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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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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华丽的马车。难道坐的是皇上?”
“别瞎说,我看是哪户有钱的商人请人造的。这么大的排场,却没有几个人随行。怎么可能是皇上呢?”
刘衍低咳了一声打破车厢内的沉默道:“不凡,你这几日练功练的怎么样了?可不要偷懒啊。”
“我没有,师父管的严,我连偷空玩耍的时间都没有。”重不凡抬起脸,十分认真道。
半容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在埋怨你师父吗?”
重不凡心口嘎登一跳,见若渝投来一个犀利的目光,当下更是紧张了一回,却还是仰着头嬉笑道:“徒儿不敢,师父对我严厉是好事。徒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后面的话越说越轻,一旁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清更是冲他吐舌头道:“哈哈哈,两面派,心里敢想却不敢说。”
重不凡想要反驳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不好反驳,只好冲她吐了吐舌头。
还算轻松地一路笑着便到了军营,马车停下后,左震也有些看傻眼了道:“殿下今日是携家带口来……”
刘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道:“你不必管她们。让她们自己逛逛就是了,我和沉夏是有事来找你的。”
“哦,殿下这边请。“左震说着打量了楚沉夏一眼,便在前头带路。
营帐内。左震笑着将茶递到他们面前道:“这军营里好的东西没有,殿下千万不要嫌弃啊。”
“几个月没和你一起作战,就生分成这样了?”刘衍笑着白了他一眼。接过那茶喝了一大口,满足道。“还是军营里的茶香啊,外面的茶可比不上这里的。”
左震心不在焉地。总是看向楚沉夏,楚沉夏明知他在打量自己,却是低头喝茶,刻意不对上他的目光。
他心中不安,是害怕楚沉夏将那日的事对刘衍说了,否则刘衍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来了军营?
“左震?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刘衍见他心思不宁地,忍不住厉声问道。
左震心中一惊,面上却傻笑了一番道:“咳,殿下看我浑浑噩噩的,我昨晚没睡够,今天啊,站着都想睡觉。”
“那你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刘衍招手示意他坐下,终于说起来正事,“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楚沉夏见他当即向自己投来目光,也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刘衍捉到他二人的反应笑道:“怎么?沉夏也知道吗?”
楚沉夏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刘衍这才接着说道:“现在军营中,有哪些年纪过半百的将军都尉?”
左震听了却是一个皱眉,刘衍今日特地跑到军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难道楚沉夏还未将那日的事告诉刘衍?刘衍见他迟迟不回答,诧异道:“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哦,不是的殿下,现在军营里已经没有几个年长的将军都尉了。当初与齐国一役,折损了我们不少的兵将,重新招募过后,军中的大都是年轻人。”左震反应过来,马上回道。
刘衍目光一闪,追问道:“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有啊,那祝一杜在战役中负了重伤,可他却是一个孤儿,军营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家。所以他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去了火头营为大家伙花心思做饭。”左震说起这个人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这个人,刘衍是有些印象的,将他暗记心中后,又问道:“那军营里有哪些人是重新招募后,短时间内就有所作为的。”
左震见他问起这个,不免加大了音量,笑道:“要说今年这年轻有为的人还真是不少。就说那个姜杰,上回殿下调遣将士在皇宫外驻守,他可没少想法子,鬼点子多得很。”
刘衍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纸道:“你也不用讲那么细,想起来的人都给我写下来。我到时候带回去研究研究,看看哪些人是真的年轻有为,我也好将他们派到有用的地方去。”
“行,反正也没几个字,一会的事。”左震说着便撸起了袖子,抓过一旁的笔便潦草地写起字来。
刘衍只瞄了一眼便道:“沉夏……一会左震写完之后,你誊抄一份给我,我先出去看看若渝她们。”
“诶……殿下,我觉得我这字挺好的呀,殿下……殿下……”左震见刘衍就这么走了,连喊了三声也不见他回应,当即有些失落地将笔一放。
楚沉夏却催促道:“你快写吧,到时我还得誊抄一份。”
左震只好重新拿起了笔,一边写一边说道:“那日的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殿下?”
“你希望我告诉殿下?那我回去的路上就告诉他。”楚沉夏盯着他笔下的字笑道。
“不跟你兜圈子。”左震说着停笔看了他一眼,又接着低头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想问什么,我替我爹回答你就是了。”
楚沉夏笑而不语,左震又道:“既然你没有告诉殿下,那就说明你要问的事与殿下无关是不是?”
“你错了,”楚沉夏摇摇头,见他写的差不多了,取过一旁的笔道,“我告不告诉殿下并不取决于这和殿下有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左震说着将位子腾给他,方便他誊抄。
楚沉夏不咸不淡地说道:“取决于我想什么时候告诉他,你要知道,我是殿下的谋士,殿下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可我知道的是一定要让殿下知道的,否则就是不忠。”
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两人匆匆放下手中的纸往外探身去看,只见刘衍正与一人打斗,看得左震心口陡然一跳,忙冲了出去吼道:“你们几个瞎了狗眼子了,这是太子殿下!还不给我停手?”
与刘衍打斗的那人大惊失色地停下了动作,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一旁起哄的几人也都噤声不语了。
左震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与刘衍同来的几位家眷,她们的脸色黑沉,不大好看。左震稍稍一想,便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时候却又不敢贸然出声。
“怎么了,殿下?”还是楚沉夏开口问道。
不等刘衍开口,跪在地上的人已经拼命磕起头来,哑声道:“太子殿下饶命啊,我实在不知道这几位姑娘是娘娘,我不过是想开个玩……”
话音未落,刘衍已经一脚踹了过去道:“闭嘴!你还敢说!”
左震见刘衍动气,忙使眼色骂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麻溜地自己领军棍去!”
那几人慌慌张张起身,迅速退出了众人的视线,楚沉夏这才看向若渝她们道:“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几句玩笑话,殿下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渝淡淡说道。
刘衍的脸色却始终不大好,沉声道:“那就好,天色不早了,不凡他们几个呢?把他们叫回来,我们走吧。”
“公主……公主……”原清忽然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好啦,文茵她……她……她们被人打了!”
“你说什么?”刘衍的脸色更加难看,就连楚沉夏看了都是心口一沉,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殿下莫急,过去看看再说吧,这里是军营,能出什么事?”
楚沉夏才说的刘衍眉心微微松开,那原清忽然哭了起来道:“才不是呢……呜呜……文茵的脸上好长一道口子,呜呜……全是血……”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火冒三丈
几人跟着原清一起到了那地之后,被眼前的情景骇了一大跳,几个孩子身上都有血,尤其是文茵的衣衫,都被血染红了。
半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昏迷的文茵翻过身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待看清她脸上的伤势,心口不由得一震。
跟过来的刘衍看到文茵脸上一条极长的口子时,也忍不住踉跄了两步,不问是谁伤的,先问起了半容道:“这会留下疤吗?”
半容低头怔了半晌,才讪讪道:“只怕是……”
不等她说完,刘衍如崩溃一般急道:“不能留疤,她的脸上绝对不可以留疤,他的脸上要是留下了疤,我可怎么对得起勤……”
楚沉夏见他说话不知轻重,忙上前按住他肩口道:“殿下!冷静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刘衍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到底将话咽了下去,楚沉夏这才看向不凡道:“不凡,别哭了,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不凡回话,半容已经横抱起了文茵,冷声道:“救人要紧,是谁伤人到时候不能问吗?”
说着,她便和若渝几个一同往营帐处奔去,刘衍登时进退两难,楚沉夏却执意问道:“鹿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个在这里玩捉迷藏,有个人忽然就从营帐里冲出来,劈头盖脸就把我们骂了一顿,还让我们走远点。文茵不服气就和他理论,被那个人一下子就拎了起来丢了出去,就……就一下子撞到了兵器架。就……”鹿寻说到这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衍追问道:“那人的模样你们记住了吗?你方才说他是从营帐里出来的,是哪个营帐?”
鹿寻带着众人走了几步。指着面前的营帐道:“就是这里。”
刘衍和楚沉夏对视了一眼,便掀帘走入。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便对左震道:“你去查一查这个营帐里住的是哪些人?把他们全部都给我叫过来。”
“是。”左震偏头对一旁的士兵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士兵就急急跑开了,不一会的功夫,他就带着十几名士兵回来了。
这十几名排成一字站好,鹿寻和不凡从头看到尾却一直不停地摇头,刘衍诧异道:“是不是你们记错了?不是这个营帐的?”
不凡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会错的,我们几个都看见了,就是这里出来的。”
“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个伤人的确实不在这些人之中?”楚沉夏又问了一遍道。
这时。那队伍中的一人道:“启禀太子殿下,我们几个刚才被派去搬运一批帐篷了,不在营帐里。”
“那还有谁会来你们的营帐?”刘衍追问道。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附近几个帐篷的都说不准。”
刘衍眉心一皱,又对不凡道:“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有什么不异于常人的地方?”
不凡想了许久,才看向鹿寻,鹿寻低头摇了一摇,表示想不起来,几人顿时有些失望。
原清忽然指着面前一人的鞋靴道:“啊!我记起来了。那个人的鞋子和他们的都不一样!上面绣着一只金色的鸟!”
刘衍心中一动,忙对左震道:“快,派人去找,找遍全军营都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到!”
左震听了这话却是一动不动。刘衍诧异地看了他两眼,正要问他,却听他自己说道:“殿下不用找了。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谁?”
姜杰被士兵押过来的时候,脚上并无金色秀鸟鞋。脸上满是不甘,他跪在一干人面前振振有词道:“左震。你连降三级,和我同属一官阶,凭什么抓我?”
左震看了一眼刘衍道:“抓你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你瞎了眼伤了太子殿下的人,还在这里耍嘴皮子!”
“什么人?不是我伤的,我一直呆在营帐里没有出去!”姜杰咬牙否认道。
一旁的不凡早已激动了起来道:“就是你,我记得你,就是你,不会错的。”
姜杰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却还是狡辩道:“这不可能,一个孩子的话也能信?说实话,像我这样容貌的人多了去了,难保这孩子认错了,再说了,有人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在营帐中。”
“谁?你让他出来。”左震挑眉道。
姜杰想了一想,说出一个名字来,“王元钱,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可以作证的。”
左震挥手示意一旁的士兵去将王元钱找来,片刻后,王元钱托着腰往营帐里一瘸一拐走来,见到跪着的姜杰诧异道:“好兄弟,你怎么也在这?莫不是为我求情来了?”
姜杰觉得苗头有些不对劲,正要回话时,刘衍已经开口道:“你就是王元钱?”
王元钱见是刘衍忙下跪道:“太子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已经领过责罚了,还望太子殿下饶命啊。”
刘衍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姜杰趁机问道:“王兄弟,你来的正好,我请你来是为我做一个见证,半个时辰前你是不是和我在一处?”
王元钱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看向了刘衍,低头道:“半个时辰前……我和太子殿下在一处……”
姜杰哪里会想到他开口送给自己的竟是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当场便懵了,不知说些什么好,忽听刘衍喝了一声,才清醒过来。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是下官错了,可是下官确实是无心的,他们在外面吵得我心烦,我才会让他们走开的。可是那个小姑娘横的很,二话不说就指着我鼻子骂,我一生气,就推了她一把,哪知道会……”姜杰心中存有一丝侥幸,他知道那姑娘虽是东宫中人,但他也知道太子目前是没有孩子的,所以这姑娘能有多重要?
没想到,他却大错特错,刘衍冷声道:“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想和你废话,杖刑一百,革去职务,逐出军营。”
姜杰如被雷劈一般,瞪大了眼道:“太子殿下!我不过是无心伤了一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待我呢?”
“别说了,殿下这么做已经很仁慈了,如果是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左震听了他这话,皱眉道。
可是姜杰却是不死心道:“敢问殿下,这姑娘是殿下的什么人?为了这样一个宫女,就要将一名军功赫赫的良将驱逐出军营吗?这是什么道理?我要见皇上,没有皇上的召令,我绝对不会离开军营半步的!”
刘衍成功被他这话激到,一把甩开楚沉夏的手,疾步走到他面前,顺手抽。出一旁士兵的佩刀,一下便将他的头发削去了。
姜杰望着自己的长发变成了及耳短发,忍了半日的火终于忍不住了,红着眼睛起身道:“你算什么太子殿下……”
只可惜话说了半句,又被刘衍一掌打倒在地,厉声道:“军功赫赫?呸,我刘衍上过的战场不计其数,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立下过无数军功也不敢自称军功赫赫。你又是什么玩意儿?竟敢在这里自鸣得意?左震还说你鬼点子多,年轻有为,我看是个屁,留你这样的人在军营里就是一个祸害!”
姜杰见他眼中满是杀意,顿时按捺不住,挣扎着要起来和他决一死战,却被身旁的几人牢牢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楚沉夏和左震这时也赶到刘衍身边,左震狠狠踹了姜杰几脚道:“殿下息怒,这样的人留着确实是个祸害,你们几个就别愣着了,留他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赶紧拖下去。”
“刘衍!你给我等着!你不分黑白,你残害忠良,你会有报应的!”姜杰被人拖走时,还忍不住口出恶言。
左震怕刘衍生气,又忙追着喊道:“再加掌嘴五十!”
“左震你落井下石,不得好死!”远远地,又传来姜杰嘶声的吼叫。
楚沉夏这才过去拍了拍刘衍,安慰道:“殿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多想了,去看看文茵吧?”
“我哪里有这个脸去看她啊?她以前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像……”刘衍说到这里又顿住了,一想到勤王叔三个字,他便泣不成声。
“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的,殿下千万不要太自责了,毕竟……事在人为。”楚沉夏见他背转过身去,便知他早已抑制不住满腔的情绪,叹了一声道,“左将军,我们先出去吧,让殿下一个人静一静。”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外伤寒心
“殿下,文茵醒了。”
刘衍抬眸看了一眼来人,音调冷淡道:“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着,他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楚沉夏忍不住走至他身旁道:“殿下,天色不早了,先回东宫吧。”
“好……”刘衍脸色异样,略显疲惫。
马车上,文茵接连开口问道:“我的脸会有疤吗?”
其实她看到众人的脸色,应该知道答案的,可是她却不肯死心,执意要他们回答。
原清见几人都不说话,正要开口,便被永明按住了肩膀,这才转了转眼珠,闭嘴了。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半容挤出一个笑容,看向脸上缠满白色纱布的文茵。
文茵下意识地去摸脸,却到底还是落寞地低下了头,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小,还意识不到这样的伤害会带给自己多大的痛苦。也或许是因为她还没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心里才存了一丝侥幸。
可不管怎么样,这伤是真实存在的。
众人苦闷着回到了东宫,文茵笑着向刘衍告退,直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半容紧随其后。
“啊!”
文茵房内传来一阵尖叫,半容打了一个激灵,忙冲了进去,只见她脸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那可怖恶心的伤疤就那样露了出来,就连半容看着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文茵捂住自己的脸,放声大哭道:“你别过来,你别看我的脸。我的脸太恶心了!”
“只要是伤句都会有好的那一天,你不要激动。乖,听话。”半容掰开她的手。不让她去碰脸上的伤口。
文茵一边抽泣一边不断摇头道:“不会好了,不会了,这么大的伤口,肯定不会好了。你是大夫你不可以骗人,那你告诉我,会留疤吗?”
半容有些错愕地看向她,见她也用两只美丽的眼睛盯着自己,含糊道:“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草药的……”
话未说完,便被文茵哭着打断道:“你只要告诉我会不会留疤?”
半容顿时为难起来。正愁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文茵忽然往外跑了出去,半容连忙抓住她的手臂道:“文茵,不要做傻事,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但是你将来有一天会明白的。一个人活着,大多时候和她的长相是没有关系的。”
“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有人长成我这样是没有勇气活下去的。”文茵冷冷说完这话,便将她的手甩开了。
半容震惊地看着她急急跑出去的背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样的话竟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反应过来,又忙追了上去,一路追着。才发现她要去的地方是刘衍所在的中殿。
刘衍和楚沉夏等人正在商议文茵的伤,忽然就见她闯了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刘衍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大惊失色地扑到她面前道:“文茵,你这是干什么?”
文茵不答话。先嚎哭了起来,听得刘衍心中更是百般难受。忙挥手示意旁人先出去。
“殿……殿下,我求你一件事……”文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那般坚定。
刘衍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好,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我想回徐大夫那里。”
刘衍摸着她脑袋的手一怔,却是很快回道:“好,但是你先让孙大夫给你包扎伤口好不好?我这就差人请徐大夫来接你。”
文茵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才顺从地由着刘衍牵过她的手往殿外走去。刘衍见到等在殿外的半容,忙道:“快,再去给她的脸处理一下。”
“是。”半容来不及多言,匆匆带过文茵就往外走。
文茵却倔强地站在原地,回头去看刘衍,刘衍接住她这一眼,忙对陆执道:“你立刻去将徐之才找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一刻都不能耽误。”
陆执听了也不敢耽误半分,当即拔腿就走,文茵这才暗暗舒了口气,跟着半容走开了。
“那个姜杰怎么样了?”刘衍心不在焉地问道。
楚沉夏淡淡回道:“还好,杖刑过后就将他丢出了军营,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殿下不会是想回过头去再出气吧?”
“怎么会?如果他的死能换来文茵的脸,那我倒是很乐意。”刘衍冷哼了一声,又转身入了殿。
未过多时,文茵已经重新被处理好了伤口,她心急地与刘衍一块坐在门沿上等着徐之才的到来。
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然从转角处闪过来的时候,文茵兴奋地站了起来,可是眼角顿时又露出委屈的泪水。等徐之才再近些,一下子扑了上去道:“徐大夫……呜呜……”
徐之才有些不确定自己方才所见,直到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这才会心一笑道:“文茵?你怎么了?这是受伤了吗?”
见文茵泣不成声,徐之才便看向了刘衍,刘衍扶着门边起身道:“进来说吧。”
徐之才听完刘衍的话后,忍不住看向外殿的文茵,疼惜道:“我将她交到殿下手中,是想让殿下能够好好保护她,不受别人的欺侮。可是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是一个姑娘,况且她……”
徐之才说到这里音调高了不知几倍,见外殿的人投来视线,又忙压着声音道:“况且她之前长得那么美,她的美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被你扼杀了。”
“徐大夫,出了这样的意外,殿下也不想的,你责怪殿下不但对文茵的伤势没有用,而且不应该。”楚沉夏见刘衍满脸的歉意,忙上前帮腔道。
徐之才愤愤地看着他道:“不应该?既然殿下明知她身份特别,就不该带着她去军营那种危险的地方,这难道不是殿下没有照顾好文茵吗?”
楚沉夏正要开口,却被刘衍抬手制止了,他沉声道:“这件事我的确是有责任的,沉夏你就不要为我说话了。文茵刚才哭闹着要跟你回去,她现在的情绪不好,还希望你可以稳住她。”
“我自然会的。”徐之才狠狠地看了他二人一眼,疾步便走到了外殿,拉过文茵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
若渝忽然与徐之才错身进殿而来,她目光难得焦灼了一番,开口也有些不稳道:“我父亲出事了。”
刘衍听若渝说完才知道,原来之前,楚沉夏曾让若渝的父亲帮忙寻找徐熙的下落。刘彧因此而盯上了王铨鸣,趁他人在建康,暗中夺去了他江城的势力,架空了他这个盟主之位。
刘衍看了楚沉夏一眼,见他脸上略带笑意,便猜出了里面的玄机。王铨鸣的人在建康找寻徐熙,只不过是楚沉夏为了试探皇帝的药方是否与刘彧有关,设下的一个套。
刘彧若是有所作为,那自然表明此事与他有关,而若渝自然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出王铨鸣假意与东宫结盟的事,因此说的只是王铨鸣被刘彧盯上了。
“所以,你是希望我帮助你父亲夺回江城的势力?”刘衍这么问道。
若渝却是出乎意料地回道:“不,殿下,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帮助我父亲,不管他怎么向殿下求情,殿下都千万不要答应。”
“你这是何意?”刘衍不解地看向楚沉夏,见楚沉夏也凝住了眉头,又看向了若渝。
不等他说完,陆执已经带着王铨鸣进来了,解释道:“王盟主说事情紧急,等不及通传就进来了。”
刘衍挥手示意他退出去,又示意王铨鸣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王盟主登门拜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不瞒殿下,我人在建康,胳膊伸不了那么长,这一个不防备,我在江城的地盘就被人给占去了。”王铨鸣说着抬眼看了一眼若渝,又道,“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竟将整个江城控制住了,我来就是想请殿下帮忙助我夺回江城的。”
“你不知道是谁控制了江城?”刘衍十分吃惊地问道,期间也忍不住看了若渝一眼。
王铨鸣十分诧异地看着刘衍道:“我不知道啊,我应该知道吗?难道殿下知道?”
“我只是吃惊,你自己的老窝被谁占了都不知道,岂不是可笑?”刘衍重新坐直了身子,略带嘲讽道。
王铨鸣对他的嘲讽却是充耳不闻,继续说道:“还希望殿下看在咱们是一条穿的份上,可以借些兵力给我,好助我夺回江城。”
“兵力?”刘衍说着又看了一眼若渝,笑了两声说道,“我东宫府兵才多少人?恐怕还不及盟主山庄里人数的一半吧?”
“殿下,我不是指这个兵力……”王铨鸣低声说道。
刘衍顿了一顿,又道:“那你指的是什么兵力?”
“当然是……列行军……”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反将一军
“我没听错吧?你疯了吗?列行军?你搞搞清楚那不是我的军队,那是父皇的军队!”刘衍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面前的丝毫不为所动,转着手中的两个大核桃,平静道:“我不用殿下调遣很多人,只需极小一部分就可以,只要到时候殿下谎称……”
不等他说完,刘衍已是一口拒绝道:“不行,别说只是一小部分了,就是一个士兵我也不会借给你,这是原则问题。”
王铨鸣没想到刘衍的态度那么冷硬,转着核桃的手略微有些尴尬,一个力度没把握好,那两核桃竟然脱手而去。
若渝俯身捡去那两核桃,递到王铨鸣手中一字一顿道:“父亲拿好了,可别再掉了,不是所有东西丢了,都还能再捡回来的。”
这恐怕是王铨鸣今日来东宫最大的收获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帮着刘衍不帮自己。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可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哼哼了两声,不情愿地说了句告辞。
刘衍等王铨鸣走后,对若渝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夺取了江城势力的人是刘彧?”
“我猜的,现天下还有谁有这个势力能够轻而易举夺取江城却又悄无声息呢?”若渝说着看向了楚沉夏,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
刘衍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可又马上追问道:“如你所说,那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王铨鸣反而想不透呢?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吗?”
若渝被他这话一噎,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楚沉夏却已将实情说了出来道:“这就说明,向殿下借兵是刘彧的意思。”
刘衍听闻。心口陡然一跳,忙看向若渝。楚沉夏又在一旁道:“其实若渝和殿下早就心知肚明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
两人迫于楚沉夏的直白,只好将话挑明了说,若渝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父亲与殿下结盟却是是另有目的,但我也知道殿下与我父亲结盟同样另有他意。”
刘衍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若渝接着道:“皇上病重,徐熙却不知所踪,楚沉夏借我之口托我父亲利用人脉找寻徐熙,刘彧因此而怀疑我父亲,将江城的势力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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