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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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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堂冷笑道:“乱世人不如狗,为了取得胜利,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冯破虏军中缺粮,已经放出话来,如果我不能筹措足够的粮草,他便要亲自动手。夷蛮人本就凶悍残暴,这冯破虏也是杀人如麻的角色,你觉得他们一旦动手,会有什么好结果?”
卫天青骇然道:“大人是说他们会纵兵抢掠?”
“这是他们骨子里的习性。”乔明堂苦笑道:“所以我就算想走,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只要我还留在这里,他们多少还有些顾忌,否则!”摇了摇头,拿起酒坛,又为自己倒了一碗。
卫天青微一沉吟,才轻声道:“大人,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乔明堂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可说。”
“大人,恕我直言,楚欢的西北军虽然反叛,但是他们攻略城池之后,非但没有纵兵抢掠,反而是秋毫无犯。”卫天青道:“不管楚欢用心如何,却是起到了收揽民心的作用,如果我们这种时候不得民心,反倒要任由冯破虏纵兵劫掠,即使他们真的在军营之中堆满钱粮,可是没了民心,最终也只能是被西北军所败。大人在云山多年,清名远播,可是一旦发生劫掠事件,即使不是大人的意思,百姓也会将大人与夷蛮人连在一起,多年的清名,也将毁于一旦。”
乔明堂苦笑道:“清不清名,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能够让云山百姓躲过这一劫。”
“大人,莫非咱们已经供应不了钱粮?”卫天青低声问道:“若是给他们一些粮食,他们是否还要作乱?”
乔明堂道:“天青,我不瞒你,仓库之中,确实还有粮食钱帛,这上万兵马,支撑他们三五个月,那也不在话下。”
“哦?”卫天青急忙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乔明堂正色道:“他们抵达云山之后,我已经拨出了一批粮食,至少可以支撑半个月,可是到现在不过十日,冯破虏就宣城已经断粮,三天前开始,他就上门催粮,也就是说,支撑半个月的粮食,在第七天,冯破虏就说粮草不足。”
卫天青皱起眉头,听得乔明堂继续道:“夷蛮人胃口就算大,却也不能如此迅速消耗粮草。正因如此,我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大人的意思是?”
“楚欢的西北军战斗力极强,你我都已经领教过的。”乔明堂轻声道:“夷蛮人虽然凶悍,但是真要与西北军交手,也未必是敌手。我已经得知,辽东那边开始往燕山集结,瞧这情形,赤炼电也已经反了,准备自东向西攻进河西了!”
卫天青在狱中多时,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听说辽东竟然出兵,吃了一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河西已近无力继续向云山增兵,以目前云山的兵马,就算不被西北军所败,也只能陷入僵局。”乔明堂目光闪烁,“如此一来,这一战要到什么时候结束,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我们持续向他们供应粮草,以他们的消耗速度,最多三个月,我们库存的粮草便要被他们消耗得一干二净!”
卫天青微微颔首道:“真要僵持下来,三两个月战事也未必能够结束。”
“如果粮草告竭,一旦被西北军打过来,甚至出现围城状况,那又如何?”乔明堂叹道:“我不得不为长远打算。”
“原来如此。”卫天青恍然大悟,“大人目光长远,未雨绸缪!”
“所以此种境况下,兵马粮草的供应,不能只由我们来解决,河西也必须想办法。”乔明堂道:“上次一败,回到云山的残兵败将依然不多,我手底下现在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兵马,如果连粮草都没了,咱们手头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卫天青皱眉道:“可是如果不供应粮草,冯破虏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乔名堂苦笑道:“所以我这几日日夜难眠天青,冯破虏随时都可能发难,所以我才哎,我才想让你带着夫人离开。”
卫天青并没有说话,微一沉吟,才压低声音道:“大人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
“更好的法子?”乔明堂叹道:“事到如今,能有什么好法子?除非!”随即讪讪一笑,摆手道:“那不过是异想天开而已。”
卫天青身体前倾,道:“大人如果有什么好法子,尽管说来,看看卑职是否能够帮忙。”
“你我都无能为力。”乔明堂苦笑道:“除非冯破虏现在的急病死了,夷蛮兵群龙无首,朝廷一时半会也无法调派大将,由我们来接管兵权,对夷蛮兵马严加约束,如此一来,还可能有转机。如今朝廷指望着冯破虏在西山平叛,冯破虏向朝廷说什么,朝廷都会应允,我们无论说什么,朝廷也不会放在心上,除非西山的局势重新由我们掌握,朝廷或能听我几句!”摇头道:“不过这也只是一厢情愿,冯破虏身强体壮,怎么可能病死!”
卫天青微皱眉头,沉默片刻,终于道:“乔督,卫某跟随你多年,早就将这条性命交托给你,事到如今,情势紧急,如果乔督当真有用得着卫某的,尽管直言。”
卫天青毕竟不是笨人,一开始还以为乔明堂当真是心情愁烦,可是乔名堂这番话一说,卫天青已经心知肚明,知道了乔明堂的心思。
乔明堂看了卫天青一眼,略显尴尬,起身来,走到牢门处,向外瞧了瞧,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回来,重新坐下,凑近卫天青,压低声音道:“天青,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了。你是我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是目下唯一可以帮我渡过难关之人。”
“乔督是要杀冯破虏?”卫天青神情冷峻,压低声音道:“冯破虏是河西派来的平叛大将,如果轻易杀了他,而他却又死在云山,大人只怕是难逃其罪。”
第一八八二章 越狱
乔明堂淡然一笑,道:“既然要除掉他,自然是要周密策划。冯破虏不死,西山的百姓迟早都要遭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卫天青端起酒碗,仰首饮尽,才道:“大人是否已经策划好行动计划?”
乔明堂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确实已经设计好了行动的方法,只不过冯破虏武功不弱,十分强悍,给他最后一击的杀手,不但要武功高强,而且要对我忠心耿耿。”
卫天青笑道:“大人,卫某武功未必很高,但是对大人的忠心,绝无问题。”
乔明堂肃然道:“天青,你是答应出手除敌?”
“卑职在这里,已经是在等死。”卫天青笑道:“如果还能在死前为大人效命,卫某自然是绝无二话。大人这些年对卫某的恩情,卫某始终没有办法回报,这次正好借此机会,报答大人对我的恩德。”
乔明堂叹道:“我便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大人,我该怎么做,你尽管吩咐。”卫天青肃然道:“只要能够帮着大人除掉冯破虏,卫天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乔明堂伸手过去,握住卫天青手腕,感动道:“天青,此事若成,西山百姓便会躲过一劫,我代西山百万之众在此谢你。”
乔夫人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乔明堂要去狱中探望卫天青,乔夫人一开始倒是颇为欢喜,只以为乔明堂是念在与卫天青多年的情分上,所以才去探望。
她亲自做了几道精致小菜,只盼乔明堂与卫天青相见之后,甚至能够网开一面,将卫天青从监狱之中放出来。
卫天青为人豪迈,虽然是官府中人,但是骨子里却有着江湖的侠义之风,而乔夫人对于江湖义气,却是十分仰慕。
最为紧要的是,当年在泾江遇险,是卫天青和楚欢联手保护了众人逃脱大难,乔夫人心里既感激楚欢,对卫天青却也是十分感激,虽说卫天青护卫自己乃是分内之事,但是乔夫人却总觉得欠卫天青一份情。
这次卫天青遭难下狱,乔夫人在乔明堂身边多次求情,可是乔明堂却心如铁石,不为所动,为此乔夫人心中却是老大不悦。
今日乔明堂走后,乔夫人细细一想,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她嫁给乔明堂多年,乔明堂对她倒是呵护有加,可是乔夫人心里也清楚,乔明堂城府极深,而且真要办事之时,却是个干脆果决之辈,甚至可以说有些冷酷无情。
先前乔明堂明显是要用卫天青做替罪羊,连自己多次劝说都毫无用处,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不但亲自去探望卫天青,还让自己亲自做几道小菜,乔夫人总觉得其中不会简单,以她对这位枕边人的了解,乔明堂只怕又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
她只想等乔明堂回来之后,好好问一问,可是从中午时分直到天黑,也不见乔明堂回来,华灯初上,过了戍时,乔明堂才回到府中。
乔夫人也不必问他是否用过晚餐,只瞧他口中带着酒气,便知道他已经在外面吃过。
一如既往,乔夫人服侍乔明堂洗嗽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轻便的衣裳,才问道:“老爷今日是在何处饮酒?”
乔明堂的气色比起早上,明显好了许多,拉着乔夫人手,在床边坐下,笑道:“去了趟全聚盛,顺便在那里吃了便饭。”
乔夫人蹙眉道:“全聚盛是咱们云山府最大的酒楼,你去那里做什么?”
乔明堂却是摆手道:“多饮了几杯,有些倦了,我要歇息了,其他事情,等回头再说吧。”说完,便要拉着乔夫人躺下。
乔夫人却是拉住乔明堂,“老爷,你若不说,我这一夜都睡不安宁,你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否则我不依你!”她略带撒娇,虽然人过三十,但是撒起娇来,却还是娇媚可人。
乔明堂哈哈一笑,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准备在全聚盛请客!”
“请客?”乔夫人奇道:“你要请谁?”
乔明堂淡淡一笑,“冯破虏来到西山之后,我还没有为他接风洗尘,夷蛮骑兵四大部族的大将,我也没有召见,总该尽地主之谊。”
乔夫人更是吃惊道:“你你要请他们?”
见乔夫人一脸错愕,乔明堂含笑道:“冤家宜结不宜加,都是同朝为臣,总不能一直这样针锋相对下去,也该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乔夫人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儿微微转动,立刻道:“不对,老爷,你你绝不是诚心想要和他们和解。”
乔明堂急忙按住乔夫人丰润的红唇,低声道:“夫人,不要这么大声音。”
“你要和解,为何怕人听见?”乔夫人挨着乔明堂坐在旁边,低声道:“老爷,你今天去找卫天青,是不是和这次酒宴有关?”
乔明堂叹了口气,道:“夫人太聪明,反倒会有更多的烦恼。”
“你若是将我蒙在鼓里,我更是寝食不安。”乔夫人幽幽叹道:“老爷,这种时候,你有事情不要瞒我,我日夜担心!”
乔明堂心知最近一段时间乔夫人确实是受惊不小,握住乔夫人手,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放心,事情很快便会解决,酒宴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你再也不用受惊怕。”
“老爷,那你告诉我,这次这次你究竟想做什么?”乔夫人一只手按在饱满的胸脯上,“我这些日子一颗心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乔明堂犹豫了一下,终是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可是你万不可着急,更不要对外泄露一个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夫人微点螓首。
乔明堂脸上显出冷厉之色,压低声音冷笑道:“冯破虏如果不除,我担心云山迟早要出现大变故,而且恐怕乱我都会折在他的手中。”
乔夫人蹙眉道:“他对老爷心存敌意,我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对老爷不利。”
乔明堂微微颔首,“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乔夫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惊骇道:“老爷,难道难道你想借着酒宴!”
乔明堂微点头,冷笑道:“这也是如今唯一的机会了。”
“老爷,这这太过冒险。”乔夫人花容微微失色,本就雪肌嫩肤的脸庞,此时更是显得有些苍白,“他是朝廷派来的大将,而且武功高强,手底下还有上万兵马且不说你根本不可能杀死他,就算就算真的能杀,那也不能动手,他要是死了,朝廷朝廷怎可能放过你。”
想到举办酒宴是为了刺杀冯破虏,凶险至极,乔夫人心下更是不安。
乔明堂却是颇为自信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冯破虏之死,与我没有半丝干系,事后也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所为。朝廷就算真的疑心我,可是那时候西山的控制权都在我的手中,朝廷还要指望我挡住西北军,更不敢对我轻易动手。”
乔夫人疑惑道:“与你没有牵连?”
乔明堂低声道:“我都已经安排好!”
乔夫人此时已经明白几分,颤声道:“老爷,你去大狱探望卫天青,是不是想让他!”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乔明堂低声道:“夫人,你不要再多问了。此事关乎着我们和整个西山的前程,绝不能有一字泄露。”
乔夫人在乔明堂身边多年,对于官场中的许多道道也都耳濡目染颇为清楚,心中已然明白,苦笑道:“老爷是想让卫天青动手,若是得手倒也罢了,可是一旦失手,不但卫天青活不成,老爷也绝不可能摆脱干系,卫天青毕竟跟随你多年!”
乔明堂淡淡道:“可他却是被我送进大狱,而且我已经罢免了他的官职,他与我并无干系。”
乔夫人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焦急声音:“老爷,老爷,肖主事求见!”
乔明堂先是皱起眉头,随即想到什么,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大声道:“让他稍候片刻。”
乔夫人急问道:“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急事。”乔明堂已经起身穿衣,乔夫人上前帮忙,穿好衣裳之后,乔明堂才道:“夫人你先歇息,不必等我。”出了门去。
到了大厅,兵部司主事肖默云早已经在等候,见到乔明堂,急忙上前来,脸色显得焦急不安,拱手道:“大人!”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乔明堂一屁股坐下,“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非要这个时候。”
“大人,大事不好。”肖默云神情凝重,“大狱那边出事了。”
“大狱?”
“正是。”肖默云弓着身子,“那边刚刚传来消息,卫天青卫天青从大狱跑了!”
乔明堂脸色一沉,“什么?卫天青跑了?”
肖默云阴着脸道:“晚上牢房里的狱卒巡逻的时候才发现,在他牢房里,送饭的狱卒被打昏在里面,发现之时,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见,而且还在昏迷着,而卫天青已经不见踪迹。”
“你是说,卫天青打昏狱卒,乔装打扮出了大狱?”乔明堂皱眉道。
肖默云点头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如此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开了牢门的铁锁!”
“他曾经混迹江湖,一把锁锁不住他。”乔明堂冷着脸,“只是他乔装打扮出去,难道没有人发现?”
“可能与天色有关。”肖默云道:“送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乔明堂冷笑道:“只怕那些狱卒也是脱不了干系,未必没有人与卫天青串通一气,且不说这些,赶紧派人搜找,此人胆大包天,而且对我们的情况了若指掌,绝不能让他逃了。”叹了口气,不无自责道:“肖主事,你前番说得多,这卫天青兵败而归,果然是另有阴谋,只怪我没有听你之言,早就该一刀砍了他。”
第一八八三章 全聚盛
肖默云立刻道:“卫天青假仁假义,而大人最重义气之人,一时被他欺瞒而已。卑职已经调了一些人手,正在城中搜找,城门已经关上,这个时候他出不了城。”
乔明堂点头道:“做得好。”随即神色凝重,皱眉道:“要尽快抓到此人,否则后果不妙。”
“大人的意思是?”
“是本督下令将他关进大牢,而且只等着圣上旨意一到,便要将他押赴刑场问斩。”乔明堂叹道:“此人定以为是本督不讲情义,要送他去死,所以他心中定然对本督十分怨恨,本督是担心!”
肖默云一怔,明白过来,轻声道:“大人是担心他会伺机报复?”
“卫天青的武功不弱,而且对我们太了解。”乔明堂道:“他在云山府多年,对云山府城内的地形了若指掌,甚至对本督的习惯更是一清二楚,如果他当真要伺机报复本督,倒也不可不防。”
肖默云点头道:“大人所虑甚是,卑职请命,多加调动人手护卫在总督府四周,更要加派人手在城中搜找。”
乔名堂想了一下,才道:“肖主事,本督会增派人手搜寻,不过还有两件事情要你去办。”
“大人请吩咐。”
“你现在就令人制作悬赏令,在城中张贴悬赏捉拿卫天青的告示。”乔明堂道:“活捉卫天青,赏银一千两,便是尸首我们也赏银五百两。”
肖默云立刻道:“卑职立刻去办。”
“你就辛苦一些,连夜准备,明天天亮之前,务必要让全城都张贴悬赏令。”乔明堂神情严肃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顿了顿,才道:“你明天天亮之后,亲自出城,往城外大营找到北勇侯,就说他们来到西山之后,本督还不曾为他们接风洗尘,明天晚上,本督会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全聚盛设宴接风。”
肖默云一怔,眼珠子一转,终是拱手道:“卑职领命。敢问大人,是否只请北勇侯?”
“自然不是。”乔明堂道:“此番跟随北勇侯而来的四大夷蛮部族,他们的首领不都被圣上钦封为万户了吗?让那四名夷蛮万户也一同前来赴宴,夷蛮人好面子,咱们为他们接风洗尘,以后打交道也就容易许多。”
“大人英明!”肖默云显出钦佩之色,“卑职明日一早便亲自前往邀请。是了,是否需要卑职前往全聚盛说一声,明晚将酒楼包下来。”
“这个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就不必费心。”乔明堂道:“你现在赶紧去准备悬赏令,当务之急,先要将卫天青捉拿归案才是大事。”
肖默云再不多言,退了下去。
肖默云的办事效率倒是不低,而且他与卫天青素来不和,此番是要对付卫天青,他自然是十分积极,召集了画师,很快就制作了一张悬赏令出来,稍加修改之后,连夜聚集了城中几十名画师,制作出数百份悬赏令,随即命人骑马在云山府的大街小巷张贴了出去。
到天亮时分,云山府的每一条街巷,几乎都张贴有卫天青的悬赏令。
卫天青在云山自然是个名人,他担任西山禁卫军统制多年,平日为人也十分豪迈,其实与城中不少大户都有交情,而且在云山的名声也是极好。
前番战败,乔明堂自然是尽力封锁消息,以免引起城内的恐慌,城中虽然也有一部分人知道西山军似乎战败,但是到底真相如何,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卫天青下狱多日,官府也一直是封锁消息,并无人知晓,所以此番这悬赏令张贴出来,城中老少都是大吃一惊。
悬赏令声称卫天青触犯国法,被捕下狱,却越狱而逃,以重金悬赏,人们顿时议论纷纷,都在议论卫天青究竟犯了何等样的大罪,为何满城尽是悬赏令。
乔明堂倒也是派了不少人在城中搜找,只是卫天青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迹。
不过全聚盛今日却是顾不得这些,一心准备着晚上的宴会。
全聚盛是云山府城的第一号酒楼,乃是徐家的产业,而徐家家主徐老爷子与琳琅的父亲交情不浅,当初琳琅被众人排挤之时处于低谷之时,这徐老爷子倒是伸出援助之手,为人十分仗义。
全聚盛共有三层楼,装点华丽,在全聚盛摆酒宴,那是极有面子的事情,所以云山的达官富贾,平日但有酒宴,大都会安排在全聚盛。
不过今日是总督在全聚盛宴客,虽然只摆下一桌酒,可是全聚盛却也拒绝接待其他的客人,这固然是乔名堂的要求,而全聚盛却也知道,总督大人在这里宴客,出现任何意外,全聚盛都免不了受牵累,既然如此,还不如只接待这一桌客人。
黄昏时分,天还没有暗,乔明堂就已经率先到了全聚盛。
酒宴摆在顶楼的客厅之中,为了举行今夜的酒宴,全聚盛倒也是下了功夫,将三楼的其他酒桌俱都搬走,只留下了这独独一桌,而且在距离酒桌不远处的窗边,还摆下了古香古色的桌椅。
乔明堂进入酒楼之后,前后门都有禁卫军武士守卫。
今夜酒宴,除了乔明堂,另有几名云山府的官员同来陪客,肖默云自然是不可或缺。
几名官员在顶楼低声说着话,话题自然还是昨夜卫天青的越狱,如今张贴悬赏令过去了整整一天,却是没有一人往衙门里报案。
正自议论,忽听得楼下马蹄声响,乔明堂起身走到窗边,居高临下往下望过去,只见到十多匹膘肥腿长的战马已经到了全聚盛大门口,当先一人,正是冯破虏,身后十五六骑,既有河西骑兵,却也有半数的夷蛮骑兵。
“来了!”肖默云在旁瞧了一眼,笑道:“北勇侯倒是不敢不给大人这个面子。”
乔明堂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很快,听得楼梯声传来脚步声,人未至,已经传来冯破虏的声音:“乔总督,公归公,私归私,你为我们设下接风宴,我们高兴,心里也感激,不过可不能因此就拖欠粮草。”
乔明堂却已经迎上前去,笑道:“侯爷正是性急,既然来了,这粮草岂能免得了?若是无法供应粮草,本督哪里还敢见侯爷,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此时冯破虏已经走到楼梯口,听得乔明堂之言,两人顿时都大笑起来。
乔明堂身后官员纷纷上前来,向冯破虏行礼,冯破虏虽然是被定武收服的降将,但如今毕竟挂着一个北勇侯的爵位,这些官员心里未必对冯破虏有什么敬畏之心,可是面子上却也不能怠慢。
冯破虏身后,跟着四名夷蛮大汉,上了楼来,见到酒楼装点的华丽贵气,无论屏风还是四周装点的饰物,都是精致非凡,美轮美奂,一时间倒也忘记与众官员行礼,而是东张西望,宛若乡下人初到城里,满眼都是惊奇。
这倒也怪不得这几名夷蛮将领,他们从漠北被调到河西之后,并没有进入武平府城,一直驻扎在城外,后来被调到云山这边,也是一直在城外驻扎,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大酒楼。
“侯爷,这几位能不能介绍一下?”乔明堂含笑道。
冯破虏咳嗽一声,沉声道:“几位,这位是西山道乔总督,还不快快见过。”
那四名夷蛮将领听得冯破虏吩咐,这才回过神,都向乔明堂行了一礼,冯破虏道:“诸位想必已经知道这四位是谁,他们是夷蛮四部的万户,这位是伊布万户,这位是安雷万户,这位是术兀台万户,这一位是范佩西万户!”
几名官员脸上都是带笑,纷纷拱手行礼,四名万户也都有模学样,跟着拱手行礼,只是他们对于中原礼节显然还是十分生疏,动作也十分僵硬。
官员们面上带微笑,心里却是好笑。
四人奇装异服倒也罢了,那头型却是十分古怪,伊布万户头上是一个冲天辨,安雷则是寸草不生的光头,术兀台披头散发,而范佩西则是扎着几十个小辫。
“来,诸位,先请坐!”乔明堂招呼道:“诸位从河西远道而来,支援我西山,作为西山道总督,本督代西山的百姓向诸位道谢,这接风宴虽然迟了,诸位却也不要见怪,毕竟非常之时,事务繁多,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冯破虏笑道:“我们都知道总督大人很忙,其实这接风宴有没有,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互相支持,平定了西北叛乱,便是吃糠咽菜,我们心里也高兴。”
乔明堂哈哈一笑,众人纷纷落座,冯破虏自然是做了上座主位,乔明堂则是坐在旁边。
“乔总督,听说卫天青昨天越狱?”冯破虏落座之后,开门见山问道:“现在可捉拿归案?”
乔明堂一怔,苦笑道:“侯爷消息好灵通。”
“这也不需要灵通。”冯破虏含笑道:“云山府城大街小巷都是悬赏令,我们入城之后,少说也看到了十几张张贴的悬赏令,便是瞎子,也知道卫天青越狱的消息。”
乔明堂神情冷峻起来,道:“不瞒侯爷,卫天青那逆贼确实已经越狱,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顿了顿,道:“不过侯爷放心,我已经派人全程搜找,他无论如何也跑不出云山府城。”
“我倒无妨,只是日后朝廷追究起来,没有卫天青拿去交差,事情就不好办了。”冯破虏轻笑道:“这卫天青的本事倒不小竟然能从大狱逃脱,也难怪乔总督当年会挑选他当人禁卫军统制。”
第一八八四章 一刀四士
乔明堂淡淡笑道:“他武功虽然不弱,可是本督却并不相信他能够如此轻易就逃脱大狱。”
“哦?”冯破虏一怔。
乔明堂冷笑道:“卫天青在云山多年,云山的兵马,大都由他统率,他在云山人脉不弱,本督只怕那狱中有他的同党,有人故意放他出去。”
冯破虏和其他官员都是一愣,肖默云已经道:“侯爷,这倒并非没有可能,卫天青平日为人假仁假义,或许真的是他蛊惑狱卒,狱卒才网开一面!”
“说到底,都是本督的错。”乔明堂叹了口气,“本督看错了人,昨晚我已经向朝廷拟好了请罪的折子,至若大狱中卷入此事的狱卒,本督也都已经囚禁起来,听候圣上的旨意。”
冯破虏微微颔首,道:“卫天青大逆不道,乔总督放心,本侯也会向朝廷上折子,向圣上道明原委,此事与乔总督并无干系。”
乔明堂现出感激之色拱手道:“那可要谢过侯爷了。”
“同朝为官,自然不能让总督大人蒙受不白之冤。”冯破虏笑道:“只是今夜赴宴,如果不把大事说清楚,这就算是山珍海味,本侯也吃不好啊。”
“侯爷说的是粮草之事,哈哈哈!”乔明堂道:“侯爷放心,明天天一亮,我便会派人送一批粮草过去,至少可以让侯爷撑上一个月!”不等冯破虏说话,乔明堂已经接着道:“侯爷不要嫌少,这只是暂时送过去的,接下来的粮草,我会竭尽全力想办法。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只说一句话,侯爷在前面冲锋陷阵,粮草之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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