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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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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林教授怎么会是俄国间谍,他,他不是一个爱国的日本人吗?一直鼓吹着日本解放与独立,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俄国人的间谍呢?

    “哼哼,真没想到,林董居然是俄国间谍!”

    一旁的同学立即冷笑着。

    “看来,他鼓吹的日本独立,肯定都是俄国主子的授意的!”

    “授意?我看他之所以鼓吹日本独立,恐怕还是为了离间日裔的归化之心,英机,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啊!”

    同学的问题让东英机微微一愣。

    对于日本,东英机并没有太多的记忆,甚至就是他的父亲对日本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他的父亲在旧日军中曾倍受排挤,而现在却是陆军第三十二旅的旅长,可谓是倍受重用,也正因如此,对于日本,东英机并没有因为血统的关系,而产生太多的情感,至少对于他来说,甚至隐隐觉得,日本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如朝鲜一般,置于中国的保护之下,有如过去千百年来,中国作为东亚文明的守卫者一般。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还有许多人如林董一般鼓吹着日本独立,他们中有些人拒绝归化,有的人即使是归化为中国人,却依然希望日本独立,难道说,这样的人他们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日本?

    “话不能这么说!”

    突然,一个话声从一旁传了过来,顺着话声看去,东英机却只见一个年岁与他大小的少年走过来说道。

    “更准确的来说,不是所有人都为了日本!他们中有的人固然是希望日本独立,毕竟日本曾经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有的人呢?也许是受俄国人驱使,于日裔侨民、移民中鼓吹独立之言,以煽动其不为中国效力,这也是可能的!”

    “请问阁下是?”

    “在下蔡艮寅,是商学院的助教!”

    蔡艮寅笑着向这三名少年陆校生介绍着自己,年底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他,是商学院的助教,相比于做生意,他更喜欢教育,不过,他的兴趣并不仅仅只是在商学院中授课或者与报纸上宣扬着“军国民教育”,对于政治,甚至军事他同样也有着浓厚的兴致。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成为东北大学学兵团预备军官。

    “见过蔡先生!”

    一听是学院的助教,东英机和同学们连忙鞠躬行礼,虽说他们年岁相当,可对方毕竟是师长。

    “我们年岁相当,无须这么多礼!”

    在学院中大都知道蔡艮寅这位助教平易近人的做风。

    “蔡先生,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俄国人呢?毕竟俄国人占领着日本,东英机,要是你,你会……”

    不待同学说完,东英机就恼怒的说道。

    “不要用这样的比喻形容我,为什么形容你自己!”

    显然对于东英机来说,他绝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人品,他绝不可能为俄国人工作。

    “他们之所以帮助俄国人,嗯,我想,应该是因自身弱小的绝望吧,或者说,自信心全无的情况下,他们更愿意相信俄国人的强大是不可改变的,除了与俄国人合作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应该是极度的自卑使然……”

    蔡艮寅的话让东英机连连点头说道。

    “确实是这样,真是一群自卑的家伙,我看,非得等到咱们在战场上把俄国人打趴下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黄种人是能够击败白种的人!”

    黄种人是能够击败白种的人!

    一句简单话语让蔡艮寅微微一愣,在德国留学的时候,他从德国人身上同样感受到其对黄种人的歧视,想到曾遭受的歧视,他略微感叹的说道。

    “是啊,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知道,黄种人也是优秀人种,可是,在此之前,那些白种人是看不起我们的!”(未完待续。)

第193章 断绝(求月票)

    1901年的俄罗斯,是什么模样?

    这一年,对于俄罗斯而言,似乎一切都还不错,在短短的十年之间,俄罗斯终于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无论是日本,亦或是菲律宾,对于俄罗斯而言,并不仅仅只是意味幸存领土上的扩张,同样也意味阳光,意味着财富。

    日本的生丝、茶叶甚至棉布,让俄罗斯摆脱了对进口的依赖,而菲律宾的蔗糖以及香料,更是令丰富的俄罗斯的餐盘。

    相比于旧时的扩张,俄罗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殖民地的好处,尽管,在俄罗斯的地图上,日本是帝国本土,只有菲律宾才是帝国领土。但狗熊品尝到蜂蜜之后,只会进一步助长其贪婪之心,而绝不会因此而止步不前。

    1901年的俄罗斯,尽管面对着在尼古拉总督区四起的叛乱,但是在宫廷和军部内,向远东进一步侵略扩张的情绪却依然高涨,业已经品尝到蜂蜜甜美的这头俄罗斯棕熊,非但没有满足于菲律宾,反倒因为殖民扩张的顺利以及丰厚的回报,而将视线投向了其它地区。

    在宫廷内,被财政大臣维特称之为“奸臣”的贝佐布拉索夫,此时越来越得到皇帝的宠信,

    这个军人出身的冒险家和其他很多军人一样,把对外扩张看成了俄罗斯的本份。他不仅是个冒险家,同时还是个梦想家,在过去的几年间作为米哈伊尔三世沙皇的宠臣的他,给沙皇画了一幅巨大的蓝图。

    “英国之所以会有今天的繁荣。是因为他们吞并了印度帝国。陛下要想称霸全球的话。就必须把满洲、朝鲜变成像日本一样。变成另一个帝国总督区!”

    他在向沙皇建议这一切之前,已经向宫中的贵族们以及他们的夫人们普及了他的“爱国事业”,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使得他们相信,如果支持他的爱国行动的话还能给宫廷内带来巨大的财富。

    四年前,贝佐布拉索夫等人鼓吹着“南下”,鼓吹着“阳光明媚之地”。在太平洋舰队仅以数十人的伤亡作为代价夺取菲律宾后,贝佐布拉索夫等人即成立了“东南亚蔗糖香料公司”,通过经营热带种植园,获得了巨额的利益,而现在,贝佐布拉索夫们的鼓吹,同样也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

    面对丰厚的收益,沙皇自然支持了贝佐布拉索夫的计划,这也就成为了俄国的前进方向。陆海军部自然也紧随其后。和任何时代任何国家的军人一样,只要他们简单的头脑一旦热衷于侵略事业中的话。任何采取了非侵略态度的国民和政治家都会被他们归为不爱国之人,当时就连一直采取着比较稳健的政治姿态的陆军大臣库罗帕特金也是他们一伙的。

    当然每个军人都知道要实行这一计划的话就必定会爆发日俄战争。当然。最后满洲的中国地方政府,肯定会像日本一般必定会被击溃。

    也就是在这种氛围之中,1901年,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满洲当局”涉及支持尼古拉总督区的叛乱时,驻圣彼得堡总领事馆的工作便越发的艰难起来,尤其是在上个月,当俄国人在海上截获一艘满载武器的商船时,更是令双方的关系降至冰点。

    “现在的工作越来越难了!”

    刚刚从外交部返回总领事馆的林郁青,几乎是刚一进门,便忍不住感叹一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外交官,比他更难做——俄国人指责东北支持的日本的叛乱,作为外交官的他自然是竭尽全力加以否认。

    别说是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即使是有直接证据,他也会加以否认。但是,他的否认并不能改变一个现况——与俄国的关系越来越趋于紧张。

    对“叛乱”的支持只是导火索,当俄国的报纸不断的将“满洲”支持尼古拉总督区“叛乱分子”的新闻刊于报上的时候,现在的俄罗斯再一次响起了“东进”的声音。

    实际上,非但俄国如此,在东北,东北的报纸上也是不断的报道着俄国人对日本人的屠杀,这同样激起了东北民众的义愤,毕竟多年来,东北民众心中早就形成了一种观点——中国作为****上国,对东北亚民族享有天然保护权,现在俄国人对日本人的屠杀,对于中国而言无疑就是一种污辱。尤其是对于那些鼓吹着重现“****荣光”的青年人而言,每一次对日本人的屠杀,都不亚于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这不断的耳光之中,怒火同样在国人的心中积蓄着。

    现在,无论是俄国也好,东北也罢,双方的民间都已经对对方充斥着浓浓的不满,在这种情况下,外交官的工作自然也就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外交工作不好干,这不是问题,如果现在真的好办的话,那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作为林郁青的秘密,李国为一直以来都有如隐形人一般,实际上,在总领馆内,他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秘密,才是真正的情报负责人。实际上,作为情报机关的负责人他一直煽动着俄国人的“情绪”,以为将来的行动寻找借口。

    “关键是,许多俄国人根本就不知道冷静为何物!真是的,你们即便是支持他们,也应该考虑到外交上的困难啊!”

    瞧着李国为,林郁青有些头痛的报怨着,在他看来,那些指责大都是有根据的——在日本前天皇明治父子突然去世后,日本占领区内的抵抗随之呈现出激烈之势,而家里的的情报人员非但涉及其中,对叛乱分子的支持肯定也是不可避免的。

    “居然会失手那么多次,真是的,就是走私贩子。也比你们强……”

    也许是因为先前同俄国外交大臣兰姆斯托夫的争持。使得林郁青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快。之所以为不快。原因再简单不过,他们表现的太不专业了,就是小偷出不至于成天被人拿贼拿脏吧,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像现在般的被动。

    “呃……”

    总领事的指责让李国为的神情变得尴尬起来,他同样也没有想到,家里居然会那么“不小心”,按道理来说。武器走私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谁曾想,他们居然隔三差五的就会失手,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俄国人至少提出十二次抗议,多达数万件武器被俄国人缴获,更为要命的是还有数百名船员被扣留。

    幸好那些船员大都是日本人,他们的死活与局里没有任何关系,但总会带来一些外交上的麻烦,这种麻烦都需要林郁青去处理。

    “我想。真正不可思议的是在俄**人中不仅没有一个人对我们的实力做出了合理的评价,而且没有一个人做过冷静的分析。”

    有些尴尬的的李国为连忙转移话题来。就在几十分钟前,俄国的外交大臣还在言语中提出了“战争威胁”,当然,谁都能听出那不过只是威胁,但是那种“只需要派出一个师,就能攻克大连”的威胁,未免也太过夸张了。

    “不过,就是一群狂妄自大的西洋人罢了!”

    提及兰姆斯托夫的威胁,林郁青的唇角略微一扬,言语中尽是轻蔑之色。

    实际上,现在俄**人对东北的陆海军实力的分析和评价,完全是基于白种人对有色人种的心理优势上。

    像“满洲陆军的道德水平要达到欧洲最弱小的军队的水平的话,可能也还要花上上百年的时间。”更是一种普遍的观点,

    在俄国人看来,东北陆军不但比不上欧洲最弱小的军队,而且就连要赶上他们也要花上一百年的时间。他们完全看不到东北陆军的优点,或者说看不到其潜在的战斗力。对于陆军如此,对于海军同样也是如此,前两年,林郁青就曾获得过一份俄国驻大连的海军武官向本国海军部递交的一份报告,其在报告中宣称:

    “东北海军通过从国外引进技术人员,进口关键设备,在军舰装备上的确得到了改善。不过在作为海军军人的精神面貌方面,却远远不及俄国海军,其实际水平,甚至不及土耳其海军。而且他们在军舰的操作和运作方面也相当幼稚……”

    可是,同一时期的英国海军军官的观察结果却是,东北海军的军舰操作和运用,已经达到了皇家海军的水平,且在某些方面,皇家海军亦难以企及,比事其常年保持的高强度训练状态,就是皇家海军无法与之相比的。

    这种截然相反的结论,存在于陆海军之中,相比于德国陆军、英国皇家海军对东北陆海军称赞,俄国人在对东北陆海军进行了细致的考察后,也还是得出了世界最弱的结论,就像他们的那位陆军大臣库罗帕特金所说的那样。

    “或许,满洲士兵比北洋士兵更为优秀,但那也仅只局限于清国内部,实际上,如果与俄国相比,一名俄国士兵相当于三名满洲士兵。我们的陆军可以在十三天内在远东集结五十万人,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已经够打败满洲三倍的兵力了。如果与满洲爆发战争的话,那么这次战争与其说是战争还不如说是一次军事散步……”

    类似的观点充斥在整个俄国的军事界以及舆论界,对此,早已经麻木的林郁青,在提及此事时,那语气倒是像在说道着一个笑话。

    “这样也好,一个俄国兵等于三个东北兵,要是这样的话,难怪他们这么自大的在远东只部署那么点军队……”

    摇头感叹着,林郁青又长叹口气说道。

    “难道,他们就忘记当年差不多动员了上百万军队,才击败了日本了吗?”

    提及俄国占领日本的旧事,林郁青总算是感觉舒服了一些,那些白种人实在是太过自大了,俄国人现在完全忘记了当年在日本遭受的顽强抵抗。

    “不是上百万,准确的来说是65万,他们实际投入于日本的兵力是65万人!”

    李国为连忙纠正着总领事的言语,日本的战败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既有外部的因素,也有内部的因素,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实力太过弱小。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脑,让那些俄**人这样的观察,但是我觉得和任何国家的军人相比,俄**人是最容易成为固定概念的俘虏的。就像,他们总是用看待清军的眼光看待我们一般,今天他不还是说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我们吗……”

    唇角微微一扬,李国为又补充一句。

    “我认为,我们应该如实的把俄国人的威胁传递给国内!”

    李国为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实际上,像这样的“口头威胁”是不需要上报给国内的,即便是报告国内,至多也就是引人一笑罢了。或许俄国人会轻视中国,但国人却不会因为他们的轻视而心生自卑之心。

    “嗯,确实有这个必要!”

    像是没有听出李国为言语中调侃之意的林郁青却郑重其事的点头同意了下来。

    “嗯?总领,我只是……”

    未曾想总领把自己的话当真的李国为诧异的看着对方,似乎是想弄明白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今时不同往日啊!”

    长叹口气,林郁青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然后走到窗边望窗外看去。

    “现在,我们必须要考虑到的是,俄国人的对待东北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他们的口头上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现实,也许,这样的威胁看似没有意义,但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却暴露了俄国人对东北的野心,而这种野心一但燃烧起来……”

    到时候又将会是什么结果?恐怕也就是战争了!

    难道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吗?一声长叹之后,林郁青的办公室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后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赫然是领事馆的机要官,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夹,神情显得极为严肃。(未完待续。)

第194章 黎明前的黑暗(求月票)

    1902年2月3日凌晨。

    拉着汽笛的列车喷吐着浓烟缓缓驶近牡丹江站,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的地区,当时的地图记载这一带叫“黄花甸子”,因有大片黄花点缀于草地上而得名,仅有一、两户人家分散居住,属宁安民政厅管辖,直到政府修筑铁路于牡丹江沿岸修建了一座车站,因车站南临牡丹江,便为车站命名为牡丹江车站,这便是这座城市的雏形。也正是那时开始,这里的人口不断增加——数以十万计的移民涌入这片曾经的荒芜之地,人口的迅速增加促进了牡丹江站的发展,现在这座曾经的车站已经锐变成为吉林中北部的大型城市。

    “来了!”

    在火车轰鸣着驶近车站的时候,看着越来越近的火车,车站内潜伏着的立即抽出勃朗宁手枪,这种小巧的半自动手枪往往只有间谍、特工才会使用,但在一些特殊任务中,军队同样也会使用,就像现在即将要执行的这个任务。

    月台上,几名看似正在忙碌的站员,无不是在列车驶近的时候,都把视线朝着看去,毕竟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

    随着列车越来越近,站台上的心底越来越紧张,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车来了!”

    在列车即将驶进车站的时候,车站内边的仓库之中,拥挤在仓库内千余名官兵,却是用兴奋而又紧张的神情注视着被墙壁遮挡的视线,战士们更是握紧手中的武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战斗!

    就在半个小时前。命令已经下达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战争爆发了!根据命令。他们将作为第一批攻入俄罗斯的部队,搭乘俄国人的列车“攻入”俄国,或者说搭乘俄国人的列车“潜入”俄国。

    一切应该会顺利吧!

    官兵们默默的于心间思索着,他们将要搭乘的列车是俄国人的列车,这意味着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要抢到一列俄国人的货车,而这个任务需要在这个车站完成——这是俄国列车驶出中国前,最后一次加水、加煤。

    加煤加水。对于任何一辆蒸气机车而言,都是运行之中不可避免的事情,而对于潜伏于车站的战士们来说,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登上俄国列车的机会。

    终于在气氛越发紧张的时候,列车驶进了牡丹江站,在火车停稳的时候,车上的俄国机车司机便从车厢中探出身体,冲着站上的人员打着招呼,就在他探出半截身体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走过来的。穿着车站工作服的人举起了他的右手,手中还握着一只手枪。不等他反应过来。枪声响了!

    枪声!

    清脆的枪声在月台上响了起来,几名伪装成车站员工的战士在短短数秒内,便成功的控制了列车,准确的来说是列车的车头,几名俄国工人无不是被当场击毙。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在俄国司机被杀死后,从车站内走出来的阿廖沙一边走,一边穿上那带着煤烟味的满是机油的工装,他的身边还跟着几名和他相貌相同的“俄国人”,他们都是从情报学校临时“征召”的特工,他们与阿廖沙一样,都有一个俄国姓名,而且能够说着流利的俄语,原本他们的任务是将来潜伏于俄罗斯,而现在他们所承担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驾驶机车,实际上在过去的二十几天中,他们一直都在接受着操纵列车的训练。

    不过,即便是做为情报人员,阿瘳沙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非要杀死这些司机,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武器,原本只需要控制起来说行了,完全不需要杀死他们。

    “时间!”

    负责指挥行动的情报官,吐出两个字来,他的视线朝着远处看去,越来越多的战士已经走出了仓库,他们一边打开车厢,一面将车厢里的东西往外搬着。

    “现在还没到宣战的时候,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活着,至少,不能让人知道,我们采用的是偷袭!”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部队会在宣战前后抵达预定目标。

    半个小时后,在列车再一次轰鸣着驶出车站的时候,在中俄边界,数以十万计的官兵,正在为最后的时刻作着准备,一个个旅团都是在过去的二十天中乘火车抵达这里,白天,他们静静地待在森林中,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游动哨卡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暮色降临后,他们才获准到在森地边缘活动一下,既然如此,其规模还受到限制,每次一个连队。

    作为军士长的李远山带着第2连的士兵们快步经过时,排长赵四德准尉正站在连部的帐篷外。“军士长,这地方倒也不错,背山面湖的,将来退伍了,把家安在这也不错。”

    赵四德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

    停住脚步的李远山,冲着这个不过只有19岁的,刚刚提前毕业的军官生笑了笑,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可不信这是什么训练,长官。”

    随后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长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打俄国人吗?”

    打俄国人!

    作为一个服役已经四年的老兵,李远山自然知道谁是东北的假想敌,第一是俄国人,第二还是俄国人,第三依然是俄国人,至于关内……他还真没把关内的同胞当成对手,他还记得四年前,在回家探亲的时候,他还曾特意去过德州附近的北洋新军军营里“逛了一圈”,他的结论很简单,打败那个对手并不困难。

    甚至可以说很容易!

    对东北而言真正的威胁从来都不是关内,而是俄国人,那才是东北。才是中国的威胁。只要要把俄国人打败了。关内就不会再是什么问题,连俄国人都打败了,关内怎么可能还是问题呢?

    对这个问题赵四德并不感到惊讶。他和同学们都知道,自从他们提前毕业,或是被分配到乙类旅或是调至甲类旅,无论到什么地方,他们所面对的都是军队的扩充,就像现在的步兵旅。已经从最初的5800人扩充至8000余人,每个营团都得到了充实,随后他们就开进了这片位于中俄边界的森林中后,各种各样的说法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构成边境线的珊布图河不到两公里,几乎就正对着俄国,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只需要一个冲锋,他们就能攻进俄国。

    驻扎在树林中的第9混成旅已进入全面戒备状态。每一个战士除携带125发子弹以及六枚手榴弹外,还携带有足够维持7天的压缩饼干、鲸肉罐头。这种准备针对的是长途行军作战的。而不是简单的野外的训练。

    非但如此,甚至每个人都额外发放了五双厚实的羊毛袜子。“你不可能穿着湿袜子在冬天行军!”经验丰富的老兵们这样说道。在过去的多年间。冬季的雪原作战、行军使得部队总结了太多的经验。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战士们,大事件即将发生。

    显然许多人都能猜出了一个结果来——他们即将进攻俄国人!抢在俄国人打过来之前,首先打进俄国,即使是作为战士,他们也知道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实际上,这也是东北军的信任。

    类似的说法一直被军士们自信地传播着,这些老兵无所不知,他们甚至能听见参谋部里的“秘密”,他们自然知道连部的一切秘密,这些老兵不仅代表着各个部队的灵魂,同时也扮演着耳目的角色。他们在洗餐具、玩纸牌或是擦靴子时耐心地向战士们解释着——俄国人居心叵测,现在再不动手就晚了。接着,他们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与借口,总之一句话——帝国主义列强亡我之心不死,所以,咱们需要防患于未燃,在敌人把战火燃烧到东北之前,让战火在敌境燃烧。

    当然,他们还会去说——我们要去收复故土,甚至老兵们还有一个理由——收复外东北故土,作为东北统一中国时,送给国家的礼物。

    嗯,这也是一个理由!

    赵四德靠近李远山,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军士,您得相信等待,总会让人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长官的问题让李远山一脸困惑。赵四德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再耐心多等一个小时。”

    赵四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即走回了帐篷。

    再等待一个小时!

    当李远山军士长和准尉在边境森林中进行这番交谈时,在数千公里外的不见星月的大海上,一艘六千余吨的大型商船却正在忙碌着,这是一艘于尼古拉总督区注册的货船,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这艘商船悄无声息的驶进了浦贺水道,在这个深夜,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件事这艘六千多吨货船从进入浦贺水道的时候,就开始处于偏航之中,不过因为偏航的角度并不大,所以几乎不会为人所觉察。

    当“天成丸”进入浦贺水道发生轻微的偏航时,在其两舷边近海位置却敞开了多个舱口,在过去的二十天间,这艘名义上属于俄国的商船,一直悄悄的于仁川进行改造,以令其具备布雷能力。

    曾经满载货物的船舱内,这会布满了一个个涂着黑漆的锚雷,超过两千枚重达一吨的锚雷将会在接下的两个小时中,被布设于浦贺水道之中。

    “快,再快点……”

    昏暗的舱室内,几十名战士正拼命的忙活着,这艘大型商船的船舱尽管经过精心的设计——内设“回”型轨道,轨道上停着的一辆辆“轨道车”上无一例外的装载着重达一吨的锚雷,

    这种锚雷与普通锚雷不同,内部的定时器会使其于布设四小时后启动以解开锁栓,届时锚雷才会从海底升起。

    尽管在战士们的推动下,那轨道车不断的沿着轨道顺着舷边的“窗口”滑入海中,但舱内的军官似乎还有些不满,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在他们看来,这甚至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一但俄国人发现他们的动作,那么后果无疑是灾难性。

    “天成丸”是唯一一艘驶入浦贺水道布雷的“布雷船”,在浦贺水道外海的有多达十艘布雷船在布设着更为密集的雷场,但浦贺水道外的雷场必须要与水道内的雷场互相配合,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将俄国太平洋舰队困死在康斯坦丁港。

    将太平洋舰队闭塞于港内,这是海军制定的计划,准确的来说是计划的一部分,也许是因为承平已久,也许是因为俄国人从未曾想到,可以在战前使用商船布设水雷,在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布雷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艘舷边伸出六个窗轨的商船的异样,更没有注意到在它的航行过程中,一枚枚水雷随着其航行沉入浦贺水道的海底。

    当“天成丸”驶进东京湾的时候,商船的速度再次减慢了,这似乎是为了避开东京湾内数量众多的船只,但在其减速的同时,在其舷边悬挂着的四艘蒙着帆布的救生艇却被放了下来,借着暮色的掩护,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黑色的小艇被放下的动作,实际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在四艘“救生艇”被放下的同时,在舷边,十数名一如普通日本人打扮水手,却是神情肃然的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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