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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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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无分文,衣食无着,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在这个时代如何能生活下去?甚至今天的这顿饭吃过了,明天还能不能吃到下一顿,尚还是两可间,那些洋人对自己不过只是一时好奇新鲜罢了。

    “要不然就接受那份邀请?”

    想到安德烈的邀请,年薪三千两,外加利润提成,这确实是一份极为诱人的工作,但是,做洋行的买办?想到买办在历史上极其不佳的名声,他不禁犹豫起来。

    “哎,实在不行,走一步是一步,先保证不饿死再说!”

    无奈的长叹口气,那舱门却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侍应生服装的员工,他一见唐浩然,那双眼睛中满是羡慕状。

    “唐先生,我,我听人说,有洋人邀您去洋行?”

    看着唐浩然时王玉勤的目中满是羡慕,这人与人的境遇不同,有些事情却是他羡慕不来的。

    “不过只是份邀请罢了,成与不成还是两可间!”

    唐浩然只是笑了笑,然后长叹道。

    “既便是我去了,若是在洋行中的表现不能让其满意的话,没准转眼这份工作也就没了!”“那可不,那些洋人可从不通什么人情!”

    点头应着,王玉勤又连忙说道。

    “不过唐先生,您读过书,还在西洋上过大学,是有大学问的人,在洋行里肯定会让洋人另眼相看……”

    “希望如此吧……”

    心里这般嘀咕一声,唐浩然倒是寻思起,自己到底会什么了,经商?自己懂这个吗?嗯,顶多也就是大学的时候摆过地摊,冶金?1889年中国有钢铁厂吗?

    钢铁厂?

    想到这,唐浩然的眉头一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中国的第一家近代化钢铁厂——青溪铁厂,不过那家钢铁厂远在贵州,离上海可有几千公里,若是能近点的话,没准自己能在那找份工作,或许,还能使它避免失败的命运?可那么远的地方,身无分文的自己又怎么过去?

    心思浮动间,一声带着江苏口音的官话传到唐浩然的耳中。

    “唐老弟,你这地方可真不好找啊!”

    一扭头唐浩然便看到那个自己在头等舱餐厅门外碰到那人,他好像没有介绍自己。

    “您是?”

    “怪我,”

    双手抱拳,赵凤昌自我介绍道。

    “鄙人姓赵,名凤昌,字竹君,现于湖广总督张大人幕内任文案……”

    湖广总督?张大人?

    难道是张之洞?

    历任湖广总督谁最出名,除了张之洞还能有谁?难道……想到这艘船叫“粤秀”号,是从广州驶往上海,难道张之洞是从两广任上调往湖广?

    惊讶的看着颇是得意的赵凤昌,唐浩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张之洞在这艘船上,他要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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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见且听我忽悠(求收藏、求推荐)

    张之洞要见我!

    跟在赵凤昌的身后,唐浩然的心底却是依然无法平静,所看过的与张之洞有关的史料的不断于脑海中闪动着。

    1889年!

    张之洞不正是在这一年出任湖广总督吗?由此开始了湖北近代工业建设的序幕,汉阳铁厂、汉阳枪炮厂、湖北官织局一个个在中国近代工业史赫赫有名的名词,无不与他联系在一起,而现在,他却要见自己。

    “子然,不用这般紧张,张大人性情极是近人!”

    即将进入舱室内,注意到身边的唐浩然似乎有些紧张,赵凤昌便出声宽慰道,同时又对门外的侍卫说了声,心魂不定的唐浩然只是轻声一声。

    在踏进舱室的时候,唐浩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大学毕业后第一次面试时那般,既然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张之洞,汉阳铁厂!

    坐在沙发上的张之洞抬起头来,将刚进屋的唐浩然仔细地审视一番。的确赵凤昌所说,此人相貌堂堂,身形高挑,身上却只穿着件西式衬衫,脚上是一双发亮的黑皮鞋,头上留的是西式分缝短发,浑身流露出一股英挺峻拔的气概。看在眼里,张之洞心里暗想到,这人倒是和辜鸿铭相似,气质倒与洋人有几分相似。

    “小人见过张大人!”

    先前按赵凤昌的交待,因张之洞并没有穿官袍的原因,唐浩然只是深鞠一礼,这倒让他松了口气,见人便跪的礼节现在他还是做不出来。

    “你就是唐浩然?”

    待大家都坐下后,张之洞直接发问道。

    怀揣着对历史名人的好奇唐浩然同样也将张之洞认真地打量一眼,相比于老照片上的发须皆白,此时的张之洞却正值壮年,浓须过胸,倒是与关公的美髯有几分相似,见他问自己,唐浩然便嗓音洪亮地回答道。

    “是,我叫唐浩然,字子然。”

    虽说唐浩然的普通话听在张之洞耳中,与北京官话还是有所不同,但张之洞还是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自幼长于外洋,官话能说的这般地道,倒是极为少见。

    “你是那里人?”

    “回大人话,祖籍湖北武昌。”

    这话是半真半假,若是说真,唐浩然曾在武汉读了四年的大学,而之所以选择武昌却因为太平天国时,太平军夺占武昌后,尽取城内之人为兵,兵荒马乱、人丁流失的地方最易隐藏身份。

    “哦,听说你自幼就在西洋长大,你家是从哪一代离家出洋的?”

    “回大人话,咸丰年间,发匪夺据武昌,家父被迫从逆,后于江苏逃至洋船,跟人漂洋过海到了美国,因勤劳刻苦,中年以后家道殷实,后家父曾于小人幼时返乡寻亲,无奈二十年流离,故乡亲人早不知迁往何处,只得返回美国,可未曾想于途间感染热疾,客死他乡……”

    爹,你可别怪我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唐浩然在心里暗自对另一个时空中的父亲赔着罪,这一番不假思索如流水般的应答,令张之洞颇为满意:生长在海外,却没有忘记祖宗根系,是个真正的中国人。

    “听说你在泰西很多年,在那里读的大学,为什么没有留在泰西做事,而又回返我国,这次怎么碰着海难了,说来听听吧!”

    张之洞习惯性地捋起长须,微露一丝笑意的双眼盯着坐在对面的这个青年身上。自四年前出任两广总督以来,积极从事洋务事业的他,身边洋务人才严重不足,以至于不得不借用东南沿海地区的人才,而这些人多同李鸿章等人关系较深,对于这些人他是不得不用,却又不能充分信任,现在有这么一位与李鸿章等人毫无关系之人,且其又于国内无根,若是他熟知洋务、有几分才学,引入幕府倒也堪一用,有了这分心思,张之洞自然想多了解一些。

    略为思考一下后,唐浩然便改用大学时那种略带些武昌方音的普通话答道。

    “回大人话,家父当年被发匪劫前,虽是年少却也读过书,后于美国各处游历经商,倒也积蓄些许家资,家父虽有心教导的小人国学典章,但于西洋国学书册一纸难求,只得送我入西洋学校,曾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冶金工程……”

    “小人年少父亲返乡探亲前,因深知沿途风险,临行前,父亲曾祖宗的牌位前叮嘱我,不管在外洋生活多久,都要永远记住自己是中国人,根在湖北武昌……”

    张之洞和赵凤昌听了这句话,不觉为之动容。一个已在海外居住两代的中国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家国情谊,这是他们过去从来没有想到的。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分量,在他们的心中显然加重了。

    而他的这番回答,却让辜鸿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似又像是想起老父一般,双目不禁微微一张。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期间,因美国排华法案通过,当时在小人太过年青,一气之下,便典家离开美国,前往欧洲学习,在后亦于德国夏洛腾堡工学院研修冶金工程……”

    “夏洛腾堡工学院!”

    唐浩然的回答,却让辜鸿铭为之一惊,或许对于张之洞等人而言,夏洛腾堡工学院可能听都没听过,但在德国学习十年的辜鸿铭对夏洛腾堡工学院,那可是欧洲头等工业类学院。

    “夏洛腾堡工学院?冶金工程?”

    赵凤昌忍不住插话,他倒是对从唐浩然口中吐出的名词感觉极是新鲜。张之洞等人虽没有插话,但这句话也大大提高了他们的兴致。

    “香帅,夏洛腾堡工学院,是欧洲第一等工科类高等学堂,其还有一个名字叫“皇家柏林工业高等学院”。”

    不用再解释了,只是单听“皇家”两字,张之洞、赵凤昌便知道这学院的门槛之高,甚至听到皇家那两字后,不经间的瞧着唐浩然时,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这皇家的学校,可不就相当于大清的国子监嘛。

    完了!

    辜鸿铭的话却让唐浩然心下猛的一跳,就像是拿着假学历应聘却被人揭穿似的,这会他才意识到,现在是1889年,不是1869年,像张之洞这样的大办洋务地方大员身边,自然会有几个精通西方的人才,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能说漏了,想到这,他心下便是一转,便开口说道。

    “夏洛腾堡工学院虽是欧洲一流,但其教育亦非常有限,老师曾对我说,欧洲各国大学只是研学之地,真正的技术却掌握于各公司企业之中,因此鼓励在下往钢铁厂实习,在那里可以学习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学问,在一所好的企业工厂中实习,好比再上一个大学。”

    把工厂当作大学,把学子变为工徒,用这样的方法来培养人,这洋人教育的做法倒真令人匪夷所思。张之洞停止抚须的右手指,聚精会神地听这个人的下文,而辜鸿铭却在一旁赞同道。

    “工科学院确实如此,学院内所从事研究只是基础,真正的生产技术完全掌握于企业之手。”

    “先生说的极是,于工厂期间,在下确实学到许多于课堂上未曾学过的知识,从炉前操作至炉内填料……”

    张之洞沉吟着,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他却他想起自己从就任两广总督,便雄心勃勃意于广东建造钢铁厂、枪炮厂以及纺织厂等大工厂,但却苦于经费不足以及身边全无精通工业洋务人才,而迟未见效,今年上半年,好不容易筹集经费欲创办的钢铁厂,却又调离广东任上。现在听唐浩然说来,眼前这个人倒是个人才,毕业于西洋第一等工业学院,且又的精通铁厂管理。

    想到接任两广总督的李翰章,在两人见面时,以广东铁矿不足、建厂财力困难等理由,无意续办铁厂,建议将铁厂移往他处,而他亦有意将广东原定机炉移往湖北,眼前这人若是有几分真才实学……心下念头一动,瞧着唐浩然时目光顿时不同来。

    “我于欧洲游学期间,见识过是洋人瞧不起中国,说中国没有铁路轮船、没有机器炮舰,这些话虽倨傲无礼,听了很不舒服,但也只得忍了,因为中国的确没有这些东西,恰在这时,无意间听闻我国西南腹地已购进英国高炉设备,已创办现代铁厂,所以,在下方才从国外归国,欲参与其中,再也不叫洋人轻我!”

    唐浩然的这一番话只让的张之洞听到后倍觉欣慰!坐在眼前的这个深受西人文化影响的青年,在他的眼里立时变得亲切起来。

    “学成而不望国,这片赤子之心确属难得!”

    辜鸿铭则在一旁插话问道。

    “你就因为这个念头,回到东方来的?”

    “是的。”

    唐浩然望着辜鸿铭点了点头,他弄不清楚这个与总督并排坐在一起的人的身分。

    “我在去年就离开了德国,因为过于年青,欠于考虑,想到见识沿途各地风土,所以未搭乘班轮,而乘火车、帆船,沿途游历地中海各国以及奥斯曼帝国、埃及等地,后亦曾往德属东非,又从德属东非前往印度,沿途游历以不枉此生,可未曾想,却在接近国门时遭遇海难。”

    “既然你意欲报效国家,那为何不直接回国呢?”

    辜鸿铭接着又问了一句,这是他话中的唯一漏洞,年青并不是唯一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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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泰西风云言语间(求收藏、求推荐)

    “是这样的。”

    唐浩然深思片刻,然后长叹口气说道。

    “我在离开德国时,曾与碰到一位刚从东方回国的洋商,他曾言,今日中国虽实施洋务,意图自强,然所派出外交官,对各国之事了解甚少,而反观日本自维新后,不仅往各国派出外交官,且外交官随员亦深入各国了解各国风土人情、政治历史,其国内仅有关德国政治经济历史之书,便出版数十倍,而中国至今全无一书介绍西洋各国历史风土,也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使得我终于下定决心,在回国前,深入欧洲各国,了解各国历史,政治,然后再将其汇编成书,以待他日供我国人研究西洋之用。”

    借口!

    这是唐浩然在短时间内能想到的唯一不需要解释自己是搭乘那艘船,何日入何港之类等追根溯源的问题,

    “只可惜,在前往香港时,数箱资料却因船难沉于大海之中!”

    长叹口气,唐浩然面上全是一副可惜之色,幸好自己抱着的那个救生圈解释了一切,若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但愿那艘船真的沉了吧!

    “子然,虽说你年青,但论做事的心思,确实超出他人许多!资料无须忧心,若是需要什么资料,以后尽可再次搜集。”

    张之洞点点头称赞时,反倒是在心里思索着:这人幸好碰到了海难,若是他一出书或是于报纸上一刊载游历各国的文章,估计立即就会被李鸿章身边那些精通西学之人推荐,然后被其收罗入幕府之中,这是李鸿章的过人之处,识人用人的胆色,远非他人所能相比。他李鸿章可以这样做,我张之洞现在也是一方总督,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他李鸿章可以仗着总督的实权,广纳各方人才,朝廷意于我大办洋务与其分秋色,自然也应该如此。收下一个唐浩然,不单可以借助他在西洋所学,帮助自己创建铁厂,没准以后还可以再通过他的关系再网罗一批留洋人才,毕竟这办洋务不单离不开洋人,同样也要仰仗从西方归来的读书人,至于辜鸿铭,虽说他也是个人才,可他却是西洋的那种文人,所交所往之人于办洋务并不太多联系。

    那种渴望留住唐浩然的意然,在张之洞的心中变得更浓了。张之洞的脸上现出蔼然之色,看着唐浩然问道。

    “子然,那现在你是否仍然打算前往贵州。”

    贵州?那不过只是一个说辞,我现在可以是要投奔你张大人啊!心里这么想着,唐浩然却是长叹口气,无奈苦笑道。

    “若是没遭海难,浩然倒是大可前往贵州,现在身无分文、衣食无着,恐怕只得于上海洋行内任职,待稍有积蓄后再行定夺了。”

    “哦,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效法关云长之事了!”

    张之洞的笑话,让赵凤昌、辜鸿铭都跟着笑了起来,这全他们两人又岂看不清香帅对唐浩然的收揽之心。

    “大人,那,那只是在下一时妄言,当不得真!”

    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张之洞心知,以他的才学,上岸后至多只需一两月,便会引他人注意,到时候李鸿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人才,他也知道,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李鸿章都远在他之上,这一次,可以自己先碰到他的。想到将辜鸿铭收入幕府后,李鸿章的可惜之色,张之洞心下一阵得意。

    “子然,既然你无意效命于洋人,既然本官知道了,又岂能让你违愿而行”

    满脸堆上笑容,张之洞和气地对唐浩然说道。

    “你就在我这里住下来,不要到别的地方去啦。你在外洋,学的是西洋的学问,我以后常给你讲中国学问,你也和我说说那西洋的学问。”

    张之洞甚至没有给唐浩然机会拒绝,不待他回答便笑着对唐浩然说道。

    “这在船上,实在是无趣至极,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咱们就聊聊这西洋诸国,想来子然你这两年游历,应该才诸国颇为了解吧,嗯,你曾在德国留学,那咱们今个就聊聊这个德国如何?”

    话音落下时;张之洞不忘瞥辜鸿铭一眼,辜鸿铭就曾于德国留学,眼前这唐浩然到底是浮夸之徒或是真有才学,一试便知。

    “这……”

    经历一番生死劫的唐浩然虽论才学远不及张之洞以及在坐诸人十一,但岂不知道,他先前的邀约不过只是一时,而现在的“聊天”,或许就是面试了,若是面试成功的话,自己兴也就傍上这棵大树了。

    “浩然敢不听大人吩咐!”

    应下之余,唐浩然的心里却犯起愁来,说些什么呢?借着端茶的功夫,唐浩然闭目沉思着,回忆着自己过去看过的书或者电影,这时,曾看过的一部印象颇深的记录片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思索着记录片中的内容,再次睁开眼睛时,视线投向张之洞,唐浩然先抱歉道。

    “大人,在下才疏学浅,且未读经书,言失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只是闲来无事你我四人聊天而已,子然无需的介怀,他日我可以再教你中国的学问!”

    在张之洞的笑声中,辜鸿铭则满怀期待的望着唐浩然,他能说些什么?

    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看着张之洞、赵凤昌以及另一位,虽说尚不知他的姓名,但唐浩然已经将其视为“通西之人”,在众人的期待中,放下茶杯的唐浩然笑问道。

    “德意志?他在那?”

    一句话便使在座的张之洞、赵凤昌两人听了目瞪口呆,做声不得,而辜鸿铭先是一愣,旋即却笑点了下头,在一旁轻声解释道。

    “近六十年前,当时尚任魏玛公国的枢密顾问歌德曾痛苦地说:“没有一个城市,甚至没有一块地方使我们坚定地指出:这就是德国。如果我们在维也纳这样问,答案是:这里是奥地利。如果我们在柏林提出这个问题,答案是:这里是普鲁士。”而他的好友,闻名欧洲的德意志诗人席勒早在几十年前便发出沉痛的呼喊:“德意志?它在哪里?我找不到那块地方?””

    一问一解间,张之洞顿时便感觉到眼前这年青人的不简单来,笑看着唐浩然说道。

    “子然,来,你来说说这德国在那!”

    德国在那,张之洞自然知道,至少在洋人绘的地图上,他曾看到过德国。

    “大,直到二十年前,德意志、德国,仍然只是一个名词,在1871年之前,它甚至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现在作为欧陆第一强国的德国,不过只是欧洲大陆上一个姗姗来迟者。为何两位西洋文化巨人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寻找德意志”,这个历史课题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沧桑往事?”

    借着反问的当口,唐浩然一边喝茶,一边整理着思绪,然后慢慢的将曾看过的内容简要道出。

    “日耳曼,这个经常与“德意志”联系在一些的名词,要比“德意志”出现得久远的多。它的意思是指“令人生畏的好战之士”;而这一点在德意志的躯体中埋藏得很深很久……”

    时近午夜的舱室中,舱顶上的电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此时这宽敞的舱室内,只能听到唐浩然一个人的声音,不断整理着脑海中记忆的唐浩然,慢慢的将自己看过的记录片与书籍整合在一起,将德国的历史一一道于三人。

    随着唐浩然的讲述中,不单张之洞、赵凤昌被吸引了,连同辜鸿铭同样被吸引了,即便是作为学者,于德国莱比锡大学研究文学、哲学,先后取得十三个博士学位的他,同样也没像唐浩然这般了解德国。从德意志的起源,从凯撒时代到查理大帝,再在皇权与教权、中央与封建主之间的斗争导致的德意志的分裂,在辜鸿铭看来,既然是莱比锡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也未见得能像他从各个方面去讲着德国的历史。

    “……在德意志全体都处在被征服的沮丧时,是歌德和贝多芬这些文化艺术大师用自己的作品,挽回了德意志的尊严。在他们以前,德意志的文化不被人重视,自他们之后,德意志的地位难以毁灭,因为世界文明殿堂里有他们光辉的贡献。而德意志民族的凝聚力,就在他们所创造的文化血脉里。思想和文化的统一是一个民族国家形成的最根本基础,而一点,德意志的文化巨人们做得实在是太出色了。”

    喝口茶润润喉,在唐浩然的感慨中,张之洞深以为然的赞同道。

    “确实,想我中国数千年之一统,靠的就是圣门的学问,如圣人云:圣人所能,以天下和合,共为一家,能以中国,共为一人者。我中国历任明君贤臣无不以一统天下为已之责,无时敢忘,由此才有了我中国数千年之一统!”

    “大人说的极是!”

    赵凤昌连忙在一旁恭维道,而张之洞却把视线投向唐浩然,虽说时已近凌晨一点,但聊性正浓他自然不愿休息。

    “子然,过去,他人只告诉我,普鲁士打败了法国,所以成为了强国,这普鲁士到底是如何个强法,怎么个强法,今日你好好给我讲解讲解!”

    “大人……”

    话声稍顿,唐浩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张之洞说道。

    “其实,普鲁士早在百年前就击败了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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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幕为宾方立足(求收藏、求推荐)

    “普鲁士早在百年就已经击败了法国!”

    唐浩然的话声虽说不大,可不单张之洞、赵凤昌两人听了目瞪口呆,做声不得,连同辜鸿铭同样也是瞠目结舌,满是疑惑的看着唐浩然,即便是他在德国研修时,最自大的德意志人也不见得敢说出这句话来。

    “这,这是为何?”

    张之洞不解的看着唐浩然,辜鸿铭同样满是疑惑的望着他,想听他的解释。

    “1806年,矮个子的法国皇帝带着大批军官来到柏林郊外,用马鞭指着一座墓碑对部下说:“要是他还活着,我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说话的人是拿破仑,而墓碑的主人是腓特烈大帝。这两个人都对德国的发展起了深远的影响。腓特烈其实一生都没称帝,他只是普鲁士的国王,皇帝的称号是人民赋予他的。他做了什么,以至于目空一切的拿破仑会如此评价他?”

    又一次,唐浩然把视线投向那一个不时提问的,也是唯一不知姓名的人,显然,他对德国非常了解,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能与张之洞平坐?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心思放在这个人身上,已经将德国的崛起之中说了几个小时的他,依如先前一样,继续讲述着腓特烈大帝与德国崛起的因果关系。

    从其对普鲁士军队的变革,到教育的变革,在唐浩然直白的讲解中,张之洞则不时的点头,更未打断他的讲述,至多只是偶有不解时才会发问,然后等着他的解释,有时辜鸿铭也会在一旁加以补充。

    “……威廉还把这种教育方式推广到全国的学校,学校向军队学习,强调纪律和勤奋,于是无意之中,他成了德意志第一个实行义务教育的君主。而随着他的“教育”,他给整个普鲁士打上了烙印: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尽职尽责、讲究精准、勤奋俭朴。军营式的纪律与等级制度支配整个社会生活,“普鲁士精神”成形了……”

    普鲁士精神!

    五字传入耳中的时候,辜鸿铭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唐浩然会说德国在百年前便击败了法国,击败法国并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几代人的努力,正是那几代人的努力铸就了现在的德国,当辜鸿铭浮想联翩时,唐浩然却继续着他的讲解。

    “……费希特这位走出书斋的哲学家,他的答案是全民教育。他呼吁用强迫人民服兵役的办法,来强制推行全体国民教育。他指出:只要贯彻好全民教育战略,“所有经济领域,不要很长时间,也不要很多困难,便可达到空前的繁荣昌盛,如果需要核算的话,国家获取的利益将超过它最初投资的千倍。”而普鲁士懦弱的统治者这次得出了与学者们同样的答案。威廉三世说:“这个国家必须以精神力量来弥补躯体的损失。正是由于穷国,所以要办教育。我从未听过一个国家办教育办穷了,办亡国了。”

    “好一个威廉三世,好一句从未听过一个国家办教育办穷了,办亡国了。”

    作为一个文人,至少在这一点上,张之洞更是发自心底里赞同重教的观点,这也是儒家学问的观点,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发出这声感叹,而在他的感叹中,唐浩然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大人,这是一个精于理性思考的民族所做出的最精彩,也最有价值的逻辑推理。对后起国家来说,要取得政治、文化、军事上的强国地位,首先必须在教育上占得先机。对此时的德意志来说,高质量的国民教育确实是救亡图存、实现统一和强大的基础。”

    一句委婉的劝说之后,唐浩然的脑海中所浮现的却是德国崛起的道路上,教育发挥作用,正是教育改变了德国,促进了德国的崛起。

    “1825年,普鲁士开始实行强迫性教育制度,受教育和服兵役一样被视为公民义务。1850年,普鲁士颁布《学校法草案》,将这一制度以法律的形式予以保障,规定教师享有公职人员的一切权利与义务,学生免交学费。从1818年到1846年,普鲁士国民学校学生增加近一倍,适龄儿童入学率达82%,到60年代时提高到97。5%,国民素质空前提高。历史证明了普鲁士的眼光。”

    也不知是不是穿越的后遗证,在几个小时的讲述中,唐浩然发现自己的记忆极为清楚,过去尽管只看过一遍《大国的崛起》,但不仅能忆起其内容,甚至更能清楚的想起其间的年份、数据,几个小时的讲述使得唐浩然已经口干舌裂起来,在提及普鲁士的教育时,他突然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望着似有所思的张之洞,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

    “1870年,最终打败法国并俘虏了法国国王的元帅毛奇说道“普鲁士的胜局是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决定的。”,而出色的基础教育,支撑起高质量的大学教育,现在,我们看到了,看到了德国。也知道了德国在那里了,德国的教育、德国的工业品,德国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歌德们再也不需要发出那声感慨了!”

    或许,唐浩然不再去讲了,但辜鸿铭却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在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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