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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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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曹宁儿秀脸微红,垂头不语。

    单飞略有尴尬,暗想你老儿做不了和事佬,难道准备做个月老?他不想在此事多加纠缠,开门见山道:“钟大人,实不相瞒,我此番有要事要做,不便在洛阳耽误许久。”

    曹宁儿立即问道:“单大哥,你要做什么事儿。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赵一羽亦道:“单老大,你若真有事做,吩咐我等去做就好。我们没有你的本事,可胜在人多。人多好办事的,不是吗?”

    单飞微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这件事一定要我亲自去解决的。”

    曹宁儿心中微有酸涩。赵一羽放出紧急传讯信号时,她已至城外。不知道紧急讯号意味着什么,可她那时没来由的一阵心颤,感觉可能是单飞回转了。

    这数年来,她屡次这般感应,每次扑空后难免落寞,可此番的她仍是马不停蹄的立即回转。

    哪怕千万次的失望,她也不肯放弃一次相见的可能。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永远的不见!

    撞开院门那一刻,她一眼就认出了单飞!那本是她魂牵梦绕的想念,无论单飞变成什么模样。在她心目中,单飞还是当年那个给她心动、心安、心念的少年。

    她没有在第一眼看到单飞的时候就喜欢他,但等她察觉到自己内心所爱的时候,爱已在不知不觉中迸发!

    数年未见,单飞未变,他仍旧和以往那样,看似冲和,实则有着决绝的心怀;数年未见,单飞着实又变了很多,他看似益发的落寞,哪怕在喧嚷的闹市中,你仍能感受到他的寂寞。

    寂寞入骨。

    相思绵绵。

    数年未见,她和单飞仍旧是似近实远!

    她拥抱着单飞的那一刻,激动的内心仍旧感觉到单飞如当初离别那时客气的疏远,她早就爱的不能自己,可是单飞呢,难道对她真的从未有过丝毫的眷恋?

    曹宁儿抑制住内心的酸涩,不让眼泪涌上眼眶。“单大哥,我们都知道你可以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如今不必你一人去抗了。”

    单飞笑笑,“我知道。”

    “单老大,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从来没有你的消息?”赵一羽难忍心中的疑惑。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单飞知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明,哪怕诸多解释,恐怕更让人困惑,并不多言。

    钟繇举杯沾唇,缓缓又放下,言明目的道:“单统领,老夫知你是个奇人,此番冒昧叨扰,本是因为有事相求。”

    “哦?”单飞略有意外,不知道自己和钟繇会有什么交集,“不知道钟大人要吩咐何事?”

    “吩咐不敢当。”钟繇忙道:“单统领若是另有要事,老朽会另寻他人帮手。”看单飞有些询问之意,钟繇道:“单统领若是喜欢,老朽倒可将此事说说。”

    “在下洗耳恭听。”单飞心道听听总没什么坏处。

    钟繇看着单飞,缓缓道:“单统领可曾听过传国玉玺吗?”

    单飞心中微震,讶然道:“传国玉玺怎么了?”他如何不知道传国玉玺?当初他去云梦泽,见到孙钟和孙坚合捞传国玉玺,之后的孙钟伪造了玉玺,然后将真的玉玺带往西域企图得到黄帝传下的更多神通。

    结果是传国玉玺掉入蒲昌海,后来落到吴信的手上。鬼门混战中,他虽重创了吴信,可传国玉玺还在吴信之手。之后巫咸身死,吴信下落不明,传国玉玺不知所踪,钟繇如今为何突然提及到传国玉玺?

    钟繇看出单飞对传国玉玺并不茫然,立即道:“不知单统领对传国玉玺知晓多少?”

    单飞不想卖弄,可急于知道真相,不想钟繇将传国玉玺从和氏璧的起源说起,遂道:“传国玉玺是秦始皇用和氏璧所制,后来多经风波,听说落于孙……孙坚之手。”

    赵一羽嗔目结舌,根本不知道单飞在说什么。他虽有见识,但这些事情本是皇家秘辛,哪怕曹宁儿都不过略有听闻,赵一羽更是无从得知。

    钟繇赞道:“单统领果然学识广博,孙坚死后,传国玉玺落于孙策之手。当年袁术野心称帝,强迫孙策交出了传国玉玺。袁术兵败身死后,本来呢……是袁术手下徐悄然将传国玉玺送至司空之手,这传国玉玺也就算重归汉室了。”

    单飞微扬眉头,“本来?传国玉玺是假的?”他不知道徐进献玉玺一事,却确定如今宫中所藏的传国玉玺必定是仿造的。

    钟繇诧异道:“单统领早知此事?”听单飞含糊的“嗯”了声,钟繇试探道:“莫非是曹棺曾将此事和单统领提及?”

    他这是想当然的推断,单飞听到曹棺之名略有心酸,反问道:“钟大人为何这般说?”

    钟繇缓缓道:“当年徐将玉玺进献给司空时,老夫和曹棺亦在当场,而曹棺一见那玉玺,当下就道这玉玺绝非秦始皇嬴政所制的玉玺,因为玉玺是死物!”

    “什么?”曹宁儿、赵一羽虽不想插话,可仍旧忍不住问了句。

    什么叫玉玺是死物?

    难道?

    果如他们所料,钟繇随即就道:“老朽当初不解曹棺所言何意,直到近来才懂得,因为有人要将活的玉玺送回来了!”

第949节 文姬归汉

    钟繇说的古怪,曹宁儿、赵一羽等人难免错愕,暗想钟繇老了老了莫非糊涂起来了,玉玺怎么会活过来?

    他们局限于认识,根本不明白钟繇在说什么,钟繇亦没有期待他们的反应,他只是看着单飞。

    单飞皱眉,半晌才道:“是谁要把活的玉玺送回来?”他心中微有凛然。据他所知,传国玉玺本在吴信之手,以吴信的为人,如何会将这东西凭白送人?这难道是吴信的意思?亦或是……

    他想到吴信、巫咸、女修等人的关系时,脑海中蓦地跳出个念头这件事莫非和女修有关?!

    如果此事和女修有关的话,女修究竟要做什么?如果这件事和女修没有关系,又是谁在暗中推动此事?单飞一念及此,对玉玺一事不由重视起来。

    钟繇神色讶异道:“单统领不问问什么叫做活的传国玉玺吗?抑或是、单统领早知道此事?”

    单飞摇摇头,“我许久未听闻尘世的消息……”望见曹宁儿、赵一羽的讶异,单飞道:”“我的经历一言难尽,不过亦因此知道些奇特的事情。大小姐,你头上的步摇能不能借我一用?”

    曹宁儿有些不解,还是立即将步摇递到单飞的手上,“单大哥,你拿去用就好。你手头不宽裕吗?”

    单飞摇摇头,举起那步摇对钟繇道:“这步摇是黄金打造,其上有极为珍贵的美玉镶嵌,这美玉可说是少见的玉石,质地上乘。”

    钟繇有些发懵道:“这个嘛,应是如此。单统领的意思是?”

    “这种玉石是经历数万年,甚至是数十万年的演变而成。”单飞解释道:“古人……嗯,是我们之前的人都说玉为君子之器,又有玉可养人、人可养玉一说。”

    “正是这般。”钟繇感觉单飞说的和正题无关,可还是听的津津有味:“不过,老夫总觉得,此事有点儿无稽。”

    单飞赞道:“钟大人好见识。”

    在场众人暗道,此间恐怕只有单飞才敢这般说了。钟繇却不介意,反倒拂须笑道:“老朽能得单统领的赞赏,倒也荣幸之至。”

    曹宁儿只怕单飞出言得罪了钟繇,忙圆场道:“钟大人,单大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钟繇含笑望向曹宁儿道:“曹小姐,你不用担忧什么。老朽虽是快朽了,不过还没有到不可雕的地步。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年对于曹棺,老朽就是极为佩服其见识的广博,单统领青出于蓝,又是诸多际遇,眼界远较老夫为高的。”

    曹宁儿不想钟繇对单飞的评价如此之高,心中喜悦,乖巧道:“钟大人最是喜提携后进,以后还请钟大人多多指教。”

    她对自身是否被提携并不在意,倒很想让钟繇多多照顾单飞,不过她怕挫伤单飞的自尊,并不明言。

    钟繇闻音知意,微微一笑道:“还请单统领说下去。”

    单飞默然了片刻,继续道:“所谓玉养人、人养玉一事的确有些无稽,不过的确又有这种情况出现。一种解释是,美玉本身有人体所需的物质,可和人形成互补……”

    他说的这些和微量元素、微循环和放射性有关,但他无法说出这些术语,只能简单的形容一二。

    钟繇叹道:“老子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本是自然孕育而出,和自然必定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因此人和地下所出的精华之玉有互补也是极有可能,不过……这种机缘并不多见。”

    单飞暗想这老头子到了他那个年代,绝对是朴素的唯物主义者了,“不错,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只是人为逐利,这才夸大渲染其中的功用诱人相信这点。不过我最近数年却发现,有一种美玉可以不经光阴侵染,而是由人手造出。”

    他说的是黄帝等人所传的器物,钟繇自是不解,诧异反问道:“世人还有这般本事?”

    单飞肯定的点头,指着手上的步摇道:“这步摇上的美玉哪怕再是贵重,终究是一种石头,亦是死物。”

    旁人还是不解,钟繇却是醒悟道:“单统领的意思是和氏璧竟是由人工造出?因此其中有诸多关窍?!而有人要将活的玉玺送回,也是包含着不可告人的用意?”

    单飞无法将黄帝、女修的事情话于钟繇,这般解释多少有点提醒之意。见钟繇很是睿智,单飞倒不进一步说破,“我确定和氏璧是人工所造,因此知道在某种情况下,玉玺可能会显灵,也会被人认定是活物,但这玉玺究竟为何会被送回汉室,还要请钟大人解释一二。”

    钟繇暗自赞许,心道这小子行事虽是神秘,可做事却是磊落非常。单飞说的这般详尽,钟繇倒也不再隐瞒,“据老朽推测,玉玺复活的确像单统领所言的那样,更像是人为。不过如今玉玺还没有回转汉室,眼下正在蔡文姬的手上。”

    “蔡文姬?”单飞双眉微扬。

    曹宁儿诧异道:“单大哥,你认识她吗?”

    单飞如何不知道蔡文姬?在他那个年代,古代有才有貌的女子都被后世文人绘声绘色的渲染多遍,蔡文姬本是极具才华,他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蔡文姬能被后世广为流传,和老曹还有很大的关联。蔡文姬身遭不幸流落草原,曹操因和蔡邕有旧,怜蔡邕并无子嗣,知晓蔡文姬人在草原,遂用重金将蔡文姬从匈奴人的手上赎了回来。

    而后世“文姬归汉”的典故,就是以这段历史为样本进行了艺术创作。

    看钟繇亦是诧异,单飞迟疑道:“我听说已故的蔡邕大人有女叫做蔡文姬,素有才华,钟大人说的可是她吗?”

    钟繇点头叹道:“老朽说的正是蔡大人之女。文姬素有才华,可惜命中多难,当年蔡大人因得罪王允身死后不久长安动乱,文姬竟被匈奴人掳掠到了草原。”

    单飞亦为蔡文姬的遭遇感慨,可仍不解玉玺为何会在蔡文姬的手上。

    “这件事说来话长。”钟繇望着堂外的天空,神思悠悠。

    “只要钟大人不累的话,尽可说下去的。”曹宁儿咬唇道:“单大哥,你说是不是呢?”她听出单飞有要离去的意思,内心着实焦急。

    单飞默然片刻才道:“钟大人似对蔡家一事,颇多感慨?”

    “老朽和蔡家,本是极有因缘。”钟繇感喟道:“当初老朽可说是和蔡大人同殿称臣,只是那时蔡邕大人已是位高权重,老朽还是默默无闻。蔡大人和老朽结为忘年之交,又传老朽书法一道……”

    单飞知道在后世人的眼中,钟繇的名气不在于他是司隶校尉、数朝元老,更是因为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钟繇的儿子就是钟会,那个被姜维鼓动取蜀地后造反要自立、反送了性命的倒霉蛋。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钟繇本是和东晋王羲之并称为“钟王”的书法大家。

    据考证,蔡邕、蔡文姬均精书法,而钟繇的书法正是传自蔡邕。

    钟繇回忆当年往事,感慨万千道:“老朽对蔡大人知遇之恩实难忘怀,当年董卓身死,王允、吕布占据长安,王允行事益发近于董卓,引发蔡大人感喟。王允那时已听不进人言,以为蔡大人存心嘲讽,遂将蔡大人下狱处死。”

    单飞心道,那时候的长安堪比地狱般。可世上如地狱的地方,绝不止长安了。

    “老朽无能,不能救出蔡大人,已经深感惭愧。”钟繇伤感道:“后来老朽得知文姬流落草原,更是难过。老朽屡次派人打探文姬的下落,终从一人口中知道她落于匈奴左贤王之手,境况凄凉。”

    单飞默然,暗想匈奴的某些风俗很是野蛮,蔡文姬的下场自然苦不堪言。

    “老夫知道这消息后,忍不住想请人将文姬带回中原。”钟繇继续道:“可匈奴人却对文姬很是看重,拒绝了老夫的请求。”

    赵一羽愤慨道:“蔡文姬是被匈奴人抢走的,是不是?”

    “是啊?”钟繇不解道:“怎么?”

    赵一羽大声道:“那我们派人去把她抢回来不就好了?我们不理亏的,单老大,你说呢?”

    单飞暗想你说的倒简单,钟繇却不会这么做的。钟繇镇守洛阳,安抚关中,如何能公然为蔡文姬挑战匈奴?匈奴若是借口入侵中原,钟繇难以承受此中之痛。

    钟繇苦涩道:“我们是不理亏的,可惜的是,这世上并非有理就能走遍天下的。”默然片刻,钟繇又道:“老朽没有死心,知道司空亦因书法一事和蔡邕大人交好,遂将此事话于司空大人。司空大人颇念旧情,当下决定重金将文姬赎回中原,匈奴人几经刁难,司空却是屡加赎金,终于打动了匈奴人。”

    众人都是舒了口气,单飞却皱眉道:“那钟大人为何还闷闷不乐?”

    钟繇半晌才道:“匈奴人同意将文姬送回中原,但提了个很奇怪的条件。”

    “什么条件?”众人齐声问道。

    钟繇神色古怪道:“他们说要将传国玉玺连同蔡文姬,一起送回中原!”

    众人诧异难言。

第950节 有所求

    听到钟繇说出匈奴人的条件,众人的第一个念头均是匈奴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他们为何会在放蔡文姬回转时,又主动送回了传国玉玺?

    无论玉玺是死是活,在世人眼中,玉玺都是极为贵重之物,匈奴人逐利而为,这般作为实在有点解释不通。

    曹宁儿开口问道:“钟大人,匈奴人无利不起早,主动送回传国玉玺,是不是还有别的条件?”

    钟繇赞道:“曹小姐聪颖非常,倒是立即想到这点。老朽和司空听闻匈奴人的条件后,都是异常费解。这世上或有良心发现,可匈奴人这般做,终究还是出乎常理……”

    单飞心道,还是你老钟看的明白,你指望一个掳掠妇孺的强盗良心发现,那和信独裁者会民主一样不靠谱。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有很多国度霸占着从中原抢走的无数珍宝,炫耀于人前却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这种人居然还自认是文明民主?天空没有极限,有些人的不要脸亦是没有极限。

    “匈奴使者的确提出了条件。”钟繇又道:“他们的条件是希望司空不加隐瞒的将传国玉玺迎回汉室,安置在宫廷之中。”

    “什么叫不加隐瞒?”单飞反问了一句。

    钟繇解释道:“他们希望我们隆重的迎回玉玺。”

    “这个条件……听起来……倒不苛刻。”赵一羽不由道。

    曹宁儿却是微有蹙眉,“但匈奴人肯定有他们的用意?”

    钟繇缓缓道:“尘世本无事,俗人自扰之。世人的悲哀莫过于虽是一心向好,却被世俗的艰难改变的顾虑重重、彼此提防,平添了无数风波。”

    曹宁儿感觉钟繇是在开解他们,不由分辨道:“钟大人,我们不想惹事的,一羽他们也是兢兢业业的做事,只想为父老乡亲求好,可我们不惹别人,别人却总是找我们的麻烦!”

    钟繇轻声道:“曹小姐所为已是极为难得,单统领身怀大能,却能克制谦让,亦是老夫近年来少见的人物。可惜的是……如单统领这般的人实在过于少见。”他神色感慨,望向单飞道:“老朽虽是渴望天下百姓再无苦厄、人人并无芥蒂,可这些年来多见世上的丑恶,亦难免坠入俗套,因此对匈奴人的用意多加揣摩。直到今日听单统领解释玉玺一事,老朽更确定其中真的包藏祸心。”

    赵一羽暗想钟繇实在过于谨慎,玉玺再是神奇,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单飞却已明白钟繇的未言之意匈奴人要将玉玺还给汉室,这听起来像是好事,可在钟繇看来,匈奴人恐怕是有挑拨之意。

    如今这天下大半是曹操平定的,可匈奴人这种时候却要将玉玺大张旗鼓的归于汉室,世上难免会有舆论,认为这是什么天命所归、汉室再兴。当今天子刘协一直是个傀儡皇帝,并无实权,若是有人借此生事,鼓动刘协向曹操索要实权,只怕天下大乱又起。

    单飞没什么腐朽的忠君思想,认为天下归谁掌管其实无所谓,只要你能真正为天下百姓考虑就好。可悲的是,太多权术者打着为百姓考虑的旗号却不改权术内斗的劣根,最终苦的还是卑微的百姓。

    根据史载,当初在李胁迫献帝时,钟繇曾和曹操有过联系,之后又策划汉献帝东逃,在汉献帝衣食无忧后,钟繇开始专注安抚关中、河东、洛阳等地,给地方百姓一个太平。这样的一个人,最关注的应是天下的稳定,亦不会拘泥的认为天下必须归于某人之手才可。

    看着钟繇眼角的皱纹、鬓角的华发,单飞带着尊敬道:“钟大人找我交谈的用意,我隐约知晓……”

    赵一羽、曹宁儿相顾愕然,还真不知道钟繇的用心。

    单飞继续道:“钟大人可是想让我去查探玉玺的玄秘?”

    钟繇目露赞许道:“难得单统领一点就明,老夫正是这般想法。想当年曹棺统领曾多经手玄奇要事,本是最好的人选。如今曹棺不在,幸得单统领前来,因此老夫不揣冒昧,想请单统领去迎玉玺回归……”

    单飞沉吟不语。

    曹宁儿一旁突然问道:“单大哥,三爷他眼下如何了?听石来说,你和三爷一块消失在楼兰城,你可有三爷的消息吗?”

    单飞默然片刻道:“三爷他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曹宁儿娇躯微颤,吃惊道:“三爷故去了?”见单飞点头,曹宁儿虽已预料到这个结局,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泪水流淌而下。

    赵一羽、孙轻等人均是黯然。他们得到了摸金校尉极大的帮助,饮水思源,伤感难免。

    钟繇亦是神色感慨,半晌才叹道:“不想曹棺居然去了。”他默然片刻,终于又道:“老朽曾听曹棺言及人终有一死,若能无憾,亦是幸事。曹棺既然得偿所愿,曹小姐也莫要太过伤感了。”

    曹宁儿“嗯”了声,泪水仍是难止。

    单飞看着那泪水点滴的打湿了裙摆,却无法宽慰,回到正题道:“钟大人,我不想去迎玉玺。”

    钟繇微有愕然,半晌才道:“单统领若有要事,老朽倒是不好强求。”他说出此事,本有相求之意,暗想能为蛇头那些地痞讨得点儿好处的单飞,应该知道玉玺之事关系重大。单飞岂是坐视祸乱袖手旁观之人?既然如此,单飞的拒绝倒让钟繇很有意外。

    “我的确有要事要做。”单飞解释道:“我亦明白钟大人的用意,临渴掘井不如治乱未成,我等若能趁匈奴人谋划未成时加以破解,对天下本是幸事。”

    钟繇略扬眉头道:“单统领高见。”他看单飞知晓轻重,不死心道:“司空虽派夏侯渊将军和荀氏处置此事,可在老朽看来,为求玉玺稳妥的回转汉室,亦让玉玺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唯有单统领这般人才能将此事处置得稳妥周到。”

    “玉玺一定会被送到许都!”单飞沉声道。

    钟繇讶然,暗想这件事所关非轻,我都不敢这般担保,你单飞为何会这般肯定?

    单飞想的却是若这是女修的计划,有吴信那帮人的策划,无论如何,玉玺都会被送到许都,不然这出戏怎么唱下去?如果此事和女修无关,曹操既然敢接玉玺,如何会不考虑接下来的祸患?

    “该来的一定会来。”单飞言有暗指道:“司空若不是知道这点,恐怕亦不会听从匈奴人的安排。”

    钟繇心中微凛。他一心天下的安定,不想因玉玺一事让天下另起波澜,是以采用“不治已乱,治未乱”的手段,可听单飞这般说,显然是说曹操要借此试探下民意……如果真的这样,他钟繇如何能妄自决断?

    “不知玉玺何时会到许都?”单飞问道。

    钟繇回道:“如今玉玺已至关中,若无意外,只怕半月的功夫,会被送至许都。”

    “好。”单飞长身而起道:“我会在玉玺到达许都后,查个究竟。钟大人,大小姐,我还有事情要做,就此别过,许都再见。”

    众人不想单飞说走就走,都是意外,不过看单飞行色匆匆似有要事,众人倒也不好拦阻。眼看单飞就要走出院门处,曹宁儿不由唤道:“单大哥……”

    单飞止步回望,“大小姐……”

    曹宁儿凝望单飞半晌,这才道:“你一路小心。我们在许都等你。”

    单飞想要说些什么,见众人均是望过来,随即笑道:“多谢大小姐提醒。”

    院门合,单飞消失不见。

    曹宁儿怔怔的望着单飞离去的方向,泪水不由再次涌上了眼眶。

    赵一羽等人望见曹宁儿这般模样,虽想安慰,却是不能上前,只是低声念道:“钟大人,单老大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要办呢?他这么匆忙,也不多和……故人谈谈?”

    钟繇端着酒樽,望着那凭风而立的落寞倩影,缓缓走过去道:“大小姐,记得洛阳白马寺重建后,老朽曾看到大小姐前去许愿。”

    曹宁儿并不回头,只怕让钟繇看到眼中的泪水。泪光中,她依稀看到那满是虔诚的女子跪在佛前,真心的祷告佛主,曹宁儿不敢奢望太多,只求能让单大哥平安回转。如果单大哥安然无恙,曹宁儿虽死无憾!

    “老夫曾询问大小姐许了什么心愿?”钟繇缓缓道:“那时大小姐虽是羞涩,但还是告诉了老夫,说希望单统领能平安回转。大小姐虽未明言,但老夫隐约猜到大小姐对老夫提及心愿的用意,大小姐认为多一个人的助力,说不定就能多一分找到单统领的希望。”

    看着强抑泪水的玉人,钟繇感喟道:“佛经有言,有求皆苦。有求虽苦,但有求如能有所应,还是让人感觉欣慰的事情,毕竟很多时候,很多……因缘,始终强求不来。”

    曹宁儿扭头望向了钟繇,强笑道:“多谢钟大人,宁儿明白。”她知道钟繇的劝告之意,亦明白自己不应再求许多,可是心酸始终难奈。

    螓首垂,泪水亦垂,轻轻的跌入了尘埃。

第951节 倾诉

    夕阳霞映,黄河苍莽。

    单飞临黄河岸边,看西斜的残阳照得桃花妩媚依旧,良久后纵身跃入黄河之中。他急于离开洛阳,一方面是知道时日紧迫,传国玉玺到达许都之日,只怕又是风云再起之时,另一方面,他却无法抚平曹宁儿的伤感。

    他不想时至今日的曹宁儿仍是有所期待。哪怕他生死未卜、哪怕匆匆数载,时光或许能冲淡了世事的色彩,却也能添浓了痴情的等待。

    他无法给曹宁儿任何承诺,只能离开。

    桃花盛开,春风暖,河水微寒。

    当年为从漩涡水道中带着晨雨安全离开,单飞没少下苦功。他那时经历了难数的磨砺,确信能将晨雨安然带出绝境后,这才付之行动。他有时候看起来很是冲动,但大多时候,还是会耐心的准备。

    他那时候没有想到还会回到这个鬼地方,但当年的准备让如今的他记忆犹新。暗道长、湍流急、环境复杂,对如今的他却不能造成太大的障碍。

    水中流劲,他“虚”字诀出,整个人就如融入水中般,“潜”字诀用出后,他更如弩箭般的前行。水中的鱼类见到了单飞,都是惊吓的四散逃命,不知道这个人类如何会有比它们还要精湛的水中本事?

    不用多时,单飞已入潜水舱中。当年他带晨雨离去后,这潜水舱就一直处于开放之境。他取下了玉佩,排出了舱水,再次回到潜艇之内。

    是潜艇!

    如今的他百分百的确定他所在之地是潜艇单鹏在此间留下潜艇,本为了将单鹏自己从天之本源引回。就因为这艘潜艇,因此才留下七星坟的传说,亦是引发了一连串的传奇。潜艇的真身到底是何模样,单飞仍旧一无所知,不过对潜艇的外部结构,他可说了如指掌,那本是他和晨雨朝夕相处的地方。

    十字形的建筑,一间空空荡荡的却装满了他和晨雨患难与共的回忆,另外一间,储备着很多天然的食粮。

    单飞从那空荡荡的石室走入那满是植物的室内,伸手从地上挖出块地精,洗干净吃了口,爽甜中带着淡淡的涩意,有水珠点点滴滴落在了地上。

    默然许久,单飞才在追忆中回过神来,恢复了以往的缜密女修改变了晨雨的命数,此间就不再有晨雨的痕迹,可女修的石像应该还在?

    四间石室中,一间储粮、一间空荡,一间排水仓,另外一间应该安置着女修的玉像。单飞当初见到女修的玉像时,只感觉机缘巧合,但如今的他却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中宿命的安排!

    单鹏在漫漫求索路上很是孤独寂寞,这才在潜水艇中留存了女修的玉像?支撑单鹏探索下去的本是女修,可如今的女修却在怀疑单鹏……

    千古沧桑,何能不变?

    单飞心境黯然,缓步走入那留存女修玉像的室内。

    玉像霞光,无论如何变迁,其上依旧有流彩飞扬,照亮了本是黯淡的石室。当年单飞第一眼看的是那如月牙般的眼眸、玉像嘴角的一抹哀愁,可这次他的目光却是最先落在玉像之前,神色讶然。

    在他的记忆中,石室本是空空荡荡,只有最尽头矗立着女修的玉像。曾经记忆的烙痕异常深刻,因此这里的任何改变都难免让他最先留意。

    玉像之前的地面竟插着一把连鞘的长剑!

    剑柄金线缠绕。

    未出鞘,仍有凌厉的萧杀之意!

    单飞心口剧烈的跳动,身躯晃晃,刹那间鼻梁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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