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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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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询问(给秦若凡的加更)

    姐妹兄弟们,昨天的文写得太粗糙了,我进行了大修,二百四十九章和二百五十章可能有点接不上来,亲们重新刷新一下就好了。

    O(∩_∩)O~

    ※

    程池闻言皱了皱眉,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少瑾低头道:“是前年的三月二十四。我在湖边跌了一跤,醒过来睁开眼睛却回到了十二岁的时候……”

    程池点了点头。

    这就和怀山说的对上了。

    他瞥了周少瑾一眼,道:“那你怎么管起林、沐两家的事来?是林家和你有关系还是沐家和你有关系?”

    所有的事情就是因它而起,周少瑾知道这是个没有办法回避的话题。

    她不由轻声道:“林世晟,前世是我的夫婿!”

    程池挑了挑眉,道:“前夫?”

    算是吧……

    周少瑾脸胀得通红。

    程池却道:“难道你抢了沐家大小姐的婚事,然后沐家大小姐又因为沐家的事沦落成了官妓,你很内疚,所以想帮他们?”

    “怎么会!”周少瑾闻言急得跳脚,道,“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会去抢别人的婚事?人家沐家大小姐自幼就和林世晟订了亲,如果不是这场祸事,他们早就顺利地成了亲。但林世晟一直对沐家大小姐念念不忘,后来找了个机会纳了沐家大小姐为妾……我不过是想帮他们一把而已!”

    有这样相帮的吗?

    前世自己的丈夫纳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为小妾,做为嫡妻。她不仅不妒忌,不心酸,还想办法撮合自己的丈夫娶了小妾……况且周家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出身,又怎么会和行伍出行的林世晟结了亲家的?而且还是远嫁到了京城!

    程池似笑非笑地瞥了周少瑾一眼,道:“你们是假夫妻吧?”

    “不是!”周少瑾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们不是假夫妻!”

    程池一个字也不相信,道:“你怎么会嫁到京城去?”

    周少瑾有片刻的迟疑,悄声道:“我姐夫做得媒。”

    不是关老太太也不是周镇做得媒,而是廖绍棠做得媒。

    这本身就是件很耐人寻味的事。

    程池想到刚才他拽周少瑾时周少瑾的反应,还有他提到程许时她的抵触……他不由神色一肃。正色地道:“少瑾。在你所说的前世里,程许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离开程家,为什么会远嫁!

    周少瑾表情微凝。

    池舅舅。到底还是发现了!

    可那么羞辱的事。在池舅舅面前。她怎么开得了口?

    她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身子忍不住发起抖来。

    程池看了大为不忍。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又何必反复地提起来让她觉得痛苦呢?

    他不禁上前轻柔地摸了摸周少瑾的头。温声道:“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就别想了。你不也说,那是前生的事吗?今生你好好的,就不要想前世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了。嗯?”

    周少瑾几乎是感激地望了程池一眼。

    她真的是不想再去提从前了。

    犯下错误需要惩罚的人不知道,她这个受害者却不停地受伤害!

    她乖乖地点头。

    程池看着,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就算是前世的事,但那些曾经感受过的痛苦却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失不见。它不过是被藏在了角落里而已。

    这小丫头,乖顺得让人心痛!

    只是不知道前世程许到底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已经坠落到了无药可救了?

    既然她的背后没有人,那有些事他就得问清楚了。

    程池指了不远处的罗汉床,道:“少瑾,你还没有告诉我程家为什么会被抄家呢?我们坐下来说话好不好?”

    周少瑾连忙点头。

    两人在罗汉床前一左一右地坐下。

    周少瑾斟酌着把当时的情景告诉了程池。

    程池注意到周少瑾在她自己所说的前世里,是一个人独自住在林家位于大兴的田庄里的。

    他道:“那这件事最好是问你姐夫廖绍棠了?可廖绍棠却没有预知的能力,根本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周少瑾赧然。

    她说了,等于没说。

    程池细细地问周初瑾是什么时候到田庄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在田庄逗留了多长的时候,和她都说了些什么话,林世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给她报得信……事无巨细,问得非常详细。

    周少瑾知道程池是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回答的非常慎重。

    程池听后陷入了沉思。

    周少瑾大气不敢出的坐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神色缓和,这才小心翼翼地道:“池舅舅,还有一件事……前世,是黄理做了礼部尚书,沐大人的事,今年年底才会发现……现在泾舅舅做了礼部尚书,沐大人的事提前暴发了……我,我不知道事情还会不会和前世一模一样。”

    这一点程池还真没有想到。

    他到现在还是半信半疑的,觉得周少瑾应该是有预知能力而不是什么重新活了一回。

    程池沉默了一会,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池虽然面色如常,可周少瑾就是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悲痛。

    她斟酌道:“好像是丙午年,也就是至德二十九年……而且老夫人和长房的二老太爷是前后脚走的……我当时在京城,先听到二老太爷去世的消息。然后听到老夫人去世的消息……老夫人应该走在了二老太爷的前头……”

    “听说?”程池面色不虞,道,“你嫁到京城之后和我母亲、我都没有什么来往吗?”

    以他和母亲的性格,周少瑾若真是被程许欺负了,他们一定会尽力地补偿她的,甚至会让二哥收了她为干女儿,为她撑腰的。

    可听她的口吻,自己和母亲却对她不闻不问的……在周少瑾眼中的前世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他忍不住道:“我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周少瑾犹豫了片刻,道:“我在九如巷的时候。并不认识池舅舅。我最后一次听到您的消息。是壬寅年,也就是至德二十五年……”

    那是她出嫁后的第三年,程许却依旧纠缠不清,每年她的生辰都会跪在姐姐家的大门口。是池舅舅出现之后把他给拽走了。

    之后程许就再也没有出现。

    对了。她还忘记了一件事。

    周少瑾忙补充道:“之后就是天顺二年。您劫法场,只救走了程许一个人……”

    程池心头大震。

    重新审视周少瑾的话。

    按照他的计划,他今年会把程家的庶务全都交出去。二年之后离开九如巷,再三年,彻底地和程家断决关系……那一年,正好是至德二十五年。

    他自知这想法太过惊世骇俗,除了他自己,他连怀山和秦子平等人都没有说,周少瑾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还有劫法场的事。

    照周少瑾说的,程家被满门抄斩是他隐退之后的第六年,他身边最多也就跟着几个像怀山、商嬷嬷这样的心腹,就算是有心劫法场,估计最多也就能救出一、两个人来,在那种情况下,以自己的性格,的确会优先考虑身为嫡长子嫡长孙的程许。

    也就是说,周少瑾说的全是事实。

    她的确是重新活了一遍。

    而程许,恐怕不仅仅是欺负了周少瑾这么简单了。

    周少瑾应该是和程家闹翻了!

    只是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今天已经问了很多小丫头难堪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了。

    还是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打听好了。

    怎么也不能让她像前世那样被程许给欺负了。

    程池问周少瑾:“二房的老祖宗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的语气已由轻快的调侃转为郑重。

    周少瑾立刻就感觉到了。

    她难掩心中的激荡,忙道:“癸卯年,也就是至德二十六年。”

    母亲到底熬过了程叙那个老头子!

    程池心中荡漾着股无言的悲凉。

    他问周少瑾:“重生的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您知道!”周少瑾苦笑道,“姐姐不相信,我也怕吓着姐姐。”

    程池道:“她是闺阁弱质女子,又是读书人,自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可池舅舅您怎么就接受了呢?

    周少瑾很想问一句,可话到嘴边,她又怕破坏了彼此间的气氛,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决定找个机会再好好地问问池舅舅。

    这件事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复杂!

    程池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步子。

    周少瑾知道的事不多,却件件都是直指要害。而且听她的语气,她重生之后改变了很多事,这些事又变化了前世的结局,很多事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怎样的转变,怎样的发展。这就得他和她坐下来仔细地分析。而周初瑾出嫁之后,周少瑾有可会随着李氏去保定府……

    程池瞬间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只是还没有等他征求周少瑾的想法,门外就传来商嬷嬷略带几分焦灼的声音:“四爷,老夫人身边的碧玉姑娘过来了。说是老夫人知道二表小姐过来了,奉了老夫人之命,请二表小姐过去说话……”

    这是谁在母亲面前嚼舌根了吗?

    程池脸色有些不好看。

    周少瑾汗颜,不敢看程池。

    她来的时候曾经嘱咐过春晚,如果她半个时辰还没有回畹香居,春晚就到寒碧山房的老夫人那里去找她。

    虽然做母亲的都会向着儿子,可在郭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她也会有机可乘!

    ※

    谢谢秦若凡的灵兽蛋!

    PS:今天的更新有点晚,时间不太肯定,但我会尽量在十二点左右更新的。

    O(∩_∩)O~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首饰

    程池当然没有往周少瑾身上想。

    既然母亲让人请了周少瑾过去,他再留周少瑾就不合适了。

    他对周少瑾道:“你会不会自己整理衣饰?要不要我让南屏来帮帮你。”

    周少瑾脸色一红。

    她刚才又哭又闹的,只怕早已衣饰凌乱。这样走出去,被那些妇仆看见了还不得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我自己也能行!”周少瑾忙道。

    程池松了口气。

    周少瑾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最好谁也别说,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下棋输了,又被我说了几句,心里不舒服。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又有这样的奇遇,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被人利用是小,就怕有些人心胸狭窄,想让你为他一人所用,把你关起来让我们都找不到,那就麻烦了。”

    重生的事像块大石头似的压在周少瑾的胸口,她生怕被别人发现当成怪物,可没有想到,自己的经历在池舅舅的眼里却能媲美和氏璧。

    周少瑾突然间觉得自己的际遇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她连连点头:“我谁也不会说的。”

    程池见她一副不知道深浅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吓唬她道:“你要因此被人捉走了,我也不管你了。知道吗?”

    周少瑾脸上火辣辣的。

    池舅舅还真当她是小孩子。

    不过。被人这样当成小孩子的感觉……也挺好的。

    她忙保证道:“除了池舅舅,我一定谁也不说。”

    程池这才略略放心,指了里间,道:“去整整衣饰,我们这就去老夫人那里。”

    周少瑾有些好奇地进了里间。

    里间是个小小的休憩室。靠墙放着张小小的填漆床,挂了白色的细布帐子。临窗是张大书桌,除了文房四宝还用羡阳钵养了盆君子兰,多宝阁架子上不是放着书就是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卷轴。

    不知道那卷轴里是画还是池舅舅在船上说的什么舆图。

    周少瑾很想打开看看。

    她回头朝外间瞥去,正巧看见了程池蓝灰色的素面杭绸袍子的一角。

    周少瑾失望地叹了口气。

    回头看见了床头的镜架。

    那镜架的架子是紫檀木做的,正中镶了张团扇大小的西洋镜。照得人纤毫毕露。

    周少瑾嘟了嘟嘴。

    池舅舅好奢侈。

    镜架上竟然镶的是西洋镜。

    她站在西洋镜前左右打量着自己的脸。

    皮肤光洁如玉。没有什么小疖子也没有什么伤痕,就是眼睛红红的,还有点肿。

    周少瑾赧然地笑了笑,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妆饰。出了里间。

    程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件青竹色的细布道袍。宽袖大袍。颇有些道风仙骨的味道。

    周少瑾小声道:“池舅舅,那年您真上了龙虎山的第一炷香吗?那岂不是没有在家里过年?”

    “是啊!”程池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不是说之前都没有怎么看见我吗?我常年在外面到处跑。”他说着。推开了书房的门。

    周少瑾连忙跟上。

    商嬷嬷和碧玉都在外面等。

    碧玉还好,只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请周少瑾过去,商嬷嬷却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的动静,见周少瑾全须全尾,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她不由地长舒了口气。

    程池一面跟着碧玉往上房去,一面问她:“老夫人在做什么呢?”

    碧玉笑道:“老夫人在清点从前的首饰呢!说是有什么东西她老人家自己都不记得了。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拿出来看看。”

    周少瑾摸汗。

    别人是晒书,晒衣裳,老夫人却是晒首饰……

    程池显然和周少瑾想一块去了,道:“我记得庙里要晒经书的,是几月份?你们不妨陪着老夫人出去走走。”

    碧玉笑道:“六月初六晒书。这还早着点。”

    程池见她说话稳重,不卑不亢的,就多看了她一眼。

    碧玉忙恭敬地低下了头。

    程池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进了郭老夫人住的上房。

    郭老夫还真的在晒首饰。

    窗边的罗汉床、窗台、茶几、太师椅上都满摆了各种各样的装首饰的匣子,还有些就那样堆在地上,屋里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看见周少瑾和程池进来,郭老夫人朝着他们招手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哪些首饰好看,哪些首饰不好看。”

    周少瑾奇道:“您要重新打首饰吗?”

    郭老夫人笑道:“先把不好看的、过时了的挑出来放到一边,是赏人还是重新打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呢!”

    周少瑾见旁边敞开的匣子里放着枚赤金仙桃献寿的长簪,道:“这个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郭老夫人道,“几十年的老款式了,除了金子的成色好一点,做工样子都过时了。”

    周少瑾见那簪子雕工精细,衬着仙桃的几片叶子脉络清晰可见,十分逼真,不免有些可惜,拿起来看了看。

    这些年流行金镶玉和累丝,那簪子是实心的,戴着也沉,的确过时了。

    郭老夫人笑道:“你很喜欢吗?”

    周少瑾忙道:“我不太喜欢这种厚实的首饰。”

    她可是亲自领教过郭老夫人的大方,她怕郭老夫人一时兴起,把这支簪子赏给了自己。

    郭老夫人颔首道:“你们小姑娘家的确都不怎么喜欢这样的首饰。”她想了想,吩咐玛瑙。“你去把我那支月满西楼的分心找出来给二表小姐。”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想拒绝,又怕郭老夫人只是给自己看看,自己自做多情了,只好笑道:“是您珍藏的吗?”

    “珍藏谈不上。”郭老夫人道,“虽也是早年的老物件了,却是宫里出来的,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看见第二支。”

    说话间,玛瑙捧着个红漆描金月季花的匣子走了进来。

    郭老夫人打开了匣子,对周少瑾道:“你看!”

    周少瑾大为惊讶。

    那月满西楼分心是赤金打造的。少说也有十二、三两。分心的中间是琼楼玉宇般重重叠叠的宫殿。宫殿的背面是半轮明月,左边是棵桂花树,树下蹲着只小兔子。小兔子自不必说,神态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般。那桂花树的树叶却薄如箔纸。一片片地挂在枝头。手一动,树叶籁籁作响,光华四射。精美绝伦。

    “真漂亮!”她赞道。

    郭老夫人把匣子往她手里一塞,道:“既然觉得漂亮,就拿去玩去吧!”

    “这怎么能行!”周少瑾道,“我一来就夺您所好……”

    “这算什么所好。”郭老夫人笑道,“也只有你们这些小姑娘喜欢这些东西了。”然后道,“你也别跟我客气。我还有更好的东西,那是我准备闭眼的时候才拿出来的。让你们这些小丫头都惦记着,听说我不行了就飞奔着回来准备分我的东西。”

    周少瑾忍不住笑了起来,收下了那支月满西楼的分心。

    程池就道:“娘,你是不是给个地方我坐坐。”

    珍珠几个忙进来收拾东西。

    郭老夫人却手一挥,道:“还是我挪个地方吧?这要是让你们收拾了,我等会又不记得那些东西放哪里了。”

    周少瑾就虚扶着郭老夫人去旁边的宴息室。

    郭老夫人问周少瑾:“你怎么过来了?”

    周少瑾就照着程池吩咐的道:“我过来和池舅舅下棋的。”

    郭老夫人就拖长了嗓子“哦”了一声。

    周少瑾很是心虚,眼睑微垂。

    程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聪明起来连他是生气还是高兴都看得出来,笨起来别人问她什么就说什么呢?

    她过来找他下棋,按礼是要先去给母亲请安的。她没有给母亲请安就去了自己的听鹂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母亲她是被他叫去的吗?她这么回答,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吗?

    母亲就是不怀疑也要怀疑了。

    他扶了扶额头。

    郭老夫人却像根本没有听出来似的,笑着说起了其他的事:“家里都准备得怎样了?廖家的人到了吗?上次说给你继母接风洗程的没能办成,你回去跟你继母说一声,等她忙完了这阵子,我请她到家里来听评书。”

    周少瑾笑着替李氏道了谢。

    碧玉笑着走了进来,道:“老夫人,顾家的大太太和九太太过来了。”

    顾家的九太太,指的是顾清和的太太。

    她的母亲和郭老夫人是表姐妹。

    郭老夫人就对周少瑾和程池道:“你们去下棋吧!等会也不用和我来道别了。我看顾家的大太太和九太太过来只怕是有要紧的事。”

    程池和周少瑾退了下去。

    郭老夫人吩咐碧玉:“请了顾家的大太太和九太太到花厅里坐。”

    寒碧山房的花厅和程池住的听鹂馆一南一北,就算是走错,顾家的女眷也不可能碰到周少瑾和程池。

    程池就拿了张银票给周少瑾,道:“这是我给您姐姐的顺礼,你回去也有个搪塞的借口。”

    周少瑾打开一看,二百两。

    一般人随礼多则二、三十两,少则几两。

    这也太多了点吧?

    不过,就这样随手掏给她,肯定是临时想起来的。

    周少瑾在心里哼哼道,想起程池屋里镜架上镶着的西洋镜,笑盈盈地把银票装进了荷包里,道:“那我就替我姐姐谢谢池舅舅了!”

    然后给程池屈膝行礼,带着春晚回了平桥街。

    ※

    姊妹兄弟们,今天的更新。

    还有晴天墨云和小汐夕的灵兽蛋没有加更,因为明天是周末,之前承诺了大家会在周末的时候加更,晴天墨云和小汐夕的灵兽蛋加更就顺推到周末的加更之后了。

    明天的加更暂时定在下午的五点左右,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提前向大家请假的!

    O(∩_∩)O~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胡诌(周末加更)

    程池望着周少瑾渐行渐远的背景在心里直嘀咕。

    这小丫头片子,一点也不客气,收了他二百两银子,连句场面上的客气话都没有。

    不过,算了,以后两人还要相处,也就不和她计较这些了。

    他转身准备回听鹂馆。

    翡翠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四老爷,老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程池奇道:“老夫人不是有客人吗?”

    翡翠笑道:“奴婢也不知道。老夫人让奴婢来传话,奴婢就来传话了。”

    程池想了想,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换了件玄色的仙鹤纹的褙子,原来的纂儿重新梳了个圆髻,戴了根通体无暇的白色和田玉簪子,端坐在罗汉床上喝着茶,珍珠领着几个小丫鬟在收拾靶镜、帕子。

    老人家指了指自己的对面,道:“坐下来说话——喝什么茶?”

    这就是要长谈的意思了。

    程池笑道:“顾家的两位太太不是等着您吗?您不先去见了客人?”

    郭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儿子一眼,道:“客人哪有你重要啊!我都不知道你收拾起自家的小侄女来了。”

    程池看了眼一屋子的人,撩了袍子就闲闲地坐在了郭老夫的对面,吩咐珍珠:“那就给我沏杯碧螺春。这春天到了,最好是喝点绿茶消消火。”

    珍珠笑着上了茶点,领着屋里的小丫鬟退了下去。

    郭老夫人站起来转身拿起多宝阁阁子里的一柄玉如意就朝程池打去:“你都做了些什么?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跑到我这里来求援!嗯!”

    程池斜着身子一躲。那玉如意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娘,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这样?出了事就打自家的孩子,也不问青红皂白的!”他一面咧着嘴揉着肩膀,一面道,“她是我侄女,我能把她怎样了?”又道,“她找您求援了?是怎么找您求得援?”

    周少瑾从头到尾都和他在一起,除非她来之前就有了准备。

    一想到这个可能,程池心里的火苗又窜了起来。

    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好。先把状告到了他娘这里来了。

    这小丫头,不收拾收拾她,她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啊!

    那边郭老夫人打了儿子,气也消了。坐下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池没准备把周少瑾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母亲郭老夫人。

    他又素来知道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十句真一句假。何况他又有事求母亲,因而转眼间就有了说词:“上次大哥和黄理争礼部尚书的事,我曾经给大哥派过信。这件事您应该知道。”

    郭老夫人点了点头。

    程池道:“话是通过少瑾那丫头传过来的,得了信的人却是周大成。”

    大成是周镇的字。

    郭老夫人神色一肃,身子坐得更直了,正色道:“那周大成是什么意思?”

    程池道:“我回来的时候听丫鬟说您准备过几天和四婶一起去平桥街给周家大小姐添箱,想着少瑾那丫头一路陪着我们去了趟普陀山,后来杭州分号的给她送东西,她也是先问过我的意思之后再行事,颇为乖巧懂事,就想着私下也随份礼。但又不知道周镇是出于什么目的让少瑾给我递的这个话,我就趁机把少瑾叫了过来,原想套套她的话,没想到却问出些陈年旧事,把她给惹哭了。”

    说到这里,他懊恼道:“我看她也不小了,怎么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弄得我好生狼狈。偏生您进门就给我一如意,还好我这是在寒碧山房,若是换了个地方,还以不知道传出什么话来呢!”

    郭老夫人还是有些怀疑,道:“那少瑾的丫鬟为何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说您疑心重,您还不承认。”程池气得血往头上直涌,可当着母亲的面,却是一点异样也不敢露,道,“我不是怕别人误会吗?所以让您身边的翡翠和商嬷嬷一起过去请的少瑾。她的丫鬟不找到您这里来难道还找到我那里去?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避什么嫌的。横竖我是她表舅舅,找她问个事,又能有个什么事?”

    郭老夫人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儿子,道:“是吗?”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现在找了周少瑾过来问问。”程池信誓旦旦地道,“我好心还办成了坏事!”

    “你的话有道理。”郭老夫人赞同道,“我从你嘴里是听不到一句真话的,只能哪天问少瑾。”

    程池出了一身冷汗。

    那小丫头笨得要死,这一问还不得破绽百出啊!

    有破绽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把他白白送给周大成的这份人情也会弄没了——有了这份人情,她还愁没办法在长房站住脚啊!

    看样子得让人去给周少瑾送个信,别说漏了嘴才是。

    程池在心里琢磨着,嘴上对郭老夫人道:“娘,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我想让您出面,把少瑾养您屋里。”

    郭老夫人眉头微蹙。

    这是件极不好办的事。

    先不说周少瑾从小是在四房长大的,若是她从四房接了周少瑾到寒碧山房,有夺人之好的嫌疑,别人不免说她仗势期人。若是周少瑾同意到她屋里来,那就更麻烦了。别人会说她忘恩负义,没有良心。

    可儿子向来不是那不经脑子就随意开口的人,她道:“你先把其中的缘由说给我听,我仔细想想。”

    在程池相信周少瑾的经历之后,他就做了这个决定。

    周少瑾的性格太软弱了,把她就这样放在外面。他实在是不放心。

    至少,要护着她长大点,嫁个稳妥的丈夫才行。

    至于理由,程池早就想好了。

    他道:“娘,您想想,周大成为何要借着少瑾把黄理和大哥争礼部尚书的事告诉我们?只怕是顾忌着四房吧?说起来周大成和四房的关系十分的融洽,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您也知道我的性格,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们不妨先向周大示好,把少瑾名正言顺地接过来。等到时候和周大成说话的时候。底气也足一些。不然平白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惠。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郭老夫人听着有些不悦,道:“四郎,我看你这几年在外面,心思是不是有些活泼过头了?不管那周大成是什么用意。我们当初既然接受了。之后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不然就应该拒绝别人才是!这样挟持别家的女儿,算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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