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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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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问题?
她虽是这般想,可等遇到这般诡异的环境,还是忍不住的惊骇。
单飞半晌才道:“不是做梦。”
“那铜钱呢?去了哪里?我们脚下是什么?铜钱不在了,我们为何还在?我们怎么会浮在空中?我们是浮在空中?”阿九连珠炮般的发问。
“抓住我。”单飞吩咐道。
阿九慌忙拉住单飞的手臂,就见单飞空出双手后又掏出一枚铜钱,随即撕下一块衣襟,同时丢向了空中。
阿九根本不解单飞要做什么,却很快看出了异样。空中的铜钱缓缓的坠落如同下方有物托住般的下落。铜钱终于越落越低,钻入他们脚下的迷雾后消失不见。而单飞丢出的那块衣襟却是越飘越高,一直消失到他们的视线之外。
“这……你想到了什么?”阿九感觉单飞不会有什么答案。
单飞的脸色在迷雾中看起来也有些苍白,他没有说话,从衣襟上缓缓抽出一根丝线,系在第三枚铜钱之上,然后他握住一端丝线,将第三枚铜钱了出去。
第三枚铜钱亦是缓缓沉入迷雾,单飞等了片刻,伸手拉动丝线,铜钱穿出迷雾,再次出现在眼前。
这本来是如同魔幻般的戏法,单飞这般使出,却没有任何得意之意,脸上的凝重之意唯有更浓。
“单飞……”阿九轻摇下单飞的手臂,很怕他亦如铜钱般消失不见。
“你见过沼泽?”单飞突然道。
“沼泽?我见过,怎么了?”阿九费解道。
单飞微微吸气,心颤道:“我想……我们如今所处之地,只怕是如沼泽一样的空间!”
第740节 最后的希望
沼泽一样的空间?
阿九感觉单飞形容的很是奇怪,见单飞面色凝重,她只想为其分担忧愁,认真思索片刻,她的神色开始变得骇然,“你是说……这里如同沼泽一样,因此重的物体会比较快的下落,如同那枚铜钱。而轻的物体……就如你方才丢的衣襟般,不是飘飞到空中,只是坠落的较缓,这才看起来如飞向空中、远离了我们。”
单飞缓缓点头。
阿九眼角跳了下,突然紧紧抓住了单飞的手臂,“就因为这种地方如沼泽般,不同的东西下降快慢有所区别,你我轻重不同,若不紧紧拉住,说不定你我就如那铜钱和衣襟一样分开?”
单飞再次点头。
阿九这才真正感到了恐怖,死死的抓住单飞的手臂再不肯放开。
单飞安慰道:“你我沉降的差别不大,你不用太多紧张。只要你离我不远,我有办法将你拉回来,就如这铜钱一样。”
阿九不喜反悲,“这肯定不是天涯要达成的结果?天涯出问题了?玄女那面是不是有了意外?我大哥……是不是亦有了意外。”
单飞良久才道:“我不清楚。”
“你不用骗我了。”
阿九泪水盈眶道:“玄女和我大哥若是没有意外,绝不会任由我们坠入这种境界不加理会。如果玄女那面没有能量支撑我们出去,我们是不是一辈子就要困在这如沼泽般的空间内?直到死?”
单飞许久才道:“对不住。我不是有心骗你。我们不见得会死……”他不是轻易言死的人,但阿九都想到这点,他如何不知道眼下处境的绝望。
每次处于绝境时,他都留有信心冲破障碍。唯独这次,他根本没有丝毫办法,这绝非人力能及。没有办法的结果就是等待,如果玄女那面没有动静,他们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阿九突然扑到单飞怀中,紧紧抱住他,落泪道:“单飞……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们一定会有休息的那一刻,我打盹的时候,你如果没有拉住我,我是不是就会和你永远的分开?”
单飞还能笑道:“你打盹的时候,我会睁着眼。”
“是吗?”
阿九欣喜道:“那一言为定,我们轮流休息,千万不能分开。你先休息,我守着……”她的确不怕死,只怕和单飞再不能相见。
“也不用那么麻烦。”单飞沉吟道。
“为什么?”阿九很是紧张。
单飞解下外衣,撕成数块,然后连接成一条绳索,将一端系在阿九的纤腰上,另外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
阿九醒悟过来,振奋道:“单飞,你真聪明。这样的话,哪怕你我都会打盹,亦不会分开。”
她虽是这般说,还是不由用力扯扯绳索,发现很是结实,但仍不放心道:“我自然不会解开这绳索,你……”
“我亦不会解开。”单飞肯定道:“在这个空间,我发誓,我绝不会解开这个绳索。”
阿九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凝望单飞许久才道:“谢谢你。”她本是惶惑无依,单飞是安慰之语,却不知道承诺的这句话在她心中有着极重的意义。
单飞嘴角浮出微笑,内心却是焦灼非常,“我再试试,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他拿着那铜钱凭感觉走了个四方的路线,回转后缓缓坐下来道:“我没有新的发现,只感觉我们在这个空间不停的……下降。”
他说下降亦是不能肯定,暗想上下都是相对而言,说不定这个空间是不停的在上升,我们重一点,却也在跟着这空间在上升,但相对而言,表现的是下降。
“我们会下降到哪里?”阿九紧张道。
单飞苦笑摇摇头,“常理而言,下降总有个终点,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只怕空间亦是无限……你听过一个……”
他本想说个笑话,可突然感觉太过残忍,终于住口。
阿九恳求道:“单飞,说下去好吗?”在这种寂静奇诡的空间,她若是孤身一人,说不定会疯掉。唯独听到单飞讲话,她才会有些许的慰藉。
单飞半晌才道:“我想到以前听说的一个笑话。如果有只蚂蚁从很远的高空落下来,它会怎么死去?”
他本以为阿九不会想到答案,不想阿九已道:“它是饿死的,就和我们如今的处境一样,是不是?”
单飞怔了下,随即轻叹道:“没想到你会想到。”
“我是个很笨的人。”
阿九含泪道:“直到如今,我从没有帮到你什么,总是给你不停的添乱,却从未想到过你也是个正常的人,你亦有恐惧、你也会有压力和烦恼,但你总是默默的承担所有的一切,不肯说出让我紧张,到了这种绝望的时候,你还有耐心安慰我,我却还要你不停说话来解除我的恐惧,我是不是个自私的人?”
泪水顺着她的脸庞缓缓垂落,满是愧疚的心伤。
单飞终于看向阿九,轻叹道:“能想到这些事情的人,怎么会是个自私的人?”
阿九咬唇道:“你休息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单飞点点头。
阿九轻轻依靠在单飞的肩头,喃喃道:“这是我从苏拉口中听到的一个故事,他说曾有一男一女共同攀越一座高山,结果却被困在了山上。人力有穷,可人总是以为自己能克服一切困难的。”
单飞的笑容微有涩然,喃喃道:“不错,人力有穷,人却是总是希望能够满足各种**。”
他说的和阿九略有不同,阿九沉默片刻,“我很贪婪的,是吗?”
单飞摇摇头,“你想多了,后来呢?”
“后来那男女就到了如我们的绝境,他们不是从高空坠落的蚂蚁,却终究要有饿死的那一刻。”
阿九看着前方无尽的迷雾,继续道:“那女的身体自然差一些,就和那男子约定,若她死了,请那男子一定要坚持活下去等待奇迹的到来。而那男子若要继续活下去,只有唯一的方法。你……知道那是什么方法?”
单飞亦是看着远方的迷雾,双眼清澈无比,“我想不到。”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不肯去想。”阿九转望单飞,眸中满是无尽的柔情,“玄女说的很对,你虽多经世上的冷酷无情,却始终能保持向善之心,这是你与旁人最大不同的地方。可就因为这样,你才不会去想那些极端的方法。但你要活下去,就需要想些方法,哪怕这方法……为了活下去,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难以说错。单飞,我请你……”
单飞霍然扭头,望着阿九伤心的双眸,沉声道:“阿九,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阿九默默点头,任凭眼泪颗颗落下去,坠入无尽的迷雾。
“人活着不是为了活着。”
单飞一字字道:“而是因为活下去是件有意义的事情。你不要放弃,不要做傻事,我们不会有事,我会想出方法的。”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阿九心中酸涩,泪中带笑道:“好的,我知道。”缓缓站起,阿九道:“我其实有个办法。”
单飞反倒怔住。
他说有办法自然是安慰之语,实则不想阿九过早的绝望。他知道在绝境的时候,人类最大的惊惧不是绝境,而是发自内心的无助。他遇挫更勇,永远不肯放弃,不然当初他如何能将晨雨带出那种绝地?
可他实在不知道阿九会有什么方法。
“你莫要忘记了,我还有凤血镯。玄女说可以通过这个和我联系,她那或许出了问题,但我若恳求,玄女神通广大,说不定会有最后的办法!”阿九含泪带笑道。
单飞倒觉得这是个办法,点头道:“不妨试试。”
阿九缓缓跪倒,将凤血镯捧在了手心,举过头顶道:“玄女,我和单飞有难,求你大发慈悲,助我们脱困。”
她声音转低,几乎用蚊子般的声音祈请道:“玄女,如果你那儿没有足够的能量,求你只送出单飞,将我留在此间。我求你!”
话才落,心意送出,阿九神色决绝,蓦地伸手掏出当初已暗自准备的匕首,一划裂开衣裳系成的绳索,随即将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
眼看那匕首就要刺入阿九的胸膛,单飞急道:“住手!”他长臂急探,一把抓住阿九的手腕,眼见那匕首已刺破了少女的衣裳,单飞怒道:“你在做什么?”
他不明这少女的心思,可他亦是寄希望于阿九和玄女的联络上,见阿九掏出匕首时,他已知有问题,等见到她削肩和手肘的动作,更知道她这匕首要刺向的方向,单飞及时抓住阿九的手腕,却已惊出一身冷汗。
“你放手!”阿九挣扎道,“单飞,你放手!”
她见挣脱不得,一口就要向单飞的手腕咬去,可等齿及肌肤,还不见单飞有松手的举动,阿九不忍再咬。
含泪抬头,阿九泣声道:“单飞,你不用骗我了,我们迟早要死的!我此生从来没有做成一件事情,如今血祭是你我最后的希望,你既然不肯靠吃人活下去,那就趁我还有能力的时候,让我为你最后做件事情。”
泪水不停流淌,阿九抑制不住伤心,心碎道:“求你放手,好不好?”
第741节 求佛
泪水如断线珠子般的流淌,阿九伤心欲绝。她做出这个决定很是突然,却亦是许久的心伤蓦地爆发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哪怕她祈灵求出神女,可单飞依旧不信和她有姻缘的样子,单飞始终认为她不是晨雨,可她早就将一缕相思系在单飞的身上,无论有无前生的牵绊。
她很怕。
死不可怕,死有什么可怕的?一个人不知为什么活才是真正的可怕。
她将十数年的相思寄托在单飞身上,已将单飞看作一生的全部意义。她怕她是晨雨,单飞却已忘记彼此的约定;她更怕她不是晨雨,那她以后的日子如何面对?
单飞的犹豫必定有原因,单飞的许诺只限这个空间单飞发誓,在这个空间内,他绝不会解开绳索。
她对单飞的许诺很是感激,感激这个温吞如水、却又坚强如铁的男子在这种绝境,还能给她带来极大的安慰。
这是爱,却始终不是她想要的爱。离开这个空间呢?单飞会如何决定?
绝境不可怕,可怕是心中没有希望。若能为他做件事情,说不定会让他记得自己……
她心中涌起这个念头时,倏然不可遏止,这才决定以血祭祈请和玄女联系,希望玄女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玄女那面恐怕亦有了极大的危难,天涯不是需要能量?或许是能量不足,那送出单飞一人就好了。
她将一切想个明白,却唯独想不到单飞居然看破了她的用意。
单飞紧紧的抓住阿九的手腕,他没有放手。眼中终闪过丝痛苦之意,单飞轻轻掰开阿九的手指,将匕首取在手上,又系了被阿九割裂的绳索,沉声道:“阿九,听我的话好不好?不要做傻事,你我不会有事。”
阿九泪流不止,自然不信单飞的言语。
单飞缓缓坐下来,看着前方无尽的迷雾,继续道:“玄女亲创天涯,对天涯自然熟悉非常。天涯出了问题,玄女没有道理不知道。我们只要等下去,奇迹定会出现。”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怕阿九悄然解开绳索,伸手握住了阿九的纤手。
阿九本有解开绳索的意思,她虽不舍得单飞,但她实在不想再拖累单飞。可在单飞握住她手掌的时候,她没有放手。
她舍不得。
也如单飞般闭目,她内心不停的祈请,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再次落下来。
时光似凝。
阿九却如花朵般开始枯萎。
单飞默数时间,只感觉数天倏忽而过,心下着实凛然。他知道自己无法破解这个空间,这根本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他如此等待,因为他还有个期待……但眼看阿九的娇容逐渐黯淡,他的内心开始惊惧不安。
事情或许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事情也或许如他想的那样,但他这次面对的人,只怕远比任何敌手都要冷酷,这个人要做成的事情,或许从未有人能够违背。
不知许久的时光,阿九虚弱道:“单飞……你还在?”阿九没有去数时间,但感觉自己的身体益发的虚弱,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单飞轻轻握住阿九的纤手,低声道:“在。”
“你还在等什么?”阿九缓缓睁开眼睛,透过迷雾依稀还能看见那坚毅的双眼。
单飞轻声道:“你不用担心,少说话,多休息。”
“我很怕。”阿九喃喃道。
单飞看着近在咫尺的凄婉,心中有丝痛楚,安慰道:“不用怕。”
“我不是怕死。我只怕如今每次再闭上眼,说不定就不会醒来,那时候我就见不到你了。我若死了,多希望还记得你,我不想忘记你。”阿九喃喃道。
看着眼前那少女真诚的许愿,单飞眼中亦有晶莹闪烁。
阿九异常缺水,红唇已裂出血口,说话时感觉到嘴唇的刺痛,仍坚持道:“你和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单飞看出那眸中的祈请,点头道:“好,我说你听就好。”
阿九努力的将螓首向单飞那面靠了靠,单飞见她很是吃力,轻轻依偎过来,搂住她的肩头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
“是吗,那你为何不喜欢?”阿九虚弱道。
“因为……”看着眼前少女的失落,单飞虽是不忍,还是苦涩道:“因为……”
“因为我不是晨雨?”阿九那一刻只感觉内心空空荡荡,“你知道我不是晨雨?可是我为何会记得晨雨和你经历过的事情?为何我认定你是我今生的男人,这是苍天和我开的玩笑吗?这个玩笑未免残忍了一些。”
单飞看着前方的迷雾道:“不是苍天开的玩笑。而是……”
“单飞……”阿九的呼吸蓦地有丝急促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单飞不解道。
“把匕首给我,让我试一下。”阿九希冀道:“单飞,人迟早要死的,早死晚死其实没有区别。你是个好人,但你现在还骗我,未免笨了些。我既然终究要死,你就让我临死前做件有意义的事情好不好,不然我死了亦会遗憾。”
“这不是鲜血能解决的事情!”
单飞否认道:“阿九,我无意亵渎你们祈灵的神圣,但如果需要鲜血奉请才能让神灵来相助,这种神灵,不请也罢。”
“是吗?”阿九有些失落。她早就虚弱不堪,如今念念不忘的只是联系到玄女,帮单飞脱离这个绝境。等听到单飞这般回答,阿九知道单飞不会应允她的要求,叹息道:“那我能不能……能不能……求你最后一件事情。”
“你只要不想着血祭。任何事情……任何事情……”单飞声音暗哑道。
阿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知道他为何这么犹豫。若是以前,她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可如今的她却在想他不肯让我为难,我如何要为难他呢?
“佛说……”
阿九轻轻的叹息,低语道:“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今世缘。我和你能够今生相见,已是极大的因缘。”
看着眼前那极爱的男子,阿九喃喃道:“佛说,人不该太贪心的,我和大哥都信佛,就不应该贪婪的,但我始终是个自私、贪婪的人。”
“你不是。”单飞否认道。
“我是!”
阿九眼中有泪花涌现,坚持道:“如果佛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就还有来世。来世的我,还贪婪的想要求……求佛让我见到你,求佛让我记得你,求佛让你记得我,求你……”伸手握住单飞的手掌,阿九期冀道:“求你来世如果遇到我……对我……比如今再好一些。”
单飞身躯不由的颤抖。
“我……我是不是太贪婪了些。”阿九含泪看着单飞问道:“单飞,我求的、会不会多一些?佛主会不会怪我的贪心?”
心中酸涩,单飞看着那泪眼莹莹的少女,手掌不停的颤抖,终于道:“不多。你求的不多,佛主不会怪你,阿九……”
他有千言万语,却尽数哽咽在喉间。
阿九露出开心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嘴唇轻动道:“谢谢。”
单飞眼中有泪光闪烁,他不知道阿九在谢什么谢佛主会满足她临死的愿望,谢他单飞又骗了她一回?
感觉阿九呼吸已是极为微弱,单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轻轻放下阿九,单飞霍然站起,凝望着远方的迷雾道:“我知道你看得到我!”
他蓦地说出这句话,任凭哪个都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
此间无人。
阿九亦是听不到他的述说。
单飞感觉到阵阵虚弱袭来,可仍如标枪般挺立,重复道:“我知道你看得到我,我知道我和阿九陷入此间,多半是你的主意。”
紧握双拳,单飞难抑身躯的颤抖,嗄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阿九是个善良无邪的女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将她牵扯进来?她无错,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放她出去!我求你放她出去。”
顿了许久,听不到任何回音,单飞却是益发坚决道:“我求你,求你放她出去!”他没有像阿九般的求佛,因为他知道佛主看不到这里,但一定有人能看到这里。
天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心。
他说话间,始终望着前方的迷雾、带着最后的希望。可他的双眸再是明利,却是始终看不破迷雾、看不到那深入地下的黄金祭台、看不到那如女王般屹立在祭台之巅的冷漠女子。
那女子却在看着单飞。
黄金祭台散着冷漠的金光,尽数投到前方的石壁上,现出迷雾中愤慨、激动的单飞。
“女王,”韦苏提婆满是不安道:“我妹妹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单飞似乎知道……我求你。”
他说的并不连贯,但他却一直连贯的看着单飞和阿九陷入迷雾中经历的一切。他不知道单飞和妹妹为何会陷入那种诡异的环境,但知道一切恐怕和那高高在上的女王有关。
那单飞呢?他这么说,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住口!”女修呵斥道。
韦苏提婆的身躯颤了下,只感觉背脊满是凉意。
女修盯着韦苏提婆,字字凝寒道:“韦苏提婆,你或许不明白很多事情,但你一定要知道一点,没有人能违背我的意志,你韦苏提婆不能,单飞亦是不能!违背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韦苏提婆只感觉那话语中凛冽的杀气,不由微缩身躯,才待再说什么,突听女修喝道:“谁?是你?你敢?!”
第742节 千里击杀
黄金祭台上蓦地金光大盛,女修问责的声音中满含凛冽的萧杀之意。韦苏提婆微怔,不知道女修在和谁说话时,就听到单飞已同时喝道:“你是?”单飞询问间,脸现喜意。
单飞……
有声音如同天籁挤来,穿破重重迷雾钻入单飞的耳内。
是个女子的声音。
单飞若是乍听那女子的声音,说不定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可他偏偏就在不久前曾经听过这个声音,是以立即判断出来。
“诗言!”
是诗言!他在黄金祭台和玄女交流时,曾偶听到诗言的声音,不过那之后诗言再没有声息,按照玄女的说法,诗言还未掌握祭台间彼此联系的方法,可诗言为何能在云梦看到他单飞深陷在诡异空间?
单飞不明所以,不过知道眼前绝对是个机会,“我被困……”
“我知道,我助你出去,集中精神在神女灵符上。”诗言急声道。
做什么?
单飞不等询问时,就听诗言闷哼了一声,再没有了声息,“诗言?诗言?”单飞试探唤了两声,不闻诗言的声音,却立即盘膝坐了下来。
瞬间绝了外息,单飞已将精神集中在胸口悬挂的神女灵符上。他当年数次得灵符感应,不过后来再没什么反应,听诗言这般吩咐,单飞暗想这是马未来给他的东西,马未来那老头子看似随意,但做事很有深意,难道这东西亦和破天鼓、自鸣琴什么的,都是个高科技的汲能产品?
这很有可能。
他如老僧般入定,极力想要靠精神和灵符取得联系,却不知道贵霜王庙下的黄金祭台金光更盛,倏然间,有半数金光分到左方的石壁上,现出另外的画面。
韦苏提婆早就目瞪口呆。
他在祭台上看到单飞、阿九的影像已觉得神奇,却没想到如今竟能再看到旁的地方那地方竟然也是个黄金祭台。
祭台顶站着个闭目蹙眉的绿衣女子。
那女子乍望去,如精灵般的轻盈飘逸,但此刻那女子的脸上有丝痛楚之意,在影像倏出之际,那女子霍然睁目望来,看的正是女修的方向。
“女修,果然是你。”那女子低呼道。
女修冷冷道:“诗言,方才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不要以为你在云梦,我在贵霜王庙,我就奈何不了你。”
韦苏提婆心中颤栗。
适才听到有女子痛哼声传来,他本是不明所以,如今听到女修这般说,才知道是女修在出手教训另外祭台上的女子。
韦苏提婆知道云梦是在中原的楚地,离这里只怕在三千里之外,可女修居然还能对诗言动手?
女修傲然道:“我适才只是小小的惩戒,并没有下杀手。我最后警告你,你莫要多管闲事。不然,你信不信我当下就杀了你?!”
韦苏提婆心中微颤。他记得女修曾下过诛杀令,让吴信去杀两人,那两人一个叫做曹棺,另外一个不就是诗言?
原来诗言就是这个如精灵般轻盈的女子。
女修为何一定要杀了这女子?韦苏提婆想不明白。
诗言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只是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何要将单飞和那无辜的女子困在无间空间?……这女子亦去过邺城,但单飞说的不错,她是无辜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要向你解释?”女修右手缓握,稍向腰后。
韦苏提婆忍不住向女修的身后望去。
自女修出现后,着实华丽萧肃,以韦苏提婆这般人物,亦是对其不敢直视。但这几日里,他还是发现女修似带着个尺许见方的东西,那东西被衣裳所盖,倒让他猜不到是什么。
“你不解释我也知道。”诗言坚定道。
“你知道?”女修微扬纤眉,淡然道:“那不妨说来听听。”
“数日前,我曾联系到此间,那时候我已然见过你和单飞在此,不过你随即切断了我的联系。”
诗言分析道:“我本有不解,可很快想到,你不是不想和我说什么,而是不想我对单飞说什么。为什么?你怕什么?你在欺骗单飞……只怕我开口揭穿你的底细?”
女修的玉容上杀意大现,满是萧冷道:“说下去。”
诗言盯着女修道:“你怕我揭穿孙尚香就是晨雨的事情?”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勾当。”女修一字字道:“你若不是早已暗示单飞,单飞就不会坚信晨雨就是孙尚香。”
诗言展露笑容道:“这世上有太多欺骗自己的人,单飞却不是,他有自己的判断。可你还不死心,你一定要单飞认为另外的女子是晨雨,为什么?”
女修不语。
“你不说我亦知道。”诗言继续道。
女修眼中的杀气更盛,“看起来你倒是无所不知。”
诗言叹息道:“我不是无所不知,是我也开始知道了太多权术的勾当。这些年来,你始终要彻底铲除白狼秘地,不过天不假人,你一直用夺舍之法寻找继承,继承人却始终不算理想。要铲除白狼秘地,靠的不仅仅是你的头脑,还需要有绝佳的体质。以前的晨雨、如今的孙尚香正是千载难逢的女子,最妙的是她们身手亦是世上少有,以她们的体质配合你的头脑,如今是你铲除白狼秘地的最好机会!”
女修眸光更冷,轻声道:“诗言,我倒小瞧了你。”
“因此你一定要选择借用孙尚香的身体来行此事,如今和单飞在一起的女子还是太过柔弱。”诗言蹙眉道:“你是个霸道的女子,既然决定做了这件事,就绝不容忍有变数的存在。不过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你了解晨雨、亦明白孙尚香的心意,知道无论无间如何改变,她和单飞都是不忘初衷的真心相爱,若让这二人径直相见相爱,这二人没有道理不助你。”
不闻女修回答,诗言缓缓道:“可你不惜波折、定要让单飞误认另外的女子就是晨雨,而不肯告诉这两人真相,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女修反问道。
诗言凝望女修,一字字道:“因为你害怕。”
“我怕?”女修笑了起来,可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是的。你是怕。”诗言沉吟道:“常人常理推之,觉得这是难以理喻的事情。可我太了解单飞和晨雨,我知道这二人和常人最大的不同是无论何种情况,他们始终都在做不违本心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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