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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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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虎谋皮素来是要谨慎做的买卖,若没有相当的实力,难免会被对方一口吞了下去。成方看起来狡猾,但在利益、权利的勾引下却多少失去理智。

    目光还留在夜明珠上,成方就感觉胸口先寒再痛,张口就要叫出来。

    窦比杀人手法却是相当的熟练,早料到成方会有这般反应,左手的夜明珠径直塞入成方的口中。

    成方口中有物,惨嚎声不过化作寒风中一丝呜咽。死死盯着窦比,成方眼中满是怨毒之意,如果要能说出声来,肯定会说一句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窦比那一刻却是冷静异常,更没什么畏惧。拔出匕首任由成方鲜血喷在树上时,他再一刀割破了成方的喉管。

    成方似空麻袋一样倒下前,窦比还能一刀从成方口中挖出夜明珠拿在手上,随即一脚踢在成方的身上,再不看他一眼,窦比冷笑道:“和老子谈条件,你还差得远!”

    树上的铁正、单飞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意思这个窦比看似无足轻重,但绝对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已方必须要再小心一些。

    远方有脚步声传来,一道暗影向这个方向奔来,单飞认得那正是和窦比一起的汉子,叫做李朗。

    窦比见兄弟近前,并没有任何意外。

    李朗低声道:“老大,怎样了?”他说话间望见树后死去的成方,兴奋道:“老大原来已解决了他。”

    “你那面如何了?”窦比问道。

    李朗诡异笑道:“老大放心,我早在饮水中下了药物,他们眼下都是睡的正香,只要老大搞定这个贪婪的成方,然后我们就可以放火杀人,随即将事情推到班氏、范家身上,说这个成方是班氏特意派来的内鬼,害死所有人却被老大所杀,谁又能分辨真假?不过我们眼下要先把他们的货物运走,若是被火烧了未免的过于可惜。老大,你真的要把所有货物交给鄂史茨?”

    窦比缓缓道:“兄弟们把最贵重的留下来,剩下的交给鄂史茨。”

    李朗多少有些不舍。

    窦比冷然道:“你莫要忘记成方是怎么死的。”

    李朗向窦比的左手望去,见老大还握着那颗带血的夜明珠。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李朗道:“就按老大说的来做。”

    窦比满意的点头道:“做事吧。”他和李朗悄然掩住身形、向民宅的方向奔去。

    长街恢复了寂静,渗骨的寒风中,血腥气味不算浓厚,一切宛若未成发生一样。

    相思终于回过神来,见单飞、铁正均是沉吟不语,相思小心翼翼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冷风袭来,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分析和实战虽有关系,但也有很大的不同,相思今天才深切明白义父这帮人在西域能立足是多么的不易,更敬佩班氏祖先的能人不能。

    单飞突然道:“铁兄,我有个问题不知道……”

    “请说。”铁正立即道。

    单飞沉吟道:“我知道每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定势,范家能立足西域,对敌自然有很成熟的反击之法,却不知道你们准备如何应对鄂史茨和窦比的算计?”

    铁正缓缓道:“都说西域马贼最是狠辣,但西域很多国主比那些马贼还要不如。马贼杀人越货后还敢担当自己的所为。那些国主取得利益后却将恶果泼给清白之人。这些事情在我们眼中本是再清楚不过,但奈何百姓中能明白的没有半成。”

    单飞听他说的曲折,却没有不耐烦。

    铁正终道:“但在血淋淋的事实前,那本是蒙昧之人却可化作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

    相思低声道:“铁叔叔,你怎么不干脆的来说……”

    单飞却已明白铁正的意思,“你们要让那些商人在鲜血前醒悟后再揭穿敌手的阴谋?”

    铁正沉默。

    单飞亦是默然。铁正说的隐晦,单飞却听的清清楚楚很多人一定要被害一次才长教训的,更可悲的是很多人就算被害也是浑然不知,或许死都不会明白。

    半晌后,单飞终道:“窦比他们说了,会将那些商人的货物送到鄂史茨那里。”

    铁正凝重道:“此人不简单。能舍得将那些财货送出去的人,想必会有更大的图谋,我们一直小瞧了他。”

    相思纤眉微扬,一旁道:“铁叔叔,单公子是说,等他们将货物送到鄂史茨那里,就可证明事情和鄂史茨有关,我们已有揭穿他们的方法,就不一定要那些人死了。”

    单飞向相思看了眼,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铁正望着远方的黑暗并没有言语。

    相思急道:“铁叔叔,你怕吴叔叔不同意?”

    铁正就是顾虑这点。他深知吴奇对范乡极为忠诚,事情总有两面,忠诚的人就会对背叛的事情极难容忍。按照默契的方式,他们就是要等敌方下手杀人后才开始破局。

    听起来冷酷,可若非如此,他们就算花上十倍气力也难以让这些人明白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

    世人愚昧,逼他们看似冷酷、实则无奈。铁正了解吴奇的想法既然两清,他们为何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了单飞建议,考虑到单飞的重要性,铁正终有意动,可他还是顾及组织的团结,只怕吴奇不满。如今大敌当前,内部绝不能有太大的分歧,不然可能会引发灭顶之灾。

    “铁叔叔,你放心,我来劝说吴叔叔好了。”相思亦明白铁正的顾虑,开解道。

    单飞皱眉道:“我倒觉得吴奇的不满还在其次。铁兄,你方才也说了,这个窦比并不简单,他还有更大的图谋,你们或许算准了鄂史茨的实力,但你们是否考虑到窦比这个变数?”

    铁正心中一动,倒承认单飞说的不错,适才窦比那种冷血的作风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眼下事情有变,我建议货物送到鄂史茨那面后,等窦比他们要动手时,我们立即拿下窦比和他的兄弟。”单飞谨慎道:“不然只让吴奇动手,他不知窦比这般狠辣,只怕会有意外发生。”

    铁正微凛,很为单飞最后一句话打动。终不再犹豫,铁正道:“好,你和相思留在这里,我去找吴奇重新布置。”

    他倒是说做就做,飞身下树后,转瞬没入了黑暗之中。

    夜风寒歌。

    相思略紧下身上的衣裳,脸颊有些发热。没有去看单飞,她没话找话道:“单公子,多谢你提醒我们了。你放心,铁叔叔说到做到,他会尽量救下那些商人的。”她直觉中明白单飞不但和她不是一路,甚至和铁正、吴奇也不是一路的。

    这本是有自己思考和主见的男人。

    不闻单飞回答,相思转眸望去,见单飞皱眉不语,她心中暗想单公子又在想那个叫做孙尚香的女子了吗?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女子,如何会让单公子这般倾心相许?

    听着远方有低沉的车轮响动声从夜色中传来,相思知道是窦比等人在搬运财货,心中略有寂寞,相思轻声又道:“单公子……”

    单飞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突然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什么?”相思略有惊诧。

    单飞安慰道:“你放心,我不破坏你们的行动,但我一定要去看看。”见相思不解,单飞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铁正、吴奇的能力和用意,可是我等反击快速,对方的算计也不简单。窦比如此作为,若不是自己的主意,那就是受人指点。能有这般想法的人,就不会当班氏、范家和木头一样。”

    相思心头微沉,“他们也能想到我等会反击?”

    “不错。”单飞谨慎道:“他们若还有后招的话,我等恐怕不但无法救人,还有更大的危险。我去看看,相思姑娘,你……”

    相思很想跟去,但一听单飞的分析,又怕自己变成累赘,强自镇静道:“单公子,我会照顾自己,你放心。”

    单飞轻轻点头,身形闪动间已从树上纵跃到另外一棵树上、转瞬顺着路边的大树上了房顶。一到屋顶后,他并不急于去前方的民宅探寻,反倒闭息感受周边的动静,等确信并无人潜伏监视后这才借屋嵴暗影遮挡如狸猫般的前行。

    等近了铁正所说的民宅不远处,单飞看到一辆大车从院门推出后再无动静。他再未前行,因为他虽已发现有不少黑衣人无声无息的伏在屋嵴之上,亦在盯着宅院的动静。

    宅院中静的可怕。

    单飞心中不安之意更浓,随即听到脚步声响,窦比、李朗均已回转到庭院中,窦比神色阴冷的看了眼周围,向李朗大声道:“动手罢。”

    话音一落,窦比、李朗拔出短刀分别冲入间民宅内。

    唿哨声起。

    几乎在哨声才起之时,埋伏在屋嵴的范氏精英已然飞身下房,随即向房中冲去。

    单飞心中微沉,已然发现一点异常,窦比若只是和李朗交代,根本不必这般大声的,那窦比的用意是……

    范氏精英已然冲到了房前,轰然破门入房!(未完待续。。)

第659节 拜火教的埋伏

    范氏精英从哨声起到冲到房门前不过数息的时间,为首两人正是铁正和吴奇。

    铁正面冷心热,吴奇却是嫉恶如仇。这二人均是范乡极为得力的手下,知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的道理。

    依照吴奇的想法,那些商人既然脱离了商队,己方就不必管其的死活,可一听铁正简单的叙说单飞的提议、看着兄弟的期待,吴奇很快改变了主意他本对范乡扶植单飞一事很是不解,可见年轻人很是坦诚相待,他又知范乡极少看错人,终于还是控制住情绪,决定以大局为重。他和铁正立即更改计划等窦比等人回转要动手时立即拦截,顺便拿下窦比等人。

    吴奇选择的是窦比扑入的房间,他从铁正口中知晓窦比的狠辣,极想和此人交手。不过他为人虽是耿直,作战时却不会有丝毫大意。

    一脚踢在门轴之上,门板未裂,吴奇却将整个木门踢了下来!

    斜倚木门,吴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双手挥动木门扫去对方若不是愣头青,既然敢和范家叫板,他就要提防落入敌人的陷阱。

    这根本就是尔虞我诈环境中养成的警醒。无论房中有没有埋伏,他这招都是先将自己和兄弟置身安全之地。

    房中油灯陡熄!

    吴奇知道敌方突然失去了光亮,极容易失去冷静,已方就算扯平了地势。而他熟知楼兰城的风俗,早在破门之前,他脑海中已显出房中的布置,下一步已准备要向床榻前冲去。

    可他心中蓦地一跳。

    油灯熄。

    房间却亮亮的几乎燃了起来!

    光源何在?房中怎会如此的明亮?

    吴奇从未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可他毕竟身经百战,那一刻已然察觉到危险的急剧迫近,爆喝声中,他毫不犹豫的再次挥动门板扫荡着前方。

    光亮退却!

    啸声起!

    是铁正在示警,示意退却!

    铁正亦是遇到了危险。

    吴奇听到铁正啸声之际,念头有如电闪,却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不由勃然色变。

    光亮是从一人身上传来,房屋的尽头处站着一个浑身冒火的怪人,而那怪人双眸亦如火燃。怪人被他挥舞门板逼退后,只是一弹指,就有一点火星射到门板之上。

    那火星本是一点,但沾到门板之上蓦地变成一条火蛇窜到吴奇抓住门板的手前。

    这是什么人?

    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古怪的巫术?

    吴奇一见这人的模样,蓦地想到曾经听过的事情,更是心惊。不过他虽惊不乱,反应亦快。在火光烧到他的双手前,吴奇蓦地松手,却是一脚踢在了门板之上,将门板向那怪人踢去的同时,吴奇唿喝道:“撤!”

    “撤”字一出,随同吴奇而入的范氏精英终于展现出极佳的纪律,本如潮水般灌入的汉子比退潮般还要迅勐的反退房外。

    吴奇抽刀,眼见那怪人身形曲折如火,倏然吞了那门板,随即就要冲到他的面前。

    邪门!

    吴奇心中骇异,却是飞速拔刀,在那怪人冲到面前时劲斩而出。西域用刀多是弧线颇大,有如弯月般,吴奇却嫌不够痛快,他所用之刀厚背薄刃,刀身近剑般笔直,一刀斩出时着实气魄非常。

    刀风剌面,有刀光刺眼!

    那怪人似不想吴奇在这种诡异的时刻居然还能保持冷静出手,身形微飘,那怪人如火般跳到半空,正避开吴奇的一刀。

    吴奇大喝声中挥刀就要上前,眼见那怪人身形倏扩,吴奇随即脚步一点,倒退如箭般飞出了房中。

    他一点不傻,知道自己若随手下同退的话,被对手追击而来只怕损失惨重。

    冲锋在前、后撤断后!

    这本是范氏领队之人恪守的规则,若非如此,范氏也不会拥有这般训练有素的人手,但断后绝不意味着要送死。

    吴奇掩护手下离去后,知晓如今形势不明,窦比更是不知去向,他就绝不会为求意气打这场不明不白的一仗。

    那怪人本是极为诡异的高手,本以为这般怪异的反击会让吴奇等人尽葬此间,却不想吴奇警觉断后让他计划失败。眼见吴奇作势要攻时,那怪人故意示弱布下陷阱,正准备一鼓作气吞下吴奇,却不想此人随即就退。

    怪人武功虽高,但着实少见这般狡猾的打法。嘿然冷笑,他才待追击而出,就听“轰”的一声,房屋已然倒了下来!

    原来吴奇断后,那些退后的范氏汉子却绝非自顾自的逃命,而是在退出后随即齐齐撞在了土墙之上。

    这些房屋均是百姓居住,建构简单,如何挡得住这帮汉子的齐力一击?

    吴奇退出,房屋立倒。吴奇并没有任何意外,他知道自己不舍手下,手下亦会齐心相助。脚步未稳时,吴奇已见到铁正亦带人退出了房中。

    “走!”铁正喝道。

    他和吴奇般亦是遇到个怪人,幸得保全手下,知晓敌人有了准备,而且反击极为犀利,既然如此,就先退却再图打算。

    在西域这种环境能存活下来靠的绝不是莽撞。

    铁正、吴奇在进攻时亦考虑到对方埋伏的可能,早看准了退却的路线,铁正“退”字出口时,众人寻最近的路线已然扑到围墙之侧,就要翻墙而过。

    范氏这次派来的人手不过数十,但均是极具作战经验,数十人就算在退却时也是形成两个梯次,一冲锋、一断后,交替遮掩。

    天空陡亮竟如白昼般!

    有先行的汉子才待翻墙而上,然后在墙头接应后方的兄弟时……感觉天光大亮,均是心中奇怪,就听铁正、吴奇齐声急喝道:“回!”

    铁正、吴奇声音急迫,神色亦是骇然。他们在动手前自然会探明周边的动静,已确定附近绝无大规模的伏兵,暗想已方虽遭遇意外,但兄弟齐心外冲,还是不会有什么损失。范乡绝不是求全责备之人,知道他们尽心尽力足矣。

    二人本以为退却路线全无问题,却不想墙外居然还有人伏击,本来冲锋的的汉子不少,哪怕遇到鄂史茨的人马亦是不会畏惧,可墙外的陷阱却不是刀兵,而是大火。

    漫天的大火压来,将暗夜照的白昼一样。

    大火足有数丈宽广,兜天而来,眼看就要将冲起的那些汉子包在其中!

    范氏子弟见过太多的险恶,但从未料想世上有如此奇诡的陷阱怎么会有大火从天而降?天底下如何会有这般怪异的事情?

    那些汉子措手不及,虽听到铁正、吴奇示警,但已无从闪避。

    吴奇睚眦欲裂就要冲上前去,却被铁正一把抓住,铁正为人冷静,在那一刻已望见大火两侧各有一人。

    是那两人联手发动的兜天大火!

    铁正虽看清对方的攻势,却根本没有任何破解之道。方才在房中,他亦是使出全身解数才能掩护众兄弟退却,知道这种火很是诡异,沾物就燃。

    墙下的汉子已处绝境,吴奇这么冲上去无疑是送死。铁正对此心知肚明,如何会不拦住吴奇?可他抓住吴奇的时候,已是心如刀割。

    送死无益,退却绝望,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吴奇怒然挣开铁正的拉扯,喝道:“你撤!”他如何不知铁正的好意,但想这些手下早和兄弟般,自己若这么离去,一辈子如何能够心安?

    他会在断后时竭力逃命,但在绝望之时,宁可和兄弟同赴黄泉。

    铁正眼中却是闪过分喜意,急声道:“你看!”

    二人几个字的功夫,眼看那大火就要将墙下的汉子卷入其中,却有一人从天空而降,下一刻的功夫就要扑到半空的大火上。

    是单飞!

    众人惊唿声一片,难信天下还有这般人会做自投罗网的举动。却不想单飞并非扑向大火,而是冲向布火之人。

    单飞目光敏锐,已先铁正一步看到有两人布火遮天,亦看到大火看似诡异,实则是这两人左右持着一张燃火的大网。

    大网方圆数丈,极为古怪,上面不知做了什么文章,让其熊熊燃起却暂时不化作灰烬。

    单飞看穿这点后立即想到破解之道,从屋嵴飞扑而下时,手掌早挥,有树枝如箭射向右手那人的双眸。

    那人本以为稳操胜券,不想还有人从天而降的向他袭击。闷喝声中,那人口一张,竟有一道蓝色的火焰将树枝燃成灰烬。

    众人骇然,实在不懂是人如何会有这般奇诡的神通。

    单飞却是没有丝毫惊奇之意,他本是用障眼之法,在空中早就褪衣挥出,悄无声息的卷中那喷火之人。

    衣裳燃!

    单飞却在衣裳起火那一刻借力使力,嘿然声中,硬生生的将那人带起,向左手那人砸去。

    布火那两人亦是少有的西方高手,凭这张火网纵横西域难逢敌手,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是这般破解。

    空中爆响,火星四射。

    漫天的大火倏然倒卷冲上空中。

    那些范氏汉子虽是骇然,但终于趁这个间隙急急退却。

    单飞身形急落,已到了铁正、吴奇的身旁,才要带众人离去。空中爆炸的火光双分,而身后倒塌的房屋中亦有两道火光冲天而起,转瞬在南北西东布成围困之势向众人迫来。单飞“走”字不等出口,却是沉冷下来。

    他们已无路可走。

    铁正急声道:“单兄弟,敌人是拜火教的法王!”(未完待续。。)

第660节 单飞斗法王

    暗夜幽寒,四方逼来的明耀火光没有带来丝毫温暖之意,反倒让人感觉到不尽的诡异。

    铁正话才出口,吴奇已喝道:“布阵!”他唿喝一出,数十汉子分成四向或蹲或站形成一个小型的攻防阵势,前排钢刀在手,后排却是早抓取了暗器在手。

    敌人竟是拜火教的法王?

    吴奇一听铁正这般说,心中微有发凉。在中原人眼中,西域已是神秘之地,在但西域人看来,更西的国度亦是极为的神秘,这本和西方人对东方国度亦是充满好奇仿佛。

    拜火教在西方极盛,拥有教众亦多,但尚未曾扩及到东方。当年因为亚克西的缘故,范氏和拜火教起过冲突,曾有个拜火教的法王统率教徒前来索人,那时铁正负责此事,因此一见敌方的声势实力,立即知晓这些人的身份。

    只是当初只是一个法王带着一帮教徒,就让范氏极为头痛,若不是有个奇人暗中帮手,范氏说不定会死伤惨重,如今竟来了四个?

    铁正暗自惊心,吴奇却是战意高涨。他不想在紧要关头幸得单飞出手救了一帮兄弟,眼见敌手气势汹汹,单飞不走并非走不了,显然是顾及到范氏子弟,吴奇知道已方很难是这四个法王的敌手,但见单飞武功高明如斯,暗想已方无论如何都要先帮单飞拖住一两个法王再说。

    火光迫近,居然分赤、红、蓝、紫四色。

    众人见来敌虽只有四人,但无一不身泛火光,走一步脚下有物就燃,趟过后物成焦炭,众人无不暗叫邪门,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移动的火光终于停了下来,单飞屹立在众人之间并未稍动,那四法王亦没有立即动手。

    寒风凛冽,吹得那四人身上的火光倏明倏暗,如火蛇般惊怖。

    “阁下何人?”那身泛紫色火光的法王终于开口问道,他看起来不但会说中原话,还有点文绉绉的风雅,只是吐字僵硬,难免还有西方人说中原话的特点。

    “单飞。”单飞盘算着形势,倒不急于动手。对方虽是诡异,不过单飞先遇檀石冲、后斗黄堂,对中原的火神后人都没有什么畏惧,暗想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火光会有什么两样?敌方火色各异,他却知道多半是夹杂点化学作用迷惑世人的眼目,敌方火势虽在熊熊燃烧,单飞却不认为这些人有天大的神通,而更像是西方魔术的一种障眼法,毕竟这些人杀人还是需要用网、用火,这和杀人用刀剑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趁答话的功夫,单飞已看清对方的长相。紫火那人双眸深陷,蓝火那人身形削瘦,赤火之人略有肥胖,红火之人居然还长着一蓬紫色胡须,并没有被身上的烈火燎燃。

    见对方没有立即动手的打算,单飞反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他说的更文,那身泛紫火之人居然听得明白,“我等在西方大大的有名,不过尔等见识有限,多不知晓。”

    范氏子弟闻言均是恼怒,单飞却能不动声色道:“在中原真正有名的人物,素来不会自我吹捧的。反倒是浪得虚名之辈,总喜欢大言哄骗世人。”

    吴奇哈哈大笑道:“单兄弟说的不错!”

    那身泛红火之人爆喝一声,就要踏步上前,范氏子弟虽是惊凛,但却不退,亦是弓身要冲。

    紫火之人喝了句奇怪的话,那身泛红火之人闻言退后一步,身泛紫火之人微笑道:“阁下说的很有道理,本王受教了。”

    单飞看出那泛红火之人性格暴躁,亦知晓眼前这冒紫火之人看似客气,但多半极为险恶。他并非妄自揣摩,而是因为方才看到这些人出手杀人不留余地,若非他在这儿抗着,这帮人根本不会交谈什么就会痛下杀手了。

    单飞自然不会被强盗的客气哄骗,却还是“赞赏”道:“阁下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吴奇、铁正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见单飞还能谈笑风生,均想怪不得范爷推崇此人,这年轻人实在有常人难及的镇静。

    身泛紫火那人饶是西方少有知晓中原风俗的人物,对单飞这句话亦是不太领会。不过他和单飞交谈并不为了学习,而是要试探对方的底细。班氏子弟的反应已让此人有些意外,等单飞破解他和同伴结成的火网,更让他大吃一惊。

    转念间,身泛紫火之人道:“我等的名字极为拗口,阁下可称唿本王紫火法王即可。”

    单飞目光微转,“那这三位自然是赤火、红火和蓝火法王了?”

    紫火法王暗想随便你怎么称唿,本王如何会和死人计较太多?微微一笑,紫火法王道:“阁下聪明至极,实在是本王东来少见的人物,而像阁下这般讲道理的人,本王亦见的不多。”

    单飞没有丝毫自得之意,凭对这帮人交道的经验可知,这些人已在用言语下套。

    紫火法王见单飞没什么表情,暗想自己这种高帽子送出去,少有不飘飘然的人物,这年轻人却是这般漠然,倒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像阁下这种讲道理的人,不知可能为本王解释一件事情?”紫火法王还是按照计划进行。

    单飞笑而不语。

    紫火法王却不放弃,继续道:“当年亚克西从安息宫中偷取国主的一盏神灯,那神灯极为奇异,只要对神灯许愿,可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放狗屁,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吴奇喝道。

    红火法王又要发怒,紫火法王挥手止住,轻叹道:“本王若是虚言,就如你等中原立誓所说般,绝对不得好死。”

    众人微怔,均不想紫火法王这般发誓,对所谓的神灯难免将信将疑起来。

    单飞平静道:“然后呢?”

    紫火法王正色道:“神灯失窃,安息的国王自然极为愤怒,才让我等将神灯追回。蓝火法王……”他说话间一指那身泛蓝火之人道:“他带我教教徒追拿亚克西,却不想被范氏庇护。我等申明大义,可范氏却是恃强仗势,决意和我等为敌,却不知这是中原的什么道理?”

    铁正暗皱眉头,他们范氏本也是被亚克西所骗,等明白后又上哪里去寻亚克西?他知晓在这件事情上,已方多少理亏,一旁解释道:“我等已知有差,这才好言和这个蓝火法王解释,不想他才是真正的恃强仗势,竟要血洗范氏,范氏因此死伤数人,却不知道向哪个去讨道理?”

    紫火法王早有预料,微笑道:“可我等教徒亦是有所损伤,这件事可说扯平。但神灯终是因为范氏失去的,是不是?”

    “因此你们联合车师,想要铲除范氏?”单飞突然道。他想到这本是范氏和鄂史茨的暗斗,拜火教的法王却参与进来,由此可见,拜火教必然和车师有了一腿。

    紫火法王微怔,倒没想到这年轻人这快想到这个问题。微有警惕,紫火法王盘算道:“中原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强龙难压地头蛇,范氏实力雄厚,说不定还在庇护亚克西……”

    “你等又在放屁。”吴奇骂道。

    紫火法王心中暗恼,心道等本王收拾了这个叫单飞的小子,再来烧死你这个异端。他知道一个单飞远比这里的数十个范氏子弟要强悍。自认老谋深算,紫火法王只想套牢单飞,仍在单飞面前展现风度道:“本王不会计较尔等的污言秽语,但本王亦有本王的无奈,安息国主待我等礼遇有加,我等无论如何都要帮其追回神灯……正巧车师王深明大义的相助我等,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等就要为其先做件事情。”

    “你们准备烧死范氏的子弟,然后将杀人越货的事情再推到范氏的身上?”单飞又道。

    吴奇、铁正都是心中一惊,知道单飞说的大有可能。他们若是死在这里,鄂史茨岂不是更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认范氏?鄂史茨完全可以说范氏要对商队不利,而鄂史茨却“仗义”杀了范氏的人为遇难之人讨回公道。

    紫火法王不想单飞这小子这般机灵,一口就道破他和鄂史茨的交易,岔开话题道:“我等只听说有凶徒要来打劫商队,却不知道旁的。”

    单飞暗自冷笑,心道你不是傻的,如何会听由鄂史茨的摆布?

    “阁下是个讲道理的人……”紫火法王回到自己的计划,故作悲情道:“当知我等的难处。”

    “你想让我给你个交代?”单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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