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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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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吗?”左震盯着楚沉夏,似乎心中很有把握。
楚沉夏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当即回道:“当然不方便,养一头黑熊在东宫,像什么样子?”
“行不行,说句话。”左震吃准了楚沉夏一般,要他赶紧给答案。
楚沉夏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行。”
左震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撇下小白就要走,楚沉夏和小白的声音同时在他背后响起。
“吼……”
“喂……你打算就这么走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呢。”
左震回头看了一眼楚沉夏,终于开口说道:“金中木,天上风,这是父亲时常念叨的两句话,我也只知道这些了。”
楚沉夏颇为感激地看了他两眼,可当余光触到一旁并不是那么友善的小白时,心里又暗说,一只熊换一句话,代价未免也大了些。
看来今日是没有办法去五湖山了,在众人吃惊和惊骇的目光下,将那只黑熊带回了东宫。
刘衍听到外面的吵闹,心头的火忍不住,一下子就上来了,出殿便骂道:“吵什么?这里是集市吗?你们……”
当他的目光落在楚沉夏身旁的黑熊时,口中的话嘎然而止,那性格泼辣的黑熊受不了众人围观,竟然发起疯了,好在楚沉夏及时制止了它。
刘衍皱眉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
“是左震拜托我照顾几日,我想着先来征询殿下的意见,所以就带过来了。”楚沉夏说着,十分友善地对黑熊笑了笑。
刘衍低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追问道:“他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让他府上的人照料?”
“他去郴州了。”楚沉夏怕刘衍生气,可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他府上没人敢接近小白,因为小白去的第一日就踢伤了三个家丁。”
话音未落,一旁围观的人通通尖叫着后退了好几步,这一声声尖叫听得黑熊心烦意乱,当即发起火来,楚沉夏忙拉住它脖子上的项圈。
刘衍被它的举动也惊到了,但还是装作一副平静的脸色道:“怕是左震一去不回吧,才将这个烂摊子交到你手里。”
楚沉夏矮身摸了摸黑熊的脑袋,偏头看刘衍道:“殿下看,其实小白乖得很,殿下要不要摸摸看?”
刘衍嘴角一抽,十分不屑地弯腰,重重地拍了一下黑熊的脑袋道:“这有什么?”
话音未落,小白已经龇牙咧嘴地冲向了刘衍,楚沉夏一时不查,竟没拉住手中的绳索,眼睁睁看着小白扑到了刘衍身上。
一人一熊马上就纠缠在了一处,刘衍脸涨得通红,可见他也是使了全力在拼搏,楚沉夏想要上前拉开他们,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刘衍和小白在地上翻了个滚,小白凶狠地叫唤着往刘衍脖子上扑去,刘衍用手掰过它的嘴,不让它得逞。而后又粗着脖子,将它从自己身上甩了开去。
小白摔倒在地,又很快地站了起来,两只眼发出幽幽的光芒,一下子冲过去咬刘衍的腿。它可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它怕过谁?
可刘衍却十分轻巧地避开了,一脚将小白踹到在地,不等它反应过来,又抓住了它的前蹄。
到底是刘衍制住了小白,小白被刘衍抓着蹄子动弹不得,到底还是软了下来,像小狗一样地叫唤着。
刘衍当即便松了手,正想起身时,只见小白忽然张嘴冲向了刘衍,刘衍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量扑倒在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小白却扑在刘衍的怀里打闹,见刘衍笑出声来,楚沉夏这才放下心来,暗暗舒了口气。
刘衍一下子对小白改观了,十分喜爱,带着小白就往中殿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对楚沉夏道:“它叫小白是吧?以后他就跟着我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以死明鉴
早朝时分,诸臣归位,启百垂眸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储君,毫无疑问,他心里多少是有些畏怯的。
可是水涨船高,也容不得他多想了,趁刘衍说话间,向一旁的人使起眼色来。
只可惜,这一切没有逃出刘衍的眼底,他加快语速,吐出最后一个字后,便道:“诸位大臣都听明白了,今日就……”
“不不不……”
“还是你去……你去……”
人群中发出的议论声逐渐盖过了刘衍的声音,众人纷纷诧异着看去,只见启百身旁的一位大臣被推搡出了队列。
只见那人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紧张道:“回太子殿下,下官不是有意的,而是因为听到了一件十分惊奇的事,可是……可是下官又不敢说。”
刘衍目光冷峻,一开口,便透着令人窒息的威严,“你若不敢说,就让那推你出来的人说。”
他回头看了一眼启百,到底没敢吭声,一旁的陈止明看的着急起来道:“诶,李大人快说吧,到底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出来,太子殿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我有个在东宫里当值的外甥,今儿个入宫前,他和我说他在东宫看到侧妃了。”李一还是有些紧张,说话间连头也不敢抬。
傻子也听得出来,他这话是在挑衅刘衍,当即朝中一片沉寂,谁也不敢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偷偷看去,刘衍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刘衍见启百想要开口,忙在他面前开口道:“李一,你外甥叫什么名字,在东宫里当的又是什么值?”
“是……是……”李一有些犹豫。似乎是怕牵连到自己的外甥,刘衍登时嘲笑道,“怎么?连你侄儿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这个人不会是你虚构出来的吧?”
“下……下官不敢……”
就在这个当口,启百忽然出列,大声道:“他的外甥叫全士林,在东宫做的是洗马之官。”
“这个外甥到底是启将军的还是李大人的?启将军倒是比李大人知根知底。”刘正声闻言。当即嘲讽道。
启百却无心思虑其他的,直勾勾地看着刘衍道:“如若李大人所言无半句虚假,太子殿下应当如何?”
刘彧看了一眼刘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出列道:“启将军想必是为子报仇心切吧?太子殿下品德高尚,怎么可能放过杀人犯?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与太子殿下朝夕相对的侧妃,想必太子殿下对侧妃的性情也是知根知底的。所以啊,我看你儿子的案子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是侧妃下的手,她无缘无故杀你儿做什么?”
刘衍皱眉看向刘彧。见他朝自己淡淡一笑,当即强忍着不快转向了启百,目光涣散道:“父皇早前就说过了,这桩案子移交刑部,你要是哪里觉得受了冤屈,尽管去刑部。”
启百见他说着竟有转身离开之意,着急喊道:“普天之下,此殿最为权威。如果老夫在这里都申不了冤屈的话,那小小的刑部岂不是形同虚设?”
等刘衍顿住脚步。转过身来,他又道:“太子殿下何必敷衍老夫,老夫确实是报仇心切,可是老夫并未说过只言半语的谎话,杀人了就是杀人了。可不能因为她是东宫的侧妃,太子殿下就可以一味包庇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太子殿下!”
“说什么呢你?大放厥词!简直可恶,启将军这么做未免也太蔑视皇权了。”刘正声急忙出声。
话音刚落,一个又一个的大臣出列,个个都义正言辞道:“太子殿下如今是储君。万事都要三思啊。”
“等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后宫佳丽三千,何必为了一个侧妃做到群臣愤愤的地步呢?”
“请太子殿下三思!!!”
面对众人近乎声讨的恳求,刘衍皱了皱眉,心头的火气已经迅速蹿到了后脑,可是当他望到刘彧微带喜色的脸时,又瞬间冷静下来。
“全士林?这个人本宫隐约记得,却又不大记得了。哦,本宫想起来了,这不是三月份潜入楚沉夏房中偷了几本书的那个全士林吗?”
刘正声忙应声道:“殿下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时殿下念他是初犯,偷得又是书,因此只是稍加惩戒也就罢了。其实不然……”
“怎么?”刘衍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他是真不知道。
“先生后来与我说,他装在盒匣中的一枚玉佩也跟着那几本书不见了。”刘正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李一道,“我记得李大人的跛脚是被裴将军打折的吧?”
此言一出,李一脸色登时黑了下来,众人一副明了的样子。当年李一在裴府见到一对璞玉,一时心痒便想要带走,不想却被裴将军发现之后,痛打了一顿,以至于左脚走起路来有些怪异。
太子詹事季刚,当即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啊,那这样的人说的话不可信,不可信。”
朝中一片附和之声,启百见形势不好,佯装要撞柱道:“今日太子殿下若是不还我儿一个清白,老夫就……就血溅大殿。”
“好啊,你以死明鉴吧。”刘衍轻松说出这话后,众人纷纷投去不可理解的视线。
只听他又道:“启将军,你明知道你不会去撞柱的,本宫也知道,既然如此,你还做出这幅样子来又给谁看呢?”
启百愣住了,有些求助地看向陈止明,却是刘正声开口道:“殿下,臣要痛数启百数罪。”
众人闻之皆有些意外,就连刘衍也有些吃惊,抬手示意他说,只听他大声道:“启百方才大放厥词,对储君无礼,可是太子殿下并没有责怪他的无礼。启百原本该心怀感激,可是他并没有,反而咄咄相逼,这是其一。”
“其二,于情于理,以死相逼这都是一件大罪。倘若启百活了下来,那便是他的阴谋得逞,殿下被他逼得无奈妥协,此为卑鄙。倘若启百撞柱死了,那殿下逼死良臣的事将会被史官记载,被世人所唾骂,此为不忠。”刘正声说到这里,扫了一眼众人道,“若是殿下因此被世人唾骂,那么刚才无动于衷的诸位大臣,便是启百的帮凶,应当一并治罪。”
话音刚落,众臣纷纷跪下,急道:“请太子殿下恕罪,臣等愚钝。”
刘衍只当台阶下了,摆了摆手道:“罢了,诸位大臣都是国之栋梁,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大臣,只是你们以后该记住,在这个大殿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臣等必定谨记教诲。”
众多身影中,只有一个人始终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冷眼看着刘衍,刘衍也回看着他,慢慢吐出一句话道:“至于启将军,杖刑三十,以示惩戒。”
在众人唏嘘声中,刘衍背转过身,潇洒地离开了。
刘衍和刘正声一同回到东宫,令他惊奇的是,楚沉夏今日居然没有出门,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大殿里,帮刘衍整理公文。
“殿下怎么了?是今日早朝发生了什么?”楚沉夏见他气冲冲地,等了一阵却又不见他回答,便将脸移向了刘正声。
刘衍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偏头道:“你去把侧妃找来。”
可话一出,另外两人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殿里就他三人,刘衍又在和谁说话,楚沉夏反应过来道:“我去吧。”
“不用你去,陆……”话说出口,他忽然反应过来,陆执已经不在了,登时露出难过的神色来。
他抬头看向楚沉夏道:“还记得那个偷了你书的全士林吗?”
见楚沉夏点了点头,他仿佛咬了咬牙,用力道:“你想办法让他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消失?我记得他是太子洗马,殿下是不希望他在东宫当值吗?”楚沉夏并不知道早朝时发生了什么,因此对于刘衍的话,诸多不解。
刘衍偏头看他,正色道:“我是希望他可以从这个世上消失。”
楚沉夏和刘正声目光同时一震,楚沉夏看着面前这个他有些摸不清的太子殿下,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寒意。
难道那皇位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吗?能这么快就改变了一个人的性情?往前这种话,是绝对不可能从刘彧口中说出的。
刘正声虽心中也有战栗,但还是冷静对楚沉夏道:“是这样,今日早朝时,启百和李一逼殿下交出侧妃,而全士林便是李一的眼线,是他说出侧妃身在东宫的。”
楚沉夏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看他这幅样子,便知最后还是脱险了,只是他仍有些不能适应忽然变化的刘衍。
就在楚沉夏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听得刘衍在背后轻轻传来一句,“我只是不想再死人了,你们说的手段,我早该都同意。人如果不够狠心,死的只会是自己,我死了也就罢了,不该连累你们,连累黎民百姓。”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西城一别
“现在东宫不安全,你还是先回你父亲那里躲一躲?这样未免太招摇。”刘衍说着打量了一眼若渝,见她神色如常,不免追问道,“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走的理由吗?”
若渝看向刘衍,目光却有些涣散,一勾嘴角道:“难道东宫有什么让我非走不可的理由吗?”
“很多人都盯上你了,你知道的,这很危险。”刘衍还未说话,楚沉夏忽然闯了进来,见到他衣袍下的血迹不禁目光闪烁。
若渝好奇地扫了一眼衣袍道:“想不到你在东宫也要干着厨娘才干的杀鸡活。”
刘衍脸色一黑,有些不自然地走了两步,等楚沉夏点头示意,才摆手让他先出去,不料,若渝抢先道:“你留下吧,我和殿下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楚沉夏见她走的飞快,转向刘衍道:“侧妃不肯走?启百已经和刘彧联手,势必要将这桩案子调查到底,刑部那里的结果也快出来了,定罪侧妃是意料之中的了。”
顿了一顿,又道:“这还不是最糟的,我听说启百已经将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去了,在如此确凿的证据下,只怕侧妃是逃不了了。”
“你怎么不早说?”刘衍翛然起身,担忧地望向外面,心里不由得一阵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他只知道来不及了。
“殿下去哪里?”楚沉夏见他疾步走向殿外,忙跟上他。
刘衍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现在亲自送若渝出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出了大殿。二人正要往若渝的院子拐去,忽然迎面冲出来一个人。惊得二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开来。
“半容?你怎么了?”刘衍待看清了面前大口喘气的人,不由得诧异问道。
半容扶着墙。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抚了一会胸口才道:“不好……不好了,他们得了皇上口谕,要来东宫……东宫搜查……”
楚沉夏与对刘衍对视了一眼,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猜想他们还有一刻钟就到东宫了,我……”
不等半容说完,刘衍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楚沉夏忙追上去道:“殿下还是打算亲自护送侧妃出宫?”
“还有一刻钟,应该还来得及出城。你去准备马车,我这就去找若渝。”刘衍边走边道。
楚沉夏顿了一顿,说道:“既然他们早有此方法,必定早就安排好一切,城门现在是肯定出不去了。”
刘衍方才就已经将一切打算好,认为必定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却不料,楚沉夏的话登时让他愣在了原地。
“不如我和殿下兵分两路,殿下载着半容谎称侧妃出城,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而我则悄悄带着侧妃出城去。就算我和侧妃遇到了一部分人的阻拦,凭我和侧妃的武功,想必也是拦不住的。”楚沉夏紧紧看着刘衍的眼睛,等着他给出答案。
刘衍略微一想。当即便同意了,点头道:“我走东城门,你和若渝去南城门。”
“南城门?我和侧妃自然是走西城门。”楚沉夏诧异地看了一眼刘衍。顿了一顿,又道。“难道殿下还希望能借助王铨鸣的势力保全他女儿?不可能了,那里是万万不能呆的地方。”
刘衍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道:“那去哪里?”
“去齐国吧。”楚沉夏说完这话,便往前极快地走去,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一旁的人也跟着驻足,他看向一旁的人道,“殿下走错了吧?半容在那儿……”
刘衍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转身便朝半容奔去,拉过茫然地半容就往宫门口蹿去,还不望回头叮嘱道:“若渝就拜托你了。”
楚沉夏、若渝和不凡跳下城墙后,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忙拉过他们二人隐于一旁的草丛中。
只听有人大声骂道:“什么?不久前乘着马车去东城了?太子这厮消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另一个声音道:“怕什么?我早有准备了,东城今日当值的都是我们的人,放暗号让他们守住城门,我们这就去追。”
在不绝于耳的脚步声中,楚沉夏清楚地听到了一声急促破空的炮竹声,见来人都走远了,这才示意若渝和不凡一起出了草丛,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又走了几步,才看到方才命人安排好的马匹,几人匆匆上马,往西城奔去。
东宫与东城非常近,不过隔了一条街,只要出了城,启百的人就相当于大海捞针了。而西城则远得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不会选择往西城逃。对于楚沉夏来说,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知道今日在西城当值的是王秦。
王秦见是楚沉夏,果然没有起任何疑心,当即命人将他们几人放了出去。等他们几人驰马走远了,一旁的人忽然凑上前道:“王大统领有没有觉得那戴斗笠的女子有些眼熟?我觉得有点像……像太……”
王秦瞪了他一眼,斥责道:“闭嘴!你少给我乱说话,小心你那颗脑袋。”
那人连连点头道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就送侧妃到这了,一路保重。”楚沉夏说着将包袱递给若渝,伸手摸了摸不凡的脑袋,笑道,“还有你,要记得听师父的话,不要惹事。”
不凡侧头躲开楚沉夏的手,低声不情愿道:“我什么时候给师父惹过事了?”
若渝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回头看着西城门三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楚沉夏也是头一回在她脸上见到那些复杂的神情,不由劝道:“待殿下定下大业,便是侧妃回归之日。”
“好……我等着,先生一定要助殿下成就大业。倘若……倘若殿下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我会立即赶到。”若渝下马朝楚沉夏行礼。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先生,楚沉夏受宠若惊地下马,虚扶起她道:“侧妃多礼了,扶持太子都是我的本分,我会尽全力的。”
“那就好。”若渝说着,潇洒翻身上马,脚轻轻踹着马腹,忽然想起来又转头道,“还有半容,也请你一并照顾好。”
与此同时,刘衍硬闯东城门,那些侍卫忌惮他是太子身份,不敢对他动身,如此包围之下,竟然叫他生生挣脱了。
出了东城门之后,刘衍不再着急,反而将马车行驶的速度放慢了,就等着启百带人追上自己,好为楚沉夏争取时间。
不一会功夫,启百和陈止明已经带人拦在马车前了,刘衍在众人的注视中从马车跳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的马车都要拦吗?”
陈止明越过刘衍看向马车道:“下官惶恐,自然不敢拦太子殿下的马车。只是方才大家有目共睹,太子殿下大闯城门,有士兵说是太子殿下被人劫持,下官基于担心殿下的安危,不得不查个清楚。”
一旁的启百可没有他这个耐性,直截了当道:“太子殿下,你让我们看一看马车内还有什么人,不就得了,就别磨嘴皮子了。”
刘衍耸了耸肩道:“既然启将军这么关心我的安危,那我就遂了你的心,半容,出来吧。”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半容掀帘而出,马车内空荡荡地,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这……这不可能……”启百不死心地将头探进马车内去看,又蹲在地上去看马车下是否藏了人。
他狼狈而又着急的样子,倒是让人看了心口一凉,启百冲到刘衍面前质问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不等刘衍开口,他又疾步走到陈止明面前道:“难道她还在东宫?不行,我们一定要去搜!”
对于启百忽如其来的失控,陈止明也有些措手不及,看向刘衍道:“我们奉陛下的口谕前来抓捕逃犯王若渝,还望殿下谅解。”
刘衍看了他半晌,点头道:“可以,但是你们记住了,你们是搜人,不是找东西。东宫里的摆设一件都不允许移动,动了也我给原地放好,若是被我发现有任何一丝移动的迹象,可就别怪我翻脸了。”
陈止明没想到刘衍会答应,也没想到他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启百早已在他思考前,一口应声道:“好,你想怎样都行,只要让我们进去搜,我担保绝对不破坏东宫任何东西。”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折返回了东宫,一向急躁的启百忽然起了耐心,带着人亲自搜查,竟是连半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直找到天黑下来,这才算完事,陈止明拍了拍一脸失意的启百,低声劝道:“启将军,我们走吧,看来她早就被太子转移了。”
昏暗的火光下,启百猛地抬头,一双眼闪着骇人的光,直勾勾地看着刘衍。他心里明白,若是若渝就此转移,那么抓捕若渝便再无可能,他儿子的仇再无得报的可能。
胸口忽然一阵翻腾,启百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股腥味在喉口蔓延,他忙伸手去看,只见手掌间果然有血迹。踉跄了两步后,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刘衍道:“我不就是想找出杀害我儿的真凶,这有错吗?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错了吗?”
说完,他竟然哀声哭了起来,声音之痛楚,仿佛一把刀戳在了刘衍的心口,他自己要的清明盛世,却做不到公正。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命悬一线
“若渝走了?”半容看向朝她走来的楚沉夏,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上楚沉夏深邃的目光心中总有不安。
楚沉夏直走到她跟前,才一字一句问道:“你很关心她?”
“你说什么……若渝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可能……”半容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奇怪,话只说了一半,却被楚沉夏接上去道,“你怎么可能出卖她对不对?”
半容吃惊地看着他,因为紧张反复舔着干燥的嘴唇,虽然心中有鬼,但还是据理力争道:“我当然不可能出卖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想和你说话。”
楚沉夏见她丢下这句话就走,不慌不忙地伸出一只手拦下她,轻声道:“我真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恨我,你大可以冲我来,不要再利用别人了,可以吗?”
“放手!不可理喻!”楚沉夏的话如针一下子扎到了半容的痛楚,她双目猩红,狠狠剜了一眼楚沉夏,才负气离开。
走了两步,半容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道:“说起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景旡快死了,你也不去看他一眼吗?”
楚沉夏望着半容的背影,怔了一怔,捏了捏袖口中的那张地图,犹豫起来。心中暗想,既然景旡重病,那么他自然不能为刘彧做事了,可是半容为什么要去找他?
带着疑问,他还是去了景旡府中,黎浮不在,黎络也不在。楚沉夏推门而入的时候。景旡也不在。
“你找我?”景旡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楚沉夏好奇自己怎么没有发觉到他的脚步声。便回头打量了他一回。
景旡越过他往房内走去,笑道:“我一直坐在门后。是你太紧张了,竟然没有发现我。”
楚沉夏虽然没看清他的脸色,可是他的音线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那气息是如何的羸弱,他无法形容。
景旡坐下为他倒茶,见他呆站在原地,又笑道:“过来坐啊,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
“酒?”楚沉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不由得皱眉看他。
景旡打开茶壶盖闻了一闻道:“看我这记性,确实是酒,我去给你拿一壶茶。”
“不用了,我要是想喝茶可以上茶馆。”楚沉夏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放在自己面前,却并不着急喝。
景旡却也没有急着问他来干嘛,或许是觉得楚沉夏难得来一回,不想让时间过得太快。而楚沉夏也确实没有什么说的出口的理由,索性静静喝起酒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沉夏回头去看,见是黎络,忙起身迎上去道:“母亲回来了。”
黎络闻到满屋子的酒味,越过楚沉夏看向景旡道:“你又躲在屋子里喝酒?大夫说过不知多少次了。滴酒都不能沾。”
景旡控诉道:“不是我喝的,是楚沉夏喝的。”
楚沉夏颇为无奈地看向黎络,见她眼中大有责怪之意。当即将她拉到桌前,笑道:“我只喝了一杯。母亲快坐。”
黎络单手撑在桌上,垂眸对着地面道:“景旡身体不好。你不该在他面前喝酒,害得他也嘴馋的。”
“是,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楚沉夏连忙赔笑道。
“我有好些日子没见鹿寻了,想来你也忙到不行,索性将鹿寻接到这里,我也方便照顾她。”
楚沉夏又忙应下,趁着这个空档打量起自己的母亲来,只见她正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景旡,景旡却避开了。
“不好啦!不好啦!”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楚沉夏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门口去看,只见两个家丁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站在院子里。
“怎么回事?”楚沉夏刚问出这句话,黎络已经推开他冲了出来,嘶声喊道,“爹!”
楚沉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血淋淋的人竟是他的外祖父黎浮,这时景旡也走至门口,眼中满是诧异和担忧。
又有人走进院子,楚沉夏见是刘彧,当即上前道:“你来干什么?”
刘彧却不答话,而是绕过他,走到黎络面前行礼道:“楚夫人,黎老爷子他不幸被人杀手行刺,我的人得知消息去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黎络怔怔地看了他两眼,泪水当即夺眶而出,虽然面前这个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害的黎家死无全尸的人,可是说到底,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啊。
“哭……哭什么,我……还没……”黎浮忽然艰难地抬起手指,指着哭的撕心裂肺的黎络。
几人登时一惊,忙围了过去,却听景旡冷冷道:“不要围着他,他会透不过气。”
刘彧第一个退出了人群,看向景旡道:“赶紧找大夫吧,黎老爷子的伤不能耽误,不如我差人去东宫请半容?她是医神的徒弟,医术自然信得过。”
“有劳了。”景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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