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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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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既设置繁缛的层次等级,同时又实行定期晋级、循序渐升,在每个职员面前,都存在着短期内晋升一级的希望和可能,有助于激励官员个人的进取心;而要升至较高的职位,又非长期努力不可。这种可望而非不可及、但又必须长期努力才能达到的目标,把鼓励和约束巧妙地糅合在一起,牢固地把官员缚绑在统监府队伍上,有助于他们长期服务府中。
尽管此外,府中还在府内以及公司内部推行退休制度,并首创养老储金制度。平时待遇优厚,退休了还有一笔可观的退休金作为养老保障,官员在岗时便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工作、死心塌地服务。而且,服务年限越长,养老储金积累越大,到后来已积累到相当的数额,越舍不得放弃。这样,养老储金实际成了促使官员保持操守、廉洁行政的保证金,无形中增加了对官员的管理效力。
是无论是统监府亦或是公司的种种优越待遇,却又是警察部所不能提供。无论是统监府的官员亦或是公司的职员在权衡利弊后大都不想为贪污冒风险,客观上做到了“不想贪”;而若有人敢贪污,则会受到连坐处分,使敢于试法者望而止步,客观上做到了“不敢贪”;两处都有着严密的会计完纳和呈报制度,每个业务流程和环节都不可能集于一两个人完成,即使有贪念的官员或公司职员都无机可乘,想贪而贪不到,客观上做到了“不能贪”。
可相比之下,警察部一方面要接受府中严格的审查,而另一方面,却因其特殊的身份,准确的来说是特殊的历史,使得警官无法享有如同府中官员一般的退休金,公职金等待遇,待遇上的差距直接导致了心理上的不平衡,在滕毓藻看来,这正是警察部的一些警官选择出卖权力的根源;甚至直接参与到烟土走私的原因。
“怎么,还有什么可的解释的吗?”
大人的话只让滕毓藻浑身猛然一颤,大烟走私的事,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似乎对特区并没有多少影响,甚至因为待遇上的差别,还睁只眼闭只眼,可这一查之后,结果却是触目惊心。特区以及仁川华人尚不足十二万,可吸烟者却接近两万人,幸好没从这些人中征兵,要不然……
“是,大人,请大人放心,卑职一定会严格追查此次,绝不放过任何一人!”
“不仅仅只是这些人,还有那些开烟馆的朝鲜人,用军法去审,咱们的法律不是特么的摆设,”
本能的,唐浩然想到了军法,相比于参照西方法律制定的刑法,仅仅只是处他们苦役,绝不能让唐浩然满意,那么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军法。只有用严苛的军法,才能令人警惕,虽说不能扒皮填草,可至少能枪毙人。
“大人,这,……”
一咬牙,滕毓藻还是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用何法审判,自然有法务部作答,大人虽是……”
“虽是什么?”
在这一声训斥之后,唐浩然盯着滕毓藻质问道。
“难道说,本官欲要从严处理此事,就错了吗?”
“大人!”
猛的挺起胸膛,虽是有些心虚,但滕毓藻依然固执的说道。
“大人常言道,司法非独立不得公正,今日如若大人开干涉司法之先河,只恐将来,将来会……”
那反驳声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滕毓藻甚至都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司法独立是大人说的,今天纵是收了回去,他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可难道就任由大人这般任意行事吗?
一时间,于滕毓藻的内心深处,却升涌出一阵五味杂阵之感来,可另一方面,作为大人的下属,心知此事已经无可挽回的他,最终还是连忙改口说道。
“大人,既然如此,我,我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办?
虽说从未来在官场闯荡过,可在这个时候滕毓藻却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让大人满意,这是眼下挽回局面唯一的选择,毕竟这朝鲜的一切都是大人创办的。
但真的就要如此吗?眉头紧锁,滕毓藻的脚步却越发的沉重起来,他能够想象的到,当采用军法处置此事之后,会在朝鲜掀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暴,可是,现在这一切却是无法挽回的。
“还有什么办法吗?”
他所可惜的到不是那些知法犯法的警察,可惜的却是统监府对司法的干涉,这才是他真正倍觉可惜的,司法绝不能以上官的好恶而横加干涉,想到这,滕毓藻的眼前一亮。
“要不去一趟那里……”(未完待续。。)
第139章 失望(求月票)
“实现正义,即便天塌!”
汉城慕华路东侧的一栋西洋式建筑的大理石门廊上铭刻着简单的八个字,这便是统监府法务部所在,统监府中,法务部可以说是第一个搬出统监府独立办公的机构,在某种程度上,这缘自于其的一个最简单的追求——独立。
独立是公正的前提,至少对于身为法务部部长的蔡绍基来说,司法独立是保持司法公正的唯一前提,甚至在他的刻意追求下,有些偏颇的委任了四名外裔法官,以确保法官不为人情所困,并能让那些年青的,以西洋标准来看,甚至还未能取得律师资格证的年青人们,向那些外裔法官学习。尽管他可以如其它部门一般,通过聘请外裔事务员的方式处理此事,但他还是顶住了内外压力,用起了外国法官。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我至少能开创一个新局面!”
每当面对压力的时候,蔡绍基都会信誓旦旦的向统监争取时间,以实现他的梦想。而在他的努力下,现在的法务部正在一点点的显现着自己的权威,尽管国人有着耻讼、厌讼以至惧讼的习惯,但通过一年多来的法律实施,汉城、仁川、平壤以及釜山四个地方法庭的威信已经树立了起来。
正如报纸上说的那样“警察是严厉的,法官是公正的”,警察的严苛、法官的公正,在某种程度上,两者是相互制约的,尤其是对于拥有入室卫生检查权的警察而言。在入室卫生检查权以及严厉的惩罚权的推动下。特区等地的百姓卫生习惯得到了根本性改进。正如今年夏天,弥漫于汉城的上空的“恶臭”第一次消失了,卫生习惯的改变降低了许多传染病的发病率,某些传染病的发病率甚至下降了90%以上。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警察的警棍和罚款下实现的,面对空前膨胀的警察权力,法务部则成为制约其权力的唯一部门,在双方的角力过程中,高等审判厅多次迫使其低头。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制约其权力,进而达成某种平衡。
在这一过程中,司法的权威正在一点点的树立着,至少第一次,国人知道至少在审判厅,没有官官相护一说,一切基于法律,违法就是违法,违法必究没有一丝的妥协。甚至随着审判厅的公正威信的树立,许多朝鲜人亦纷纷将“状纸”递向审判厅以寻找公正。他们相信在法务部可以得到朝鲜官府无法给予的公正,以至于保护。
对于蔡绍基而言。他正在计划着,借用朝鲜人的“申冤”去夺取朝鲜的司法权,正如同警察部借卫生、户籍调查夺取地方权力一般,如果说统监府各部门最大的共识是什么,恐怕就是权力是需要争取的,朝鲜人绝不会平空将权力交给统监府。
夺取朝鲜地方八道的司法审判权,这是法务部今年最大的计划,如果这一计划顺利完成,那么朝鲜地方政府除去收税权外,便会成为一个摆设,有时候阴谋总在许多看似“公正”的理由之中。
无论是蔡绍基怀揣着什么高尚的目的,但最终的目的却是实现统监府全面控制朝鲜的战略目标,为了这一目标,各部门无不是步步为营的推进着各项事业的进展。不过今天,蔡绍基的工作却被打断了。
“不可能!”
在法务部内,面对滕毓藻的请求,蔡绍基却立即大声回绝道。
“警察局的职责是逮捕、并收集证据,至于以何罪起诉,那是检察官的事情,警察局无权干涉,更无权将平民移交到军事法庭!”
作为法务部的首席检察官,张康仁自然无法接受警察越权查办案件,更不能接受警察局将平民移交军事法庭,甚至在他看来,即便是警察亦无须移交法庭。几乎是在法务部长回绝的同时,他则于一旁回应道。
“可,这毕竟是大人的要求!”
面对检察官的驳斥,滕毓藻则只是冷静的反驳道。
“我这边只能服从命令!所以,我这也只是知会一声!”
知会!
冷冷一笑,张康仁在滕毓藻身上扫了一眼,然后他的唇角一扬。
“这事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稍一冷静,张康仁便意识到,滕毓藻将此事告诉自己,恐怕绝不仅仅只是知会一声,若只是知会,他完全没必要亲自来,更何况这事里似乎带着些古怪。
“腾兴甫,你是想把麻烦踢到法务部吧!”
麻烦,这确实是个麻烦,见想法被揭穿,滕毓藻也没有恼火,只是无奈的叹口气,这一次警察部是“事方”,很多话他不能说,说多了反倒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偏坦警察部的警察,可在另一方面,他却知道如果此事真的以大人的吩咐办了,只恐怕将来后患无穷。
“没错!”
点点头,滕毓藻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可他又迎着蔡绍基的视线说道。
“此事,大人震怒非常,正因如此,才意欲以军法处之,如以军法论,涉案烟商皆将处于极刑,死人……”
摇头长叹一声,滕毓藻看着他说道。
“到时候,死的不单单是人,恐怕就连同法务部苦心维持的司法独立之局,亦将因此遭受重创,现在,我这边已经逮捕了316人,一但证据收集完成,恐怕就要移交军事检察官……”
滕毓藻的话让蔡绍基心思一沉,可不是嘛,这可不单单只是死几个人的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将开创统监府行政插手司法的先河,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自此之后,怕法务部一直以来标榜的司法独立,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蔡绍基与张康仁两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中读出了一丝忧虑。自法务部成立以来。不受行政干涉的司法独立正是他们所推崇的。亦是他们所坚持的。
“述堂,你们来是因为禁烟的事吧!”
几乎是在蔡绍基与张康仁两人进入办公室的瞬间,唐浩然立即明白了他的来意。
“坐下说吧!”
经过一天的适应之后,唐浩然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是的,大人!”
坐在大人的面前,迎着大人的视线,蔡绍基缓声说道:
“大人无权干涉此案!”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眉头微微一锁。唐浩然默默的点着一根香烟,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当初大人曾言,绝不干涉司法之独立,以司法之独立确保司法之公正,而今日那些人固然可恨,但其犯罪行为自有法律去惩罚,自有检察官起诉,统监府高于法务部,亦无不能插手司法,其究竟是应交由何厅。自有检察官问之,与大人何干!”
接连的话语从蔡绍基的口中道出时。那语中却没有多少客气,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获知大人授意警察部将此案移交军事法庭后,作为法务部长的他便意识到此事对法务部的警察。于律师一业中历练多年的他,深知年前颁布的《特区司法条例》虽规定司法独立原则,但无奈中国传统中行政权独大,根基未深的司法权,随时可能胎死腹中。此案动见观瞻,一旦司法向行政示弱臣服,日后断难有出头一天。所以,他才会在得到消息后,同检察官商量对策后,便立即往统监府,与大人协商处理此事。
“以统监府实施办法规定统监府施政必须完全遵守法律,如此自不得玩弄法律于股掌间。”
这声反问让唐浩然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快,玩开法律于股掌间!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若是自己真的玩弄了,他还有机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吗?抑下心中的不满,唐浩然冷声说道:
“烟毒之害,世人皆知,可世人皆为其暴利,而不惜以身试法,查禁烟毒非厉法,不足能警!我想请问,以他们之罪,当处何刑?”
“当处何刑,自然法律公定,若法无明文规定,自然不能草率判处死刑!”
虽是坚持已见,可作为留美幼童中唯一于美国获得律师资格的张康仁来说,深知法律有时亦需要妥协的他却留下了一丝回旋的余地。
“以我之见,此案处理理应分开处理,涉案之人,自当于司法条例为准,至于涉案警察,因警察部系属军事部门,自当由军事法律审理!”
简单的几句话从张康仁的口中吐出时,尽管他坚持维护司法独立的原因,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做出了让涉,至少在某种意义上,警察部并非军事部门,但在另一方面,警察部确实的统监府的军事部门之一,用军法审判亦不算越轨。
半个多钟头后,站在院中的唐浩然眉头紧锁着,初时的愤怒散去之后,剩下却是一种悲凉之感,那干冷刺骨的西北风迎面吹来,使得他情不自禁地缩起脖子,双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失望。
“为什么会这样?”
眉头紧锁的唐浩然于心底反问着,可耳边却不时的浮现出蔡绍基的话语。
“今日之事,实际上从初时创办警察部时,即已成定局,不可监督之权力,势必导致权力**,警察部之**归根结底,在于当初设立警察部后,其权力不断膨胀的同时,权力却未受一丝监督,如要追究责任,大人亦需负领导之责!”
“大人推行的政令,需要警察部的威权加以推行,诸多事物非威权不可实施,由此导致警察部权力泛滥,即便是民众为其所扰,除向法院申诉外,再无其它渠道,而国人耻讼、厌讼之现实,又导致绝大多数民众绝不至向法院申诉!”
“以当今统监府部各部门来看,虽府内监管严格,但另一方面其权力大都全无监督,无监督之权力,只会造就**!”
默默的吸了一口烟,在反思自身的同时,唐浩然的脑海中想到了几十年后的另一群人,他们也曾如同自己一般,怀揣着崇高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推翻了满清,可是在建立共和之后,却迅速的腐化,任人唯亲,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权钱勾结,更有甚者,数年后那些手握枪杆子的人,为争取权力彼此混战不休,直到把整个中华民族都拖入了黑暗的深渊。
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权钱勾结……在中国这几乎是一个百年积病,以至于甚至有了“要允许适度**民众应理解”这般的谬论,以至于不良的潜规则甚至成为了社会基本规则,而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一但**成为的基本规则的时候……难道说,这就是一个循环吗?
不!
绝不是!
可如何根治**,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根治,如何能做到这一切吗?
假如连一个只有几千人的统监府,效仿自海关的章程都无法在某种程度上根治**,那么未来的中国又将如何?难道如历史上一般,改了一个国号,换了身衣裳,剪掉了辫子,便是一个新国家了吗?那样的国家有什么希望?
正如历史上的那个换了身衣裳的国家一般,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指间夹着香烟,从现在朝鲜统监府面临的问题,唐浩然脸上的愁容越来越浓,以至于整个人人完全陷入一种迷茫之中。如何在制约与放纵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
一方面是统监府各部门的权力需要制约,而另一方面却又是统监朝鲜的需要绝对的权威。现在统监朝鲜如此,将来中国未尝不是如此?
未来中国的发展,同样需要政府的绝对权威,需要那种权威去推动国家的建设、法律的实施,除此之外全无他途。正如在朝鲜一般,假如没有统监府的绝对权威,又岂能于朝鲜推行经济统制,没有经济统制,府中又岂能获得足够的资源。
当彼此对立的矛盾于心间纠缠时,一时间唐浩然甚至不知道答案在什么地方,如何能够在制约政府权力的同时,又能够充分确保政府的权威?就在唐浩然被截然对立的两个问题所困扰时,那边李幕臣却悄然无声的走到他的身边。
“大人,杭州站传来一份紧急情报!”(未完待续。。)
第140章 由他们去吧(第一更,求月票!)
“起义!”
放下手中的情报简报,唐浩然默默的站起身,来回踱着步的他,最终还是停在窗边,隔着窗户望着屋外的结冰的小湖。
起义!
谭嗣同等人欲在杭州发动反清起义!
“……望弟能给予械弹支持,并派遣人员协助起义……”
谭嗣同要发动起义!
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可不知为何,此时,面对谭嗣同的求助,唐浩然的心底却升涌出异样的感觉来,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这场起义注定不可能成功。
固然于杭州发动起义可以达到轰动全国的效应,但杭州作为一省省会,又岂是数百起义者所能攻占?
“源友,有杭州驻军的情报吗?”
说话时,唐浩然并没有转身去看李幕臣,在过去九个月间,作为统监府特别情报处负责的李幕臣除去培训特工外,更多的任务却是于国内发展网络,亲自前往上海、北京、天津以及旅顺等地建立情报网,尽管这一情报网不过只是初建,而且其中大部借助公司的帮助,但成绩却极为突出。
在情报处的支持下,现在的统监府不至于像过去一般,无法掌握各类情报,相比于过去,现在情报处每天都会将一份“情报简报”送至自己的办公室前,从而令自己能够直观的掌握一切,并以些调整一些工作。
“大人,杭州驻防仅有绿营兵两营,但城内满城另驻有满洲八旗、蒙古八旗以及汉军八旗4000人。由杭州步兵衙门统领。满城内人口不下万人……”
李幕臣连忙汇报道。这些数字并不是机密情报,而是所谓的“定制”。听到有四千旗兵,唐浩然的眉头便是一紧。
“复生他们有多少人?”
“不到200,另外他们已经开始于杭州附近策动会党,预计参与起义者将不下千人!”
千人!
相比于另一个时空中的起义者,这个人数确实不少了,在另一个时空中,那些从事反清起义的起义者们少则只有数十人。多则亦只有数百人,千人算是“大规模起义”了。
“源友,对此你怎么看?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成功吗?”
“大人,我个人认为,纵是起义成功,亦将很快被扑灭,绝无扩大之可能!”
实际上李幕臣所引用的是情报处的多名分析人员的结论——起义绝不可能成功。
“……除满城顽抗外,现在北洋水师主力集于基隆,据可靠情报分析其将护送五营淮军以及一营英军进攻硫球……”
英清联军进攻硫球!
至少在唐浩然看来,这种事未来也太过“怪异”了。硫球的日本守军不过只有一个大队,实际上纵是日本人自己都知道——甚至没有一门岸炮的硫球是守不住的。而在等待半年多之后。生怕俄国人会打下东京,迫使日本签下城下之盟的英国人,再在控制不住抑制俄国野心的**了,在驻华公使的游说下,满清终于卷入了这场战争,与英国人一道,按战前双方达成的协议,进攻琉球,恢复藩国。
只不这这个藩国只是名义上的恢复,英国会随后于租借琉球,将其作为扼制俄罗斯向南扩张的前进基地,在另一个时空中,英国人选择的是刘公岛,但现在,琉球则成为其唯一的选择。
“你是说……”
听其提及北洋水师,唐浩然立即意识到希望的渺茫。
“大人,在琉球并没有日本海军抵挡联军的进攻,而且英国的“中国舰队”亦派出多艘军舰护航,一但杭州发生起义,清廷势必将调动海军镇压起义,一但淮军陆师以及水师主力到达,面对陆海围攻,起义绝无成功之可能!”
实际上这正是沿海发动起义的不便之处,或许于沿海发动起义有助于情报处向起义者提供支持,但在另一方面,同样有利于清军的镇压——其拥有绝对优势的海军,而起义者却无法威胁海上的舰队。
“那,以你的看法是,我们应该阻止这次起义?”
“大人,我们非但应该阻止,反而应该给予支持,我已经命令上海那边将一千只长短枪以及30万发子弹运至杭州,同时还从特别经费中拿出了六万元……”
“什么!”
双目逼视着李幕臣,唐浩然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说什么,明知道起义不可能成功,为什么还要推波助澜,而更为重要的是,还没有自己的同意。
“大人,这是您最初交待的职责,情报处除收集情报外,应对国内反清团体给予支持,并协助他们发动起义,通过不断的起义,去转移满清朝廷的注意力并瓦解其合法性……”
觉察到大人脸上的怒意,李幕臣连忙解释道:
“这只是处里依据最初的原则加以实施……”
于李幕臣眼中,可没有谭嗣同是大人知交好友的自觉,在他看来,其不过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
“再则,情报局需要一场起义去判定满清的反应时间,以及起义后民众的情绪!”
不需要李幕臣再解释下去了,此时唐浩然的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来——牺牲品!
谭嗣同和他的学生们,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大人,只有通过一场起义,才能判定满清的反应时间,以及朝中和地方官员反应,而更为重要的是民众,在“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下,遭满清奴役近两百五十年的民众会作何反应?大人,您曾说过,反清的时机在于民众,只有民众觉醒之后,起义才有可能成功。而如何能证明民众的觉醒呢?只有通过一些事件进行测试。反清起义则是最好的评测标准!”
科学!
起义同样也是一门科学。至少在李幕臣看来,策划起义就是一门科学。
“固然满清朝廷于中国其带有民族奴役性质的殖民统治是其原罪,但通过两百余年愚民教育,国内百姓以士绅皆被其迷惑,因此,起义面临着民众是否接受的困境,如太平军时期,许多士绅即站于满清一方镇压起义。如不能判定民众的心理,未来我们如何掌握起义的时机?”
还有一句话,李幕臣并没有说出来——让别人流血,总胜过自己去流血,当然这句话他不会去说,也不需要去说,他相信大人能够体谅他的用意。
雪花落在身上,置身于雪地中的唐浩然却像是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只是回来的踱着步,他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在权衡利弊之后。他选择了同意,至少是默认了李幕臣提出的建议。以杭州起义作为“反清试验”的开始。
与任何试验不同的是,这场试验的代价将是生命!是鲜血,曾经的同志变成了冰冷的试验品,只是为了获得一些数据。
有比这更为残酷的选择吗?至少在过去,唐浩然从未来作过这般残酷的决定,此时他的脑海中甚至反复浮现出一句话来。
“革命的成功是通过同志们的牺牲所铸就的!”
唯有鲜血才能铸就革命的成功!
在心底反复含叼着这句话的时候,唐浩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时候尽管不愿意,但为了更为高尚的目标,只能做出一些牺牲!
尽管内心有些痛苦,但唐浩然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变了,在穿越到这个时代近两年半之后,当初的那个因为一个建议忧心成疾的他似乎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普通政客似的冷漠——从利益得失去去权衡一切,而非过去那般过于感性。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需要流血的……”
一声轻喃后,再次睁开眼睛的唐浩然目光中痛楚似乎是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种坚毅,他知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在未来的这场争取民族独立的革命中,还将有数以万计,甚至十万计的同志牺牲,这只是刚刚开始。
至少,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们的牺牲将唤醒国民,同样也能够为自己争取时间,毕竟现在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在此之前,只能通过不断的革命为将来的大革命作好预演。
对,就是如此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
就在唐浩然转身时,他看到走廊下站着一个女孩,是沈静娴,她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静娴!”
“下这么大的雪,还站在雪地里,可真是的……”
似喃似斥的话声从沈静娴的口中道出时,她又用手帕轻扫着唐浩然头上与肩上的雪花,这时唐浩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如此近距离的瞧着静娴那张娇艳的俏脸,唐浩然的心间却是一阵火热,心中一热,他便伸手抓住了沈静娴的手。
“啊!”
双手被抓住的沈静娴这会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距离这般近,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男子这般亲呢,那俏脸顿时便是一热。
“你,你快,快些松开手,让,让别人看到了……”
沈静娴的话声却说越小,以至到最后全似蚊纳一般细不可闻,而唐浩然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甚至又向前走了半步,几乎贴着沈静娴的身体轻声说道。
“上次,我们定下的赌约,似乎是我赢了!”
盯着面前的女孩,唐浩然提及半年多之前的那个约定,听他提及那个赌约,沈静娴的俏脸更红了,她挣扎着辩解道。
“谁,谁说你,你赢了,你,你这人好,好无赖,我,我又没……”
话到最后沈静娴甚至都不知说些什么,就在她的话声越来越小时,一个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
“嫁给我好吗?静娴!”
(终于,现在的唐浩然已经失去了本心,从政治得失上去权衡,是对?是错?这只能仁者见仁了。第一更,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141章 风云际会(第二更,求月票)
正月里的大雪来的那么理所当然,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在地上。就这般的整整下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停止。夜晚的汉城,在一片银装素裹下显得特别的宁静安详。
景福宫内,大殿内官金之善此时正火急火燎的踢踏着积雪,跑向大殿。
“王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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