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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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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两个卫兵不由眼瞪眼,一个问道:“他们是去什么地方啊?这么好?”

另一个答道:“好象我们那边拐骗小姑娘到妓院都是这套说辞的……”

果不其然,柳镜晓给萧迪喜的电文就是:“出售俘虏,人呆,量大,价廉,质好,不保换,不保修……”至于价码吗?老办法,一个壮丁五块大洋,包括感觉良好的戴米连长,萧迪吉准备把这批壮丁临时用于基隆厕所下水道修理。

丁宁也算是知道些内情的人士,由于大批军火到货,再加上鲁南兵工厂拼命加造军火弹药,这两天正不断向前运输弹药物资,所有部队都补足轻火器两个基数,重火炮四个基数,表示战事即将开始了,而省军方面则传言:“无耻柳镜晓又要借大年三十年机会搞突袭了,大家小心啊!……”

只是丁宁更多的时间把自己融入这风雪之中,望着飘飞的雪花,丁宁不由想道“雪后会有春风吗……”

在雪中,会有许多种感觉,冯黎的感觉就不同丁宁了,望着满地的大雪,冯黎一点寒意都没有,暂时脱离北京那个苦海,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不必理会府院的争吵,不必理会段铁民的冷默,不必理会徐又铮的白眼,除了那至高的权位,冯黎什么也放不下,他就是这笼中的金丝雀,一旦飞出才感到自由的快乐。

这是冯大总统就职以来第一次出巡,据大总统自已说慰劳征湘将士,当然了,这次微服出巡,总统带了精兵一千,火炮八尊,弹药二百箱,据说为了防备毛贼。

眼见着卢沟桥的残影离得越来越远,冯黎的心情也显得患得患失,或许是为了那个总统的虚位吧!

只是雪地的沉静很容易被打破,随着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不知从哪来冒了出来,马蹄轻盈踩在雪地上,仿佛没有着过地一样,马上人也是一色白衣,就连人似乎也是纯白纯白的。

眼见朝着车队飞奔过来,前排的卫兵已经举起来了步枪,这马上人却放慢的速度,有见多识广的人不由叫了句:“香帅!”

冯黎顿时脸色苍白起来,一只手抖动个不停,揭开车帘,香帅受冻正好打了一个哈欠,手里正拿着一只香帕擦拭着,一见到冯黎,秀丽的眉目就显得更为动人,娇生生地说道:“见过总统……”

冯黎却是激动地说不话来,好久才问道:“世侄来这作甚?”

香帅仍是那般娇媚:“听说总统出巡南方,家父觉得一路匪贼甚多,道路不靖,特地让我派兵前来协同护送……”

香帅的语气柔得不再柔了,可冯黎的脸却白得连一点颜色都没有了,有些时候笼中的鸟儿是很难飞出去的,许久他才说道:“我已有精兵护卫,多谢令尊关心,世侄还是请回吧……”

香帅马上一个挺身,难得有一点点的男儿气概:“我们禁卫军绝对服从总统命令!只是一路,我们禁卫军四千精锐一定保证总统一路平安……”

四千?冯黎实在很苦,他不禁想起项羽杀义帝的故事,浮想不断,大约十几分钟才打破了沉寂:“早就听说禁卫军灵活多变,果然名不虚活啊!”

段铁民怕的就是他跑到南方实现直系的大联合,在中央之外另立第二政府,所以香帅仍是那句:“禁卫军绝对服从总统指挥……”

雪花仍是飘个不停,总统的车队却也在口口声声“绝对服从总统”的禁卫军护送下重新回到了总统府,冯黎看了看那宽阔的天空,再望了眼黑压压的总统府,不说话,走下车来。

从此冯大总统既不到府办公,也不多说一句话。

不过冯黎的心情,丁宁也能体会到,虽然穿着厚重的大衣,但冰冷的寒意却渗入了指间,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声响,与往年不同,身居高位的她必须收起自己的真面孔,带着一丝微笑板起脸站在雪地之中。

有些时候,逝去的时光永远值得怀念,丁宁感概着的时候,一个雪球打在她的后背,不由一呆,第二个雪球又飞了过来,转过头刚想发火,又笑了起来:“小静,你怎么来了……”

天使的小脸红通通,可爱极了,正是十七师名义上的顶头上司丁静,这时候有人拍拍了丁宁的肩膀,说道:“是我叫他来的……”

丁宁不由惊呼:“师长!”

柳镜晓的脸色很不好,人也瘦了很多,一挥手,早有卫士把他的大洋马拉了出来,柳镜晓朝丁宁:“有兴趣一起去转一圈。”

丁宁刚想谢绝,柳镜晓带着笑容:“陈医生说可以的!”

丁宁把眼睛望向那边带着丁静的陈秀婷,陈秀婷点点头,柳镜晓和丁宁分别上了战马,柳镜晓首先催动战马,那大洋马得遇故主,心情畅快,猛地飞奔起来,丁宁还没说话,柳镜晓已经跑出一箭之地,不由引起了丁宁的好胜之心,战马也开始起来,两匹马在雪地中一前一后象箭一般飞驰。

只有陈秀婷叫道:“柳镜晓,我只是同意你在马上走几圈啊……”

战马汗如下雨,柳镜晓又不怜惜爱马,也不知道跑出多远,柳镜晓才止住军马,这段时间在病床上的郁闷一扫而光,丁宁也止住战马,柳镜晓翘着大姆指道:“果然是我手底上最好的骑兵军官,马不如我,骑术比我强多了!”

丁宁脸上有一丝红潮,柳镜晓仰望着远方无数的银蛇,问道:“小时候有没有想过当骑兵?”

“没有!”

“现在后悔不?”

“不后悔!”

“为什么当骑兵!”

“不告诉你!”

丁宁的回答斩钉截铁,柳镜晓连连点头道,最后很平淡说了一句:“有没有兴趣一起带人和我到兖州杀一趟?”

第02章 飘雪

北京。国会。

“冯本出身于行伍,无才无德……后受各位抬受,得任总统之职……任职年余,虽有雄心壮胆,终因年老体迈,毫无成绩……今又体弱多病,特辞去总统之职……”

冯大总统的这段辞职演讲当真是情真意切,只是任职终身制的思想根深蒂固,冯黎也不时露出几句真话:“府方命令不出总统府……有强势人物一向和总统作对……”

徐又铮装出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样,却和几个议员捉着耳朵议论:“这次投票得抓紧了……总统辞职的辞呈要一次就通过了……”

按中国人的传统,凡事都要讲个礼节,对辞呈一推二让三通过是国会的惯例,只是徐又铮生怕冯黎又反悔了,所以一定要一次通过。

冯黎念着念着,口齿越来越不清楚,他哪里是主动辞职啊,分明是被逼下台的,但凡越居于高位的人变越发贪恋权势,多赖一天便是一天,徐又铮在国会里发动倒冯运动之后,冯开始还是心存侥幸,以为是自己是直系的最高领袖,堂堂的一国元首,哪有容易那么轻易下台……

再说了,自己既然已经当了段铁民的政治俘虏,平时除了发几通牢骚,根本就是一尊泥人。只是段铁民想让这个当年的老朋友留任,徐又铮又不答应,在他眼中,即使冯已经成了一个盖印机器,但是有一个直系的总统,天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造反,至于冯的继任者,徐又铮早就想好了,就是北方军人最尊崇的那位老先生徐菊人,这位老生生除了威望之外,没有自己的本钱,自己扶他上台之后,徐总统还不是感恩戴德,成为自己的政治俘虏。

冯大总统的威名很高,只是银弹的威力是无限的,某一天院秘书长来报告说国会反对总统的议员已经占了绝大多数,如果举行一次弹劾总统的会议,恐怕会以三分之二以上多数通过,冯黎这才紧张起来,只是这比拼银弹方面,段总理最长于挪用公款,最后冯黎决心不做共和以来第一个被弹劾下台的总统,只能抢在院方之前递上辞呈。

人都是无情的,曹明这小家伙现在不发一句话,只要他一开口,有谁敢反对自己这个总统,分明是看上了直系领袖这个位置。

当然了,总统下台之前还有一项开创性的工作,总统来京时把南京玄武湖的大鱼卖个精光,现在又转行卖起了北海的鱼。前金时每逢节日,皇室王旅必于北海放生,从无捕捞之例,现在冯黎下定决心,北京的饭馆遂多了许多肥美的大鱼儿,唤叫“总统鱼”,总统本人对此解释说:“这是因为不留恋这个位置……”

只是除了总统职务,总理依然有重兵在身边护卫,走下讲台时,却见人群散尽,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意,只有老朋友段士真报以无奈的一笑。

冯黎留恋地朝后看了一眼,不知有多少感想,段士真刚想劝慰几句,却见冯黎的身子摇摇欲坠,猛地倒在地上。

先冯大总统黎于共和八十九年一月二十一日乘鹤仙去。

冯黎是不幸的,如果他能多赖上几天,说不定这个大总统的宝座还继续坐下来,而这个转机就来自山东。

山东陆军第一师司令部。

雪虽然停了,可路上的行人很少,一群卫士把架在地上,一边活动着取暖,一边说着笑话解闷。

一个眼尖的卫兵突然说道:“好俏的一对妞儿啊!”

残叶落尽的大街上,走过来了两个倩影,左边长得那个很美,在白蒙蒙的背景中,踩着细碎的脚步走过来,穿着白大衣,颈上围着一条白毛巾,看起是非常温柔的感觉,右边则眼带几分刚毅,大步迈着步子,很有种女中丈夫的感觉,两个女子依偎着走了过来。

渐渐走得近了,士兵不由想着这对美女是哪个幸运儿在外面包养的情人,刚想仔细欣赏,顺便开口调笑一阵,只是剧变突起,伴随“呯”的一声,刚前面的卫兵痛苦地闷哼一声,接着就直接倒在地上打滚,大伙儿的眼睛都大了,这时候才看到架在地上的枪,只是还没行动的时候,那个脸色刚毅的美女手里也多了一把左轮手枪,“呯!呯!呯!”连发数枪,一时间鲜血飞射,不及反应的士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一个中了一弹的大汉仍然大喝一声猛冲了上来,这时候那个围着白毛巾的又开一枪,整个身子向后跌去,在神意停留的片刻,看到在她们身体不知道什么出现大量端着刺刀的十七师士兵。

柳镜晓用力将围巾一甩,然后朝天上把所有的枪弹都打个干尽,这时候他身后的士兵已经用一阵排枪伺候了残余的卫兵,然后大步冲入了司令部。

密集的枪声惊动了司令部的卫兵,他们一边大声叫喊道一边急忙急忙冲了出来,迎接正是到处飞散的弹丸,接着就直接进入白刃战,较量着双方的勇气和决心,寒光不时夺去不知多少人的生命,血是热的,只是再热的血,落在地上的片刻都变得冰冰冷冷。

丁宁望着不时在原地喘着气的柳镜晓:“陈宁河连已经突进去!放心吧!”

柳镜晓笑了笑,把眼睛放在充满着杀气的前方,然后迈步走了上去。

不过,丁宁望着柳镜晓的身形不由打趣:“师长,没想到你刻意扮女人还是很不错啊……”

柳镜晓这时候的脸色却很平淡,却是说了句:“博一博了,你的骑兵都准备好了……”

接着他把大衣都甩在地上,左手持枪右手持刀,从容向前走去,还大声叫道:“柳镜晓给你们助威来了!”

丁宁却转回身去,跳上她自己的战马,军刀在马上一挥,几名骑兵已经跟在她的身后,丁宁大声叫道:“这里交给师长,我们去把援军干掉!”

在司令部内,第一师师长陈升一听见外面的厮杀,也不理那美人的惊叫,立时从温和软玉的床上跳起来,他肥胖的身子似乎出奇的灵敏,没见什么动作,已经把军服抓在手里就准备穿上,只是听到那近在咫尺的杀声,脑子一转,又重新把军服放在原处,然后朝那边一窜,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超过二百斤的胖子。

他猛地打开衣柜,然后把他早已备好的法宝穿上,里层是专用的铁甲衣,防弹效果良好,并附有白色手纸、现银、鲁南币、山东省钞、新式军用干粮等物件若干份及自卫左轮手枪一支,外面则是一件厨师服外加缠在腰间的披巾,油呼呼地,不认识的绝对认为这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大厨,这真是转进撤退之绝世无双天下第一法宝,陈师长运筹帷幄,确非常人所能比。

也无需他亲自指挥,现在陈宁河连就遇到了相当猛烈的抵抗,几个省军军官十分卖力,带着一队士兵反扑,陈宁河身上挂了彩,血染湿半边身子,嘴里狂呼:“冲进去了啊!”

双方交战的阵地就在一道走廊上,省军仗着锐气反扑过来,杀得陈连退了数步,这时候陈宁河最冲在最前方,战刀连连挥动,接连劈断了数个省军,后面的士兵连声叫道:“连长!顶住啊!”

在这种情况下,陈宁河士气大振,拼命向前冲击。

与陈宁河的进攻几乎同时,第二师的司令部和直属队同时在几个方向遭遇了十七师的突击,柳镜晓集中六个最精锐的步兵连队展开了攻击,双方一进入最激烈的战斗,踩在冰冷的尸体之上,怒吼着端着刺刀来回死战。

山东陆军第二混成旅司令部。

刚刚升职的龙文美龙旅长,一听到那边有枪声就赶紧作了英明的决策,先把部队龟缩到一块,不过这时候沈鹰又跳到龙文美那去:“龙兄弟,十七师冲进了陈师长的师部,眼见就顶不住了……我想来想去,你们第二旅战斗力最强,还是你们最行了……这个活儿,别人还真干不了……”

一听这话,正准备见死不救的龙文美一听这话:“这好办!我打头阵!一定要把陈师长他们救出来……”

他转头对他兄弟龙共文说道:“兄弟,你带一个连队在前面开道!”

龙共文看着他老哥那兴奋的脸色,正想劝说几句,这时候沈鹰开唱了:“好!我给龙老哥压阵!龙老哥是我山东的第一员大将……”

龙文美的神情是越来越兴奋,龙共文只能闭口不言。

兖州城外。

蒙定国听到城内的枪声一起,扔下手里的苹果,大叫道:“开炮!”

密集的火炮铺天盖地打了过去,划过优美的弧线,四散的弹片随时能夺去生命,很多士兵掺呼着城墙上乱爬,埋伏在城下的突击部队也显现了他们的身影。

第03章 讨伐令

突击上城头的十七师部队和守军混战在一起,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萧如浪一挥军刀大声呼喊道:“命令于长庆,进攻!进攻!不要顾及他的侧冀!”

于长庆也是一员虎将,将军刀用力一掷,然后抓住一个敌人的衣领,然后用力高举猛地一摔,嘴里还说道:“向前冲!向前冲!”

只是省军也反应很快,于长庆刚带着部队向前冲了几十步,守军的反击就已经开始。

而另一方面,龙共文的援军很快就遇到阻击十七师的阻击,通过熊科长的关系进入城内的步骑兵多达千余人,但是在兵力分配还是不够使用,所以柳镜晓把几乎的兵力都投入对第一师司令部的突击,前哨很快发现只占据简单防线的少量。

修筑良好的野战工事,这几乎是一种美梦,即使在一个工兵连的指导下,再动用一个步兵团来挖掘野战战壕,苦干两天也不过是完成一个步兵连的战壕而已,所以前哨准备就驱逐敌军的军士哨。

只是接下去就变得艰苦,大约一个加强连的敌军利用几个房屋死守,两次突击都被打了回来,龙共文当即叫道:“炮兵!炮兵!炮兵!上来!”

他老哥的这个混成旅是以第五师的部队为基干组建,只是在前线只有这一个团,其余的部队还在济南保卫王自齐,既然本钱太小,龙共文就采用了稳扎稳打的办法,炮兵连用他们的新式快炮对这几间房屋进行长时间的炮击。

铺天盖地的炮火打得这几间房屋烈火熊熊,然后龙共文一挥刀,官兵们大声吼叫着杀了过来,十七师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防线的几时同时都被渗入,龙共文团长这才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真是神机妙算!再点拿下来,这件功劳万万不可让给沈鹰!”

只是再怎么神机妙算,都有失算的时候,这话刚一出口,龙共文猛地脸色一变,高呼一声:“弟兄们!文人小说下载全端刺刀上啊!让沈鹰他们快点上来!”

陈宁河果真是勇冠三军,血染征衣,也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敌军的鲜血,这时候见一小队敌军冲了出来,一个也持着军刀的家伙走在最前面,他冲在最前面,一刀将对方砍翻了,后面跟随的步兵刺中了第二个敌军,这人痛呼一声应声而倒。

这队敌军抵敌不住,转身向后退去,陈连的士兵拉开手榴弹砸了过去,顿时敌军大乱,陈宁河也气喘吁吁,刚想休息一下,就听到柳镜晓在后面大声呼喊:“干得好!”

陈宁河回头一看,柳镜晓脸色仍是有些苍白,手持军刀,离自己不过十三四步远,再听到四处的厮杀声、炮声、枪声混成一片。

他一想到柳镜晓都冲到这里了,当即带着部队追了过去,这队敌军一路后撤,最后和另一大队敌军会合在一起,坚守在一个房子边上,向陈连猛烈开火,这才止住陈连的攻势。

对方的火力很密集,陈宁河也被迫退了回去,看到刚才那两个被砍翻的家伙,说了句:“拖进屋子,问一问是什么来历,他们人不少,准备对付他们的反冲击!”

那个被陈宁河砍翻的军官已经不行了,旁边的护兵倒有口气,交代说:“这是俺们营长!”

陈宁河当即大声叫道:“我们既然他们营长都干掉,他们会拼命来抢尸体!准备打一场恶战吧!”

胶东。平度。

虽然从床上被拖出来,可林白河精神很好,向林一尘问道:“什么事情?不会是为了你和巧芷的事情又和人打架了吧?”

林一尘很恭敬地说道:“柳镜晓动手了,兖州城内打得非常激烈……只是现在还判不明战况谁胜谁负……”

林白河笑了:“放心好了!不管他们谁胜谁败,肯定都没有余力来对付我们!都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把我们的四千杆步枪起出来,现在胶东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林一尘兴奋地应了一声,不多时,密集的火把已把林家照得如同白昼。

北京。

望着冯黎的遗象,段铁民却是感概无限,四十年前的种种往事不时浮现在眼前,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现在冯黎已经西去,自己恐怕也已经老了,眼见着每天早上起来白发越来越多,当真是如同这残冬一般。

这时候,一个人跑进去了灵堂,附在段铁民的耳边说了几句,段铁民是又惊又喜,拉着这人到一旁问道:“云鹏,王自齐真这么说?”

这人正是新任的陆军总长程云鹏,可以说是到处都吃得开的人物,自己是鄂系的要人,他的女儿程慧香嫁给了张步云,又有一个兄弟在直系位居要职,只是段铁民对他总是半信半疑,这时候程云鹏答道:“总理,王自齐说了,请总理出兵支援,去多少部队都成……越多越好!”

接着他说道:“今天柳镜晓突然攻击兖州,据说战斗十分激烈,王自齐现在手底下没有多少部队可以使用,所以才要求助于我们!”

段铁民赶紧估算了一番,问道:“云鹏,现在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部队可以动用?”

程云鹏早就计算好了:“第二十师已经整补完毕了,此外苏寒秋的二十三师也可动用,再加上河南出两个混成旅,此外……”

他拖了一个长腔,段铁民知道他有话可说,问道:“此外还有什么部队?”

程云鹏说道:“还有杨林翼的陕西第二师眼下也在河南,不过这个部队装备太差,军纪不行……只是战斗力还凑合……”

段铁民当即拍板:“只要战斗力还凑合就成,两师两旅再加上杨林冀的这个狗屁部队,我想荡平柳镜晓不成问题……”

程云鹏想得更深远一些:“王自齐请我们容易,想送我们出境就难了!”

共和八十九年一月二十二日,中央颁发明电讨伐柳镜晓叛乱行径,并决议派兵援鲁,而此时的兖州战况再次发生重大变化。

第04章 战毕

陈宁河根本没有休息的时机,如果不是友军的这个连队赶到支援,省军的这波还真没有顶住,他握紧战刀,双眼圆睁,似乎着了火一般,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这时候有人呼喊道:“连长!来这边!”

陈宁河却不敢大意,柳镜晓带着卫队就在他的后方,这里一捅漏子,恐怕柳镜晓就得亲自动手和省军白刃相击,他先做了安置,才跑到那边去视察。

没想到吴苍雷副团长已经在那等着他,他瞄了陈宁河一眼,说了句:“你再不来,我可要亲自带队冲上去了……”

陈宁河不敢顶嘴,只是说了句:“吴团长,我上去就行了……”

正说着,几个老兵已经指着眼前的几处高大房子,外面还修筑了围墙,陈宁河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怎么了?”

一个老兵答道:“连长,我们刚才到墙根脚看了一眼,大院里堆着不少生铁?”

生铁?陈宁河立即联想起来熊科长的情况上第一师附设有手榴弹工厂,眼前这个地方倒有颇有相似之处,部队打到战斗,弹药所剩无几,而手榴弹正是近战的一件利器,这时候吴苍雷说道:“院子里还有口井,现在找不到水,部队没办法作饭!”

陈宁河不是蛮勇之辈,先找来俘虏审问,果然不出所料,那几座大房子正是第一师的手榴弹工厂,他当即做了布置,三个班在四边出击侧应,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连的主力则由陈宁河亲率出击,另留一个班。

进攻一开始,打得相当顺利,侧应部队的一个排炸开围墙,从工厂的西面突了进去,并顺利占领第一座房子,并继续发展进攻,只是院内敌军的抵挡也越发激烈,双方打成了对峙,就在这个时候,陈宁河亲自带着连队主力从背后出击,很快就干掉一部分敌军。

跟着陈宁河振臂一呼,全连向着手榴弹仓库进攻,守卫仓库的省军,也很清楚这里的要害性,一旦失去这里,不但会失去有利地形,而且还会将大量弹药落入十七师的手里,于是拼死抵挡。

只是处于两个排的包围之间,不得不步步后退,陈宁河连是定边军时的老连队,作风过硬,是第一等的凶悍部队,这些仓库看过哪能得抵敌住,眼见仓库就要失守。

对方的指挥官一见到这个情形,当即带着两个士兵做好焚毁弹药库的准备,两个士兵受命从柴堆拖来柴草,就等着点火。

这一切可没逃过陈宁河的利眼,他看到几个人在仓库门口准备点火,感到不把这批敌军消灭,战斗根本没办法解决,大喝一声:“全连掩护!”

说着已经冲到了最前方,两手扣住两颗已经拉好线的手榴弹,用力一掷,顿时响起“轰隆”巨响,接着一扬手两颗手榴弹又飞了出去,在爆炸声中,这几个残军已经被歼灭了,士兵跟上来扑灭了火势。

陈宁河这时候往仓库里一看,箱子压着一箱,随便打开一看,正是二十枚一箱的手榴弹,不得喜出望外,粗粗估计一下,装配好的手榴弹有几千箱之多,在近战中手榴弹是第一等的利器,又可以作为开路先锋。

不过还没站住脚跟,省军朝这边发起一波接着一波的反击,几乎没有间隔,一时间杀声四起硝烟弥漫,几度短兵相接,最终还让陈连打了回去,只要他们一近身,就是陈连那接着不断的手榴弹攻势。

龙共文营的士兵一听到龙共文的呼叫,刚想冲上去立个大功,这想法还在脑海里转着,轰隆轰隆的巨响已经让他们反应过来,丁宁的两连健骑已经踏着清脆的马蹄,直接捅入龙共文营的队形。

与平时不同,骑兵团直接用上了骑乘攻击,龙营的士兵刚想举起枪的时候,丁宁的骑队已经冲了进来,一时间刀光闪动,血流成河,踏着尸体,捅破了龙营的队形反复冲杀。

只是沈鹰果然是省军中的得力将领,这时候他在后面跟进的作用就发挥出来,高呼一声:“齐射!”

沈团的士兵高呼“开火”,把枪口对准马上的骑士,一杆杆火枪呼啸着开火,在这波弹雨下,骑兵的冲锋被制止了,不少骑兵翻下马来,只是不留情的弹丸四飞,龙共文营也同样挨着不少枪。

排枪过后,丁宁高喝一声“冲”,弃下了龙营的残兵败将,直接杀奔这边过来,还没来及装填的步兵在沈鹰的指挥下,如墙一般的刺刀阵早已开始欢迎骑兵的冲刺。

丁宁继续冲了两三步,身边的骑兵又少了两个,一拔马头,大呼:“撤!”

接着又一路狂奔顺便再捅破一次龙共文营的队形,只是龙共文的掺样还没完,沈鹰团的士兵完成一波装填,一阵排枪无区别射击,这时候炮兵也展开了阵地,大炮弹落在双方的队形之中,创成巨大的杀伤,不过看起来被自己人的干掉比被敌骑干掉的似乎更多一些,龙共文掺叫道:“你这个没人性的沈鹰……我找你算账去!”

结果找到沈鹰的时候,沈鹰正拉着龙文美的手对龙共文营的战斗力夸赞个不停,龙文美是如闻仙乐,连连点头,龙共文只能转头就走,他老哥又中了迷魂阵。

这时候沈鹰倒说了句人话:“城头那边守不住了,听说第一师也撤了……既然他们撤了,我们也不需要支援他们,早走吧!”

陈升陈师长素来英明果断,当他身着厨师装成功突围的时候,就得到了坏消息,部队似乎损失不小,在这关健的时候,只有陈师长才能把部队带回来,他大喝一声:“保存实力要紧!大家快快跟我突围!”

果然是不世名将,沈鹰和龙文美还在支援陈师长的路上,他陈师长已经有大战到来的一种神秘预感,这是成功人士所必须具备的,陈师长已经带着部队支援济南的防守。

那边城头也顶不住了,一个前次从俘虏营成功脱逃而回的连长张亦隆,自打受了熊科长的教育,收了熊科长的金子银子,天天陷身于秦楼楚馆之中,现在也觉悟了,据他在回忆录说,一看到十七师打得势如破竹,他明白柳师长是山东人民的大救星,所以率队阵前起义,他大呼一声:“把枪架起来……你敢反抗我毙了他,这事成功之后,我请大伙儿到窖子里逛一回……”

柳镜晓的第二梯队还没动用,守军已经出城转进了,柳镜晓听着那边城门的枪声渐渐稀了,不由问吴苍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突击队被打出去了?得赶紧把后继梯队用上了……”

当柳镜晓只投入了八千兵力的时候,兖州的三万守军已经在柳镜晓的十几万部队攻击下成功的突围而出,陈升陈师长在拍给王自齐的电报上说:“我军从容转进,在十数万敌军的重重包围中突围而出却损失甚微,是为世界战争史上奇迹……”

损失不大倒是实话,省军的行军力远胜追击的十七师,有的坐上干脆坐火车直奔济南,跑得太急,把火车站的警备队都给丢下,直接有后继的掉队士兵通知他们:“妈的,都跑光了还不快跑!”这才黑压压搅成一块争相逃命。

陈升更绝,他就把全师的家属都丢下,结果打完兖州之后十七师就掀起了一波离婚结婚的新高潮,侥幸逃出来的夫人小姐们力大无穷,个个奋勇争先,撞倒了士兵抢先上了火车。

在这种情况下,柳镜晓也只能追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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