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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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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次使用六个步兵营以及四个十二磅山地榴弹炮连,其中两个营是标准的海军陆战队,其余四个营则是萧迪吉原本使用于福建一线的普通步兵部队。
战斗的最初发展是相当激烈的,阿尔比昂军以优势发起两次反击,特别是两个由阿尔比昂军官率领的印度连几乎把登陆部队压在海滩上了,但是适到好处的一次侧翼袭击使他们崩溃了,阿尔比昂军慌张地丢下尸体和伤员逃跑了。
四个营的守军在战斗中几乎损失了一半,还丢下了大量的装备,不过不能埋怨阿尔比昂人,事实上这些部队里的阿尔比昂人少得可怜,都是由当地的土著人组成,这些部队士气低落,装备很差,即使是使用在治安任务上,也是勉为其难。
由于柔佛驻屯舰队大部南下,根本在海面上抗御第二舰队,在这种情况下,第二舰队的地面攻势可以说是势如破竹,而第二波次的支援部队也开始上陆。
第二波次的攻势更大,足足八个步兵营,都是萧迪吉的子弟兵。但是对于第二舰队来说,眼前最大的问题在于步兵兵力的不足,接下去的第三波次只有六个步兵营的兵力,其中有两个还是从吕宋岛抽调出来的混编部队。
为了维持吕宋本岛的治安,第二舰队在吕宋岛编有二十六个步兵营的兵力,但其中的二十个营是土著为主的混编部队,换句话说,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和镇守哥打巴鲁的阿尔比昂部队战斗力相差无几。
事实上,萧迪吉从不指望这些混编部队在战斗中能发挥多大作用,即使如此,按照作战计划中,第二舰队仍然要从吕宋岛运送六个营的混编部队在后方维持治安。
即使是第二舰队这支全世界第一支全蒸汽化舰队,仍然没有勇气面对柔佛的钢铁要塞,而眼下的计划就是从陆地上席卷过去,萧迪吉看着远处看不到边的从林,眼神里有着阿尔比昂特有的一丝忧郁。
第二舰队在登陆前利用了台湾本土的地形进行了多次从林作战演练,现在就要进行真正的血腥战斗。
双方的兵力大致是八万名阿尔比昂部队对大约一万五千名第二舰队步兵,表面上阿尔比昂人在兵力上占了绝对优势,但是以殖民军组成的部队在先前的战斗已经充分表现他们的战力低下,只是让萧迪吉头痛的是,无论他无何搜刮部队,能用于一线作战的部队不超过三万人。
为此柳镜晓很高兴地提出:“我军愿派出步兵部队给予支援!”
当然了,柳镜晓也不会白白地派出部队,他刚好有大量的战斗部队准备除役,而且沈家手里还有着足够多的运输船,只要萧迪吉一声令下,已经在马来亚沿海游荡的船团就能把部队送上岸来。
萧迪吉也只能痛苦地答应了柳镜晓,柳镜晓趁着这机会狠狠地斩了一刀,毕竟东南亚的地盘不能让第二舰队独吞了,让柳镜晓的话说是:“利益分配以萧司令为主,我们只是个配角啊……”
可是萧迪吉已经气冲牛斗了:“操!到底是我在卖力还是他在卖力……他还有什么骨头能给咱家啃一啃的!”
世界上的人都以为自己的事情是才是最重要的,淮上匪部也不例外,在获得几个胜利之后,他们在第一时间成立了“江苏流亡省政府”,任命省长、督军以下公务人员数以百计,大家为了一个位置争个不休。
大头目韩志国倒是很痛快,下面报上来的批文一律批准,除了要求补充粮弹、兵员和其它作战物资的除外,相反他还要求前线赶紧向后方送输战利品。
当然了,前线弟兄卖力气,大头领也不能白使唤人,广东莫敌送来了三十万军饷和足够武装一个团的武器弹药,韩志国赶紧往上海存了五万元,十万元和武器弹药编练自己的嫡系新军,十万元作为机动经费,剩下五万元巨款作为前线将士的巨额奖赏。
此时前线的匪部混作一团,为了地盘争个不休,这个要省长,那个要督军,就连小连长都争着做一个镇守使,几天之内三万多人的部队已经有二千多个将军级别的人物。
倒是沈鹰沈团长一向谦让,他连什么官职都不要,在大会上说:“我和柳镜晓有血海深仇,我这次来一不为官,二不为利,只为找柳镜晓这贼人算账,为我故主王自齐老将雪耻……”
大家听得群情激愤,倒有看门的张大嘴巴说道:“这个人一不为官,二不为利,跑到咱这里来干什么?”
至于大家争官干,沈鹰只是在暗里说道:“这种精神是值得赞赏的!”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炮灰主义的精神,只要敌军冲上来,就要你们顶上去!咱沈鹰不求你有多强的战斗力,不求你打败柳镜晓,只求你和柳贼拼得你死!
没过两日,正兴致高涨的时候,张亦隆已经把他一个师全调出来反攻,他咬着牙说道:“老子又杀回了!”
除了自己的部队之外,还专门借调了大量特种兵,淮上军也不甘示弱,他们高呼:“我们已经成立省政府了,我们已经是正规军了,一战解决江苏问题……”
双方摆开了阵势,张亦隆亲自带领步兵纵队杀了过来,淮上军更是就地修筑阵地打起防守反击的主意,激战一天,淮上军有了骄傲的本钱:“我军阵地面前尸体不计其数,现在我军仍然牢牢守住了阵地……”
说话当然要有艺术性,当然不能按实际说:“我军连继丢失十二个阵地,部队伤亡很大……”
张亦隆的电文则是称:“我军大获全胜,战果辉煌……”
第二天下来淮上军已经支撑不住了,可是省长督军们看着将要到手的位置,不肯轻易放弃,大声叫道:“我们是正规军!要继续咬牙支撑下来!敌人没后继部队来支援了!”
第一天淮上军调集全部炮兵竭尽全力打了一天,总共打了六百发炮弹,而张亦隆整整打了两千发大小炮弹,第二天淮上军的炮兵再无法提供这种火力支援,而张亦隆的炮兵反而越打越强。
到了第三天,淮上军全线崩溃,张亦隆狂追数十里,俘获两三千人。
这三天打下来了,淮上军要付出三倍以上的伤亡,再加上俘虏和溃逃,原本已经号称十万多人的部队(实有三万余众)退下来整理的时候,负责后方守备的沈鹰沈团长早已经带着杀气腾腾的一团兵在那里准备。
一见面,沈鹰就拿出尚方宝剑—大头领韩志国的亲手命令总揽前线军务,连续撤了两个旅长、六个团长,还杀了三个营长,当然了,他们的省长、督军、镇军使是要保留的。
趁着人家还没过神的时候,沈鹰下令说数支友军作战不力,就地进行整编,当然了,整编要以各部为主,以沈鹰为辅,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多了几十个光杆团长、营长。
至于不听训令的,独立性过强的杂牌部队,沈鹰早有准备,眼下是关健时刻,正等着各位将军掩护部队撤护,这是什么精神?炮灰主义的精神!
等他们被迫再顶了一天,沈鹰就地收容完毕的时候,沈鹰又发现许多部队残存不全,要由他来协助改编了。
第10章 琼音1
凡我是中华男儿,一定会发扬国粹,淮上军这帮将领也不例外,正所谓生命不息,雀战不息,前线吃紧,后面紧吃,一脱离险境,大伙儿怀抱美人,把闲情雅志都放在发扬国粹上面。
沈鹰也不能白吞吃部队,凡是被他吞并部队的军官,一律委了高级顾问、高级参谋、总顾问、最高顾问之类的职务,还发了大批沈鹰亲笔签名的军用票,据说这种军用票一元能抵现洋两元使唤。
不过盘子大了,沈鹰自己也头痛着,虽然说搜刮到不少钱财,可是大军在外耗费极巨,沈鹰每日都为粮饷犯难,一再向韩志国求援。
不过韩志国对这支部队却另有巧用,不许他们回兵淮上,而是让他们去当淮上军的前锋,前去抵挡南下的奉军陈升部。
此次陈升率大军南下赣皖,公开的名义是替胡杰如围剿淮上军,实际却是抢地盘。
不过胡杰如也心知肚明,一面拼命向柳镜晓求援,另一方面收缩地盘准备抵抗奉军南下,等陈升一入皖,胡杰如的代表马上前去欢迎:“贵军来得好快啊!有什么需要只管提便是,我们督军说了,要全力协助陈将军!”
不过这之前的使者来回,已经让陈升在皖省边境上等了半个月,接着使者又说道:“贵军在我省境内,最好不要过城市,否则引起双方冲突,那是我们督军不愿意看到的……”
眼下皖省奉军委任了一位督军,胡杰如又不愿意辞职,形成了两个督军的局面,为此张步云不得不将奉军的督军改称“淮上剿匪总司令”,奉军方能入境,不过双方这一期间越发客气,胡杰如一再发电说:“陈督才气过人,谋略无双,正是皖督良选,特向柳师长、张巡阅使引推,望张巡阅使举贤不避亲,委此良任……”
陈升一再声明:“皖督绝不易人!我在安徽一日,胡杰如便永久是安徽督军!”
双方都在使着迷魂汤,陈升也知道此次领军南下,所部虽有六七万能战的部队,但是和位处华北的奉军主力隔绝,当下立足未稳,不能让柳镜晓来一个奇袭。
不过大兵过境,自然搜刮一空,陈升一路来标榜三不主义:“不爱财,不好色,不喝酒……”
一路来身体力行,只贪财不爱财,每至一地,常与地方有钱人士欢聚一堂,事后卫兵荷枪实弹满载而归,绝不好色,每旬必换名妓数人,绝不做夺人妻室之恶事,绝不喝洒,时刻保持警惕性,并备有便服一套,零钱若干,白色手纸一包,随时准备飞遁而去。
不几日已同沈鹰的淮上军有了接触,双方迅即展开战斗队形,血战恶战苦战六日不止,双方无伤亡。
沈鹰狂呼战事紧急,整日要枪要弹要粮要饷,最后韩志国不得已发了一万元,陈升连发十三道捷报,言称将淮上军打得落花流水,只可惜俘虏不见一人,缴获不见一丝,只余陈升自己的豪言壮语。
陈升和沈鹰都是王自齐的旧部,老朋友相见格外亲热,沈鹰说:“跟我回去解决韩志国!他的地盘,我作主了!”
陈升说道:“不如你易帜到我边来,我们解决了胡杰如,我作督军,省长当然就由沈兄弟来做了!”
互开空头支票十余张,双方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暗地里又到了吞并的老办法。
淮上军既已退出省境,江苏方面的局面大致稳定下来了,而浙江方面的情况比江苏要坏得多,原浙军云九月部死守乐清,闽匪围城数日不退,而钟小刀率两营驰援,路遇匪军大队,钟部反应不及,险些为匪军冲乱,就地坚守不成后,钟小刀亲自率队突出重围,参战所部仅折损三成,但经此一役,部队难免士气受挫,加上赣匪全力入浙,一时间战事显得十分吃紧。
入境闽匪中,伤亡最小,胜战最多,败战最少是管钢率领的“东亚人民反萧反柳联合军第一集团军群”,由叶舞总参谋长亲自带领十几个兄弟在道上拦住美女的去路:“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钱!”
美女一时间吓得一串串晶莹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当真是楚楚可怜,结果被同行的匪部骂到:“操!你也太丢了我们福建民军的脸!居然抢劫起十岁小女孩的棒棒糖来了!不要告诉我……”
那边叶舞已经着急地叫道:“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再哭我给跪下了!求求你不要哭了!我给你买好多零食不行吗……”
所谓的败战最少,掩盖了一个关健性的事实,那就是管钢的部队一向是大败战最多的部队,战则大败,败则大溃,围则大惊,松散无比,号称民军超一流的垃圾部队,因此也演习了乌龟战术的精华,进五里退十里,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窜回福建境内。
至于劫掠的对象,管钢早有定论,人多不劫,年轻力壮的不劫,眼带凶光的不劫……最后的结论是,只抢七十以上十四以下的!
实在捞不到什么油水,结果叶舞总参谋长就被集团军群总司令长官管钢大元帅兼上将军兼督军兼巡阅使骂道:“我们得弄点油水啊……”
叶舞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有了……我们黑吃黑好了……”
“我们面对的阿尔比昂军队训练有素,士气高涨,军官,他们的射击训练之好,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部队!……但是,我们的第二舰队还是取得最辉煌的胜利!”萧迪吉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他对敌军的战斗力永远是称赞有加的,哪怕是山沟里的十几个小土匪,萧迪吉也会吹成为“流窜七省的刘黑七部亡命悍匪”,当然了,夸赞别人也是有目的,“吹捧别人就是吹捧自己”。
“天下最强的阿尔比昂军,也在我的指挥下连连溃退……当然了,柳镜晓的援军在我的指挥下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萧迪吉可以说是典型的阿尔比昂绅士,这时候外面的参谋前来报告:“俘虏到了!”
第10章 琼音2
对于过去的老朋友,今天的座上宾,萧迪吉一向是优待有加,一听下面的话当即训道:“怎么能说是俘虏?这是对我们的阿尔比昂朋友最大的不尊敬,我亲自出自迎接!”
下面的只能唯唯诺诺,一旁的傅斯博硬是没整明白,不让阿尔比昂俘虏吃饱也是他,现在口口声声说要迎接阿尔比昂朋友的也是他。
只见几十个阿尔比昂军官列队在外,萧迪吉一眼扫过去,认识的不少,不过都瘦了一圈,有些人脸上还有伤口,不过因为萧司令接近,这批阿尔比昂军官总算是第一次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件新军装,显得干净许多。
萧迪吉一边唱着熟悉的阿尔比昂民歌:“莫忘却旧时友,心中无限怀念……”,另一边则扑开双臂扑了过去,亲切地唤道:“查理!还好吗?”
“杰克!想死了你……”萧迪吉说的是最标准的伦底纽姆腔,这种首都腔向来只有最高贵的阿尔比昂人才说的,当然了,萧迪吉确实对杰克少校十分思念,甚至也包括他的夫人,昨天晚上萧总司令总算有机会百般关心万般照顾,嘴里还说:“快点脱!不然你别想再见到你丈夫了!”
萧总司令在床上大扬我中华之国威,把杰克夫人连续叫了几百声“yes……yes……”,不过萧总司令一亲芳泽之余,迅即撤退,大声说道:“有机会我还来……”,现在见到杰克少校那更是万分亲切。
一众俘虏这几日每天只能吃到一点稀粥,而且从早到晚要学习第二舰队敌军工作部编发的《萧总司令关于阿尔比昂的重要指示》、《萧迪吉对我官兵的两个重要讲话》等重要材料,要求每人倒背如流,否则就进行再教育。
我们的改造方法是文明的,第二舰队也不例外,不过就是不给饭吃而已,当然了,其中也有个违纪份子违犯军令进行体罚,但不是主流,是极个别现象。
在这种情况下,俘虏一见到萧迪吉操着熟练的阿尔比昂语那就感到万分亲切,特别是萧迪吉说道:“老朋友,咱们一起去喝下午茶吧……”
一众俘虏连早饭还没吃过,一听这话自然是喜上眉梢,连连说道:“YES!YES!”
至于事先预备好的种种斥责之词早已抛之脑后,按照一位阿尔比昂军官的回忆:“虽然遭受那么多灾难,我想萧迪吉给我们准备的那次下午茶是我印象最丰盛的一次,只有远东的大皇帝才会摆出这样丰盛的宴席,我很抱歉我竟然请我的夫人来参加这次聚会……”
虽然热巧克力浓到勺子直立在杯子里都不会倒,但也不过是多了些点心和烤羊肉而已,但早已饿个半死的阿尔比昂军官一面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另一次疯狂地往嘴里递送东西,大伙儿一致赞扬:“萧迪吉将军解救了我们的灾难,虽然我们处在敌对的立场,但是我们都可以保证,萧是一个真正的阿尔比昂绅士,他当时所承受的痛苦,甚至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要知道和自己的第二祖国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即使是有个别比较清醒的军官,当漂亮的侍女跳起了肚皮舞的时候,优雅的阿尔比昂绅士对女士有着足够的尊重,给以雷鸣的掌声,特别是舞女扭动圆润臀部的时候,阿尔比昂绅士们一边抓着食物,一边叫道:“脱啊!脱啊!”
只有一个军官似乎觉得这些侍女很是面熟,还有这间别墅似乎也来过,许多年后他才想起来这些舞女和别墅都是属于一位阿尔比昂出身的省长,不过那是许多年后的事情。
萧迪吉也有用不尽的热情,在这一天所有的阿尔比昂军官都承认他是一个合格的阿尔比昂绅士,大伙儿一起高唱着阿尔比昂歌曲,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由,萧迪吉没有任何的个人打算,他甚至连一句关于战况的话都不肯提。
下午茶是阿尔比昂军官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军官们一致提出要在这个装修富丽的别墅每天下午看看风景,和萧总司令谈谈心,“我们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萧提出让我们为他服务的要求,但是对萧的绅士风度,我们有着无限的敬意,我们一致表示,如果再发生一次战争,我们愿一齐投到萧的部下为他效命!”
萧迪吉非常高兴地答应,他还同意今天晚上军官们可以带舞女回营,而且他已经准备好了新的俘虏营,每个军官都有自己的包间,也可以在部属挑选随从,军官们一致叫道:“上帝啊!”
一句话,一切都变好了,正好一句阿尔比昂语说的:“美丽新世纪!”
当然了,对于芳心寂漠的俘虏军官家属们,萧迪吉也是万分关切,他会亲自到闺房中慰问的,他发扬国威横扫泰西,把一众西洋佳丽杀得暗地娇嗔:“这个没用的东方人!”。
不过对于战况,阿尔比昂军官也是比较清楚的,特别是近几天不断有新的俘虏进入了俘虏营,阿尔比昂的部队一路来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萧迪吉的部队与其进攻,还不如说是一次行军检阅,从林并没有挡住萧迪吉的进攻步伐,唯一几次有组织的抵抗还是依赖于阿尔比昂军官指挥下的印度部队,但是只要萧的部队一进行侧翼迂回,这些部队很快就支撑不住,不怨他们,因为部署在东南亚的印度部队也是二流部队,女王陛下从来没重视过这里,连柔佛的海军要塞也是多年未经整修。
甚至有两名军官主动提出要去劝降柔佛要塞的守军,毕竟那里没有希望守住,还不如早点投降过来,大伙儿有机会早点回国。不过萧总司令笑着拒绝了,最后推辞不过才让军官去试一试。
此时的萧迪吉部进展顺利,已经剑指柔佛了。
“什么?红枪会作乱?”刚刚把陈云杰赶走,岳钟林已经得了坏消息:“红枪会不要命了?敢和老子作对?”
岳钟林虽然是把陈云杰赶走了,可是眼下的日子却是十分难过,柳镜晓在边境上部署重兵,打的标语是“河南山东一家”,士兵们嘴里喊的是“山东陕西拼到死”,虽然说现在缩减了部分兵力,可还是一副灭此朝食的状态,山西方面严东海是只老狐狸,在边境上大搞“和平演习”,说是要带兵来为岳钟林助阵,北面的奉军也是虎视眈眈,对于河南这块肥肉早有打算,还好自己牵上了关山河共和军这条线,最后经过协调,把自己的部队改称为共和第二军,才让奉军不致于立即南下。
至于南面的湖北,南耀萧那是视自己为仇敌,害怕自己在河南混不下去就去糜烂两湖,兵力布置都在省境线上,安徽方面无论是胡杰如、陈升还是韩志国也同自己不对付,到了这种四面受敌的情况,岳钟林也只能叫道:“和平……互保……互不侵犯……裁军!”
大家也都是如此叫法,但是部队却是越扩越多,局势也显得越来越紧张,岳钟林只能加紧搜刮加紧动员,可是眼下又有这个红枪会与他捣乱。
不过他仔细思索之后,又说道:“我握有中原,又有何惧!派一个团足矣!”
他哪里知道共和二军所部原本就是鱼龙混杂的杂牌军,标准的联邦制,也只有杨林翼那等惊才绝艳的人物才能控制得住,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大部分都沦为兵匪一家,白日为官军,晚上则为匪寇,甚至于成队入室抢劫都屡有发生,加上部队不断扩充,征上加征,赋上加赋,地方实在不堪重负,一时间地方兴起“红枪会”组织,西起新安,东到偃师,北起邙岭,南到龙门,几乎村村都有。
不数日即有报告:“报告督军!前去剿灭红枪会的那个团败回来了……”
广东。
即便是木琼音这样娇滴滴的弱女子,仍然是重重检查,甚至用女卫士反复搜身,最后才让她与莫敌见上一面。
莫敌说话倒是很痛快:“木小姐,多年不见!在山东可好?”
木琼音说话很有分寸:“镜晓待我很好,多谢莫督关心!”
莫敌瞄了一眼木琼音,倒是暗地流了一地口水,不过眼前这个女子得罪不起,至少现在不能得罪,他说道:“柳师长在山东风风火火,听说现在每日都于洞房花烛之夜?”
木琼音平静如水,她轻声说道:“我是受镜晓的请托才南下的,我现在是全权代表镜晓与莫督谈判的!”
莫敌也不得不重新重视起木琼音的份量了,他说道:“柳师长的意思是?”
木琼音随便看了一眼莫敌,这时候才说道:“镜晓的意思是维持现状,他不派兵入赣闽,也想莫督不要出兵赣闽……”
莫敌一生从来不愿意让外人清楚他的来意,他不喜不怒,只是说了一句:“柳师长也实大方了……可是如果我愿意怎么办?”
江西可以暂时不要,可是福建眼下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萧迪吉用兵南洋,只保留了厦门一个根据地留部队据守,现下福建省内局势混乱,正是他收取福建的好时机,何况柳镜晓在东南立足不稳,还需要时间继续去整合,如果双方互相承认势力范围的话,岂不是给对方大大的便利。
木琼音却是波澜不惊,她只是说道:“莫督的意思是怎样?”
第10章 琼音3
柳镜晓靠在椅子上,咪着双眼,一动也不动,非常舒适地享受着亲瑕时光,木琼音气得轻轻捶在他的大腿上,让他轻轻发出一声赞叹,这时候木琼音才问道:“你到底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柳镜晓轻声说道:“说吧,琼音!我都听着!”
木琼音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柳镜晓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卖了就卖吧!莫敌那老家伙是不是准备让我去他帐下混饭吃?”
木琼音脸上不禁带上一丝笑容,她模仿着莫敌的语气说道:“柳师长年少有为,论锐气那是我莫敌没法比的,可我有一点长处,在南方混了这么多年,根基稳因,我想柳师长最好的去处就是加入军务院!”
柳镜晓不禁笑了起来:“军务院?就凭那个玩意?”
在南方一直有着“军务院”的组织,这个组织算是南方各省的大联合,按柳镜晓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天下间最混乱的团体。
军务院独立于中央之外自有号令,实行抚军制,抚军长便是莫敌本人,以下有抚军若干名,由各省督军、护军使担任。
按理说军务院可以是西南的核心,可是军务院的号令甚至连两广都不能通行,广西方面与莫敌也属于貌合神离,特别是新任督军上台之后,已经在暗地重新喊出了:“广西广东一家人!”
当然了,若干年前广东方面的回应便是“广东不是广西的殖民地!”,但无论如何,柳镜晓都觉得奇怪,莫敌怎么会想把他拉到军务院里去。
“咱是什么官儿?政务委员会的主持人?”
木琼音往嘴里剃了点零食,才说道:“抚军副长,兼军务院东南分会的会长,而且莫敌还说了一句:东南事务绝不干涉……”
中国人最善于说废话,柳镜晓在东南是当了大王的猴子,他屁股再怎么红,你莫敌也只能叫嘴上空喊几句空着急而已,现在倒好,莫敌似乎觉得他不说话是卖了柳镜晓好大一个面子,不禁一拍掌说道:“琼音,那是怎么答他的?”
木琼音说道:“镜晓在东南是一方之雄,怎么能屈就抚军副长,宁为鸡头,不为牛尾!”
柳镜晓刚想说话,木琼音又说道:“你猜莫知又说了什么?”
柳镜晓大奇,不禁站了起来,见木琼音似笑非笑,嘴角带着难以猜度的神秘,倒是惹起了他的无数心事,关切地问道:“到底说了什么?”
木琼音答道:“莫敌说,柳师长可否愿意来执一执军务院的牛首……”
柳镜晓眼珠子连转,心中估计着这其中的厉害得失,共和以来中央政府素无威望,各省都是自行其是,但中央好歹有个大义的名份,现在的中央政府却是处在十分难堪,大家虽然承认段铁民段执政的位置,但却不承认黄内阁的合法,换句说,中央是存在的,但是不能由你关山河一家来包办,大家都是言论自由的,都要求有话语权。
正想着,木琼音已经拿出一封书信,直接拆开念着:“柳镜晓师长亲收……可先立一暂时政府,以权理政务。政府之格式,先以五人足矣。主政一人,或称总统,亦可为帝王,敌决奉足下当之,故称谓由足下裁决。其余内政一人,外政一人,财政一人,此三人由足下择人当之。弟意……兵政一人暂由敌自当之,以便领兵北伐与足下会师长江……”
完颜玉琢一直没说话,坐在那里为徐巧芷的孩子织新衣,可一听到“亦可为帝王”,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柳镜晓刚想说话,木琼音已经抢先说道:“这封信莫敌是让镜晓亲收,不过我当场拆开,回了四个字:原信退回!”
柳镜晓拍着手赞道:“妙也!妙也!”
完颜玉琢也放下手上的活儿,大声说道:“琼音这事干得好!共和百年以来人心已变,如今连我这个大金后裔都不想复国了,他这不是把镜晓往火坑里推吗?”
柳镜晓点点头:“就是另立中央又如何?我不是把北军的视线全引向我吗?让我成为北方的公敌!”
木琼音点点头:“北地这个局面,如果镜晓想要出头的话,恐怕真是出头鸟的下场!不过莫敌就有会猎长江了!”
柳镜晓道:“为人作嫁,我不干!他莫敌还称我为师长,连个称呼都不愿意改,难道真会把盟主的位置让给我吗?”
木琼音这时候多说了一句:“对了,这次去见莫敌,总觉得,这个人心机太深,我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柳镜晓正想说话,完颜玉琢看到木琼音手上的书信,便想起一桩事来,轻轻一弯腰拿出几封信,嘴里:“对了,有几封信要转给你!你再好把这些事情都回绝,省得我麻烦!”
她拿信的时候,柳镜晓一眼看去,现在的完颜玉琢与柳镜晓初见容颜未有大改的变化,只有少了那凄苦之色,浑身散发着女性的惊人魅力,正好是背对着柳镜晓,蜂腰丰臀,把女性的完美显露无遗,一时间真是美不胜收,柳镜晓心情很好,答道:“算了,我看看吧……”
中国人办事从来不是喜欢直截了当,而是寄希望于夫人路线和关系路线,这几封信的主人,也不知耗费多少精务才转到完颜玉琢的手里,柳镜晓想过第一封,才发现原来是长山列岛上的胡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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