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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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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地甩了自己儿子一巴掌,并且当即写信派人送到宗府,希望能挽回这个难以估量的损失。
但遗憾的是,正如他早先所预料的,被别人吃到嘴里的肉。又哪有轻易会吐出来的道理?
肃王弘润,那个年轻的侄辈,反过来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他坐在屋内的桌旁,皱眉望着那随着书信一起送来的一枚普普通通的石头,以及一只雕刻打磨精致的石偶。
他当然能明白这个小物件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事实上。原阳王赵文楷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不在博浪沙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那无非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芜沼泽罢了。
但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感觉不甘心,因为若不是他儿子赵成琇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他原阳一系,原本可以得到更多。
“给本王将世子叫来!”赵文楷忍着愠怒吩咐府内下人道。
不多时,其世子赵成琇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屋内,尽管时隔两日,但依稀可见他有脸仍有些发肿,由此不难猜测当时原阳王赵文楷给自己儿子的那一巴掌,究竟有何等的力道。
“父王……”赵成琇小心翼翼地唤道。
“啪——”
随着一声脆响,赵成琇的左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发红的掌印,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见赵文楷冷冷扫了一眼他,用夹杂着浓浓怒火的口吻低沉训斥道:“逆子,你可知因为你,我原阳损失了多少唾手可得的财富么?!”
赵成琇吓得浑身一抖,半响后这才小声说道:“那父王便收回博浪沙不就好了么……与以往也没大改变。”
……
赵文楷扭头看了一眼赵成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失望。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狠狠训斥儿子一番,但是最终,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良久,他叹气说道:“博浪沙,就给那赵弘润罢,此事就到此为止罢。”
“父王?”赵成琇惊愕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般地说道:“那……那咱们原阳不是吃大亏了么?”
这句话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赵文楷便满肚子火,起身又甩给自己儿子一巴掌,口中怒声斥道:“你还敢提?!……滚出去!”
赵成琇呆呆望着父亲半响,面色青白地扭头离开了屋子。
待回到自己屋子后,赵成琇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怒之下将屋内能够摔碎的物件统统摔了个粉碎。
“赵弘润!”
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赵弘润的名字。
正如赵弘润曾经所预料的,原阳王赵文楷的态度暂时不得而知,但其世子赵成琇,显然已将其视为不共戴天般的死敌。
眼瞅着赵成琇面色铁青地坐在桌旁沉思着什么,相信他必定是在考虑着如何报复此事,以宣泄心中的愤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按部就班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两日,宗府那边始终没有传来有关于原阳国要求追回博浪沙的交涉消息,这无疑意味着,赵弘润那非暴力的威胁起到了效果,在权衡了利害后,原阳王赵文楷还是做出了如赵弘润所预期的那般选择,最终选择了默认。
由此可见,原阳王赵文楷也算是一位比较理智的封王,尽管心中气愤或者不甘心,但仍旧是选择了对自己也有利的局面,这让赵弘润将这位远方叔辈记在了心中。
毕竟要做出如此理智的选择,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打个比方说,有两个人一同走在路上时,拾到了一张百元的纸币,但是其中一人要求分九十九元,而只分给另外一人仅仅一元,那么这位另外一人,不甘心的他究竟会选择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分配方式,还是干脆一拍两散,索性将这张纸币上缴警察呢?
从理智角度来说,哪怕只是一元,那也是白得的利润,对于另外一人是有利的,但事实上,相信绝大多数的人会因为心里不平衡,最终选择谁也无法获利的那项。
但是那原阳王赵文楷,却在受到了威胁的情况下遏制了心中的不甘心,理智地选择了共同获利的那条选项,这让赵弘润意识到,这位远房的叔父恐怕绝非善与之辈。
比较其世子赵成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虎父犬子的典型吧。
“在博浪沙开工时,莫要疏忽了对原阳的防范。”
赵弘润对负责博浪沙河港建设的冶造局郎官程琳叮嘱道。
用膝盖想他也能猜到,那位自以为占了便宜结果却令他原阳损失巨大的原阳王世子赵成琇,多半不会甘心面对这桩事,十有**会在博浪沙河港的建造过程中故意弄出些什么事来。
不过话说回来,在对方惹出什么事来之前。赵弘润顶多也只能叮嘱程琳小心防范。
五月中旬,在得到宗府与原阳王一系对此的沉默之后,冶造局与工部合作在博浪沙展开了这项可能耗时甚久的工程。
他们先放在博浪沙的芦苇丛中放了一把火,将沼泽地中的芦苇烧毁殆尽,旋即,利用这些草木灰。以及博浪沙一带的沙土,尽可能地使那片沼泽地变得凝结。
而在此之后,便是打桩这项耗时颇久、耗费极大的工程了,这无疑是在这块土地建造河港过程中最艰难的一环。
此时,冶造局在城外的地炉已建造完工,郎官荀歆从户部辖下的仓部这个渠道,得到了大批滞销的铜矿,据说这批铜矿原本是户部为了增铸钱币所预备的存货,但如今经过冶造局的交涉。这些铜矿被运到冶造局在城外的地炉内,被熔炼成了一根根需要成人环抱的铜柱。
在熔炼过程中,冶造局的工匠们借鉴了楚国的冶铜工艺,毕竟博浪沙是一片潮湿之地,而纯铜在潮湿环境下极易氧化,为了尽可能地使这些铜柱的寿命更久,至少超过百年,赵弘润不得将防止铜柱氧化腐朽的难题丢给了冶造局的工匠们。
不得不说。在当代工艺的大环境下,如何延缓甚至是防止铜在潮湿环境中氧化。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如何打造相应长度的铜柱这个问题更加困难。
要知道,博浪沙的沼泽地,底部并非平整一块,有的地方陷得深、有的陷地浅,因此。使得熔炼铜柱变得极其困难。
这个难题,哪怕是到最终也没能想出最佳的办法,冶造局的工匠们只能选择借鉴楚国熔接铜的工艺,对那些陷落较深、高度不够的铜柱采取顶部熔接。
大时代的工艺水平限制,使得冶造局只能采取这种最笨的办法。
但不管怎样。博浪沙工程总算是步上正轨了。
而这个时候,赵弘润则带着王甫等冶造局的官员与工匠们,来到了位处于大梁南侧的祥福港。
祥福港也是赵弘润设想蓝图中的重要港口,它与博浪沙的区别仅在于面向的水域不同。
倘若说博浪沙河港的面向水域主要是大河(黄河),那么祥福港,它则面向颍水水域。
而在博浪沙投入建设的同时,冶造局与工部也同样对祥福港展开了扩建。
是的,祥福港本来就是大梁附近唯一的重要河港,当初户部支援鄢陵的物资,也几乎都是在这座河港搬运上船,随后运往鄢陵。
据目测,祥福港总共有四个船坞码头,可同时让八艘船只停泊,或者搬运物资,论规模并不算小,但即便如此,赵弘润仍然不满足于它的规模。
毕竟以往停泊在此的船只,皆是那种长度不过五六丈(一肃丈约等于两米)的船只,这即是户部辖下掌管输运的仓部所普遍采用的运输船,而在见识过楚国那种长达十余丈的大运输船后,原先魏国那种五六丈的小船,在赵弘润心中早已被淘汰。
“殿下请看。”
冶造局的局丞王甫将赵弘润带到了祥福港的一座船坞码头附近。
只见这个船坞码头此时已被封锁起来,许许多多冶造局的工匠们在这里正在打造一艘长达十余丈的运输船。
只见这艘大船,设计风格明显有区别于魏国的船只,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仿造楚国战船所打造的运输船,毕竟当初赵弘润将那些从陈县缴获的战船运载满粮草送还给暘城君熊拓时,曾特地扣下了两艘。
至于目的,看看如今眼前这艘仿造楚国战船所打造的运输船,也就不言而喻了。
“吃透了么?楚国的造船工艺?”
望着眼前那艘已建造完龙骨底座,正在铺设船舱板的运输船,赵弘润询问身旁的王甫道。
王甫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等已照着那两艘船的实物画出图纸,乍一看仿佛挺明了,但事实上,有些船只上的部位,我等还未弄清楚究竟为何楚人那样设计……”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大叠楚国船只的图纸。
赵弘润拿过一张总体图纸瞧了几眼,只见绘于图纸上的,那已不是一艘原本意义上的方头船。
所谓的方头船,便是魏国如今普遍采用的船只设计,船只的首位两端是方的,从鸟瞰看仿佛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形状。
可楚国的船只,却已抛弃了方头船的设计,为了减少行船时水的阻力,楚国船只的船首位置逐渐朝着狭隘演变,不得不说这种船只已初具赵弘润记忆中那些通用船只的雏形。
再比如,楚人已设计出了可利用绳索调整角度的船帆,并且船帆也从旧有的独桅杆独帆的基础上增加了前帆与尾帆,使得这种船只借助借助风力调整方向的机动性大大增强。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魏国船只若是在宽敞水面上与楚国的船只发生战斗,恐怕全灭的几率要比侥幸战胜的几率大地多,哪怕是再多的弓箭手,也无法挽回战船落后所导致的实力差距。
冶铜工艺也就算了,不过这造船工艺,也被楚国抛地太远了……
微微叹了口气,赵弘润将手中的图纸交还给了王甫,用带着几分感慨的口吻说道:“暂时,就仿造楚国的战船来建造吧……楚人的设计没有错,他们缩短了船首的间距,并且使船身出现弧度,都是为了减少行船时来自于水的阻力……至于前帆,则是为了迅速使船只掉头……”
王甫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位肃王殿下,毕竟楚人为何这般设计船只,冶造局上下苦苦思索了好一阵子也未能得出结论,然而眼前这位肃王殿下,仿佛从一开始都清楚其中的道理似的,一眼便看穿了如此改良船只的好处。
人……果真有生而知之者乎?
王甫不解地眨了眨眼,旋即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就……照着这个图纸造船了?”
“……唔。”
赵弘润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其实可以画出比楚国船只更适合航行的船只设计,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工艺的提升需要不断按部就班地累积经验,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的经验,都是有用的,最忌讳的就是拔苗助长,好高骛远。
打个比方说,如今他冶造局连较为先进的楚国战船都未能吃透,无法理解之所以那样改良设计的原因,赵弘润突然就将铁甲船的设计图纸丢给冶造局,这能起到什么作用?
没有无缝焊接,没有铁板制造工艺,哪怕冶造局憋着一股劲拼死造出来,多半也只是嗖不能下水、一下水就沉的概念船罢了。
这种事,最关键的还是得冶造局自己吃透其中工艺,赵弘润顶多起到一个引导方向的作用。
毕竟他对这方面的事也不是很清楚,无法系统地向他们做出解释,与其给他们一个错误的概念,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积累宝贵的经验,毕竟事物质变的最关键因素仍然取决于量。
“就仿造楚国的船只吧。……竣工后交割给仓部,暂时先给他们一个成本价。”
“……”王甫惊愕地抬头望向赵弘润,心说这不是白给仓部好处么?
仿佛是看穿了王甫的心思,赵弘润笑着提醒道:“别忘了初衷,造河港也好,造船也好,咱们的初衷并不是为了挣钱……”
听闻此言,王甫顿时醒悟,释然地点了点头。
的确,他们冶造局建设河港以及造船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高矿石等原材料运往大梁的输运能力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按部就班(二)
不得不说,尽管赵弘润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他冶造局必须按部就班地发展,但不可否认,他冶造局所铺设的摊子还是太大了,以至于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
尤其是博浪沙河港的建造与祥福港的扩建,使得财政情况刚刚出现良好改变的冶造局,再次回到了当初紧巴巴的局面,陆陆续续欠下了户部与工部一大笔钱。
好在研发的蜡烛工艺分成,使得冶造局有了一笔稳定而可观的收入,也使得户部放心借钱给冶造局,否则,冶造局的处境恐怕要比当年还要艰难。
“有必要这么着急么?切记,欲速则不达。”
在凝香宫一起用饭的时候,魏天子也提到了这件事。
记得自从博浪沙一事之后,魏天子便叫内侍监密切关注着儿子赵弘润与他所执掌的冶造局每日的一举一动。
“我也明白我冶造局的摊子一下子铺的太大了,但是没办法……”
赵弘润略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一针见血地说道:“最近逐渐感觉,我大魏的底子十分薄弱。”
说起这件事,赵弘润还真感觉挺郁闷的。
毕竟,若是仓部的运输能力强大的话,他根本不用在博浪沙建造河港,也不同对祥福港进行扩建,同样的,也不用去考虑模仿楚国的船只打造运输船。
造成这一切的最根本原因,无非就是仓部的运输能力不足以供给冶造局充足的原材料罢了。
至于博浪沙河港日后势必将成为大梁附近最繁荣的贸易河港,这也只不过是赵弘润为了增强仓部运输能力时的顺带产物罢了。
想想也是,倘若单纯只是为了赚钱的话,赵弘润根本不会选择在博浪沙建造河港的方式,毕竟那得前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且耗时极久,是名副其实的国家级项目工程。
以发起国家级项目工程的方式来赚钱?
恐怕博浪沙河港还未建成,赵弘润所执掌的冶造局就已经饿死了。
毕竟那是一项前期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根本别想着有什么收获的大工程,其最终目的只是为了使大梁附近出现一片繁荣的贸易区,带动大梁周边地区乃至整个大魏的经济,纯属十年项目以及造福后人工程。
“看在我冶造局无偿为我大魏出力的份上。父皇就不给点什么好处么?”
魏天子闻言望了一眼儿子,良久沉吟着问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合乎情理,朕可以给予你冶造局相应的补偿。”
听闻此言,赵弘润不觉有些意外,毕竟他方才那句话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很意外么?”魏天子注意到了儿子那惊讶与意外的目光,笑着说道:“朕还没瞎,看得出你所做的那些,只是为了我大魏着想……”
“……”赵弘润眨着眼睛,不觉有些惊愕。毕竟他们父子很少夸赞彼此,更多的是嘲讽以及挤兑,因此就连沈淑妃有时候也很难理解他们父子用以加深感情的交流方式。
“唔……让我考虑一下。”
“慢慢考虑吧。只要是合乎情理,朕会应允的。”
说到这里,魏天子终止了这个话题,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件事:“宗府你二伯那边,情况如何?”
“还行吧。”赵弘润耸了耸肩说到:“虽然他没多说什么,但我感觉地出来。二伯对我那时的做事方式非常不满,多半是认为我损害到了姬姓一族的利益……父皇与二伯的关系如何?”
魏天子闻言皱了皱眉。想了想含糊道:“还行吧……问这个做什么?”
赵弘润咧了咧嘴,笑着说道:“我感觉,父皇与二伯,应该也存在着诸多矛盾……”
“……”魏天子张了张嘴,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的确,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魏天子赵元偲与宗府宗正赵元俨,虽是兄弟,但事实上关系并不密切。
从某种意义上说,魏天子与其子赵弘润,这对父子所着眼的价值观。基本上是较为相似的。
区别仅在于,魏天子身为大魏的君王,有责任与义务肩负起祖宗打拼下来的大魏社稷,因此在他心目中,整个国家的利益要优先于他姬姓赵氏一族的利益,毕竟他是整个大魏的王。
而赵弘润嘛,恐怕根本就没有身为姬姓赵氏一族宗族一员的自觉,所重视的也仅仅只是我是魏人以及我是魏人的皇子而已,至于像什么原阳王赵文楷还有其世子赵成琇,在赵弘润眼里其实跟陌生人没有区别,根本没有所谓的同族之情。
因此,只要对整个大魏有利的事,哪怕是损害到姬姓赵氏一族利益,赵弘润也会去做,而魏天子,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予方便。
而与他们父子不同,宗正赵元俨所着眼的,却是姬姓赵氏一族的利益,毕竟宗府正是为此而存在的,倒也不难理解。
正因为如此,哪怕赵元俨也希望大魏逐渐强盛,但他绝对不会坐视用损害姬姓赵氏一族的利益的方式来使大魏强大的做法。
“父皇如何看待我大魏与我姬姓赵氏?”赵弘润冷不丁问道。
魏天子闻言,伸手用筷子夹菜的动作不由地一顿,转过头来神色莫名地看着赵弘润,神色中充满了惊疑与意外。
见此,赵弘润耸了耸肩,解释道:“当初初次见到二伯时,二伯就问了我这个问题。”
魏天子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敢直说。”赵弘润耸了耸肩。
魏天子愣了愣,旋即微笑着点了点头:“唔,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了。……来,多吃点菜。”他夹了一筷子菜到赵弘润的碗里。
“……”赵弘润望了一眼自己父皇,心中也就明白了。
冶造局的五月,从中旬开始就变得越来越繁忙了。
撇开博浪沙、祥福港的建设与扩建不谈,亦刨除仿造楚国船只的事宜,冶造局在城外的地炉,也随着临近各地那些不同质地的沙土陆陆续续运到了城外的仓库,而正式投入使用。
火砖项目正式启动。
这件事,赵弘润交给了冶造局的局丞王甫。
没办法,由于摊子铺地太大,冶造局内的官员人手变得愈加紧张,三位冶造局的郎官,陈宕负责监督博浪沙河港的建设,程琳负责监督祥福港的扩建,而荀歆则负责仿造楚国船只的事宜。
再加上如今冶造局局丞王甫亲自出马负责火砖的烧制,冶造局内四位在技术方面能独当一面的主要官员全部任务在身,倘若再弄出什么项目来,恐怕就连赵弘润也只能亲自上阵了。
从其他部府与司署借人手,不切实际,并且赵弘润也很难彻底信任他们,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培养相关的官员,从郎官以下的主事级官吏中选拔人才。
除此之外,工匠方面也陷入了人手不足的尴尬,别看冶造局有着四百余名工匠与近千名匠人、匠徒,可随着冶造局四线开工,人手不足的问题已变得越来越严峻,哪怕工部善意地暂借了两百余名工匠,也只是杯水车薪。
因此,赵弘润决定从民间招募工匠,毕竟大魏境内存在着许许多多有相关经验的石匠、木匠、铁匠,将这些有相应工作经验的工匠们招募到冶造局,才是解决人手不足问题的最佳办法。
可问题是,这个时代的通讯实在不便利。
想来想去,赵弘润唯有用最笨的办法,托仓部的官员在向各地市场销售蜡烛的期间,在国内每个县城的城门附近,在那以往贴通缉悬赏的公告墙上,贴上一份他冶造局的招工告示,使那些不满足于各自当前工作环境的工匠们,投入冶造局的怀抱。
还别说,前期效果还真不错,至少在大梁,当冶造局的招工告示出现在城门附近的公告墙上后,大梁城内的魏人中,便有不少人到冶造局试工。
为此,赵弘润特意提拔了三名主事来负责这件事,这三人分别叫做吕玙、顾和、郑昭。
其中,吕玙负责招收新人,顾和负责测试那些新人的水平,而郑昭则负责将新收的工匠们按照其擅长,分别调到博浪沙建河港、祥福港扩建、仿造楚国船只、烧制火砖这四项工程。
这三位主事,皆是在冶造局内干了好几年的老人,并且工作能力过硬,只不过资历不如陈宕等人,这才无缘于郎官之位罢了。
毕竟工部辖下的司署,尤其是在冶造局,普遍重视资历,将资历与个人能力摆在同等高度:哪怕某个人才能平平,但只要他兢兢业业地干上几年,有为冶造局做出过贡献,那么此人就是值得被尊敬的,若是有一个资历不如他的后辈,哪怕能力再是优秀,也只能规规矩矩对前者喊一声前辈。
不得不说,工部的风气,还远比吏部那些官员的风气严谨地多。
而随着冶造局逐渐步向繁忙,赵弘润这边反而是轻松下来了,毕竟他要做的只是给冶造局制定一个发展规划,用不着事事亲力亲为,反正有王甫、陈宕、程琳、荀歆、吕玙、顾和、郑昭等人替他盯着。
这让赵弘润有了一段难得而宝贵的个人空闲,让他可以安排一下私事。
比如说,正式搬到早已翻修竣工的肃王府,办一个乔迁宴席。
再比如说,将苏姑娘从一方水榭接到肃王府,向她坦白姜润其实就是肃王弘润的真相,并且,让沈淑妃见一见这位与她儿子已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坦白
ps:有关“魏国经济发展”那条评论,我已作出回复且置顶,不理解主角在这方面意图的可以去翻翻。
————以下正文————
五月十七日,是赵弘润在这忙碌的五月中第一次偷闲,毕竟当前他冶造局已开始四线开工,招收新人工匠的事宜也已安排妥当,尽管还欠着户部与工部一大笔钱,但不可否认,冶造局已逐渐步上正轨,朝着赵弘润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但话说回来,这也意味着他暂时对冶造局能起到的帮助有限,毕竟目前冶造局最欠缺的其实是时间,需要一时时间来沉淀、来消化、来提升,而这,恰恰是赵弘润所帮不上忙的。
好在王甫、陈宕、程琳、荀歆、吕玙、顾和、郑昭等下属皆老成持重相当可靠,因此,赵弘润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准备安排一些私事。
而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便是如何向苏姑娘坦白他姜润其实就是肃王弘润的真相。
在十七日的清晨,赵弘润苏醒于苏姑娘她那在一方水榭翠筱轩香闺内的床榻上。
唔,是的,昨日在对冶造局做出了最后的安排后,他便径直来到了一方水榭,与阔别多日的苏姑娘缠绵了一宿。
至于结果嘛,虽然苏姑娘看似很满足的样子,不过赵弘润依旧隐隐感觉哪里有些欠缺,也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体内的邪虫作祟,反正离大满足的确存在着一丝距离。
这种会产生莫名遗憾的欠缺,说实话并不好受,就仿佛真是猫爪挠心似的,既郁闷又窝火。
哪怕是早晨的时候,赵弘润诱使苏姑娘又“哔”一回。也未能改变心境上的不满足。
“是奴做得不够好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弘润的情绪,侧躺在旁,将头倚在他胸前的苏姑娘有些失落与黯然地问道。
要知道,女人在这方面可是相当敏感的,不科学的女人的直觉,在某些时候简直就跟读心术一样神奇。而苏姑娘这位本来就内心敏锐的女人,如何会察觉不到身边的爱郎在与她缠绵后,那眼中不时所闪过的焦躁。
对此,她感觉有些委屈,因为她已尽可能地做到最好,全身心地付出,可不知为何,身边的爱郎似乎还是不满足的样子。
“不关你的事。”隐隐感觉到怀中美人的内心似乎在不安地颤抖着,赵弘润强行压制内心那份躁动与焦躁。微笑着宽慰着:“是我这边的问题。”
苏姑娘抬起头来,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望着赵弘润的眼睛,幽幽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她的语气可以看出,她并不相信赵弘润的解释,仅仅只是将它当成一种安慰。
所以说女人太聪明其实挺麻烦的……
赵弘润无言地叹了口气,在沉默了半响后,只好使出杀手锏:“唔……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什么事?”苏姑娘不安地攥紧了赵弘润的手,骤停的呼吸暴露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而就在这时。只见赵弘润深望了苏姑娘一眼,正色说道:“我娘想见你。”
……
苏姑娘红嘴微启。久久没有再闭合。
瞧着她那毫无起伏的胸口,赵弘润还真有些担心她因此背过气去。
不过在他暗自嘀咕之时,苏姑娘总算是有了反应,只见她一双美眸睁开,瞳孔亦不受控制的缩放着,整个人仿佛受惊似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顾不得如白玉般润白的肌肤暴露在爱郎的视线中,苏姑娘捂着胸口,呼吸时而急促时而骤停,一切征兆都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心情必定难以平复。
赵弘润转移话题的企图不出意外地成功了,相信此刻的苏姑娘。早已忘记了方才的疑问,整颗心都陷在这个令她震惊的消息中。
“令……令堂想……想见奴家?”
苏姑娘捧着发烫的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赵弘润颇有些费力地将视线从苏姑娘的身躯转移到她那双眼睛,双手枕着脑袋,神色自若地肯定道:“唔,我娘想见你。”
“这……这……”苏姑娘有些方寸大乱,左手撑在床榻上,右手似乎有些不知该放在何处,徘徊了半响这才虚攥成拳轻轻抵在心口前,可能是为了想使乱跳的芳心平复些许。
良久,她这才小声问道:“何……何时?”
“明后天吧。”赵弘润淡定地说道。
苏姑娘一听,更是方寸大乱,结结巴巴说道:“明……明后?这……这么急?我……奴……奴家这边毫无准备……”
“准备?这要什么准备?”赵弘润奇怪地瞧了一眼苏姑娘。
见此,苏姑娘苦涩地说道:“那是姜郎的高堂,奴家怎可冒失?”说着,她惴惴不安开始考虑一些在她看来万分紧要的问题。
比如那日的穿戴,毕竟她不可不希望被爱郎的母亲误认为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尽管她因为生活所迫沦落于风尘之地。
再者,初次见长辈所理当事先准备的礼物也需要好好想想,价格贵贱尚在其次,关键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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