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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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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有人请她。
这个人是谁?又是男是女?如花的年纪,突然改变主意不进宫了,莫道是对谁动了春心?
想及此,沈连城不禁吩咐玉荷:“找时间,多跟禅儿和杏梅走动走动。”
玉荷一听这话,当即明白了,斗志昂扬地应了“是”。
“去把洪祁叫来。”沈连城又是一声吩咐。
玉荷看了青菱一眼,很快便跑出了清秋苑。
她走后,沈连城将青菱唤至跟前坐下,不无不舍道:“我打算让洪祁娶你。”
青菱闻言,脸霎时羞红了,低眸失了言语。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沈连城道,“原本,你可以嫁一户更好的人家。”
“不,”青菱急道,“奴与洪护卫情投意合,便是最好的。”
沈连城发笑,“我也没反对你们俩在一起。”
“女公子对奴恩德深重,便是奴嫁人了,也还想在您身边伺候。”青菱道。
“嫁了人你就好生为人妻母吧!”沈连城道,“当然,随时都欢迎你回来看我们。”
听到这话,青菱才突然感到,即将分离,再一深想,眼眶就红了。
不多时,洪祁来了。
沈连城见了他,开门见山就问:“洪护卫,你可想娶青菱为妻?”
洪祁一听,当即跪到地上,求沈连城成全。娶青菱为妻,他早就想了。现在沈连城提起,他心里头不知有多高兴。
“青菱是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你想娶进门,少不了三媒六聘。”沈连城提要求道,“你可要一一都做得周全。”
“是,应该的,女公子放心。”洪祁唯唯是诺,都没问题。
“我放你两个月的假,就专门操持这些吧!”沈连城还道,“你在京中无有宅邸,你去选妥了,银子从我嫁妆里出。”
“这……”薛戎不敢应。
青菱也从旁道:“不能叫女公子破费,京中有无宅邸,奴并不介怀。”
“成婚了,难道还让你们住开国郡公府的下房不成?”
“我会想办法。”洪祁忙道,“我有钱,多年攒下的,我自己买。”
瞅他憨实的样子,本是心意已决的沈连城倒是改了主意,“也好,那你自己买。”
青菱这一嫁,实乃下嫁。她给的嫁妆,势必不止金银珠宝,还会有良田地契,若洪祁的宅邸也由她来置办,只怕洪祁面子上会挂不住,还可能授人以柄,来日有人口舌说洪祁“高攀”了。
而青菱要出嫁,最不舍得的当属玉荷。一开始她还很兴奋,兴奋的劲头一过,她就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尤其在青菱从下边的小丫头里挑选人补自己的缺时。
三天后,青菱选了一个叫云彩的小丫头,试图栽培她成为沈连城的近侍。
云彩比玉荷小一岁,性情稳重温和,多有几分青菱的风范,只是论聪明……或许是没有表现的机会,倒没有聪明过人的感觉。只是,就凭着年纪小这一条,玉荷就有些不乐意。
她埋怨道:“云彩太小了。你得挑个大的,比我大的,最好像你这样。”
“你又不是不知,大的那几个不是木讷就是心思多,哪里能伺候好女公子?”青菱想了想,又道,“我首选了云彩,到时候也要看女公子自己喜欢。”
玉荷嘟着嘴,还是不高兴。
“你就别不高兴了,女公子让你与禅儿和杏梅多走动走动,你可走动了?”青菱转了话题。
“那当然!”说到这事儿,玉荷露出了几许得意。
青菱不禁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可有端倪?”
“有。”玉荷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忽然咧嘴笑了。(未完待续。)
第204章:意欲何为
“知道些端倪还不赶紧告诉女公子去?”青菱虽然好奇,但却不打听,而是催促玉荷。
“现在还不是跟女公子说的时候。”玉荷却道,“再等等,等我找出那个人是谁了再说。”
原来,她只是确定了沈连城的猜测,至于那个人究竟是谁,她还没有打听到。或者说,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旁的证据。禅儿和杏梅那边,嘴风可严了。
“还是把你知道的早些告诉女公子吧。”青菱劝道,“或许女公子另有打算。”
玉荷想了想,以为青菱所言在理。
待沈连城睡了午觉醒来,为她梳妆时,她便告诉她:“六娘子好似有喜欢的人了。禅儿和杏梅那边虽没这么说,奴诈了她们两句,她们的脸色都变了。不过,她们嘴风紧得很,奴尚且不知六娘子喜欢的是何人。”
沈连城听了这话,却是不动声色。
玉荷想了想,偏着头问:“女公子,可要奴继续打听?”
既然禅儿和杏梅嘴不透风,那玉荷自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的。如是想着,沈连城便道:“不用了。”
玉荷“噢”了一声,不由得佩服起青菱来。要论谁最了解女公子的,那是非青菱莫属啊。
翌日一早,沈连城便来到了太傅府。见过祖父和祖母,又跟沈庆之攀谈过,她才到后院,要见一见沈碧君。
她进到她住的院子,恰见她站在一株红色枫树下,拿一枚白色的玉坠子,有滋有味地瞧着。听得禅儿一句通禀“大娘子来了”,她忙将玉坠子收到衣袖中,不无慌张。
想来,那玉坠子定是那个人送的吧!分明就是春心大动的样子啊。
沈连城上前,直接问她:“他是谁?”
沈碧君一惊,眸光闪避,尚且装糊涂,反问:“什么?”
或许太过紧张,她手里藏着的玉坠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幸好,没碎。她弯身去捡的时候,却被沈连城眼疾手快地抢了先。
是一枚顶好的羊脂玉,高举在阳光下,好看得似是氤氲了一层白色的光芒。沈连城瞧够了,终于收手,将其还给了沈碧君,笑道:“看来非富即贵。说说,是何人啊,竟虏获了六妹妹芳心?”
“你们不会同意的。”沈碧君几乎是粗蛮地将白玉抢夺了回去,而后撇过脸,说出这话,有些绝望。握着白玉的手,更是攥得紧紧的。
沈连城有些意外,不禁问:“他已有妻室?”
沈碧君摇头,“不是。”
“年龄太大?”沈连城想了想,又问:“不然就是我想错了。他家境其实不怎么样,出身寒微?”
“不是,都不是。”沈碧君被问得面红耳赤,终于脱口而出,“他有腿疾。”
放眼京都,有腿疾,又能被六妹妹看得上,还送得起这样顶好的羊脂玉的男子……沈连城的脸色不禁白了白。但她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抵触,假意含笑问:“你们如何认得的?”
重点难道不在腿疾么?便是不在腿疾,那也该问问是哪家的公子啊?沈碧君有些懵,但却毫无防备地回了沈连城的话,“逛庙会,拜菩萨的时候,他跟我抽了一样的姻缘签……”
楚霸天是一个会无聊到逛庙会的人?还是一个会拜菩萨求姻缘签的?说出来真是能把人的大牙给笑掉!简直……不可能。
沈连城敛了笑,良久沉默之后,冷声劝道:“快断了你这门心思,他不适合你。”
“你知道他是谁?”沈碧君难免惊异。
“楚霸天,这个名字就不好。”沈连城说罢,转脸就离开了。
看起来,她走得有些急。沈碧君还想与她理论几句的,都没来得及张口。
离开太傅府,她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向府。
向府的门房却告诉她:“陈国公回京那天,楚公子便从我们府上搬到陈国公府去了。”
是了,沾亲带故的关系,那能不住过去么。但想到陈襄的府邸,沈连城就有些抑郁。
她不想去,但又担心沈碧君着了楚霸天的道一去不复返,终还是要去一趟。
到陈国公府门口,她没有进去,只让门房传话,请楚公子出来一见。
在门口等了足有半刻钟,没有等来楚霸天,倒是等来了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张奎。
“我大哥腿脚不便,请世子夫人进去。”张奎高昂着头,几乎是用鼻孔与沈连城说话的。
楚霸天分明是故意的!沈连城却不得不就范。
这是沈连城第一次进开国郡公府的大门。
一路亭台楼阁,红枫落叶与秋花,富丽奢华之中,不失气雅。多处天子提字,龙凤凤舞,寓意不凡,足见天子器重。
经过一处苑门外,里头花香扑鼻,走在外头,几乎能闻到其间的甜腻。沈连城忍不住驻足,却见苑门紧锁,门头也无提字,不禁好奇。
“这里是陈国公为未来妻子留出的苑子。”张奎双手抱胸,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沈连城不禁诧异地看他一眼,心道:我也没问你这是何地啊。
“走吧走吧!”张奎有些不耐烦催促。
却是走了半天,沈连城也没有见到楚霸天。她不禁问:“楚公子在哪儿?”
“急什么?就在前面了。”张奎说罢还嘀咕一句“老子都不急你急个屁……”
玉荷听了,忍不住想跟他理论,却被青菱拦住了。沈连城看她一眼,也轻摇了摇头。
张奎全程黑着脸,全程不耐烦,外加心不甘情不愿。终于是引着沈连城来到楚霸天所在的湖中亭了。
陈襄也在,正与楚霸天手谈(下棋)。
两个绝美的男子,身披斗篷,湖心而坐,举手投足皆是优雅仙孺之气……远远地看去,犹如一副画卷。
沈连城愣了愣,腿脚还是不自觉地走上了爬满绿色藤蔓的木桥。
来到画卷中,她只见楚霸天面如冠玉的脸,透着最真实的畅快与惬意,不似以往见过的矫揉造作。而陈襄在见到沈连城之时快速隐去的笑容,也是那样自然。
看来,他二人相处得不错。
“走走走,主子们讲话,做奴的回避。”张奎突然张开双臂,直把青菱玉荷往亭子外头推搡。(未完待续。)
第205章:惹恼霸天
“我有话与楚公子单独说,还请借一步说话。”沈连城看一眼陈襄,又看向楚霸天。
“抱歉,我腿脚不便。”楚霸天伸出手指,悠闲地在腿上掸了掸,掸去了不知从哪儿沾染的浮毛。
“那……陈国公可能回避少刻?”沈连城见陈襄这样不自觉,话语里自然失了几分客气。
陈襄默了默,却是突然扬了一下唇角,“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与霸天有关的事,又是哪一件是我不知道的?”
他亲昵地称之“霸天”,两人的关系可见一斑。沈连城想了想,以为楚霸天当真是故意接近沈碧君,那这件事,陈襄极有可能已然知情。为此,他回避不回避的,又有何要紧的?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藏着掖着,也好。
“敢问楚公子,接近我六妹妹又是想玩什么花招?”沈连城直看着楚霸天,“害了我一个妹妹还不够吗?”
楚霸天端着茶杯的手往嘴边送了送,抿了一口,方才不以为然道:“我对阿碧一片赤子之心,怎到你这里就是耍花招了?再说你另一个妹妹,哪里是我害的?不是你逼的么?”
沈连城紧抿双唇,一时竟被他这番话说的不知如何回击。沈怜儿的事,怨天尤人都不能,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而沈碧君一事,楚霸天说他是赤子之心,任是谁也不信,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她又能奈若何?可气的是,她的六妹妹偏偏将这片假情假意,还就当成了一片赤子之心!
陈襄则是眸光微敛,看着圆桌上的棋局,安静地不动声色。
“想成为我妹夫也未必全无可能。”沈连城平复了心绪,走近一步,噙了笑问:“你真的想么?”
她的样子,分明像是说着一件十分诱人的事儿。
“可是有什么比登天还难的条件?”楚霸天望着她,倒有几分好奇。
“当然!”沈连城高昂了下颔,忽地冷下脸来,“你若能站着走到我面前,我或可答应。”
楚霸天的脸色,果然生了一刹异动,只是很快隐了去,归于一贯的泰然自若。“我若真想娶你六妹,还由得你答不答应?待我生米煮成熟饭……”
“你一个半身不遂的,还妄想把谁生米煮成熟饭?”沈连城淡淡出声,噙着笑,以卑鄙对卑鄙,毫不客气。
楚霸天再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气恼。沈连城却得逞地笑了,“楚公子的软肋,原来真的在这里。”目光扫过他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双腿,满是轻蔑。
陈襄终于站起身来,看向沈连城,板着脸道:“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霸天也不会招惹你六妹了。”
沈连城有些意外。但她相信,这件事陈襄是做得了主的。于是,她转了身,意欲离开。
却是有一根红绳突然卷在了她的腰际,是从楚霸天所坐轮椅的扶手里飞出来的。
“女公子!”青菱玉荷在桥上见状,皆是骇然失色,却被张奎牢牢拦住不得近前。
“任何时候都不准拿我的腿开玩笑。”楚霸天冷哼一声,手牵动红绳,稍一用力便将沈连城提起,往湖中抛了去!
动作之快,便是陈襄想要拦阻也没来得及。他唯有一个纵身,跟着跳进冰冷的湖水,抱住沈连城,借力支撑凉亭的木桩,将其带到木桥之上。
“你要英雄救美,可怨不得我。”看着二人身上直往下滴水,楚霸天悠闲自得地看一眼陈襄,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心情一派大好。
陈襄没有管他,顾自抱着冷得直打哆嗦、小脸吓得苍白的沈连城往自己居所的方向大步走了去。
路上遇到君娴,他仍是疾步而走,倒不忘吩咐一句“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沈连城这才想起来与陈襄保持距离。
“我不会让他们传出去。”陈襄自然不肯放下她,脚步迈得极快。他还道:“以后不可拿腿疾一事挑衅霸天。”
“你管好他。”沈连城想想气不打一处来,冷不防又打了个寒噤。
陈襄走得更快了,以至于青菱玉荷都跟丢了。
终于来到他的住处缀锦堂。
沈连城无聊地数了一下,这是个五进院子,伺候的奴子并不多,屋里的摆什也并不奢靡,唯有堂前屋后,即便是秋日里也还生机勃勃的花草,长势喜人。
来到后院内室,陈襄直接将她放在床上,并用被子将她裹了起来。而当着她的面,他就解开了身上的腰带。
“你无礼!”沈连城不免惊呼一声撇过脸去,却只觉他高大的身影,往一旁耳房走了去。
鬼使神差地,她抬眸望了去,只见他脱下外裳,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后背,新的、旧的,数也数不过来。
上一世,他作为子隐,身上的皮肤是那样光洁无痕……
陈襄突然回过头来,对上沈连城莫可名状的目光。
沈连城忙收回视线,重新撇过脸去。脸上,却已泛起难以抑制的红。
而就在她心绪不宁不知过去多久的时候,陈襄换好一身月白色常服走了过来。她不自觉抓了抓被子,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些。
陈襄见她对自己如此戒备,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难道不知,自己从前那样对她,只因为恨吗?
他看着她,在床弦坐了下来。
沈连城悄然往内侧挪了挪,提醒道:“陈国公,还请自重。”
“我是因为你才活下来的。”陈襄突兀地道。
“可不是吗?”沈连城扯了扯嘴角,“若不是我的战术打败了秦蒙……”
“不是。”陈襄打断她的话,“被困在山上的那两个月……”
“尊公,您要的衣裳。”这时,外头响起了君娴的声音。
陈襄站起身,去门口拿到衣服,还有一双鞋,虚掩了屋门。随着关门声,沈连城忍不住心头一紧,毛骨悚然。
她后悔死了。头前便是落汤鸡的样子离开陈国公府,也不该由着他把自己抱到这里来啊!而且,原本跟着的青菱玉荷跟到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206章:再生敌意
陈襄把一叠衣服放在床边,鞋放在踏板上摆好,往另一边耳房走了去。
那边是个小书房,摆了一张桌案。他随手拿了一本书,在桌案后坐了下来,浑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沈连城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在被褥里,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鞋是新的,正合脚。她又理了理头上落发,穿戴整齐,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口走了去。
而就在她开门之际,陈襄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畔,“我难道还会把你吃了不成?”
她回头,只见他已起身,向自己缓步走了来。
沈连城想了想,终于低眸道:“这次……谢谢你。”
陈襄已走至她跟前,近在咫尺的距离,不失认真告诉她:“我不会再伤害你。”
沈连城看着他,仍是端着警惕。
陈襄为她打开了房门。
她几乎觉得不可置信,但又以为,这才是合情合理。她跨出屋门,终于松了一口气。再往前走,她便看到了君娴,还有青菱玉荷。
“女公子您没事吧?”玉荷急而愤然道,“他们不让奴等进去!”
她和青菱头前跟迷路了,好不容易问到这缀锦堂,这里的奴子却把她们拦在了这儿。
“我说过,我家尊公住的地方,便是我也不让进的。”君娴向玉荷解释了一句,而后上下打量沈连城,笑道:“衣裳和鞋子都是新的,女公子穿了恰是合适,便不用还了。”
“多谢。”沈连城向君娴点了一下头,而后便要离开。
“我送女公子。”君娴跟上。
沈连城却是不作停留,只道一句“不必”。
君娴只得站住。望着沈连城离去的背影,她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变得异常冷漠。
屋内,陈襄拿着沈连城换下的衣裳,出了会儿神,旋即又将她的衣裳小心翼翼放好,这才出门。
他来到了楚霸天住的翠玉轩。
翠玉轩内,琳琅满目,皆是珍品,尽显浮华。楚霸天把玩着一件新得的玉器,正是高兴的时候,见陈襄来了,他便啧了啧嘴,“不与美人温存,倒跑来找我算账了?我那么做,一方面的确是泄愤,一方面不也是给你制造机会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做过什么我不会过问。”陈襄冷声,“但从今以后,不可多事,更不可伤害她,哪怕一根毫毛。”
楚霸天并无讶异,斜眼瞧了瞧他,叹声道:“你对她,当真是情根深种。可惜……可惜啊!没有我等小人推波助澜,你猴年马月才能拥得美人入怀?”
陈襄瞪了他一眼,声色寒厉下来,“不明白我的话?”
“生气了。”楚霸天一愕,随即作笑,“知道了,我知道了。”
“别再招惹沈家的女郎。”陈襄丢下话,反身走出了屋子。
楚霸天手指勾起耳后一撮头发,漫不经心地绕了绕,直望着陈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
张奎忍不住走近,问:“大哥,陈国公不让咱生事,那何时能为弟兄们报仇啊?”
楚霸天看他一眼,吩咐道:“头伸过来。”
张奎胆战心惊,但却不得不照做。
果然,一个暴力下来,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我与你说过多少次?”楚霸天道,“报仇事小,我们日后跟着陈国公,是要成大事的。以后报仇的事,不准再提了!”
“……噢。”张奎摸着脑袋,悄然往后退了退,“我知道了,知道了。”
沈连城从陈国公府出来,比进去时花的时间要短得多。她方才知道,进去时是张奎带自己绕路了。
然而,刚上轿,她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如秀。
自从在京都安身置宅之后,就极少出门的沈如秀。到底是陈襄回来了,她那心如止水的心,就活泛了。
她看到沈连城,一脸的疑心与仇视,“你来这儿做什么?”分明是把沈连城当情敌了。
沈连城觉得可笑,都是有夫之妇,还争什么?更莫说她从始至终都没这个心思。为此,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有事”,便起轿离开。
越过沈如秀身边时,沈如秀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轿子的抬手,斥责道:“身为有夫之妇,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二妹妹,你放尊重些!”沈连城皱眉,显出了几分愠怒之色。
“陈襄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既然知道,怎还往他家里跑?”沈如秀当着这么多奴子的面儿,全然不顾忌了。
沈连城只觉,很长一段时间她还认为有些头脑的沈如秀,在谈及陈襄这件事的时候,就变得蠢钝如猪。
即便如此,她还是尽量做得心平气和,“若没有必要,我绝不想来这个地方。我今天来,是找楚霸天的,他就住在陈国公府上。”
楚霸天是谁沈如秀可没听过。她只知道,在陈国公府门口看到沈连城的这一刻,她就是见到了鬼,惧怕,讨厌,憎恶!
“你能不能安安分分地,就在开国郡公府做你的世子夫人?能不能不要出来招摇过市,惹人眼目?”她讽刺的话语里,几乎带着几许乞求,“你与李世子不是鹣鲽情深么?你就不怕外头传出不好听的话伤了他的心?”
这番话说的,好像沈连城就是什么行为不检点的女人一样!
沈连城只觉头皮发麻,不禁反问:“难道二妹妹你与妹夫的感情不好?所以你可以出来招摇过市,惹人眼目?也可以容许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伤妹夫的心?”
同样的话反弹回去,沈如秀微愣了愣,方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见她不再咄咄逼人,沈连城方才好心劝诫,“二妹妹,问心无愧的是我,该注意的人,是你。”
说罢,她重新吩咐起轿离开。
盯着她的轿舆,沈如秀对倩娥耳语了几句,眼中闪过一抹不善。
沈连城行出一段距离回头,惊讶地发现,陈国公府的门房一见沈如秀,就热络地将其请了进去,便是一声通传都免了。
沈如秀与陈国公府,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了?
想及此,沈连城心里有些慌。她的妹妹们,然何一个接一个不让人省心?
“去王家。”
她要见一见王崇景,看起来对沈如秀言听计从的二妹夫。(未完待续。)
第207章:谣言散播(加更求推荐票)
王崇景的心情并不好,只是在见到沈连城的时候,用牵强的笑容,拼命地掩饰了去。然而,这不能掩盖他神色里的疲惫,自然也逃不过沈连城两世为人的眼睛。
“不知姊姊要来,有失远迎。”他姿态谦谦,是一副好妹夫的样子。“只是不巧,阿秀她约了陈国公府的君娘子插花,还未回来。”
沈连城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沈如秀可以不经通传就进入陈国公府,原是因为与君娴关系要好?但不知此事,陈襄知不知情?陈襄若是知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会明言将她拒之门外?
“无妨。”沈连城笑了笑,“那就当,过来看看妹夫。”
说着她示意青菱玉荷退下。王崇景见状,也让屋里伺候的奴子退下了,而后问:“姊姊可是有何要紧事要说?”
“二妹妹的事,你知道多少?”沈连城问。
王崇景愣了愣,噙笑问:“姊姊如何有这么一问?”
“既然不好开口,那我还是走吧。”沈连城作势起身。
“姊姊且慢!”王崇景却是叫住她,沉下了眼睑。
沈连城重新端坐,微眯了双目直观察他。
“不瞒姊姊说,阿秀嫁给我,不开心。”王崇景一刹抬眸,很快又沉了回去,神色恹恹,“她对我,就没笑过。”
“你可知她为何不开心?”沈连城问。
“她心里有别人,我知道。”王崇景叹了口气,一脸的英气和富贵,也掩不住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失败。
“你可知那个别人是为何人?”沈连城又问。
王崇景点了点头。
沈连城心头一惊。既然知道,还放她去那个人家里?这个王崇景,未免太大度了些!便是她自己今天去了陈国公府一趟,回到开国郡公府,她也是要乖乖地向李霁解释清楚的,不然让李霁那个醋坛子知道,还有她好果子吃?
“但我不在意。”王崇景接着道,“至少阿秀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只要我不放,她就永远是我的妻。而且便是我放手了,那个人会要她?”说这话时,言语里多了几分轻蔑。“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阿秀!”
“想不到妹夫对二妹妹情深至此。”沈连城一句感慨,算是迎合了他。
他“哼”笑一声,“我也不知除了我,还会有何人这样珍惜阿秀?她出阁之前与司空府长孙有染,并非一块完璧我都不在意。”
这很伟大么?的确伟大,但这说出来的伟大,恰恰透着他心里的不满啊。
“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对她那么好,她却为何从始至终都对我这么冷呢?”王崇景觉得委屈,实在是委屈,委屈得要命。
而就在王崇景掏心掏肺与沈连城大吐苦水期间,倩娥来到了一个人多纷杂的菜场。
她找到一个熟识的婆子,窃窃私语了几句,旋即便离开了。
很快,这个婆子瞅见了开国郡公府每天都会来买菜的两个奴子,便装作没看见,对身边的菜贩道:“听闻陈国公府买菜的人说,开国郡公府世子夫人去了她们府上,还穿了陈国公为她亲买的衣裳出来……”
“有这事儿?”听的人立马啧了啧嘴,谴责道:“这个世子夫人,真是仗着天子恩宠,目无纲礼啊!她大人公和大家不在京都,李世子也不管管。”
“唉,她那么厉害,怕是李世子也不敢管的。”
“……”
陈国公府买菜的奴子听了,又气愤又羞恼,想上前将这两个嚼舌根子的狠狠骂一顿,却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左右不知如何处之,终于躲开了。
回到陈国公府,碰巧见到阿则,不禁忍不住将街上听来的,都说给了阿则听。
阿则一听这事还了得?就盼着李霁忙完公务回来,要好好地与之说道说道。
王家,王崇景一箩筐的苦水也吐得差不多了,终于诚挚地请求沈连城:“姊姊,你可能帮我劝劝阿秀?”
直至听到这句话,沈连城才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是很快收敛了,唯恐王崇景看见。
那次在梧桐镇的偶遇,这个妹夫跟李霁喝酒装醉,回屋便跟沈如秀说的话,沈连城还是记得的。他分明知道,她沈连城与自己的妻子关系并不好,却是为何提出这样无意义的请求?
人精,李霁也说过,王崇景是个人精。
他此番推心置腹,怕是故意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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