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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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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祖母担心她嫁过来之后会不习惯。

    好在小婶婶是个好相与的,婆婆待她也十分的和善,就是看上有些恃才傲物的姑姐,待她也是和颜悦色的……都很有教养。她诚心诚意的,肯定能过得好的!

    谢氏暗暗下定决心,吸了口气,端着放了杏仁露的大红色描金海棠花的托盘跟着周少瑾去厢房。

    程笙忙起身帮谢氏端杏仁露。

    周少瑾就招呼在花园里玩的孩子们喝杏仁露。

    小孩子们一窝蜂地跑了进来,又突然安静下来,恭恭敬敬地给长辈们行礼。

    大家都呵呵地笑。

    丫鬟婆子忙打了温水进来给他们洗手,由各自的乳娘服侍着喝杏仁露。

    周少瑾也拿着调羹喂韫哥儿。

    韫哥儿喝了半口就吐了出来,不愿意喝。

    周少瑾哄了半天他就是不喝,还用门牙紧紧地咬住了调羹,不让周少瑾喂他。

    郭老夫人看了直笑,把喝完了的空碗递给珍珠,擦了擦嘴角笑道:“我们家韫哥儿就是聪明。他不喜欢,你就别强迫他了。”

    袁氏听着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可在老太太眼里,这韫哥儿就硬是比别人家的孩子聪明……这心可真是偏!

    周少瑾只得放弃,让春晚去倒了温开水进来喂韫哥儿。

    韫哥儿喝了几口之后就不喝了。

    几个孩子也坐不住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想出去玩。

    郭老夫人慈爱地笑,道:“去玩去吧!去玩去吧!可不能乱跑,仔细别磕着碰着了。”

    孩子们欢呼着跑了出去。

    郭老夫人等又开始打牌。

    程筝就要让给了周少瑾打。

    周少瑾连连摆手,道:“你可不能赢了就跑?就是我答应,你祖母也不答应的!”

    今天她是主人。要让客人宾至如归才是。怎么能自己跑去玩呢!

    郭老夫人暗自点着头,想到程筝去了太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亦顺着周少瑾的话笑道:“你婶婶说得对,姑奶奶回家是贵客。你难得回来一趟。好好地陪着我们打打牌。不要东张西望的,让我赶本也赶不安生——我可输了快二十两银子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

    周少瑾就看见自己的丫鬟碧桃站在门口朝屋里望。

    她不动声色地帮郭老夫人等续了茶,看了会牌。这才走了出去,悄声问站在庑廊下的碧桃:“什么事?”

    碧桃小声道:“西直门那边的汶老爷,突然带着三个公子过来拜访四老爷,说是自己的儿子……”

    那外室已经接了过来,外面生的儿子也要登堂入室了吗?

    周少瑾皱眉,道:“四老爷怎么说?”

    “四老爷去见了汶大老爷,原本只是想喝盅茶打发了的,结果汶大老爷说四老爷既然在家里招待大老爷等人,怎么也没有通知他。还让人提了礼盒进来,要进二院拜访大老爷。”碧桃道,“四老爷婉言谢绝了。汶大老爷却不依不侥的,非要见大老爷。四老爷就把大老爷叫了过去,自己跑了。如今汶老爷正缠着大老爷说要带着三个孩子进来给老夫人请安,大老爷没有办法,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可四老爷又说,不用管他们……”

    “那就别管。”既然程池说了,她肯定会照着程池说的去做。

    碧桃担心道:“可汶大老爷……”

    “自有大老爷应付。”周少瑾笑道,“实在不行了,不是还有四老爷吗?”

    碧桃如释重负,笑着离开院子。

    周少瑾还真怕程汶闹过来,她想了想,还是跟郭老夫人说了。

    郭老夫人气得不行,道:“他还有脸来!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再遇到他都给我绕道走,免得丢人现眼!”最后几句话,却是对着屋里的袁氏等人说的。

    周少瑾几个都红着脸应“是”。

    程泾还算清醒,最终也没有让程汶带着他庶出的三个儿子进府给郭老夫人请安。

    倒是程许从朝阳门回去之后就开始闭门读书,其中除了去过几次彭翔那里,哪里也没有去,等到三月初九,杏林胡同天还没有亮各屋的灯就次第亮了起来。

    程泾和程许都换了身崭新的蓝色杭绸夹袍,只不过程泾是绣着紫色的五蝠纹团花,程许的是素面的,只在袍角绣了个骑在马背上的猴子,寓意着马到封候,金榜题名的好兆头。

    父子俩去敬了祖先,程泾亲自送程许去了考场。

    一天一场,要考三场,中途还要休息两天,可连如厕都在考场里面。

    九天下来,考生们都被考试得像被寒打了的茄子似的焉焉的。

    程泾亲自去接得程许,在路上就迫不得已地问了起来:“考得怎样?把你写得时文背我听听?”

    程许只得背起了自己写得时文。

    程泾听着有些拿不定主意,当时就吩咐车夫调头往程劭住的双榆胡同去。

    ※

    亲们,今天的更新。

    PS:亲们在评论区给我指了出很多伤口,都是我没有注意到,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还亲亲们们多多指教!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进人

    程劭拿着程许默写下来的时文与诗词神色悠闲地翻了一遍,道:“不错!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应该在二甲之列。”

    程泾听着不仅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紧张了,道:“二叔父,您这意外是指什么?”

    “你这是关心则乱啊!”程劭听了呵呵地直笑,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帮人指点了时文的吗?怎么到了嘉善这里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嘉善的文不管是从立题、破题都中规中矩,加之行文流畅自如,比喻恰当适宜,前三名可能略有不足,可二甲应该是没问题的。”他说着,神色沉凝起来,对程许道,“嘉善,你原本的文章要比这写得好很多,你……是不是太激进了些?”

    只想着考中进士,所以文章从各方面都挑不出什么太大的错处,可也就意味着平庸。

    程许朝程劭望去,神色沉稳,目光深幽。

    “二叔祖,”他轻轻地道,“我想金榜题名。”

    所以只要在二甲之中就行。

    程劭有些失望。

    照他看来,程许完全可以连中“三元”,成为程家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

    他把程许默写的文章轻轻地放到了一旁。

    程许目光一黯。

    程泾却急得跳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金榜题名’?我们家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这科若是不行,还可以考下一科?”他突然间想到妻子这些日子的坐立难安。忙道,“是不是你娘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糊涂起来?金榜题名固然好,可落第的举人也不少。我当初没有让你直接参加春闱,就是怕你顶着解元的头衔有压力,没想到你还是取了中庸之道……”

    他难掩失望。

    程许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有时候想想,觉得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都想他能三元及第。

    可三元及第是那么好考的吗?

    一个不慎,他可能被扫到三甲里,成为同进士。

    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他想到了程池的话。

    或者,这才是他最终选择只要能二甲题名就行的缘由吧?

    程劭听了程泾的话不由直皱眉,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浮躁了?天下士子何其之多。嘉善若能金榜题名已是极幸运的了。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才华绰绝之人终其一生都没能考个进士。何况他已经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了。如果不想在翰林院终生研究学问,能金榜题名足以。我看你这文章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准备庶吉士的考试吧!”

    程泾赧然。还想说什么。程劭已道:“嘉善也累了。你还是带着嘉善回家好好歇歇,卷宗已经交了上去,说什么也已成事实。就不要再多问,等着发榜就是了。若是中了,就高高兴兴地温文去,若是不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科再考。他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倒是你,要沉得住气才是,我们程家也不是天生就能够不费功夫考中进士的。像四郎那样的,那几年不也好生地用了几年功。”

    “叔父教训的对!”程泾给程劭行礼,脸涨得通红。

    程许闻言望着程劭嘴角翕翕,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给程劭行了礼,退了下去。

    程劭直摇头。

    常姑姑端了茶水进来,见程泾和程许已经离去,不由得一愣。

    程劭不以为然,道:“别管他们了,像个孩子似的,听风就是雨的,还没有四郎沉得住气。”

    常姑姑听了抿了嘴笑,姿容端方,怡然大方,轻手轻脚地给程劭沏了茶。

    程劭接过茶盅却踌躇起来。

    常姑姑不解地望着他,安静地等他说话。

    程劭的神色陡然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半晌才低声道:“也不能让你就这样跟着我,我想好了,你要是不嫌弃我,明天我去我大嫂那里,让她给我们做主……娶了你进门。”

    不是纳了她进门,而是娶了她进门……

    常姑姑的眼眶猝然又酸又楚,视线糊涂。

    她喃喃地道:“我,我家只是个商户……也没什么人……”

    程劭道:“我也一个人……你不嫌弃我孤身一人就好……”

    “没有,没有。”常姑姑的眼泪籁籁落下,“您可是当年的榜眼……”

    程劭笑,道:“现在也不过是个糟老头子!”

    “不是,不是。”常姑姑已经说不出话来。

    程劭商量她:“那我明天就去趟朝阳门?”

    “好!”常姑姑低声道,捂着嘴怕自己痛哭出声来,转身快步出了正房的内室,回到她这些日子歇息的东厢房,从书柜的顶层拿出个不起眼的黑色匣子,里面放着些银票和碎银子。

    她从匣子最底层拿出张纸来。

    纸整整齐齐叠成了银票大小的形状,有些发黄,打开了,是被撕了的半张宣纸,纸上写着“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几个字。

    笔墨饱满,字迹挺秀。

    她收藏了十四年。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当值。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悦,叫了程劭进宫说话,说着说着,皇上就发起脾气来。她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程劭就写了几个字给皇上。

    皇上看了大怒,把纸撕了。

    之后又莫名地心情好了起来,还让她们拿了棋盘进去,和程劭下起棋来。

    从此以后,她就记住了程劭这个人,也记住了这个字。

    每次他进宫的时候,只要她当值,她都会沏他觉得适口的茶水,换上他喜欢的沉香墨条。偶尔会在皇上发脾气的时候提醒他。

    他儿子去世的时候。她比他还伤心。

    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看着他了,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年纪最大,又沉默寡言被皇上赐给了程劭。

    赐给程劭也就罢了,她想着她若是还能动,程劭不嫌弃她年纪大,她就这样好好服侍她几年,没想到程劭会娶她。

    这难道是天意?!

    常姑娘扑在被子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郭老夫人知道了程劭的来意倒挺高兴的,道:“常姑姑毕竟是服侍过皇上的人。规矩想来不错。您若是觉得合适。我让四郎去钦天监选个日子,帮你们把喜事办了。”

    倒是皇上知道惊讶地望着程劭半天也没有说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刻道:“你不会因为她是我赏给你的你就娶了她吧?你要是身边没个人。我帮你做个媒就是了。你何必委屈自己娶个宫女?”说着。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进宫探望太后的娘家人,道,“我记得彭城伯家有好女儿。我赶明帮你问问?要不在大臣里找一个也可以?怎么能娶常玉娥。”

    程劭啼笑皆非,道:“我一把年纪了,您还让我娶个十五、六岁的不成?我看着常氏不错,又是您身边的人,就她好了!”

    皇上不乐意了,道:“娶个十五、六岁的怎样了?常玉娥那么大年纪了,肯定不能生了。你不愿意续弦也就罢了,既然续弦,怎么也要生个一儿半女才好。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我当时也是让她去服侍你的。你要是觉得她不好安置,把她送回来就行了。赶明我放她出宫,去皇觉寺陪着那些太妃就是了。”'

    那岂不是又害了常氏。

    程劭求饶:“我不是有孙子了吗?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了,也就图个清静,常氏在您宫里也是数得着的温良敦厚,这就行了。”

    皇上想来想去心里有根刺,道:“要不我给你赐婚吧?”

    程劭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道:“我和我嫂嫂商量过了,请家里的人吃个饭就行了,也不必那么多虚礼了。”

    皇上想到程劭低调内敛的性子,退步道:“那就让皇后赏些东西给常氏,让皇太孙去喝个喜酒。”

    程劭不好再推迟,谢了恩,皇上还问他:“你要不要再想想?”程劭忙起身告辞。

    这边周少瑾一面把程劭成亲的东西写成单子,一面对坐在对面炕上逗着韫哥儿玩耍的郭老夫人道:“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虽说常姑姑年纪大了,可也是第一次做新娘子,这样请了家里的人吃顿饭,像纳妾似的,常姑姑心里肯定有遗憾。二叔父要么别娶人家,既然决定娶了,这礼数还是要做足才好。”

    郭老夫人一愣,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好?”

    “我想二叔父肯定是怕喧嚣。”周少瑾笑道,“不如还是依了古礼,只是不大肆客宾就是了。”

    郭老夫人思忖了片刻,道:“那我和你二叔父说说去。”

    程劭听了有些意外,他问郭老夫人:“子川媳妇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我觉得有道理。”郭老夫人道,“虽说有些事是做给别人看的,可要是不做,莫免独立特行,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程劭倒也爽快,道:“那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郭老夫人就让周少瑾去问常姑姑,有没有娘家可回,六礼虽然会有些急促,却会依礼行事。

    常姑姑眼眶含泪,道:“我是永定人,多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周少瑾就让程池去打听。

    彭城夫人知道了却大手一挥,道:“就算是找到了又怎样?那么远,你们还去永定下聘不成。我看这样好了,我收了常姑姑做干女儿,到时候就让她在我们府里出嫁,她娘家的人来观礼就成了。”

    这样她也算和程家结上亲了。

    彭城夫人呵呵地笑。

    ※

    亲们,今天的更新!

    O(∩_∩)O~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主见

    程劭却无意和彭城伯家走得这样近。

    功勋和读书人不是一条道上的。

    郭老夫人却另有想法,道:“彭城伯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们家之所以这样看重你,也不过是想你能教他们家孩子读书,到没有其他的想法。”又道,“女人谁不希望有个娘家,我看这件事你先问问常氏,看她是什么意思?”

    如今常姑姑要嫁进来了,再称她“姑姑”就有些不好了。

    程劭想了想,觉得郭老夫人说得也有道理。这毕竟是常氏的事,寻常女子能攀了这门亲事多半也是愿意的。

    常氏听了却问程劭:“老爷怕是不喜欢吧?”

    程劭讪然道:“有这么明显吗?”

    常氏抿了嘴笑,道:“都写在脸上呢!”

    程劭道:“我只是嫌麻烦!倒也不是为别的。”

    常氏点头,笑道:“我知道,老爷向来不参与到朝中的这些事中去,若是因为我的缘由让皇上心里不高兴就不美了。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我等会去见周氏,她不是差了人去打听我娘家人了吗?不如跟彭家的人回话,就说人已找到了,不日就来京。彭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明天就去给彭城夫人磕头谢恩,虽说结不成干亲,可一样当正常的亲戚来往。还请彭城夫人不要嫌弃我!”

    程劭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我以为你在宫里时间久了,不太通这些人情世故了。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常氏脸上有淡淡地红韵,道:“有什么事比宫里的事还复杂?老爷放心好了,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得罪了彭城夫人,让郭老夫人为难的。”

    程劭点头,对常氏刮目相看。

    周少瑾知道常氏的想法之后也非常的惊愕,她道:“这件事还真是凑巧——我们已经找到您娘家人,只是老太爷和老安人二十年前就先后病逝了,您还有个弟弟,子承父业,如今开着间杂货铺子。铺子虽小。生意却兴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有四个孙子两个孙女一个外孙一个外孙女,知道您出宫。还要嫁人了。常家舅老太爷当场就哭了起来。说会带着老婆孩子来给您送嫁。我在榆钱胡同那边不是还有个宅子吗?平时也空着,等常家舅老太爷过来,可以住在那里。”

    常氏也可以在那里发嫁。

    她听着眼眶就湿了。哽咽道:“我没有想到他还记得我,我进宫的时候他才五、六岁……”

    “这样不就团聚了!”周少瑾笑道,“听说二叔父把日子定在五月初二,也没多少日子,您要是觉得这样的安排还好,这两天就选个吉日,我帮您搬去榆钱胡同住些日子好了。等到常家舅老太爷过来,您还可以和他说说话。”

    常氏不住地点头,连声说着多谢。

    周少瑾脸上就闪过些许踌躇之色。

    常氏忙道:“怎么了?”

    “没事!”周少瑾忙道,“我就是在想您刚才说的事——彭家这样热心,就是为了让二叔父教他们家孩子读书……我前些日子还和筝姐儿、箫姐儿说起来,从前在金陵的时候,程家族学多气派啊!说出去谁不要翘着大拇指说声好啊!如今家我们搬到了京城,家里的孩子也日渐多了起来,就想着能不能像在金陵老家似的,在京都也办个程氏族学,请了鸿学大儒来讲学,让程家的子弟都能得明师指点,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也能认得几个字。”

    常氏讶然,道:“您们要办族学?”

    “还没有决定好。”周少瑾笑道,“这也不是简单的事,总得要和长辈们商量之后再做决定。不过,若是族学真的办起来了,倒可以收些亲戚朋友家的孩子。”

    这样,彭城伯家的问题也解决了。

    免得总是彭城伯家的孩子每次想问问程劭的功课都大包小包地往双榆胡同送东西,见到了程劭也唯唯诺诺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像猫见了老鼠似的。彭城伯府也总打主意让程劭指点他们家的孩子。

    彭城夫人也就不用非得认常氏做干女儿了,而彭城夫人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存在得罪彭城夫人了。

    常氏能在乾清宫服侍那么多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闻音知雅,立刻就明白了周少瑾的意思,道:“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族学里还缺好先生。”周少瑾眉眼弯弯地道,“若是二叔父能帮着推荐几个人就好了。”

    如果是这件事,那就只能等她进了门再说了。

    常氏微微地笑,并不答话。

    可周少瑾心里却明白,常氏这算是答应她了。

    等见到郭老夫人,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先是惊讶周少瑾等人的打算,然后是欣慰常氏因为程劭的缘故宁愿放弃和彭城夫人家认亲。

    老人家呵呵地笑,神色愉悦地,道:“这件事慢慢来。到时就把学堂设在朝阳门好了。以后韫哥儿读书也方便些。不过,你也要加把劲,多给韫哥儿生几个弟弟妹妹才好,不然可就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学堂。”

    周少瑾脸色绯红,喃喃地应“是”。

    郭老夫人十分的高兴,喊了袁氏和邱氏过来商量程劭的婚事:“三月底放了榜,四月份考庶吉士,到了月底,就是我们韫哥儿的周岁,等到五月又是他二叔祖成亲,他也可以跟着松散松散,好好地喝杯酒了。”

    “这不还没有放榜吗?”袁氏的神情却显得有些紧张,道,“我把嘉善写的文章给了他舅舅看,他舅舅说平和守正……只怕得不到好名次。”

    郭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邱氏的身上。道:“你大嫂那边忙着嘉善的事,就不麻烦她了。过两个月韫哥儿的周岁,你到时候可要过来帮少瑾一把。”

    “这是自然的。”邱氏笑着连声应着。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九如巷那边的证大爷和潘大爷求见!”

    他们是表兄弟,一起进京赶考,在离考场不远的客栈包了个小院。刚进京那会,两个人曾来给郭老夫人磕头,郭老夫人以程池不在家为由,没有见两人。之后程证和潘濯没再来。现在考了会试,他们又来了。

    袁氏的帕子揉成了一团。

    郭老夫人皱眉道:“他们来干什么?”

    小丫鬟伶俐地道:“两位大爷说之前要温习功课,就没有过来给老夫人磕头。如今考完了。特来给老夫人问安。”

    “就说我年纪大了。早已不见客了。请他们回去吧!”郭老夫人淡淡地道,吩咐吕嬷嬷:“他们要是不走,就去请了嘉善过来。三房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

    吕嬷嬷恭敬地应“是”,和小丫鬟一道退了下去。

    郭老夫人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

    袁氏神色大霁。

    周少瑾和邱氏则不好说什么。可她却有点好奇程证的婚事。

    前世程证有点奇货可居的意思。一直没有成亲,等自己中了举人,才谈婚事。最后娶了吏部侍郎王简的女儿,得了门极其有力的妻族。

    如果程家不被抄,他就是人生的赢家了。

    现在程证已有了举人的功名,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成亲?

    晚上和程池在被子里说悄悄话的时候周少瑾就问他:“程证成亲了没有?”

    “不知道。”程池正拿着本书看得入神,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周少瑾歪了头去看书的封面,却是一张蓝皮纸,什么也没有。

    程池道:“是杨寿山写,山东的一户乡绅出资给他刊印的,写的是鹤壁的水文,据说他准备花二十年的功夫走遍九州,要绘本水文图。”

    “没有到他还有这样的志向!”周少瑾听了很是意外,心情也有些复杂。

    如果他没有和曲源搅和到一起,结果会不会又有所不同呢?

    不过,曲源是他的上峰,估计他很难摆脱曲源。

    周少瑾笑道:“他让人给你送了这本书来?”

    “没有。”程池笑道,“是帮他应书的乡绅送了一本给二哥,二哥知道我对这些感兴趣,又做过杨寿山的下属,给母亲报平安的时候让人给我捎了过来。”他说着,合了书页,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程证的婚事来?”

    周少瑾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程池,道:“……所以想知道。”

    程池“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两人熄灯歇下。

    第二天程池下衙回来,周少瑾服侍他更衣,他却陡然道:“程证还没有成亲。不过他好像想想吏部侍郎王简的女儿,想让大哥出面帮他做媒,被大嫂给拒绝了。”

    周少瑾讶然,道:“他怎么会想娶王侍郎的女儿?”

    前世程证就是娶了王简的女儿。

    可那个时候他在杏林胡同读书,有程泾出面,他又是少年举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而今生他父亲只是个白身,虽说是少年举人,可和王家的门第也相差太远了。

    “好像是他在我们家的姻亲里面打听了一番,”程池不以为意地道,“那王家和洪家是姻亲,他中了举人之后就请了洪大太太去说媒,结果被王家婉言拒绝了。又不知道听谁说的,大哥和王简的关系很好,就想请了大哥出面。”

    前世,他的婚事就是由洪大太太提出来的。

    今生却被拒绝了。

    是因为九如巷如今分了宗的缘故吗?

    这一世有太多的改变!

    ※

    亲们,今天的更新。

    O(∩_∩)O~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放榜

    四月初,会试放了榜,程许二甲第五名,比程池当年的成绩还要好。

    郭老夫人听了自然是很高兴,吩咐珍珠开了箱笼,拿了几方端砚,几条药墨,两刀澄心纸给程许做贺礼。

    周少瑾见就添了两匣子湖笔,顺道送了过去。

    袁氏却像三九天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似的,脸铁青铁青的。

    二甲第五!

    为什么不努力点,再向前多考一个名次,就是传胪了;或者再努力一些,考进前三甲……

    袁氏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屋里服侍的个个都胆战心惊,生怕有发出一点点的动响惹怒了袁氏,被当成了出气筒。

    还是袁氏的乳娘战战兢兢地上前,低声地道:“夫人,那报喜的官役还在外面候着,您看要不要依往日的规矩打赏他十两银子?”

    这样喜报是有例可循的,赏个五两银子就行了,程家特别优厚,通常都是赏十两银子,既不寒酸也不奢华。

    袁氏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眼泪籁籁落了下来。

    她的乳娘只好朝屋里服侍的丫鬟使眼色,示意她们悄悄地退下,温声地劝着袁氏道:“大爷今年才二十三岁,只怕是这科最年轻的进士之一了。这是别人家想都想不到的喜事,如今大爷就轻轻松松地为您争了回来,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您再看那历朝历代的状元榜眼探花,有几个能入阁拜相的?这人的日子还长着。要看以后。您怎么知道大爷不会和老爷一样做个阁老啊?您又何必非要大爷去争那个前三甲呢?”

    “你懂什么?”袁氏狠狠地瞪了眼乳娘,道,“袁家和闵家都人才备出,嘉善若不考个状元回来,袁家和闵家的人又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又怎么在仕途上支持嘉善。”

    她的乳娘听着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太太,大爷再好,也是姓程。除非袁、闵两家都没有了读书人,不然怎么会不帮自己的儿子侄子帮个女婿、外孙呢?”

    乳娘的话如惊雷般打在袁氏的头上,她惊慌失措地道着:“不会。不会的。外孙总比侄儿亲吧?”

    未必?

    叔叔死了侄儿还要去上上坟,这外祖父去世了,哪有外孙祭祀的道理!

    乳娘不好继续说下去,起身道:“夫人。我给您打盆热水进来服侍您擦个脸。等会少奶奶也该过来了给您道贺了。她要是看着你这样。万一给大爷脸色看怎么办?”

    闵葭从来都不是个绵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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