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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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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魏非常好奇,南梁王赵元佐在这个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又将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若赵氏失势,我魏氏能否取而代之?
魏在心中暗暗盘算着。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片刻失神的赵元,面容已变得铁青,仿佛有一股无心的威压笼罩在殿内众人心头。
终于露出了獠牙呢……老四。
在大殿内,南梁王赵元佐神色淡然地看着这一幕。
记得时隔十七年再次回到大梁,再次见到赵元后,南梁王赵元佐心中很诧异,因为他感觉,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位魏国君王,与他记忆中的老四赵元判若两人。
记得二十几年前的赵元,那俨然就是一头凶狠的狼,终日里冲着旁人龇牙咧嘴;而二十几年后的赵元,则像是一头打盹的年迈之虎,唯有在被惊动时,才会显露爪牙。
前者年轻气盛、而后者老成持重,若不是依稀还留着几分当年的面孔,南梁王赵元佐当时真有些怀疑,那个平日和颜悦色的魏国君王,是否真的当年的赵元。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一旦有人触及赵元的底线时,纵使这头老迈的虎狼再疲乏、再迟钝,他也会暴露出真正的一面,即景王赵元的那一面。
就好比此刻,此刻魏天子赵元那仿佛欲择人而噬的凶狠表情,就酷似当年的景王赵元。
尤其是他在他们父皇赵慷面前,将张皇后那一批人当场处死,砍下首级时的表情。
“元,你越线了。”魏天子面无表情地对怡王赵元说道。
“……”赵元看着魏天子,默然不语。
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元,魏天子隐隐带着怒容,沉声说道:“处心积虑弄一个冒充的假货出来,你想做什么?”
“假货?”还没等赵元开口,便听那赵元轻笑着说道:“老四,你在说什么?你说我是假冒的?”
赵元用讥讽的眼神扫了一眼赵元,冷笑说道:“不可否认,惟妙惟肖,唯独有一点……朕相信朕的眼睛,朕能肯定,当初萧鸾送到大梁的首级,正是赵元的首级……”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赵元,问道:“你是想让朕承认这件事吧,元?”
“……”怡王赵元微微一愣。
而此时,魏天子赵元已徐徐站起身来,不顾大太监童宪的阻拦,迈步走下台阶。
只见他伸出右手,轻声说道:“剑!”
听闻此言,三卫军总统领李钲,紧咬着牙,勉强支撑着身体,拔出腰间的佩剑,递到魏天子手中。
“你知道么?朕一直有个遗憾……”从李钲的手中接过利剑,魏天子一步一步走向赵元,沉声说道:“遗憾于,当初你是被萧鸾所杀,而非是朕亲手杀你。既然你说你是真的赵元,那么正好弥补朕当年的缺憾……”
“……”赵元眼中闪过几丝惊慌,他并非是恐惧于魏天子手中那柄剑,而是恐惧于持剑的魏天子。
在魏天子面朝他挥剑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随即啪地瘫坐在地。
见此,赵元微微皱了皱眉。
而此时,魏天子手中的利剑,则已堪堪抵在了赵元的咽喉处,他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
“……然而,你并非是赵元。”
说罢,他拂袖回身,将手中的利剑插入李钲手中的剑鞘,随即,他回过身来,在环视了一眼在座的众宾客后,看向赵元道:“接下来呢,元?逼迫朕为萧氏翻案?亦或是逼朕退位让贤?”
说着,他摇了摇头,语气强势地说道:“萧逆乃乱臣贼子,此事已不必再议!至于朕退位让贤……”在他环视了一眼殿内诸人后,沉声说道:“朕迟早会退位,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正说到这,就见禁卫军统领靳炬满脸惊慌地闯入进来,大声喊道:“陛下,南燕军反了,正与阳武叛军合兵一处,进攻浚水军!”
“什么?”
魏天子闻言面色大变,面色远比方才见到那个假冒的赵元更差。
平心而论,赵元根本不相信南燕军会反,否则,他也不会暗中调集卫穆的南燕军。
而如今既然南燕军反了,这就说明,卫穆十有**已遭遇不测。
果然……
心中的预感被证实了,魏天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怡王赵元,沉声说道:“老六,你让朕很失望……”
怡王赵元微微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而与此同时,在中阳行宫外的某座土坡上,曾化名沈归的萧鸾正淡然望着中阳行宫那边的火光与厮杀,眼眸中流露出几许寂寞:“抱歉,元,你所认识的萧鸾,早已不在了……”
半响后,他深吸一口气,伸展双臂,脸上露出几许疯狂之色。
快快快!靖王赵元佐,你苦等了二十年的天赐良机就在眼前,快给这乱局,再填一把火!
第1136章:乱局【二合一】
时间回到一刻辰之前,浚水军骁骑营营将曹率领五百骑兵赶到南门。
平心而论,南门一带的战况并不是十分糟糕,因为尽管浚水军在内侍监某些反水势力的偷袭下导致失去了对南门的控制权,但没过多久,浚水军将士们便迅速反应过来,对企图攻击行宫的阳武军与一些混迹在其中的内侍监反水势力,发动反攻。
不得不说,浚水军不愧是驻军六营之一,作为常年驻军在大梁城郊甚少外派的军队,浚水军的将士们在这次有预谋的贼军偷袭中,尽管一开始出现了些许混乱,但没过多久便稳定下来,他们将震宫作为据点,扼守住东西两条大道,有效地遏制了阳武军向行宫深处涌入。
“唏律律”
一阵马嘶声响起,骁将曹勒住马缰,伫马于震宫前,他环视着四周正在抵挡阳武军的本军将士们,高声喝道:“段央何在?!”
几声喊话过后,便有一名将领疾奔到曹战马前,抱拳行礼:“军侯段央,参见曹将军。”
曹一挥手免去了段央的军礼,沉声问道:“眼下情况如何?”
听闻此言,段央正色说道:“那些阳武军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攻击我军,还有内侍监,方才他们……”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目前战况如何?!”曹打断段央的话,问道。
段央闻言全身一震,当即简洁地说道:“南门失守,两侧城墙仍在激战。”
曹思忖了片刻,问道:“阳武军可有攻城器械?”
“有云梯。”
“……”曹闻言皱了皱眉。
倘若阳武军并未随军携带云梯的话,他会采取先内后外的策略,即先侧重力量歼灭两侧宫墙一带的阳武叛军,然后再集中力量夺回行宫南门。
可既然阳武叛军准备了云梯,那么这个策略就行不通了,毕竟叛军会借助云梯源源不断地攻上宫门外墙。
必须主动出击!
曹打定了注意,沉声下令道:“段央听令,我命你死守震宫,不得让叛军攻到行宫之内。”
“遵令!”段央抱拳领命道。
见此,曹双腿一夹马腹,举起手中的利剑,高声喝道:“骁骑营听令,随我……杀!”
一声令下,他率领五百名浚水骑兵,径直朝着行宫南门而去。
沿途,混战中的浚水军步兵纷纷让道,而那些企图阻挡曹去路的阳武叛军,则被曹所率领的五百骑浚水骑兵无情地屠杀,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叮”
一支箭矢的箭簇带着强劲的力道撞在曹身上的甲胄上,但地遗憾地,却只能在这副甲胄上留下一道划痕。
这一幕,别说阳武叛军中有一名企图狙击曹这位将军的将领惊愕地瞪大了眼珠子,就连曹都微微有些失神。
呵。
曹一脸嘲讽地冲着那名叛将咧嘴一笑,根本懒得理睬对方,挥动中手中那柄仿佛无坚不摧的利剑,一剑就将一名阳武叛军连带着身上的铠甲劈成了两截。
好剑!
瞥了一眼手中那柄几乎没有损伤的利剑,曹暗自吹了一声口哨:魏天子花巨金向冶造局下订单打造的这批军备,果然是不同凡响。
不晓得游马重骑当初在上党战场,是否也是这般的感受……
曹忍不住遐想起来。
说实话,他浚水军向冶造局采购的骑兵甲胄,并非是如同商水游马军那样的重型铠甲,而是介乎于轻甲与重甲之间的一种铠甲姑且范称为中甲,这些中甲无法抵挡住强弩在五十步以内的狙击,但依旧具有相当可观的防御力。
相比之下,阳武军的装备就不值一提了,俨然还是十年前的那种武器装备,落后浚水军近乎二十年的差距。
这也正是浚水军在一开始被打懵的情况下仍能做出有效反击的根本原因这两支军队的装备,实在相差太远。
打得最简单的比方来说:浚水军士卒手中的兵刃,可能一剑就能将阳武叛军连带着身上的甲胄一起刺穿,可阳武叛军手中的兵刃,却需要好几剑才能砍烂浚水军士卒的甲胄。
在这种装备的硬性差距下,阳武军纵使抢占了先机,也无力对浚水军造成什么有效的伤亡。
也正是因为这样,曹并不费多少力气,就杀穿了南门沿途的叛军,径直冲到了行宫外。
而待等曹率领骑兵队杀到行宫外,瞧见行宫外那密密麻麻的阳武叛军,他亦不禁有些傻眼。
该死的,青鸦众也不靠谱……这人数,何止千余人?
曹苦笑地暗骂了一句,暗暗向方才对他传递警讯的段十三等人发牢骚。
当然,他并非是怀疑青鸦众,毕竟这黑灯瞎火的,鬼知道究竟有多少阳武叛军参与了进攻行宫的袭击。
不过话虽如此,此刻曹心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在心底涌起阵阵亢奋在得到了冶造局打造的新式装备后,他浚水军正愁没有合适的试验对象呢!
“杀!”
随着曹略带亢奋的一声令下,五百骑浚水军骑兵俨然成为了阳武叛军挥之不去的噩梦,这些仿佛刀枪不入的骑兵们,撒开马蹄,放任胯下的战马疾奔,手中的战刀每一次挥舞,便有一名阳武叛军惨嚎着倒在血泊中。
要知道,冶造局给浚水军打造的这批战刀,可不同于以往那些,那是冶造局在斩马刀的基础上改良的另外一种兵器的雏形,而待这种刀具升级到使某位肃王殿下满意的程度,它会有另外一个由某位肃王殿下亲自命令的称呼,陌刀。
相比较旧有的斩马刀,这种陌刀虽然仍只是雏形,重量轻便、刀刃更窄,且刀刃的前端比握柄处稍沉,使得浚水军骑兵在挥舞时,往往随手一挥,就能造成一次力道非常可观的斩击,再加上刀刃的弧度亦非常适合骑在战马上的骑兵们挥砍,以至于浚水骑兵们在挥砍的时候,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畅快淋漓。
尤其是当亲眼看到挥舞的陌刀将目标连带着身上的甲胄砍成两截时,那种畅快,简直跟上瘾一样。
据说,这批马战陌刀原本是打算配备于游马军的,只可惜,冶造局对这种兵器的改良没能赶上魏韩北疆战役,于是乎,浚水军非常荣幸地成为了这种兵器的首位使用者。
就连曹都不得不承认,这种马战陌刀,哪怕仍只是冶造局的试验品,但威力远比他以往所熟知的任何一种兵刃还要强劲,毫不夸张地说,有了这种兵器,像马枪这种东西,就只剩下当投枪使用的份了。
不知道厮杀了多久,曹心中那种亢奋丝毫不减,反而是他胯下的战马有些吃不消了,哼哧哼哧地从鼻子里喷着粗气,也难怪,毕竟中甲虽然不如游马军的重甲沉重,但说到底它也是由合金铁与牛皮打造的甲胄,重量自然不会轻到哪里去。
然而再看一眼行宫外战场上那些阳武叛军,曹便皱紧了眉头。
凭他估算,此番参与叛乱的阳武军,根本不止千余人,单单南门这边,就估摸有两三千之数,而如此庞大的人数中,有多少是真正的萧氏余孽呢?
据他所知,打理着中阳行宫与中阳猎场的阳武军,曾经最多时拥有三万人的编制,哪怕是三十几年后的如今,依旧保留有八千人的编制,难道这八千人,全部都是萧氏余孽?
这不可能。
因此在曹看来,真正的萧氏余孽,可能只是一小撮人,一小撮掌握着阳武军兵权的将领,绝大多数的阳武军士卒,可能只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者。
就像他所杀的那名阳武军叛军,当他曹喝问对方为何要进攻中阳行宫时,对方居然反说他浚水军造反。
开什么玩笑?!
他浚水军可是驻守大梁王都的都防军!
但通过这句话,曹也意识到,绝大多数的阳武军多半是被那些混迹在其中的萧氏余孽给欺骗了。
该死的,这帮乡下军,难道就不知我浚水军么?
曹懊恼地瞧了一眼四周。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就着依稀的月光观瞧,曹惊喜的发现,那似乎是卫穆的南燕军。
领头的那队骑兵,其先锋似乎是卫穆的副将艾诃。
太好了,援军来了!
曹心中大喜,伫马静等着南燕军的到来。
远远地,南燕骑兵朝着行宫外的阳武军展开了冲锋。
二十丈……
十丈……
突然,正准备与艾诃打招呼的曹,猛然感觉情况不对,身为武将的直觉,使得他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利剑,挡在胸前。
只听锵地一声巨响,艾诃手中的长枪,被曹的利剑给弹开了。
“艾副将?艾副将,你做什么?!”曹惊呼道。
然而,艾诃却对他的招呼视若无睹,连连出手抢攻曹。
见此,曹在一阵茫然后,忽然心中一震,意识到了一件事:艾诃,乃萧氏余孽!
不好!
心中大惊的曹连忙转头瞧向四周,果然看到,他麾下五百名浚水骑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南燕骑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浚水军造反作乱,诸君随我勤王!”艾诃大声喊道。
听闻此言,南燕骑兵以及随后赶到的南燕军步兵,对浚水军展开了凶猛的进攻,这颠倒黑白的说辞,气得曹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住手!住手!……艾诃是萧氏余孽,莫要听他……该死的!”还没等曹喊完那句话,他就被一名南燕骑兵险些用兵器击中。
不得不说,曹犯了一个错误:卫穆麾下那些南燕军士卒,哪里晓得什么萧氏余孽,因此他的话,远远没有艾诃那句浚水军造反来得重。
虽然南燕军当中也有些将士感到迷惑,不明白浚水军为何要造反,但在大将军未曾现身的情况下,他们自然要听从副将艾诃的命令。
不得不说,凭借着优良的兵器,浚水军尚能挡住人数众多的阳武军,可面对武器装备并不逊色他们多少的南燕军时,浚水军的处境就变得非常不利了,以至于节节败退。
见此,艾诃也顾不得与曹缠斗,高声喊道:“阳武军、南燕军听令,随我杀入行宫,保护陛下!”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以至于阳武军一下子就倒向了南燕军,对浚水军展开了猛攻。
而听到这番话的浚水军将士,却一个个茫然无措:对方不是叛军么?
由于兵力悬殊,曹眼睁睁看着艾诃率领南燕军与阳武军杀到了行宫内,他唯有朝着宫墙方向大喊:“速速禀告陛下,南燕军造反!”
两个阵营,彼此都认为对方造反,以至于场面极其混乱。
片刻之后,这个消息传到了中宫正殿,纵然是方才面对怡王赵元逼宫的举动却仍能稳如泰山的魏天子赵元,在听说南燕军造反的消息后,亦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沉声呵斥怡王赵元道:“老六,事到如今,你仍执迷不悟么?!”
萧鸾……
怡王赵元脑海中闪过他当年与萧鸾结识时的一幕幕,想起当年那位性情轻佻、狡黠机智的南燕侯世子。
良久,他抬起右手挥了挥,示意那些夜莺们放开挟持的宾客。
“解药呢?”魏天子喝问道。
怡王赵元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解药,这种麻药些许时辰后就会自行消散……”
听了这话,魏天子面色稍霁。
毕竟,这事再次证明怡王赵元并非是要犯上作乱。
可一想到这个兄弟被萧鸾利用,魏天子就一肚子火。
而此时,见宫殿内的夜莺放开的人质,中宫殿外的禁卫军迅速涌入,将夜莺们尽数拿下,包括赵弘润身边的莺儿与雀儿姐妹。
而就在这些禁卫军准备擒下怡王赵元时,却见魏天子眼睛一瞪,喝道:“分不清孰轻孰重么?还不速速去协助浚水军平息叛乱?快去!全部都去!……靳炬!”
“卑职遵命!”
禁卫军统领靳炬抱拳领命,随即转身挥手招呼道:“禁卫军,随我出击!”
于是乎,所有的禁卫军又再次涌出殿外,协助浚水军平定叛乱去了。
“陛下,如今怎么办?”
已逐渐从身体麻痹中恢复的李钲走到魏天子身边,低声说道:“南燕军亦反,则浚水军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听闻此言,殿内众多宾客忍不住窃窃私语,面露惊慌之色。
见此,魏天子镇定地说道:“怕什么?殿内仍有上千男儿,难道守不住一个中宫?”
说罢,魏天子环顾四周,沉声说道:“诸君,朕欲亲自上阵,诛杀乱党,尔等可愿跟随?”
听闻此言,宗府宗正赵元俨、成陵王赵、安平侯赵郯等姬昭氏王室子弟,率先起身相应号召:“臣等誓死守卫陛下!”
随即,殿内其余贵族,无论心中是否惶恐不安,亦迫于形势,纷纷起身。
而此时,赵弘润站起身来,对魏天子说道:“父皇,儿臣尚有五十名肃王卫与百余名青鸦众,容儿臣前往召集众人。”
说话间,他忍不住一次次地看向六王叔赵元,心情很是复杂。
而在听到赵弘润的话后,魏天子亦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个儿子。
平心而论,他与萧鸾的恩怨,他并不希望赵弘润这个小辈插手,毕竟那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
这是一个出于父亲的自尊。
但就目前的局势看来,任何一股力量都是难得可贵,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杰出的统帅之才。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唔,去吧,期间大小事务,你自行拿捏。”
“是!”
赵弘润拱了拱手,留下几名宗卫保护玉珑公主与乌娜,仅带着卫骄等人以及芈姜,疾步走向殿门。
路过怡王赵元时,赵弘润忍不住顿足又看了一眼这位六王叔,他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对这位六王叔说,但眼下,俨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走。”
低声对芈姜与宗卫等人说了一句,赵弘润迈步走出了大殿。
这让怡王赵元愈发失落,毕竟赵弘润方才驻足而立、欲言又止的举动,他其实也是看在眼里的。
“义父……”
莺儿与雀儿姐妹仿佛是感受到了赵元心中的失落与茫然,走到后者身边,轻声安慰。
感受到姐妹二人的关切,赵元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嗓音嘶哑地说道:“莺儿、雀儿,去帮他。”
“是,义父。”莺儿点了点头,带着雀儿以及殿内其余夜莺们离开了。
魏天子并没有阻止夜莺们离去,毕竟他分得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至于老六赵元,他只是一个被旧情所蒙骗的悲哀之人。
就仿佛没有瞧见怡王赵元似的,魏天子将沈淑妃与乌贵嫔托付给赵弘宣善加保护,带着李钲以及赵元俨、赵、赵郯以及众多贵族们,迈步来到中宫殿外,等待着叛乱势力的杀至。
此后的战况,并未有什么起色,纵使是浚水军,面对着阳武军与南燕军的夹攻,亦出于人数上的劣势而节节败退,见此,浚水军副将李岌当机立断放弃其他宫殿,死守中宫。
而此时在中宫殿前的空地上,肃王赵弘润已聚集了肃王卫与青鸦众,利用一些附近宫殿内的家具,构筑了一道简易的防线。
随着越来越多的浚水军士卒撤退下来,赵弘润高声喊道:“浚水军听令,现在由我赵润接管指挥!”
对于这位肃王殿下的抢班夺权,浚水军副将李岌并无异议,毕竟肃王赵弘润在行军打仗方面的才华,有目共睹。
在李岌的积极配合下,浚水军在中宫殿前重组阵势。
而此时,赵弘润也已命令肃王卫将仅有的几架狙击弩用一些木柜架了起来。
不得不说,纵使是赵弘润,亦对此刻的局势感到极为棘手,倘若此刻他身边有一万肃王军……不,哪怕五千全副武装的肃王军在,局势就不会如此被动。
虽说浚水军亦是精锐,但不得不说,这支军队的确没有久经沙场的肃王军悍勇,毕竟,肃王军可以说是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锐军。
“肃王殿下。”
三卫军总统领李钲来到了这边。
“李将军。”赵弘润朝着李钲点头示意,随即回头瞧了一眼中宫殿廊的魏天子与众多贵族们。
不可否认,魏天子那亲自上阵的做法的确很鼓舞士气,但实际效用,赵弘润却并不看好一帮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纵使会些所谓的剑术,难道就能与士卒相提并论?
更要命的人,这些人哪怕是死了一个,都不值得。
“李将军,对本王透个底吧,父皇有什么后招么?”赵弘润低声问道,他不相信他父皇毫无准备。
听闻此言,李钲苦笑了一下,因为此刻参与叛乱的南燕军,本来就是魏天子的后招之一。
“为今之计……”李钲附耳对赵弘润说了几句,听得赵弘润时而皱眉、时而舒眉。
片刻后,叛军果然杀到,但因为赵弘润已在中宫重组阵势,叛军暂时无力攻破此地。
然而就在这时,忽见有几名前往打探战况的青鸦众回到中宫,大声喊道:“北二军!北二军攻入行宫!”
“什么?!”
赵弘润面色顿变,心中涌现一个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魏天子亦满脸阴沉,猛然回头,沉声问道:“南梁王何在?”
附近诸人面面相觑,左右皆瞧不见南梁王赵元佐。
见此,魏天子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南梁王赵元佐慢悠悠地踱出了中宫大殿,似笑非笑地问道:“臣听到陛下召唤,不知有何吩咐?”
……
魏天子愣住了。
北二军攻入中阳行宫,然而南梁王赵元佐却仍然独自出现在他面前,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南梁王赵元佐的立场。
“很意外么?”仿佛是看出了魏天子心中的震惊,南梁王赵元佐淡淡说道:“站错队伍的经历,一次就足以。人生能有几个十七年呢?对吧?……我会平定此次叛乱的,我的陛下。”
听闻此言,魏天子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最信任的老六这次背叛了他,而他向来怀疑与忌惮的老三,却放弃了报复当年之事的天赐良机,选择站在了他这边。
萧鸾背叛了元,而你,则背叛了萧鸾……么?
魏天子深深看了一眼南梁王赵元佐。
他从来都看不懂这位三王兄,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这个男人,比萧鸾还要难对付。
第1137章:平息【二合一】
ps:这两天没分章,主要是不好分,还有就是作者懒得分了。至于有书友说这本书快完本了,咳,说实话还差蛮多的。郁闷,起点后台崩溃,我去。
以下正文
“曹将军,我乃北二军副将庞焕,接下来,请配合我北二军协同作战。”
“呃……好、好的。”
看看面前的北二军副将庞焕,再看看不远处正协助他浚水军攻击阳武军与南燕军的北二军士卒,曹忽然感觉自己看不懂了。
驻军六营之一的南燕军参与了叛乱,而向来被他们驻军六营警惕着的北二军,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平定叛乱的生力军,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在他的观念中,应该是北二军参与叛乱而南燕军参与平乱,这样才对啊。
不过话虽如此,不可否认北二军的确是参与了平乱,这一点无可厚非。
“庞副将,叛将艾诃目前正在进攻中宫,请速速前往支援。”在深深看了一眼庞焕后,曹正色说道。
“唔,了解。”庞焕点了点头,当即吩咐左右护卫传令随行军队即刻支援中宫。
而待吩咐完毕之后,他抬起头,却见曹仍用古怪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于是他困惑地问道:“怎么了,曹将军?”
……
曹注视着庞焕,默然不语。
半响后,他表情古怪地说道:“真没想到,曹某与庞焕将军也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听了这话,庞焕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说道:“曹将军不会以为,日后有朝一日,你我两军会兵戎相见吧?”
“不是日后,而是曾经……算了。”摇了摇头,曹拨马朝前而去。
看着曹离去的背影,庞焕愣了一下。
曾经?
嘴里嘀咕了一句后,庞焕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他终于明白,曹方才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
诚然,浚水军的曹与他北二军的庞焕并无交集,更无交恶,但是,浚水军的前身乃是禹水军的残部,而在二十年前,他庞焕则是顺水军的将领。
而禹水军与顺水军之间的恩怨,可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啊,还真是讽刺呢。”
庞焕淡淡地将曹并未说出口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片刻之后,北二军协同浚水军,对阳武军与南燕军展开进攻,这四支军队,将整个中阳行宫作为了战场,就着天空朦胧的月色与许多火把微弱的火光,彼此展开厮杀。
似这种混乱的局面,纵使是在军方威望极高的肃王赵弘润,也无力阻止。
没办法,夜里的视野太差,以至于那些被挟裹叛乱的阳武军与南燕军的无辜士卒们,根本不知他们正处于“恶”一方,或许其中大部分人仍以为他们是在勤王清君侧。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润唯有一遍遍地大声喊话,希望能够唤醒那些被骗的阳武军与南燕军士卒:“我乃肃王赵润,阳武军、南燕军士卒听令,立刻放下兵器!”
不可否认,肃王赵润这个名头在军方的确响亮,尤其是对于南燕军而言,毕竟在去年的魏韩北疆战役中,卫穆率领的南燕军,那可是作为肃王军的辅军活跃在战场上的。
再加上在魏韩边市这件事上,赵弘润刚刚为南燕军谋求了一份福利,这使得南燕军上上下下对肃王赵润抱持诸多敬意与好感除了隐藏在其中的萧氏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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