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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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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县令急忙回头,叫了一声,两名郎中出来,周县令已经道:“钦差大人,这两位是本县最好的大夫,随时听候大人差遣。”
楚欢点点头,道:“你们先起来吧,诸位辛苦了。”
轩辕胜才方才冷面相对,这群人胆战心惊,此时楚欢虽说谈不上热情,但是语气倒也很好,周县令微微宽了一些心,起身来,急忙吩咐郎中去为伤者诊治伤势,随即弓着身子向楚欢道:“大人,后面已经有两辆马车前来,这里荒郊野外,还请大人驾临寒舍,下官已经派人收拾好。”
楚欢笑了笑,道:“不急。周县令,我们本来是从水路行进,但是此番却要改水路走陆路,这几艘官船多有损伤,你若是方便,回头找些人来修理一下,然后派人将这几艘官船送回云山府渡口。至若一切花销,可往云山府户部司报销。”
周县令就怕不能效力,听楚欢吩咐,急忙道:“方便方便,下官回去之后,立刻找工匠前来修理,大人放心就好。”又转身向县丞道:“现在就去附近村子找些人过来,看住这几艘船,明日立刻让工匠前来修理,不可马虎。”
县丞急忙答应。
楚欢道:“几位都辛苦了,周县令留一下,你们几位先去那边帐篷歇息一下。”
周县令称是,自有兵士带着其他人先行退下,楚欢叫了周县令进入帐篷,开门见山问道:“周县令,贵县的匪患很严重吗?”
周县令心下一紧,忙道:“大人,鄙县地界其实并不大,人口也并不多,百姓都是安分守己,若是有匪患,也是从别处流窜过来……!”
“答非所问!”轩辕胜才瞪了周县令一眼,“大人是问你九水县的匪患严不严重,不是问你土匪从何而来。”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周县令忙不迭道:“鄙县匪患其实并不严重,不过泾江这一带,以前倒闹过一阵子江匪,不过他们不敢抢。劫官船,最多也只是抢掠过往的商船而已,但是那些江匪早已经被清剿,这一次……!”小心翼翼看了楚欢一眼,“这一次大人受惊,下官惶恐,下官无能,却实在不知道这群江匪是从何处流窜过来。”
楚欢微微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江面此前都很太平?”
周县令道:“下官五年前初来九水县的时候,这里还有些匪乱。下官调动衙役,然后从各村抽调了几百名壮丁,将活动在这段江面的江匪俱都剿灭……只是大人也知道,匪患居无定所,四处流窜,官兵打过来,他们便会逃走,这几年此处一直风平浪静,下官……下官会立刻调查,看看是否是当年那些逃窜的江匪死灰复燃……!”
楚欢想了想,终于道:“周县令,听说过了九水县,便是安邑道的地界?”
“正是。”周县令道:“九水县往北,就是安邑道湖州的霞峰县。”
“从水路往北,据说再有三两日就能到达太原府?”
“不错。水路快捷,过了湖州,便是安州,安州太原府有一处枫林渡,从水路而上,不出三日,应该就能抵达枫林渡。”周县令解释道:“只是要从陆路而行,那却要多出好几日行程。安邑道多山,进了安邑道,需要绕过几处山,道路便远出不少。”
“周县令,再辛苦你一件事情。”楚欢道:“你可能将九水县到达太原府的路线图勾画出来?沿途的山水道路,都做出一个记号。”
周县令忙道:“大人,下官可以派人带你们过去。”
楚欢摇头道:“不需如此,你先弄一副地图给本官,本官想看看两地之间到底有远。”
周县令有些奇怪,心想直接派人带你前往就是,又何必花心思弄地图,只能道:“下官下去问一问,看看能不能画出一幅图来。”
楚欢点头笑道:“有劳了。”
等周县令下去之后,轩辕胜才也有些奇怪道:“大人,为何要地图?去往太原府,就算无人带路,沿途打听也不会走错。”
第七四六章 兵分两路
楚欢轻声道:“轩辕将军,你的猜测,或许并没有错。这批刺客在西山与安邑交界之处动手,恰恰暴漏了这批刺客正是安邑那边派过来。”
轩辕胜才立刻道:“大人想到什么?”
“其实我也是现在才琢磨出来。”楚欢道:“周县令说过,这一江段,早已经是风平浪金,那么必然已经排除是九水县附近的悍匪行刺。他们将地点选在这地方,尚未进入安邑境内,其实正好暴漏他们并不想此事发生在安邑境内,却又必须阻拦本官的行程。”
轩辕胜才有些迷糊。
“轩辕将军,你之前有一句话,只怕真的是说对了他们的心思。”楚欢冷笑道:“安邑那边,确实有人不想本官过去。”
轩辕胜才道:“大人方才也说过,即使你出了事情,朝廷依然还会派出官员前往安邑抄家,而且下一次前来的人手,必然会更多。”
楚欢微微点头,“不错,所以他们阻止我前往安邑的原因,未必是阻止我去抄家,其中只怕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
楚欢摸着下巴,微一沉吟,才道:“轩辕将军,我来问你,如果今夜刺客得手,我真的死在泾江之上,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做?”
轩辕胜才皱起眉头,沉默一阵,终于道:“末将只能返回京城向圣上请罪!”
“不错,往回折返,必定要花去不少时间。”楚欢若有所思,缓缓道:“就算圣上重新派人前往安邑,也不是一两日便能做到,等到下一个钦差前往安邑,只怕是个把月之后的事情,里外至少要耽搁两个月的时间。”
轩辕胜才点头道:“至少朝廷还要派人彻查行刺大人的凶手。”
楚欢冷笑道:“这样一来,安邑那边,有些人就腾出了两个月时间来。”他低头算了一算,道:“等到下一个钦差顺利抵达安邑,那已经是年边了。”
轩辕胜才皱起眉头,道:“就算腾出两个月,又能如何?黄天易如今被官兵围在玉锁湖,两个月之后,恐怕黄家早已经不存在。”
楚欢淡淡笑道:“到底是否如我所想,我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这两个月时间对他们必定很重要。”顿了顿,轻声道:“黄天易自然是嫌疑最大的幕后之人,但是也仅仅只是嫌疑最大,此事究竟是否是他所为,咱们也还不能断定。”他缓步走到帐边,背负双手看着外面,此时雨势已经渐渐停下来,“安邑如今究竟是怎样一个状况,我还真是想摸个清楚。”
轩辕胜才跟在楚欢身边,轻声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轩辕将军,你立刻找一个身形与我相仿的兄弟。”楚欢拉着轩辕胜才的手臂,进入帐内,压低声音道:“周县令说过,待会儿有马车到来,到时候便让那位兄弟代替我,登上马车,之后一切事情,便需要轩辕将军多辛苦了。”
轩辕胜才尚未反应过来,奇道:“大人想要做什么?”
“咱们今夜便要兵分两路。”楚欢冷笑道:“安邑的情况,云山雾罩,我想让轩辕将军在明处,我从暗处,兵分两路进入安邑。”
轩辕胜才一怔,却还是压低声音道:“大人要带多少人马?”
“我这边秘密进入,先行去往安邑调查一下安邑如今的局势。”楚欢轻声道:“我只担心如果我们一起进入安邑,会立刻在安邑人的监视下,到时候我们就算想了解一些情况,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微顿了顿,才道:“我带上孙子空以及两名我自家的护卫,所有的近卫军,依然由轩辕将军率领,从明处往安邑去。”
轩辕胜才想也不想,断然拒绝:“大人,此事末将万不能答应。圣上命我追随大人身边,就是竭尽全力保证大人的安全,大人今夜遇刺,末将已经是深感惭愧,哪里还能让大人冒险?大人只带三名随从,安邑那边的情况却又是一无所知,如此冒险,末将不能从命。”
楚欢摇头叹道:“轩辕将军,安邑的情况,或许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他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将神衣卫全军覆没的消息告诉轩辕胜才,只是道:“轩辕将军,圣上既然派我们前往安邑办这趟差事,咱们自然要尽心去办,竭尽全力完成圣上的旨意。你我对安邑的情况都是一无所知,常言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亲眼过去瞧一瞧,才能对安邑的情况有所了解,也才能够在安邑完成圣上的旨意。”
轩辕胜才皱眉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
“不能事先探明一些情况,就等若盲人摸象。”楚欢神情变的肃然起来,“咱们此行安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还要为两百名弟兄考虑。”伸手拍了拍轩辕胜才肩头,“轩辕将军,此事就这么办,你回头便说我因为淋雨,受了风寒,离开此地,便让装扮成我的兄弟隐在车上,尽可能不让别人知晓我离开了队伍。”
轩辕胜才犹豫了一下,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道:“大人,你是钦差,事关大局,此事还是太过冒险。这样吧,大人带领大家从明路出发,末将带几个人……!”他话没说完,楚欢已经摇头道:“轩辕将军统兵有方,我楚欢是不如轩辕将军的。此事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多说。”又道:“轩辕将军去将孙子空找来,我有事吩咐他。”
轩辕胜才见楚欢心思已决,知道无法劝说,只能无奈离去,片刻之后,孙子空便即过来,楚欢低声吩咐孙子空,去找到两名骆驼客,令他三人换上便装,然后悄悄离开营地,去往北边五里之外的江边等候,孙子空不知道楚欢要做什么,但是既然这般吩咐,只能照办。
孙子空离开片刻,周县令已经急匆匆过来,欢喜道:“钦差大人,弄好了,幸亏咱们赵主薄就喜欢写写画画,他对这段地形也大致了解。”双手呈上一副草拟的地图,“这是赵主薄所画,大致的线路已经标明,沿途的城镇以及大一些的山川河流,也大致表明,未必十分准确,但也有个大概。”
楚欢笑道:“周县令,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看来你手下也算是人才济济啊。”
周县令忙陪笑道:“不敢不敢。”
楚欢道:“本官身体略有不适,可能淋了雨,你所说的马车是否很快便到?”
“已经到了。”周县令忙道:“大人要用马车,下官现在就让他们过来。”
楚欢摆手道:“半个时辰之后,你让马车来我帐前,本官先要小憩片刻,你先退下吧。”
周县令这才退下,他前脚走,轩辕胜才已经带着一名兵士过来,向楚欢低声问道:“大人,他的身材与你大致相仿,你看他成不成?”
楚欢打量一番,点头笑道:“可以。”取出了自己的衣服,令兵士穿上,穿上之后,还真有几分形似楚欢,楚欢又单独对轩辕胜才叮嘱一番,自己则是换了一身轻便普通的衣裳,将自己的血饮刀用皮革包起来,只是为了引人耳目,自己的雷火麒麟自然不能同行,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这才与轩辕胜才辞别,夜色之中,悄无声息牵了一匹马,离开了营地。
他行动极为隐秘,从营地离开,并无人瞧见,离开营地之后,楚欢依然是小心戒备,骑马往北沿着江边行进,很快便见到孙子空和两名骆驼客在江边等候,这两名骆驼客一叫马正,一叫柳随风,如今都是跟着楚欢,做了楚欢的护卫,也是为了谋个前程。
孙子空进到楚欢过来,急忙迎上来,问道:“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欢也不多说,只是令三人上马,先前他在帐中细细看过地图,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当下领着孙子空等三人,折离江边,从陆路向安邑进发。
楚欢心中却还想着那行刺自己的怪刀人,寻思不久前神衣卫在安邑全军覆没,此事与怪刀人这伙刺客有没有干系?
这伙人的来历,到底为何?当真是黄天易派人行刺?如果不是黄天易,又会是何人?他们行刺自己的目的,是出于仇恨,还是另有缘故?又或者如自己所猜想,只是要耽搁朝廷钦差前往安邑的行程,腾出时间另有预谋?
楚欢知道这些秘密自己能够从安邑活着回来,或许能够解开,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便要葬身在安邑这块是非之地。
不过楚欢心里有一种感觉,这怪刀人虽然行刺不成,率众撤离,但是他相信这绝不是最后一次交锋,无论对方是何人所派,以后或许还会再次交锋。
楚欢一行四人马不停蹄,一路向北,虽然楚欢心中大概知道去往太原府的路线,但是他却并没有选择大路行走,反倒是找一些偏僻的无人烟小路而行,这般行走,路途便要多出不少,孙子空三人心中都是满腹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两日下来,头一日离开营地之后,一直没有停歇,第二夜倒是经过一处小村庄,在一家农家借住了一宿,次日天不亮启程,这日又是行了一日,天黑时分,孙子空道已经显得十分的疲倦,这连续赶路,而且尽走荒僻难行的道路,也确实让人容易疲倦,便是两名能够吃苦的骆驼客,也都微显倦色。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四人尚在一条偏僻的道路前行,楚欢也看出三人疲倦,距离太原府还有几日路程,如此疲倦行路,自然也不好,便想看看是否能够碰上村庄借宿,行了小半个时辰,村庄没有瞧见,却瞧见前方道路边上,一点灯光远远亮起,靠近之时,便瞧见那是一根长竹竿上挂着一盏红灯笼,灯笼外面写了黑色的大字,却是“段长客栈”四字,夜风飘动,那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四下里一片冷清,显得十分的寂寥苍凉。
第七四八章 断肠
楚欢一行四人到得客栈前,并无人出来迎接,楚欢先下了马,将马缰绳交给骆驼客马正,进了客栈之内,只见到客栈正堂点着灯火,两名店伙计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楚欢咳嗽一声,一名伙计迷迷糊糊醒过来,瞧见楚欢站在门前,先是一怔,随即已经起身来,笑道:“是要住店?”
楚欢点点头,问道:“我这边有四个人,能不能准备两间客房?”
伙计推醒同伴,笑道:“好叻,两间客房,客官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给我们的马匹喂些马料。”楚欢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你们这里有些什么吃的,尽管往上上来。”这一路行下来,先前倒不觉得,这一坐下来,楚欢倒还有几分倦意上涌。
孙子空几人栓好马,便先后进来,在楚欢那张桌子坐下,一名伙计先上来茶水,楚欢已经问道:“伙计,打听一下,这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安邑道湖州境内。”伙计笑眯眯道:“几位客官这是要往哪里去?”
“别问那么多了,快些将吃的送上来。”楚欢吩咐道。
伙计答应退下,楚欢见得孙子空已经端起茶杯,立刻伸手按住他手臂,摇了摇头,孙子空一怔,看了马正二人一眼,见到两名骆驼客都没有拿茶杯,明白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师傅,你是怀疑……!”
楚欢含笑摇摇头,并不说话。
正在此时,却听得门外又传来马蹄声,楚欢几人神情立时一紧,楚欢几人所行的道路,都是选择偏僻的荒郊野外,行人稀少,有时候行下来,几个时辰都看不到一个人,这才刚入客栈,外面便即有马蹄声,几人自然是戒备起来。
很快,就见从大门外缓步进来一人,楚欢几人目光随着脚步声移过去,见到来人,几人都是一怔,楚欢的双眉已经锁起。
只见从外面进来之人,全身上下隆在一袭灰色的袍子之中,那袍子的质料普通,粗麻制成,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带子,右手则是拿着一只包裹,那包裹有些特别,用粗麻包裹着,长长的,楚欢只瞧了一眼,便隐隐觉得那包裹之中应该是包裹着兵器。
让人吃惊的是此人的脸,很明显,此人是带着一张面具,面具做工撑不少精致,露出眼睛和嘴巴,楚欢眼力极好,瞧见这人进入客栈之后,右眼眼眸子四下里扫了一下,面具下的左眼却是闭着,一时间也瞧不清楚,只能看到他左眼并无睁开。
后面伙计听到脚步声,已经迎出来,瞧见灰袍人,立刻笑道:“客官是要住店?”
那灰袍人径自往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将手中的长形粗麻包裹放在桌子上,声音嘶哑:“不住店,拿吃的上来!”
伙计笑着点头,这灰袍人坐在桌边,再不言语,孙子空打量几眼,凑近楚欢,轻声道:“师傅,这人……好像没有胳膊!”
楚欢微微点头,已经看出来,这人是右手拿包裹,方才坐下的一刹那,灰袍荡起,左臂方向正好对着这边,楚欢眼睛锐利,已经瞧见此人里面的左臂长袖飘荡,显然是断了一只胳膊。
虽然是荒郊野外的客栈,但是办事效率倒也不低,只是片刻后,伙计已经端上来酒菜,荒郊野外,也没什么上好的食物,摆上桌子,两坛酒放上来,楚欢已经皱眉道:“我们好像没有要酒!”
伙计笑道:“客官,你们一看上就是英雄好汉,英雄好汉哪有不饮酒的?如今天气已经寒冷,喝杯酒,也能暖暖身子,咱们店里这可是好酒,不信几位尝一尝,若是几位觉得不上口,这两坛酒本店分文不取,就当是送给几位。”
楚欢笑道:“既然如此,那可要好好尝一尝。”
伙计道:“几位客观稍等,我去取酒碗。”麻利地离开,很快就取来四只大海碗,摆了上去,更是亲自斟上酒,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孙子空忍不住道:“我说你们这店怎么开在荒郊野外?该不是一家黑店吧?”他倒并不忌言,跟在楚欢身边,即使是黑店,孙子空心中却也没有丝毫的惧怕。
伙计立刻沉下脸来,道:“这位客官说话就不好听了。几位若是觉得这是家黑店,现在就可以离开。”
马正在旁笑道:“话虽不好听,不过哪有生意人将客栈开在荒郊野外?”
伙计皱起眉头,楚欢已经笑道:“我家兄弟在开玩笑,不要见怪。”
伙计摇头道:“几位有所不知,将客栈开在荒郊野外,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咱们湖州的赋税极重,若是在繁华地段开一家客栈,要缴纳的重赋不说,还得三天两头应付那样差老爷,挣不了几个银子。”
楚欢道:“难道在这荒郊野外就能挣到银子?”
“客官是说这里的客人少?”伙计笑道:“不瞒你说,虽然客人是少点,但也不是没有,除了像几位客官这样赶路的,这附近还有几座山,常有猎户在此打猎,他们平日里都喜欢往这边过来喝上几杯,喝的舒服了,丢下一些猎物来,拿猎物到市集上换钱,不比酒钱少。”
“原来如此。”楚欢笑道:“虾有虾道,蟹有蟹道,我还奇怪在这里经营客栈有什么生意,原来是做猎户的生意。”
伙计抬手指着酒碗,“几位客官尝一尝,看看怎么样?”
楚欢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端碗,那伙计转过身,从柜台拿过一只碗来,二话不说,打开酒坛子的泥封,倒了小半碗酒,一饮而尽,这才道:“几位客官心里怀疑这是家黑店,担心酒中有毒是吧?若是有毒,先毒死我再说!”
楚欢哈哈一笑,长身而起,拉着伙计手臂,径自往门外去,那伙计奇怪间,楚欢已经道:“你跟我出来,我向你打听一个事情。”
伙计皱起眉头,被楚欢拉到门外,楚欢已经问道:“我们几个要往湖州城去,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去,劳你指点一下。”
伙计这才松了口气,指了方向,楚欢谢过,二人这才入店,走到桌边,却发现孙子空三人的酒碗已经空空如也,马正正再次往酒碗中斟酒,孙子空则是砸吧着嘴巴,笑道:“这酒还真是不赖,哥儿几个,反正今晚要歇在这里,咱们一醉方休……!”
楚欢坐下去,端起酒碗,眼睛忽地看向门外,奇道:“那人是谁?”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无瞧见人,疑惑间,楚欢已经道:“伙计,外面好像有人经过,你瞧瞧咱们的马匹还在不在,这荒郊野外,我担心有窃贼偷我们的马。”
伙计摇头笑道:“不会不会。”见楚欢盯着自己看,只能道:“小的帮你去瞧瞧。”出门去后,很快就回来,道:“客官放心,马匹好端端的,并没有人经过,恐怕是你看差了。”
说话间,往楚欢碗里瞅了一眼,却发现楚欢碗中的酒水也已经一干二净。
楚欢拿起酒坛,往碗中倒酒,问道:“伙计,你这客栈的名字很有意思,为何唤作段长客栈?”
伙计正要说话,却见得孙子空忽然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我的脑袋好疼……!”话声刚落,听得“呛”的一声响,柳随风本来端起酒碗,手中的酒碗却陡然脱手落在桌子上,半碗酒全都洒溅在桌上,柳随风也是迅速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道:“我头……我头也很疼……!”
楚欢脸上显出吃惊之色,却见到马正已经迅速站起身来,一只手便往伙计抓过来,厉声道:“这……这酒有问题……!”那伙计向后急退,马正只踏出一步,脚下就似乎拌蒜一样,陡然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孙子空和柳随风此时都已经趴倒在桌子上,楚欢神情冷峻,盯着伙计:“你们这里,果然是黑店……!”
伙计没有说话,却听到旁边有声音传过来:“知道是黑店,还敢走进来,你们的胆子也真够肥的。”随即传来笑声,从堂后已经窜出四五个人来,当先一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手中握着一根铜棍,“你们这种人,咱们见得多了。敢在这荒郊野外的小路走夜路,那都是觉得自己了不得,就算知道是黑店,也都觉得自己有能耐,非要闯进来,可是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可就不容易了。你问这家客栈为何叫段长客栈,我来告诉你,段长,断肠,一进我这家店,就要让你肝肠寸断,哈哈哈……!”
楚欢叹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想干什么?”
“明知故问。”那人冷笑道:“马匹和钱财咱们都是要定了,本来我们也不伤人命,不过你们要是离开这里报了官,咱们这家客栈也就无法经营下去,没办法,要怪只能怪你们走错了路。放心,我们管杀也管埋,等你们死后,一定好好安葬你们!”
楚欢道:“你们的人也饮过酒,为何他没有事情?”
“就你们这两下子,也敢进我的店。”那人不屑道:“酒中无毒,酒碗却有毒!”
楚欢叹道:“想不到如今的黑店,倒多了有头脑的人。”扫视几人一眼,问道:“除了你们,这黑店还有多少人?是否都已经出来了?”
第七四九章 义字当先
手持铜棍之人皱起眉头,却见到楚欢缓缓站起来,正惊讶间,却瞧见楚欢身体微微一晃,似乎支撑不住,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众人顿时都大笑起来,铜棍人摇晃着身体上前去,哈哈笑道:“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这酒里的蒙汗药,便是一头牛也能倒下,你又算个屁。”
旁边一人凑到铜棍人身边,往角落里指了指,铜棍人扭头看去,便瞧见那灰袍人。
“哟,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位。”铜棍人笑呵呵道:“今天的生意不错。龙三,最近马匹的市价如何?”
旁边一人已经笑道:“老大,黑市马价俏的很,一匹马,少说一百两银子不成问题,这外面几匹马我也瞧见了,都是好马,能卖个好价钱。”
他们一问一答,就似乎已经大局已定。
便在此时,却听得那灰袍人淡淡道:“我的酒菜为何还不上来?”他声音嘶哑,十分低沉,就似乎只想着等待酒菜上来,没有看到店中一幕。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都大笑起来,那龙三手里拿着一把刀,笑眯眯地走过去,扯过一条凳子,一只脚踏上去,冲着灰袍人笑眯眯道:“客官,酒菜没有,刀子有一把,你想不想要?”
灰袍人缓缓扭过头,龙三此时凑得极近,看的清楚,只见到此人右眼冷峻,一只左眼却布满了疤痕,那只眼睛,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势,已经凝结成疤,好不可怖。
龙三心下微微一紧,灰袍人却已经看了他手中的大刀一眼,淡淡道:“你懂刀?”
“懂不懂刀不要紧,只要能用刀杀人便好。”龙三被灰袍人犀利冷峻的眼睛盯着,感觉身上十分不自在,握紧手中刀,骂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下你的眼珠子。”
灰袍人淡淡笑道:“我还剩下一颗眼珠子,你若是有能耐,尽管来取。”
龙三见得灰袍人如此,顿时心中有些恼,他们是土匪,常人看到土匪,就该表现的惊恐万分,这灰袍人气定神闲,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让龙三很受伤,瞧见桌上的粗麻包裹,探出手去,就要将那包裹抢过来,手尚未碰到包裹,就感到眼前一花,吃惊之间,随即便感觉自己握刀的手一麻,龙三尚没有回过神来,已经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旋即就感到脖子上一凉,等回过神来,却发现一把寒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龙三魂飞魄散,此时他才发现,那粗布包裹依然在桌子上,但是自己手中的刀已经不见,那把刀却是被灰袍人夺过去,此时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对方如何夺刀,非但龙三没有看见,他那一群同伴也都是没能看清楚,众人只看到灰袍人身影忽闪,等到回过神,龙三的刀却已经在灰袍人的手中,灰袍人下手速度之快,当真是骇人听闻,众匪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便缓过神来,惊呼声中,铜棍人早已经握紧铜棍,一挥手,众匪呼拉拉地丢下楚欢,瞬间便将灰袍人围了起来。
楚欢坐在椅子上,望着灰袍人,众匪看不出灰袍人夺刀的手法,楚欢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从灰袍人出手,到夺刀,到反制,动作流畅无比,一气呵成,毫无多余的动作,楚欢自问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到那般的潇洒,心下大是惊讶,想不到这神秘的灰袍人,竟有此等手段。
“刀是杀人的利器。”灰袍人缓缓道:“拔刀便要杀人,若不杀人,就只能被杀,否则就不要轻易拿刀,这个道理,你们现在可懂了?”
众匪面露惊恐之色,铜棍人却还是厉声道:“快放了他,否则……!”
“否则如何?”灰袍人不等铜棍人说完,冷笑道:“否则便要杀了我?我放不放开他,你们不都是要杀我?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带一个人一起上路?”眼眸子寒光乍现,“更何况你们能否杀的了我,还是个未知之数!”
龙三带着哭腔道:“救我……!”
铜棍人微一犹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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