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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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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葭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她想到了周少瑾对程池的顺从。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夫妻之间才会那样的恩爱。

    但程辂喜欢周少瑾,就是她也看出来了……程辂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呢?

    闵葭觉得非常头痛。

    最终她还是决定去问问程许。

    至少要让程许知道,她不是傻瓜,并不是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可当她走到程许的书房,想要问他的时候,看见他一身青衫,满脸落寞地整理着书房,她已经准备好了的质问却猝然间有些说不出口来,反而不自觉地换了副商量的口吻:“昨天去大螺寺的时候,我在放生池边放生,突然蹿出个人来……”她把遇见程辂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许。

    程许惊讶地望着她。

    不管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不是都应该和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说话吗?

    他和闵氏相敬如宾,她怎么会帮他说这些?

    她对他说这些话的本意是什么?

    程许放下了手中的书,面对着闵葭,肃然正色地道:“你想说什么?”

    她想说什么,来的时候不都想好了吗?

    此时为何又有些觉得说不出口了呢?

    闵葭抿了抿嘴,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程许的眼睛,道:“我就想知道程辂说得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欺负过周氏?池叔父是不是真的趁虚而入娶了周氏?”

    程许勾了勾嘴角,讥讽地道:“真的你又如何?假的你又如何?”

    他竟然这样的态度!

    闵葭气得要吐血,可想到自己既然已经问到了程许的脸上,如果此时退缩,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这件事也就会一辈子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了。

    ※

    亲们,今天的更新。

    O(∩_∩)O~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说服

    闵葭冷冷地道:“如果是真的,我们和离。如果是假的,你不是要外放吗?程家若是不同意,我就去找我父亲和哥哥,和你一道走。”

    她算准了程家不可能让她去求娘家人,程泾是阁老,闵家不过就是人丁兴旺,做官的比程家多而已,舍了程家去求闵家,程家还丢不起这个脸。

    程许非常的意外,望着闵葭久久未语。

    闵葭的神色更冷了。

    程许自嘲地笑了笑。

    闵葭想跟着他一起外放,是觉得程家太乱,不愿意趟程家这浑水了吧?

    他突然觉闵葭也是可怜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的婚事当然得由父母商定,闵葭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没有任何的错,却阴错阳差地落到了他们家这团泥沼里。而他却是这团泥沼的形成者。

    她又有什么错?

    程许的心绪变得平和起来。

    他把当初发生的事告诉了闵葭,包括自己差点羞辱了周少瑾的事:“……程辂说他和周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母亲也很喜欢周氏,那是他在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周氏上有父亲,下有姐姐,金陵程家又不是什么市井小户,他就算是因为少年聪慧受长辈喜欢,也不可能随意在内院行走,就更谈不上和周氏有什么来往了。

    “至于周氏和池叔父的婚事,是我祖母做的主——周氏的字写得很好,曾经帮过我祖母抄写经书。还陪着祖母去普陀寺敬香,深得我祖母的喜欢。不过那个时候没有分宗,池叔父又比周氏大很多,大家都没有往这上面想。后来来了京城,大家又碰到了一起,有人向祖母提起把方家二房的六小姐嫁给池叔父,那方家六小姐当时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只比周氏大一、两岁的样子,祖母这才想起了周氏,亲自作主。为池叔父聘了周氏。怎么可能像程辂说得那样是池叔父图谋不轨娶了周氏。若是他们之间的婚事有一点点的勉强或是不愿意,周氏的父亲周大人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已在保定知府的任上,程家答应周家也不会答应的。”

    闵葭愕然地望着程许。

    这其间竟然还有阿萱牵扯在里吗?

    她想到方萱对丈夫的不满。

    好像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方萱和她弟弟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难道是因为她弟弟虽然号称才高八斗。可今科却落了第而程池却随着他弹劾了曲源之后名声越来越响亮。官越做越大的缘故?

    而当事人都在京城,略一打听就知道了,闵葭觉得这件事十之**是真的。

    她觉得头很痛。

    程许没有否认袁氏因为他的缘故拆散了周少瑾和程诣的婚事。也没有否定为了他袁氏想办法把程辂撵了出去读书,更没有否认他喜欢周少瑾。

    闵葭沉默良久,低声道:“那我去和我哥哥说,让他帮你想办法在吏部侍郎王简王大人那里说项,谋个外放的机会。”

    王简虽不是吏部尚书,却管着吏部的具体事务,哪些职务可操作,哪些职务已内定了,他可能比吏部尚书还要清楚。

    如果真的外放,他和闵葭也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

    程许道:“多谢你了!”

    神色前所未有的真诚、平和。

    闵葭笑着点了点头,出了书房门就去了袁氏那里,道:“相公是铁了心要外放,我给相公端茶水进去的时候,相公正在写帖子给我哥哥,说是让我哥哥帮着在王大人面前说几句话。我拦也拦不住。准备去请了祖母过来劝他。想从母亲这里拿对牌坐了轿子过去。”

    袁氏听了怒不可遏,道:“谁家的媳妇有点事就往娘家跑?他不考庶吉士,你就不能劝着他一点吗?常言说得好,妻好一半福。你好歹也是大家出来的,就不能好好地劝劝嘉善?他不成气候,你难道有好日子过不成?”

    可只要和袁氏多纠结,程许就算是拜相入阁了,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闵葭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神情恭敬,道:“所以我才拦着相公,想去找祖母!”

    袁氏被噎了一下。

    闵葭的神色更恭敬了,道:“母亲,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迟则有生变!”

    袁氏只好无奈地朝她挥了挥手,道:“快去快回!”

    闵葭应声而去,急急地赶到了朝阳门。

    郭老夫人听到丫鬟婆子的通禀,对正和她一起哄着韫哥儿玩的周少瑾道:“昨天刚去红螺寺回来,闵氏今天就登门拜访,难道是你大嫂又说了什么不稳当的话?”

    周少瑾劝慰地笑道:“见了人才知道啊!”

    郭老夫人颔首,请了闵葭进来。

    闵葭不敢说程辂的事,只说程许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京城,还准备写信给闵家,她没有办法,这才来求老夫人的。请老夫人帮程泾说说,让程许外放算了:“……这个时候拧着,只会越拧越紧。还不如退一步。等到相公知道好歹了,再想办法进通政司也是一条路,像池叔父在都督院也是一条路。不管是走哪条路,总得他自己肯走才行。这样强扭得瓜不仅不甜,说不定还会出事。”

    郭老夫人这些日子也正为这件事犯愁。

    这还有几天的功夫,程许却怎么也不松口去参加庶吉士的选拔,他们总不能压着他去考吧?就算把人压进去了,他不用心做文章,考不上,还不是白搭!

    “这么说来,”郭老夫人失望地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是啊!”闵葭劝道,“对于别人来说。考不上庶吉士仕途就去了一半,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父亲最少还可以在内阁待十年,十年之后,不是还有池叔父吗?就是外放些日子又有什么打紧的!”

    这倒是。

    朝廷有人好做官。

    对于程池,郭老夫人比对程泾更有信心。

    闵葭的这句话取悦了郭老夫人。

    但郭老夫人还是沉吟地道:“事关重大,这件事还得和他二叔父、他父亲、他叔父商量。”

    这是自然。

    闵葭想了想,低声道:“若是相公外放,公公婆婆的身体还算健康,我想跟着去照顾相公的饮食起居。”

    郭老夫人讶然。心里却很高兴。

    她是老人家了。小夫妻间的那点罅隙又怎么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闵氏自嫁过来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跟着嘉善外放,远离了对儿媳妇有些挑剔刻薄的袁氏,也许她很快就能抱上重孙。闵氏和嘉善的关系也会有所改进。

    郭老夫微笑着点头。没有掩饰自己的欣慰。

    闵葭松了口气。

    有孩子做借口。就算袁氏想把她留下来也自有家中的长辈开口说话——程许都逃了,她凭什么留在这里受气!

    要走大家都一起走了好了。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

    她神色轻松地回了杏林胡同。更了衣,去了程许的书房。

    程许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成了,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

    闵氏也是个十分能干的人,如果没有嫁给他,恐怕会过得很好吧?

    程许看闵氏的目光就温和了很多。

    闵葭并没有注意,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外放的事上,坐在程许对面的太师椅上一面喝着茶,一面凭着脑中的记忆道:“你资历尚浅,要繁大县让你去,也只能做个县丞,弄不好只能做个主薄。我看不如去个小点的县城做个父母官,什么事都能自己当家作主。最好是是能选个家中有长辈在那里任知府的……我想想,山东那边挺好,可你要避嫌,那就最好是江南了……”

    她在那里絮絮道道的,程许第一次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郭老夫人把家里的男子叫到朝阳门去说程许的事。

    程泾没有做声。

    程劭还是坚持让程许参加考试:“就算没有考中,我们该做的也做了,免得到时候后悔。”

    程池的态度却很强硬,道:“日子是他过的,路是他自己走的。他既然决定了,我们也别多说了。江南什么别让他去。这么重要的事,他不亲自来跟我们说,却蹿了他媳妇来求老夫人。江南自古就是官场必争之地,藏龙卧虎无数,与其让他去了那里闹出事来我们帮着收拾烂摊子,不如让他去四川或是西安,比不上江南繁华却又不像岭南那样艰辛,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也不错。当初二哥就是竹杖芒鞋走到四川去的。以后韫哥儿大了,也要走一趟才行。”

    照着程池外祖父的意思,好男儿志在四方,及冠了都应该远足一次,增长见识,磨砺意志。程许得来不容易,袁氏坚决反对,郭老夫人也不敢坚持,轮到程让的时候,也就随他们了。

    程泾脸一红,道:“那就让嘉善外放吧!”

    就算是儿子到了任上再差劲,等到他致仕,皇上通常都会开恩加赏,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儿子弄回来就是了。

    等到庶吉士的选择结束,已是四月底,韫哥儿要过周岁礼了。

    李氏带着周幼瑾和周宗瑾浴佛节过后就到了,住进了朝阳门的客房里。

    周初瑾和考中了庶吉士,在刑部观政的廖绍棠夫妻带着官哥来给李氏问安。

    李氏非常的高兴,在她客居的院子里设宴款待廖绍棠。

    程池和周少瑾带着韫哥儿也参加了,倒是郭老夫人,说天气太热,不想动,让他们好好玩,在汀香院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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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  拉拢

    李氏感激郭老夫人的体贴,不住地低声对周少瑾道:“老夫人真是好!你有福气,遇到了个这么好的婆婆!”

    “那是自然。”在这一点上,周少瑾从来不谦虚,笑道,“我婆婆不仅为人宽厚,而且见多识广,待人处事也是一等一的,我这几年跟着她老人家身边可学了不少。”

    李氏笑盈盈地点头,问起周初瑾来:“你们什么时候回镇江?我们也应该随个礼才是。”

    六月十六,廖绍棠的妹妹出嫁,做为嫂子,周初瑾等韫哥儿行了周岁礼就会带着官哥和婆婆廖大太太一起启程回镇江。

    周初瑾道了谢,笑道:“婚事是婆婆来京城之前就定下来的,因姑爷比小姑子要小一岁,所以说好了等小姑子十八岁才过门。陪嫁也早就准备好了。但婆婆这几年都寓居在京城,亲戚朋友,叔伯妯娌,还有家中的长辈都要一一拜会,照我婆婆的意思,四月二十六日就启程,赶回镇江过十五。”

    韫哥儿是四月二十四的生辰。

    李氏微愣,道:“那岂不是韫哥儿周岁礼的第三天就启程。我还准备和你们一起走的。”

    “幼瑾和宗瑾都难得来一趟,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周初瑾笑道,“反正保定离这里也不远。”

    李氏笑道:“谁知道你这么早就走!我就是想和你一道也不成了。来时你们的父亲叮嘱过我,让我带着孩子喝了二老太爷的喜酒再走。”

    周初瑾笑着朝四周看了看。见丫鬟乳娘都围着韫哥、官哥、幼瑾和宗瑾在外面院子里玩,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三个女眷,就低声问起常姑姑来:“……听说写得一手好字,宫里的姑姑里,学问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周少瑾笑道,“不过人很和气,应该不难相处。”

    几个人说着话,周初瑾捂着胸口,眉头微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周少瑾忙道:“你这是怎么了?”

    周初瑾赧然喃喃道:“我。我怀孕了……”

    “啊?!”周少瑾和李氏齐齐惊呼。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一个问“有多长日子了?要不要请个大夫再看看?算算日子也应该有好消息了”,一个道,“这么大的事姐姐怎么也不告诉我。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去水榭那边设宴的。那边的空气好一些”。

    周初瑾红着脸道:“刚刚三个月。你姐夫又要参加春闱又要参加庶吉士的选拔,我就没有声张。你们别担心,我很好得。”又道。“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像怕吵了他父亲似的,之前什么动静也没有,等到你姐夫的事落定了,我却开始有些不舒服起来。你姐夫说,这孩子是个知道心疼人的。”说完,她抿着嘴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全洋溢着做母亲的喜悦。

    周少瑾替周初瑾高兴。

    前世姐姐好不容易才生了一个孩子,今生却有机会再做母亲。

    她不由抱了姐姐的胳膊道:“恭喜姐姐了!”

    周初瑾温声道了谢。

    周少瑾忙吩咐给中午的午膳多加了几道青菜。

    等到用午膳的时候,程池也知道了。

    两连袂少不得要在一起喝几杯酒,李氏和周少瑾姐妹则说着怎样带孩子,时间在热热闹闹中就过去了。

    周少瑾和程池送走了客人,和李氏打了个招呼,两人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正歪在大迎枕上看着地方志。

    见他们进来就露出个笑脸来,问周少瑾大家玩得高不高兴。

    周少瑾就把李氏夸奖郭老夫人的话告诉了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知道这是周少瑾哄着她开心,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想着住在榆钱胡同的常家人,问周少瑾道:“韫哥儿的周岁礼,那边送了帖子过去吗?”

    “送了。”周少瑾笑道,“是我亲自去送的请帖。”

    郭老夫人满意地“嗯”了一声,正欲和她细谈韫哥儿的周岁礼,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四皇子府的人过来送贺礼,皇子妃身边的嬷嬷欲进来给老夫人和夫人行礼。”

    就在浴佛节后,周少瑾四品孺人的诰命下来了,和她同是受封的还有京中好几位官员的母亲或是妻子,周少瑾和那些人一同进宫谢恩,还因此互相通了姓名,认识了几个四品京官的妻子。

    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家里就开始改称周少瑾为“夫人”。

    郭老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对周少瑾道:“你可听见四郎说了些什么没有?这些日子四皇子和我们走得很近啊!”

    周少瑾不愿意骗郭老夫人,又不敢把程池的打算告诉她老人家,只好含含糊糊地道:“四皇子那边的事一直都是相公亲自在打理,四皇子府这些日子到底为什么和我们走得近我还不知道。等会相公回来了,我跟相公说说。”

    郭老夫人吩咐那小丫鬟去领了四皇子府的人进来,然后对周少瑾道:“等四郎下了衙让他来我这里坐会好了。”

    言下之意,是要亲自过问这件事了。

    周少瑾笑着应下,晚上见到程池的时候就有点为他担心:“……怎么跟娘说好?”

    “这有什么为难的。”程池笑道,“娘不是那种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四皇子这些日子在京城里上蹦下蹿的摆出副礼贤下士的面孔,就算我不告诉娘,彭城夫人也会告诉娘的。”

    周少瑾有些不解:“难道我们之前怀疑错了——他若是有心大宝,怎么会这样的轻浮?他就不怕皇上怀疑他吗?”

    “他又不是去几位阁老面前晃悠,皇上怎么会怀疑他?”程池任由周少瑾给他更衣。和她说着外面的事,“他上面还压着个三皇子,他现在要是不在功勋之家或是像我这样五品、四品的官员里多走动,上有皇太孙,下有三皇子,谁还记得他啊!”

    周少瑾听了心中一动,有些窃喜地问程池:“是不是因为我们逼得急了,所以事情发生了变化。原本低调没人注意的四皇子现在被迫高调起来?”

    前世皇太子去世,皇上非常的痛心,要封皇长孙为皇太孙。几位皇子反对。皇上觉得他们没有手足之情,窥视皇位,也起了猜忌,排在四皇子前面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才纷纷落马。等到皇太孙病逝。他也就理所当然地继承了皇位。

    可今生。皇太子被气死了,二皇子和七皇子牵扯到其中,三皇子却安危无恙。皇上也因为连续失去几个成年的皇子悲痛欲绝。不管是余下来的几位皇子还是朝中的大臣都不忍反对皇上立皇长孙为皇太孙,四皇子的如意算盘也就打破了。

    周少瑾不由小声嘀咕道:“好奇怪啊!如果二皇子他们是被四皇子陷害的,四皇子为什么不像前世一样忍到太子皇病逝就行了呢?他这样像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有个章程的样子……好别扭啊!”

    别扭什么啊?

    程池在心里道:要不是他安排在皇太子身边的人几次都让皇太子避开了陷阱,四皇子会急切之下利用二皇子和那戴姓宫女的关系吗?

    不过,程池没准备告诉周少瑾。

    少瑾心善,知道了这件事只怕心中会很是不安,不如不告诉她。

    程池笑道:“事情总是变化的。说不定前世给他出这个主意的幕僚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想出来呢?”

    这倒也是。

    周少瑾叹气,道:“但愿只是这些小事改了。不然我就把你给害了。”

    程池微微地笑,揽了周少瑾的肩膀,道:“好了,我们先去给娘问安。四皇子的事,得皇太孙出面才行。”

    让皇太子的死指向四皇子,皇太孙自然会去查,而四皇子现在最经不起的就是查。

    把谁使到皇太孙的身边去呢?

    是用文官还是武官呢?

    程池脑子飞快地转着,和周少瑾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他把四皇子这些日子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告诉了郭老夫人之后,郭老夫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知道几位阁老根本不会理会他,所以只好和你们这些四、五品的官吏往来。想得到你们的支持。”

    程池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懂,道:“我本来就和四皇子认识,韫哥儿洗三满月周岁他送礼道贺也是很平常的。”

    郭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他:“还是少来往的好!皇太孙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性格。”

    程池恭敬地应“是”。

    过了几天,随着韫哥儿周岁礼的临近,周少瑾等人也变得越来越忙了。

    吏部有消息过来,程许补了绵竹县县令之职。

    绵竹在德阳府治下,是个中等的县,但因在四川,地处偏僻,倒也不是什么十分热门的差事。

    程许接到消息的时候发了半天的呆。

    外放了!

    真的外放了!

    盼了许久都快变成了执念的事情陡然间就成了,这种感觉让程许觉得很陌生。

    袁氏脸色煞白地坐在内室架子床上,明纸和挂着的帷帐让她的视线所到之处阴沉沉的。

    到底还是让程许得逞了。

    他就那么想离开自己。

    为了离开自己,甚至连前程也可以不要吗?

    如果当初她为他娶了周少瑾,他会不会像参加会试一样的继续刻苦攻读,考出状元来,争个三元及第呢?

    袁氏忍不住地想。

    却又忍不住制止自己这么去想。

    周少瑾是寄人篱下的丧母之女,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

    她怎么和闵氏相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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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  受气

    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她为儿子娶妻,当然要选德才兼备之人,怎能以色示人?

    袁氏觉得她没有错!

    她很快把心里那点困惑压在了心底,对服侍她的乳娘道:“我病了,让他们自己收拾行李!”

    吏部已经正式下了公文,程许必要在六月十日之前到任。他们还打算喝了程劭的喜酒再走,这样算下来路上就很赶了,闵家听到消息非常之意外,闵健行还亲自来了一趟,和程许关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等到了启程那天,还少不得要去闵家辞行,带哪些服侍的去,要安排几个师爷,路上怎么走,经过哪里,需要拜会哪些故旧,带些什么土仪……事情多如牛毛,程许和闵氏都是新手,正是需要公公婆婆指点的时候,袁氏却说她病了……这,这可真是火上加油啊!

    袁氏的乳娘欲言又止。

    袁氏索性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她的乳娘不好说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袁氏就睁开了眼睛。

    程嘉善不是觉得自己处处管着他,他不自由,要摆脱她吗?好!那她就什么也不管,让他自己去折腾去。看他还说不说自己管得宽了。

    袁氏想着,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这就是他养得好儿子。

    长大了,成人了,却学会忤逆她了。

    她想起儿子小时候乖巧懂事的模样儿。

    是从什么开始,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想程许红着脸向她帮他求娶周少瑾时的样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儿子就渐渐的变化。

    都是那个周少瑾。

    都是她带坏了嘉善。

    要不是周少瑾,儿子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袁氏的牙齿咬得吱吱直响,想要干些什么就好,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程池和老太太明明知道程许和周少瑾的事程池还娶了周少瑾,把周少瑾当成掌中宝似的呵护着,她只怕说什么也没有用。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

    袁氏干脆再次闭了眼睛,高声地喊着丫鬟去请大夫,说她不舒服。

    闵氏得到消息气得胸口像被堵住了似的。

    知道他们这边忙得脚不沾地婆婆还要装病让她去侍疾……没嫁进来的时候听母亲说程家的情况,她当时还暗暗庆幸婆婆是阁老家的女儿,后院又没有什么糟心的事。德行品性应该都很不错才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个如此会闹腾的人。

    但她一个媳妇的能说什么?

    不仅不能说,而且神色间还不能流露出来。

    她把屋里的事交给了得力的嬷嬷,换了件衣裳就去了袁氏的屋里侍疾。

    袁氏只说心里不舒服,全身无力。让闵氏坐在床前帮她念佛经。

    闵氏看出来了。袁氏就是要折腾她。

    她也不是吃素的。安静从容地坐在那里给袁氏经念,请了二太太邱氏过来帮着她收拾行李。

    邱氏不知道袁氏是装病,也是因为袁氏从前是从来不屑于假装的。

    她不仅来了。还带了谢氏过来帮忙,并低声地叮嘱谢氏:“你年纪轻,是刚进门的新媳妇,有机会去给你大嫂帮忙,你只当是在娘家给姐妹们帮忙,还能多学些东西。等过些日子,等你适应了,就慢慢地把我们家里的事管起来。我也享享做婆婆的福气!”

    一席话说得谢氏满脸通红。

    袁氏则气得嘴角直哆嗦,喊了二太太邱氏过来说话:“你一个做婶婶的,还有阿宝和阿仁要照顾,过来帮着侄儿媳妇收拾行李,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好歹也是个正三品官员的夫人,又不是谁家的婆子嬷嬷,叫你你就动啊!”

    邱氏笑道:“又不是别处,是我大侄媳妇要我帮忙。”并不以为意,还和袁氏笑道,“你你要真觉得不适合,就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也能少受些累!”

    袁氏怒其不争,气得直瞪眼,看着闵葭就觉得眼睛疼,吩咐她去帮着沏茶过来。

    闵葭恭敬地应“是”,站在一旁的谢氏忙道:“大伯母,大嫂这些日子照顾你人都清减了不少,我去帮大嫂打个下手好了!”说着,也没有想到这是袁氏有意刁难闵葭,还觉得自己这是在帮她们的忙,笑盈盈地挽了闵葭的胳膊退了下去。

    袁氏差点翻白眼。

    邱氏傻,娶了个媳妇也傻,两傻子碰到了一块去了,真是说她们都费劲。

    袁氏就随着邱氏去了,每天换着花样地指使着闵葭。

    闵葭想着自己最多忍她二十几天就要跟着程许去任上了,完全没有一点脾气,袁氏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觉得累了,就推个丫鬟出去挡一挡,气定神闲,不像是来侍疾的,倒像是过来串门的。

    袁氏越发的不喜,遇到程泾的时候不免要抱怨几句。

    皇上这些日子龙体违和,看谁都不顺眼,近臣内侍没有一个没有被骂的。大学士们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

    程泾每天回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大字,告诉自己“忍住忍住”。

    听袁氏唠唠叨叨的就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了,道:“你是做婆婆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对你直管教她就是了,成亲之前你不是说她小有慧名吗?想必也是个聪明人,应该一教就会。你这样说她她就能改好了不成?”

    袁氏被噎得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程泾哪里注意到这些,问袁氏:“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回娘家?宣同总兵要致仕了,我想推荐了我从前的同科韩宗梅,已经和大舅兄说好了。你要是身体好些了,帮我送点东西过去。”

    应该是这个韩宗梅的孝敬。

    但程泾身家丰厚。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如果是自己能办到的事,最多吃别人一顿饭。若是求了人,别人给多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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