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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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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念及此,当下立在夜星沉身侧。大明王伸手入怀,魔王却是双手拢袖,似要取出什么。
他们一时不敢亮出看家法宝,只怕被女修看破有了防备。
女修没有立即出手。
这女人竟似有了恍惚之意,她的纤指凝在箜篌虚弦上,似在想着什么。
大明王和魔王互望一眼,若是平常,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女修有了破绽,她精神不属,防备必虚。
可他们还是没有出手。
他们面对的是女修,这是纵横世间两千年之久的女王、黄帝之下最优秀的传承者。
这种人如何会有破绽?
陷阱!
肯定是女修特意留下了破绽引他们上钩。
大明王、魔王会心一笑我等不是傻的,如何会轻易被你女修所骗?他们见夜星沉凝神聚力,更是坚定了自己想法。
绝不上前,坐等夜星沉、女修相斗!他们看能不能收得渔人之利。
单将军,你为何不回话?
有声音如从天籁传来,画面流转。
女修听到夜星沉所言,无视眼前如临大敌的三人,想的只是曾经的历历幕幕。
泰山高,不如东海劳!
一入东海劳,天荒并地老……
高山耸立,有郁翠浓染。她所在的不是泰山,却应该和泰山仿佛吧?只是沧海桑田,曾经高耸的琴鼓山,只怕已沉入大泽之中。
那曾经的依恋呢?难道亦会湮灭消散?
这世上有什么不会变?
山巅高台上的她望着远方,流彩飞扬,蕴天地灵秀于一身。她看得远,一颗心却系在身后不远那人的身上。
回头薄怒,她少有的小儿女姿态你为什么不回话?
目光从远方那焦灼的年轻人身上掠过,她知道那不是她属意的单将军。
单鹏是个山崩于前色不变的人,他很少有单飞这么焦灼。见到她的怒意,单鹏似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有些不解道女王,你要我回什么?
她倒是有些好笑,记得单鹏的确回过她的话。可单鹏聪明绝顶之人,却始终不解女人未说的用意。
昔日黄帝以破天鼓、自鸣琴开创此间,将此地取名为琴鼓山,应会想到这里虽是高俊,终有一日会沉入大泽之下。
女王,适才你说过这些。
她幽幽叹息我还说过什么?
为什么单将军始终不明白,女人要说的意思都在言外?
女王还说过,千古沧桑下,何能不变?
她看了那沉静的将军良久你记忆的确很好,这千古沧桑下,无有不变。可你不会变的,是不是?
那身着重铠的将军沉默良久,这才道单鹏身受女王之恩,女王之托、单鹏拼死亦会去做!
鼻梁竟是微酸,她看着那忠心耿耿的护卫,一时凝噎。她不要听到这种回话,可她听到这些答复时,却丝毫不怀疑说话之人的真诚。
女王,我做了个新鲜东西,你看看。
那英姿勃勃的将军似终看出她的不悦,掏出一面雾蒙蒙的镜子递了上来。
是什么,送给我的?
那将军双手微凝这是我用玄铁加上从陨石采集的材质炼就的一面镜子,镜子的制作道理和黄帝所遗留的神通仿佛,可自动汲取天地能力,亦是极为坚硬,能挡住异形人诡异的进攻。女王身先士卒,总是和异形人交手,这面镜子……你用得到!
她看了那忠心的将军许久,这才道你六甲秘祝尚未有成,这镜子,你更用得到。
镜子呢?
如今落在夜星沉的手上!
这世上有什么不会变?
画面消散,女修霍然清醒,目光再次凝在夜星沉所持的东海劳之上,半晌才道:“看来你等不知悔改,终究要负隅顽抗?”
你也没有给我们悔改的机会啊?
大明王和魔王暗自叫苦,却是凝力以聚。
单将军,你这东海劳如能抵挡住自鸣琴的一击,这世上,就少有不能挡的攻击了。
女王,我如何会用这镜子来挡自鸣琴的攻击?
女修涩然一笑,黛眉山远,双眸凝寒道:“可你们妄想持东海劳和我作对,还是差得太远!”
她话才落,空中箜篌已变成射日神弓的模样。
有弓无箭。
但女修左手持弓,右手不过虚空凝抓,就有一支晶莹剔透的长箭现在掌心。弓玄澄、箭晶莹,下一刻的功夫,长弓如满月幻出一道光影,正击在东海劳之上。
长箭碎散。
魔王、大明王齐齐吐血!
他们呕血之际,心下更是骇异,因为他们站在夜星沉的身侧,眼见那水晶般的长箭射来、取的却不是二人的方向,倒没有想到为夜星沉分担压力。
不想那一箭击在东海劳上,二人却觉得前方有无形之力重重击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什么道理?
二人心下骇异不解时,女修已冷笑道:“一入东海劳,天荒并地老!你们两个蠢货,被夜星沉利用还是全不知觉吗?”
这是什么东海劳?难道是东海的牢狱吗?
魔王、大明王齐齐失色,就要向夜星沉的背心拍击过去……
“你们要做什么?”
夜星沉并未回头,却似看破两个“盟友”的打算,“你们对我出手,下一刻死的就是你们。”
没有什么话比同死更为致命,魔王、大明王立即收掌,齐齐喝道:“夜星沉,你为何暗算我们!”
夜星沉身形更虚,终有紧张的看着女修手中的长弓,急声道:“这东海劳是单鹏所制的天下第一守器。无论对方如何攻击,都会引到东海劳之上。”
魔王和大明王嗔目结舌,他们自诩见多识广,却从未想到世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不过就因为这样,东海劳每次承接重击,都会将力道减缓分摊到在东海劳范围内的人身上。”夜星沉又道。
大明王失声道:“减缓?”他方才受了一击,如猝不及防被人殴了一拳,他虽是内息精湛,如今还是五脏痛楚。他暗想如果三人分摊,如果这什么东海劳还是减缓了来箭的力道,那女修适才的一箭是何等的霸道?
魔王却不由道:“分摊到东海劳范围之内的人身上?”
夜星沉早看穿他的心思,冷笑道:“你可以出去。看看能不能独立抵抗女修的一箭?”
魔王的确有这个念头。他被女修一箭就摧倒了半数战意,暗想原来这盟友不是要同甘、而是要共苦的,这样同盟有何味道?女修的目标放在夜星沉的身上,他若是离去的话……
可望着女修持弓凝站,不像女王,更像天王般,魔王立即打消了离去的念头。
他的速度绝快不过女修的利箭!
“眼下怎么办?”大明王低声急道。
“我们就这么硬捱?”魔王有苦难言,见女修并没再次放箭,不由又道:“她在等什么?”
夜星沉低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在聚集能量。自鸣琴并非无所不能,还需要能量聚集,因此她每射出一箭后都要凝聚力量。”
大明王微喜道:“那我们可以趁她聚力时对其出手!女修的武功……”他看了眼魔王**带血的胸膛,“她的武功不见得如自鸣琴般坚不可摧?”
魔王发狠道:“不错。这女人方才一刀虽是犀利,却是趁我没有防备。”他知道适才是中了女修的一刀。
那是如新月的一刀,却劈出了闪电的特效。
“不错。”夜星沉“赞许”道,“一会等她再次攻击,我们抗住她的一击后……你们两个……”
“我们三个!”魔王、大明王见夜星沉有甩锅的意思,如何肯接?这二人都是盘算着自己的念头,只想让旁人缠住女修,自己趁机离去。
话音未落,女修已冷漠道:“你们三个还痴心想要抗住我的第三击?”她话才出,已有盏油灯现在她的右手之上。
许愿神灯!
魔王低声疾呼之际,蓦地双手出袖,亦有一盏油灯握在手上。他袖中藏着的原来是一盏油灯。
单飞心中一震,认出魔王手上亦是盏许愿神灯!
这怎么可能?
传说中神灯共有两盏,一盏在云梦泽被葛夫人拿着,后来落在孙尚香手上。另外却有一盏神灯流落西方、后来落入波罗僧之手。
当初波罗僧曾以许愿神灯加上秦皇镜要将他单飞击杀,幸得他用六甲秘祝反败为胜。他当时对神灯很是留意,曾让崔镇将去找,但被崔镇将告之油灯不知被谁取去。
这油灯如何会落在魔王之手?
单飞百思不得其解间,就见女修手中油灯飞天,下一刻的光景,有骄阳如火的光芒入了许愿神灯之上。
神灯大亮。
女修伸手虚抓,已抓了如骄阳的光团在手!
这和波罗僧运用许愿神灯仿佛,女修精熟许愿神灯的用法,那波罗僧为何也是那般熟练?
单飞困惑间,魔王怪叫一声,却是双手持灯向天。亦有光流注入他所持的许愿神灯之上,下一刻的功夫,竟反注入东海劳中。
东海劳大亮,刹那光景,竟有光罩散出,瞬间将夜星沉身边方圆数丈笼在其中。
单飞心中狂颤,不为双方斗法的奇诡,而是蓦地想到自己曾看到过这个光罩这个光罩毁了楼兰!
第819节 息壤
光罩如虚却实,笼罩在夜星沉周围数丈方圆。有绿叶不堪双方催折的杀气,缓缓从半空而落,但数片绿叶一落在那光罩之上,竟然尽数化作齑粉。
魔王心下错愕。他身怀许愿神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使出。
如今正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不过他是从别人手上得到这盏许愿神灯,并不了然神灯的运用方法。眼见女修祭出许愿神灯造成惊天之势,他再不用灯,只怕就要等下辈子了。可他不想才是举出神灯,那神灯竟和东海劳有了呼应,瞬间竟能引光能注入东海劳之中。
女修见状秀眸更寒。她手持那如骄阳的光球并不急于出击,只是慢慢引在神弓弦上。神弓遽亮,那一刻从弓背到弓弦,均是亮晶晶的夺人眼目,让人已是不敢正视。
有光球在弦。
许愿神灯不断的将骄阳的能量接引而下,弦上的光球益发的扩大,奇怪的是,神弓亦是虚涨。
女修周身同时有光华散射,她的纤手明润近似透明,而玉容亦似溶入虚空般的朦朦胧胧,她的整个人看起来已像水晶般晶莹。
魔王哑声道:“她是用全部神气在做这一击!”
他不了然远古的神通,可对武功还是极为明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光球不停的凝聚着骄阳的光芒,而神灯、自鸣琴和女修渐渐合为一色,如何不知女修正在缓凝神气力求与天地合一。
单飞亦是看出这点。
这本和夜星沉的大虚空类似的道理。不过大虚空是溶于自然,而女修所为,不仅仅是要融入自然,还要再凝聚天地之力攻击。
六甲秘祝中不是亦有这般道理?
“临”为聚、“虚”为溶……
单飞一念及此,倒是对武学方面的道理更有领悟。他亦知道等到女修溶于天地之时,就是女修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刻。
原来武功之巅,正是要合于天地之道!
天地之威,有谁能敌?
不止魔王,夜星沉和大明王都是武道之巅的人物,虽不如单飞领悟之多,但亦明白眼下的情形极为不妙。
“渡河未济、击其中流!”魔王颤声又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如女修一样来运用许愿神灯,眼见己方汲能的速度明显不如女修,这样下去,差距只有益发的扩大。
唯一的方法,就是这时有人出去给女修一击,截断女修积蓄力量的过程。
可谁出去?
没人会出去!
适才女修那一刀已是犀利的难以想像,如今女修正在凝聚天地之力,这股力量就算不经自鸣琴,恐怕亦是无人能抗!
夜星沉也不能!
他们三个若是慷慨赴义之士,说不定会有一个舍命去干扰女修,为其余二人争取生机,无奈三人中,哪个对另外两人的份量还不如化作齑粉的落叶……
魔王、大明王暗自叫苦,心道人家这是关门打狗,我等难道真的无路可逃?
“怎么办?”魔王急叫。突然见大明王胸口处有光芒大盛,魔王不等开口,夜星沉已道:“大明王,你真要等死后才将种火拿出来吗?”
大明王一怔,反倒不解道:“种火?你是说西方的天神之火?”他说话间已从怀中掏出个长条状的东西。
那东西黑黝黝不起眼,但被大明王拿出后,其上有红光大现。
魔王手中一震,感觉许愿神灯就要被什么天神之火引去,慌忙抓紧手中油灯。大明王亦是不肯放开手中那物,二人僵持间,天上有阳光两道,分注许愿神灯和种火之上,转合注入东海劳。
东海劳更亮,直如骄阳。
光罩缓扩……
单飞、孙策和曹棺都是脸上变色。他们看出许愿神灯和那个种火均对东海劳有助力作用,似乎可增加光罩保护范围。
如今光罩向他们三人蔓延开来。
他们一时为难,倒不知如何选择。他们入了光罩看起来似处于保护,但立即就要和夜星沉等人一般,属于作茧自缚后要受女修的致命一击。
女修绝不会收手!
不过他们不入光罩的话……一想到适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单飞不寒而栗,急声道:“三爷,此间可有地道?”
他话音未落时,女修已冷笑道:“大明王,我适才见你还有悔改之意,一直等待,就是想给你悔过之机,你竟敢拿出三苗偷传入西方的种火与我为敌?”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你要我悔改,总要和我商量一下?你一直在发威,我总以为你不是要我悔改,而是要毁灭我啊。
大明王暗自叫苦,他和魔王还是有点儿不同。魔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物,他大明王自称明王,自然有点儿向往光明之意。
“可你真以为拿出种火,就可抵抗我的一击?”女修话音毕,弓已满弦,手一松,弦上光团倏然延展为光柱,排山倒海的向东海劳形成的光罩上击去。
单飞眼皮微跳,双手已然掐诀。眼前一幕极为惊人、亦是有些熟悉。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当初那波罗僧念咒掐诀,动用秦皇镜、许愿神灯攻击他的时候,不亦有类似的场面?
眼见光团就要撞在光罩之上时,一个声音突然传道:“种火不成,那息壤呢?”
那声音似慢实快,下一刻的功夫,一人突然纵跃到魔王之后。那人手一挥,有蒙蒙青色的尘土已落在许愿神灯之内。
“息壤?”女修神色蓦凛,失声道:“你是谁?”
说话间,魔王身躯急颤,而他手上的许愿神灯遇到那青色尘土,遽然燃了起来。
众人惊错,谁都想不到这油灯不用灯油,用土壤就能点燃!
息壤?
传说中,那不是当年鲧所用之物?《山海经》有云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杀之于羽郊。
《尚书》又载息壤者,言土自长,故可堙水也。
《山海经》已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真相或许不是那样,《尚书》亦未见得明白远古真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息壤的确存在。
四凶之一的鲧曾用过息壤!
以女修的眼力,绝不会看错。既然如此,那人手中所持的青土就是息壤。
这人是谁?如何能使用鲧曾用过的息壤?单飞那一刻心绪繁沓,看清那人的容貌时,他微有发怔。
那人是个平凡人平凡的扔入人群,你都认不出他在哪里的平凡人。那人实在过于平凡,因此他一直站在夜星沉等人身旁不远,亦没有人留意他。
他是随魔王而来。
很多人都不过看他一眼,就将注意放在魔王的身上。单飞亦是一样,他却不想在这最紧要的时候,那人蓦地窜出,一出手就用了息壤。
那人绝不平凡,这时还敢纵出的人又岂是平凡之人?
许愿神灯怒燃,有光焰冲天而起,似要燃到骄阳之上。而许愿神灯引下的已不止是光、还有火。
种火!
大明王手上的种火瞬间激活,看起来比烧红的烙铁还要明艳,种火不再注入东海劳,而是被许愿神灯吸引后,光芒尽数进入了神灯。之后再由神灯将日光、息壤和种火三股力道传入了东海劳!
有光凝、有火起;天黯淡、地灼烧,天地万物似在息壤燃烧的那一刻全然换色。
轰!
似有声响传出,光潮和光罩终于相撞。大音希声,最震撼的声音反倒让人听不到声响。
单飞、孙策、曹棺等人随即意识到不是没有声响,而像是他们的耳朵已经听不到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时空似凝。
骄阳都黯。
天地万物沉顿在两股力量交际的那一刹、无力挣扎……女修神色霜冷,却还能在众人独凝、万籁俱静时,左手掐诀,檀口轻启念出一字。
破!
她是女王,这两千年来、自黄帝以下天地间真正的王者!真正的王者不是靠奢华红尘来衬染伴舞,而是能独立在天地间,无有一物能够束裹。
息壤亦不能!
天地间瞬间炸了开来。
光潮如柱,终究轰穿了那天下第一守器形成的光罩,就要击在东海劳之上。
夜星沉、大明王、魔尊和那在光罩内的平凡人齐齐吐血。
他们均是天底下少有的高手,但要说平摊那股巨力还是力不能及。
光潮未停,看来并不止歇、就要轰穿那天下第一守器!
女修的眼中突然现出了一丝犹豫之意,她从未试过东海劳的坚韧,她信单鹏之能,但她一直没想过用自鸣琴来试试东海劳的坚韧。
有些事情,不能、不想、也不忍去试。你能打破自己最爱的花瓶,但你如何忍心去尝试?
犹豫不过闪念,血光中,更有明光耀起。
东海劳夹杂着鲜血、火焰和息壤的轻尘,在骄阳灼灼下一黯倏然再亮,光罩再出!
女修眸光突凝,神色间已有讶然之意。
单将军,你这东海劳如能抵挡住自鸣琴的一击,这世上,就少有不能挡的攻击了。
女王,我如何会用这镜子来挡自鸣琴的攻击?
单鹏所制的天下第一守器从未想过要抵抗自鸣琴的攻击,但这世上有什么不会改变?
哪怕曾经的诺言?!
东海劳在反击!
绝境反击!
以千百倍的力量扩散反击!
东海劳之上的光罩瞬间扩散,以都护府为中心倏然扩出,刹那间湮灭了天地间的绿树、红尘和黄土……
光罩所到之处,只带着毁灭的颜色。
整个楼兰城都在颤抖,下一刻的光景,尽数化作齑粉般的消散。曾经的繁华、以往的眷恋,哪怕带着无尽的不舍,亦是自此消散在这个世界!
第820节 天神之火
楼兰城毁!
东海劳凝聚了息壤、种火和日耀三力,再加上许愿神灯的加强,不但将女修的攻击尽数返回,而且增加百倍不止。
没有任何人想到会是这般效果!
夜星沉亦不能,他在光罩凶猛反击时眼皮也是剧烈的跳动,似是不信看到的一幕。大明王和魔王却是狂喜,眼睁睁的看着那无坚不摧的力量就要击在女修身上……
他们身在东海劳的保护罩中,女修却没有。女修是女王,可女王也是人,这种毁灭的力量,天底下绝非任何高手可以抗拒。
灭了女修,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大计得成?
玉容微冷,女修在那刹那还能轻转自鸣琴幻化成的神弓,倏然化作如银河般的水幕而落,正将她和单飞一众人圈在其中。
光罩的反击力量看似无坚不摧,红花、绿树、青砖、黄墙一遇到那光罩后,尽数的化作齑粉。偏偏那光罩击在水幕上,却泛起波纹阵阵。等漫过水幕时,那光罩已泯灭了适才的霸气,对水幕之后的人已不能造成伤害。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不行!
众人一见这种奇异,知晓中原典故的人无想到老子《道德经》中的这般言语。
这话说的是天下最柔弱的看似是水,但最尖锐的攻击也是不能胜过水,为何?因为水属性不能被改变。这世上有很多人都说柔能克刚、弱能胜强,天下能做到的有哪个?
女修能!
面对东海劳那般霸道的反击,女修竟能以天下至柔之法化解。看似至柔、实则至强!
夜星沉脸色巨变,他虽预料到女修之能,却不知女修只比他想的更强。
忽然有破天鼓响,光罩中瞬间有蓝洞闪现!
大地同时震颤。
孙策、曹棺见女修为他们挡了那一击,不由微舒一口气,心下着实感激。他们暗想女修一来此间看似霸道的根本不听旁人的话语,但在最要命的时候却帮了他们一把,莫非是因为还有点儿孙尚香的善良?
他们却不想光罩才过,破天鼓就响,转瞬间,整个楼兰城竟开始塌陷。
是整个城池都在塌陷!
楼兰城周围的城墙尽数被东海劳毁去,下一刻的功夫,城池所在的地点竟整体塌陷?
为何会有这般变化?
曹棺饶是一辈子在土层上做文章,亦命石来等摸金校尉在楼兰地下挖出了不少道路,却不想整个城池都会在机关之内!
绝不是地震,而是有人动了机关,让整个楼兰城开始下沉。
这是何人,竟有这般神通?
“单飞!”孙策忽然叫道。曹棺只为楼兰城大地塌陷而震惊时,放眼望去,才发现单飞突然向夜星沉的方向冲去。
“不要!”曹棺、女修同时叫了声。
单飞却是不闻不顾的样子,双手掐诀间已落在夜星沉等人的身前。
魔王、大明王怒吼中齐齐出招。
他们畏惧女修,可他们却不畏惧单飞。眼见单飞蓦地冲来要痛打落水狗的架势,二人积累的一腔怒气悉数就要发泄到单飞的身上。
二人出掌如奔雷,不偏不倚的击中单飞,却是不喜反惊,因为他们同时感觉似击在了虚空之上。
单飞如同空气般,竟从二人身前漫了过去。
二人骇异,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实的击中了单飞,为何好似感觉击中个幻影?单飞明明是个人,如何会给他们以空气漫过的感觉。
水弱天下无以易之,那虚空呢?天下有谁能对虚空进行攻击?又如何有人会真正化作虚空的模样?
“化实转虚?”魔王失声突道。
单飞已至夜星沉的面前。
夜星沉冷冷的看着单飞,居然并未出手。他只在单飞如虚空般到了他的身前时,略有扬眉。下一刻的功夫,蓝洞倏扩,已将夜星沉周边笼罩。
女修微扬纤眉,不等出手之际,蓝光倏然合拢。转瞬间,蓝光内的众人齐齐消失不见。只是在蓝洞合拢之前,单飞还是回望了女修一眼那一眼多少有着依恋,更多的是决绝的一往无前。
曹棺、孙策曾在云梦泽中见过这般场面,知晓这类似云梦秘地瞬间移动的道理。二人同时想到当初姬归、楚威合作能够转移众人,如今夜星沉是不是有个帮手才能做到这点?夜星沉虽是挡住女修惊天的一击,但知道终究不是女修的敌手,这才逃离?单飞执意要冲到夜星沉身前,究竟是为了什么?
二人思绪未停,转瞬间就听到有水声传来。他们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楼兰城怎么会突然有大水冲来?
可不过转瞬,他们就知道水从何来。
楼兰城陷,四周高起,而从高起的四地中,有无边的大水汹涌的涌出正向城内灌来!
单飞眼前一暗转瞬再明,不到片刻的的功夫,感觉自身到了一个银白的世界。他不等仔细观察周遭形势前,就听有掌声响起,随即有人笑道:“单飞,欢迎你的到来。你果然来了!”
不用转目去望,单飞如何听不出那人的声音?
“鬼丰?”单飞微微吸气道。他扭头向来声望去,就见石室尽头站有一人,青铜面具在银白的室内尽显惨白的光芒。
“夜宗主,我没有说错。”鬼丰又道:“其实根本不用什么复杂的方法、胁迫的手段,你只要找单飞来,他一定会来的。他怎么会放弃这个发现真相的机会?”
夜星沉冷哼一声。
“夜宗主,这是哪里?这人又是哪个?”魔王叫道。他和大明王虽是一教之主,听过远古的许多异事,可蓦地被夜星沉带到此间,难免觉得心中惶惑,对夜星沉亦是客气很多。
夜星沉不等回答,鬼丰已道:“此间是战场。我叫鬼丰。”
“战场?鬼丰?”魔王问了一个问题后,感觉反倒多了两个疑问。
他在身毒久了,虽知道天外有天,却自以为是人中至尊。但才至楼兰,他就被女修不留情面的打脸,若非夜星沉力撑,他自知恐怕已死在楼兰城内。
女修的武功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修运用自鸣琴时的霸道,那根本不是人力可挡。没有夜星沉,他和大明王根本无法在女修面前存活下来。
看到鬼丰在夜星沉面前没有什么谄媚的感觉,魔王用后脑勺想想也知道这人只怕和夜星沉实力相若。
心中发虚,魔王倒不敢发狂,难有的谦逊道:“倒未听过鬼丰的大名,但想必是我等孤陋寡闻罢了。鬼丰先生在中原,恐怕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鬼丰笑道:“魔王何出此言,想魔王在身毒可说振臂一呼、从者云集的人物,名头可比我大了许多。我在中原,更是默默无名之辈。”
魔王可怜的自尊终于得到了满足,立即将鬼丰视为知己。
人多是如此,风光的时候,认为友谊就是个屁,憋在体内不舒服,放出去从不珍惜。但在患难的时候,却觉得友谊实在是一口难得的救命之气,拼命的呼吸求得苟且残喘下去。
得鬼丰夸奖,魔王感觉必须要投桃报李,立即笑道:“鬼丰先生客气了,以鬼丰先生之能,想要功名,还不是翻掌的事情?”
鬼丰声音中带着笑意,“魔王过奖了。不过魔王倒是说中了一点,来到这里的人,绝不是再为了功名。”
“那是为了什么?”大明王不由问了句。他纵横安息多年,这次前来楼兰亦是少有的受挫。莫名的被夜星沉带到此间,他心中震撼莫名,却知道这条船必须坐下去。不甘风头都被魔王抢走,大明王也需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鬼丰看了大明王一眼道:“大明王身为安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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