长途奔袭最大的优势,在于攻敌不备,就好比白昼里魏军偷袭下,在守城秦军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魏军不费摧灰之力,便将这座城池攻陷。
但倘若提前惊动了秦军、让秦军有了防备,亦或是没有在偷袭战中一举拿下城池,那么,魏军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毕竟赵弘润麾下的魏军,没有携带任何辎重,只让士卒们带了几日口粮而已,倘若偷袭不能得手,那么,在没有投石车、云梯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魏军根本别想拿下已有防备的秦国城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弘润带着雀儿、卫骄以及几名青鸦众,站在临河东岸眺望远处的秦城临潼,脑海中思索着攻陷这座城池的办法。
转念之间,他便想出了一条计策:即让一队魏卒扮成从下败退的秦兵,在其设法混入临潼时,再让魏卒暴露于临潼秦军眼皮底下,让秦兵在惊恐之余,放松对那队魏卒假扮的秦兵的警惕心。
但最终,赵弘润还是放弃了这条计策,原因很简单:他麾下的魏卒,不会说秦国的方言。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润唯有依靠随军的青鸦众。
他将随军的青鸦众们召集起来,吩咐他们在入夜后设法攀上临潼城的城墙,随后打开城门放入魏军。
青鸦众们依令而去。
当晚戌时前后,大约百余名青鸦众在临河的东岸聚集,其中一名青鸦众脱下身上的皮甲,从冰冷刺骨的河水游到了对岸。
而他的同伴们,则将他那皮甲用厚厚的羊皮毯包裹起来,绑上绳索,随即甩动绳索,借助抛力,抛到河对岸,让那名光着身子的青鸦众上了岸后,可以用羊皮毯擦干身体,穿上衣甲。
反复这个办法,百余名青鸦众悄无声息地度过了临河。
随后,青鸦众们留下十人协助魏军搭建浮桥,其余人则悄悄向临潼城潜近。
由于临潼地处这场战争的后方,而下陷落的消息也还未传到这里,因此,临潼的秦兵根本不知魏军的到来,他们甚至连巡逻的士卒都没有派出几支,这使得青鸦众们毫不费力地就潜到了临潼城下。
潜伏到临潼城下后,一名青鸦众取出了挂在腰后的抓钩,但被其队长鸦七十九制止了,因为抓钩上抛勾住城墙墙垛的过程,很有可能会引起秦兵的注意。
“用这个。”
在向同伴低声说了一句后,鸦七十九从腰间的囊袋中取出几个小物什,一种由铁打造的指套,以及一副底部有勾刺、仿佛鞋套般东西。
在其余青鸦众们恍然大悟的表情中,鸦七十九带上铁指套,穿上铁鞋套,用铁指套尖锐的前端,刺入城砖的缝隙,设法将比较松散的碎砖抠出来,用鞋底的铁刺刺入这些缝隙,借助这股力一点一点向上攀爬这是冶造总署专门为青鸦众与黑鸦众打造的攀爬工具之一。注:据说日本忍者也有这方面的技艺,叫做拔石。话说这居然也算忍术?大失所望。
此时在临潼城墙上,三三两两的秦兵抱着长矛,聚在一起,缩在墙垛内侧,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城墙的外壁,有一群人正冒着寒风攀爬上来。
这也难怪,毕竟谁会想到魏军已攻到这里呢?毕竟临潼距离桃林相近四百里,可以说完全属于是大后方了。
忽然,一个脑袋从城墙外壁缓缓伸出,机警地扫了一眼城墙上,随即,这个脑袋的主人露出半个身体,看了一眼正巧在他身下这段墙垛避风的两名秦兵,心下暗暗一笑:何等薄弱的防备。
嘿!
暗自轻笑一声,鸦七十九将身体伏在墙垛上,左手轻轻点了点身下一名秦兵的头顶。
那名秦兵茫然地抬起头,就在这时,鸦七十九用手臂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同时手中的匕首飞快地割断了后者的咽喉。
“刷刷刷”
十几道人影翻墙跳到城墙上,以雷霆之势,将城墙那些毫无防备的秦兵杀死。
可怜其中有一部分秦兵,在睡梦中稀里糊涂地死去。
走!城门!
在解决了这一段城墙上的秦兵后,鸦七十九打了几个手势。
而与此同时,在临河东岸,魏军们已在那十名青鸦众的帮助下,将浮桥搭建起来搭建浮桥很简单,魏军只需将雪橇车上的那块用来当做挡板的木板取下来,用绳索捆绑串联即可,根本用不着再砍伐林木。
在浮桥搭建完成之后,魏军士卒迅速踏着浮桥过河。
而待等第一队魏军渡过临河,并迅速赶到临潼城下时,临潼城内已响起了代表敌袭的预警声,“铛铛铛铛”响个不停。
但好在青鸦众们已打开了城门,将抵达城外的魏军放入了城内。
当魏军控制了城门时,就意味着临潼已沦陷,毕竟这座城池的留守秦兵,怎么可能在近四五万魏军面前守住这座城池?
随着肃王赵弘润一声总攻的命令,源源不断的魏兵杀入临潼。
瞧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商水军魏卒,亦或是穿着羊皮袄的川雒联盟战士,临潼秦军的将士们骇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白日见鬼一般:魏军?!魏军不是在四百里外么?
由于仓促应战,再加上兵力悬殊,临潼秦军根本不是魏军的对手,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失去了对于全城的掌握,只能向西边的潼水撤退。
然而,魏军死追不放,一路追击秦军至潼水,逼得数以千计的秦兵跳入潼水逃命。
待等到临近亥时时,魏军已全面占领了临潼。
见此,赵弘润一边下令士卒抓紧时间歇息,一边吩咐人手搜查城守府,希望能从城守府搜出秦国的地图。
片刻之后,宗卫吕牧将一封简略的秦国地图送到了赵弘润手中。
记得在攻陷下之后,魏军亦从下的城守府中搜出了一份秦国地图,只不过当时赵弘润决定分兵,遂将那份地图留给了商水军的副将翟璜,毕竟翟璜可没有他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
接过地图后,赵弘润仔细观阅,并与记忆在脑海中那份地图对照了一下。
说实话,这两份地图很相似,唯一的不同在于,从下所得的那份地图,上面绘着秦军的粮草运输路线,泾阳、高陵、下等等这也正是魏军分兵后,商水军副将翟璜准备攻取的秦城路线。
而此刻从临潼夺取的这份秦国地图,却没有标注粮草运输路线,很显然,这只是因为临潼县并不负责前线秦军的粮食输运事宜。
除此以外,这两份秦国地图非常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临潼往西南,即灞水,渡过灞桥,即是丰镐……丰镐之西北,即是秦国的新都,咸阳……
就着火把的光亮,赵弘润手指缓缓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在丰镐停了下来。
依靠长途奔袭一鼓作气攻破秦国的王都咸阳,说实话不太现实,毕竟一个国家的都城,防备肯定森严,但是咸阳隔壁的丰镐,在赵弘润看来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想到这里,赵弘润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在此城过夜,明日天亮,留下五千兵力驻守,其余随本王攻打丰镐!”
“遵令!”附近众商水军兵将应道。
其实此时,距离次日天明也只有约四个时辰而已。
次日,即十一月初六,肃王赵弘润留下五千兵力驻守临潼,率领其余约四万左右人马,再次启程前往灞水。
沿途,魏军碰到了不少冻毙在途中的秦兵的尸体。
很显然,这些都是临潼的秦军,昨晚他们被魏军逼下潼水后,或有一些人当时侥幸逃过一劫,但很可惜,这些人终究没能活命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这些秦兵就算从潼水爬上岸,可拖着一副湿漉漉的身体,怎么可能存活下来?
这也是魏军见那些秦兵赶入潼水后就没有再追击的原因:这些秦兵,必死!
而在赵弘润率领军队攻向灞水的同时,在临潼城东的临河东岸,秦国下守将张瑭冒着严寒,终于赶到了这里。
然而此刻呈现在他眼中的临潼,城头上却飘扬着魏字旌旗。
临潼沦陷了?
喃喃自语着,秦将张瑭仿佛感觉有一柄巨锤击向胸口,让他感觉眼冒金星:短短十二个时辰内,竟陷落两座城池?
他转头望向西南方向,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惊惧。
临潼陷落,丰镐亦守不住……而一旦丰镐沦陷,魏军即可兵临咸阳城下……
想到这里,张瑭拨马朝着西侧飞奔,赶往丰镐预警是来不及了,他决定从另外一条路直奔咸阳,向咸阳禀报魏军入境的这件事。
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他秦国已沦陷数座城池,而咸阳却还不知魏军入境。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那个人……
魏公子润!
死死捏着缰绳,张瑭驾驭着战马朝着咸阳方向飞奔。
他首次如此忌惮一个人。
第1199章:兵临城下
ps:前天感冒了,到现在还没好,头疼、鼻塞,难受。
以下正文
秦国新都咸阳,是秦国在丰镐西北约四十里处建造的一座都城,因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注:咸字意为皆、都是。
十一月初九,渭南下城的城守张瑭,弃临潼至丰镐的大路不走,走僻径沿着渭水河岸逆流直上,直奔咸阳,希望将魏公子润率军犯境的紧急消息传至咸阳。
约未时的时候,张瑭拍马来到了咸阳地段渭水河畔。
咸阳地段的渭水,建有一座石桥,连接咸阳、丰镐两地,名曰高桥,与丰镐城东北的灞桥一样,这里也专门驻扎着一亭兵卒,约百人左右,负责维持桥梁的秩序,并起到一定的预警作用。
当张瑭拍马靠近高桥时,高桥附近的秦兵也注意到了这名骑乘战马、身披甲胄的将领,心下大感惊诧。
当即,那一亭秦兵的百人将便迎了上来。
然而此时,张瑭哪里有闲情与这些兵卒纠缠,一边大喊着,一边催促胯下骏马快速通过桥梁:“让开!我乃下城守张瑭,有紧急军情上禀咸阳!”
守桥的秦兵大惊,纷纷退开,不难阻拦,任凭张瑭飞奔而过。
由于下、临潼两城沦陷的消息还未传到这里,因此,河桥附近的秦兵与来往的秦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隐隐已感觉到有几分不安:可能要出大事了。
穿过高桥,即到了咸阳城郊。
咸阳与丰镐,如今皆是秦国首屈一指的大城,两者的区别在于,咸阳是秦国新建不久的都城,迁居至此的平民很少,哪怕城内确实也有一部分平民居住,那也是为了城内贵族服务而存在的平民。
不夸张地说,有资格入住咸阳的秦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秦国贵族、达官显贵。
以这种形式存在的都城,基本上杜绝了谎冒身份混入城中的可能。
这不,骑马飞奔到咸阳城门附近的张瑭,就被把守城门的秦兵拦了下来,仔细盘查。
而与此同时在咸阳的秦王宫内,秦王正在宫廷内召见左庶长卫鞅,君臣二人商议着一些问题。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多的秦国贵族,对武信侯公孙起产生了异议,认为武信侯公孙起太过于胆怯,在魏公子润所率领的魏兵面前连战连败,这种战争方式,不符合秦国的利益。
其实平心而论,武信侯公孙起虽然名义上败退了几阵,但事实上兵力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但很显然,秦国国内的贵族们可不会去管这些,他们只知道,武信侯公孙起没有带给他们任何战争利益,反而是在每日消耗着粮食。
因此,近两日咸阳城内有一批贵族联合向秦王进觐,希望秦王下令约束带兵在前线的武信侯公孙起,说白了就是希望武信侯公孙起尽快击败魏公子润,好使他们从三川、从魏国夺取丰厚的战争利益。
这让秦王很头疼。
倘若换做是一般的对手,相信就算是秦王也会不满于武信侯公孙起那“消极”的战术,可问题是,魏公子润那是一般的对手么?
因此从理智上来说,无论是秦王还是左庶长卫鞅,都不认为武信侯公孙起的策略有错既然魏公子润注定会在魏国本土战争失利时撤兵,那么,大秦的士兵,为何还要与魏军厮杀,白白牺牲?老老实实等魏国自溃、等魏公子润不得已自行撤退不是更好么?
但很显然,秦国国内贵族们的耐心被磨光了,他们无法再忍受武信侯公孙起与魏公子僵持不下的战争,认为这是白白浪费秦国珍贵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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