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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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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沈连城唤住他,“李霁这下没有杀了你,定会在宫门口设下埋伏。”
“那我一人进宫。”陈襄怕她受连累。
“你一人入宫,天子未必不会害你。我陪着,就不一样了。”不仅如此,有她陪着,李霁的人放暗箭时也会有所顾忌吧?
她有非陪着不可的道理,陈襄自然拒绝不了。更何况,难得她如此护他,他又何必推却?大不了,一起死。
“那你有何高见?”他试探着问。
“没有高见。”沈连城却只道,“你仔细些。入宫的帖子已在我这里,你只需踏进宫门,以后便可大大方方地活着。”
“走。”陈襄突然拉了她的手。
“你放尊重些……”沈连城挣脱他,走在了前头。
陈襄轻笑了笑,紧步跟上,并在出得林子时,将她护在了身后。
从崇义书院到皇宫门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终于来到最后一道关卡了。
“跟紧我。”到这里的时候,沈连城抓住了陈襄的手腕。
陈襄知道,她是要以身护自己,迫使李霁的人不敢乱用暗器。但他一个大男人,被她这样抓着手腕可是好看的?无需多想,他便拂开她,反将她的五指柔荑,又一次握在了自己的大掌中。
沈连城蹙眉之时,一支箭弩飞驰而来。她的脚步随着陈襄躲避,也就不想那许多了,唯有一个方向,拼命往宫门口跑。
一箭虚发,躲在灌木丛后边,着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李霁更加恼怒了。他抢过旁边人手里的弓弩,一阵乱射。
他并不擅长射箭。可偏偏有一支箭矢,直奔沈连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263章:陈襄回朝
千钧一发之际,陈襄挺身阻挡。然而,箭矢还是划破他的胳膊,重重地扎在了沈连城的肩胛。
伴随一下生疼,她整个人往后仰了去。陈襄抓着她的手,拼力抱住她,惊得额头立时渗出了冷汗。
“快走……我没事。”沈连城忍着痛,直催促陈襄。
李霁则不知自己那一箭是不是射中了沈连城要害,一时心急不安,忙喝止了身边人继续放暗箭。
他无意射杀沈连城的,他无心的。他只是恨她背叛自己,又亲眼见她帮助陈襄,与陈襄牵手,气红了眼,才胡乱放了箭。
眼见陈襄抱着沈连城入了宫门,他的心,彻底地空落了,也彻底地冷了。从此以后,他的敌人,不止是陈襄,还有他的阿蛮。
陈襄抱着沈连城,一路狂奔,直往栾清殿的方向。
血,滴落了一路。
沈连城面色渐渐发白,双目变得无神,似是失血过多,就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沈阿蛮,你不会有事!相信我。”陈襄心慌意乱,脚下跑得几近平地而起,速度极快。
“我知道……死不了……但我……看不见了……”沈连城虚弱地说着,只觉蔚蓝色的天,眼前的面孔,都糊掉了,渐渐变得一团漆黑。接着,她的意识就所剩不多了。
迷迷糊糊中,她还在担心天子会对陈襄下黑手,因此,在听到天子一句“还不快传御医”的大喝声时,她努力醒了过来。
“陛下……”她望着天子,不自觉抓了他的龙袍,用尽最后的气力道,“陈国公……阿蛮给陛下带来了……陛下答应过阿蛮的……护他周全……”
“好!孤王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你再坚持坚持,御医马上就到了!”宇文烈紧看着她,目光里不无担心,心中更是暗暗恼怒,李霁到底如何做事的?怎么把沈连城伤得这样重?!
沈连城听了这话,就放心了。转目想看一眼陈襄,却是转了一半,意识又不受控,逐渐涣散。
这一次,彻底昏了过去。
“沈阿蛮?阿蛮……”陈襄叫了两声,只觉对沈连城的爱,更放纵了些。
直到这个时候,她还想着向天子为他讨命!直到这个时候,她想的还是护他周全。这样的她,他难道不该爱进骨髓里吗?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娶她,好好疼惜她一辈子。
沈连城再醒来时,是在半个时辰之后。
她躺在栾清殿左面东配殿的床上,陈襄已摘去“卫玠”的假面,还原了自己的绝美容颜,安静地守在她的床边。
“你醒了。”他声色里透了几许欣喜,只是隐忍着,没有表现得那么放肆。
屋里还伺侯着几位宫人。见沈连城醒了,一位宫人便走了出去,大概是禀知天子去了。
“怎么样?”沈连城直看陈襄。尽管她有十分的把握,现在陈襄也好好地活着,但她,还是急于想知道是否如预期一样。
“你赢了。”陈襄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过程她都安排好了,他就无需赘述了。
“那就好。”沈连城发自始然,笑了。
陈襄回朝,凭着以往立下的战功,以及陈国皇子的身份,又与荣亲王交好,他在朝,定能迅速成一股大势,制约天子眼下大红人李霁的力量。便是沈家没有祖父沈括在朝周旋,只要站队陈襄,就不怕李氏报复。宫里的李夫人想给隽妃使绊子,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沈连城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她成功了第一步。
“怪我,没有护好你,险些让你送命。”陈襄话语平静,心里自是自责的。
怎么能怪他?那一刻,他不也挺身相拦吗?若他动作再快些,那一箭就不是擦过他的胳膊,而是扎进他的胸膛了。还能活命?
如是想着,沈连城心生后怕,却不知说什么好。
不多时,天子宇文烈来了。
“阿蛮,你可好些了?”他走到沈连城所睡的床榻边上,一手负在身后,说着关怀的话。
“好些了。”沈连城答。
“好在是有惊无险。”宇文烈叹了一声,而后道:“孤王已派人查查,究竟是何人要杀你们!”
“都蒙着面,只怕查无可查。”沈连城笑了笑,“但这事儿,定然是他的人做的……”
“阿蛮,”宇文烈不以为然打断她,“没有证据,始终就只是猜测而已。更何况,若是他做的,又岂会对你下手?”
听言,沈连城故露了一点苦涩的笑意,好似也很震惊和伤心,李霁竟会对她下狠手一样。
“先别多想了。”宇文烈见状松了一口气,又道,“这几日你就在宫里,好好养伤。孤王已让人告知你姨母和阿碧了,想必她们正在来看你的路上。别让她们担心。”
别让她们担心,意思是,别在她们跟前胡言乱语。他可不希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有人传言说天子倚重的将臣在战场上对陈国公用了什么阴诡招数。
沈连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点了下颔。
“陈国公,”宇文烈又看向陈襄,“你也别杵在这儿了,孤王派人护送你回陈国公府。明日早朝,孤王有旨意颁下。”
“是。”陈襄应声,目光不舍地看了沈连城一眼,却也只能施礼告退。
许多话,尔后还有的是机会说,许多事,尔后也有的是机会做。他又一次告诉自己,不要急于一时。
翌日,朝堂一片哗然。
陈襄从一个死去的英雄,变成了一个大活人归来,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无不端着可喜可贺之心,恭迎他。
天子下诏,封陈襄正九命太宰,任职天官府长官,主宫廷防御。
天官府统领天、地、春、夏、秋、冬六官,权责极大。此前该官职一直由太傅沈括兼任,如今太傅放权,方有虚席。原本,满朝文武皆以为这个位置非李霁莫属,现如今,陈襄回来了,坐上这个位置,足见天子爱重。
然而,此后天子又颁布了另一道圣旨,夏官府协同正九命大将军李霁,统管六军之事,直接受命于天子。
也就是说,六军将士,剥离夏官府,天子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由李霁为其把控。
天子给陈襄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唯独不给他可以行军作战的兵。(未完待续。)
第264章:正面相遇
无论如何,陈襄能堂堂正正做回陈国公,他已经很知足了,总比之前在荣亲王身边做一名侍卫,要有利得多。至少,他还有这重身份,可以与李霁正面较量。
而李霁,被天子抬得那样高,也便知天子倚重了。但他,并不高兴。
下朝之后,他绷着脸走着,有人上前给他道喜,他也不甚搭理。
陈襄与荣亲王等人说着话,眼见李霁就要走远了,忙阔步跟上前去,在相隔几步之遥的地方,沉声唤住了他,“大将军且留步。”
李霁顿步,眼底立时生了厌恶,半天才转过身,面对陈襄。
两人相顾生厌,连表面的礼仪也不讲了,皆是长身而立,仇视着对方。
“君娴和韩阙在哪儿?”陈襄冷声,开门见山。
李霁“哼”一声勾了勾唇角,“有本事,自己找。”
便是虚与委蛇,他也不愿。他就是承认了,君娴和韩阙失了踪迹是自己所为,陈襄又能耐他何?当然,他这么说,也是有意的。他怕的,就是陈襄不上套。
陈襄也明白,他如此“坦诚”,必是等自己找上门去。
那是君娴,他从未喊过一声的姨母。即便知道前路有圈套,他也要全力以赴。李铤等人都死了,如今他身边,并没什么称心又好使唤的人。
这一夜,他独自行动,潜入了开国郡公府,潜入李霁所居的宁辉居。
果不其然,等着他的是好几处机关暗算,处处厉害,很有几分沈连城的笔法。
李霁从沈连城那里学到的,不仅是战场布阵,原来还有这些。
再三犹豫之后,陈襄折返了方向,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是沈连城教出来的“好徒弟”,那便等沈连城身体好些了,再说。想必有韩阙在,君娴该是无恙的。
几天之后,沈连城终于离宫了。很不巧,离宫之时,她与李霁遇了个正着。
李霁也没想到会这样遇到她。见到她的那一刹,他不禁心头一痛,好想问问她伤得重不重,但又气恨她。为此,他紧抿的双唇微微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视线也看向了正前方的虚无,不再直视她。
沈连城自然没有与他搭讪的打算。她沉静地低了双眸,重新迈开了步子。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碰撞和波折,却在经过李霁身旁之时,李霁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
他终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他瞪着她,声色严厉道,“不是说好聚好散?怎么离了之后头一件事,便是置我于死地?”
沈连城知道,是因为她在天子面前说了那些怀疑他的话,他才有这样的误会,认为她要置他于死地。
“就这样迫不及待吗?才和离了,便投进他的怀抱!”李霁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凑近她一步,几乎贴上她的面颊,压低着声音恶狠狠道:“莫不是从一开始,心里就装着他了?是我瞎了眼,直到现在才看清?”
沈连城因他的话感到气恼,“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何必牵涉他人?还要污我清白?”她不妨告诉他,“我与他为伍,只是因为利益。”
“少要狡辩!”李霁嗓音陡然抬高,再不是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你才是个叛徒!是你,叛弃了我,对不住我。”
“随你怎么想。”沈连城挣了挣,不想与之辩驳。横竖从和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被他痛恨一生。他的报复,迟早会来的。无用的辩驳,会消除他对自己的恨吗?不会。她看一眼他紧握自己手腕的手,尚且心平气和地提醒,“松手。”
李霁岂会听她的?此时此刻,他直想掐着她的脖子,好好问问她,她为何要对他这么狠,为何要帮着一个曾经污了她清白的人!与那样一个人在一起,难道不会感到肮脏恶心吗?
他手上的力道,握得沈连城有些疼。她不禁皱眉,怒问:“你不是都有杀我之心了吗?怎么,当着这些个宫人的面,又要仗着天子倚重对我发狠?”
“你以为我不敢?”沈连城提到那些送自己出宫的宫人,李霁并无丝毫的忌惮。
这时,一只刚劲有力的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了他,迫使其松开对沈连城的桎梏。
是陈襄,同样穿着一身官袍,得到天子召见的陈襄。
李霁看到是他,当即与之打抖起来。
不过,这里是皇宫。只稍过了几招,陈襄就收手了。李霁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没有纠缠下去。
陈襄整了整身上衣袍,走近沈连城,故意端了一副温柔体贴之态,关怀问:“你的伤,好了?”
“不劳陈国公挂心。”沈连城对他,也并无好脸色,说罢这话,便委身告辞了。
陈襄的温和僵在脸上。李霁见状,轻蔑地笑了一下,而后往皇宫深处走了去。
陈襄则是不以为意,望着沈连城的背影,满心悦之,只觉她怎么对自己摆出一副臭脸,他都不会往心里去。
跟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再处于恨和爱的矛盾中,也不再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子而备受煎熬。如今,他只要耐着性子就好。
与天子议完事出宫,他便来到了太傅府。
门房知他身份,自然有礼相迎。
“我来找沈大娘子,有急事,麻烦为我通传。”
门房乐意至极,让他稍候,转头便跑进去通禀。
却在这时,陈襄看到沈连城一身教书先生的装扮,与一位温文尔雅、相貌出众的年轻公子,有说有笑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这副装扮,是要去崇义书院?这位公子又是何人?
他暗自寻思之时,门房已传话过去。沈连城和年轻公子的目光都往他这边瞧了来。沈连城看他,一贯的冷漠。年轻公子看他,则是面若含笑轻点下颔,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两人往大门外走了来,年轻公子更是向陈襄揖礼,自报了家门,“小可临安司空府长孙严孝宽,见过陈国公。”
原是此人。陈襄早就听闻,沈连城举荐了一位熟识,做了太傅府的僚客,想必就是他了。不是什么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就好。
如是想着,陈襄突然觉得轻松了些。(未完待续。)
第265章:害命之心
沈连城对陈襄,可没有严孝宽的客气。待他与严孝宽认识后,她便瞥了他一眼,直截了当不温不火问:“找我何事?”
“你这是要去崇义书院?”陈襄不答她的话反问她。
沈连城微蹙了眉,心烦得很。
严孝宽见状,忙替她答话道:“没错,女公子介绍我去那边做夫子。女公子说,教学相长,教学生们的时候,我也能有所提高。”
“的确如此。”陈襄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而后道:“我在崇义书院有个朋友,许久不见,倒想去看看他。走,一起吧。”目光扫过沈连城,终落在严孝宽脸上。
严孝宽看了看沈连城,知她不喜欢陈襄,却又不好拒绝。而且,不待他说什么,陈襄已先迈开一步,走在了前头。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女公子,你看这……”严孝宽压低声音,有些自责。
“他人无赖,怪不得你。”沈连城暗自叹了一声,跟了上去。
却是始终保持距离。严孝宽则是蠢蠢欲动,很想上前与陈国公叙话。在他眼里,陈国公可是集德才和武功于一身的能者,能与之说上几句话,探讨探讨学术和政治,那是多大的荣幸!
“想去就去吧。”沈连城见他这样期盼却又顾忌她的情绪而不敢上前的样子,终于松了口。
不过,趁着二人聊天之际,她大步走到了前头。眼不见心不烦。
街道那头,一顶轿舆一直往这头来了。
轿中坐着沈如秀。她无意看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陈襄,不由得心中怦然。
陈襄的目光,总是落在头前人身上。沈如秀只觉,这样的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与留恋,不禁打量起头前那个又瘦又黑的年轻“公子”。
他是谁?不是沈连城么!?
沈如秀对陈襄的爱慕之心突然受了天大的打击,立时转为了对沈连城的嫉恨。
沈连城如今与李霁和离了,就能再嫁陈襄了么?一只破鞋,她也配?能陪伴在陈襄身边的女人,岂能是她!?
沈如秀在轿子中咒骂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从自己的轿舆旁经过。
来到开国郡公府,见到沈怜儿,她的脸色仍是难看至极。
“姊姊这是怎么了?”沈怜儿忍不住问。
“都怪你不争气!”沈如秀猛地看向沈怜儿,疾言厉色。
沈怜儿一惊,绝不理解她这是哪来的脾气,又如何这样责怪自己。她不禁莫名地笑了一下,问:“姊姊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沈如秀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声色立马柔软下来,“没什么,怪只怪阴差阳错。”
沈怜儿仍是狐疑地看她。
想了想,她走上前,拉了她的手,牵着她一同坐在了软榻上,悉心问:“姊姊,谁惹你这般不痛快了?你告诉怜儿,怜儿替你去教训她。”
沈怜儿的真诚和逗趣,让沈如秀感到心中温暖。她终于绽开笑颜,感慨道:“活在这个世上,有你这个妹妹,我也知足了。”
她常常生出这样的感慨,沈怜儿每每听了,都觉得她不快乐,因而更心疼她。“姊姊……”
“也是你痛恶之人啊。”不待沈怜儿多问,沈如秀脱口而出,有意咬了三个字,“沈阿蛮。”
听到这个名字,沈怜儿的脸上很快生出几分敌意。“她怎么惹姊姊不高兴了?”
“适才来的路上,我看到她与两名青年才俊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沈如秀有意这样说,激起沈怜儿对沈连城的嫉恨。“她与妹夫和离了,转眼就跟别的男人情投意合,哪里有一点下堂妇的苦闷?我看她如今活得,跟未嫁时一样自在快活……实在是,看到就来气啊。”
“真没想到,她这样无耻下贱!”沈怜儿当即骂了一句,脑子里想的,皆是沈连城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你喜欢,就拿去。”
“姊姊用过的,让给你就是了。”
“姊姊用过的男人,你配得上。”
每每想到这些话,她都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偏偏,便是沈阿蛮让给她的男人,见到她连正眼瞧她一眼都不肯……便是沈阿蛮不要的东西,她也没有真正地得到!
她恨她!
而她骂她的话一经说出,沈如秀也就知道她有多恨恶她了。她不禁煽风点火,试探问:“你与妹夫之间,可好些了?”
沈怜儿摇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大将军府已然建成,过几天他就要独自住过去了。”
“他莫不是还想着沈阿蛮?”这才是沈如秀重点要挑出来谈的。
“定然是了。”沈怜儿的胸口起伏,开始有些不平静。她突然恶狠狠道:“真希望沈阿蛮死了!”
沈如秀不由得一惊。她没有想到,她的怜儿竟有这样的狠心!哪里来的这样的狠心呢?至少,她现在是喜爱的男人的平妻,跟喜爱的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她甚至觉得沈怜儿不知足。她自己呢?不求做陈襄的妻妾,只想能像上一世那样天天活在他身边,守着他,远远地看着他……可便是如此,也没有可能了。
君娴也不知去哪儿了。早前君娴还在的时候,她还能有机会去陈国公府走动走动。现如今,陈国公府的人,大概是得了陈襄的命令,根本都不让她进门了。她便是想见他一面,也只能期待街上的偶遇。
“姊姊,你想不想她死?”沈怜儿突然问沈如秀,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我其实知道的,你的心不在姊夫那里,而在陈国公那里。你也一定,盼着沈阿蛮死吧?”
“怜儿……”她很吃惊,她不曾与任何人说过的心思,还是被沈怜儿探得了。半晌惊疑之后,她接下来的话却是,“你想如何做?”
她的心,突然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问话而激烈地跳起来。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心狠,而是因为,纯粹的兴奋和渴望。
她的心,本来就是狠的。自从重活那天起,她就想过弄死沈连城。只是,怜儿的活、陈襄的重生、沈连城对陈襄的绝不招惹,使得她的人生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让这一世的自己,怜儿,成为陈襄的妻子。
然而,这个目标,终因沈怜儿喜欢上李霁而落空。
她不解的是,前世今生,为何两个她,都要爱上只爱沈连城的男人!这难道就是命中的定数?
事到如今,她也觉得,唯有沈连城死了,才能消除她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第266章:君子好逑
沈如秀其实很高兴,沈怜儿与自己想到一块儿了。
“姊姊,你定然有法子的,对吗?”沈怜儿想让沈连城死,但她没有害死她的法子。她只知道,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二姊姊,总是能想到很多她想不到的东西,脑筋一定是极为聪明的。只要她有让人死的理由,便一定有让人死的方法。
“我能有什么法子?”沈如秀说着已然陷入沉思。
沈怜儿看着她,睁大眼眸,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意。她安静地等着,盼着,因为她知道,她的二姊姊一定有什么高明的法子。
沈如秀却突然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怜儿期盼了半天,盼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不禁大失所望。
沈如秀则阴狠地说:“要她死,就要让她死得毫无反转的机会。”
听了这话,沈怜儿不禁细思片刻,忽而又高兴了,问:“姊姊其实想到法子了?”
沈如秀回看了她,几不可察地点了头,眼底不无笑意。
崇义书院。
沈连城顺利地安排了严孝宽。
“这下好了,客栈那边你也可以退房,直接搬到崇义书院来。”
“今天真是多谢女公子了。”严孝宽频频向沈连城致谢,还叹声道,“自从来到京都,我就诸事顺遂,都得益于女公子。”
“是你心境不一样了。”沈连城笑了笑。
的确如此。在临安城,他有河东狮一样的妻子,还有个纨绔的弟弟和巧言令色的继母,他实在是活得喘不过气来。来到京都,没有这些人事,他觉得呼吸都畅快了。
沈连城四下看了看,忙是催促,“好了,咱们回去吧!”
“不等陈国公了?”严孝宽有些不舍。
“那你等他好了。”沈连城说着,脚下生风先一步开溜。
然而,才走到长廊的尽头,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从后面直揪住她的衣领,就差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跑这么快?”在她恼怒之前,陈襄先一步放开了她。面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多的是兴致。
沈连城瞠目结舌,只觉他适才的举动,也太失礼了些。她甚至不敢相信,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动作!
“陈国公,你也要回去了?”严孝宽适时跑上前来,脸上写满了对陈襄的崇敬。
“嗯。”陈襄微皱了皱眉,其实是有些烦严孝宽的。他正在观瞻自己的猎物,他跑上来,岂非扰了他的兴致?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而为?如是想着,他微抬了下颔,直言道:“严公子还有事,先走吧!我与沈阿蛮还有话要说。”
“……”严孝宽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撵自己走。他想了想,悲天悯人地看了沈连城一眼,揖礼做辞了。
他离开后,沈连城方才没好气道:“有什么事你赶紧说。”适才的事,她就不与之计较了。便是计较,估计也是多余的口舌之争。
陈襄也没再挑衅她的耐心,直言说事儿。“我怀疑君娴和韩阙被关在了开国郡公府。”
沈连城不禁诧异看他,“何出此言?”
她以为韩阙跟了君娴去找陈襄,没有找到,听闻陈襄已然回朝的消息,不久后就能回到京都来。
“他们跟我一道回京都的。”陈襄告诉她,“最初,我们都躲在城外一户农户家里,后来我再去找他们,他们便不见了。收留他们的农家大哥和大嫂,皆送了性命。”
沈连城听言不禁摇头,“不会是李霁。”她不相信李霁会滥杀无辜!
“不是他还会有谁?”陈襄眼目森寒,“他不会滥杀无辜,那战场上的三千将士是如何死的?”
“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陈襄有些气愤,不禁用力抓了她的臂弯,希望她能醒醒。她曾经的霁郎,早已成为了过去!
“他认为三千将士大部分都是陈国人,才不惜……”沈连城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抬眸之时看到了陈襄眼底的失望。
“你也认为,是陈国人的话,就该死?”陈襄不可置信地看她。
他这样想自己,沈连城莫名气恼,不禁反问他一句,“你以为我为什么与李霁和离?”
不就是因为她不能接受李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么?
陈襄眸光微敛,同时也放开了抓着她的手,抱歉道:“想到那三千将士的死……是我失仪了。”
沈连城低了头,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知道陈襄心里所受的煎熬,自然原谅他情绪激动之下的口不择言。
陈襄平复了心绪,接着道:“是不是他做的,你陪我到开国郡公府走一遭便知。我去过一次,他所居的宁辉居,机关密布。”
沈连城半晌沉默,想了想道:“不必,明日一早我就去看看。”
“你一人?”陈襄皱眉,当即否定,“不行。”
才刚和离出去的,岂能再进那个门?更何况,他绝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万一李霁又对她发疯,谁护她周全?
“我会叫上我长兄。”沈连城不妨解释一句,“兄长和姊姊去亲家看看亲妹,有何不可?”
她不说,陈襄倒忘了,她还有个庶妹,是李霁的平妻。
“带上你那个护卫,洪祁。”陈襄这才答应准她单独行动,还不忘提醒她,“我在外头等你,若是半个时辰还不见你出来,我就带人闯进去。”
“多此一举。”沈连城睨他一眼,转身迈开步子,要离开。
陈襄心情大好,一路跟随,也不说话。
走出崇义书院,他依然不打算离开,沈连城则是走得飞快,只想甩开这个狗皮膏药。
然而,她毕竟是女流,哪里躲得过陈襄?她感到十分气恼。气恼之下却是心生一计。
她突然停步,扯下腰间香囊,回转身恶狠狠道:“你再跟着我,我可要放蜚蠊了!”
陈襄一愕,心疑而警惕地看着她手中香囊,“你骗我?”
“是不是骗你你再上前一步试试!”沈连城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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