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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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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章,你说这唐浩然领着十万虎狼之师,欺负起我这孤儿寡母的算什么本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难道他唐浩然当初就没受这朝廷的恩惠吗?”

    这下该李鸿章犯起难来,这话该如何说?对于一生皆将忠义道德视为信条的他来说,现在慈禧这一招恰恰是卡住了他的命门,表面上的慈禧说的是唐浩然,实际上指的却是李鸿章和其它七督,她甚至都没有说其不忠,而是言其不义、不仁,换句话来说,她说的是德,暗指李鸿章和其它人的“德行之亏”,这暗喻如何能不让李鸿章老脸一红,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回太后,唐浩然固然德行有亏,可这兵家之事,总归还是兵家之事。现今关外奉天、吉林、黑龙江三地可战之练军、防军不过三万出头,而唐逆所携十万逆军,兵强马壮,自其起兵沿途更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被慈禧暗指德行有亏的李鸿章猛的一咬牙,却是装作不明其意似的,反过来顺着其话言语起来,既然她说唐浩然,那就说这个人吧。

    “旅顺之战,臣无能至旅顺为其所袭战,辽阳之战,逆军更败左宝贵两万大军,以至于奉天再无可战之兵,虽臣苦心调以兵伍于锦州以阻逆军,而逆军却由海入河直夺锦州,现下,关外皆为唐逆所据,其兵锋当前直指榆关、威迫京师!臣实是无能,以至连战连负,请太后治罪!”

    看似跪在地上叩着头请着罪的李鸿章。实际上却是在**裸的告诉慈禧。你那所谓的“妇道人家”、“孤儿寡母”不过只是在装可怜。现在就别装了,他唐浩然的十万大军就快打到京城了,再装,这北京城不见得还能容下你了。

    李鸿章的装聋作哑,只让慈禧心思一沉,她清楚的记得,过去只要自己稍装一下可怜,流露出那“孤儿寡母”的可怜来。这些个自许道德的汉臣无不是诚惶诚恐的表述着他们的不安,然后痛哭流涕的大表着忠心,那里像现在……这都是那个唐浩然害的!

    那个唐浩然用一纸电文便让天下臣工离心离德如此,其罪实在当诛,纵是如慈禧,这会也难免难抑心头的怒意,好一会才反问道。

    “那以李鸿章您看来,这唐逆若是打了过来,咱是能得得住,还是挡不住呢?”

    “一时自然挡不住。臣跟恭亲王已经说过了。这朝鲜军团官佐兵弁皆由德人操练,把他们的本事都学会了。上起战场来,自然如洋人精锐一般,再则其有十万之兵,沿海陆军,除胶州台工经始未成外,山东威海卫则绥巩军八营、护军两营,又亲庆军六营;山东烟台则嵩武军四营;直隶北塘口仁字两营,大沽口炮队六百七十名。臣前折所谓分布直隶、东两省海口可用之兵合计二万人者指此。其分驻天津青县之盛军马步十六营,军粮城之铭军马队两营,芦台之武毅两营,皆填扎后路,以备畿铺游击策应之师。至绿营兵丁,疲弱已久,自前督臣曾国藩及臣创办练军较收实用。无如直隶地面辽阔,与东、奉、晋、豫接壤,北界多伦、围场,皆盗贼出没之区,经年扼要巡防,备多力分,断难抽调远役……”

    在道出这一番话时,李鸿章显得有些无奈,不是他无能,实在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而双方实力差距这么大,完全是这些年朝廷裁撤的结果,若是淮军还有当年十万之勇,又岂会有今天兵力不足之困?

    “现下,唐逆以十万久操精锐之师,进袭我分散各地之兵,自然所向披靡,而今天经奉天三战之后,朝廷可战可用之兵已折损过半,今臣虽榆关聚兵两万,虽有关防为凭,然亦恐难挡唐逆大军强攻……”

    “知道了……”

    对李鸿章说的这些,慈禧太后自然清楚,这表面上大清国有百万之兵,单就是直接驻扎在北京的八旗“禁旗”。编为十四营,总员额为十二万五千九百人。再加上驻扎在畿辅的驻防旗营,包括驻扎于直隶省内及长城各口,分小九处、山海关副都统管辖的五处、密云副都统管辖的六处、张家口都统管辖的三处,计二十三处。还要再加上热河的两处,共二十五处,以及驻扎于察哈尔、蒙古八旗,还有畿辅直隶的绿营兵。

    瞧着这兵是不少,足有二十多万,可问题是这些兵,全不顶用,当年不能挡长毛,现在更不能挡唐浩然的西法精锐之师,也正因如此,她虽说怒着,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这正是朝廷需要李鸿章的原因——除了李鸿章,别的谁都指往不上,当年先帝还有北狩热河的机会,可若是他们丢了京城,这疆臣离心之下,又能“狩往何处”。

    “那李鸿章,你告诉我,难不成咱们就得由他夺了这大清国的江山不成?”

    “战,到不是没有办法,其不过只有兵师十万,纵是夺了京城,只要天下臣工一心,这江山自然是丢不得,短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待各省新练新军结齐之时,即是唐逆覆灭之日。”

    “哦?”

    慈禧太后看了一眼李鸿章,他这话里的意思说的到是再清楚不过,打,是守不住京城了,若是打的话,那就得依着两三年,甚至五六年的功夫去打,这还是往好了说,当年平发匪用了多少年?那可是十几年的功夫。

    十几年,到时候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模样?尤其是这些个汉臣?若是用上十几年的时间,他们还能如当年一般忠心耿耿?

    这会慈禧反倒是犹豫起来了,在她看来,忘恩负义的唐浩然固然可恨,可如李鸿章这样的白眼狼,也是可恨的很,那唐浩然不过只是提了句“八督议政”,他们倒是好,直接借些向朝廷要起了权来,还拿着唐浩然作起威胁来。

    他李鸿章左一句敌逆不可挡,右一句兵力不足,再来一句什么“天下臣工一心”,其实无非就是在向朝廷要权,无非就是想要那“议政大臣”的位子。

    这京城能离开吗?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离开,那旗营纵是再不顶用,可毕竟还是自家人,这些个人想作乱,也得看看这京旗的十几万兵马,可若是离了这京城,到时候这皇家的生死,还不任他们这些个汉臣揉捏。

    “李鸿章,你辛苦了,这天下的事儿,还是得靠你,对了,今上有人上了个折子,说要仿当年的议政王会议建什么议政会,这地方上总督与朝廷共同协议一些军国大事,毕竟李鸿章像您这样的疆臣,更了解地方不是……”

    慈禧的语气瞧着是没什么变化,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却压着一团火,当初从世祖皇帝那为什么要不断的把亲王、贝勒以至于大臣委为议政大臣,就是为了去除议政大臣对皇上的牵绊,现如今到好,当真个越活越回去了。

    那今个上的折子,其实不过是八督授意罢了,至于他李鸿章,若是朝廷同意了,他自然就是领议政大臣。虽说心里恼着,可慈禧这会却不能不有所松口。

    “臣惶恐!”

    李鸿章并没有接腔,而是急忙谢起罪来,有些话稍点即可,不需要他去出头,有了唐浩然去出那个头,再有旁人引着火,这剩下的就看朝廷怎么接了,至于他,他只需要告诉朝廷该知道的事情就成了。

    “其实吧,这理,倒也是这个理儿,皇上少不更事,我又是一个妇道人家的,又不便插手朝政,这议政便议去吧!”

    就在慈禧瞧着似松口的功夫,只听她把眼一瞪,话腔一厉。

    “可李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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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心思(第二更,求月票)

    停了半日的雨又一次下了下来,雨下的并不大,不过只是点毛毛细雨,细雨汇成的雨滴顺着屋檐往下滴;沉闷而凄凉。 在寝房内;一盏盏蜡闪闪的燃着,殿内难免存着些许烛烟,这恰是慈禧现在不住宁寿宫的原因——没有电灯。

    无论是西苑的仪銮殿亦或是颐和园都已经通上了电灯,四年前北洋大臣李鸿章将发电设备和电灯作为贡品献给慈禧太后,由此之后,那电灯便进了皇家,不过却只局限于仪銮殿以及颐和园,至于这紫禁城……嗯,有祖宗的规矩在这。

    祖宗的规矩摆在这,自然没有人敢提什么往宫里的装电灯的事儿,所以这宫里头依然点着蜡烛,燃着油灯。

    此时,在这燃着蜡烛的殿内,却是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着,奕訢的心里憋着团火气,以至于就连同看着慈禧的时候,那目中都带着不满,这是怎么了?太后怎么能就那么许了他,就这样对他李鸿章让了步。

    “太后,难道,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这么丢给汉人吗?”

    难怪奕訢会这般的恼怒,太后竟然许了开“议政会”,应了“八督议政”的事儿,自此之后,这皇上、朝廷可不就成了摆设,可不等于拱手将江南让给了汉人。用汉臣保江山是一回事,可与汉臣共享江山那又是一回事,这祖宗可有祖训传下来——“汉臣可用不可信”,更何况现在那些汉臣都生出离心来了。

    太后倒好,非但把那离心视而不见。反倒是主动让出权来。拿出与“汉臣共治天下”的风范来。纵是当年圣祖爷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不过也就是哄汉人玩的戏言罢了,也就是当今迫于无奈才会用那些汉臣。

    “若是让汉人夺了江山,那唐逆又据着关东,到时候这天下可没有咱们满人容身的地方!”

    这正是奕訢担心的地方,或许说是横在每一个满洲人心头的刺儿,在他们的眼中,于中国他们永远都是外人。自然担心那些中国人把江山夺走之后,自家的容身之地。

    “六爷……”

    长叹口气,慈禧瞧着似有不解的奕訢,随后将一份折子递给太监。

    “你先看看荣禄的这份折子再说吧,”

    慈禧口中的荣禄是西安将军,就在昨日慈禧与恭王、醇王商议不下时,荣禄的折子却在会后到了宫里,也就是这份折子让慈禧看到了希望。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荣禄……”

    对于荣禄,奕訢并不陌生。于是便先看着其密折,看着折子上的内容。他的脸色不由一变。

    “说起来,这荣禄也算有些才能,就像他说的那样,说一千道一万,这归根到底,还是咱们满人自己个不争气,若是当年平发剿捻的时候,咱们把八旗的兵练起来,又焉能有今天汉臣尾大不掉的局面。”

    慈禧一边说,一边感叹着,这密折非但直接指出汉臣疆吏的不臣之心,亦道出了“外重内轻”的本质,本质就是满人自己不争气。

    “这几百年下来,咱们旗人生下来便有那落地银子,衣食无忧的成日里就知道提个鸟笼子、逛个戏园子,那还有一丝刀马娴熟的模样,骑射尽废如此,这汉臣自然也就有了野心,当年世祖、圣祖皇帝那会,那汉臣有几个敢生异心的,自己不争气,就怪不得旁人。”

    “我也觉得他的话,不免过分,可是也有说得有理的。”

    在荣禄的折子里,将八旗子弟抨击的无以复加,就是连奕訢瞧着也忍不住想为旗人说上一句话来,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是实话。

    “道理倒也是这个道理!”

    思索片刻,奕訢说道:

    “若是能点选八旗精锐,以西法操练,考选旗中子弟入武备学堂,以西法育之,如此一来,不出数年,想来亦能练出一支精兵来。”

    尽管对“八督议政”仍然极为抵触,但奕訢却不得不承认,荣禄的折子里提的法子无疑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不过他瞧着荣禄奏折上的“皇族掌兵”、“练新军”、“固江山”,好一会才想起来,这厮的这一套法子,完全是套用的唐浩然的法子,只不过过去是用汉臣练兵,现在却是用自家人去练兵。

    可这自家人能靠得住吗?

    自然的奕訢想到了八旗洋枪队,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旗人,对洋操不感兴趣,对洋枪同样也不感兴趣,这么些年不仅洋操操练不起来,连洋枪也懒得拿。大抵只对增加的粮饷更热心,八旗洋枪队连洋枪都懒得摸,平日洋枪都锁在柜子里,不见天日。

    到了最后,甚至到了上级来点校的时候,这些旗兵也不露面,临时雇些人来替他们扛枪站队,好在旗老爷的风范,全国上下都一样,这旗人毕竟是自己人,得宽容一二,可这一宽容便宽出了事儿来。上级即使看出名堂,也无可奈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甚至就连朝廷自己早都不指望八旗打仗了,这样的人能指往的上吗?这些人宁可缩在军营里抱残守缺,啃着铁杆庄稼得过且过,指往他们练兵……虽说心里明白,可他却知道,对朝廷来说,已经没有了旁的法了,至少,至少这京外三营风气还算不错,还有关外的旗人到也可一用。

    “可这练兵是要练……”

    恭王垂首低声的问道:

    “可若是这国家的军事大事,都由议政大臣们决定了,这朝廷可不就成了摆设,到时候,他们若是不同意咱们旗人练兵,又怎么办?”

    八督沆瀣一气,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而奕訢的话却让慈禧冷笑了一声。

    “我还就不信了。这八个总督都能一个鼻孔里出自。这从古至今,什么样的朝廷里也就只能容一个权臣,若是有个两三个,那皇家自然也就轻松了,他们八个人里头,张之洞又焉能服他李鸿章,从他刘坤一,卞宝第又岂会从之李瀚章?”

    至于其它几位总督。慈禧倒是没有说,可听她这么说,奕訢焉能不知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借这八个总督互相牵制,如此一来,这朝廷自然也就能腾出手来,而且还能借着机会挑动八督间的抗衡。

    想了想,点点头,心知已经没有更好法子的奕訢又说道:

    “让他们互相牵绊着倒也是个法子,不过若是要练八旗新军。非得在这八督之前,臣以为咱们现在应该趁着唐浩然兵逼京师的机会。在八督之前,就把这练八旗新军的事儿定下来,这样将来,纵是那些个乱臣贼子想要拦,怕也拦不住。”

    这几句话已到口边,发觉不妥,这“乱臣贼子”的话,还是不能乱说。现在朝廷比过去还需要这些“忠臣”,有了这些“忠臣”互相牵绊,这朝廷便能享几年平安,便能练上几年的兵,到时候,这大清国便还有得救。

    “还是六爷您想的周全,就这么着吧!”

    慈禧连连点头,最后又看着奕訢说道。

    “说到底,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六叔,您也瞧着了,这些个自许忠义的汉臣,现如今都干了些什么,这祖宗的江山传到咱们这,可不能在咱们手里丢掉了,六叔,您在一旁可得多帮衬些……六爷!”

    到最后,慈禧太后遂即吩咐门道:

    “你就传话给军机拟旨吧!这个掌兵的人选得弄好了,”

    当宁寿宫里头的叔嫂两在那里商议着的时候,出了宫的李鸿章这会却已经回到贤良寺,一路上李经方几度欲开口询问,可李鸿章却是没有说一句和衣而卧,只是皱着眉头,待径自来到西跨院后,等到那茶水上来之后,眉头紧皱的李鸿章这会才看着李经方说道。

    “太后同意设议政会了!”

    啊!

    这是好事啊!这,这可不就意味着,意味着自此之后,这李家可不就……就在李经方心生浮想的时候,李鸿章却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旗人一族的灵慧全落到太后身上去了,这议政会瞧着是开了,只怕自此之后,事物不断了!”

    其实,从慈禧断然同意设议政会那一瞬间起,李鸿章方才真正意识到慈禧的手段老辣之处,原本得他可是存着与朝廷扯上几日,甚至心存着必要时放唐浩然进关的念头,可却未偿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果断,直接让出权来,

    现在这权是让出来了,可若是接下来的话……皱着眉,李鸿章看着面带喜色的李经方,听着自己的话后,全是一副不解状,于是便把话说开了。

    “这北洋水陆师一年的协款几何?过去有朝廷的旨意在,各省不得不协,可现在……”

    摇摇头,李鸿章还没有自大到以为其它七督当真是唯他命是从,现在大家伙之所以联通一气,为的是保住自家性命,可待到八督议政的折子下来后,到时候旁人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惟命是从了。

    “自此之后,这直隶便是直隶,两江便是两江了!”

    父亲的感叹听在李经方的耳中,他却只是不以为意的一笑。

    “父亲,他唐子然于朝鲜办洋务都能筹得千万两银子,以直隶、山东、河南之大,兴办洋务又焉能不成,实在不行,到时候,把给朝廷的银子截下来一些,不就够了吗?”

    如果说是任驻日公使的经历使李经方学会的什么,那就是必须要办洋务,而且要大办洋务,如那唐浩然于朝鲜一般,只有如此方才能富国,方才能强兵。休不说旁人,那唐浩然正是不就是靠着洋务成的势,起的家嘛!

    “嗯!”

    点点头,李鸿章朝着远处看了一眼,最后看着李经方说道,

    “现在提这个都还早,再说将来还能打着朝廷的名义往地方上再要些银子,地方上多少总还得顾着些面子,当下最紧要的是,朝廷等着咱们去和唐浩然拼命,而各省也等着北洋的实力都耗在唐浩然的身上,单是在奉天,咱们北洋差不多是伤着了筋骨,若是再打下去的话……”

    宦海沉浮数十年的李鸿章,自然知道,无论是对于朝廷,亦或是各省而言,这北洋都是他们的心头刺,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能与唐子然拼个两败俱伤。

    于朝廷心中兵强马壮的坐拥陆水师的北洋是朝廷的心头之刺,对于地方的疆吏来说又未尝不是如此,尤其是现在,这议政之后,于地方而言最紧要的怕就是实力了,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希望北洋与唐浩然拼个两败俱伤,以坐收渔翁之利。

    “再打下去,咱们北洋伤着了筋骨不说,到最后恐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尽为他人做嫁衣!”

    “爹,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如了愿!”

    略思量片刻,深知北洋水陆师是李家最大依持的李经方自然毫不迟疑地说道:

    “爹,若不然,我亲自去朝鲜见一见唐浩然,我尽力去同他谈,直到谈妥为止,我就不相信他能看不出来现在的时局?再打下去,他又能得到什么?”

    李经方的这个主意转的极快,李鸿章听了深为满意的点点头,转脸看着李经方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不过,今天的这个局面,只怕他唐浩然早在当初起兵的时候,就已经算出来了,现在咱们需要的就是等!”

    “等?”

    挑了下眉头,李经方诧异的看着父亲。既然现在这个问题最是紧要,那还等个什么?再等下去,没准他唐浩然的大军可就打进来了,到时候这北洋的家底不定又被打没了多少!

    “对,就是等!”

    李鸿章的双目微微一敛,朝着室外的毛毛细雨看去时,用极为自信的言语说道。

    “等着他唐浩然主动找上咱们来!”

    在道出这句话时,李鸿章倒是显得极为自信,其实从接到那份“八督议政”的通电之后,他便隐隐猜出唐浩然的心思来——其目的所在绝不在朝廷,而在权势,借举兵而固自身之权,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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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不同之处(第一更,求月票)

    大军越过山岗后,村庄开始密集起来,在山沟或者山间的平原上,这儿一座村庄,那儿一座村庄,使人感到已经来到了“文明之地”,在过去的十五天中,由机动警察改编的驻朝军团第三师,一直沿着山路上行进着,沿途虽说遭遇吉林防军、练军的阻挡,甚至不少民团亦受官府的指派阻拦,给第三师的行进带来了不少麻烦,可对于第三师而言,真正的威胁实际上却是山路的漫长。相比之下,清军的阻挡以及民团的袭扰,似乎并没有对部队造成多少影响。

    越过张广才岭在朝着拉法方的的官道上,路边几栋房屋冒着这会只剩下了些许燃烧后的断垣残壁,在房舍废墟前的空地上,几具尸体散布其中,任由蝇虫叮咬着,从死者身上的衣裳上,也许是逃溃的清军残兵作的恶,他们在败退的路上同样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完全不见丝毫官兵的模样。

    虽是如此,对于第三师的官兵来说,相比于路上作恶不断的练军、防军,最让人忌恨的却是官府招募的猎户组成的练勇,在那些人眼里,穿着黑军装的驻朝军的脑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按吉林将军长顺发出的榜文,驻朝军的脑袋值五两银子!

    虽说清军的抵抗不值一提,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那些猎户,完全把驻朝军当成了“猎户”,十几天中,多支小股部队或落单的战士吃了亏,被抢了枪、砍了脑袋。然后脑袋便成某个官府向上邀功的“证据”。

    因为部队的任务是“路过”。更为重要的目标是占领吉林城的关系。所以。才使得在沿线总有太多的漏洞,甚至就是在他们的后方,那些夺下的县城,至多不过只有一个排的部队在防守,甚至不加防守。

    因为后方不稳,加之后勤无法保障的关系,所以只能沿途征发粮食、肉食,以保证部队能够顺利“路过”。而在征粮队不断遭到散兵游勇的袭击后,对曾于朝鲜执行剿匪任务的第三师官兵来说,他们立即对此作出了反应。

    不过在进行这些清剿行动的同时,却又拖慢的部队的行军速度,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山路与平原不同,地图上二三里的路程,竟走了六七里才行,漫长的行军,只使得所有人有点无缘无故地生起气来。可虽是部队既然要行军,依然要继续往着吉林的方向进军。

    “该死的清国奴!都是他们害的!”

    由于一夜未曾入睡的关系。金允林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来。他之所以一夜未睡,是因为昨天征粮队遭到了袭击,死了三个人,按照规定派出了一个连队去搜索袭击征粮队的土匪,而金允林即参加了这场“战斗”,以至于一夜未睡。在他看来,那些甘心当清国奴隶的人无疑就是他一夜未睡的元凶。

    清国人与清国人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同,在清国人的眼里头,他们是“乱逆”,不过在有些清国人的眼中,他们却是解放者,但在吉林这种人并不多,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他们所看到的可不是新军“解万民于水火”,将百姓从满清奴役中解救出来,他们看到的是十两银子一个脑袋的赏钱!

    “金班长,您读过书,你说为什么那些人非听官府的,咱们可都是汉人!我瞧着昨个枪毙的那些土匪,不也是汉人吗?”

    王立权显得有些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汉人还要帮着满人的朝廷打他们?而在他背后背着的那口大黑锅的一边系扣着一柄腰刀,那是昨夜的战斗中缴获的战利品,作为伙夫,他亦得到了一件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都是群当不够奴才的狗东西罢了!”

    金允林在嘴边骂了一声,在骂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中显露出一丝得意,这得意却是因为他第一次真正找到早人一等的感觉,虽说他现在是班长,可他总归是朝鲜人,军衔上的级别却无法带来心理上的满足,更何况他只是炊事班长。

    可到了吉林却不一样,那些清国人全不似在朝鲜的中国人,不单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天朝上民”的作派,见着他也是卑微讨好着,是的,他们就是群清国奴,被他和战友们解放的清国奴,那种心理上的优越感顿时由然而生。

    “就是,照我说,等打下吉利,向各县派事务官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的辫子都给剪了!”

    “单剪辫子还不行,还得换衣裳,全部换上汉服!”

    战士们众说纷纭的出着主意的同时,他们沿着山间的小路行进着,在山谷间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流淌着,踩着踏脚石渡过小河,部队又来到一处极为宽广的峡谷间的田地,峡谷间农田宽阔,山林枝繁叶茂,广袤无边。如果这是在朝鲜,这种的世外之境定会为某一位贵族世家所据,而在这里不过只是乡民屯垦之地罢了。

    穿过一片田野,部队来到了这片并不大的村庄。几乎所有的官兵身上的衣服被的汗水濡湿,,那黑色的军装上甚至结着一层汗水留下的盐渍,无休止的昼夜连轴转,这种二十四小时的连续行军,已使战士们发愣、发呆了。

    到今天,他们中的半数人已是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整整三天内,七十二小时连续不断的步行,休息的时间不到三小时,但以后还不知道这样的行军持续几天。

    就在战士们昏头昏脑的的,背着背囊,准备通过这个山间村落的时候。准备行军到明天凌晨的时候,接受命令的人回来了。

    “所有部队原地休息!”

    突如其来的命令只使得几乎每一个人都惊喜若狂起来。按照从营连长那里传来的消息:在第十团到达之前,他们在此等候。所以,今天在距他们就要在这个村庄宿营。而在这个村庄前,有一条并不深的小溪,清澈的溪水从山上流下来。几乎是在接到宿营命令的第一时间,没有分配任务的战士们,便纷纷脱掉军衣,兴奋的嚎叫着用这清澈的溪水擦拭身体,对于这些过去已经习惯每天洗澡的战士来说,连续几天未洗澡着实是种折磨。

    在官兵们开始休整的时候,炊事班却开始准备起一直到明天中午的伙食,在厨师与伙夫在那里收拾着行军灶,准备着餐饭的时候,金允林则带着三名炊事班的战士去“征菜”了,因为战士们需要携带1。5个基数的弹药,所以携带的食物并不多,至于后勤完全依赖沿途“征菜”。因为部队就驻在百米外的关系,并不需要武装征发,甚至不需要他们主动派人,地保和村里的士绅便前来拜见了。

    几头猪、几千斤粮食,这便是村子里用来劳军的物资,看似不多,可对却足够部队两三天之用。不过虽说村民主动劳军,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征菜”,官兵们还需要吃上一些青菜,而这自然只有村子里的菜地才能提供。

    不过是刚一进入村庄,金允林便能感受到村落中百姓的恐惧,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只有少数的几个百姓诚惶诚恐的瞧着他们。

    而他们的那种惶恐与敬畏,总让金允林的心底感受到一种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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