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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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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姐妹们,今天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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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到我的“债务”正在慢慢地减少。

    PS:今天晚上的更新十一点左右。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喜讯

    周少瑾等人不由面露诧异。

    秦子平却难掩欢喜,眉飞色舞地高声道:“老夫人,四老爷,大喜,大喜!大老爷擢了礼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

    “真的!”就算郭老夫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反复地道,“是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秦子平扬了扬手中的信笺,道:“老夫人,金陵送来的——金陵城都知道了,二房的老祖宗已经开了祠堂祭了祖!”

    郭老夫人冷笑,道:“他倒会演戏,我儿子还跟着我在杭州府呢,他出什么头!”

    这话秦子平就不敢搭腔了。

    程池笑道:“您和他生这闲气做什么?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家,大哥如今拜相入阁,他领着家里人祭告祖先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出头的是我们长房,他就是做再多的小动作也没有用。以后还有他二房好看的日子呢!”

    郭老夫人这才神色微霁。

    程池瞥了一眼周少瑾。

    周少瑾又惊又喜。

    程泾提前入阁,程家的命运也算是有了小小的改变吧?

    接下来她只有取得了池舅舅的信任,或是让她跟程泾说上话或是把她的话传给程泾,程家就能避开被抄家灭族的命运,她也就能救四房于水火之中了,也不枉她重生了一次!

    周少瑾双手合十就朝着西边念了声“阿弥陀佛”。

    程池嘴角微翘,笑了笑。

    看得出来。这样的结果让小丫头也很高兴。

    大哥这次能顺利入阁,这小丫头功劳不小。

    他们虽然担心申敏之会帮黄理说项,但袁家和程家素来同进退,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而且程泾入阁对袁维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以为袁家就算不帮程家,也会在这关键的时候保持沉默的。没想到袁维昌却一心一意要还了申敏之的这个恩情,宁愿让黄理上位。

    只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说的消息?

    如果是周镇,这个恩情他们长房是要还的。如果是其他人……那就让小丫鬟去还这个人情吧!

    因为突然得了这样个好消息,郭老夫人十分的高兴。身边服侍的人统统都有赏。包括王太太在内,都赏了两个步步高升的金锞子。

    王太太十分的高兴,对周少瑾道:“这两个金锞子我要留着,等我孙子下场的时候。我要放在考篮里图个吉利。”

    周少瑾抿了嘴笑。把自己从郭老夫人那里得来的两个金锞子拿了出来。道:“您要是瞧得上眼,就当是我借花献佛,送给你孙子的。”

    王太太喜出望外。谢了又谢,趁机套起周少瑾的话来:“……二表小姐家里也是做官的吧?不然怎么有这样的气派呢?”

    可能是在程家住久了,周少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捧着茶点进来的春晚却与有荣焉地道:“那当然。我们家老爷是两榜进士出身,四品的知府。听老安人说,我们家老爷迟迟早早都要进京为官的。镇江廖家,您听说过没有。我们家大姑爷就是镇江廖家的长房长孙,那也是诗书传世的官宦人家……”

    周少瑾不太喜欢春晚这样和一个并不相熟的人谈论家里的事,笑着喊了声“春晚”,道:“就你话多!还不快把茶端过来,我们说了半天的话,口都渴了!”

    春晚讪讪然地笑,忙给两人奉茶。

    周少瑾就问起王太太的来意来。

    王太太不过是看着周少瑾一个人,想过来认个脸熟,哪里有什么事?可周少瑾问起来,她也不好直说,脑袋转了又转,这才笑道:“二表小姐过几天一定要回金陵城吗?我们大掌柜还特意去了趟天目山,帮二表小姐淘了一盆墨菊,一盆大一品,一盆六角大红,虽比不得十学士,却也十分罕见了,只是这几盆花一直被苗五师傅养在温棚里,大掌柜怕骤然间搬过来水土不服养不好,特意让苗五师傅从温棚里移了出来,准备等那几株花草硬朗一些了再送过来……也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大一品是兰花的一种,居兰花八大名品之首;而六角大红则是茶花的一种,也是数得着的珍品。

    周少瑾暗暗心惊这位大掌柜的厉害。只是她在大兴的田庄时也莳弄花草,这几盆花虽然名贵,可她都曾见过,大一品更是爱兰之人都要试着养一养的名品,她若是重新开始养花,未必就养不出来。

    “日子定下来了就不好再改了。”周少瑾笑道,“只有请您帮我多谢大掌柜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杭州的时候再麻烦他帮我找些好花好草的。”

    王太太也只是这么一说。

    既然花已经谋到了,他们只管奉上,至于这花是死是活,他们的心意已经到了,就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王太太笑着和周少瑾说起这几天的见闻来。

    ※

    郭老夫人的内室,程池正在和母亲低语:“……不管袁家怎么想,大哥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我觉得这样也未必不好。当年程叙一直压着大哥,大哥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和袁氏联手的,可寒门小户有寒门小户的好处,至少人口简单,有事了好改弦易辙;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苦恼,要决策的时候有点头脸的人都要站出来说上两句,等到事情有了结论,黄花菜也凉了。我觉得大哥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与袁氏渐行渐远,和宋景然那边搭上话才是。

    “若是要联姻,我看宋家的女儿比闵家的要好——宋景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闵家却拿着嘉善的前程做筹码。不免太过势利,以后就算是愿意在仕途上帮嘉善一把,代价只怕也很高昂。”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郭老夫人肃然地道,“只是你大嫂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总觉得闵家的孩子都很聪慧,闵家的几位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像男子一样会读书、善时文,你大嫂觉得能娶了闵家的姑娘进门,至少可以保证嘉善的孩子不是个愚蠢的。我毕竟是做祖母的,不好越过他们夫妻给嘉善做这个主。”

    程池笑道:“那就别管他们好了。反正以大哥的年纪,儿子不成还可以指望孙子。”

    “胡说八道。”郭老夫人听着嗔笑道。“你大哥年纪也不小了。偏偏嘉善和让哥儿都是不让人省心的。我看我们长房到了今时今日也算得上鲜花着锦了,倒把后面几代人的福运都用完了。”

    程池不接话。

    母亲一是希望他能早日成亲,让她抱上孙子。如果不成,退而求其次。希望他能把程让带在身边指点功课。让长房再多个读书种子。

    他道:“以后的事谁知道!二房的两位老祖宗机关算尽又怎样?还不是因为子嗣单薄只能睛睁睁地看着子孙没落。娘。您以后还是少操些心吧!只可惜父亲去的早,不然您也可以有个做阁老的丈夫,一个做阁老的儿子了!”

    郭老夫人知道儿子的心结在哪里。也不好勉强,更不想破坏这些日子母子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干脆顺着儿子的话转移了话题,道:“你要不要去趟京城?你大哥刚做了礼部的堂官,只怕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程池打断了母亲的话,笑道:“那不过是缺银子罢了!只要银子到了就行了,我去不去应该都不打紧吧!”

    “你这孩子!”郭老夫人最听不得程池这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见你大哥?”

    “不想。”程池极其干净利落地道,“我要是大哥,就会和宋景然联手。可我知道大哥为了大嫂的缘故,肯定还会和袁家眉来眼去的,我看着心里烦,还不如不看。”

    郭老夫人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程池站起身来,道:“您也早点歇了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看潮涌呢!”

    “你也早点睡。”长子和幼子之间的矛盾让郭老夫人总是很烦心,她有些无精打采地道,“你大哥能入阁,总是件好事。至少你做起生意也更便利了。”

    “那倒是。”程池随口安抚着母亲,出了正房。

    西边的厢房还点着灯。

    程池问朗月:“二表小姐还没有歇下吗?”

    朗月笑道:“王太太一直在二表小姐屋里说话,刚刚才走。”

    程池想了想,道:“你去跟商婆子说一声,看看二表小姐歇下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歇下,我有几句话问二表小姐。”

    朗月一溜烟地跑去找了商婆子过来。

    周少瑾刚刚盥洗,春晚和碧桃正在给她用毛巾绞头发。听说程池要见她,她匆匆绾了个纂就出了房门。

    程池就站在院子走廊的柳树旁。

    他见周少瑾头发还湿着,道:“晚上风凉,怎么没把头发绞干就跑了出来?”

    周少瑾总不能说自己不敢让他等,只好悻悻然地笑。

    程池朝四周看了看,道:“那就去你屋里说话好了!”

    周少瑾知道这是程池怕她湿着头发吹风着了凉,想想自己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并没有不得体的地方,笑着应了,和程池去了自己住的厢房。

    春晚上了茶点,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和朗月一起守在了门口。

    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周少瑾和程池。

    程池这才道:“若是给你消息的人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说。不管怎么说,受益的是我们长房,你不要傻傻地觉得这只是件小事而去求你父亲,让你父亲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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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原加更依旧在下午的五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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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观潮(粉红票2160加更)

    周少瑾不知道说什么好。

    池舅舅之所以相信她说的话,是误会她从什么地方听到了支言片语,可她真的没有得到过谁指点,她总不能杜撰出一个人来吧?

    “应该不会的。”她支支吾吾,只好保证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池舅舅的。”

    程池有些怀疑。

    以周少瑾的性子,只怕不把她逼到门口,她是不会开口求助的。

    他不担心周少瑾是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他担心的是有人特意让周少瑾听见了些什么。

    如果是周镇,他不会害自己的女儿。

    但如果是别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程池想了想,道:“良国公府的朱小姐还常和你联系吗?”

    “我来杭州府之前还曾给她写过一封信。”周少瑾老老实实地道,“答应给她戴几把梳篦回去。”

    “那梳篦买了吗?”

    “买了。”周少瑾道,“就是那天去清河坊的时候买的。买了两套,一套是满池娇的,一套是花开富贵的。”

    满池娇多是鸳鸯戏水的图样。

    她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

    程池根本没有注意到,沉吟道:“知道良国公什么时候回金陵吗?”

    “知道。”这件事朱珠曾经提到过,周少瑾道,“说是重阳节之前会赶回来的。”

    应该不是良国公府。

    良国公已于八月初十回到了金陵城。

    章俊华致仕的时候良国公已经启程,他不可能得到消息。

    程池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周少瑾不追问她的。决定对这件事还是静观其变。

    他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了吧!明天还要去钱塘江看潮涌。”

    周少瑾乖乖应喏,送了程池出门。

    程池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沉吟道:“若是朱家大小姐请了你去家里玩,你记得告诉我一声。”

    周少瑾温顺地应“好”。

    程池不觉得笑了起来,看着灯光下她那温婉柔顺地样子,不由道:“你倒好,我说什么你都应允。也不怕被人哄了去。”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我知道池舅舅是为我好。”

    这么肯定!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始终如一地为她好。

    程池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些许的揶揄。

    池舅舅肯定以为自己是在和他客气。

    周少瑾忙道:“我知道您是怕良国公世子爷回来之后重提和笳表姐的婚事,我糊里糊涂地卷入其中……”

    程池心中一震。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看她平时傻里傻气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糊涂。

    他目光微闪。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可那揶揄之色却渐渐褪去。表情慢慢变得端凝。

    周少瑾陡然间感觉到程池不一样了。

    他虽然平时文质彬彬,谦谦如君子,笑容和煦而温暖。神色淡定而自若,性情平和而宽容,可她总觉得自己和池舅舅还隔着她看不见的距离,仿佛天边的星子,你看见它闪闪发光,你知道它明亮而又璀璨,可它却离你有千万里之距离,让你想靠近却沮丧地发现你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天梯。

    可这一刻的池舅舅,严肃、冷峻、深沉、淡漠,甚至带着些许俯视天下的睥睨。

    这才是真正的池舅舅吧?

    不然他凭什么让嘉兴首富方鑫同追着他跑?不然他凭什么创立裕泰票号?不然他凭什么劫法场?

    就像看清楚了层层迷雾后所隐藏的未知。

    原来并不让人觉得恐惧。

    周少瑾的心突然间放下,踏实起来,再看程池,就少了几分敬畏。

    她解释道:“皇上要镇守各地的藩王公卿进京朝见,良国公府想让您同行,可见良国公在皇上面前也不是很有体面的。程家是金陵的百年世族,若是良国公府能和程家结亲,仕林中的人多数会看在程家的份上对他们比较宽和。只要没有言官弹劾他们,他们做人低调些,就算是有什么事,良国公府也不会首当其冲。

    “笳表姐就成了最好的联姻人选。

    “可这件事对程家没有一点好处。不仅没有好处,还会因为和良国公府联姻而让仕林中的一些人觉得程家卑躬屈膝,没有诗书礼仪传家的傲骨,坏了程家的名声。程家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可良国公府也不会就这样放弃。

    “上次良国公世子爷就是利用阿珠给我们送东西的。这次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笳表姐又是三房的人。

    “泸大舅母一直想给笳表姐找个好人家。良国公对程家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人选,却可以提高笳表姐的身份地位,泸大舅母多半会对这件事含糊其辞、暧暧、昧昧的。

    “素不知良国公府这次却是要程家做挡箭牌。

    “泸大舅母若是一口回绝还好,若是想利用良国公府抬高笳表姐的身价,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池舅舅是担心我被良国公世子爷利用吗?”她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程池,“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被他们利用的——他们利用我,不是想拖长房下水就是想让四房丢脸,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的。”

    程池觉得自己牙有点痛。

    刚刚还觉得这小丫头关键的时候不糊涂,谁知道这念头还没有散,她又说起傻话来。

    长房也好,四房也好,哪个不比这丫头精明,她不担心自己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倒担心起别人会被骗!

    程池抚了抚额。语气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无奈,道:“你记得到时候告诉我就是了。”

    周少瑾连连应“是”,送了程池出门。

    春晚进来收拾茶盅,悄声地问她:“四老爷都说了些什么?”

    她两眼发光。

    自从程池付钱买了一大堆琉璃饰品让周少瑾回去送人之后,周少瑾身边的人再看程池就和看那财神爷似的。

    周少瑾忍俊不禁,唬弄她道:“你就别妄想了!这次四老爷来是教训我的。让我们以后别看着什么就买什么,像乡里人进城没见过世面似的,太丢人现眼了!”

    春晚睁大了眼睛,道:“肯定是二小姐让人去雷峰塔抱砖的事让四老爷觉得太丢脸了!”她低声嘀咕道,“您都没有看见商嬷嬷把那两块砖抱过来的时候值门的婆子看我们的眼神。还以为是我们中的谁要求子呢……”

    周少瑾抿了嘴直笑。

    才不是她让人去雷峰塔抱的砖。分明是池舅舅让人去的。

    他又怎么会教训自己的呢?

    ※

    钱塘江是浙江第一大湖河,北源新安江、南源马金溪,流经杭州、衢州、金华、绍兴、丽水,经由杭州湾流入东海。而真正能看到潮涌的只有杭州湾短短的几里路。

    周少瑾他们去的地方离宗家的别院不远。颇为偏僻。但站在堤岸上可以清楚地看见钱塘江的潮水奔腾而来。又力竭而退,把堤岸的沙滩冲洗的干干净净,平整如一。

    下了马车的周少瑾看得目瞪口舌。道:“这就是钱塘潮涌吗?”

    那河水和普陀山海浪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没有普陀山的水干净清澈。

    集萤也目露困惑。

    正指使着小厮搬着东西的秦子平笑道:“钱塘江的潮涌之所以有名,它和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它的潮涌会因为天气、水流不同使得潮涌的时辰和潮涌大小都不相同。四老爷算过了,宗家别院的这个地段今天的潮涌最大,又正好是在巳时(上午十点),看完钱塘江的潮涌,我们正好回去用午膳。若是您还想看潮涌,我们就得往萧山,申时(下午三点)是萧山潮涌之时。”

    周少瑾等大为惊奇:“这潮涌还可以赶着看?”

    “要不然为何说是天下奇观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池也下了马车,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望着茫茫的钱塘江道,“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就在岸边走走。我能算出钱塘潮涌的时候,别人也应该能算得出来。等会应该就有人来了。到时候你们就在马车里坐着喝喝茶,等到潮涌的时候再出来也不迟。”

    难怪今天出门她们换了马车。

    周少瑾等人连连点头。

    集萤拉了她去沙滩上看看。

    周少瑾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等潮涌的时候再过去看看。”

    郭老夫人却鼓励她:“你就跟着去看看好了!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地玩玩才是。我这边有吕嬷嬷陪着,你不用担心。”

    周少瑾还有点犹豫。

    春晚几个眼巴巴地望着她,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来——若是周少瑾不去,她们这些做仆妇的又怎么能去呢?

    周少瑾失笑,答应和集萤一起在沙滩上走走。

    春晚几个难掩喜色。

    几个小姑娘就叽叽喳喳地去了沙滩。

    郭老夫人望着她们雀跃的身影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对陪着自己的程池道:“看见她们这么高兴,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程池笑着没有做声。

    有时候,喜悦的情绪是能感染的。

    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湖面闪着金光。

    小姑娘的笑声像清脆的银铃。

    程池看见周少瑾提着裙子笑嘻嘻在沙滩上用力地踩着,踩出一串脚印来,像只欢快的小鸟。

    可见平时压抑得多厉害!

    程池笑着摇了摇头。

    有马车快马扬鞭地驰了过来。

    程池目光微闪,扶了母亲,道:“娘,我们到马车上去坐吧!有人过来了!”

    郭老夫人指了指沙滩:“少瑾……”

    “我让商嬷嬷把她们叫回来。”程池笑道,朝着商婆子招了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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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奇遇

    周少瑾也发现有人来了,没等商婆子走过来,她已拉了拉集萤,低声地道:“我们回马车上去吧!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集萤不以为然,不过她现在是程池的婢女,既然跟着郭老夫人出来了,自然也就要尊重她的身份地位,尊重她身边的人。

    她笑着点头,和周少瑾回到了郭老夫人的身边。

    一行人往他们停留在堤边的马车走去。

    驶过来的马车“吁”的一声停了下来,马车里跳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看见周少瑾等人,他非常的惊讶,忙转过身去,低声地和马车里的人说起话来。

    不一会,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一个六旬左右青衣老儒在那青年男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着程池拱了拱手,道:“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会遇到公子。老朽姓宋,长沙府人。特带了子孙辈出门游玩。出门能够遇见既是缘分,你我两家是否可以共在此地观潮?”

    程池见老儒精神矍铄,谈吐优雅,肤若婴孩,猜测他不是哪位大儒就是哪家世代诗书之家的长者,又见那青年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却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自然大方,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老先生不必客气。”他笑道,“良辰美景,人共赏之。老先生还请随意!”

    宋姓老儒闻言微笑着捋了捋额下的山羊胡子,对那青年男子道:“宜君。你请了你姐姐和侄儿下来吧!这位公子想必也不是那迂腐之人。”

    被称做宜君的男子笑着应是,随行的马车跳下数个健壮婆子,端着脚凳服侍着位花信年华的少妇从马车上下来,又抱了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孩童下了马车。

    那孩童一下马车就朝沙滩上跑去。

    后面的婆子惊呼着“五郎,小心些”,追了过去。

    那青年男子见了哈哈大笑。

    少妇却直皱眉,道:“你们这样,会把他给宠坏的。”

    那青年男子笑道:“姐姐就是太小心了。五郎不过是被关得太久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爬到屋顶去捉燕子,爹爹也没有说我什么,怎么到了五郎这里。就会被宠坏呢?”

    “你总是有道理。”少妇闻言无奈地道。“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黄妈妈,你快去把五郎追回来。”最后一句,那少妇却是嘱咐自己身边的仆妇。可也看得出来。这姐弟俩的关系很好。

    青年男子摸了头笑。和老儒说了几句话。回到马车提个礼盒朝着程池这边走来。

    程池本不欲理睬,转眼却看见郭老夫人正看着他,想着自己若是就这样走开了。回去母亲肯定要唠叨的,索性朝着那男子善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姓程,金陵人士,陪了母亲和侄女过来观潮。”

    那青年男子忙道:“我姓黄,陪着家中的长辈和姐姐、侄儿出来的。这是五芳斋的糕点,打扰了诸位的雅兴,真是抱怨,还请老夫人和小姐不要怪罪。”说着,递上了礼盒。

    秦子平忙过来接了,转身拿了包茶叶递给了黄宜君。

    程池笑道:“前几天朋友从福建带过来的岩茶,请老先生和公子尝尝。”

    黄宜君忙恭身道谢。

    河边突然一声巨响。

    河堤上的人不由循声望去。

    只见一条白浪风驰电掣般地呼啸而来,仿佛江河倒流般奔涌而下地打在河堤上,溅起的水花足足好几丈高,犹如水怪张着大嘴要把人吞没了似,让坐在马车里的周少瑾都慌乱地惊呼着朝后仰去,好像这样就能避开那巨浪似的。

    “潮涌了!”程池眉梢也没有动一声,背着手欣赏着潮水“哗”地退去,打湿了地面,淡淡地道,“比我算的早了几刻钟。”

    黄宜君却脸色大变,喊了声“糟糕”忙朝那河滩望去。

    那孩童正紧紧地被服侍她的妇人搂在怀里。

    他不由松了口气。

    那孩童脸色苍白,等到潮水退下,这才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宋姓老儒走了过去。

    那孩童立刻扑了过去,委屈地喊着“祖父”。

    宋姓老儒呵呵地笑,道:“平时说你你总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孩童连连点头,黄豆大小的泪珠挂在嫩嫩的小脸上,很是可爱。

    那少妇也走了过去,正欲说什么,又是一个潮头涌过来。

    少妇和老儒护着孩子连连后退。

    溅起来的潮涌比刚才还要凶猛,被塘堤一挡,轰隆隆地像愤怒水兽般扭头朝旁边的小山撞去,水花如龙般在半空中飞舞。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去想那男女大妨?

    周少瑾惊呼着撩开了车帘,挽了郭老夫人的胳膊急声道:“您快看,您快看!”

    郭老夫呵呵地笑,道:“看见了,看见了!”说着,伸出手去。

    吕嬷嬷忙扶了郭老夫人下车。

    周少瑾等人也下了车。

    程池忙道:“你们退后些,小心被潮涌给卷走了。”

    众人这才相信他所说不虚。

    湖水一阵接着一阵的涌过来,轰鸣声不绝于耳,冲刷激荡在塘堤和小山之间,让空气都变得湿润起来。

    人突然变得像蝼蚁一样渺小。

    那宋姓老儒不由激动地击掌道:“天排云阵千雷震,地卷银山万马奔。壮哉!壮哉!此生能见此壮景,足矣!足矣!”

    众人听了不由微微地笑。

    半晌,潮水渐渐小了。

    就像个玩累了的孩童,暂时安静下来。

    塘堤湿漉漉的。

    宋姓老儒激情难抑,朝着黄宜君挥手道:“走。我们去萧山观潮楼去。”

    黄宜君为难道:“姐姐……”

    宋姓老儒一愣,随后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回杭州城去吧!”

    少妇听闻眼圈一红,道:“宜君,你陪着公公去萧山,我由仆妇们护着回杭州城去就是。”

    宋姓老儒听着有些意动。

    黄宜君却犹豫不决。

    那妇人就咬了咬唇,突然朝着郭老夫人行了个礼,道:“老夫人,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们。等我公公和弟弟从萧山回来,再来接我。”

    程池没有作声。

    周少瑾却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她不由朝郭老夫人望去。

    郭老夫人已笑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娘子不必多礼。若是老先生不嫌弃,你就跟着我们好了。”她说着,指了指宗家别院的方向,道。“我们借居在江南首富宗老爷家。”

    宋老儒人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我看你们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去萧山观潮吧?据说那边的潮涌又和这边有些不同……”

    周少瑾看见程池眼底好像流露出些许的愠色。

    她低声对郭老夫人道:“那边人肯定很多。不然宋老先生也不会犹豫要不要带这位娘子过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就算是去萧山观潮,也不过是远远地在观潮楼上看上一眼,哪里比得上这样。那浪水如同在我们头顶上飞似的,如果不是来了钱塘江,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觉得那些书中所写的都是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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