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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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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尔泰所言句句为真,这是鄂尔泰亲眼所见,所有一字半句的虚假之言,天打五雷轰!”

    索尼摆摆手,“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

    “下,下去?”

    索尼竟然对此漠不关心,鄂尔泰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问道:“这,这就完了?”

    “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对我指手画脚吗?”

    “不敢,不敢,鄂尔泰不敢!鄂尔泰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不敢就好,下去吧,以后只要谨言慎行,给你记下的一百一十军棍,没准就给你免了!”

    临最后,索尼还不忘敲打一下校长习惯了的鄂尔泰。

    不过等鄂尔泰走后,索尼便豁然起身,在帐中踱起步来。终是觉得放心不下,出了军帐并没有带戈什哈,一个人往礼亲王的军帐而去。

    说巧不巧,瓦克达正与代善在商议该如何应对李信指出的活路,当然也是一条两边都是万丈深渊的活路,万一有个好歹怕是跌落下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从此不得超生。

    “主子不好了,索尼来了,奴才,奴才将他拦在外面了,见是不见?”

    戈什哈掀开门帘慌慌张张的进来,代善猛然斥道:“慌什么慌,不就是索尼来了吗?你让他进来便是!”随即又偏头让瓦克达回避。瓦克达却道:“正好要见索尼,不如便一并见了,阿玛下决心吧!”

    “你……”代善想要质问,却又叹了口气,仿佛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声叹息抽离了体外,颓然坐在床榻之上,不过一夕之间却像老了十岁一般。他知道,这是自己这四子在逼他表态。甚至,甚至是替他做了决定。因为只要让索尼见到瓦克达,一切都将被摆在桌面上,要么就当众处置丧师的瓦克达,要么便将其押回盛京,由多尔衮或者两宫处置。这两条路无论如何选择,他都将失去在爱新觉罗家族内部,一贯居中调停的超然地位。牵扯到了自家的子侄,往后不论做任何决定,便都会在外人心里失去了中正平和的地位。

    一旦如此,他代善以及家中上下怕是便难以长久立足于朝廷之上了。那么,剩下的只有最后一条路,“瓦克达……”

    “阿玛,儿子在!”

    “你……”

    代善还想再交代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在说些什么,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他这个一向优柔寡断的四子居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直到此时他才恍然一件事,那就是瓦克达的眼神再也不像此前一样,浅的便好似一碟子清水,只要随便一瞥便能将其看个透透彻彻。而今,竟然好像深了起来,深到他代善都无法看透这漆黑一片的眸子里究竟掩藏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去,去把索尼叫来!”代善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必对瓦克达交代,从瓦克达回来开始,主动权不是一直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吗?

    不过片刻功夫,索尼便翩然而至,他万万没想到瓦克达居然堂而皇之的就站在代善的身边。索尼在路上揣测了很多种可能,但却料不到却是这种情形。事先打好的腹稿用不上了,也只好开诚布公。

    “索尼给礼亲王请安,四贝勒安好!”

    索尼的态度很谦恭,礼数做的很足。代善赶紧虚扶了一把,“哎呀,索尼啊快起来,你现在已经是两黄旗的掌旗大臣,不能再动不动就跪了!”

    “礼亲王言中,索尼何时何地也不敢在您面前托大。只是这次来,却,却……”

    索尼话到此处突然迟疑了起来,代善焉能不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留花头呢,便也问道:“我也不难为你,索尼啊,你这次连夜造访怕是为了瓦克达而来吧?”

    “礼亲王明鉴,索尼来正是为此,无奈皇命在身不敢有分毫懈怠!”

    “好,好!尽忠职守,是咱们八旗年轻一辈的楷模!”代善的语气陡然一转,叹了口气:“代善老了,精气神不济了……”

    “礼亲王何出此言?”代善的话让索尼不知如何回答,这等不按常理的话,究竟透着他的什么意图。

    “我的意思是,这攻城大军的统帅之权将会交于你来……”

    “这,这如何使得?”

    索尼万没想到,代善竟然说出这等话来,自己不过是来逼他处置瓦克达,岂料竟遇到了这般境遇。代善怎么可能是真心的?别看此人向来不争,但那都是不争为争之道。

    “索尼啊,你什么都不要问,只听我说便是!瓦克达回来了,你也看到了,他受了不少罪,唉!”代善又是一声长叹,“教子无方啊,我打算亲自带着这个逆子回京去向两宫请罪。至于这大军指挥的暂代之权,便非你索尼莫属了。”

    直到此时此刻,索尼才初步确认,代善这不是在说胡话,似乎大有认真之意。可是,他真能堂而皇之的便接下这个差事吗?就实而言,索尼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有可能指挥大清国的主力步骑。

    将起未起的索尼只好尴尬的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代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来到索尼面前双手将其扶了起来,执着他的手臂缓缓来到了自己批阅公文的桌案之前,然后指着桌案上的一方玺印。

    “这是大军调动的玺印,今日开始便要拜托你代为执掌了!”

    “这,这如何使得?”

    索尼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砸的头脑停滞,一时间心里倒是乱成了麻一样。不过心底里却还是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发出疑问。

    代善这是认真的吗?他为什么要将这大军的指挥之权交给自己?

    然后另一个声音也回荡着,这还用说,代善老狐狸岂肯轻易放弃手握的重拳,无非是要与你做个交易……

    想通了这个关节,索尼反而释然了,既然代善要做交易,自己接过这玺印又有何妨?

    索尼退了两步,双手撩袖子,打了个千。“礼亲王有何吩咐尽请直言!”

    索尼态度的转变被代善敏锐的发觉了,他感到此事着落在索尼身上当是有门,十万大清铁骑的指挥大权谁不想一手在握?索尼年轻气盛,自是更不会放过这等唾手可得的机会。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

    礼亲王并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索尼愣怔一下,才想起代善说过,要带着瓦克达回盛京去请罪。索尼的热血与激动顿时便平息下来。

    难道礼亲王要带着两红旗的旗丁甲兵亲自回盛京去与两宫争夺皇位归属吗?一念及此,索尼冷汗淋漓,都说名利误事,今日竟险些中了代善这老狐狸的诡计。等他再抬起头来看代善的时候,目光中已经多了些许的寒意。

    “礼亲王若要返回盛京,不知需带护卫几何啊?”

    他如此说便是故意要封堵住代善提出来带着两红旗的旗丁甲士回盛京的话。谁知代善却出人意料的答道:“能用得上几个人,拨上三五白骑兵甲士可也。”

    代善仅仅提出来要带着几百人回盛京,这怎么可能?这太不符合常理了!索尼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代善如此做究竟会得到什么好处。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侍立旁边,一言未发的瓦克达,心中疑惑道,莫不是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四子?都说代善疼爱这个瓦克达已经到了无以复机的地步,可若因此而放弃兵权,却有些难以理解。

    这个念头不过是一闪而逝,索尼突然想到了代善的处境,儿子丧师,他本人又在山海关吃了败仗,导致功亏一篑。若是在锦州城下迁延日久,盛京皇位争夺战尘埃落定之后,那局势还有他什么事?

    但是,索尼仍旧要确认一下,“如此说,礼亲王不打算带着两红旗的旗丁甲兵一道回盛京了?”

    代善心中冷笑,却脸上带笑,口中言道:“锦州正是用人之际,代善岂可将大兵私自带走?不过却有一条……”

    索尼腹诽着代善冠冕堂皇的话,听他提出还有一条,心道,关键处终于来了。于是,又打了千,几位诚恳的问道:“礼亲王还有何吩咐,尽管直言便是,只要是无关大军调动,索尼无不尽其所能。”

    岂知代善却干笑了两声:“如此说,你是答应代掌这十万大军了?”

    “为了我大清,索尼敢不用心尽力!”索尼面对代善的发问毫不退缩,自是一口承认,当仁不让,甚至已经隐隐然摆出了大军统帅的气势,此前谦恭的神态倒是丢了一多半。代善如此示弱,必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好好,很好!不过代善所请,还真是与大军调东有关,不知可否……”

第五百一十章 依计行事

    索尼暗暗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还不是要调你的两红旗一道走吗?老代善啊老代善,你如此也太轻视我索尼了吧?索尼便是放弃这桌案上的一方玺印,就算拼了一条老命也要将你的两红旗留在辽西。

    代善满脸笑意,“索尼啊,刚刚得到山海关急报,明军有出兵山海关的迹象,由明朝京师招募的昌平军已经开赴山海关。所以,要调些兵马增援堵在山海关的萨哈璘。”

    索尼陷入了沉思,他刚来锦州对战事不甚了解,但代善手中的战报看了一遍之后,暗想其当不敢因此而造假,否则将来岂能安生?至于老代善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他是要调两红旗往山海关去,这个条件就算答应了当也无妨。只要大军不是跟着老代善返回盛京,威胁不到两宫便可以了。

    ……。

    天亮之后,清军行营所有八旗主将均被代善召集起来,大伙莫名其妙不知礼亲王意欲何为?眼下攻城数日没有进展,难道是礼亲王已经失去了耐心,要大举强行攻城?

    这个万万不可,这等坚城若是强攻,得死多少甲兵?其实只要按照以往的经验,将城围起来,等到城中粮食耗尽,再伺机或攻城,或策反。

    “礼亲王到!”

    嗡嗡乱作的众将顿时便安静下来,看着代善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一直到自己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只不过让大伙奇怪的是,代善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几乎所有人都认识,那就是新来的两黄旗大臣索尼。

    难道代善和索尼又勾搭到一起去了?有些人的心里都不由得悬了起来,如果索尼和代善勾结在一起,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红旗与两黄旗合流,受威胁最严重的自然是两白旗啊。

    两白旗的众将已经开始隐隐不安,甚至开始在撕下来交头接耳起来。

    代善扫视了一眼大帐之内端坐的众将,咳嗽了两声。

    “今日召集大伙来,有个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听到代善有重要决定宣布,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不过在宣布这个决定之前,要让大伙见一个人……”索尼一直跟在代善的身边,看到代善说到此处,不由得意的一笑。老代善啊老代善,你会提条件,我也会提条件。

    想要调两红旗的大军去山海关也可以,但却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将瓦克达回来的消息公之于众。如此一来,所有人便都知道了代善离开大军之目的所在。

    代善看起来极不情愿的说出了瓦克达三个字。

    却见垂头丧气的瓦克达在两名甲兵的引领下,进入了军帐。看到瓦克达,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不是林亲王的第四子吗?再说不是此前一战全军覆没便生死不知了吗?这,这是怎么回来的?

    索尼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瓦克达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来,这是礼亲王之幸,也是我大清之幸事。”

    代善点点头,并未接着索尼的话说下去,而是继续自己刚才未完的话。

    “我现在宣布,从今日始,这方玺印便交由两黄旗掌旗大臣索尼代为掌管,在朝廷旨意未到之时,索尼便有我大清铁骑的踢掉生杀之权。”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什么?原来代善和索尼没有勾结,与之恰恰相反,瞅着这架势居然是索尼将代善驱逐了。

    “我反对,凭什么将大军指挥权交给一个外人?礼亲王你处事也太过不公了吧?放眼在座之中,爱新觉罗氏的不下几十人,就算轮也轮不到他索尼吧?”

    说话的是正白旗的一个佐领,代善叫不上名字,却知此人是努尔哈赤之弟的一个庶子,虽然没甚军功,但凭借着家族地位,仍旧在八旗中混的风生水起,后来更是投靠了多尔衮。

    他说话如此嚣张也不奇怪,代善更不加理会,而是又扫视了一眼军帐中的众位主将。

    “我说的话都听明白了吧?从此刻起,这方玺印便由两黄旗掌旗大臣索尼代管了!”

    说罢,代善将桌案上的那一方象征十万八旗大军指挥权的玺印推向了索尼,并招手道:“索尼,你过来坐!”

    与此同时,有戈什哈搬来了椅子,放在代善身边。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索尼大马金刀的在代善身边落座。

    “索尼,你凭什么坐在礼亲王旁边,你我我下来!”

    “对,赶紧滚下来,你家祖上不过是个牵马人,你有什么资格坐在礼亲王的身边!”

    索尼闻言毫不动怒,而是扭头冲代善道:“礼亲王暂且回避,且看索尼的手段!”

    代善摇头笑答:“这么精彩的好戏,代善岂能错过?行了,赶紧开始吧,完事之后,代善也该启程上路了!”

    “如此,索尼便在礼亲王面前放肆了!”

    说罢,又冲军帐之外大喊了一声。

    “来人呐!”

    “奴才在!”

    话音还未落地,军帐之外便呼呼啦啦的涌进了一群两黄旗的甲兵。见状如此,所有人脸色都是剧变,尤其是两白旗的人。刚才那个直接指斥索尼的佐领更是放言道:“索尼,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索尼一阵冷笑:“干什么?阿克善我来问你,刚才礼亲王所言你可听得清楚?”

    “礼亲王说的不清楚,爷没听见!识相的就赶紧从礼亲王身边起开。”

    索尼自是认得阿克善,他一拍桌案,又问众人:“刚刚礼亲王中气十足,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军帐中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回应之声,有人说听见了,有人说没听见。

    眼看着冷了场,阿克善满脸得意洋洋,抱着膀子。

    “如何?在场的诸位绝大多数都没听到,你还赖在那座位上作甚?”

    索尼也不愿与之继续纠缠,冷冷的问道:“本将再次问你一遍,本将让你坐回本位,闭上嘴巴,你可听到?”

    阿克善岂肯乖乖就范,夸张的将手拢在耳朵上,“你说什么?爷听不见!”然后又将右臂一挥,问众人道:“你们听见了吗?”

    两白旗的人轰然答道:“没听见,没听见!”

    “来呀,将这个咆哮中军帐前的人给我拿下!”

    刚刚涌进来的十几个两黄旗甲兵应诺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来,将阿克善踹到在地然后又搂头拢背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阿克善其人本也是勇武异常,在战场上十几个人也轻易无法近身。只是在这中军帐中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对他这太祖的子侄辈下黑手,因此才着了道。

    再看阿克善,狼狈至极。脸被死死的按在地面,一只右脚死死才在他的后脑之上。

    “拖出去,按军法处置!”

    索尼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令人将阿克善拖出去。

    只是那十几个两黄旗的甲兵仍旧愣在当场没有反应。

    索尼怒道:“嗯?还愣着作甚?拉出去,军法处置!”

    甲兵之中的领头之人结结巴巴的问道:“回,回将军,按军法咆哮中军,断手一只……还,还执行吗?”

    啪的一声,索尼将面前桌案拍的骤然作响。再看他旁边的代善则如老僧入定一样,对于外界的争吵没有半丝反应。

    “拖出去,砍了!”

    两黄旗的甲兵再不犹豫,直接将阿克善拖了出去,片刻之后便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浑身是血的阿克善又被两黄旗的甲兵推了进来。再看阿克善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威风,左手紧抓着已经剩下半截的右小臂,满地打滚,哀嚎不止。看的所有人心惊肉跳不已,再也没人敢出一下大气。

    “如何?礼亲王适才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

    “老子没听见!”

    即便如此仍旧还有人敢于跳出来顶撞索尼,索尼哪里还会与他客气,今日这帐中不管是天王老子,敢于质疑他权威之人,他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拖出去,砍断右臂!”

    索尼声音不大,但却传遍了整个军帐,冷的所有人不由得浑身一抖。

    这个人是镶白旗的一个章京,连索尼都认不得,但看那嚣张的模样,不知道又是哪个皇亲国戚。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两黄旗甲兵扑了上去,不过与阿克善不同,这个镶白旗的章京早就有所准备,施展伸手瞬息间便将五个甲兵打倒在地,果然是勇武异常。

    但好狗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镶白旗的章京再勇武也架不住两黄旗甲兵的车轮战,几个上下之后,终于体力不支被打翻在地,可口中却仍旧硬气的很。

    “索尼,我乃……”

    两黄旗的甲兵在他手下吃了不少苦头,狠狠一脚提在其脸上,顿时便是满面鲜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然后,又有人上来将其提了出去,一声惨叫传进帐内,终于再也没人敢质疑索尼了。

    当天下午,代善与瓦克达在几百人的护送下离开了大军行营。直奔出去三十里地,代善才勒马驻足问道:“瓦克达啊,你我父子可是豁出去了,你敢肯定那李信会如约履行吗?”

第五百一十一章 援兵突至

    代善虽然口中发问可又不等瓦克达的答案,继而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阿玛此前不是问过你么,李信凭什么放你回来奔走沟通,而不是放何洛会回来,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瓦克达摇头道:“瓦克达愚钝,实在想不通此点,或许是李信赌徒的心理在作祟吧!”

    岂料代善摇头摆手道:“瓦克达啊,你这就小看李信了,你想想阿玛是如何被你说服的?如果此事对我两红旗没有绝对的好处,阿玛又岂会兵行险招?至于那何洛会,别忘了此人本就是正白旗下的章京,若是让他回来,此人没有理由和立场为咱们两红旗奔走。”

    闻听此言,瓦克达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不过代善却是另一幅表情,喃喃道:“若不是两军敌对,阿玛还真想见见这李信究竟是何方神圣。”

    “阿玛,天色不早了,咱们抓紧赶路吧,晚了怕是明日此时也到不了盛京!”

    谁知代善却道:“谁说咱们要去盛京了?”

    “不回盛京咱们却去哪里?”

    代善提起马鞭一指西面,“去广宁!”

    瓦克达大惊,忙询问代善为何不去盛京而往广宁去,代善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别忘了,眼下皇位更迭,看看汉人的历史,每逢改朝换代,兄弟相残父子厮杀屡见不鲜,你我父子只带着几百甲兵往盛京去,一路上少说也有数百里之远,任何不测都有可能发生。而去广宁则不同,此地兵将不多,却有一座完备的坚城,咱们正好去那里等候李信的好消息。到那时,萨哈璘率领两红旗大军自南向北,一举重新掌握大军的指挥之权。”

    “阿玛明鉴!”

    只可笑索尼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代善大笑连连,催马加速,哪里还有半分龙钟老态?代善忽觉身后有异,回头看去却见瓦克达一脸的沉重。

    “如何?还在担忧什么?”

    瓦克达迟疑了一阵,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他们,他们毕竟也是八旗满人,就此除了去,是否……”

    “是否于心不忍吗?糊涂,留着他们才是祸害。如果多尔衮一定要执意夺权,必然会与两红旗产生正面冲突,到时候难免两败俱伤,血流成河。如今有人站出来,愿意做这把刀,难道不是我大清之福吗?”

    瓦克达闻言点头,却仍旧是一脸的忧虑,“瓦克达担心李信不能打败他们。”

    代善却对此毫不担心。

    “你啊,本以为你有长进了,没想到看问题还是这么鼠目寸光,你当李信在城中的一万多人都是摆设吗?更何况,行营之中还有阿玛留下的内应,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如果这都不赢,他李信早就死在战场之上了。”

    瓦克达在说服代善的过程中,其实一直是心怀疑虑的,但奈何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想说后悔以及各来不及了,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被命运推着向前,再向前,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瓦克达一挥马鞭,随着清脆的鞭响,战马臀部一条清晰的鞭痕,战马希律律一声怪叫向前梦窜了出去。代善紧随其后,他总觉得瓦克达的心里还隐藏着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清军行营,代善走后索尼于当天下午就召集了所有军将,决定加紧攻城节奏。至于采取的方式仍旧以蚁附攻城为主,不过却不能用旗人,跟随大清军作战的有许多汉奴,他们除了负责营寨的整修以及各种辎重运输外,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在最关键时刻蚁附攻城。

    代善之所以没有选择蚁附攻城,是在担心伤亡过甚,虽然是汉奴,但毕竟是劳力,损失一个便少一个。但索尼便不同了,他现在初掌军中大权,急于取得功劳以证明自己,自然就不会在乎些许汉奴的性命。

    直到掌灯时分,索尼才讲各旗的军将打发走,走了两红旗的旗丁甲兵以后,眼下包围锦州城的人只剩下了两白旗、两黄旗与两蓝旗的旗丁甲兵。

    虽然少了两旗,有六旗之人也足够了。两蓝旗很容易就可以镇抚,两白旗有些棘手,但在他的铁腕震慑下,明面上已经没人敢于违抗军令。索尼举着烛台在锦州的城防图前仔细的查看,心里默念着攻城的步骤。

    此前锦州城被清军攻破,因此索尼的手中才会有锦州的城防图,不过思量一番还是难觉轻易便可一鼓而下。

    “主子,鄂尔泰求见!”

    索尼的规矩严,自掌权以来,就算是自己的亲兵未经请示也不能随意入帐。

    “不见,把他打发走!”

    这么晚了,索尼正在忧心次日的攻城之战,他不相信草包一样的鄂尔泰能有什么要事。不过那亲兵的声音又在帐外响了起来,“主子,奴才撵不走,鄂尔泰说,说事关礼亲王……”

    索尼本想发作,却道:“让他进来吧!”

    “嗻!”

    “慢着!将鄂尔泰带来,你自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

    那亲兵的声音带着颤抖。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不多时,鄂尔泰带着一脸的谄媚走了进来,“将军,将军……”

    索尼粗暴的将其还未出口的谄媚之言打断,“长话短说,究竟是何事?”

    鄂尔泰见索尼面色不善,当即便闭上了嘴巴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一早上他看到索尼连砍了两个皇亲国戚的右臂,早就不敢再于索尼面前放肆,心里甚至还在暗暗庆幸,那日晚上索尼也算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呢。

    留情归留情,但鄂尔泰自此便畏惧索尼如虎,这次前来也是鼓足了勇气,生怕一言不合便热闹了这心狠手来之人。不过,他还是有些把握的,因为他此来是要用一个好消息来取悦于索尼的。

    “将军,鄂尔泰早就遣了人去,在半路上劫杀代善那老儿,若一切顺利,此刻,此刻怕是和咱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鄂尔泰的话让索尼心中大骇,但表面上却还若无其事。他万万没想到,鄂尔泰不但是个草包,还是个没脑子的夯货,如果礼亲王真真遭遇了不测,这屎盆子岂不是要扣在他索尼的脑袋上?莫名其妙背了这个黑锅,他岂能气顺?

    鄂尔泰自持机密,在索尼的身旁耳语,说完以后还是半弓着,等着索尼的夸赞。岂料等来的却是左脸的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在强大的冲力下向后退去,胸口闷声作响,顿时便感呼吸困难。

    原来,索尼怒极之下先是扇了鄂尔泰一耳光,又抬起右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鄂尔泰屁股上有伤,本就站立不稳使不上劲,哪里禁得住索尼这用尽全力的一脚,整个人跌倒在地不算,又连着打了几个滚,最后多亏了有帐篷里的柱子挡住,才没继续滚下去。

    鄂尔泰完全被打猛了,满身满脸狼狈至极,想要爬起来却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子一样,运了几次力气都没成功,只好趴在地上叫屈喊冤。

    “将军,你这是为何?鄂尔泰明明是为咱两黄旗除去了一害……”

    索尼扇了鄂尔泰一耳光又踹了他一脚,犹自不解恨,看他还出言狡辩,直接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开水壶扔了出去,铜壶和里面滚烫的热水一齐招呼在鄂尔泰身上。

    顿时,中军帐内爆出了阵阵杀猪叫一样的惨嚎。

    撵走了鄂尔泰以后,索尼立即派了心腹之人前去追击代善,一定要尽权利阻止鄂尔泰的那帮人,只要将代善救下来,便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带回锦州城外的大营,就算动用武力也在所不惜,只有将代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对他个人和两黄旗最有利的。至于他们之间的协议,索尼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完全可以无视掉了。

    不过,索尼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代善真的已经遭了不测,也一定要将代善的尸身带回来,并且将所有知情的外人杀掉,不许走漏一人。

    鄂尔泰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索尼策划攻城的兴趣,他又举着烛台开始围着锦州的城防图转悠,一个又一个想法在脑中蹦了出来。

    他认为李信坚守城墙所凭借的不过是坚城,而在这种外无救兵,内部损耗日复一日减少的情形之下,与力取所相对应的便是攻心。代善不重视攻心为上的策略,索尼却极为重视,因为先帝皇太极屡次围城,在久攻不破的同时,亦以策反为主。

    不过,城中的三卫军是外来户,大清军对城中的守军几位陌生,甚至除了知道他们的主将是李信以外,连副将参将的名字都叫不上一个来。这让索尼大费脑筋,究竟如何才能确定策反的目标呢?

    忽然,帐外隐隐然传来了,战马嘶鸣之声。这让索尼陡然警醒,因为到了晚上战马都是上嚼子的,根本就不可能发出这等嘶鸣,唯一的可能便是来自大营之外。

    “主子,不好了,明军援兵自南而来袭营。”

    什么?明军援兵?萨哈璘不是堵在山海关吗?还有刚走的两红旗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路上就没和明军遭遇吗?

第五百一十二章 索尼失策

    “明军援兵有多少,可探明了?”

    索尼虽然此前是内大臣,但屡次随着皇太极出征,久经战阵也是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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