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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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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冲入巷子,发现前方的单飞突然消失,不由错愕当场。不等回神时,就听单飞在他身后道:“朋友找我做什么?”

    那人骇得几乎跳了起来,回转望见单飞,难掩讶异之意,失声道:“我明明看你……你怎么会……”他话说半截,自然是说不太明白单飞如何这般神出鬼没。

    单飞微皱眉头。

    眼前这人圆滚滚的和球般,满头白发。

    有白发不特别,那人特别的地方是他的眉毛。此人的眉毛只长了短短的像蚕豆般的两点,看起来像眼睛的上面又长了两只瞳孔,颇为怪异。

    那人正在用四只眼看着单飞。

    单飞一见这人的模样,感觉这人不见得会武功,因为这人双手倒是珠圆玉润,有这种手的人,绝不会在手上太下苦功来练武的。

    这样的一个人找他做什么?

    单飞方才只以为跟踪的人是窦比的同党,最不济也是有所图谋的敌手,哪想对方这般模样,难免诧异。

    那人终于回过神来,拱手道:“单公子,小弟朱青,字建平。”

    单飞忙道:“朱老丈实在客气了。”他见这老者自称小弟,着实有啼笑皆非的感觉。

    朱建平苦笑道:“小弟不是客气,而是如今年不到而立,只是长得老了些罢了。”

    单飞怔住,看着这人的满头白发,半晌才道:“老丈……不是,兄弟找我做甚?”他暗想我也不到而立呢,不过看这人满是装嫩的期待,倒不忍让其失望。

    朱建平看来被单飞的一句“兄弟”叫的荷尔蒙冲动,很是激动道:“单公子如今在楼兰可说是大名鼎鼎之人,偏偏这般礼贤下士,对在下如此客气,实在是少有的人杰。”

    单飞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很多人的客气是当作伴手礼的,既然送出去,总期冀收回点什么。

    “朱朋友过奖了。”单飞适当的拉远距离。

    朱建平似也察觉到单飞的疏远,忙道:“在下中原沛国人,和单公子初次见面就是这般热切,难免让单公子感觉必有所求。”

    单飞知道沛国是安徽那地方,不解此人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做什么,听朱建平这般说,单飞微笑道:“难道阁下是来帮我的?”

    “不错。”朱建平正色道。

    单飞反倒怔住。见朱建平一本正经的样子,单飞终道:“阁下想帮我什么?”

    朱建平肃然道:“小弟见单公子来此陋地不停打听楼兰宫闹水鬼一事,知晓单公子非常之人,必定有非凡的见识,但单公子若想从那些愚昧百姓口中得知真相实在是缘木求鱼,离题太远。”

    单飞忍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朱建平,暗自琢磨这家伙是不是个骗子,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好处?他对这般骗子无暇理会,淡然道:“难道和阁下打听会有所发现?”

    朱建平一本正经道:“单公子如今想必不信我的言语?”

    “你说呢?”单飞反问道。

    朱建平微笑道:“但单公子跟我到一个地方后,必定会相信小弟所言不差,亦能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你不要让我发现在骗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你若是没让我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必定让你看到难以想像的后果!

    单飞暗自嘀咕,终究不想错过线索,微笑道:“如此有劳阁下带路了。”

    朱建平闻言,倒是极为振奋道:“多谢单公子信任。”

    这时天已黑,月却隐,朱建平居然很快将单飞领回了楼兰宫旧址处。

    单飞感受到春风吹冷、暗夜虫鸣,倒觉得颇有闹鬼前的气氛。不过他艺高人胆大,反等待怪事发生。看着朱建平的圆滚滚的身材,想着他的自我介绍,单飞心中微动,突然记起一件事情,失声道:“阁下叫做朱建平?”

    朱建平诧异转身,不解眼前这年轻人为何比他还要健忘的厉害,奇怪道:“方才小弟已然说过。”

    单飞看了此人许久,这才缓缓道:“原本你就是沛国的朱建平!”(未完待续。。)

第667节 乾坤挪移

    单飞心中一时少有的悸动,自从他到了这个年代后,着实见过不少大人物,也从伊始的闻名心动变成多少有点遇人不惊。

    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但忆起沛国朱建平之名时,他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意外。

    朱建平汉末沛国人,精通相术,曾被钟繇评论为“追思建平之妙,虽唐举、许负何以复加也!”

    唐举、许负都是史上极为有名的神算子,在钟繇眼中,朱建平的本事还在这二人之上,而史官陈寿亦对其记录为华佗之医诊、朱建平之相术、管辂之术筮,诚皆玄妙之殊巧,非常之绝技矣。

    史载中,此人相术极精,对世人的生平遭遇掐指说出少有谬误。当时已是魏帝的曹丕就曾向朱建平求教,朱建平本不想算,后来被曹丕恳请,这才说曹丕你能活到八十岁,不过四十岁有点小难要注意一下,结果曹丕四十就死了,临死前这才醒悟道朱建平的算法是昼夜加起来算复利的吧?我死期到了。

    朱建平相人无数,少有失误。这人不但会相人,就是计算马的性命亦是没什么差错。此人曾见过曹丕的一匹马,随即说到这马今日必死无疑,结果那马儿二话不说就咬了曹丕一口,让曹丕一怒杀之。

    这些事都是在史书上确凿记载,单飞适才听到朱建平之名,倒是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跑到西域来,可等冷静下来寻思,终于记起这个传奇人物,又确信此人是沛国人,一把向朱建平抓去道:“你真的是沛国人朱建平?很好。”

    这时夜风正凉,朱建平见单飞伸手抓来如同索命无常般,蓦地一声大叫,推开了单飞的手就要向外跑去,只是他不等跑上两步,见单飞如幽灵般已立在他的身前。

    双膝微软,朱建平已跪了下来,“单公子饶命。”

    单飞反倒一怔。

    他一忆起朱建平的传奇记载,立即想到让此人帮忙找找孙尚香,哪想这人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

    单飞见此人的举止,一时间难将此人和神机妙算的相者联系到一块,暗想自己莫非找错人了,“你不是沛国的那个朱建平?”

    朱建平脸色如土,哆嗦道:“小弟正是沛国朱建平,单公子这般人物,对百两金何必在意?还请单公子放过小弟一次。只要单公子放过我,小弟为单公子鞍前马后,绝不推辞。”

    单飞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朱建平在说什么,不过他已感觉朱建平有所误会,却不说破,故作沉吟道:“百两金子不是小数目。”

    朱建平心虚的低头,看不到单飞略有笑意的表情,等他抬起头时,见单飞又像灶王爷般必须得点钱财才能升天的模样。朱建平赔笑道:“单公子说笑了,你如今已是班氏最看重的人物,不要说百两金,千两、万斤的金子看起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小弟真的是冤枉的……”

    “你有什么冤枉?”单飞的反问听起来像是断案。

    朱建平微有激灵,忙道:“单公子你想必知晓,董花小姐和我是清白的,董小姐的失踪……她的失踪……”他说话间眼中浮上泪水,很是伤心。

    单飞越听越觉得迷煳,见朱建平这般样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和神机妙算一代相士联系起来。知道这小子看似老实,实则有点滑头,单飞刨起别人家的祖坟来都是轻而易举,趁热打铁的询问八卦道:“你若真的无辜,我自然不会向你索要那二百两金子。”

    “单公子,是一百两。”朱建平竖起一根手指头,可怜巴巴道。

    单飞冷冷道:“我为了找你,到西域的路费不要从你这里出吗?”他故作肃然,肚皮几乎笑破。

    朱建平不知单飞是开玩笑,一张脸苦的和冬瓜般。

    单飞故作宽容道:“我不是说了,你若是无辜,我不会要你一两金子的。”

    朱建平终于振作起来,迭声道:“我自然是无辜的,单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一听就应该知道我是冤枉的。只有那些脑袋有水的人才会说我在撒谎。”

    他这般说自然是暗示单飞若是不信,那就是脑袋进水,不过见单飞水到结冰的样子,朱建平不敢再动心眼,终于道:“不知道单公子是否知晓,我和董小姐自小到大的玩在一块,真心相好,只是她家有些财力,她父亲却看不起我。”

    单飞看着朱建平的满头白发,忍不住道:“或许董小姐的父亲不想女婿看起来比他还要老一些。”

    朱建平连忙辩解道:“单公子有所不知,我以前是很年轻的一个人,可说是玉树临风呢。”

    你是否玉树临风我不知道,但看起来你能抗十级台风了。

    单飞很怀疑朱建平的自我吹捧,不过知道这小子必定有点故事,推测道:“董花的父亲看你不起,于是你就诱骗了董小姐……”

    他倒是顺理成章的猜想,暗想方才朱建平说董花失踪,又说什么一百两金,难道说这个朱建平将人家闺女搞失踪了,人家老爹这才出一百两金的悬赏费用要将这小子捉拿归案?

    “不是!”朱建平突然怒吼道:“我没有诱骗董小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对单飞本有点畏惧,但在这件事上却绝不含煳。

    单飞看着气喘如牛的朱建平,半晌才道:“好的,我收回方才说的那句话,请你不要介意。”

    朱建平一怔,不想单飞会向他致歉。怒火稍平,朱建平苦笑道:“单公子,多谢你了。”无奈叹息,朱建平喃喃道:“这几年来,我心里并不好受的。自从董小姐失踪后,我一直很不好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她到西域来了?”单飞虽认为朱建平的情感是真挚的,亦感觉这家伙不像负心的人,但他不放弃任何一个疑点朱建平口口声声说要找董小姐,却在西域游荡本来就是大有问题。

    “这件事说起来极为的离奇。”朱建平苦涩道:“我曾和董家言明此事,但他们死活不信我,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董小姐,在捉住我后,要问我的死罪。我从狱中逃离后,他们又悬赏一百两金子要捉我。单公子,我本以为西域不会有人认识我,哪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若不是因为这一百两金子,你这样的人物,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知道沛国有个叫朱建平的了。”

    单飞不想事情阴差阳错如此,倒是啼笑皆非,嗯了声后知道这是一件冤假错案罢了。西域离沛国太远,他亦没有功夫帮朱建平翻案,无意再去追寻究竟,单飞终于道:“好的,我信你是清白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拿你换金子了。你要带我到这里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朱建平反倒怔住,“你信我是冤枉的?”见单飞点头,朱建平的眼泪几乎都要流淌出来,嗓子都哑道:“单公子,多谢你,多谢你……”

    他喃喃谢了很多遍,见单飞无意再问,倒也没有再说下去。看着远方的夜空,他轻轻叹息道:“我多希望这不过是个梦而已,若没有那个姓孙的西域人,我说不定还和董小姐……”他话不等说完,就见单飞霍然望来,目光如冰般,朱建平不由打个寒颤道:“单公子,我……”

    “把你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一遍!”单飞一字一字道。

    朱建平适才只是惊惶,这刻见到单飞的执着却是周身发凉,本要询问为什么,话到嘴边,他压抑许久的疑惑还是喷涌而出,“好,我说。董家看不起我,董小姐却是一直喜欢我,可是她也抵不住父亲的压力,三年前,董小姐的父亲要将她嫁给附近的一个大户人家。”

    “我那时听到这个消息悲痛欲绝,可知道自己没用,当时只想一死了之。不想要死的时候,突然遇到个西域人,他满头白发了,看起来着实苍老,本来紫色的胡子也是几乎全白,只有星点的几根胡子还有着曾经的颜色,他的外貌看起来就是西域人,但他却有个中原的名字,他说他中原的名字叫做孙钟!”

    朱建平说到“孙钟”二字时,留意到眼前那沉冷的年轻人眼角似乎跳了下。不闻单飞说什么,朱建平继续道:“孙钟对我说,你如果连死都不怕的话,为何不放手一搏?只要你跟我去做一件事情,我管保你事成后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若是不成呢?”单飞问道。他听到孙姓的西域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人是孙钟,等听到朱建平说出“孙钟”的名字时,他虽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心情激荡。

    孙钟还活着,三年前居然去了沛国,这人取玉玺、换走孙尚香,如今再赴沛国,究竟要做什么?

    朱建平嘴角有丝涩然的笑,“当初我也是这么问的,孙钟讥笑道事不成,你可能就会死,亦可能遇到世人难想的一件事情,你不是本来就要死吗?最坏不过是死,你又怕什么?”

    轻轻的叹息,朱建平喃喃道:“我当下就被他说服,后来我虽然没死,但真的碰到一件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单飞不由问了句。

    朱建平脸上有着极为古怪的神色,良久才道:“干坤挪移!”(未完待续。。)

第668节 吃人的画壁

    干坤挪移?什么叫做干坤挪移?

    单飞神情困惑,朱建平知道他的不解,认真道:“这只是我对那种事情的一个说法,你耐心的听下去说不定会有别的见解。”

    只怕单飞没有耐心,朱建平随即说道:“我那时候知道董小姐要嫁给别人,心灰如死,听孙钟说我只要帮其做件事情就能要什么有什么,虽感觉他可能骗我,但那时候我已没有别的选择,这才答应了他前往吴郡富春。”

    那好像是孙家老家所在?

    单飞暗自记下这个要点,静待朱建平说下去。

    “不想事情有了转变。”朱建平嘴角露出丝甜蜜的笑,“董小姐在我和孙钟要出发的前夜突然找到我,她比我要坚强的多,居然暗中准备了财物,要和我私奔。”

    单飞微有意外,看到朱建平很是陶醉幸福的神情,倒不觉得他在撒谎。

    “我当时知道董小姐的决定很是感激,虽知道被抓回去要被处死,可根本没去考虑太多,就要带董小姐离开,孙钟却是不让。”

    朱建平气愤道:“他威胁我说、只能我一个人跟着他,看他的样子,很怕事情泄露了。这人虽老,可手脚硬的和铁一样,我根本打不过他。”

    单飞暗想以你的身手,若能打得过孙钟倒真的见鬼了,“后来呢?你就丢下了董小姐?”

    “我没有!”

    朱建平自豪道:“我对孙钟说,他若是不让我带着董小姐,我宁可立即死。”顿了下,朱建平满是感激道:“董小姐也看出孙钟的不怀好意,但抱着和我同生共死的念头,对孙钟说他最多杀了我们两个,却不能再分开我们!”

    单飞微有扬眉,“孙钟肯定没有杀了你?”

    你这不是废话吗?孙钟若是杀了我,你现在和鬼在说话吗?

    朱建平内心嘀咕,不过见单飞对他和董小姐的事情关心中带着同情,对单飞的观感益发的良好,朱建平骄傲道:“我和董小姐的爱可说是惊天动地,也让孙钟为之动容。因为我和董小姐的坚持,孙钟终于答应让董小姐也参与此事,但让董小姐发誓,不能将见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见单飞上下的打量着他,朱建平不解道:“单公子在看什么?”

    “没什么。”

    单飞摇摇头,心中却想着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朱建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知道这个朱建平可能是以后的那个神相,眼下却没什么神相的迹象。真正的神相能否通神说不准,但有名的相士却一定要有识人明世故的本事。这个朱建平迷迷煳煳的,很缺乏识人和自知之明,他难道真以为是惊天泣地的爱情降临到身上这才感动了孙钟?

    单飞对此很是怀疑,暗想孙钟从沛国赶赴富春,以孙钟的能力,要找哪个跟随不能?孙钟偏偏选中平庸的朱建平跟随,甚至在朱建平忤逆下还选择了妥协,这说明朱建平对孙钟的计划很是重要。

    孙钟一定要带着朱建平才能完成计划?为什么?

    单飞琢磨着细节,听朱建平继续道:“孙钟虽是固执,不过真的有点本事。他带着我和董小姐,轻易的甩掉了董家的追拿,带着我们到了富春。他对那里似乎很熟悉,告诉我们再向东行,都能看到海了。不过他没有带我们去看海,只是在城外顺着一片瓜田到了一座无名的小山上。那山上的坟墓不少,孙钟见了只是笑,他笑的很奇怪,我当时忍不住问他笑什么……”

    朱建平说的嗦,单飞却不打断,他知道朱建平说这些是因为印象深刻,能让这种人都有印象的事情,说不定会有什么端倪。

    “孙钟问我信命吗?”朱建平搔头道:“我……当时无法回答。董小姐反问孙钟信不信,她一直怀疑孙钟对我有所图谋。不过我说我本一无所有,孙钟还能图谋我什么?董小姐却是暗自摇头。”

    你的相好比你要有脑子。

    单飞也是摇头,心道你要到我那个年代,被卖了器官也是不足为奇,不过他倒真想不出孙钟真正图谋什么。

    “孙钟听董小姐发问,很是嘲弄的表情,不答反笑道这世上很多人多是无知,对不解之事素来推之以命。这里的坟丘之上曾数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五色云气上连于天,蔓延数里方圆,于是很多人说孙家要强盛了,因为这附近均是孙氏的坟头。”

    单飞心中微怔,记得史载的确说孙家坟头有冒彩光的现象,不过他一直以为那是舆论宣传罢了,不想真有此事。

    朱建平喏喏道:“我那时不由问了句你不就是姓孙,这里是你祖上安葬的地方吗?孙钟竟然点点头,不知为何居然笑出眼泪道这里就是我祖上的坟头,你说好笑不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单飞问了句。

    朱建平搔头道:“我当时亦是这么问,孙钟看了我许久,终于道孙家要强盛了,可我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

    单飞知道孙钟是在说孙坚,一时喟然,暗想孙钟虽是奇诡,不过看起来对孙坚还是很有感情。

    “我说那你不是断子绝孙了?看起来所谓的命运完全是无稽之谈。”朱建平絮叨道:“孙钟没有再回我的话,带我们在山丘找到一个山洞……不过那应该是地洞才对,因为那山洞斜斜向下,而且越往下走,分支越多,最后阴森森的几乎和地狱仿佛。”

    朱建平叙说时身躯微有颤抖,单飞却是提起精神,知道孙家的秘密只怕就在这山腹之中。朱建平对孙氏知晓不详,单飞当初在琴鼓山下却听曹棺说过孙钟的往事孙钟种瓜为生,曾说自己见过什么司命郎,那司命郎受孙钟一瓜的恩情,这才指点孙钟将祖坟在某处下葬,说保佑孙家大富大贵……

    如今看来,孙钟能让孙家因缘鹊起只怕不是把祖坟埋的好,而是因为这个神秘所在。

    单飞心有推算,还是故作不知情的表情。

    朱建平絮絮叨叨的描述不少地洞如何可怕的情形,见单飞无动于衷,朱建平终于回到正题道:“岔路虽多,孙钟对那里却是极为熟悉的样子,他带我和董小姐走了约莫一天的光景,我感觉脚下都湿,感觉是不是要走到海中的时候,突然见到很多兵马。”

    见单飞定定的望着他,朱建平忙解释道:“不是真的兵马,而是泥塑的兵马,不过那些兵马栩栩如生,看起来和真人一样。而且越往前走,兵马罗列亦多,直到我到了一个规模极大的洞穴,那里的兵马竟有上万之多。”

    兵马俑?

    单飞益发的来了兴趣,心道兵马俑绝不是秦始皇的专利,也不是秦始皇最先的创建,这里蓦然出现万余兵马俑陈列,不知是谁的墓葬?

    “而那万余兵马簇拥着一个白玉高台,台上有一将军模样的人眺望远方,身后是好大的一面石造墙壁,上面绘制着一幅地图,我看不懂那地图,但感觉画的不差。”

    单飞很想将朱建平的脑袋敲出个洞来,暗想你这样去探险很容易被人打死的。不过考虑此人不是同行,单飞还能耐心询问道:“孙钟没有向你介绍一下?”

    朱建平摇摇头,“他那时只是看着那将军出神。”蓦地想起什么,朱建平一拍脑门道:“董小姐当时倒问道,这里难道也是孙家的墓葬?”

    单飞心中微震,失声道:“孙武?”

    朱建平很是奇怪的看着单飞,单飞皱眉道:“那将军雕像是孙武是不是?”他知道江东孙家本是兵圣孙武后人,而孙武的下落一直是个史谜案,无人知晓孙武的真实下落,难道孙武的墓葬居然是埋在富春那里的地下?

    朱建平喏喏道:“董小姐当时也问难道这里是孙武将军的所在?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孙武是哪个,亦不知道董小姐说的对错。不想孙钟说董小姐还是有点见识,那应该是承认的,是不是?”

    单飞心绪飞转,只在想着孙钟将朱建平带到孙武墓地的用意。

    朱建平对自己的问题也不关心,随口一问后见单飞不答,回到话题道:“我那时就问,孙先生,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这里能让我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我什么时候能和董小姐离去?”

    看着单飞,朱建平眼中涌出泪水道:“我那时其实不想得到太多,只要能和董小姐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来,凭点力气吃饭足够了。可是……”

    一滴滴的泪水从脸上流淌而下,朱建平泣声道:“我若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也不会走到那地图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单飞凝声道。

    朱建平涩然道:“孙钟没有回我,只是飞身到了那玉台的将军像前,不知在弄着什么,我看多了那些泥塑的兵马,忍不住向那画着地图的石壁走过去,因为董小姐问孙钟这是不是中原的地图?怎么还画了大海……我不想她将我看作白痴,就走近再看看。不想……”

    他脸颊抽搐下,仿佛遇到了极为惊怖的事情,终于还是坚持说道:“不想石壁内突然有一点光芒照在我的身上,居然像吃人的妖魔般,竟然将我向石壁拉去,要将我吞下去一样。”

    单飞心中微凛,还能道:“后来呢?”

    “我那时惊慌不安,大声唿叫。”朱建平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再次落泪道:“我不该唿救的,因为董小姐见我有了危险,为救我急急冲过来,却被那石壁吞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669节 斗僵尸

    单飞讶然,朱建平说的不算清楚,他却知道恐怕不是壁画吃人,而是有引力突来,将董花卷入其中。看着悲伤欲绝的朱建平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悲伤中,单飞并没有急急追问下文。

    等看到朱建平终于稍微平复了悲伤,单飞这才问道:“董小姐为了救你被吃人的壁画吞了下去?”

    见朱建平连连点头,单飞询问道:“你自然没有被吞下去?”

    “那是自然。”朱建平理直气壮道:“如果那样的话,我如何会和董小姐分开?”

    你脑袋里面装的是面条吗,说的条理怎么好像炖在一锅里?你要是再聪明一点,我说不定就会打你了。

    单飞暗想也就是我还有耐性听着你的凌乱叙述,忍住性子道:“那你没有向孙钟询问董小姐去了哪里?”

    “我怎么问?孙钟也被吞下去了。”朱建平更是有理道。

    单飞差点一记耳光抽过去,终于忍住了冲动,单飞皱眉道:“你方才没说孙钟被吞了进去?”

    孙钟怎么会被吞进去?单飞实在想不明白。

    “你也没问啊。”朱建平理直气壮道:“何况他被吞进去是自找的,董小姐被吞进去才是冤枉的。”

    “当时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的完整些?”单飞“客气”道:“你再这么说,我可能会要点金子弥补时间损失了。”

    朱建平感受到单飞的不善,打个哆嗦道:“就在我被那吃人的壁画要吞进去时,董小姐急急的赶来拉住我的手。孙钟好像终于发现不对,从玉台飞下来要救我。他的确很有本事,一把拉住我的头发,双脚竟深入地面半尺,看起来真的能将我拉出来,可董小姐却离那壁画越来越近。我请孙钟救董小姐,他却只是抓住我的头发,我扛不住那吃人的壁画,眼睁睁的看着那壁画如长开大口般吸着我们,将我和董小姐双手分开、又将董小姐吸入壁画,心中非常愤怒。我想着死也要和董小姐一起的,是不是?”

    单飞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反问道:“可你看起来还活得不错?”

    “我是挣脱不了孙钟的拉扯。”朱建平怒喝道:“他抓住我的头发,我又不能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我那时想着董小姐被吞进去了,我也被吞进去好了。可孙钟还是死死的拉住我,将我拉到他的身后,他居然在那种吸力下还能后退。我在他抬脚的时候撞了他一下,结果他也被画壁吃了进去,我却不知为何撞在画壁之上,没有被画壁吃下去。”

    单飞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半晌才道:“因此孙钟、董小姐被壁画吞进去,你反倒留在了原地?”

    “是啊。我说的不是很清楚吗?”朱建平倒是毫不含煳道。

    你这种人能成为神相也是奇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坑队友的。

    单飞心中感慨,可见朱建平说的虽是凌乱,但没有说谎的神态,倒信他所言不假,“后来呢?”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朱建平伤心道:“我跪在那画壁之前求它吃了我和董小姐相会,可是那画壁好像吃饱了,竟然不再吃我。我等了很久,又拿石头砸那画壁,可那画壁很硬,我根本打不破它。”

    神色伤感,朱建平喃喃道:“我想着和董小姐要同生共死,她既然被妖怪吃了,我也不能独活。”

    见单飞怀疑的看着他,朱建平倒明白单飞质疑什么,解释道:“可董小姐虽离开家人,心中还是念及家人,我想左右要死,总要将她的事情告诉董家,然后我就回到沛国。”

    “你如何出得了那地下?”单飞质疑道。

    朱建平倒是毫不稀奇道:“那地下虽是复杂,但董小姐在入内时每遇岔道都用金钗划了暗记,我是顺着那暗记出来的。”

    单飞只能为聪明的董小姐和老奸巨猾的孙钟叫怨,听朱建平又道:“可这世上和单公子你这样的人不多,大多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过日子,根本不信这种离奇的事情。”

    单飞听着觉得别扭,心道我怎么就不正经的过日子了?不过他无暇计较,问道:“董家的人抓了你?他们听你说了董小姐的事情,肯定要宰了你?你怎么逃得了?”

    他想这人是专门负责坑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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