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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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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少瑾认真地听着,不停地点头。笑道:“这可是件大好事,我得给二伯准备点贺礼才是。”

    不管怎么说,程渭这品阶提上来了,以后就算回京在哪个旮旯角落里呆着只等领俸禄,这钱也拿得多些,仪仗什么的也隆重些。

    前世程渭可没有外放!

    会不会又是她泄露了前世的那些天机才影响了程渭的命运的呢?

    她问程池。

    谁知道程池只是紧张地问她:“泄露了天机会不会被反噬?”

    周少瑾也不知道。

    程池立刻决定明天就去大相国给周少瑾作场法事,又想着郭老夫人和他们住在一起,老人家又最信这些鬼神之事,最好别惊动了郭老夫人,于是叮嘱周少瑾:“别让人知道了,只说是要去看看你姐姐。我们悄悄去,悄悄回来。”

    周少瑾看着程池这样在乎她,心里甜丝丝,倒也不觉得什么泄露天机要被反噬什么的了,第二天欢欢喜喜地跟着程池去了大相国寺。

    她就看着程池为她做这做那的,眼睛笑得像月牙儿,怎么也止不住。

    程池忍不住叹气。

    周少瑾就抱了程池的胳膊摇来摇去的。

    程池哭笑不得,呵斥她:“好好给我站住了,这里是禅寺。”

    周少瑾也不恼,笑嘻嘻地放了手,见正午时分那小摊子都收了,不见什么人,又抱了程池的胳膊,道:“我们应该已经出了禅寺吧?”

    粘得不得了。

    程池心里欢喜,也就不管她了,把她塞进了马车,一路上被她粘得满身是汗,心里的虚火突然就旺了起来,索性让车夫转了个弯,和周少瑾去了榆钱胡同。

    夏天的蝉“知了”、“知了”在树上叫着,如伞的大槐树遮阳蔽日,只有斑驳的树影落在窗户上,越发让人觉得静谧阴凉。

    周少瑾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程池……

    ※

    那天他们回去的有些晚,给郭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周少瑾的腿都是软的。

    郭老夫人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夏天出行太累了,关切地让他们早点休息,说明天还要去程渭那里。

    周少瑾恭敬地应诺,不敢看郭老夫人。

    程池却淡定从容,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回到内室,周少瑾就忍不住拧了程池一下。

    那结实而又柔韧的感觉让她不由想起了下午的事,脸又开始烧得慌。

    程池好脾气地笑了笑,去了耳房沐浴。

    他今天心情雀跃。

    固然有周少瑾竟然顺着他的性子来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周少瑾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她没有看他的脸也没有觉得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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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更新依旧在十点左右!

    O(∩_∩)O~

    PS:关于关老太太去参加程许婚事的礼,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死了丈夫的孀居之人在古时认为不吉利,所以不是特别亲近的人家,是不会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就算是去参加别人的婚人,也不能到新房里去观看,动新娘子的陪嫁,只能远远地找个地方看看热闹。郭老夫人不是不能去,而是因为不待见袁氏对闵家的妥协才借口不去的。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找事

    邱氏举办家宴,也和她的人一样,低调朴实内敛,只请了杏林胡同和朝阳门。

    郭老夫人对邱氏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很满意,不仅带着周少瑾过去了,还带了一刀澄心纸,两块端砚和一匣子湖笔送给程让。

    可当周少瑾扶着郭老夫人在垂花门前下轿,看见跟着袁氏、程筝、闵葭等人迎上来的吴宝璋时,还是没能忍住愣了愣。

    闵葭见了笑着解释道:“是我请诺弟妹一起过来的——她一个人在京城也很寂寞。”

    不过几日没见,她们的关系就有这么好了吗?

    周少瑾微微地笑,并不说话。

    这是邱氏的宴请,她自然不会喧宾夺主。

    见了礼,一行人进了宴息室喝茶,郭老夫人就让周少瑾把送给程让的礼物拿给了邱氏。

    邱氏得了郭老夫人的赏,自然是喜出望外,忙拿了菜单子给郭老夫人:“您看有没有什么添减的。”

    周少瑾忙帮郭老夫人拿了老花镜。

    郭老夫却懒得看,把菜单子递给了周少瑾,道:“你看看吧——有什么忌讳,你心里有数。”

    嫁进了程家二十几年,自己婆婆的喜好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媳妇?何况这菜单子之前邱氏就悄悄地和周少瑾商量过了。

    她笑着把那菜单子上的菜都看了一遍,见和当初两人商量一样,笑着把菜单子递给了邱氏,道:“有劳二嫂了。准备的都是娘爱吃的。”

    郭老夫人听着笑了起来。

    邱氏也很高兴。把菜单子交给了身后的管事妈妈,和袁氏等人一起围坐在郭老夫人身边,和郭老夫人说起话来:“二老爷一直在京里,没出过京,我也不知道该给二老爷带些什么好。问了大嫂,大嫂给了我一个单子,不然我这边还没有个头绪呢!”

    袁氏笑道:“我这也是照着葫芦画瓢,当年我也不懂这些事,还是娘告诉我的呢!”

    年纪大了的人就喜欢怀旧。

    郭老夫人听着,就说起当年程勋、程泾初入官场的一些事来。

    闵葭不由对郭老夫人别眼想看。

    看袁氏那不着调的样子。她还以为程家言过其词。没想到老夫人倒是个精明厉害的。

    天气比较热,和过午膳,众人休息了一会,开始唱堂会。

    程筝和郭老夫人评着伶人的戏功。程箫、袁氏、闵葭和吴宝璋都很感兴趣地在一旁听着。那袁氏和闵葭偶尔还点评几句。也颇有见地,一看就是喜欢听戏的人。

    周少瑾无意凑热闹,坐在一旁听着。程笙见自己的母亲邱母忙着准备晚膳的事,就和周少瑾说起女红的事来:“……箫表姐把你当初给他们家睿哥儿画的那个襁褓样子找给了我,我也找人照着绣了一个。到时候我拿给你看看!”

    “真的吗?”这件事周少瑾都快忘记了,她笑道,“那好,我看你用的什么配色。”

    花样子好看,还要颜色搭配的好。

    程笙笑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小孩衣裳的花样子?我到时候让丫鬟们帮着描几幅回来。”

    “你要什么样的?”周少瑾还是很喜欢程笙的,“我给你画几幅吧?这花样子每年都翻新,从前的我倒是有,不知道能不能入了你的眼。”

    “婶婶的绣工素来得人称道,能留下来的,肯定都是好东西。”程笙和笑道,“那这件事就说定了,我明天就带人去您那里看看。”

    周少瑾点头。

    突然有人笑道:“什么事说好了?”

    周少瑾和程笙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宝璋凑到她们这里来了。

    程笙不知道吴宝璋的事,她娘家的从弟媳,又是在她娘家做客,自然要有待客之礼。程笙笑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吴宝璋捏了帕子笑,道:“三姑奶奶可找对人了,池婶婶做姑娘的时候就是个腼腆的性了,不是在家里读书写字,就是在家里做针线,我们都没有少求池婶婶帮着画花样子。”

    周少瑾可不想和吴宝璋扯上什么关系,装着茫然道:“我在家里的时候的确常有人求我画花样子,我也给诺侄媳妇画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多多半的时候都呆在家里,诺媳妇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好像也只见两、三回……”她回忆道,“我给诺侄媳妇画什么花样了?诺侄媳妇能给我提个醒吗?”

    吴宝璋见自己三番两次地讨好周少瑾,周少瑾都不领情,不由暗暗恼怒,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转过身去听着程筝评戏,不再理会周少瑾。

    周少瑾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程笙起身去上官房。

    周少瑾见扶着腰,动作迟缓,和平时的伶俐大不相同,不禁有些担心,起身扶了她,陪着她去了官房。

    一直认真听听着郭老夫人说戏的闵葭陡然间转过身来,低声笑着对吴宝璋道:“没想到你和我们的这位小婶婶关系还挺好的?”

    吴宝璋想起刚才的事,神色就有些冷,道:“也说不上好——不过是认识罢工了!”

    闵葭笑道:“那也比我好,至少认识。你是不知道,我那天一看,敢情我还有个比我年纪还三岁的年轻婶婶,我还以为是哪位伯父或是叔父的继室,不曾想是池叔父妻子。池叔父怎么娶了这么小的一位婶婶?有时候我喊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吴宝璋听闵葭说周少瑾像哪位伯父或是叔父的继室,心里一阵痛快,情不自禁地道:“谁说不是!她从前还叫我姐姐呢!如今我反而叫她婶婶起来……”

    闵葭抿了嘴笑,道:“我看这位小婶婶性情很是温婉。想必也不会和你计较什么!”

    她从前在她面前话都不敢大声地说,现在嫁了程池,却摆起长辈的谱来,对她爱理不理的。

    想到这里,吴宝璋心里就觉得闷得慌。

    闵葭却目光微转,笑着对吴宝璋道:“我也要去官房一趟才好。”

    吴宝璋想着她认亲时无缘无故的亲昵,之后又热情的相邀,心中冷笑。

    她虽然想踩周少瑾几脚,可也不是那没有头脑的,闵葭以为自己最谁?几句好话。几个马屁就能把她忽悠迷糊了任她所用吗?

    吴宝璋决定陪着闵葭去官房。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后门出了厅堂。

    后院墙角种着几株牡丹,姹紫嫣红地正开得茂盛。

    两人慢慢地往官房那边去。

    在离官房不过几步路的地方,她们迎面碰到了周少瑾和程笙。双方打了个招呼。背道而行。

    闵葭却忍不住回首瞥了周少瑾一眼。道:“你说,当初程家的几兄弟都很宠着小婶婶?”

    “是啊!”吴宝璋很想看看闵葭那张端着的脸裂开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四房的诰从兄和诣从兄就不必说了。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着了,含有嘴里怕化了。就是程辂——程家的旁支,却是程家几兄弟里面最会读书的,都隔三岔五的送点东西给她……我们当时还以为她会留在程家,没想到她真的留在了程家,却不是嫁给了……嗯……却是嫁给池叔父……不过,当初池叔父也很护着她……”

    闵葭听着心中一跳。

    吴宝璋说起周少瑾的婚事时,不是用得“嫁”进程家,而是“留”在程家,如果周少瑾是和那个叫程辂的旁支有什么,吴宝璋就不会用“留”这个字了。

    难道正如她所想的,程许和周少瑾之间有什么?

    可如果是这样,周少瑾又怎么可能嫁给程池呢?

    或者是,有私情?

    闵葭感觉到了吴宝璋的恶意。

    可又没办法不去想。

    她心中擂鼓,笑道:“她长得漂亮吗?长得漂亮的姑娘大家都会护着她,这是人之长情。”

    “可不是!”吴宝璋笑道,“就算是做错了事,大家也能很快地原谅她。”

    闵葭眼皮子跳了跳。

    明明知道吴宝璋给她挖了个坑,她却不能不跳——这几天她也费尽了心思打听周少瑾的人,结果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反而从方二太太身边的婆子那里问出了点事来。

    那周少瑾除了长得漂亮,哪点能和方萱比。

    可谁家娶媳妇是看颜色?

    周少瑾能让程家舍了方萱娶她,这本身就不寻常。

    “做错事?”闵葭面露诧异,道,“她做错了什么事?”

    吴宝璋支支吾吾地转移了话题,再也不肯说这件事。

    闵葭心里痒痒地,偏生吴宝璋的嘴角蚌壳似的,她再也问不出来什么。

    她只好向杏林胡同的人打听,直到程笙那边来报喜,说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件事也毫无进展。

    闵葭在月上中天的夜晚望着程许紧闭着的书房里映窗棂上的昏黄灯,手就攥成了拳。

    程许不是心里有个人,就是天生待人冷淡。

    他们成亲这么长的时间,同床共枕的日子民屈指可数。

    婆婆地话里话外地让她尽早把程许拢在屋里,尽快给程家开枝散叶,去年春闱程许没有下场,下一科的春闱程许肯定是要去试一试,等过了年,程许就要一心一意的读书,她最好不要“打扰”程许了。

    她索性让素月去书房里服侍程许。

    可程许却规规矩矩的,从来不曾多看素月一眼。

    她要是还不明白程许心里藏着个人,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可怎么破这个局呢?

    闵葭觉得,除了吴宝璋,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虽说是与虎谋皮,可若是连个胆量都没有,那就更不可能得到虎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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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生非

    闵葭在那里思索着怎么利用吴宝璋,周少瑾这边却欢欢喜喜地送走了樊刘氏——三个月前,李氏生了个儿子,周镇非常的高兴,儿子还没有满月,就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周宗瑾,因为周初瑾和周少瑾都远嫁到了京城,周宗瑾的满月礼只请了周镇的同僚和保定的朋友,等到周初瑾和周少瑾接到消息的时候,周宗瑾都要做百日礼了。周初瑾和周少瑾商量了之后,仅小儿的衣裳鞋袜就做了两箱子,长命锁金手镯、笔墨纸砚,又装了一箱子,周初瑾那边是持香,周少瑾这边是樊刘氏,一并送去了保定府。

    周少瑾还私下对程池道:“原来汀兰生的那个叫继祖,现在太太生了,叫宗瑾。可见父亲虽然想着儿子,还是嫡庶有别的。”

    程池就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净说些胡话。若只是想个儿子,哪不能生?”

    周少瑾就嘟了嘴仰望着他,小声道:“我就不能生。”

    几个月过去了,她要是还看不出什么来,那可就是真傻了。

    可几个月过去了,她也没有了从前的浮躁。

    觉得既然是程池的决定,肯定不会有错。

    有时候还能拿这个和程池开玩笑。

    程池看着那粉粉的嘴,忍不住就俯身吻了下去。

    温柔缠绵间,还不忘记在咬着她的耳朵轻笑:“这话就更离谱……我们明年再做父母……笳丫头应该也生了吧?我们家少瑾等她们都生完了再做母亲,免得和她们扎在了一起。喝个满月酒都没有空……”

    周少瑾吃吃地笑,往他怀里直钻。

    两个人耳鬓厮磨,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这才重新收拾了一番去给郭老夫人问安。

    郭老夫人正和彭城夫人说话。

    珍珠告诉他们的时候,程池笑道:“她怎么又来了?”

    周少瑾低声道:“彭城伯家……”

    “那倒不是。”程池笑道,“就是我都遇到她两、三次了。”

    周少瑾这才发现,这彭城夫人来的时候好像都正巧是程池休沐的时候。

    夫妻不由交换了个眼神,这才笑着走了进去。

    彭城夫人没有回避,还夸着程池夫妻:“真是孝顺!”

    郭老夫人谦虚了几句,程池就起身回避。

    彭城夫人欲言又止。

    郭老夫人心中早就有数。可摆架子也要有个度。等到程池出去后。她笑道:“您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我这儿媳妇,最是贴心不过。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到时候也能跟子川传个话。”

    彭伯夫人的表情明显地忪懈下来,笑着就拉了周少瑾的手。道:“我就知道你这儿媳妇是个听话的。只是我这件事……”她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早听人说,你们本家那里的族学是江南第一,也不知道您们家还收不收学生?我那个孙子。太不成气,得找个人管束管束才是。”

    郭老夫人和周少瑾都很意外。郭老夫人道:“我的两个孙子都在京城的书院读书,金陵本家那边倒是可以打招呼,只是将在外君命都可以不受,何况是把孩子放在那么远的金陵?我倒觉得,你若是放心,不妨把孩子带过来给子川看看,让子川帮着他挑个书院。你也知道,程家代代都是读书人,这书院里的先生,兜兜转转都能说得上话的。”

    彭伯夫人喜出望外,连声道谢,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辞了郭老夫人,那样子,狠不得立刻就把这件事办好了。

    郭老夫人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少瑾却想着前世的事。

    郭老夫人没有进京,彭城伯府也没有和程家来往,但在太子、皇太孙相继去世的情况下,彭城伯府虽然不如现在气势煊赫,可娶得都是读书人家的子女,子弟们也都老老实实地没有入仕,只要不卷入谋逆之中,稳稳当当的一个富贵却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里,周少瑾又觉得有些头痛了。

    程家到底是为什么被抄家灭族?

    连承恩伯府皇上都只是削爵,对程家为什么就赶尽杀绝呢?

    周少瑾想了又想。

    觉得肯定和皇位的传承有关系!

    她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与二叔父程劭有关?

    她嫁到了程家才知道程劭有多低调。

    他虽然只是个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却常常进宫陪皇上读书下棋,有时候皇上读到什么好书,会立刻派了太监送到程劭那里,程劭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只要派人到西华门去说一声,立刻就有人来取东西。而且这种交往,少了几分君臣之礼,多了几分知交好友的味道。

    从郭老夫人想为程渭谋个差事却走了彭城夫人的路子就知道了。

    程家有事不会求了程劭出头,可只要程劭和皇上的这种关系在,程家有人犯事的时候,皇上看在程劭的面子上就会照拂一二。

    这对程家来说,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好比拿了半面免死金牌。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的程家,也容易犯事。

    周少瑾脑子里糊糊的,想不明白,把这个问题丢给了程池。

    程池抱着她直笑,道:“可怎么得了?要是生了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可真是急死人了!”

    周少瑾不服气,道:“要是儿子像我,至少长得漂亮,找个能干的媳妇儿不就成了。”

    程池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那我得努力一点,怎么也得做到正三品,满京城的官宦人家随便选媳妇。就怕是这脑子随了你,相貌随了我!”

    长得想四郎吗?

    周少瑾扑哧地笑。望着程池俊朗的面容,目光都变得绻缱,道:“要是长得像你,公主都尚得,何况是官宦人家的女儿?”

    程池的心都热呼起来。

    他低声地问周少瑾:“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好?”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

    程池笑起来,一把就抱起了她,道:“我们做点别的事去。”

    周少瑾顿时脸上火辣辣的,道:“我不去!”

    她不要白日渲淫。

    可这种事怎么难得倒程池。

    最终周少瑾不仅妥协了,而且还是那个抱着程池舍不得放手的人……

    程池突然觉得。暂时不要孩子这个决定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他就把少瑾当女儿养好了。

    ※

    沐休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第二天去上朝的时候,程池比平时晚了一点。

    怀山匆匆走了进来,对程池道:“我们发现了程辂,他以落第举子的身份借居城北圣贤寺……但他很机警。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跑了。”

    周少瑾愕然。

    她没有想到程辂能在怀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程池却是皱了眉。道:“什么叫做‘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跑了’?!”

    怀山道:“我们的人大太意了。看着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只派了一个盯着他。看着他进了方丈的禅寺,就一直在外面等。等到天色已晚,发现不对劲的再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住的地方笔墨纸砚、衣饰器皿都在,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却连个铜子都没有,我怀疑他已经逃走了,但还是派了两个人盯在那里……”

    程池有些不悦地道:“那就这几天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怀山应是,退了下去。

    周少瑾安慰程池道:“既发现了踪迹,总能找到的,你也别急。

    程池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虞地去了衙门。

    吴宝璋来约她去看程笙。

    周少瑾不想和她来往,道:“阿笙还在月子里,我们这个时候去看她有些不好!”

    吴宝璋笑道:“我这不是听说三姑奶奶在月子里很无聊吗?就想去陪陪她!”

    周少瑾道:“你和她平辈没什么,我是她婶婶,去了她的婆婆就得亲自出面招待,你觉得我去合适吗?”

    吴宝璋的笑容就有些勉强起来,道:“看我,竟然忘了这一茬。”

    周少瑾懒得和她多说,喝了几口茶,就送了客。

    等到程笙的儿子满月礼,吴宝璋见程笙的婆婆彭太太等人都围着邱氏在说话,她又拉了周少瑾说话。

    周少瑾烦她不过,索性和她去了厅堂的廊庑下,但没有等她说话,周少瑾已道:“今天是阿笙孩子的满月,我们这些娘家人过来不是要庆贺她吗?那就应该好生和彭家的人应酬才是,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回去了再说。你以后再这样,就莫要跟着我们出来好了。”

    吴宝璋脸色微变,道:“是许从嫂约我我才和你们一道过来的……”

    “那正好。”周少瑾不客气地道,“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和她一道好了。别拉上我。”

    吴宝璋冷笑,道:“要不是许从嫂求我,你以为我会拉着你啊!”

    周少瑾一愣。

    不管是吴宝璋的态度还是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都让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可还没有等她想明白,她就看见程许走了进来。

    周少瑾讶然。

    这里是内院,程许进来干什么?

    相比上次见到他,他又清减了很多,五官也因此变得更分明,少了几分少年飞扬,多了几分男子的稳沉。

    看见周少瑾,他也很惊讶,但很快,这惊讶就变成了苦涩,苦涩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欣喜,变成了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似的表情。

    周少瑾心中生警,忙抬头四看。

    就看见闵葭从站阶旁的石榴树后面走了出来。

    吴宝璋冷“哼”,在周少瑾的耳边道:“我说了不是我要来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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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惹事

    是啊!

    吴宝璋的确是应邀而来,可她心里若是没有小算盘,又怎么会应邀而来呢?

    周少瑾看了她一眼。

    目光清冷,透着几分鄙视,然后直直地朝着闵葭望去。

    闵葭的眼睛眯了眯。

    程许感觉到了氛围异样。

    他顺着周少瑾目光望过去,看见了站在石榴树下的闵葭。

    程许的嘴角慢慢地挑了起来,露出讥讽又不屑的笑意。

    闵葭神色大变。

    程许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慢怠自己?

    他们的婚姻关系到两家人的前程,并不是寻常普通的联姻,那颇此之间就应该互相尊重才是。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其他?

    闵葭的表情变得凌厉起来。

    程许却不再看她一眼。

    他上前几步走到了周少瑾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着周少瑾行了个大礼,沉声道:“从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失!”说着,他再次朝着周少瑾行了个大礼。

    周少瑾愕然,随后眼眶一酸,眼泪就籁籁地落了下来。

    两世为人,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忿恨……程家,程许,第一次有人向她赔不是。

    说那不是她的错!

    说是他对不起她!

    她背过身去,捂着嘴无声地哭泣起来。

    程许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

    自从周少瑾离开金陵。他就想了很多。

    想到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想到自己对她的喜欢追逐,想到自己对她的求而不得……还有顺水推舟般的伤害!

    就像祖母说的。在他能抓住机会的时候他没有抓住,在他没有立场的时候他又强求,他就注定了不可能如愿以偿。

    反而把她拖下了水。

    他欠她一个说法。

    而她已经是他的婶婶了,两人之间已画上了一道天堑,以后没有特殊的情况,就算是见了面,也不可能说句话。

    这次既然遇到了,他就像祖母说的一样。堂堂正正地做一次顶天立地的男子。把自己应该做而能做的事做了。

    从此以后才是真正的放下。

    她走她的路,自己过自己的桥,再无牵挂。

    程许站直了身子。

    自从他发生了花园之事后,他第一次发现天空是这么浩渺。大地是这么的广博。他前面的路很宽。也很长……他要走的路还很远。

    他微微地笑,目不斜视地转身,和闵葭擦肩而过。大步走了出去。

    闵葭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程许是她叫进来的,周少瑾是吴宝璋叫出来的,可她没有让程许不顾**,看见周少瑾就向周少瑾赔不是啊!她更没有想到周少瑾会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

    哪里对不起周少瑾?

    因为和自己的婚事负了周少瑾吗?

    既然如果,负了已是负了,你周少瑾为何还要嫁到程家,还嫁给了程许的四叔程池?

    闵葭自认为自己也是经历过事的人,却还是被气得肝疼。

    吴宝璋则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程许……竟然会向周少瑾道歉!

    那个天之娇子,目不余人的程许,九如巷程家的大公子,当朝内阁大臣程泾的独子,外家是桐乡袁氏的程许,居然会向周少瑾这个自幼丧母,寄居在程家四房的表小姐赔不是!

    凭什么?

    凭什么她周少瑾就这样的矜贵,别人就是脚底的泥?

    老天爷不公平!

    吴宝璋不服气。

    她忍不呵呵地笑,道:“真没有想到,许从兄和我们的小婶婶这么的熟悉了解,七尺男儿,还要向小婶婶赔不是……”

    周少瑾哭过了,心绪犹如被清澈的泉水冲洗过了似的,安宁平静下来。

    她淡定从容地转过头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瞥了一眼跃跃欲试,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吴宝璋,对闵葭道:“许侄儿媳妇,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别总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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