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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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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不知为什么这么入戏,感觉就像是说自己。

“后来——在二千年后的光碟B面,我还没来得及看。不过,以万岁之圣明,结果根本不用看了。红颜祸水,女色亡国,不是他把那个女的杀了,就是那个女的把他杀了!”

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案暴吼:“够了!来人啊,给朕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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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照见了自身的执着。

佛说:不可说。这一年半载,荼蘼却一直在说。

近日,发奋精进。禅定而生慧,豁然顿悟,发现自己被“度化之心”所累,常常陷入无端的焦虑与矛盾。

其一,为了平衡发的速度与点击推荐数量而苦恼。既然不求V,多少点又能怎么样呢?干脆写到结局一气发完。说到底是希望拖久一点,有幸碰到更多的读者,说穿了依旧是对“度化心”的贪执。

其二,自发一路始终不曾断更新,是怕丢掉老读者,也怕有新读者错过。依旧贪执于“度化”。

其三,原以为诸生能轻易被真挚与良善打动,怎奈网站改版后读者总体年龄组成偏小,涉世尚浅,心智未开,很难理解荼蘼在说什么。亦或机缘未到,福报不及,凡事自有定数,不可强求。

坦白的说,签约时站还未收费,几家来找,决定签本站是因为觉得这里有属于荼蘼的读者群。男女不分版,老少不分版是荼蘼最乐于看到的事,如今,连古韵和穿越都分版了。常常困惑,不知道稿件该投哪一栏。荼蘼的笔尖纵横太宽,极不适应类别的限制。碰到“敏感”词汇又会为措辞困惑。渐渐开始厌倦在困惑度过。

渴望破执消业,却又被众亲们两年来的深情厚谊所累,不忍洒脱离去。说来惭愧,荼蘼本欲教人戒持,无形之却陷入了执情,贪欲的轮回。

殊菩萨引路,终于悟出佛为什么让自己端坐龛上,却一字不说。龛上的貌似神像,实则“教具”。菩萨或仗剑,或持莲,一笑拈花已说明了一切。心智圆熟,有善缘慧根的众生一点即通,福报浅薄的擂而不醒。苦恼于度化的善行,本身就是一种轻慢,一种执着。迫切地想要归于沉寂,独修禅定,安享天伦。

困惑,真的有人在为这篇苦等吗?道理太深,感悟太多,看门道的人或有所得,看热闹的人会不会觉得挺矫情的?

索性借着这部没有太多读者,偏重于自身修悟的,人间蒸发了。大家也不必终日被荼蘼折磨苦等了,若真的喜欢或清净修行,就安心收藏吧,数月后回来,一口气看完全。

荼蘼说到做到,绝不妄语!

之所以说“数月”,原因在于自身也不确定此究竟还有多少章,总之很长。包括现代部分的后续,目前的章节差不多进展了全的四分之一。每天短短两三个镜头实在太折磨人了。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不说,阅读时若是缺乏连贯性,基本上就一盘散沙,不知所云。

《禁奴》之后,若有缘,大家还会看到出自这颗莲心的,隐约还能发现荼蘼固有的痕迹。

数归一,是涅槃的时候了——

然而必须肯定,没有时近两年的执着创作,没有众位亲们的支持,就没有荼蘼今日的菩提善果。

佛说:执着为善,一心向善,是根性不足的众生最简单的修行。就像痴愚的荼蘼,执着造业而不自知。然而,造善业得善果,机缘一到,心自解脱。

成书册,如轮回世,方照见本性第一朵莲。莲是百花唯一能花、果(藕)、种(莲)并存的。 象征我佛“法身、报身、应身”“三身”同驻。

其姿挺展,日艳且鲜;其貌熙怡,傲然独立;

其根如玉,不着诸色;其茎虚空,不见五蕴;

其如碧,清自生;其丝如缕,绵延不断;

其花庄重,香馥长远;不枝不蔓,无挂无碍;

更喜莲,苦心如佛;谆谆教人,往生净土。

佛不是超乎现实世界之外的创世主。佛陀是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异域王。他放弃了奢华富贵参悟生命的真谛,最终找到了彻底断除痛苦的解脱之法。

荼蘼的带给萍水相逢的亲们一缕浅浅的佛缘,或许也曾使得亲有幸跨入寺庙的门槛。以上篇主要是“四梵行”慈、悲、喜、舍的善心修持,《禁奴》欲正佛心,浅涉佛智。

荼蘼接下来的人生就是翻翻诸菩萨的心得,学习各种菩提智。当然,读经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禅悟。

临别,赠殊菩萨的金玉良言,荼蘼近日因它而霍然开朗:

欲望就是一种虚空的苦痛——由它虚空

欲念就是一种不息的失控——由它失控

活在念念之不思境况——由它虚空

活着就是活在三千大千世界,悬空的钟

悟着是众生可得的智慧——悟空的空

悟着是什么都不懂的智慧——什么不懂

活着就是不可思议的敬礼,无声之

罪是抹入不必不羁的放纵,抹顶之

独具慧根修身可得到的智慧——净心的灯

独具善心福德的所种——幸福深深

不限时,随心意,庄严时,无心意……

(有疑问,可以在QQ群里留言。荼蘼有空会去找大家聊天。)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4章 变味相思褪色钟情

拓跋焘斜睨着神色凛然的小女人,冲着围上前来的亲军低喝一声,“退下去!”

不愿那些粗鲁的家伙触碰她的身体,更不想被人发现她是个女的。暗自头疼:绑了又如何,锁了又如何,他能要她的命吗?

他不过是想私下里同她亲近一下,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说几句慰藉相思的话。可那个小女人却偏要与他针锋相对,当着这么多下人,他能低三下四地哄她吗?

当众折他的颜面,杀她的心都有了!

举步下了辇。虎着脸行至女人面前,竭力压抑着心的火气,沉声抱怨,“朕——不喜欢这样的结局,”深眸光华一闪,躬身凑近她耳边,“朕要那个女巫!”

“万岁恕罪。小的不是导演,您也没办法左右两千年后的影视编剧。”目不斜视,语调冰冷。

“好在朕还能左右你,”微微侧目,薄唇似有若无地掠过粉嫩耳垂,“木兰军医?”

雁落羽下意识地缩紧酥痒的香肩,侧目对望,情势暧昧之极。心跳骤然加快,忽听营门处传来一声大喊,“臣司马楚之叩见万岁!不知万岁深夜出营所为何事?”话音刚落,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司马老爷便在氤氲的夜色匆匆现了身。

拓跋焘轻合眼帘,看上去有些扫兴。无奈提起嘴角,淡淡地搪塞道:“没什么。朕一时兴起,趁夜巡查——”瞄了一眼身边的“假小”,“碰巧遇到了出营办药的军医。”圣心暗自揣度:琅琊王晓得有名女藏身军营吗?

今夜之计非调虎离山,乃是打草惊蛇,事先他并不肯定司马宝胤知道这奴儿的踪迹。而像她这样的女若非什么人在背后刻意安排,很难混进军营,最直接的怀疑对象当然是司马宝胤。

结果,一场感天动地的重逢,莫名变成了一腔酸涩而苦楚的味道。期待她会自投罗网,却又隐约盼望她不要出现。不该妄断她与司马宝胤有染,却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失落感。他是至尊帝王,天下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与他比肩。她多看那个男人一眼,都是冒犯他的尊严!

司马楚之怯怯地瞟了眼万岁爷身后的“新军医”,五脏腑随之一颤:啊?

该死!这——这不分明是个柔弱可人的二八佳人吗?这女究竟是如何混入军营的?招募兵勇的录事眼瞎了?此事干系重大。若非受人指使,其定有隐情。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沉思片刻,猛一咬牙:这事死也不能认!一旦拆穿躲不过治军不严的罪名。唯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先探探皇帝老的口风。凑上前去,扬起一脸略显尴尬的笑容,战战兢兢地解释道:“臣也是第一次得见营军医——想不到居然……唉!”

“记得那录事曾说,此儿乃木兰氏之,从小被父母当做女娃儿养大的。”拓跋焘神色诡异,转身打量着紧咬下唇的“娇俏儿郎”,“女儿习气不足为奇,却想不到生得如此标志。”

万岁小有断袖之癖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那气焰熏天的宦官宗爱就是最好证据。别说是他们这些皇亲国戚,就算是太亲王也得让那阉货几分。行伍寂寞,莫不是动了春心?录事的话对方记得清清楚楚,大概在阅兵那日就惦记上了。

可那“小”真是名男吗?万岁兴起之时,若发觉对方是个女那还了得?不过也难说,也许还正下怀呢!天下哪有男人不爱美色的?

围绕在身边的怪异目光直盯得雁落羽脊背发麻。心里暗暗咒骂:拓跋焘——混蛋!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做“玻璃”很荣耀吗?非要人家把她当做“宗爱”一样看待?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退场,斗胆上前一步跪地参拜:“万岁,时辰不早了,小人还有公干在身,恕不奉陪。”

想跑,没那么容易!笑望着面色酡红的小女人,越发关切地回应道:“夜黑风高,只身前往几里之外的山坡只恐不大安全,反正睡不着,索性随你去见识一下。朕平生猎取的豺狼虎豹不计其数,却当真不知这全蝎该怎么捉?”

雁落羽瘪着小嘴眼看就要崩溃了:属蚂蝗的?黏上就甩不掉了!绷着通红的小脸,狠狠翻了对方一眼,“请万岁务必以龙体为重,早些入营安歇。此等闲杂琐事无须圣心挂虑,交予小的一人足矣。”

在一旁观望良久的琅琊王忽然插进话来:“放肆!胆敢公然违逆圣心?万岁有心看个究竟,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也得把人安全带去!军令如山,哪儿来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据他观察,万岁今夜俨然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思。且不论这俏军医是男是女,唯有得了“宠幸”,大悦龙心,他才能摆脱眼下的尴尬处境。

“呃……”雁落羽一时被对方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老家伙怎么这样!明知道皇帝老没安好心,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拉皮条?

可恶!

无耻!

对方若不是宝胤他亲爹,她八成会由着性骂出声来。看在他儿的面上,忍了。小脸拉得老长,极不服气地嘟囔道:“小的该死,王爷恕罪!”

“起来吧。”未及琅琊王应声,男人带着玉韘的大手已扣住她的削肩,欲扶她起身。

雁落羽始终顺着眉,低头拍了拍小腿上的浮土,草草谢了恩。一想起乱石堆里翘着尾巴张牙舞爪的蝎,便忍不住心惊胆寒。她不过是随便哈啦几句蒙人的,哪里敢动那些挑着毒针的凶悍毒虫?

如今,非得硬着头皮下手才能自圆其说。她要是坦白告诉他她最害怕虫,他会因为欺君之罪砍她的脑袋吗?

呵,不会的。

她看得出那家伙并不想杀她,一条人命对他原本无足重轻,所求无非欢情声色。她把一颗心完整地交给他,他从未珍惜。当她心里住进了另一个男人,他又肆意闯入她的生命。而此时的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痴心沦陷,钟情付水……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5章 天涯陌路爱怨离合

星空下远山如黛,轰轰的天籁夹杂着断续的虫鸣。突兀耸立在旷野上的小山越来越近,脚下柔软的草甸渐变为细碎的沙石。

拓跋焘挥手示意随驾亲军就此止步,徒步跟在沉默不语的小女人身后。行至百步,终于找到个无关紧要的话由,“山上遍布红沙,草木稀疏,怕是鲜有蝎虫出没。”

“没有最好。”懒得回头,索性开门见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又不是专程陪她来捉蝎的。

难得对方如此直白,他早已厌倦了转弯抹角,急走两步双手冷不防握住单薄的肩膀,“落羽——”

“你不要碰我!”莫名排斥,猛然挣脱。回望一眼转身想逃,却被一双坚强的铁臂蛮横地锁住了腰身。“放手!放手啊,你听到没有?”用力抠搬着腰间交握的长指,泄下脸颊的泪珠儿随着微凉的夜风翩然洒落。

“朕知道委屈了你,让朕看看……”用力扳回恣意扭打的身,迎上她凄迷的泪眼,“朕的错,往后再不会了。”倾心覆上因抽噎而微微颤抖的樱唇,纵情之时,冷不防遭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余音回响,盛怒之下狠狠摇晃着女人单薄的身,嗔目暴吼,“为什么?告诉朕,到底是为什么?”贵为一国之君,他是头一次向他人低头认错,对方不解恩宠,反到给了他一记无情的耳光。怨恨委屈一时间袭上心头,歇斯底里的怪异神情下弥漫着浓重的杀机。

“雁落羽已经死了……”如今的她,不再属于他了。

“混帐话!你是朕的,生生世世都是朕的。你以为‘死了’就意味着解脱?”

“身陷地狱尚有脱苦之日,你这算什么?”用力推拒着蛮横压向眼前的胸膛,放纵地哭喊,“混蛋!你只想着自己,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跟你在一起很痛苦,我求你不要再纠缠我!”

“朕无心伤你……”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她说得对,做他的女人注定是痛苦的。

“可我受够了!我不稀罕荣华富贵,只想过寻常人的生活。你用不着像守卫你的国土一样看着我,我只是个无足重轻的小角色。没了我,万寿宫里还有上万个鸟笼,你爱提哪个就提哪个!”

注视她良久,忽而开了口,“你心里有了别人?”惶恐,发觉自己对于这个女人失去了把握。忽然明白,曾经的狂妄自负都建立在小女人单纯的爱情之上,他要了她,知道对方会深深地迷恋他。当她心灰意冷了,移情别恋了,他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杀了她,她还是不爱他。强迫她留在笼,她只会更恨他。杀戮对于一个超脱了肉体的虔诚佛徒是毫无意义的,他该如何锁禁一缕叛逃离去的灵魂?

“那又如何?”举目迎上那双疑惑的狼眼,并未否认。

“司马宝胤?”字字千钧,心底窜动着地狱的烈火。

“猜对了。”语调淡漠而坚定,“你可以阻止两个活人长相私守,却阻止不了一双往生的灵魂共赴极乐。”

“别太自信。只要朕愿意,顷刻之间就能摧毁你不堪一击的爱情。”一腔嫉恨,幻想着将对方推入无尽的地狱,殊不知一念地狱,真正落入地狱的人却是自己。

女人嘲讽苦笑,“呵,毋庸置疑,你已经用强大的事实证明了自己。之前,你已经杀了一个女人,毁了一颗痴心。”

“雁落羽!”愤恨,哽在那里久久打量着对方,“缘分已尽,强求无益。如此,朕便成全你,将你配予司马宝胤。如何?”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心被嗔妒之情填满,隐约浮起一缕阴郁的邪念:奴儿,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世间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为此,朕要把公主许给宝胤,而你雁落羽只是个陪嫁的附属品。如果对方拒不接受与皇室联姻,就永远没有机会得到你。而他若答应了这桩婚事,变质的感情注定成为你的地狱。

落羽如释重负,却又隐约察觉到心底失落,望着无边的衰草幽幽地说:“多谢,多谢你放我一马。”

“别急,那是以后的事情。”拇指抚过她额前细长的伤疤,“现在,说说关于捉虫的事。”

“你明知道是个借口。”尴尬地撇了撇嘴角,轻叹一声背向对方,“我只是不想他因为那块腰牌而受到牵连。”

拓跋焘满心醋意,言不由衷地嘟囔道,“朕还是头一次觉得你善解人意。”用心的对象不是他,实为可惜。

苍天作证,她对他的付出比这多得多,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吗?怎奈一切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无心解释,强忍着心底的落寞岔开话题,“回营吧?”

“舍不得。今日一别,便是浩淼天涯。”放任自己从背后环住她柔弱却又傲骨凛然的身。他会念着她,爱情却不会再有下了。她有了别的男人,而他容不下不忠的女人。

“旧情不在,相拥亦是天涯。”急于搬开他的手,却莫名握紧他的手背久久不愿放开,“别时勿言莫相忘,何不当做一种解脱。”

“对于你是,对朕不是。”糊里糊涂的爱上了,糊里糊涂的执着。终于想要认真的错一次,却连做个昏君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感情,他一向难以收放自如,否则也不会甘于承受长久的寂寞。释放是苦,收回亦是苦。诸漏皆苦,世间本没有纯然愉悦的喜乐。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6章 情慾无二一夜一生

恋恋不舍地挣脱了久违的怀抱,落羽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向耳后,“太晚了,还是早些回营吧。”目光匆匆扫过冷硬的黄金面具,迅速避开男人凄迷的视线。

拓跋焘微仰下颌,神情忧伤而落寞:“你用不着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朕。除却儿女私情,还有主仆之宜——别忘了,你是朕的书女。”

女人淡淡一笑,意在打破尴尬,“你在,我没有安全感。”

“怕朕轻薄你?”嘲讽地环顾四下,哼出一声邪门的苦笑,“此处沙石遍野,躺下来行云布雨未必那么舒服。”

“纵使硌着,痛的人也是我,你这么自私自利的家伙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直白指控,话一出口却像极了暧昧的诱惑。悔恨难当,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见鬼,干嘛说这个?无奈,脑袋里的画面统统是限制级的。

除了别时的那个吻,她跟司马宝胤之间清白得就像纯净水。而眼前这个家伙就大不一样了,放在一两千年之后或许可以称之为“前夫”,两人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早已没有了忌讳可言。

男人狼眼邪魅,打量着女人尴尬的神情,忍不住嗤笑出声:“呵,书女这话到像是催朕赶紧动手。”

“错!是提醒你摆正身份,保持距离。”被炙热如炬的目光逼得无处遁逃,按捺着狂乱的心跳,转身踏上归途。

拓跋焘半真半假地哀叹,“或许,朕不该这么轻易就放你离去,至少也该过了今夜。”迈着懒散的脚步跟在她身后。极度困惑,方才还觉得占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是毫无意义的,此时却对空空色相再度产生了渴望。佛曰: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自命不凡的他居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情与欲本就不二如一,怎能分开来对待?

落羽因对方的一席梦话大受刺激,猛然转身敛眉抱怨,“拜托!我不是花街柳巷的娼妓,我在乎的是一生,不是一夜!”

“亏你还做过尼姑!何谓一夜,何谓一生?时限长短皆出自内心的感受,不过是个假名,何苦为了一番措辞争辩?朕明晨若能醒来,便是贪图一夜;今夜若遇刺驾崩,即是钟情一生。佳偶在人间百年好合,于天界不过百日相守,真心就好,何必执着于天长地久?”

汗!无语了……

长久以来的爱情观念忽然有些动摇,不停地问自己:永恒真的是爱情的基本特征吗?

或许,这家伙说得有些道理:女人专注的往往不是爱情本身,而是爱情的衍生品,譬如依附,占有,所属,然后美其名曰:责任感。

而作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当真需要别人对自己的将来负责任?亦或女人在提起“责任”一词的同时,已自愿缚上了枷锁,把自己当做了男人的附属品。

佛曰:诸法无常。一切事物从产生到灭亡,都处在兴衰、交替、变化之。爱情当然也不例外,根本就没有女人的永恒!

当然,也有例外。罗密欧与朱丽,梁山伯与祝英台在走进坟墓的同时,都得到了永恒的爱情。怎奈像她一样痴愚的女人,却偏要半夜打着灯笼在活人堆儿里寻找传说的永恒。

爱情,就像住在山顶的神仙,红尘情种就好比负重登山的朝圣者。与其执着于求仙的结果,不如将浮躁的心思放在眼下。途豺狼虎豹,风雷莫测,也许永远都到不了顶峰,好在我们用心品味了沿途的风景……

佛曰:不贪而不伤。给予过,也得到了,心坦然,擦肩而过亦是记忆里永恒的喜乐。

夜风拂过杂乱的蒿草,晃动的影如飘忽的鬼魅让人心里发毛。草丛对岸传来的吵嚷声把冥思之的雁落羽吓了一跳——

宝胤?

夜静如水,清朗的男声在空旷的原野上突兀回响,“万岁深夜传微臣帐下侯见,三更过半亦未见驾临。臣心急如焚,只恐出了什么意外,特带人马出营搜寻。”宝胤急欲见驾,却遭亲军阻拦。无奈之下,干脆扯着嗓门鬼叫。平生难得放肆,既知人之将死,反到无所顾忌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拓跋焘赫然攒起眉宇,厌恶至极。淡淡瞥了眼一脸尴尬的小女人,嘴里愤愤地嘟囔,“朕要杀了他,朕要杀了他——这混蛋分明是在藐视朕,朕必除之而后快!”无视于手足无措的小女人,神经兮兮地冲进了草丛。

雁落羽一路小跑,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苦口婆心地劝慰道:“佛狸,等等我。宝胤乃是真君,多半是担心我被擒获治罪,绝对没有轻蔑你的意思。”

男人猛然回身,瞪着猩红的狼眼像要吃人,“你很了解他吗?他是真君,言外之意朕是伪君,或是真小人?”

“我哪有说啊?”委屈,可怜巴巴地仰视着对方。怎奈对面的凶神油盐不进,瞬间绷起小脸,“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伪君,真小人好歹也是人,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放肆!”扬手要打,微微颤抖的大掌停在半空始终不忍落下。爱憎交织,满心妒恨却又嗔不起来,紧咬着牙根郁闷地抱怨,“唉!朕前世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专程派你来惩罚朕?”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7章 天恩桎梏世子多情

帝王天生贵气,高昂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缓缓踱出了灌木丛。暗夜金光乍现,凝固成一张冷峻的假面。

司马宝胤战袍当风,淡静从容,长襟一抖,伏地叩拜,“微臣叩见万岁!”。

拓跋焘以眼角余光淡淡扫过透着浓重书卷气的戎装小生,良久没有做声。他还没有糊涂到以为对方真是带着人马来此护驾的,让“谦谦君”牵肠挂肚的当然是混入军营的“窈窕淑女”。

跪着吧!

作为帝王,他承认自己有失气量;可作为男人,能不计较他人惦记着自己的女人吗?他可没那么大方!

一路追来的雁落羽像只敏捷的小鹿轻盈地跃出草丛,眼前宽阔的脊背将跪在地上的司马宝胤挡住了大半。走出遮天蔽日的背影,顺着眉眼,怯怯地劝说道:“万岁,不关他的事,你心里有火只管冲我发。”

“军医所谓何事?朕不明白。”人家司马大公说了是专程来“护驾”的,他“平白无故”发得哪门火啊?

“呃……令牌!对,是令牌。”情急之下差点说走了嘴,当着随驾亲军的面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小的白日里观察地形,妄猜此处有蝎,这才向司马大人请令出营。蝎没抓到皆是小人的错,恳请万岁切勿迁怒于司马大人。”身一沉,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若因为几只蝎牵连到堂堂‘君’,朕岂不真成了昏聩小人?”双颊冷峻无波,幽眸深不见底,瞄了眼欲救“英雄”的美女,款款转向宝胤,“起来吧。难得木兰军医为你求情。”

“谢万岁!”宝胤挺身而起,始终低垂着脸。旁人不解其深意,他可听得出万岁爷酸溜溜的口气。生性谦和,这辈从没想过会与哪个男人争夺一名女,更不敢想象这位情敌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老。

“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怪彼时被动荡的情慾冲昏了头脑。与书女原本清清白白,却因为放肆一吻变成了真正的欺君重犯。

雁落羽长舒一口闷气,方要起身但见身边的“凶神”嗔目低喝,“跪下!朕准你起来了吗?”

“万岁?”宝胤大惑不解,战战兢兢地抱拳询问。

拓跋焘狼眼微眯,转向花容失色的小女人,“忙活了大半宿,连个蝎虫的影都没见到!凭空妄断,害朕白跑了十几里路。木兰军医,你可知罪?”

“小的罪该万死,任凭万岁发落。”这“妄猜”的罪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不认也得认。这家伙成心抓她的话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虽罪不至死,然活罪难逃。来人啊,押下去,宫刑伺候!净身为奴,留在帐下将功补过吧。”

“你——”不要脸!险些连名带姓地骂出口来,“拜托你一刀咔嚓了我,我才不要当太监呢!”

众人暗自唏嘘,料定这“俏儿郎”要走桃花运了。宝胤远比落羽清醒得多,为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嚷暗暗吞了口吐沫:她原本就是个女的,用得着为“宫刑”一说大呼小叫吗?万岁无非是想堂而皇之地将人留在身边,由此可见“书女深沐隆宠”一事绝非市井传言。可怜的是他司马宝胤,只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远远看一眼有缘无分的伊人。

几名亲军冲上前来将皱巴着小脸的军医拖了下去,拓跋焘一脸近乎麻木的淡漠附在校尉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举步登上了龙辇。再次体验到身为帝王的优越感,以鄙视蝼蚁的目光淡淡扫了跟在身后的男人一眼——

天下太平。不要妄图窥测属于他的东西!

王者不言“爱”,只言“宠幸”。“宠”即是“幸”。而这“幸”字绝非一个美好的词汇,意为枷铐——上古时僸锢双手的刑具。而承幸之女从此便成了帝王专属的笼之物。

不要抱怨上苍不公,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作为女人,承受宠爱的同时必然要带上枷锁,不论那个男人是金銮殿上的帝王还是两脚泥巴的山野村夫。

司马宝胤心如丧家之犬,神情颓废地跟在御驾之后。眉宇挽出暗淡的心结,心弥漫着明知是多余的挂念:既是深沐皇恩,量那“假小”许会受些皮肉之苦,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天的禁宠,根本不属于他。怎奈临别前那个莽撞的吻在心底打下了深深烙印,佳人伤心欲绝的眼神,还有方才斗胆为他求情的决绝,让他不由生出几分遐想——

书女会不会有几分钟情于他?

明知名花有主,深藏宫苑,还是忍不住去揣测小女人心里的想法。她是真心爱慕万岁吗?或许是情非得已吧?若是两情相悦又怎么会想方设法逃离真龙的利爪呢?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8章 欲望无尽苦海无边

雁落羽被亲军推搡着带进大营,犬吠声此起彼伏,双手被绑在御帐外不远的马桩上,举目眺望着夜色玄黑的身影。

随驾人马渐行渐近,跪伏在地上恭候天落辇。拓跋焘将掌金弓递给侍奉左右的侍卫,侧目对上小女人焦躁不安的视线。

金面平静无波,狼眼泛起一抹玩味的光晕。轻咬着两腮,步向系在拴马桩上的男装女。

“看什么?没见过?”落羽因为对方变态兮兮的目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撅着小嘴,恶狠狠地抱怨着。

“放心,朕未存邪念,只是在想何为快乐?”薄唇浮起一抹讥诮,勾勒出微微上扬的弧线,“一切朗旺(自我意志)皆快乐,一切贤旺(他人意志)皆痛苦。无所顾忌地凌驾于他人的意志之上,便是终极的快乐。而世间能够实现这种快乐的唯有帝王,朕忽然找到了几分优越感。”

“你是帝王,你可以主宰他人的意志。可你真的快乐吗?”直视男人嚣张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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