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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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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相比之下,新设的御史监成为目前最炙手可热的焦点,毕竟这个新成立的府衙,其职能简直可以说是从吏部硬生生挖过来的。

    而除了御史监外,礼部也这次事件的第二个受益者,因为他们得到了主持科试的权利,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大魏地方所展开的乡试工作,将直接与礼部交接,再没有吏部的什么事了。

    吏部,元气大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下省除吏部以外的其余五部尚书们、侍郎们,面面相觑,他们简直难以相信,昨日吏部还是六部之首,权柄之重,其余五部难以望其项背。可仅仅只是过了一夜,吏部这个六部中的巨人非但就被打倒在地,还陷在泥里难以脱身。

    是的,因为新设的御史监,他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配合吏部官员,整顿吏部的内制,包括审查那十七名已被关押在大理寺监房里的考官们。

    看来吏部至少两三年别想再抬头了……

    其余五部的尚书、侍郎们难免有种幸灾乐祸的想法,毕竟曾经的吏部地位太过于超然了,仿佛凌驾于其余五部府衙之上,而如今,这个地位超然的巨人被拉入泥潭,哪怕是同朝为官,亦有不少人抱持着幸灾乐祸的看法。

    而面对这些同僚们看似安慰实则是探查究竟的说辞,吏部尚书贺枚只能强颜欢笑。

    这位吏部尚书心里很清楚,什么科试出现重大舞弊、什么吏部内制度混乱,那不过都是天子准备削弱整个吏部的说辞而已,他甚至开始怀疑,天子一开始提拔罗文忠为科试的主监考官,就是为了借八皇子赵弘润的手抓出吏部所存在的舞弊与其余一些隐弊,然后以此为借口勒令吏部重新整顿,便借此机会将吏部近半的权利剥离,交到了新设的御史监手中。

    因为这位吏部尚书贺枚已经查证,这次科试的主考官,即他吏部文选司郎中罗文忠,以及此人的儿子罗嵘,与八皇子赵弘润是存在着怨隙的。如若不然,传闻中素来不关心朝事的那位八皇子,岂会有这个闲情插手科试,插手吏部内的事物?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吏部尚书贺枚根本不敢为自己的吏部求情,因为他已经明白,此次吏部失利,并非是因为罗文忠或者八皇子赵弘润的关系,而在于当今大魏天子。

    天子,嫌吏部太大了。

    此后,吏部所主持的科试出现百余份雷同答卷的事,终究难免被传开了,这使得在京中逗留等待着科试结果的考生们大为哗然。

    然而还没等这些考生们做出什么抗议的举动,朝廷便颁布了最新的告示:天子拟礼部重开科试。

    是的,仅仅只是叫礼部重开科试,并没有直言对那一科科试监考官的处置,也没有追究那一科科试内舞弊的考生。

    这让很多人有些不解。

    这些人的不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大魏天子的想法,谁能想到,大魏天子根本就不在乎对谁谁加以处置,天子要的,只是整个削弱吏部。

    这是眼界的不同所导致的观念差距。

    早朝之后,天子照例摆驾垂拱殿,与垂拱殿的三位中书大臣们一同审批章折。

    看得出来,今日大魏天子的心情非常不错,很难想象这位天子在朝中出现此等舞弊重案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地格外敞快。

    看来赢的人是陛下啊……

    三位中书大臣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感慨着。

    能被天子提拔内中书大臣,何相叙、蔺玉阳、虞子启三人的能力自然是不容怀疑的。

    事实上他们在几天前就感觉纳闷。

    比如说,破例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吏部郎官提拔为科试的主考官。

    再比如,史无前例地提出了皇子陪监的考量,并最终将这个名额交给了八皇子赵弘润。

    这一桩桩看似巧合的事,事实上真的是巧合么?

    而如今他们明白了,原来这件事的背后,一直是这位天子在背后推手,借罗文忠与八皇子赵弘润的恩怨,故意挑唆八皇子插手干涉此次由吏部所主持的科试,并且在后者查出科试舞弊等种种事态后,再借此整个削弱吏部。

    这位当朝天子,巧妙地将所有参与到此事的人都变成了他削弱吏部的棋子,包括那位堪称人而知之的八皇子。

    这对八殿下而言恐怕是个打击啊……

    蔺玉阳与虞子启对视一眼,心中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虽然听上去有些大逆不道,可他们仍然感觉天子这一手实在有点不厚道。毕竟八皇子赵弘润再怎么聪明,他也不过是一名十四岁的稚童,而天子利用权力的推手,以这种政治手段达到目的,用在朝臣身上无可厚非,可用在一名十四岁的稚童身上,这未免有点以大欺小之嫌。

    虽然说适时地敲打敲打那位八皇子倒也不错,可以这种方式,实在有些残忍。

    在中午用饭时,大太监童宪向天子汇报了八皇子赵弘润的最新动向。

    “陛下,八殿下出宫了。”

    “去哪了?”其实问这话的时候,天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毕竟他也晓得他儿子在宫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

    果然,童宪低声回道:“据内侍监回禀,八殿下去了一方水榭。”

    “去找那位苏姑娘了么?呵!”天子微微笑了笑,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手会让那个倔强而骄傲的儿子感受到挫败的滋味,因此他从昨晚开始就命童宪遣内侍监的太监时刻关注着赵弘润的动向,免得那个骄傲的儿子一时想不开。

    毕竟天子那时最后在他儿子耳边所说的那句话,杀伤力可是相当巨大的。

    “唔……传朕的口谕,八皇子弘润此次在科试中表现出色,协助朝廷抓到了科场舞弊之事,应当给予奖励,从即日起,恢复文昭阁的月俸。”

    这是打一棒给个甜枣么?

    童宪苦笑了一声,低声隐晦地提醒道:“恐怕陛下的好意会被八殿下误会为羞辱……”

    “呵!”天子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那你就太小看他了,依朕看来,那劣子会收下朕的馈赠,然后寻思着,怎么再扳回一筹……与其拘泥于此次的失利,倒不如再战一回,这才是那劣子的性子。不过……”

    “不过?”

    “不过就不知道那劣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了,这次对他的打击应该蛮大的……”

    你知道昨晚还故意用话挤兑他?

    童宪有些哭笑不得。

    而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的八皇子赵弘润,确实已来到了一方水榭,私会了翠筱轩的苏姑娘。

    对于赵弘润时隔多日的来会,苏姑娘心中很是开心,毕竟赵弘润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难免会对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抱有特殊的感情,即便赵弘润的岁数比她要小上六岁。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已经发生过一次自家殿下被掳的事,因此,这次众宗卫们说什么也不敢再远离自家殿下了,十名宗卫一同陪着赵弘润来到了翠筱轩,这个护卫的规模让苏姑娘不禁愣了一下。

    好在苏姑娘也逐渐猜到自己这个小男人恐怕身世不俗,因此倒也没有在意他会有十名护卫贴身保护。

    她给了小丫环绿儿一些银子,让她叫一方水榭的管事们准备一桌酒菜,在外室招待赵弘润的十名护卫,而她自己则将赵弘润邀请到了内室,并在内室也准备了一个案几的酒菜。

    “前些日子公子所说的事……解决了么?”

    酒菜上来之后,苏姑娘很贤惠地替赵弘润斟了一杯酒,她疑惑地发现,今日的这位“姜公子”似乎心情有些低落,有些沮丧。

    “啊,解决了。”赵弘润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内室的毯子上。

    正如苏姑娘所看到的,他的心情的确有些低落。

    不可否认,他此次干涉科试的目的达到了,罗嵘这次科试铁定没戏了,因为他老子罗文忠被牵扯上了科场舞弊之事,哪怕重考,礼部的官员也不会叫罗嵘榜上有名。

    而罗文忠就更别说了,十有**会从吏部文选司郎中的位置上被踢下去,运气好的话,要么再从小吏做起,要么直接被发配到地方为官,倘若运气不好,被御史监查出他与科试舞弊确有瓜葛,那么就将直接被革除官籍,甚至父子二人都有可能被剥除士籍。

    这样算下来,就差一个大理寺狱丞裴垲还未受到赵弘润的报复,但是赵弘润突然没这个心思了,他甚至没兴趣再去关注罗文忠将受到怎样的处置。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他老子大魏天子赵元偲。

    父子战争的第三仗,在赵弘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响了,随后也在赵弘润根本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落幕了。

    他输了,输得莫名其妙,同时也输地心服口服。

    与前两回孩子气的所谓父子战争不同,这一回,大魏天子向他展示了什么叫做大人的游戏,什么叫做权利的推手,什么叫做帝王御术,与其相比,赵弘润此前那种幼稚的反抗手段根本摆不上台面。

    失落、沮丧,这是难免的,可是除了失落与沮丧以外,赵弘润还收获了一种别样的感触。

    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在幕后操纵一切,主导一切……

    一杯一杯默默地喝着酒,听着苏姑娘为了安抚他心情而弹奏的曲子,赵弘润心中微微有种别样的触动。

第五十二章:太子与雍王

    随后的大半个月,赵弘润每日都会到一方水榭的翠筱轩去,一边喝酒一边听苏姑娘逐渐提高的琴曲,同时在心中默默计较前几日那三仗父子战争的得失。

    可能是出于安慰自己儿子的考虑,大魏天子非但恢复了赵弘润寝阁文昭阁的皇子月俸,对于他出入一方水榭这等烟花柳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许受到了挫折的男人最好的调剂就是女人的安慰吧,大概天子是这么考虑的。

    然而天子的默许,并没有使赵弘润与苏姑娘的关系更进一步,相反的,他们在有过那次的肌肤之亲后,反而变得有些拘束起来,有时候无意间视线的接触竟会使两人都变得尴尬。

    或许他俩谁都没有准备好从知己迈向更高层次的关系吧,毕竟从年龄上看他俩相差六岁,这是目前最尴尬也是最不容忽视的问题。

    撇除这点不谈,他俩倒是相处地不错,都逐渐地向对方敞开心扉,说说笑笑,情谊日渐升温。

    当然也有不太妙的事,比如,洪德十六年四月二十八日的这一天,赵弘润刚准备离宫去私会苏姑娘,就被他六皇兄赵弘昭给堵上了。

    当时一瞧这位六皇兄似笑非笑的表情,赵弘润心中便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这位六皇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无言以对。

    “弘润,愚兄的寝阁最近似乎丢了几幅画……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竟有此事?”赵弘润装得一脸很无辜的样子。

    岂料这位六皇兄吩咐身后的宗卫费崴拿出了几卷画,摊开一瞧,竟恰恰就是赵弘润前一阵子偷偷运到宫外卖掉的那几幅。

    “弘润,这几幅,你眼熟么?”六皇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看了眼宗卫费崴手中的那几幅画,再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六皇兄赵弘昭,赵弘润哪里还会不明白,当即求饶似的朝着这位皇兄拱了拱手,请这位皇兄高抬贵手。

    麒麟儿赵弘昭并没有在意这位八皇弟的劣迹,因为他知道当初这位八皇弟被他们父皇扣除了月俸,日子过得很艰难,动一动歪脑筋也无可厚非。

    另外,他此次过来兴师问罪,也不是出于要赵弘润赔偿他损失的想法。

    “下月,五月初五,愚兄准备雅风阁宴请我陈都大梁的一些年轻俊杰,品诗论词,八皇弟会赏脸吧?”

    说话时,赵弘昭故意举着一幅画在赵弘润面前晃了又晃,晃地后者连翻白眼。

    “皇兄这是有备而来啊……”赵弘润苦笑不已。

    说实话,他对这位六皇兄的所谓雅风诗会没有丝毫兴趣,更别说还是在五月初五的端阳日。

    要知道在五月初五的端阳日这一天,陈都大梁可是极为热闹的,登高、赛龙舟、挂灯,说白了,那就是与民同乐的一日,是玩的一天,赵弘润本来还打算带上苏姑娘,好好玩上一日呢。

    “五月初五……走不开啊。”赵弘润讪讪地说道。

    “这样啊。”赵弘昭闻言摇了摇头,故意用赵弘润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买回来这些画,可花了愚兄两千多两银子呢……”

    “得得得,我去,行么?”赵弘润举双手投降了,目前的他,可背负不起两千多两的债务。

    赵弘昭听了这话心满意足,随手将画交给身边的宗卫,笑着说道:“好好好,那愚兄就静候八弟到时候赏脸了。”

    赵弘润无言地翻了翻白眼:“不过皇兄,按照历年的安排,五月初五那一日父皇应该会在文德殿召集咱们吧?”

    的确,按照历年的安排,五月初五的端阳日,大魏天子会在文德殿设家宴,宴请宫内众嫔妃、众皇子一同聚宴,待吃完这顿宴席后,天子会领着众嫔妃、众皇子登上高台,欣赏那遍布陈都大梁的彩灯。

    不得不说,端午是皇子们一年到头少有的能聚集到一块的节日之一。

    以往的端午,赵弘润纯粹就是在天子面前露个脸,然后悄悄离宴各玩各的,哪怕不能离宫。至于今年嘛,因为手中已经有了一块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他原本打算着在天子与众兄弟面前露个面,然后就溜出宫去。不过若是这位六皇兄横插一手,他的计划显然就泡汤了。

    “这一点你放心,愚兄的诗会安排在赏灯之后,父皇已允许愚兄邀请几位京中的俊杰一同赴宴,他们会坐在愚兄的陪席,待赏灯之后,我等便到愚兄的雅风阁,观灯品诗,啧啧……”

    说到最后,这位六皇兄一脸陶醉之色。

    得,那就是说我没办法溜出宫了。

    赵弘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赵弘昭收起了脸上的陶醉之色,皱眉问道:“弘润,最近你可是得罪东宫了?”

    “太子?”赵弘润愣了愣,不解问道:“怎么说?”

    只见赵弘昭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说道:“具体愚兄也不知,只晓得,东宫在父皇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每日不学无术,只晓得出宫游玩,此举不合皇子礼教……”

    “有这回事?”

    赵弘润有些诧异,毕竟他这些日子往返于文昭阁与一方水榭,除了拜见自己母妃沈淑妃就是跑出宫与苏姑娘私会,并不怎么关注宫内的事。再者,大魏天子也并没有因为此事来指责他什么,因此,赵弘润还真不晓得那位东宫太子在背后戳他肺管子。

    至于东宫太子对他的怨念,这一点赵弘润倒是并不奇怪,毕竟太子弘礼在吏部拉拢了一帮郎官,可没想到科试一事,那些郎官们有半数都被御史监被踢走了,这就意味着太子弘礼以往在吏部所花的精力全都白费了,也难怪他会心中气愤。

    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担心,毕竟上一回科试之事,他父皇暗中摆了他一道,利用他与罗文忠的怨隙整顿了整个吏部,因此,这段期间他父皇对他的态度格外的包容,不但恢复了他的皇子月俸,还默许了他出入一方水榭的事。

    因此,赵弘润倒并不担心东宫太子在这方面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在他看来,太子对他的气愤不过只是一时的,毕竟他赵弘润并不是那位东宫太子争夺皇位的生死之地,应该不至于会闹得很僵才对。

    “总之你最近小心点罢,莫要被抓到把柄。”

    “唔。”

    闲聊了几句后,赵弘昭便起身告辞了。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这一日赵弘润早早地便起来了。

    在寝阁沐浴更衣之后,赵弘润先带着宗卫们前往凝香宫拜见自己的母妃沈淑妃。

    按理来说,他应当先往文德殿或垂拱殿向他的父皇请安,随后再去其母妃处,不过赵弘润并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他父皇处有的是皇子向他请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是他母妃沈淑妃那边,恐怕就只有他与弘宣兄弟二人会前往拜见。

    可惜他这种重母轻父的做法遭到了沈淑妃的斥责,母子二人没说几句话,赵弘润就被沈淑妃赶出了凝香宫,勒令他即可前往大魏天子处,向其父皇请安。

    赵弘润拗不过这位外柔内刚的母妃,只好带着宗卫们再次前往垂拱殿。

    此时的宫内,早已是张灯结彩,满是节日气氛,宫内那些水灵灵的宫女们,似乎也换上了崭新的宫服。

    只可惜,那些水灵灵的宫女们还是不敢出现在赵弘润这位未出阁的皇子面前,只敢远远地瞧了几眼,便成群结队地逃离了。

    走着走着,赵弘润忽然瞧见前边的宫廊中站着一人,此人身穿华服,双手负背,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走近。

    雍王……他在这里做什么?

    长幼有序,即便赵弘润跟对方并无什么交情,也不得不主动上前拜见。

    “弘润,见过雍王。”

    可没想到对方却一把拉住了正欲行躬身大拜之礼的赵弘润,眨眨眼笑呵呵地说道:“不是二皇兄却是雍王么?”

    不错,此人正是赵弘润的二皇兄,雍王弘誉。

    ……

    赵弘润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位二皇兄。说实话,他与这位二皇兄素无交集,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可是看这位二皇兄的态度,他对赵弘润却是格外的热情,热情到赵弘润隐隐有些受宠若惊。

    “你我本是手足,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何必以一句雍王疏远了你我的兄弟之情呢?”雍王弘誉笑着说道。

    “……”赵弘润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位二皇兄,着实有些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要知道雍王弘誉这位二皇兄与六皇子弘昭可不同,那可是嫡争中的强势皇子,若无必要的话,赵弘润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瓜葛,免得陷入嫡争的漩涡中,麻烦不断。

    可问题是这位二皇兄客气地待他,他也不好就此离开,于是只好与他一同前往垂拱殿。

    “二皇兄何时入的宫?”

    “为兄方才入宫……”

    “为何不去向父皇以及施贵妃请安呢?”

    赵弘润知道,与皇后王氏素来关系不合的贵妃施氏,便是这位二皇兄的生母。

    “为兄在等你。”雍王弘誉笑着说道。

    “等我?”赵弘润不解地望着雍王弘誉:“不知二皇兄找我所为何事?”

    就在这时,只见雍王弘誉眼中闪过几丝狡黠之色,低声说道:“此事待会再说。”

    赵弘润正要再问,忽听身后的宗卫沈彧低咳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正巧望见在前面的走廊交汇处,被一大帮人簇拥着的东宫太子弘礼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准确地说,是冷冷地看着赵弘润身旁的雍王弘誉。

    拜托,要不要这么巧啊?

    赵弘润着实有些无语了,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第五十三章:太子与雍王(二)

    按照大魏祖制规定,太子即储君,身份地位要高过其余皇子,更何况这位太子弘礼还是长皇子,因此此时在宫内回廊遇到,无论是雍王弘誉还是赵弘润,都必须主动上前行礼,否则便是失仪的过失。

    别以为失仪过失微不足道,事实上此事可大可小,要是赵弘润犯下这个过失,并且太子弘礼也看他不爽的话,后者可以直接奏呈天子,叫赵弘润重新回到宫内的礼官那里学宫廷礼范。

    这就是规矩内的陷害,俗称穿小鞋。

    “皇弟弘誉(弘润),拜见太子殿下!”

    赵弘润与雍王弘誉上前向太子弘礼躬身行了一记大拜之礼。

    看得出来,作为皇帝争夺的竞争对手,东宫太子弘礼与雍王弘誉之间的关系似乎已僵到了极限。虽然从雍王这边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太子看待雍王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冷淡。

    “二弟,自上回父皇在文德殿召集我等兄弟,至今也有两个多月吧?……二弟在府上做什么呀?”

    “也没什么。”雍王弘誉笑着回道:“平日里皇弟也就是读读经文,练一练弓矢……皇弟可是寻思着要在今年的秋狩中大展身手呢。”

    “哦?”太子弘礼脸上露出几分奇诡的笑容,淡淡说道:“可本宫怎么听说,你最近跑户部跑得挺勤啊。”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就变僵了,连带着赵弘润都忍不住瞧了一眼雍王弘誉。

    二皇兄的目标……是户部么?

    对此赵弘润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尚书省六部官署中,吏部曾经的地位最为超然,掌握着大魏官员的举荐、委任、升迁、贬黜等大权,俨然是六部之首。

    而继吏部之后,便属户部这个官署最为紧要,毕竟户部掌管着整个大魏的钱粮收支,有时候很多府衙官署都得看户部官员的脸色。

    因此倒也不奇怪有心问鼎九五的雍王弘誉会想方设法地在户部动脑筋。

    “呵呵呵。”

    一阵短暂的冷寂过后,雍王弘誉的几声轻笑打破了僵局:“太子误会了……那不是去年地方上的赋税已经上呈到户部了嘛,皇弟也是听说这些日子户部的那些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心中想着皇弟是否能帮上些什么,因此就过去瞅了瞅……终归大魏乃我姬氏赵姓一族的祖宗基业,弘誉身为皇子,理当献一份绵薄之力。”

    明明是一套冠冕堂皇的开脱之词,但奇怪地是从雍王弘誉的嘴里说出来,却不乏几分可信度。

    至少太子弘礼抓不到什么把柄,只好怏怏地说了句:“即便如此,你出入户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日后少去户部吧,免得朝中大人们参你僭越之过。”

    雍王弘誉闻言笑着说道:“是。……太子的教导,皇弟铭记于心。”

    这时,太子弘礼才将目光投向赵弘润。

    看得出来,这位太子殿下对赵弘润是有几分怨愤的,毕竟在大半个月前,在那场还是由吏部所主持的科试中,这位太子殿下明明已经遣宗卫示意过自己这位八弟,叫他莫要再干涉吏部的内务,可没想到赵弘润丝毫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照查不误。

    这下好了,夫子庙第三日科试出现百余份雷同卷的重大舞弊案事发了,包括主考官罗文忠在内的十七名考官全部下狱,直到今日,天子新设的御史监还在查这件事。

    新投太子的吏部文选司郎官罗文忠固然逃不过渎职之罪,因为他是主考官,科场内出现如此骇人听闻的舞弊案,就算赵弘润不再落井下石,罗文忠也逃不过被削官的命运。

    这不,关于主考官罗文忠的惩处已经由御史监下达了,削官贬职,直接贬到不入流的小吏,跟赵弘润之前所估计的没有多大差别。

    其子罗嵘也因为其父犯了渎职之罪的关系,被负责重举科试的礼部给摘除了,连重考都免了,硬生生白费三年光阴。

    当然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吏部考功司司郎范肃,那位心向他太子弘礼的吏部郎官,太子也保不住他。

    在御史监的严查下,范肃被指罪收受贿赂、考场舞弊、知法枉法等数条重罪,不出差错的话,这一支算是废了,十有**会被发配边疆充作囚军。

    而失去了范肃,谁充当掮客,替这位太子殿下拉拢吏部四司的官员?难不成他太子弘礼亲自出马?

    一想到这件事太子弘礼就一肚子的火。

    事到如今,太子弘礼已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听宗卫冯述的劝告,舍弃掉罗文忠。

    相信若是当时他肯放弃罗文忠,并示意范肃配合老八的彻查,老八也不至于会将整个科试都捣烂。

    可后悔归后悔,太子弘礼对自己这位八皇弟的怨愤却是丝毫未减,毕竟后者是他明确表明了态度后,仍旧将科场舞弊案给翻了出来。

    太子弘礼甚至怀疑,科场内那百余份雷同的文章,就是他这位年幼的八皇弟给弄出来的,毕竟范肃等人绝不可能傻得做出那样的事。

    “弘润,据本宫所知,你上月因事受罚于宗府……你那时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啊?”

    太子淡淡地问道。

    事实上,因为宗府出于保护皇子隐秘的事,并且天子也刻意压制这件事,以至于宫内只晓得赵弘润犯了事被抓到宗府里关了七日,但却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尽管那时赵弘润只是遭人陷害,可如今太子弘礼当面揭疮疤,赵弘润心中难免也有些不痛快。

    “太子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太子弘礼脸上表情一冷,沉声说道:“本宫只是纳闷,上月你因事受罚于宗府,可仍不思悔改,厌学好玩、不学无术……身为姬赵宗族嫡系,你难道就不知羞么?”

    玛德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赵弘润的面色有些难看了。

    毕竟这里不光只有他们三兄弟与心腹宗卫们,要知道太子弘礼身后跟着一帮东宫的少傅、讲师、幕臣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随同的小太监。

    尽管长兄的确有规教幼弟的职责与义务,可那是在私底下,如今太子弘礼当着这些人的面数落赵弘润的不是,这意思很明显。

    纯粹就是看到赵弘润与雍王弘誉走在一起,心中愤慨,新仇旧恨堆到了一起,不吐不快。

    赵弘润的面色顿时就拉下来了,可就在这时,雍王弘誉却暗中拉了他一把,旋即笑呵呵地对太子弘礼说道:“太子说的是,不过皇弟相信弘润会有所改变的。对吧,弘润?”

    ……

    赵弘润皱眉望了一眼雍王弘誉,冷着脸,不置与否。

    “哼!”太子弘礼见此心中更加不喜,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带着一大票人径直前往垂拱殿了。

    面无表情地瞅着这帮人离去时的背影,赵弘润挥手挣脱了雍王弘誉暗中拉着他衣袖的手,不高兴地说道:“雍王殿下此举,可不怎么厚道啊!”

    “唔?不是二皇兄么?”雍王笑呵呵地回道。

    听了这句笑侃,赵弘润面色愈加难看了,正要发作,却见雍王弘誉竟拱手朝他行了一礼,致歉道:“好罢,是为兄做地过了,为兄向你陪个不是。”

    见这位二皇兄竟然向自己赔礼道歉,赵弘润意外之余面色稍稍好看了许多:“方才雍王殿下说在等我,莫非就是为了方才之事?”

    “呵呵呵。”雍王笑了笑,回顾赵弘润说道:“倘若为兄说此事只是巧合,弘润你信或不信?”

    巧合?这尼玛也太巧了吧?不过……

    赵弘润在心中分析着,理智告诉他,雍王不可能将他的出现与东宫太子弘礼的出现算地这么巧,毕竟他本来根本就不打算来垂拱殿向他父皇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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