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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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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的赵弘润,却在思忖着另外一桩事韩将暴鸢,居然没有派骑兵偷袭他。
记得在一个时辰前,当注意到青鸦众在南边方向发出了紧急讯号后,赵弘润便对麾下军队下达命令,叫各军各营的将领们提高戒备,谨防暴鸢军骑兵的偷袭。
可没想到,暴鸢军似乎并没有偷袭他军队的意思,这让赵弘润不禁感觉有些诡异。
要知道,青鸦众是几乎不会发出错误的紧急讯号的。再者,昨日派往南面探查暴鸢军动静的青鸦众,至今也没有返回,很有可能是已遭遇了不测。
换而言之,南边的暴鸢军那边的确是出现了什么异动,使得对方在寅时前后出现了反常的举动,迫使派往南边的青鸦众发出了紧急讯号若仅仅只是遭遇暴鸢军巡逻值夜的骑兵队,那些青鸦众是不至于发出紧急讯号的。
反过来说,要那些青鸦众发出紧急讯号,那么他们肯定是发现了暴鸢军的异动,而且还是关乎整个暴鸢军三万骑兵的异动。
三万骑兵,前一日辛辛苦苦急行军而来,马疲人倦,按理来说正是需要时间歇息的时候,可这帮人却在寅时出现了异动,这怎么想都应该是暴鸢军企图偷袭他们魏军的征兆。
可最终,暴鸢军并没有来偷袭。
那么,暴鸢军深更半夜的,究竟在做什么?
一开始,赵弘润也想不明白,直到他将自己代入到暴鸢的位置,扪心自问,他这才有所醒悟:换做是他赵弘润,会在这种时候偷袭魏军么?
答案是不会。
为何?一来是魏军的主帅肯定是防备着偷袭这件事的;二来,相比较偷袭敌军的军营,偷袭移动中的敌军,其中的不稳定因素太多。
更何况骑兵在移动时会发出马蹄声,因此,倘若把赵弘润摆在韩将暴鸢的位置上,他会选择采用伏击的方式,即事先将麾下的骑兵埋伏在魏军的必经之路上,在魏军到来之际突然杀出。
可当时青鸦众发出紧急讯号的位置,却在南边,这意味着暴鸢并不打算伏击魏军因为短短一两个时辰,暴鸢军骑兵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魏军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迂回到魏军前往泫氏县的必经之路上。
因此,在排除了一个个可能性后,暴鸢的真实企图也就逐渐被赵弘润给猜到了韩将暴鸢,十有**是打算在魏军进攻泫氏县的时候,用三万骑兵袭击魏军的后方或侧翼,使那时的魏军首尾难顾、骑虎难下,只能以一敌二,承受靳军、暴鸢军两支韩军的夹击。
……
抿了抿嘴唇,赵弘润抬头望向泫氏县的方向。
照这么说,其实此刻身在泫氏县的韩将靳,他想必也已得知我军会在黎明前偷袭泫氏,因此将计就计充当一个诱敌的角色?啧啧啧……哼嗯。
也不知想到了这里,赵弘润摸着下巴轻笑了一下,喃喃说道:“三万轻骑,当真就战无不胜?”
听闻此言,宗卫长卫骄疑惑地望了一眼自家殿下,问道:“殿下,怎么了?”
“不,没什么。”赵弘润摇了摇头。随即,他在思忖了一番后,沉声说道:“吕牧,速速派人知会晏墨,原定对泫氏县的偷袭……取消!”
听闻此言,宗卫们面面相觑,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赵弘润又转身唤道:“段沛?”
“卑职在。”
在赵弘润身后,青鸦众头目段沛跨坐在一匹战马上,伸手抱了抱拳:“殿下有何吩咐?”
只见赵弘润正色说道:“方才本王的话你也听到了,本王决定改变战术,原本预定黎明前对泫氏县的偷袭取消了,你即可去将青鸦众召集起来,听候本王的命令。”
段沛闻言微微一愣,因为按照先前制定的战术,今日肃王军对泫氏县的偷袭采取的是速攻战术,即青鸦众打头阵、干掉泫氏县一处城墙上的守卫,然后打开城门,将商水军或鄢陵军放入城内,顺利的话,只要半个时辰魏军就能全面压制在泫氏县内的韩军。
似这种速攻战术,肃王军当初只是在安城试过一次,效果绝佳,当时守卫安城的陇西魏兵,完全不是对手,以至于赵弘润不费吹灰之力便入了城,生擒了那时陇西魏氏的君父魏。
而今时今日,因为顾及到暴鸢军三万轻骑的存在,因此赵弘润也打算采取这种速攻战术,可他没想到的是,也不知什么原因,种种迹象表明暴鸢以及靳已经洞察到了他的偷袭意图。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润决定改变策略,暂时先将这种速攻战术藏起来,伺机而动,给予韩军致命一击。
“卑职明白了。既然如此,卑职即刻就去通知我青鸦众的弟兄。”
见赵弘润主意已决,段沛当即点头领命,他自然不敢过多询问缘由。
此时,宗卫长卫骄在旁纳闷地问道:“殿下,您为何临时改变了主意?”
只见赵弘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沉声说道:“本王怀疑,暴鸢与靳皆已猜到本王会在黎明前偷袭泫氏县……既然如此,索性就堂堂正正地出击!”
暴鸢与靳或已猜到我军偷袭的意图?
众宗卫们面面相觑,着实有些惊诧。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东边的天空逐渐出现些许亮光,初阳的光辉越过羊头山,播撒在大地上,驱走了泫氏一带的黑暗。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此时此刻在泫氏县内,靳麾下两万四千余兵力再加上泫氏本地的千余守军,总共近两万六千军队,早已被城内严正以待。
别看此时泫氏县上城墙上的值守韩军仍就不多,且一个个精神疲倦,仿佛整个城防不堪一击,可实际上,城内无数韩兵早已整装待发,且一心想要报复前几日在皮牢关时,魏军借烟雨之便的那场偷袭。
同样的亏,靳与他麾下的兵将,可不会吃两次。
可随着初阳渐渐升起,而魏军却至今未曾在泫氏县露面,在城楼上,韩将靳心中难免也有些犯嘀咕。
毕竟按照暴鸢对肃王军的估测,这支魏军在一炷香之前就应该对泫氏县展开偷袭,何以至今都没有露面呢?
难道(暴鸢)上将军估计错了?魏军根本就没想过在今日进攻我泫氏县?……这不对啊……还是说,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靳揉了揉眉骨,忧心忡忡:“快来啊,怎么还不来?”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一支前来偷袭的敌军的到来。
就在他疑神疑鬼之际,忽然有一名传令兵急匆匆来到他面前,叩地禀告道:“将军,西城门外,发现魏军踪迹!”
西城门?
靳微微一愣,旋即二话不说就前往泫氏县的西侧城墙,登高眺望城外的魏军。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可以说,魏军已经错失了偷袭泫氏县的最佳时刻,但不知为何,泫氏城外西郊的魏军,似乎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在那片平地上排兵布阵。
……那魏公子姬润,究竟在搞什么鬼?
靳越看越感觉迷煳。
记得昨日上将军暴鸢对魏军的行动预测,其实靳是觉得很有道理的:站在魏公子姬润的立场上说,只有迅速拿下泫氏县,才更有底气抗衡暴鸢的三万轻骑。
可似眼下城外那些魏军那慢吞吞的动作,却仿佛魏军根本就没有将暴鸢的三万韩国骑兵放在眼里。
更让靳眼皮直跳的是,没过多久,魏军的行伍阵列中,便出现了诸如投石车、连弩战车这等战争利器,虽然没有冲车、井阑车这等攻城的器械,但不得否认,魏军的投石车让靳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毕竟皮牢关,可以说就是败在魏军投石车的巨大威力下,还有那种一旦点燃后就无法用水扑灭的黑色的油。
“将军,魏军似乎打算正面进攻?”副将庆尧注视着城外远处的魏军良久,不甚自信地说道。
“唔。”
靳徐徐点了点头。
其实这会儿他也闹不明白说好的围点打援呢?
按照常理,相比较泫氏的两万余靳军,怎么看都是暴鸢的三万骑兵对魏军的威胁更大。因此,魏军采取围点打援,假意进攻泫氏、设法引出暴鸢的三万骑兵,这才是正确的判断。
可眼下观魏军的态度,似乎魏军正准备对泫氏城展开勐攻?
难道魏军就丝毫也不顾及暴鸢的三万骑兵么?
“呜呜呜呜呜呜”
终于,魏军的准备工作终于做完了。
随着三声代表进攻的号角声响起,魏军的投石车率先对泫氏城展开勐攻:一只只木桶被从远处高高抛到城内,在城内造成几处火起。
见此,靳不禁有些心慌,毕竟他已经在皮牢关见识过那种可怕的黑油的威力。
……不应该啊,魏公子姬润难道完全没有想过要攻下泫氏城入驻?而是打算将其移平?
而就在他暗自心惊之时,魏军的投石车突然停止了抛射那种桶弹。
见此,靳这才恍然大悟:魏军并不是打算移平泫氏城,只是要在城内制造混乱、引发恐慌。
想到这里,他正色说道:“不必惊慌,魏军不会想要一片焦土的,叫城内的军民不得喧哗吵闹,远离火势,将火起之处周围的房屋拆除,如此,火势自然会熄灭。”
在叮嘱了麾下兵将后,靳转头望向城外的魏军,不由地深深皱了皱眉。
尽管魏军已明摆着要强攻泫氏城,可不知为何,靳却感觉魏军的进攻节奏很怪异,让他倍感别扭。(未完待续。。)
第929章:火中取栗(二)
“太慢了……”
韩将靳喃喃说道。
他指的可不是暴鸢军至今还未赶来支援的这件事,他指的是魏军的进攻节奏。
回想半个月前,魏军借烟雨之便偷袭皮牢关时,当时魏军的攻势是何等的凶勐迅速,以至于靳军只能通过前赴后继涌上关墙送死、用人命来阻挡魏军占夺关墙。
可今日,魏军却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这不,魏军的投石车已经抛投了数十枚石油桶弹,在泫氏城内制造了数十处大大小小的火势,可魏军的中坚,那些刀盾兵呢?居然这才慢吞吞地走出阵列说走都有些夸奖这些魏兵,这分明就是挪动嘛!
只不过是两里的距离,走了一炷香工夫还剩下一里地,这帮魏军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副将庆尧低声在旁提醒道。
仿佛是看穿了庆尧的心思,靳摇了摇头,说道:“稍安勿躁。”
他知道庆尧的意思,无非就是提醒他城外那些魏军刀盾兵离城墙越来越近这件事而已,但是靳丝毫看不出这些魏军对泫氏城有什么威胁。
不可否认,魏军的第一拨攻势,总共投入了五个步兵方阵,每个方阵约莫有一千人,换而言之,五个方阵即是五千名步兵。
对于泫氏城的一侧城墙而言,五千名步兵,已经足以构成威胁。
当然了,前提是对方果真有意强行攻城,至于城外这些魏兵,靳丝毫看不出这些魏军有攻城的意思,尽管这些人扛着不少云梯。
你在等(暴鸢)上将军的三万骑兵么,魏公子姬润?……你这未免也太战战兢兢了吧?
靳有些想笑,因为在他眼中,魏军实在是过于战战兢兢了。
此刻他的脑海中,隐约浮现一个景象: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看到时常有猎人出没的地方摆着一块鲜肉,因为不清楚这附近四周藏身着那个猎人,于是,这支狡猾的小狐狸缓缓地用爪子拨划那块肉,每拨划一下就机警地环视四周,随时做好转身就逃的准备。
此刻的魏军,可不就是如此嘛。
一点一点地对泫氏发动攻势,只是为了引出暴鸢那三万骑兵。
不知过了多久,魏军的弩兵方阵也逐渐向泫氏县进兵。
可令人不解的是,此番这些魏国弩兵朝泫氏县进兵时所使用的阵型有些奇怪,处在北侧的弩兵,采用的很常规的方阵,但是处在南侧的魏国弩兵,采用的居然面朝南方的一字阵。
对于泫氏城而言,位处南侧的这支魏军弩兵,所采取的就是一字纵阵。
哪有用一字纵阵来攻城的道理?
似这种阵型,南侧的魏国弩兵根本无法充分发挥。
靳绝不相信似魏公子姬润这等人物,居然会犯下这种完全没有道理的疏忽。
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很明显了:战场上南侧的魏兵,是用来防备暴鸢那三万骑兵的,防备后者骤然杀出来,对魏军展开突袭。
“真是狡猾而又谨慎的小狐狸……”靳喃喃自语道。
副将庆尧闻言惊诧地看了靳,也不知自家将军究竟在说什么。
忽然,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着南方瞥了一眼,脸上露出几许惊讶之色。
“将军。”庆尧拍了拍靳的臂膀,随即指着南面说道:“暴鸢将军的三万骑兵……到了!”
靳闻言皱了皱眉,转头望向南方。
其实不需庆尧提醒,靳也感觉到了,毕竟暴鸢军整整三万骑兵,一齐行动时就仿佛整个大地就在摇晃,哪有感觉不到的道理。
“来早了啊……”
靳苦笑着说道。
而与此同时,在泫氏城西南三五里处,韩将暴鸢所率领的三万骑兵缓缓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而韩将暴鸢,则带着几名将领策马登上一处小土坡,眺望着远方的泫氏县战况,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其实在片刻之前,当军中的斥骑将从这一带探查得到的消息回禀于暴鸢时,暴鸢还有些难以置信:明明都快到巳时了,魏军才堪堪对泫氏县发动进攻?说好的黎明偷袭呢?
左想右想感觉不对,韩将暴鸢索性率领三万轻骑来到了泫氏县,反正今日无论如何,他与魏公子姬润麾下的魏军都必定会有一战。
到了泫氏城一带后,暴鸢这才发现,远处的肃王军大概有五六万,堪称是满山遍野、接天连地。而好笑的是,这五六万魏军明明摆出一副对泫氏县展开勐攻的架势,却将防备的中心摆在南侧。
更有甚至,随着那阵由于三万轻骑接近而导致出现的地震,那些距离泫氏县城墙仅一里地的魏国刀盾兵,居然出现了一些骚动有一支千人队,不知怎得居然要撤退返回本阵。
这就很尴尬了。
靳一脸好笑地看着城外的魏军。
暴鸢亦似笑非笑地看着北面的魏军。
而魏军,则一动不动,就连原本摆出架势准备攻打泫氏县的小股魏军,都暂时停止了进兵。
整个战场上三方军队,仿佛静止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军忽然开始行动了,五千名扛着云梯的刀盾兵与两支各有五千名弩兵的魏军,再次缓缓朝着泫氏县前进。
见此,暴鸢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逐渐收了起来,皱着眉头瞥向魏军本阵方向那飘扬着魏、肃王字样的王旗。
好狂妄、好自负的魏国小子!
暴鸢轻哼一声,眼眸中流露出几分不喜。
其实他很清楚,那位魏公子姬润这是在激将他,迫使他率领骑兵冲击魏军的防线,但他还是不喜。
“将军?”暴鸢麾下骑将华昌一脸试探地问道。
暴鸢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再等等。……我倒是想看看,那魏公子姬润能装到什么时候。”
而此时在泫氏县的城墙上,靳亦清清楚楚看到了魏军挑衅暴鸢军的那一幕。
“将军,敌军已经到一箭之地距离内了。”副将庆尧在旁提醒道。
靳沉思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再等等……”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当暴鸢军三万骑兵在旁虎视眈眈的时候,那位魏公子姬润,果真会对,或者说,敢对泫氏城发动勐攻么?
就在他思忖之际,忽然,魏军本阵处传来一阵轰天巨响,随即,数百只木桶朝着泫氏城抛射了过来。
什么?!
靳骇然地抬起头来,望着远处半空中那迎面袭来的数百只木桶,吓得心口砰砰直跳。
在这个战场上,没有比靳军的兵将们更清楚这些木桶中究竟装着什么。
一时间,泫氏城西城墙上的靳军兵将们无不骇然地瞧着半空,因为他们发现,这些木桶的轰炸目标,竟然就是他们所在的泫氏城西城墙!
“将军小心!”
靳的护卫们大惊失色,将靳护在当中,连声说道:“将军,速退!”
说着,不等靳有什么反应,那些护卫们便护着自家将军下了城墙。
而同时,城墙上的靳军将领们,亦纷纷催促士卒离开城墙。
谁都清楚,一旦那些装满了黑油的木桶在城墙一带炸裂,到时候燃起滔天大火,没有人能够逃过一劫。
混在无数仓皇逃离城墙的靳军兵将中,靳在其护卫们的保护下了城墙。
一边走,靳心中仍有些目瞪口呆。
他实在搞不懂,魏军为何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对西城墙抛射数百只木桶,难道那位魏公子姬润改变主意,准备攻城了?
不对劲……
逐渐冷静下来的靳,隐隐已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勐地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身后的城墙。
而就在这时,一只木桶越过高高的城墙,砸在靳身边三丈的距离。
“将军小……心……”
一名护卫惊慌失措的唿声,随即就变成了茫然与惊愕。
因为他看到,在那只木桶炸裂后,从里面溅射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那种黑色的油,而是清水。
原本用来点燃石油的木条,在碰到那清水后,发出了呲呲的声响,转眼就熄灭了。
一时间,那些仓皇逃下城墙的靳军兵将们面面相觑:说好的大火呢?
谁能想到,这回这数百只木桶中,装的竟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水。
可笑他们数千士卒,居然被数百桶装满清水的木桶吓得屁滚尿流,连城墙都顾不得了。
……
霎时间,韩将靳面如死灰。
此时,一名靳军将领大喊一声:“不好!城墙!”
听闻此言,城墙内数以千计的靳军兵将们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城墙,随即,他们的脸上便露出了呆滞之色。
因为此时此刻,西城墙上已站满了魏军士卒,这些魏兵士卒们居高临下,朝着城墙内侧的韩兵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随即,他们举起了手中的强弩。
“放箭!”
随着一名魏军千人将大喊一声,泫氏城西城墙上,轻松夺取了城墙的魏兵们,朝着城内展开一番弩矢激射。
或有些靳军兵将企图夺回城墙,可奈何通往城墙的阶梯上,有层层魏军的刀盾兵把守,韩军根本冲不过去。
凭借区区数百桶装满水的木桶,魏军成功地吓唬住了驻守在西城墙的靳军兵将,在他们惶恐逃离城墙的时候,城外的魏军步兵与弩兵们,一改方才慢悠悠的攻势,骤然发动速攻,轻而易举地夺取了西城墙。
在韩将暴鸢麾下三万轻骑的眼皮底下!
而与此同时在魏国的本阵,赵弘润瞥了一眼在南边虎视眈眈的暴鸢军三万骑兵,充满恶意地咧嘴笑了笑。(未完待续。。)
第930章:进击的鄢陵军
ps:关于书评说的,没错,昨天发的第一更,是前天的第二更,这章,才是昨天的第二更。这两天事情太多,差一章就是没办法在十二点补齐。姑且就这样算,这章算是今天的第一更,本来还欠三章的,就算成欠四章,等作者这边稳定下来后再补。没办法,明天又要到杭州跑亲戚,也就是说明天的码字又泡汤了。所以今天一口气是码了四章的,实在是无法关注了。望书友理解一下。唔,新年快乐!
以下正文
发、发生了什么事?
暴鸢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战况。
起初,那是清清楚楚摆在眼前的:魏公子姬润为了迫使他下令三万骑兵出击、冲击魏军的防线,故而装作模样地进攻泫氏城;而驻守泫氏城的韩将靳,则也没有过早打草惊蛇,免得吓退了魏公子姬润。
暴鸢与靳事先约好,待等魏军进攻泫氏城,陷于攻城战的泥潭时,三万骑兵一齐出动,袭击魏军的后方以及侧翼,配合靳军对这股魏军展开两面夹击。
对,这才是原本的计划。
可如今暴鸢瞧见什么了?
只是眨眼的工夫,靳军居然将泫氏城的西城墙拱手让给了魏军?就算是要诱敌也不是这么个诱法吧?
还是说,我看漏了什么?
暴鸢皱着眉头,半响没反应过来。
在他的印象中,魏军攻占泫氏县西城门的经过,就是魏军本阵用投石车抛射了大概数百只木桶,然后泫氏县西城墙上的靳军兵将也不知怎么想的,争先恐后地从城墙上逃离,以至于城外的魏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西城墙。
换句话说,泫氏城西城墙上一两千靳军士卒,居然被魏军几百只木桶给吓地连城墙都不要了?
那些木桶有这么吓人么?
暴鸢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那些木桶在泫氏城西城墙上啪啪啪地摔得粉碎,可西城墙上也没发生什么异常啊,除了城外的魏军突然加快速度登上城墙这一点。
真是丢人啊,靳……
暴鸢瞥了一眼泫氏城的方向,面色不渝。
而与此同时,在泫氏城的西城,靳一边指挥着麾下兵将企图夺回西城墙,一边亦暗暗自责。
统率兵马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在靳身旁,他的那位护卫们一个个羞愤欲死,因为若不是他们方才拼命拉着自家将军逃下城墙,自家将军根本不会蒙受这等耻辱堂堂北原十豪之一的韩国名将靳,竟然被数百只装满清水的木桶吓得惊慌失措,将西面的城墙拱手让给了魏军。
对此,靳倒是并没有怪罪那些护卫的意思,毕竟他知道,这些护卫当时是护主心切。
毕竟在皮牢关时,魏军的木桶给靳军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于深刻,更别说战前,魏军还像泫氏城抛射了数十只木桶,成功地在城内制造了数十处火起。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看到数百只木桶迎面而来,都会感到惊恐、感到畏惧的,哪怕是他靳。
只能说,那位魏军的统帅、魏公子姬润,实在是太狡猾、太奸诈。
现在回想以来,靳怀疑这场仗开场时魏军抛射出的数十枚石油桶弹,其用意根本就不是为了在泫氏城内制造混乱,而是为了勾起他靳军兵将对这种木桶的恐惧与忌惮,让他们下意识地认为,魏军的这种木桶,里面装的都是一种一旦被点燃就无法用水扑灭的黑油,因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
比如说,那位魏公子姬润也有可能会弄出一些假油桶,来欺骗他们。
兵不厌诈……那位魏公子对于诈的理解,实在是……
靳自嘲一笑,笑容颇为苦涩。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是他与暴鸢合谋要全歼城外那支魏军,可怎么会变成眼下这种局面:在暴鸢军三万轻骑兵在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魏军毫无顾忌地就攻取了泫氏城的西城墙,压制住了他靳军,同时甩了两名北原十豪一记响亮的耳光。
咬了咬牙,靳厉声喝道:“夺回城墙!夺……”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大喊的时候,他身边的护卫们惊唿着扑到他身上,用盾牌将他死死护住。
而在眨眼之后,城内的天空仿佛倾盆大雨般落下连绵不绝的箭雨。
一时间,城内的靳军士卒中箭者不计其数,哀嚎惨叫,此起彼伏。
望着这一惨状,靳当即就意识到,这必定是城外的魏军弩兵对城内展开了弩矢压制。
不能退……不能退缩!
靳心中大吼。
他很清楚城外的魏军弩兵为何要用弩矢压制,但是看着周围麾下士卒们的惨状,他却怎么也无法将心中的话喊出来。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靳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他无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身为一军主将,却没有看穿那位魏公子姬润的险恶用心,轻易地丢了西城墙,以至于麾下的士卒们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夺回城墙?哪有这么便宜?……当我晏墨是伍忌那小子么?
在西城墙上,鄢陵军副将晏墨云淡风轻地瞥着城内的韩军士卒,在隐约听到了靳的大喊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随即,他开口喝道:“压制城内的韩军,打开城门!”
“是!”附近的鄢陵军兵将们大声应道。
顷刻间,城墙上的魏兵再次居高临下对城内的韩军展开一通齐射,逼得后者不得不向后撤退。
而趁此机会,鄢陵军的士卒们打开了西城门,将城外的友军放了进来。
如此一来,靳军想要重新夺回西城墙的希望就更加渺小了,他们只能退缩,选择与魏军打巷战。
然而,鄢陵军与鄢陵军这两支魏军,最不怕的就是巷战。
“虽然肃王殿下的命令是叫我拖住韩将靳……不过,倘若我顺势拿下了这座泫氏城,想必肃王殿下也不会怪我吧?”
在西城墙上,鄢陵军副将晏墨笑吟吟地对附近的麾下兵将们说道。
听闻此言,附近的鄢陵军兵将皆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殿下会给晏墨将军庆功的!”
“哈哈哈!”晏墨笑了三声,随即正色喝道:“既然如此,就忘掉什么拖住靳军的命令,给我击溃他们!……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声,使这些韩人牢记我鄢陵军,刻骨铭心地牢记!我等,是比商水军更强大的鄢陵军!”
“喔喔!”
城内城外万余鄢陵军士卒振臂齐唿,如狼似虎般涌入城内,杀得城内的靳军节节败退。
在这种极其不利的局面下,韩将靳绞尽脑汁,指挥战事,企图挽回劣势。
只可惜,此番他面对的并非是商水军大将伍忌那位年轻的大将军,而是鄢陵军的副将晏墨,一位同样拥有大将军潜力、且指挥战事经验不知要伍忌丰富多少倍的魏将。
几乎是靳稍稍出现一些异常的举动,晏墨便能敏锐地把握敌军的意图,立即将这股势头打断。
这个变故,让靳暗暗心惊:魏军中,竟然还有如此善于全局指挥的将领?
而此时在魏军的本阵,赵弘润亦将从泫氏城方向传来的厮杀声听在耳中,不由地微微摇了摇头。
“晏墨将军,似乎并不满足于拖住靳军呢。”
在赵弘润的身侧,游马军的将军马游笑吟吟地说道。
赵弘润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不得不说,晏墨是一位非常有野心的将军,不过他的这份野心体现在他对功勋与荣耀的渴望,若用一言蔽之,就是说晏墨渴望打胜仗,与鄢陵军大将军屈塍那种对地位的野心是不同的晏墨,是纯粹的将帅之才;而屈塍,军功只是他跻身上流的筹码。
因此,赵弘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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