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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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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在“偶遇”天子之前,就已经是了。

    沈连城眼中流露的笑意,是一副精明有数的样子。青菱听她一句“想必不错”,只觉高深莫测,难以揣摩。

    玉荷想她二人的话题已经结束了,便上前问:“女公子,可要奴去请世子到清秋苑?”

    沈连城默了片刻,方才答道:“别去了。”李霁他,定然还是不想见她的。

    “女公子您这就放弃了?”玉荷着急,劝道:“这男人的心,女人多抚慰几次就会融化的。女公子您不能受了一次挫,就打退堂鼓呀。”

    “追得太紧,也不好。”沈连城好笑地看她一眼,不无玩笑问:“你一个丫头片子,很懂男人么?”

    玉荷听得一张脸在夜色里立时涨红了。“大家不都这么说么……”

    沈连城发笑。

    见主子笑了,青菱玉荷的心情,自然也放松了些。

    这时,前头急急忙忙跑来了一个人影,是门房做事的。

    他见着沈连城,便鞠身告诉她:“亲家二娘子在外头,偏要见您。”

    沈如秀?她来做什么?

    “请她到清秋苑。”沈连城一声吩咐,待门房的奴子走后,她便看向玉荷问:“昨天回来,怜儿娘子没生事吧?”

    玉荷“哼”了一声,“她想生事也无门!昨天从城外回来,我就跟门房说了,怜儿娘子是不听二娘子的话才从王家跑出来的,这阵子都不能让她进开国郡公府,妨碍二娘子教导妹妹。”

    沈连城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后朝清秋苑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清秋苑,不多时便等来了沈如秀。

    沈如秀进屋,二话不说便告诉沈连城:“怜儿不见了,昨天下午从你开国郡公府离开,就不见了。”

    沈连城一愕,沈怜儿能去哪儿?

    “我派人四处找都没找到,已是一天一夜了!”沈如秀显然有些着急,“我知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在京都,多有熟识的人,我希望你能帮忙,一起找找看。”

    “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找。”沈连城答应下来。但她,并不以为沈怜儿是遭了什么不测,而是,极有可能被人利用了正在施行着什么不得了的大计吧?

    “怪不得奴白间去王府找怜儿娘子时,没见着人。”青菱豁然。

    而在沈如秀离开后,玉荷有些胆怯上前,道:“莫不是奴昨天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怜儿娘子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沈连城问。

    “奴骂了她……”玉荷战战兢兢,有些害怕,“奴骂她臭不要脸,勾引世子……大抵类似的话。”

    沈连城蹙眉,轻摇了摇头。一个情难自禁的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奴子的恶言就想不开的。相反,只会刺激她,去做心里想做的事。

    她最想的,莫过于李霁。

    李霁一早被天子禁足,是出不去的,在外头,她自然没有与之接触的可能。想接触爱慕的人,她会如何做?

    门房那边经玉荷叮嘱过,是不会放她进来的。开国郡公府的规矩,谁人进出门房那边都会有记录。那么,她会否想方设法采用旁门左道混进来?

    她会这么做吗?连名声都不要了?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但也未必,绝无可能。

    “玉荷,你去门房那边看看出入的记录。”沈连城吩咐罢起身,“青菱,你随我去一趟宁辉居。”

    “是。”青菱玉荷应声,各司其职。

    玉荷来到门房查看出行记录,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小怜,不禁问门房管事的:“小怜是谁?”府里近来也没听说雇买过新人啊。

    “是随尊公和主母回来的,说是主母回来途中善心收留的可怜人,或会卖身开国郡公府。”

    玉荷只觉,小怜这个名字太扎眼了,说不定就是沈怜儿!“那她现在该是在芙蓉苑的下房吧?”呢喃一声,她忙往芙蓉苑的方向跑了去。

    而宁辉居内,仍是一片沉寂。

    见沈连城来,阿则便迎了出来,面露难色道:“夫人,世子睡下了。”话音刚落,屋内灯火果然熄灭了。

    是因为怄气不愿见人,还是金屋藏娇?(未完待续。)

第187章:处子之血

    沈连城觉得可怕,自己竟会这样怀疑李霁。但鬼使神差地,她就是强烈地觉得自己应该闯进去看个究竟。

    不看个究竟,怎么能去掉心头的疑虑?

    “阿则,屋里没有旁人吗?”闯进去之前,她想先问问李霁最亲近的奴子。

    却是不问不知道,一问见了他惊吓不自如的样子,她便迈开步子了。

    “夫人……”阿则还试图拦阻,分明是怕她进去的样子!

    沈连城只觉气血上涌,好似已然捉奸在床了一般。

    她闯进去,大步流星直达内室,并命守夜的奴子掌灯。

    “你这是做什么?”李霁从床上爬了起来,话语里满是怒气。

    与此同时,沈连城也嗅到了一股子酒气,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灯火亮起,烛光摇曳。她果然看到李霁凝眉震怒面红耳赤的样子。然而,他是穿着衣袍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知道她来了故意装睡的!不见她的理由又是什么?单纯地怄气还是屋中有旁的人?

    沈连城的眼睛四下扫了一圈,见床上被褥里有一方拱起,她不禁走了过去,想掀开看个究竟。

    “你在找什么?”李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酒味更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沈连城没有答他的话,只是盯着床上被褥拱起的那一块。

    李霁突然松开了她,似是放任她去找寻她想找的。

    沈连城却犹豫了。

    她突然感到畏惧,因此而退缩。

    这时,玉荷闯了进来。她附在沈连城耳边,低声告诉她:“主母在回来途中收留了一个叫小怜的可怜人。奴去芙蓉苑找她,却没见到她人,一同住的也不知她去哪儿了。”

    听罢这话,沈连城的手在衣袖里不自觉颤了颤。但她下一刻却是吩咐:“回去。”随即反身,往外室走了去。

    “女公子……”玉荷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那床上的被褥,很有一股子冲动想奔过去将其掀开。

    “玉荷。”青菱却睨了她一眼,把她拉走了。

    “不是想看吗?!”却在这时,李霁一个回身将被褥拉扯到地上。

    床上空无一人。

    索性沈连城没有回头看,唯有青菱玉荷出于本能看了一眼。

    “藏……”玉荷一根筋,想说藏在了柜子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只是适时被青菱拦住了。

    沈连城迈开步子,就要踏出内室。

    “阿嚏!”屋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个喷嚏,细小、清脆,几乎有些好听。

    “在床底下!”玉荷一下子分辨出喷嚏声的来源,奔过去将及地的床单掀了开来。

    李霁神情凝滞,一双眼目惊惧地望着沈连城笔直的后背,不自觉向前挪了半步,终还是僵硬了。

    一个脸容俏丽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床下钻了出来,怯生生唤道:“姊夫……姊姊……”

    沈连城唇角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却没有回头,迈开步子往外头走了去。

    “阿蛮!”李霁方才反应过来,阔步追了出去,一把抓住沈连城,解释道:“怜儿妹妹她……”

    “她故意的。”沈连城打断他的话,抬眸看进他的双目,似笑非笑,话语平静,“你打算怎么办?”

    “她在二妹妹那里受了委屈,从王家跑出来,无处可去,这才随了阿母到府上。”李霁话语有些急,但温柔得早已没有这两日的凌厉。

    “受了委屈,为何不来找我这个做姊姊的?”

    “她知道你误会了她,才不敢找你的。”李霁解释。

    “所以你打算如何处置呢?”看似解释得通的道理沈连城一个字也不要听了,她只要知道他的打算。

    “我正要劝她离开,你就来了……”

    “姊姊……”沈怜儿走了出来,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都是怜儿的错,你别怪姊夫。爱慕姊夫,都是怜儿的错……”

    “你胡说什么?!”李霁听了她脱口而出的表白,恼怒地喝出声。

    沈怜儿立即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臂弯:“怜儿喜欢姊夫啊!”

    “你!你放开!”李霁忙是推开她,避而远之。

    “姊夫……”沈怜儿惊得梨花带雨,不可置信道:“姊夫你适才还说会对怜儿负责任,怎么这么快就不要怜儿了?”

    听言,在场之人都睁大了眼眸。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李霁只觉汗毛直立。

    “姊夫喝多了,才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吗?”沈怜儿哭诉。

    “我没喝多!”李霁看向沈连城,肯定道:“阿蛮你相信我。”

    “这个难道有假吗?”沈怜儿拿出一块白色手绢,上面晕染了一块刺目的殷红。“若是不信,可找稳婆来为我验身。”

    “我没有……”李霁脸色煞白,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焦灼。

    “发生何事了?”这时,顾氏出现在了院中。见屋中有人哭有人闹,她加快了步伐走了进来。

    “夫人为怜儿做主!”沈怜儿一见顾氏,当即跪在了她跟前。

    “小怜?”顾氏忙要搀她起来,“发生何事了啊?”

    “夫人,我其实不叫小怜,我叫沈怜儿,是世子夫人的庶妹……”沈怜儿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解释了自己是因为爱慕李霁才有这样的欺骗,更哭泣着告诉她:“姊夫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要了我的身子。”

    顾氏一时半会儿的有些反应不及,愣了半晌,“你已与我的霁儿同房了?”

    “嗯……”沈怜儿难为情地点头,并拿出那染了处子之血的白色手绢,“姊夫他喝多了……”

    “阿母,没有的事……”

    “你闭嘴!”顾氏少见地喝止了李霁,而后向身后的嬷嬷耳语了几句。

    她身后的嬷嬷点了头,便领着沈怜儿往下边的耳房走了去。

    “阿蛮,你相信我!”李霁看向沈连城,“我虽喝了些酒,但我真的没醉,更不可能做出那等事。”

    沈连城紧抿着双唇,无动于衷。她不是不信李霁,而是没有想到,爱慕一个人,竟能让一个天真明丽的少女,做出这样的事来,真可谓,丧心病狂。

    而这个人,姓沈,无论如何,是她沈家的女儿。拆穿了,众目睽睽之下,丢的也是沈家的脸。

    该如何收场?这才是她要做下决断的。(未完待续。)

第188章:狠绝无情

    顾氏的嬷嬷很快领着沈怜儿出来了。她在顾氏耳边,窃窃私语道:“是真的,下面还有血迹。”

    顾氏正端着茶杯,听了这话,立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看向沈连城,埋怨道:“儿媳,你沈家的女郎怎地就这样不知廉耻?大黑天的钻进姊夫的屋里献了身,这要传出去,丢的是你沈家的脸还是我李家的脸?”

    李霁本在失神,听得母亲责骂沈连城,忙上前道:“要怪也怪我,阿母怎对阿蛮说这样的话?况且这事根本有蹊跷……”

    “姊夫,难道我会用自己的清白胡说八道吗?”沈怜儿哭得一张脸都红了。

    沈连城则是没有做声,向沈怜儿走了去,牵起了她的双手,几乎是温和的。看得众人还以为她是要大度地咽下这口气,为庶妹做主。

    是了,那到底是她沈家的妹妹,她不接纳了,还能怎么着?

    “妹妹这根手指的指甲里,怎有些脏污?”沈连城突然抓着沈怜儿右手手腕,直盯着她,神色冷厉。

    在场一片沉寂。愚笨的不解沈连城为何不着重点,聪明的则已是想入非非。

    “我……我也不知……”沈怜儿抽手,藏在了衣袖中,脸色通红,再也哭不出来了,忽而抬头,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姊姊”,像是在说,你竟这样绝情吗?

    顾氏冷眼旁观,她知道,便是儿子与沈怜儿没有行那苟且之事,这样闹一场,儿子若不纳了沈怜儿,沈怜儿往后还有何脸面在人前活下去?真是丢死人了!

    更丢人的还是沈连城吧!一个是她的庶妹,一个是她的夫君……呵呵,真是为难啊!

    如是想着,她突然觉得兴奋,屁股不自觉在椅子上挪了挪。

    “这样无耻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沈连城却是冲着沈怜儿怒喝一句,忽然抬手,照着她一边脸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打得并不重,或许也不疼,但是沈怜儿还是一个趔趄跌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但转念又都觉得,打一下也合乎情理。只是,事已至此,世子夫人何必这样生出一个“不能容人”的名声呢!横竖是要接纳的啊。

    “儿媳,你消消气,冷静冷静。”顾氏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闹了出去惹人笑话?既是妹妹,还不收做妾室了。”

    “阿母我不能收。”李霁一本正经,“我没有做过您还看不出来吗?是她……”

    话语戛然而至,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跟着难堪的还有他的阿蛮,那毕竟是她的庶妹。

    是他闯祸了,沈怜儿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该让她进他的宁辉居,更不该听她说了那许多的鬼话!

    “做没做过现在要紧吗?”顾氏沉声,“你不纳入室,你叫她日后如何做人?这要传出去,你媳妇儿的声名还要不要?”

    李霁的身体急剧起伏着,无论如何还是一口咬定:“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顾氏面露强硬。

    沈怜儿见状忙扑到顾氏脚下,又哭又跪连连道:“多谢夫人为怜儿做主,多谢夫人为怜儿做主!”

    “多一个人为我李家开枝散叶也好。”顾氏叹了口气扶她起身,还道:“你姊姊嫁到我们家也近两个月了,肚子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也不知怎么搞的。你跟了世子,肚子争争气,说不定能让我早些抱上孙子,呵呵呵……”

    “多谢夫人!”沈怜儿以为板上钉了钉,心头一喜又是叩头感谢。

    “我答应了吗?”沈连城冷声,斜睨了她一眼。

    沈怜儿回头,又看向了顾氏,“夫人……”话语低低的,楚楚可怜,不再是感谢,而是请求。

    “儿媳,这就是你气量小了……”

    “纳不纳妾首先要遵循夫君的意思。”沈连城打断她的话,“能否纳妾,也要经由我这个做妻子的同意。阿母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何意啊?”顾氏忍不住站起身,“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没有资格为这事做主……”按说,儿子儿媳都不同意,她的确做不得这个主。为此,她话说到这儿,失了底气,想了想转了话头道:“儿媳,你不能这样。她到底是你妹妹,这要传出去,有辱你沈家门楣。”

    “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的确有辱门楣。”沈连城眸光冷厉,直盯着沈怜儿,“我们沈家,没有这样无耻之辈!我会书信给家尊,将你划出宗谱,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沈氏的女儿。”

    多少人都惊呆了。就连李霁,还有青菱玉荷,也都惊愕得愣了神。

    “姊姊!你不能这么对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沈怜儿,她爬着来到沈连城脚下,抓了她的衣裙道:“姊姊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妹妹啊,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的吗?为什么就容不得我?我是真心喜欢姊夫,只要每天能见他一面就知足了,并不想夺得姊夫对你的爱……姊姊,你就……”

    沈连城掰开她抓着自己衣裙的手,退开一步,身子笔直,居高临下道:“我也曾真心疼你,但我疼你,不是要你来与我共侍一夫的。”

    “夫人,世子夫人,亲家二娘子求见。”门房那边来人传话。

    沈如秀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快,请她进来。”顾氏吩咐。

    “不必了。”沈连城却是看向青菱玉荷,“送怜儿娘子出去。”

    “是。”青菱玉荷上前,对沈怜儿可不客气。

    “慢着!”顾氏喝了一句,而后怒对沈连城道:“这是在我李家,不是在你沈家!我还没死,当家主母还是我,不是你!”说罢看向那传话的,没好气吩咐:“请二娘子进来。”

    “青菱玉荷,还愣着做什么?”

    沈连城杠上了,传话的奴子左右为难,不知所措。青菱玉荷则是不管顾氏如何,皆使出吃奶的力气,架着沈怜儿便将她拖了出去。

    “你!你……”顾氏指着沈连城,简直气结,半天才恶狠狠道:“你这是目无尊长!忤逆!不孝!”

    “不是阿母为长不尊在先么?”沈连城说罢,伏了礼,做辞离开。

    李霁瞥了母亲一眼,大步跟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人暗自唏嘘不已。(未完待续。)

第189章:感情升温

    李霁追上沈连城,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好,于是一直跟着她,朝着清秋苑的方向,走了许久。

    “阿蛮,”他终于上前,抓住她道:“都怪我不好,险些铸成大错。”

    沈连城低眸,面无表情,样子则是温风和煦的样子。

    李霁见了,心中感动,不禁将她拥入怀中。“你这么信我,我这两天却那样犯浑。”

    “都过去了……”沈连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背,鼻头一酸,流下了两滴泪,是这两日的委屈。想了想,她还道:“适才便是没有看出端倪,我也会那么做。我是你的妻,没有气量的妻,绝对不能容许有任何别的女人来分享你。”

    “不会,不会的。”李霁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我虽百无一用,但我对你……只一心向你,绝不会跟任何其他人苟且。”

    “嗯!”沈连城抬起头看远天长空,只见月朗星稀。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李霁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庆幸而欣喜。他稍微放开了她一些,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浅浅地吻着,一股暖流,连接着两个人的心田,都觉得悸动,悸动得想流眼泪。

    沈连城的眼睛,真的又一次湿润了。

    从她唇瓣分离之时,李霁看到,心中大动,怜惜不已,“阿蛮,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又在她额前轻啄一下,重新抱紧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地体会到,他的阿蛮也是珍惜他,爱着他的。

    回到清秋苑,当着众多奴子的面,他突然将沈连城打横抱了起来。

    “你……”沈连城惊呼一声,这才刚和好,就开始顽皮了。她羞恼得蹬了几下,终是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奴子们纷纷低头回避,却是个个欣喜。世子终于与世子夫人和好了!

    来到内室,李霁将沈连城轻轻地放到床上,整个身子压了过去,一手撑着床板,一手轻抚她的面颊,噙着笑,有些口干舌燥道:“这两天简直度日如年,感觉与你分开了许久许久……”

    “我也是……”沈连城望着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感到身体的期待,她的脸霎时羞红了。

    李霁覆上她的唇,闭了眼目,用心舔吻起来,从唇瓣到下颔,又从下颔来到耳际,来到脖颈,来到锁骨边缘……悄然解开她的裙衫,细细密密地吻着,温柔地抚摩,好似初次,只是多了一份娴熟和精巧。

    一晌激烈的欢愉过后,床上的被褥,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两个人都汗湿了,却还交织在一起,不肯分开。

    “也不知这回能不能中。”沈连城面对面被李霁拥着,在他怀里期盼地嘀咕了一句,忽而道:“会不会你母亲说对了,是我肚子不争气?”

    “你听她胡说?”李霁瞥了她一眼,“我们这才两个月不到,急什么?”

    “那为何很多人新婚之夜就能怀上?”沈连城听说,很多人都是新婚之夜就埋下了种子,就生根发芽了。

    真是羡慕那些人啊!

    其实,她有点担心,怕自己中过蛊毒,伤了身,又加上大夫说过,她是宫寒体质……尽管大夫也没有说她不能孕育的话。

    “你别胡思乱想。”李霁摸了摸她的头,一本正经道:“还有些人三五年才怀上的,老来得子的……这种事说不好的,皆是缘分,天定的。”

    “嗯。”沈连城点头,忽而又多虑地问李霁:“若我不能生养,你可怎么办?”

    “这可不行!”李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无玩笑道,“我可是几代单传,你不能让我绝了后不是?来,我再给你那片沃土,撒上一些种子……”说着吻上她的唇,将她的胡思乱想和多虑,湮没在了唇齿里。

    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时,他却认真地告诉她:“若你不能生养,我也不会找其他女人。便是老无所依又如何?我只要和你携手与共到白头。”

    随着下面胀满,沈连城整个身体都麻了,而因了他这句情话,她更是感动得要哭了。她环手拥住他,吻了吻他的耳垂,低低道:“我一定争气,早些为你生个儿子……嗯……”

    听得她一声娇喘,李霁笑着,深入浅出加快了节奏。

    翌日二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绝不管京都城一夜之间生出的满城风雨和流言。

    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沈连城的妹妹用阴诡的招数爬李世子的床不成,反被姊姊一句“划出宗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人人都知道沈连城的狠厉和绝情了。当然,私下里那些个贵夫人们都欣羡不已。若有李世子夫人一半的胆色,她们的夫君岂会招惹那些莺莺燕燕的,整得家宅里头妾室成灾?

    向家,向书远和楚霸天,还有荣亲王听说此事,皆感意外而震惊。

    “经了这么一闹,两人的感情势必更好更牢固了。”向书远叹声,“真是一步行错,满盘皆输啊。”

    “是你们太着急。”荣亲王宇文衍面色温和,已从这件事彻底回过神来。

    “的确着急了些。”楚霸天悠闲地玩起一撮墨发,“是我看走眼了。早知沈氏阿蛮是这样一个辣手狠心半点不顾姊妹情的角色,我这棋就不这么下了。”

    “接下来有何打算?”宇文衍看他气定神闲,想他已有新的谋略。

    “伺机再动。”

    这便是没有打算。宇文衍有些恼,不禁嗤笑一声:“害我亏了一个好形象,结果却一无所获?”

    楚霸天不玩头发了,看向他,认真道:“王爷的形象亏是亏了些,却也不是一无所获啊。至少,我们对沈氏阿蛮又多了些了解不是么?”

    这算哪门子收获!宇文衍敛了笑,微眯了双目,睨了楚霸天一眼,而后便拂袖离去了。

    “啊,惹恼了。”楚霸天不以为意叹了一声。

    “楚公子你……”向书远指了指他,对他这玩世不恭的态度,却是没辙,唯有收手,无奈摇了摇头,出去追荣亲王了。

    “大哥,”张奎走了进来,一边回头看道,“王爷脸色不大好看,可是你气着他了?”

    楚霸天似笑非笑“哼”了一声,而后勾了勾手指让张奎至近前听吩。“你去做一件事,如果……”(未完待续。)

第190章:途中遇伏

    一阵耳语之后,张奎听懂了,应声就要退下。

    楚霸天却是叫住了他,问:“打听到了吗?南边情况如何了?”

    “接受户籍改革的百姓没人欺负了,又分了土地,日子过得比过去是好多了。这有人过上了好日子,后边的人就积极了。现在到处都在施行新政……”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楚霸天拍了张奎一下,“我说秦蒙,秦蒙他们。”

    “东一锤子,西一锤子,正跟陈国公对着干呢!”张奎莫名,这事他跟大哥说过啊。

    “就没有过正面交锋?”楚霸天又问。

    “说是还没有。”

    “这个秦蒙。”楚霸天突然作笑,“陈襄怕是要吃苦头了。”

    张奎就看不懂了,想了想狐疑问:“大哥,咱到底站哪一边?”

    楚霸天敛了笑,又捶了他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腿道:“我这样子,你觉得我站哪边?”

    张奎挠了挠头,“我……觉不出来。”

    楚霸天白了他一眼,“走走走,办你的事去。”

    “噢……”张奎抱头,一溜烟跑了,生怕还要被揍。

    开国郡公府内,沈连城和李霁是感情升温了,芙蓉苑那头却不平静。

    昨夜里顾氏向李威哭诉了一晚上,这一早醒来,还不把李霁和儿媳喊过去训斥一顿?

    诚然,李威也就做做样子给顾氏看,能让顾氏消消气也就罢了。

    这边应付了事听了一通的训斥,门房那边又有人来传话,说亲家二娘子求见。

    无论是挨训还是沈如秀的到来,都在沈连城意料之中。

    她让人将沈如秀引到清秋苑,而后对李霁道:“你回避一下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妥善。”

    李霁有些担心,毕竟此事因他而起。想了想,他不禁问她:“当真要把你怜儿妹妹划出宗谱?”

    “你动了恻隐之心?”沈连城望着他笑。

    “是有些……”李霁呢喃着,但很快一本正经:“我只是觉得,你要这么做,那她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昨天晚上,她已是把自己……”见沈连城沉静地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思绪有些乱,索性道:“罢了,你自己看吧!”

    的确如此。把沈怜儿划出宗谱,便是将她撵出家门,往后的日子,她如何过?还不如杀了她啊。

    回到清秋苑,沈连城端坐着,很快等来了沈如秀。

    不出所料,她是来为沈怜儿讨公道的,也是来责备沈连城的。

    “我三番两次试图提醒你,你连见都不肯见我!若是早知怜儿的心思,早早地阻止,事情会发展到今时的地步?”她很生气。

    “既然你早早地就知道了,如何没能阻止她?”沈连城淡淡出声,“都是千年的狐狸。”

    在场的奴子皆是不明所以,一句“都是千年的狐狸”是为何意。

    沈如秀则是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都是两世为人,谁也不比谁愚笨,谁也不比谁拎不清。她阻止不了的事儿,沈连城自然也阻止不了。为此,她闭了唇,唯有怒而视之。

    她气恨沈连城,但更恨自己没有管好沈怜儿,她还恨,沈怜儿为何偏偏就爱上了李霁!

    李霁算什么东西,能跟陈襄比吗?

    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冷静下来,声色柔缓了些问沈连城:“你真的要修书给家府,将怜儿划出宗谱?”

    “你要求我手下留情吗?”沈连城噙笑,言语里尽是戏谑。

    “你!”沈如秀自然气恼,但她还是平复了。现下想保住沈怜儿,唯有求沈连城。

    却在她正欲低声下气提出恳求的时候,沈连城突然道:“可以不划出宗谱,但要拘在家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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