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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娘子在种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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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修远来这里四年,他就与对方打了四年的交道,比这位知府大人要了解他。

    齐修远看着大度磊落,但却是从不吃亏的主儿,吴善才得罪了他,这仇他能记十年。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府衙外头全是他的人,怎么把人送走”吴善才烦躁的问。

    黄师爷沉默了片刻,道:“大人,不如你盛装出行质问他一番,让钱树扮作衙役随您出去,半路上再让他离开就是。至于他的家人,外人并不识得,暂时将他们关起来便是。”

    “好,就照你说的办,只是我去了质问他什么”

    您能不能见到齐将军都是个问题呢。

    “大人就问刚才您骂齐将军的那些话就好,最好将今天早上放言质问的那个孩子要过来,到时候也好与何员外等老爷交代。”

    吴善才满意的点头,“不错,那个姓穆的小孩的确可恶的紧,记起来,明年她家的税赋重三成,她所在的那个村子税赋重两成。”

    黄师爷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低头应了一声。

    吴善才让钱树扮作了衙役,大摇大摆的带着他出门,黄师爷紧随在他身边,一出门就和坐在马上的江泽对上了眼睛,黄师爷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不对,正要让钱树赶紧回去,吴善才已经气势汹汹的上前喝道:“江泽,你不过是个校尉,见了本官不仅不跪,竟然还安坐于马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钱树忙紧身跟在吴善才身后。

    想要拉住钱树的黄师爷:“”

    。。。

96。第96章 识破

    江泽嘿嘿一笑,“哎呦,原来是知府大人啊,恕小的眼拙,这一下子还真没看出来,小的眼睛尽往后看了,这眼睛就粘在您身后那人身上了,一时间没看到您,还请恕罪。”

    说请恕罪,却连马都没下,直接挥手道:“儿郎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知府大人身后那个穿衙役的,是不是就是通敌卖国的钱树。”

    钱树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申辩道:“我没通敌卖国,我没有。”然后就抱住吴善才的大腿哭道:“大人,大人,下官没有通敌卖国啊,下官就是胆子小,丢城逃跑而已,真的没有卖国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我可是小公子的舅舅啊。”

    吴善才脸上青白交加,呵斥道:“乱嚷嚷什么一边去。”转头满脸怒色的看着江泽,“江泽,你还不配与本官说话,让你家将军来,钱树是地方官,属于本官管辖,还轮不到你们将军来发落reads;。”

    江泽脸色慢慢沉下来,冷眼看着吴善才,慢条斯理的道:“吴大人,钱树是归您管,但他纵容金兵入城,通敌卖国可是涉及到兵部,我们大人是有权查问的,如今这钱树哪里也没去,就逃到您这里来了,下官记得齐将军回城救援时就是被知府大人关在城门外的,若不是我家将军想尽办法跃上城门口,这兴州府只怕也被金兵攻陷了吧”

    黄师爷不由闭眼,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齐修远没能守护好州县是他失职,但他被关在城门外错失良机也是事实,朝廷极有可能不会给他定罪,而下令紧闭城门不放人入城的吴知府,悬。

    再加上钱树是吴善才的得意门生,又弃城出逃了,钱树的庶妹现在是府上的三姨娘,这栽赃嫁祸不要太容易啊。

    吴善才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但他又不能说他是受人指使,这话一出,没罪也有罪了,如今只能将事推到守城的那些兵士身上了。

    “来人,将钱树带回去审问,吴大人,您若是有疑问只管到西营来问。”

    士兵们冲上去就将躲在吴善才身后的钱树揪出来,钱树紧紧地抱住吴善才的大腿,哭嚎道:“大人救救下官啊,下官是冤枉的,下官真的是冤枉的”

    “没吃饭吗抓个人都抓老半天,看把吴知府的衣服扯的,还不快给我拉出来。”

    前来来人的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手上一起用劲儿,不仅把钱树扯了出来,连带着吴知府的衣服都给拉坏了。

    江泽满意的看着吴知府狼狈的模样。

    钱树被拉到西营,看到虎视眈眈的将士,苦着脸作揖,“下官真的没有通敌卖国,真的没有啊。”

    齐修远踱步过来,围着他转了三圈,含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通敌卖国,你还没这个本事,不过需要你在西营住一段时间,对了,我们将士的衣服正好缺人洗,在砍头前,你就为我们做做贡献吧。”

    钱树双腿微抖,声音颤抖起来,“砍砍头”

    齐修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你以为你还能活背城出逃,你要是逃得无影无踪,改名换姓再无人知道也就罢了,你偏偏跑到了吴知府府上,你应该庆幸我没有硬逼着你认下通敌卖国的罪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reads;。”

    钱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中无限的后悔起来。

    齐修远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吩咐江泽道:“将人带下去,最近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使唤。”

    江泽应了一声,目送齐修远离开后就蹲在钱树跟前,扯了一下嘴角,道:“你知道鸣水县死了多少人吗”

    钱树呆愣愣的看着他。

    “三个乡,最后活下来的人数不到之前的一个乡的三分之二,特别是七里乡,几乎所有的村庄都被金兵付诸一炬。若不是你最后带着大部分衙役出逃,他们本可以幸免的,就半个时辰,就再坚持半个时辰我们的援军就到了,你说,你该不该杀”

    钱树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死而已”

    江泽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没有人想死,但因为你,死了这么多人,你就该杀,在死之前你就给我们做做贡献吧。”

    其实在江泽看来,不仅钱树该杀,吴善才也该杀,要不是他把将军关在城门外,他们也不会如此被动,援军怎么会那么久才派出

    吴善才惊慌失措,看着府衙外面围拢的灾民,咬了咬牙,道:“黄师爷,要不我们拿出一些粮食来赈济灾民他们总围在外头也不是回事啊。”

    自从穆扬灵点破赈粮库的事后,那些灾民怎么也不肯再抵押地契,却渐渐的围到府衙外面,怎么赶也赶不走。

    外面围着一群饿狠的灾民,吴善才晚上都睡不安稳,才两天就受不了了。

    黄师爷知道吴知府和乡绅们的计划,闻言想了想,斟酌道:“只怕何员外他们会有意见”

    “我还有意见呢,灾民又不围他们的家,”吴知府团团转,“要我说他们也够狠,制定的利息比高利贷还高,只要不傻,谁会去跟他们借粮”

    “要么饿死,要么借粮,他们只要饿狠了自然就会服软了reads;。”

    吴知府冷笑,“除了服软,他们还会暴动,到时候住在府衙后头的我们头一个遭殃。”

    “大人不如和齐将军提一提,让他派兵过来保护。”

    吴知府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两个都是生死之仇了,你觉得他会答应”

    “大人没提过,怎知他不会答应呢”黄师爷意有所指的道:“大人今后和齐将军合作的时间还长着呢,明年的军饷还得靠您筹措。”

    吴知府沉思起来,问道:“你真的觉得可行”

    黄师爷缓缓的点头,“但可一试。”

    “行,我听你的,”吴知府道:“去叫人准备轿子,我们这就去西营。”

    “大人,还是坐马车去吧,这一路上都是灾民,坐马车稳妥些。”

    吴知府连连点头,“对,对,坐马车,快去备车。”

    此时,穆扬灵正把最后一块银子掏出来给穆石,叹气道:“得,别说还药钱了,现在我们不倒借他们银子就算好的了。”

    穆石将银子收好,不在意的道:“我们人活着,总能赚到钱的,现在要紧的是多买些粮食,别让乡亲们从胡人的刀下活出来了,反而饿死了。”

    舒婉娘将一根银钗拿出来,“将这个也拿去吧,能多买一些是一些。”

    穆石拦住,“不差你这个,这是我们成亲时我给你买的,除非是为了孩子们,不然我不许你花用。”

    舒婉娘低头羞笑,“以后你再给我买就是了,现在不是艰难吗”

    看着父母秀恩爱,穆扬灵觉得牙齿都酸掉了,捂着眼睛道:“哎呀,要长针眼了。”

    。。。

97。第97章 打架

    舒婉娘脸色更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穆石一时间看愣了,也就忘了训斥女儿,舒婉娘看穆石这样子,脸色更红,穆扬灵忙一把将弟弟拎出去。

    到了外面小博文还捂着眼睛,穆扬灵就打掉他的手,“行了,别捂了,手指开得都能塞下一只兔子了,捂着有什么用”

    小博文放下手,反驳道:“我是跟你学的,而且你说谎,手指之前怎么可能塞得下一只兔子”

    “那叫夸张的说法,不叫说谎,行了,别贫嘴了,你去看看朗表哥他们怎么样了。”穆扬灵推了推他,转身去找刘永几人。

    最危险的刘轩也已经醒过来了,此时还得卧床休息,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吴知府拿不出救济的粮食,灾民们围在府衙外面,齐修远派兵将府衙层层保护起来reads;。

    乡绅们的桌子就摆在府衙门口,只要拿了地契抵押就能借到粮食。

    今天早上有十来个人拿了地契过去抵押,这就跟开了口子似的,饿得受不了的灾民都拿出了家里的地契或拿着路引自卖自身凑粮食。

    灾民中的长者和脑袋灵光的人纵然知道其中有诈,也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

    本来他们想围在外面逼着吴知府拿出救灾的粮食来,可现在外头围着西营的将士,一旦发生冲突,那就是必死的结局。

    不少人将怨气都发在了西营的将士身上。

    就连临山村的村民们都觉得西营在助纣为虐。

    穆扬灵多少能猜到齐修远为何这样做,但她不认为齐修远会这样任人利用,虽然和齐修远认识才十来天,也仅仅见过几次面,但从他的行事来看,这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后面多半还会出事。

    穆扬灵猜的没错,齐浩然气吴知府让大哥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直接跑去把吴知府的三个儿子揍了遍,连最小的那个八岁都不放过,按在地上揍得嗷嗷叫。

    齐修远正把弟弟拎到书房里骂,“你揍人就揍人,不会拉到巷子里去你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嫌我现在乱子不够大是不是”

    齐浩然嘟囔道:“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

    齐修远一脚踢过去,齐浩然就跳起来避开,脚堪堪碰到衣服,成功在上面留下一个模糊的脚印,齐浩然嘿嘿一笑,没碰到屁股

    坐在一旁围观的范子衿直接扭过头去,无视了齐修远毫无力度的揍人过程,等到动静停止了,这才扭过头来道:“表哥,是我让浩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揍人的。”

    齐修远这才收敛了怒气,“这是为何”

    “表哥,谁都知道浩然脾气急,吴善才给您栽赃了这么大的事,浩然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奇怪呢,现在不是更好吴善才不是连门都不登吗回头您给吴家送些药材过去就是了,浩然下手有轻重,也就让他三个儿子卧床休息四五天而已reads;。”

    齐修远满意的点头,“还是子衿聪明,”转过头去面对齐浩然时又板起了脸,“你但凡有子衿一半聪明我就心满意足了。”

    齐浩然对范子衿恨得牙痒痒,“你再喜欢他也没用,我才是你弟弟。”说完拉起范子衿就往外跑。

    徒留下生气的齐修远。

    齐浩然扯了范子衿出去,不服道:“凭什么都说你聪明小时候干什么事不都是我出头你在学堂里被欺负都是我帮你出头的。”

    范子衿可怜的看着他,真诚的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齐浩然一时间被噎住了,他吵不过范子衿,干脆道:“你别用这种语气和爷说话,爷听不懂,你再不好好说话,爷就不和你好了。”说罢,转身就跑。

    范子衿一点也不急的踱步离开。

    跟在范子衿身后的研墨更不急了,他从小跟在两位爷身边伺候,对他们再了解不过了,这两位再怎么吵架,过半个时辰准保又好了。

    四公子最生气的一回是公子偷偷拿他的蛐蛐出去给玩死了,发誓一辈子也不和他说话,那一次生气的时间最长,足足两个时辰后四公子才理会公子。

    这两位从打会爬开始就凑在一起,从来都是自家公子出坏水,四公子去执行,这次离家出走也是。

    别人都以为是公子陪着四公子离家出走的,只有他知道,是公子撺掇着四公子离家出走的,就连路线也银两都是公子给准备的。

    当时他和洗笔差点被打死,也是因为有公子留下的一封信留住了性命,后来大表公子派人回来报信,他才被夫人送过来伺候公子的。

    至于四公子本来身边服侍的两个小厮,谁管他们生死反正他们是吴氏的人,平时可没少打小报告。

    范子衿才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齐浩然气鼓鼓的站在门口了,他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飘过,淡淡的道:“怎么不跑了又和我好了”

    齐浩然哼了一声,道:“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范子衿在书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瞒着你的事没有,没来得及给你说的事倒是有一件。”

    齐浩然拉着凳子在范子衿跟前坐下,瞪着他问,“这和我打吴善才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范子衿看了一眼研墨,研墨立马出去给两人守门。

    范子衿这才道:“你没发现我们回来后表哥身边的莫雄就不见了”

    齐浩然瞪着眼看他,不明白。

    “我就知道你没留意,前段时间表哥的信鸽就没停歇的时候,这几天连荣大哥都不在了,我猜,表哥这次一定有大动作,他做着大事,小事上难免疏漏,我就只好替他补补缺口,这时候你揍了吴善才的那三个废物儿子才合情合理呢,这下子,不仅吴善才安心了,兴元府那边只怕也放心了。”

    “这和兴元府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范子衿眼里闪过寒光,道:“表哥和吴善才共事四年多了,之前虽小有矛盾,但大家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他为什么突然把表哥关在城门外这可是冒着杀头抄家的险,能指挥得动他的,除了京城就只有兴元府那边的人了。”

    “上次我听表哥和荣大哥的意思,内奸就出在兴元府里,而京城离这里太远,肯定不能及时的指挥动吴善才。”

    齐浩然眼睛闪闪发光,“莫雄去抓内奸去了”

    范子衿嘿嘿一笑,“这是表哥他们的事,我们只管在这段时间里给吴善才找麻烦就好了,今天揍了他的废物儿子,明天去揍他的小舅子去,连带着那什么何员外刘员外的,能揍全给揍了,不过你下手要有分寸,让他们躺三两天就行了,可别给我打出毛病。”

    齐浩然握着拳头踌躇满志,“放心吧,打架我最在行了。”

    。。。

98。第98章 卖地

    失魂落魄的灾民捧着地契到桌子前登记,然后将东西押下,画押后再从后面接过一袋粮食,满脸悲苦的离开。

    乡绅们的账房脸色越发的得意,这一切都被站在角落里的齐修远看在眼里,他同样勾起嘴角,对江泽道:“这些地契抵押出去就再难拿回来了,那何必再抱着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还不如把地卖出去,直接换成粮食呢。”

    江泽眨巴眨巴眼,道:“将军说的是。”

    齐修远:“”

    半响,齐修远才叹了一口气,半仰望天空,满心抽搐,要是荣轩在该多好,不行莫雄在也不错啊,至少不用他再多说一句。

    齐修远忧郁完,转头对江泽淡笑,“把这番话换个版本传出去,务必让灾民们将地卖给这些乡绅,别借了,借来的粮食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江泽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摸头,“是,将军,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好了,”又补充了一句,“一定不会让人查到您这里的。”

    齐修远瞪他,“是不能让人查到西营来。”

    “是,是,一定让他们连尾巴都摸不着。”

    齐修远大感身边无人能用,才回到府门口,就看见不远处站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穆扬灵正站在对面,把几块碎银子塞他们手里。

    齐修远若有所思,他知道临山村的村民就在城东的灾民安置区里,不过穆家没要求他帮忙,他当然不会主动提出。

    两百多号人呢,吃上一个月非把他吃穷不可,所以能避则避,而现在,似乎不需要避了。

    齐修远主动上前,笑着作揖,“几位老者。”

    刘和等人赶忙避开行礼,“将军有礼了,小老儿们受之有愧。”

    “几位是长辈,受晚辈的礼是理所应当的,”齐修远笑道:“早几日晚辈就想请几位长辈过府做客,只是一直事忙抽不出时间来。”

    虽然知道是客套话,但被一将军如此相待,刘和还是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齐修远好似没有看到他们身上破烂的衣服,闲话家常的和刘和他们说了一会话。

    穆扬灵见刘和他们实在拘束,就道:“大舅爷,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会照顾好表舅表哥他们的。”

    刘和忙不迭的告辞。

    穆扬灵见齐修远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就疑惑的问道:“将军,怎么了”

    齐修远好似才回神,低头一笑,正视穆扬灵问,“乡绅老爷们都在府衙那里出借粮食,你舅爷他们怎么不去”

    穆扬灵撇撇嘴,不假思索的道:“借了他们的粮食只怕就还不上了,”见齐修远嘴角带笑,心中一动,歪头问道:“将军觉得我们应该借他们的粮食”

    “不,”齐修远淡笑道:“我是觉得你们应该把地卖给他们,能多得一些粮食是一些reads;。”

    “可,可地那是他们的命根子,要是都卖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他们未必会没有地,”齐修远意味深长的道:“而拿着地契的人未必就是地的主人。”

    穆扬灵若有所思,等回过神来时,齐修远已经走远了。

    穆扬灵踌躇了一下,转身就跑去追刘和。

    “你让我们把地都卖给何员外他们”刘和震惊的站起来。

    刘大钱也失态的站起来,双眼圆睁的看着外甥孙女。

    穆扬灵严肃的点头,坚持的看向刘和,道:“舅爷,能多换一些是一些。”

    “为什么”想到穆扬灵就住在将军府中,眼睛一亮,“是不是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穆扬灵凝眉,齐修远是好心才提醒的她,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却相信他。

    刚才齐修远也见到刘和了,却没有当面提,而是等人走后才暗暗提醒自己,可见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参与其中的。

    穆扬灵自然不能将他说出来。

    “舅爷,这都是我瞎猜的,我想着,乡亲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还不如把地卖了,反正员外们这么多的地总不能自己种吧回头我们再租过来就是了,闲暇时再去开荒什么的,日子慢慢也就过出来了reads;。”

    刘和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穆扬灵,跌坐在石头上抽烟,他知道,这是穆扬灵找出来的理由,她可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只凭着这些猜想就敢提出这样的事来。

    她一定是在将军府中得到了什么消息,说不定就是刚才齐将军和她说的,不然这孩子才和他们分手,怎么就追上来了

    将军府之所以愿意收留穆家和大壮几个重伤者,皆因为阿灵曾救过将军府的两位公子,有这份恩情在,他们应该不会骗阿灵。

    刘和手微微抖动起来,最后闭了闭眼,咬牙道:“卖了,全卖了,大仓,把咱家的地契拿来。”

    “爹,这地不能卖啊,刘家积累了三代才有了这么点田地,要是都卖了,让子孙后代怎么过啊”

    刘和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我说卖就卖,去拿来”

    刘大仓跪在地上半响,最后一抹眼泪,去包袱里拿出被层层包着的地契,跪着交给父亲。

    刘和接过地契,不舍的摸了又摸,这是他的曾祖们一锄头一锄头开荒出来的,为了这些地,刘家前几辈就没长寿的,全给累垮了,可现在,他们却要用这些东西来换命。

    刘大钱和刘二钱对视一眼,最后一咬牙,也挥手叫儿子们把地契找来。

    刘亭和刘园红着眼睛拿出来,但他们比刘大仓更相信穆扬灵,阿灵年纪虽小,但从她带他们进山打猎起,两人就没再把她当孩子看了。

    刘和与刘大钱刘二钱表了态,其他家也陆陆续续拿了地契出来,可也有人家不愿意的,就站在一旁不说话。

    刘和也不勉强,带了愿意卖地的人家,又联络了附近几个村落的灾民,一起前往府衙和刘员外他们谈。

    卖和借,卖地的总要多得一些粮食吧

    刘和卖完地,扛回来几袋粮食,他们所在的灾民区里顿时爆发出哭声,大家听着心有戚戚,不一会儿就引爆了灾民,大家都哭起来。

    。。。

99。第99章 探究

    但第二天,随着江泽叫人散播开来的流言,都说抵押地契出去的也要不回来了,利息太高,他们明年秋天肯定还不上,到时候乡绅老爷们肯定就把地收回去了,那样还不如卖掉呢。

    于是没两天,捧着地契去府衙门口的不是再抵押,而是要求卖。

    几位乡绅老爷不买,他们就去找别人。

    府城不是只有这些乡绅的,还有一些富农,小地主,小商人,或是中等乡绅,他们也很想买地

    这和刘员外他们的设想不一样,买地和出借所需要的粮食可不一样,前者比后者足足多了一倍,但看着纷纷离去的灾民,刘员外咬牙道:“买,不然这些泥腿子能跑到兴元府去卖,要知道,那里可有不少人家想贱价买地。”

    何员外想想也咬牙同意了。

    齐修远嘴角的弧度更高了。

    穆扬灵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但看着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卖地买地,总觉得心中不安。

    她跑去找齐浩然打听消息,齐浩然这几天揍人揍得正开心,闻言不在乎的挥手道:“能出什么事我大哥这几天正忙着抓内奸呢,哪有功夫去理会地方上的政务你也不用担心,吴善才真要做得太过,我给京城写信,弹劾他,看他还得意什么。”

    正紧张的范子衿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含笑站在一旁点头,“我和浩然在临安府认识许多朋友,他们的父亲都在朝中为官,可以帮忙一试,穆姑娘不用担心。”

    穆扬灵怀疑的看向范子衿,“是这样吗”

    那他刚才紧张什么

    范子衿笑盈盈的点头,“就是这样。”

    穆扬灵见问不出什么,只能失望的离开。

    齐浩然见她情绪低落,不明白为什么,忙追上去问,“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把地给卖了吗回头赚了钱再买回来就是了,而去子衿说朝廷鼓励开荒,开荒所得归各人所有,头两年还减税呢。”

    “你说的倒轻巧,庄户人家除了种地还能怎么赚钱以前有地的时候一年也赚不了几两银子,现在没地了,连吃饭都困难了。”

    穆扬灵叹气道:“你以为做地主家的佃户这么好地里的收成要交六成上去,农忙的时候地主还会逼着他们给他干活,农闲的时候更不得闲,也就比地主家的长工好过那么一点点,别说赚钱了,能不累死就是祖上积德了。”

    齐浩然目瞪口呆,“佃户这么苦”

    穆扬灵翻了一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佃户是不用交田税了,但丁税和丁赋却没少,一年才得四成粮食,除掉这些,你觉得还有多少够家人吃我们临山村往年一年有半年吃得上稠粥,两个月吃黑白馒头,剩下的四个月才是各种杂粮,可做了佃户,起码有半年得吃糠,那可是给猪吃的东西啊。”

    齐浩然面色讪讪,“我,我不知道,爷赚钱可容易了,要不,爷借一点给你们”齐浩然摸摸瘪瘪的荷包。

    穆扬灵瞥了一眼他的荷包,道:“得了吧,你那点钱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呢,其实我过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会出什么事,也让我吃一颗定心丸,这两天我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带着乡亲们走了死胡同。”

    齐浩然沉默片刻,就道:“你等着,我去问我大哥去。”

    “别,”穆扬灵拉住他,“你也说将军正忙着,你就别给他找事了,你不知道就算了。”穆扬灵想起刚才范子衿面色有异,眼珠子转了转,就附在他耳边道:“你别去问将军,去问范子衿。”

    “子衿他要是知道,爷早就知道了。”他们哥俩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对方。

    “也许他是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穆扬灵道:“你去问他,问到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齐浩然转了转眼珠子就答应了。

    可怜的范子衿以为齐浩然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泄露了机密,所以没跟上两人,就这么被兄弟坑了。

    齐浩然跑去找范子衿,一见面就问,“我听穆扬灵说,是大哥暗示她让临山村的人把地都给卖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子衿从来不防备齐浩然,闻言点头道:“知道啊,表哥从京城里得到了些消息,卖掉土地比抵押地契更划算reads;。”

    齐浩然忙凑上去,“什么消息”

    范子衿见屋里只有两人,也不瞒他,低声道:“我告诉了你,你可得走心,不准泄露出去。”

    齐浩然连忙点头。

    范子衿就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齐浩然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范子衿含笑点头。

    “太好了,”齐浩然蹦起来道:“到时候我让大哥把四营五营都给我管。”

    “你想的也太美了,就是表哥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华晖也没领两营啊,表哥要真把四营五营都交给你,那才叫要命呢。”

    齐浩然瘪嘴,范子衿就叹气道:“我觉得表哥多半是要把五营交给你,上次让你去四营,西营的将士们嘴上不说,但都觉得表哥徇私偏袒你,这次你立了大功,又将四营的杂兵给练出个人样来,大家心里多少有些服气了,但你到底才十二岁,表哥又不能给你请封,你身无官职,再管着四营就不合适了。”

    齐浩然急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记得穆扬灵托给他的事,当即就叫道:“想撸了爷的成果,也不看看爷是谁,爷倒要看看,谁敢接管四营。”

    四营原先的兵多孬啊,老的老,残的残,弱的弱,有的胆子小到看见杀鸡都哇哇大叫,他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把四营整治得像个人样,竟然就这样被接管

    为了四营,他三天两头的逃课,隔三差五的就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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