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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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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优势的兵力威胁下,他才被迫转移猴头沟门一线占据新阵地,继续利用地形与烈风军作战达十余日,这一役友军在背后捅刀子,义军全是一战即溃,只,当地人民送粮送水救护伤员,情绪十分热烈,龙文美自语:“友军不友,义军不义,都不及热河的人民……”

第43章 四月八日

共和九十六年四月八日。

共和史上极其重要的一天,按历史学家的说法,“新共和之起始,旧共和之终结……”

但就历史事实而言,这一天离旧共和政府的正式解体尚有六个多月,而离丁静正式率领内阁宣誓就职更是有着一年半之久,但是历史学家仍是坚持他们的看法:“旧共和,就在这一天宣布了他的结束……”

展望这一天,长城内外共发生了数件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十六师的不预期崩溃。

作为禁卫军的骨干师之一,十六师的建立虽然晚于十四师和十五师,但是这个师的部队都是上述两个基干师抽调出来的老部队,长年以来编制足,素为禁卫军劲旅之一。

但是十六师却在古北口崩溃,而时间仅仅为一个上午,这是共和军事史相当诡异的一天。

战前禁卫军统领周阳对于战争的判断是烈风军将进行短期休整再继续发动,但事实并非如此。

周阳之所以作出这种判断的原因在于热河作战中,烈风军第六师团发生极其严重的冻伤减员事件。

鉴于全套防寒装备十分笨重,临时负责六师团行动的千望神度少佐(北支军参谋,临时负责六师团作战业务)基于过去二十年的气象调查结果,认为没有装备防寒头巾、防寒帽、战开帽、防寒外套、手套等全套防寒装备。

六师团在高唱着“讨匪行”的战歌中,向热河进发,遭遇了四十年最寒冷的一个三月下旬,根据烈风乡土史的记载“酷寒零下将近三十度,我乡土部队意志高涨,但是无法抵御凛冽的寒风”,根据《六师团史》记载,仅都城联队右纵队二千八百名(连队本部、第一大队)约百分之十二计三四四名,都城联队中央纵队(第二大队)四百五十名中有百分四十计一七七名冻伤,两大队共计二四六名兵员入院救治。

这一事件的损害,仅仅次于共和九十四年初烈风人的“八甲田山事件”,在战争即将来临的背景下,烈风军为了适应在东北方面的作战,频繁进行耐寒演习,共和九十四一月二十三日,位于青森的步兵第五联队第二大队第五中队二百一十名(根据烈风人记载计有将校十名,特务曹长四名,见习士官二名,下士卒一百六十名,第三年度长期下士候补生三十四名),在中队长神成文吉的带领下,开始向青森—三本木(十和田)—弘前的兵员输送演习。

结果该中队在八甲田山一带遭遇家前绝后的雪灾,二百一十名中一九九名死亡(这个死亡数字包括救出后不治身亡的),幸存者也多数留下残废,另一方面弘前出发的步兵三十联队三十七名官兵的行军训练取得了成功,此次事件是烈风历史最大的一件演习悲剧。

有趣的是,这次事件也与千望神度少佐有着间接关系,“奇迹之男”千望少佐曾制作了一次演习预案,结果这份预案在寒冷的一月份被用,这个中队不幸成了牺牲品。

但无论如何,烈风人发生较严重的冻伤是一个事实,而龙文美的苦战也给烈风军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在撤退中龙文美也不忘吸收广大部队参战,陈震龙的一个骑兵旅、奉军的两个步兵旅就被龙文美空手套白狼吞并了,在战斗中即进行了吞并整顿,结果部队的战斗力大有提升,虽经苦战撤退,烈风人受到的损害似乎不轻。

因此禁卫军对于烈风军有着错误的观点,而十六师的师长,禁卫军的香帅那位更是有了极其特殊的想法,他认为:“柳镜晓凭一所朱雀的几十名学生和几百人枪,打下了东南七省的地盘!而我现今领兵数万,自然要干得比他漂亮,这样才能抬得起来!”

禁卫军当即在北京设立军校一所,学制为两周,培训排长以上军官,香帅大有欲望将整个禁卫军变为自己的铁桶江山,四月八日,就是这个变革中的一天,军校的毕业典礼在香山举行。

为了这个典礼,禁卫军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各部的副排长以上军官全来参战,此外一些老班长也参加了战斗,香帅的兴致很浓,他在会上振臂高呼:“弟兄们!咱们出人头地的机会到了!柳镜晓算什么?他不过就是几十个学生兵,可现在那些学兵哪一个不是师长团长,有些人甚至已经执掌一省了!现在大伙儿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了大伙!请大家放心,你们只要肯听我的话,保证升官发财没问题……”

典礼之后,香帅亲自操办了大型宴会,饭菜丰盛酒水不限量,军官吃得十分尽兴,而此不少人划起拳了,还有不少军官轮流敬香帅一杯,或祝他事业有成,或祝他早日腾达,香帅喝得尽兴,粉脸上已经通红了,这时候又有人走将上来,香帅拿起酒杯笑了笑,却听到了一个胆战心惊的消息:“烈风人向长城线全线发起攻击!”

非但是烈风人,就连铁勒索里温支队也参加了战斗,长城线一带全面告急,后面不少军事史学家称赞的古北口保卫战,实际只打了一天,凌晨接战,中午溃退,下午十六师已经退出了古北口。

失利的关健在于没有足够的军官指挥,部队找不到上级,只能各自为战,当时一个连队班长以上的干部不到三人,有个别连队甚至连一名干部都找不到。

灾难……完全是一场灾难,十六师在这一天就损失了一半的兵员,而第二天,仓促赶来增援十六师的十四师,禁卫军的最基本部队,在行进中遭遇烈风军的密集攻击,双方展开对攻战,虽然十四师曾将烈风的二师团米田支队包围(两个大队基干组成,约两千二百名),战斗的结果是米田支队几乎全军尽没,被缴获火炮六门,步枪三百枝,俘虏六十多人,但是十四师也遭受绝对优势烈风军的袭击,在两天的战斗中整个十四师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

禁卫军的灾害持续了七天,另一个骨干师十五师的下场也不美妙,总共损失了四成的兵力,在长城线一线布置的禁卫军各部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全跨了……”

事实证明,没有足够的军官指挥战斗,部队的战斗力将削弱,但是长城线上的灾难,比起四月八日北京城内的事件,恐怕只是小事一桩。

没有人能说明这一事件的起源,但是可以确认的是,上午十时,拱卫军统领萧如浪命令将游行的退伍军人从总统府附近驱走,二百名警察投入了这个行动。

起初的行动非常顺利,但是很快,退伍军人开始向警察们扔起砖头,十时四十分,失控的警察向人群开火,造成了六人受伤,其中两人中了致命伤。

萧如浪在得知开火的消息之后,觉得是自己大显神功的时候到来,两个团的步兵紧急出动,他甚至装上平时很少穿的中将军服,他的副官表示不同意,一再声称:“阁下,这是政治事件,我们是军人!”

可是萧如浪却说道:“在烈风人兵临城下的条件下,绝不可允许任何叛乱的发生……”

他甚至决定亲自督战,两个团的士兵很快就集结了完毕,他却并没有率部前进,当即有人问道:“不出动了吗?”

萧如浪回答是:“等骑兵……”

对付游行的人员动员骑兵,这在共和历史还是第一趟,事实包括退伍军人、学生、辞退公务员并无意对抗政府,他们只是忧心时局,当然也有经济上的因素。

与许多人想象中不同的是,当时参加游行的老兵中,为数最多是鄂系老兵,按共和法律,他们有权得到小一笔长期退休金,这些老兵参加与直系的死战,也曾与柳镜晓死战于归德,可以说是鄂系的疯狂支持者,但是段铁民上台后,在财政上没有办法,便挪用这笔钱来维持他的嫡系拱卫军。

此外还有一批旧公务员,在财政吃紧的情况下,段铁民采用大量裁员的办法,但是积欠的工资却一直没有结清,因此旧公务员们希望至少结清一部分工资。

无奈的老兵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只能诉绪于无言的行动,他们只是想见段铁民一面,向他诉说鄂系失败后老兵的苦楚,但是此时段铁民却是下达了命令:“对闹事者断然镇压……”

整整两个团的步兵和一个团断然发起了进攻,其结果自然只是单边倒,无助的老兵在雨点般的鞭子和棍子下,只能一边高唱着鄂系的战歌,另一边却在默默沉受着这一切,他们在用力挥着裉动着鄂军的三色星旗帜,但是段铁民的骑兵却冲上去撕破了三色星旗,这或许是历史女神的讽刺吧。

必须说明的是,除了萧如浪之外,还有拱卫军旅长陆心兰也有承担一部分责任,在他带领一个团也参加了镇压行动。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对面有一个叫王霸顿的士兵,在许多年前的归德之役,几个十七师的士兵端着刺刀冲向了陆心兰,幸亏有个唤叫王顿霸的鄂军士兵拼死杀伤敌军,把陆心兰给救了下来,但这王顿霸也身负重伤。

由于战事紧急陆心兰只说了:“大恩日后必定重谢!”,就继续指挥部队去,但此时王霸顿的身上同样落下了棍子和鞭子。

拱卫军甚至冲入了老兵临时居住的贫民区,无情地驱赶着一切,甚至烧毁了老兵们临时搭建的棚房,熊熊的烈火中,老兵已经开始高唱一曲流行于西洋的战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虽然他们是刚刚学会这首来自于的战歌,有老兵直白地说道:“从今天起,段铁民这三个字一文不值!”

但是最高潮却在下午四时三十分,执政府前那两排密集的排枪宣布旧共和在法统上宣告结束了,三十八名生命倒在了血泊中,一百七十六人受伤。

萧如浪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但是段铁民却是目无人色地赶到了现场,望着血泊之中的掺景,段铁民泪如雨下,两个小时在议会上,他虽然一再推托在自己其中的责任,但显得很无力,长期以来视为花瓶的参众两院也不得不在心意的推动,决心惩处相关当事人。

段铁民虽曾屡次谋求鄂系的复起,但是最后打破鄂系复起希望的人,也是他自己,从共和九十六年四月八日起,鄂系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了。

共和建立以来,有自由而无民主,但是从来没有这种恶劣的现象在中央出现过,事后段铁民曾向各省求助解决办法,但是无人回应,最后又求教于同出鄂系一脉的柳镜晓。

但是柳镜晓只回了一句话:“请执政下台!”

这便是天下间的民意了,此时的柳镜晓已经决心抛弃中央政府,搞自己的一套,在拉拢川湘鄂三省之后,以七省联盟为基干,所谓“十省大同盟”的组织就出现,这个十省联盟事实上独立于中央政府,而西南的离心趋势更为严重,莫敌甚至完全搞起了自己的一套,这事实就是新共和的起始。

而局势在越加恶化,长城线已告失守,禁卫军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兵力,而奉军也损失了数万人,虽然给予烈风军给重击,但是四月二十三日,又是悲剧性的一天,烈风军占领了丰台,对北京城形成了小合围。

为了加强烈风部队和补充兵员,烈风再次向北支军追加了四个师团和若干后备部队,现在的北支军(总军)的总兵力是二十五万,而北京城的守军虽然有二十万人,却是二十万残破不堪的部队。

在关健的时候,共和历史上再次响起那句名言:“十三镇!掩护全军!”

第44章 出兵

不用动员,两个连队的步兵已经端着步枪,冒着枪林弹雨冲了上去。

两个小队的烈风军也毫不犹豫地冲出阵地,双方在阵地前展开了短促的肉搏战,十三师的士兵们怒吼地挥动刺刀,仅仅十分钟,这两个小队的士兵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而十三师同样付出巨大的伤亡。

但是他们没有庆祝的时候,战场是到处是烈风军的身影,到处是枪林弹雨,烈风军很快反映过来,两个大队的兵力发起了反冲击,战场上顿时杀声震天。

十三师的兵力实在太单薄了,整个师只有七千人,而除去特种兵,全师只有五千名步枪兵,但是这五千名步枪兵却需要冲破四万名烈风军的防线,他们的身边不时落下了呼啸而来的炮弹,在四射的弹丸中,男儿的热血沸腾,他们争先恐后地自己的身体谱写生命的乐章。烈风人也高呼着:“现在是发扬津轻武士真价的时候……”对于青森县的乡土部队,古代的津轻武士,正是青森县乡土部队的楷模,只是他们的对手也不简单,正如《支那事变陆军作战史》(第一卷,战后防卫战厅战史室编纂战史从书,这套战史从书虽是占领时期后编纂的著作,但由于只利用烈风方面的战史资料,而且到处自夸存在之词,导致受到众多抨击)中说的“敌军勇气万分,敢以果敢的行动突击我军,双方展开多次肉搏战……”

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烈风军一个决死队真是决死了,全中队二百零三人,在短短二个小时的战斗战死一百八十二人,其余士兵也全部挂彩,有部分小队、中队出现全员战死的情况。

应当说初期烈风人部队是非常优秀的部队,他们的单兵素质很高,大部分士兵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和重新服役的预备役士兵,烈风人堪称“精兵第一主义”,但是十三师的攻势士气如虹,呐喊声惊天动地,一排又一排的士兵用刺刀阵冲来前来,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突围的道路。

下午四时,烈风人集合了步兵四个大队,在炮兵的掩护之下,发起一次反击,但是二千多人的队伍走错了方向,误入了一道栅栏之前,密集的炮火接连不断地落了下来,而烈风军却只能慢慢推开栅栏,整整十分钟的炮击让栅栏都染满了鲜血。

掩护炮兵阵地的部队只是十三师的一个营而已,面对着数倍的敌军攻击,该营死战不退,发挥出极高的战力,烈风军先后发起了六次冲锋,但是只丢下了几百具冲锋,为此烈风军特意将两个集成大队派上来(由两个联队的每大队各抽调一中队组成,约三百人)。

此时十三师的这个营已经伤亡达三分之二,面对上千名烈风军的突击,营长陆子云大吼:“报国正当此时……”

说着,率先第一个跳出了工事,全营在他的激励上,纷纷跳出工事冲向敌军,上千名烈风人被这不到二百名士兵的士气所震惊,在第一时间之内双方发弹射击,接着就是血腥的肉搏,炮兵也为自己的掩护步兵所感动,虽然有部分烈风军曾冲上炮兵阵地,可是炮兵们自己动手把敌军打退后,又开始朝烈风军炮击。

下午四时半,奉军第二军司令官林一尘亲自率两个旅的部队赶到,而烈风人也投入了他们最后的预备队—两个集成大队(烈风人将各联队临时组建的步兵大队称为集成大队,该两集成大队各约三百人),结果烈风人是撞上了钢板。

特别是佐藤集成大队三百四十名,除逃出四十余名,全大队全数撞到奉军的攻势,按烈风军的说法是“部队玉碎,尽数化作护国之魂……”

不止是十三师,各个部队也相继加入了战斗,为了突出一条血路,大部分部队也拼命冲击,林一尘更是率部冲到了第一线,根据支那事变陆军作战史称:“部队伤亡已达极限,司令部人员和后勤人员已经全部武装起来,爱水司令官已经命令随时焚毁联队旗,到部队慰问的青森县慰问团已决心集体自杀……”

下午五时三十分,烈风军终于抵挡不住,两个步兵中队的烈风军全员战死在阵地上,得到打开通道的消息之后,全军士气为之大振,发疯地发起了攻击,特别是田中集成大队的阵地更是受到共和军的重点照顾,在这种情况下,该大队:“田中部队在数十倍的敌军攻势之下,虽然毙敌无数,敌战场遗尸三千余具,但部队在两个小时就伤亡一百四十人,大队长重伤,中队长、小队长多数伤亡,被迫向后方转进……”(支那事变陆军作战概述—平津作战)

田中集中大队的撤退,导致他身后的两个炮兵中队完全暴露出来,林一尘第一时间就带着一个团的士兵上去缴便宜,而这两个炮兵中队只有少量自卫步兵,在优势共和军的刺刀攻势只坚持了二十分钟,在伤亡过半之后,抛弃了八门火炮向后逃跑了。

林一尘当即转移火炮射向,在附近的烈风军发现遇到已方的射击后,士气当即低落下来,其结果就是共和军成功地打开了突围的道路,在当晚就有一万一千名官兵沿着这条道路向外突围,这条被称为“血路”的通道有着很高价值。

但是战争不是毫无代价的,防守的烈风军战后宣称“我战死一千一百名,战伤一千七百名”,但是这个数字的实际是战死六千七百人(根据各部队战死名薄统计所得),战伤者约在八千名左右(根据北支军后方病院收治报告),而共和军由于是进攻一方,他们付出的代价更大。

特别是十三师,七千名士兵伤亡四千七百人,其中二千人已经倒在祖国的土地,为了掩护伤员撤退,他们被迫放弃了大部分的辎重、重炮和一部分重伤员,陆子云跪在地上大哭不起,他哭着说道:“弟兄们,我一定回来找你们……”

但是七天之后,一名重伤员几乎是爬着回到了部队,他哭着说道:“弟兄们全让烈风人给挑死了……”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侥幸在尸体堆里逃生,后在一位好心人的协助下才得以生还。

在烈风人的“平津作战”中,烈风人枪杀大量俘虏并出现大量战争暴行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这一暴行,除了共和方面的资料外,还可以可以参阅烈风松冈环女士编纂的《北京战·被割裂的受害者之魂》和《北京战·寻找被封闭的记忆》,《走向北京之路》也是本不错的研究资料。

除了十三师之外,奉军也付出很大的伤亡,他们的损失甚至远远超过了十三师,大约有一万五千名奉军士兵伤亡,林一尘在此役的表现可以相当出彩,他的勇气被现场的记者赞为“共和以来最优秀的年轻将领”。但无论如何,北京还是在四月二十五日沦陷,次日天津沦陷,在平津的共和部队二十万人,突出重围的大约只有一半,其中大部分和奉军、十三师一道沿津浦路突围,段铁民的执政府及所属拱卫军沿平绥路向张家口方向突围,但是他们突破到张家口的时候,烈风人也沿着张家口发起进攻。对于张家口作战,一向是军事史家极少提到的课题,一般认为在张家口共和军没有进行大的抵抗,但是根据烈风人在共和一百二十年出版的《东京兵团》胎动篇(日文版,畠山清行著,此人为烈风战史学家,其陆军中野学校—谍报战史第一卷国内曾有翻译,东京兵团一书资料详实,作者采访了大量从大将到下士官的大量烈风侵华官兵,并利用大量的一手资料,在质量低下的烈风战史中,该书着实是顶尖之作)一书记载,由东京人组织的混成第二旅团(原属第一师团)在张家口遇到极其激烈的抵抗“八角台空前掺烈之恶战”、“本多旅团面临全灭”,“看着数百名战友的尸体倒在八角台一线,我们只能为他们祈祷……”。

而组织抵抗行动正是萧如浪的拱卫军和一部张家口守军,他们仅以两三个团的兵力在八角台一线奋战作战,令烈风军混成第二旅团伤亡掺重,但是五月三日,张家口宣布沦陷,段铁民带领执政继续沿平绥路西撤,准备在绥远一线继续组织流亡政府。

在包围圈合围前,柳镜晓派出一列专列,特意从北京将朱雀的学生和教官接了出来,燕傲霜望着几十年来始终不变的校园,临走时了也不禁流泪:“想不到将朱雀赶出这里的,居然也是我……”

学生们安慰道:“校长……等到了山东,我们请柳学长帮忙,再建上一座一样的大学校!”

燕傲霜苦笑不答,将发毁掉的学校怎么能恢复旧观,这毕竟是她的寄托!

烈风人占领平津后,由于察哈尔方面的作战尚未结束,而部队经过一个月的战斗,前后减员已达六万人,虽经几次补充,但是部队的总兵力维持在二十一万人左右,只相当于战开初期的兵力。

为此必须就原地休整补充装备、兵员,并收治战斗中出现的大量伤病员,不过对于下一步的作战,北支军参谋千望神度少佐高呼:“要趁胜追击,若是放弃现在的良机,等同于最大不忠!”

在这种情况,北支军组成了两个师团配属部分特种兵向南追击,其余预定在原地休整十天,一个师团沿高碑店向保定进攻,另一个师团向沧州方向,在这期间山东方面透过特别途径要求:“决不允许容许烈风军越过保定—沧州一线……”

但是烈风军对此视若未见,四月二十九日,两个师团未得到中央命令的情况下先行出发,进展相当顺利。

突出北京包围圈的各个部队损失很大,士气也不高,抵挡烈风军的进攻只能节节后退,特别是平汉路一线进展更是顺利,而利用新占领的天津港,烈风人可以直接通过这向华北的烈风军补给物资,十分便利。

烈风军在华北的政权工作也进展得十分顺利,刘黑七本是华北巨寇,陈升又是鄂系的干将,由他们出面招集了一大批失意军人、政客,组建平津各地的维持会,现在霸县以北的地区,基本已落入烈风的掌握之中,烈风人计划本次攻势的终点将会是石家庄。

而禁卫军、奉军各部只能沿着铁路线节节抵抗,一部分部队想要退入山东休整,但是德州一线的司马勘表示:“入境不成!这是师长的命令,除非你们把枪全给下,部队交由我们整编……”

奉军和禁卫军自然不愿将自己的本钱交给别人整编,双方的争执一直在持续。

山东。济南。

柳镜晓仍在过着他的舒服日子,对于山东内外颇有些不满,甚至有人传言他眼下正忙于选美而无心国事,但是对于柳镜晓来说,现在他仍是苦命人。

哭哭闹闹的小家伙是柳镜晓的克星,一岁的小孩子折腾得柳镜晓经常连睡都睡不下,现下小家伙又抓起了柳镜晓手头的机密文件哭个不停,柳镜晓只能唤道:“好女儿,你要什么,爸爸给你买就是!”

沈纤巧笑道:“估计是饿了……对了,你最近好忙啊……”

柳镜晓伸了懒腰说道:“是忙啊……忙得不可开交了!眼下这个局面,外面人都指责我不肯出兵,可是我手头就这点本钱,总得好好筹画准备一番!还好这次和琼音一起跑了一趟热河,否则我们的部队就打水飘了!”

郭俊卿在旁边看文件,她一听柳镜晓这么说便笑道:“动员的速度比预案要慢得多,物资征集更是拖了后腿,按计划至少也得还要一个月啊!”

徐如冰倒是体贴柳镜晓,轻轻地给他捶背,柳镜晓说道:“出兵!出兵!哪有这么容易啊!”

正说着,丁宁从外面走进来了,她说道:“奉军来人了!说是要与师长当面谈!”

“谁?张步云自己吗?”

丁宁说道:“是对夫妇,有张步云的全权委托!”

柳镜晓道:“见见也好!”

“我已经进来了!”柳镜晓听到这个娇怯的声音,脸上没什么变化,也不答话,就在那里看着文件,郭俊卿睁了一眼,站了起来,显得不冷不热。

倒是木琼音说话了:“想不到禁卫军的周香梅周香帅光临,想不到啊!”

柳镜晓脸上如冰,示意木琼音不要说了,毫无礼貌地伸了懒腰,翘着二郎腿,显得十分自在,沈纤巧见到柳镜晓的神情,当即抱起女儿回房间去了,周香梅与平时显得很有些不同,满面的风尘为他增添了许多男儿气息,他只说了一句:“我不愿来,可是不能不来!”

柳镜晓没说话,倒是郭俊卿说了一句:“来不来,与我们无关!”

“禁卫军已经完了,现在收集起来的残兵不到六千,只能在平汉路组织抵抗,这次来是请你们出兵!”周香梅将事情挑白了说。

柳镜晓眨眨了眼,猛地一拍桌子:“那何必带她来!”

周香梅的身边是个长得颇为动人的妇人,三十多岁,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容貌颇美,和沈纤巧颇为相象,不过比起柳镜晓的各位夫人总是逊色了许多,她听到柳镜晓暴怒,竟是低下头来。

周香梅抬起来,竟是有几分傲色,他大声说道:“当年的事情……”

他竟是说不下去,柳镜晓挥挥手,一众夫人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柳镜晓左拥右抱,身处花从之中,郭俊卿冷笑道:“说到当年的事情,若不是因为了你……咱们也不会无奈出关!你父亲当年害了老师,你又害了镜晓!你今天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们!”

周香帅一向是比花还要娇艳的人物,只是连受挫折,他抹了一把眼泪,倒是她旁边的那妇人抬起头来,她轻声说道:“柳镜晓,我今日来见你,只是为了夫家!”

柳镜晓望着多年前梦中常有印象的人儿,只说了一句:“十年了……”

是啊,十年啊!柳镜晓这十年里头有过多少风霜雪雨,又吃了多少苦头,因此柳镜晓也想过重逢过要骂第一句话,可是十年后,两个人相逢的时候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

柳镜晓把自己的头枕到徐如冰的肩上,手滑进了陈海若的衣服任意轻薄,加上俊美如玉的容貌,再回看满是风尘的周香梅,十年啊!两个人的角色竟是倒换过来了。

柳镜晓苦笑道:“我还是要多谢你!陈冰慧,若是白雀园你这那一枪,怎么惊醒我这个梦中人!”

“我对不住你!”陈冰慧还有什么可说的,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她有所理亏。

“对不住?”柳镜晓站了起出,连声大笑,竟是说不尽的凄苦,他拿身带出一把玉钗:“我且问你,当年的山盟海誓到底算不算,现在这玉钗仍在,却已是人是物非!”

当年的山盟海誓,早已成空,物日人非已十载,柳镜晓苦笑道:“想当年,我为你万里远赴新大陆,纵然万千苦难,我都忍了下来,三年不见你一字回音,我也是苦心含笑痴痴等待!当佣兵赚下的钱,我总是寄给了你,总以为你是玉骨冰心一支寒梅,定然会顶风傲雪迎春归,总以为你是火烧不怕真金刀子,刀砍不断长流水!怎料想……”

柳镜晓发话间神色凄苦:“人世间几多离合,我总以为自己不是薄情负义人,怎料想,我飞越万里归来时,你早已移情投别怀,我也忍将下来!”

见柳镜晓神色悲呛,又说起了当年故事,郭俊卿也在一旁埋怨道:“我当年就不该叫镜晓留下那些书信,镜晓说要尽数交给你,我偏生叫他留下来作个纪念……”

当年之事,柳镜晓仍是历历在目,陈冰慧只再说了一句:“对不住……是我不应该强要那些书信!”

“为了那些书信,你带着禁卫军上白雀园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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