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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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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濯走后,潘清来找周少瑾玩。

    她看着宁静的如一汪湖水的周少瑾,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道:“你就这样每天坐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我有事要忙嘛!”特别是这种多事之秋,周少瑾决定和她们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潘清恍然道:“是啊,你外祖母马上要过生辰了,你得给她老人家准备寿礼。”

    周少瑾没有解释,低下头来缝衣裳。

    潘清看着是件鸦青色紫色祥云团花直裰,奇道:“你这是给谁做的?”

    “我父亲。”周少瑾头也不抬地道。

    潘清拎在手里瞧。

    周少瑾笑道:“你别动,我针角要走歪了。”

    潘清讪笑,放下手中裁好的衣料,道:“外面的月色这么好,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我这次回金陵还没有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呢!”

    周少瑾笑道:“几个人走在一起,蚊子总喜欢叮我,我到了晚上是不出去的。你若是要赏月,笳表姐此时只怕还闲着,你不妨邀她同去。”

    潘清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我……”语气中有几分试探的味道。

    周少瑾装没有听见,笑道:“她是那脾气。实际上心地很好的。清表妹和她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潘清不相信,周少瑾和程笳在一起这么多年,程笳又是个颐指气使的,周少瑾对程笳就没有一点看法。她这样一派大家闺秀式的“非礼毋视,非礼毋言”让潘清大觉无味。

    这个周家二小姐,就是个木头美人。大约从小就读《烈女传》、《女诫》,又没母亲私下指点,把那书上写得都当了真,循规蹈矩的,没有一点意思。

    像要证实她的猜测似的,之后她问一句周少瑾答一句,半句多的话也没有理。

    潘清很是失望,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油灯多多少少都有点熏眼睛,周少瑾又立志给父亲做身线角工整。穿着服帖的衣服,早就不耐烦这豆大的灯光,不过是为了赶潘清走人才做出这副样子的,因而潘清的前脚刚出了畹香居,周少瑾后脚就让春晚把针线收了起来,起身揉了揉眼睛道:“我们也去院子里赏月去,这两天玉簪花开得如火如荼,早上起来都能闻得到花香,可惜天亮就开败了,不然簪几朵来戴也不错。”

    施香拿了把蒲扇和周少瑾出门。道:“这两天的茉莉花也开得好。我帮二小姐摘几朵茉莉花戴吧?”

    “好啊!”周少瑾笑道,“多摘些,可以挂在床角,还可以做成手串。姐姐那里送些。外祖母、大舅母、似儿她们也都送些。还带几朵给小檀……”

    她们一面说,一面沿着畹香居的小径散着步。

    施香手中的蒲扇摇得呼哧呼哧的,清爽凉快。周少瑾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旁边小道上有黑影跑过。

    周少瑾等人吓了一大跳。周少瑾更是想到前世自己在花园里遇到了程许的事,吓得脸色发白,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施香忙搂了周少瑾,冲着黑影的地方大声叫着:“是谁?还不快出来?不然我们就要叫人了?”

    那黑影闻言身形微顿,转身走了过来。

    春晚去挑了盏灯笼过来。

    十来岁的年纪,瘦猴般,穿着青色的细布短褐,满脸的灵敏。

    竟是程诣贴身的小厮三宝。

    这个时候,他在内院干什么?

    到底是自己熟悉的人,周少瑾拍着胸脯舒着长气。

    已有巡夜的婆子挑了灯笼往这边过来:“二小姐,出了什么事?”

    三宝目露哀求之色,朝着周少瑾双手合十。

    周少瑾有心帮他,高声道:“没事,没事。我刚才踩了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吓了一大跳。”

    两个婆子笑着走了过来。

    三宝忙躲到了旁边的柳树后面。

    两个婆子笑道:“没事就好。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周少瑾向两个婆子道了谢,让施香去拿几分碎银子给两位婆子吃酒:“等当完值,去解解乏。”

    两人不要,谢了又谢,和施香推搡了一番,这才接下银子道了谢,转身去了其他的地方。

    周少瑾冷着脸站在那里等三宝解释。

    三宝哆哆嗦嗦地从树后绕了出来,磕磕巴巴地半天也没有说句囫囵话。

    周少瑾挑了挑眉,喊了声“施香”,道:“去请了两位巡夜的婆子过来。”

    “二小姐饶命!”三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二小姐,是二爷,二爷输了银子,让我回去拿……我寻思着这里近些,就抄了小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少瑾听着呆住,随后气得差点吐血,厉声道:“你说什么?二爷在赌博不成?和谁赌?在哪里赌?输了多少银子?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三宝见她字字句句都是关心的话,心弦一松,话也说得流利了起来:“都是族学里几位世交家的公子,再就是五房的诺大爷、举大爷,玩得也不大,一百文一局,就在五房小花园的水榭里头,四周都用毡毯围着,外面绝看不到灯光。今天二爷带得银子不多,手气也有点背,输了大约四、五两银子,原本想歇手明天再战的,举大爷却不干——他也输了,输了七、八两银子去了,二爷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让小的回来拿银子。

    “二小姐,您可千万得帮二爷瞒着,这要是让老爷和太太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二爷的皮?”

    周少瑾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敢情程诣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不仅赌博,而且还是和程举等人一起赌博。听三宝那口气,还不是第一次!

    她绞着帕子在原地打着转,好半天心情才平复下来,对三宝道:“你这就去跟二爷说,说我有事找他,让他别玩了,这就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他。”

    昨天晚上电脑坏了,群里有网友是软件工程师,然后我用手机上网,把界面拍下来传过去,她告诉我操作,电脑恢复了正常。今天早上把电脑拿去售后,人家告诉我,电脑没有任何问题……这位朋友太厉害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赌博

    三宝满脸的纠结,磨磨蹭蹭地喊着“二小姐”,半晌没动。

    周少瑾眼睛一瞪——虽然依旧温柔如水,全然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让三宝小小地惊艳了一下,可到底是发了脾气,三宝不敢公然违抗,急声应“是”,一溜烟地跑了。

    周少瑾松了口气。

    几个人就站在柳树旁等。

    可两刻钟过去了,程诣的影子都没看见,蚊子却越来越多,施香的蒲扇扇得呼啦啦直响。

    周少瑾气得抿着嘴,使劲地拧着帕子。

    施香笑着劝道:“二小姐,从五房那边过来就算是走近道也得两刻钟,这一去一来的,最少也得半个时辰,要不让春晚留在这里,我陪着你在周围转转吧?”

    周少瑾想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留了春晚在柳树旁等,自己和施香去了园子里散步。

    前世,程许就是从五房那边的小花园进来的,这世,她无论如何也要堵住这漏洞。不然没了个程许,谁知道会不会又出来个程举?

    两人在花园里默默地走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程诣还没有来。

    想必是不会来了!

    周少瑾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失望,她吩咐施香:“我们回去吧!”

    施香安慰她:“不要说在外面行走的爷们了,就是小姐们聚在一起,也讲个面子。二爷总不能被三宝这么一叫就下桌吧?想必是那边留得紧,又不是二爷的同窗就是从兄弟。二爷要顾着大家的面子。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歇了明天再说也好。二爷从这边溜进来,万一被巡夜的妈妈们碰了个正着,只怕会生出事端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少瑾没有说话,叫了春晚,和施香一起回了畹香居。

    可回去之后,她立刻叫了守夜的婆子进来,反复地叮嘱她们:“一定要看好门户。若是发现违不遵的,就别怪我不给她脸。一律交给秦大总管处置。”

    畹香居近身服侍周少瑾和周初瑾的是周家的仆妇。粗使的婆子丫鬟是程家的。这些日子周少瑾在碧寒山房抄经书,她又开口就越过了四房直接提起了九如巷的大总管秦守礼,还以为周少瑾得了郭老夫人的青睐,在秦守礼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了。个个吓得脸色大变。争先恐后地表着忠心。连“天打五雷轰”之类的毒誓都说了出来。周少瑾这才心中稍安,由施香服侍着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周少瑾还没有起床。程诣就过来了。

    周少瑾心里还惦记着五房的小花园,晚上根本没有睡好,听说他过来,让施香去请了他到书房里喝茶,并道:“你顺道问问二爷用过早膳了没有?若是没有,就让厨房先给二爷摆早膳。我这边梳洗好了就过去。”

    施香去了书房。

    周少瑾气他昨天让自己空等,慢慢地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去了西厢。

    程诣已用过了早膳,周少瑾却还没有来,他很是无聊,随手翻了几本书,都是些种花养树的,他不太感兴趣,见有小丫鬟进来喂鱼,索性接过青花瓷小碟,喂起鱼来。

    结果周少瑾走进去就看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她不由气结,道:“昨天输了多少?”

    “嘿嘿嘿。”程诣转过身来,随意地捏着鱼食,道,“不过是顿饭钱,你担心什么?”

    周少瑾夺过他手中的鱼食,道:“这些鱼都笨得很,你喂它多少它就吃多少。你小心把我的鱼给涨死了。”说着,她把装鱼食的小碟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这才道,“我昨天让三宝去找你,你为什么不来?”

    程诣闪烁其词,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有什么事?今天早上先生还要检查昨天教的《大学》,我得早点去。”

    “你还知道你要读书啊!”周少瑾不客气地道,“你昨天晚上要不是去和他们玩,何至于今天要临时抱佛脚。我找你,还不是想让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些。怎不见识表哥、证表哥和你们一块玩。外祖母还指望着你好好读书,给她老人家挣一副凤冠霞帔回来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程诣笑着认错,语气却带着些不以为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厮混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程诣毕竟是周少瑾的表哥,说重了,伤他的自尊;说轻了,他又听不进去。

    她都不知道怎办好。只好柔声道:“也不是不让你们聚,只是汶舅舅和汶舅母正闹腾着,你们在五房的小花园玩耍就不太好了。而且这样玩到三更半夜又耽搁读书,还是少聚的为好。”

    “放心,放心。”程诣嘻笑道,“大家见三宝去叫我,都知道你晓得了,决定以后再不到五房的小花园里玩耍了。”

    然后再换个地方吗?

    周少瑾不是那总把人抵到墙角的,把到了嘴边的这句话都咽了下去。开着玩笑道:“如此甚好,也免得我去外祖母那里告状。”她想起程诣前世的落魄,心里到底心痛他,道,“你昨天到底输了多少钱?我这里还有些银子,若是手里急,先从我这里挪挪,总好过和程诺、程举、你的那些同窗借银子。”

    四房对子嗣管得极严,别看程诣是二爷,吃穿用度都不一般,可手里能随意支配的零花钱还没有周少瑾多。

    常言说得好,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何况是借了别人的银子长久不能还的?

    程诣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妹纯善柔软,待人真诚,见她主动提起,也不客气,道:“那你有没有二十两银子?”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竟然输了这么多。

    她不要程诣在程举面前抬不起头来。

    “有!”她毫不迟疑地道。喊了香施去拿银子,再次劝他,“你以后还是少和他们玩的好。”

    程诣点头,赧然道:“都是面子上的事,也不好一口就回了。”

    这倒也是。

    周少瑾遂不再说什么。

    程诣拿了银子就告辞了。

    周少瑾亲自送了他出门,这才折回厅堂。

    不一会,周初瑾过来了,她问周少瑾:“诣表弟这么早来找你做什么?”

    周少瑾苦恼地道:“别提了。诣表哥昨天晚上和程诺、程举他们赌博……”

    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姐姐。

    周初瑾虽然有些意外,却不像周少瑾那样紧张,而是笑道:“你以后你少在诣表弟面前唠叨。谁也不会喜欢一个总嫌弃自己的……妹妹。”

    “我也不想。”周少瑾嘀咕道,“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她并没有注意到姐姐在说起嫌弃时那短暂的停顿。

    周少瑾担心程诣只是在敷衍她。

    她叫了樊祺进来,要他注意点程诣:“特别是他每天下学如果没有回自己住的院子,都去干了些什么?”

    樊祺笑着退了下去。

    翌日。他神神秘秘地告诉周少瑾:“二爷和五房的诺大爷。举大爷还有几个同窗在五房小花园里的水榭里赌博。”

    周少瑾的血直往上涌。

    程诣。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随即她又奇怪。

    程诣拿什么钱去赌博。

    她想了又想,把三宝叫了过来,问他:“二爷前天晚上到底输了多少银子?”

    三宝是知道周少瑾借银子给程诣的事的。他想,二表小姐既然能借银子给二爷,想必和二爷极好,二爷输了多少银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就算他此时不讲,二小姐只要到外面去一问,也能问出来。何况也不大。因而也不瞒周少瑾,笑道:“输了六两银子。”

    周少瑾差点跳了起来。

    难怪程诣能继续和那帮人一起赌博了,原来是自己借了二十两银子给他。

    三宝见她神色带愠,忙道:“二小姐,二爷昨天赢了二两三分银子,很快就能都赢回来了。”

    周少瑾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敢情二爷还要和他们赌博?”

    “不是,不是。”三宝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二爷说了,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被他们笑话了,等把银子赢回,请他们到九香楼吃一顿,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一面说,还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少瑾的神色。

    周少瑾连话都不想说了,让施香送了三宝出门。

    晚上昏省,她特意走慢了几步,遇到了程诰和程诣。

    周少瑾笑着和程诰打了招呼,拉了程诣一边说话:“要是这次没办法把银子全都赢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和他们赌?”

    “那怎么可能!”程诣睃了程诰一眼,悄声道,“我连输了好几场了,你把银子一借给我,我就转了手气,可见还是你的福气好,我这次肯定能把输的银子都赢回来的。”

    周少瑾见程诰盯着他们面色不虞,不好和程诣多说什么,笑着和程诣分了手。

    晚上,她让樊祺继续盯着程诣。

    程诣和程举几个又玩到三更敲才散。他们的几个同窗更是宿在了五房。

    周少瑾知道她这样劝说程诣是没用的了。

    但除了劝说,她还能干什么呢?

    周少瑾徘徊在静安斋的竹林,望着对面五房的水榭发呆,连潘清什么过来的她都一无所觉,要不是潘清笑着问她“少瑾妹妹在这里干什么呢”,她只怕还没有发现潘清就站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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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落水(粉红票120加更)

    周少瑾心中微微有些不虞。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感觉到潘清太过关注她了。

    她敷衍潘清地笑道:“没什么。就是站在这里吹吹风。”

    湖面上吹过来的风比较凉爽。

    “是吗?”潘清笑着也朝对面的水榭望去,道,“我看那边的景致倒是十分的宜人,只可惜是五房的小花园,不方便走动。”

    周少瑾笑笑没有作声。

    程笳摇着湘妃泥金柄大红色绣彩蝶扑花团扇走了过来,道:“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可看的?”

    “只是凉快罢了。”潘清说着,笑望了周少瑾一眼。

    “有毛病啊!”程笳小声地滴咕着瞥了眼潘清,然后笑着对周少瑾道,“你明天下午能不能放半天假啊!我想约了你去花园里划船。清溪河里的荷花长得花苞来,我想摘些荷叶晒了冬天的好做叫花鸡吃。”

    “那可不行!”周少瑾笑道,“我既然答应了郭老夫人,就不能言而无信。你自己去吧,也给我摘点。”

    公然的要求,就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程笳立刻高兴起来,道:“满塘的荷花,多得是荷叶。我到时候给我采点嫩了,除了能做叫花鸡,还能泡茶……”

    两人东扯西拉了一通,硬是没让潘清插上一句话,等到翠环过来报信,说沈大娘来了,程笳挽着周少瑾的胳臂去了静安斋。

    潘清目光微冷。

    可惜不管是走在她前面的周少瑾还是程笳都没有注意到,到了静安斋两人还不时耳语。把她撇到了一边。

    结果,程笳去采荷叶的时候差点掉到湖里。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

    前世,在她出事之前,程笳都很顺利,今生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

    还好程笳被婆子及时拉住,只是受了点惊吓。

    周少瑾和姐姐一起去探望程笳。

    关老太太听说后把她们叫了过去,道:“……也替我问问,看笳丫头要不要收收惊。若是要收惊,我这里还有上等的朱砂。”

    两人笑着应诺,和沔大太太一起去了如意轩。

    如意轩位于三房的中间。东边是程证的玲珑馆。西边是三房老太太李氏的稻香院,前南边是三房的上院长青堂。景致十分的优美,布置的富丽堂皇,特别是厅堂南边有面用楠木做成的多宝阁隔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玉石的如意。熠熠生辉。一眼望去,有些睁不开眼。

    她们去的时候,程笳正裹着大红丹凤朝阳的锦被靠在床头上和围坐在她床前的姜氏、李老太太说着什么。程贤和潘清站在姜氏和李老太太身后,姜氏李老太太等人的贴身的嬷嬷、丫鬟则在内室外,偌大个正房,到处是人,连呼吸间闻到的都是混合了各种脂粉的香味。

    周少瑾清淡惯了,闻不得这样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

    可能是久入兰室而不香。程笳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沔大太太和李老太太等人见礼的时候,她朝着周少瑾招手:“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别担心。”又高声地和周初瑾打招呼:“初瑾姐姐!”

    周初瑾朝着她笑。

    周少瑾先前隔得远还不觉得,此时走近了,这才发现她红光满面,笑颜如花,哪里有半点受惊的样子,倒是姜氏等人,神色比她更紧张。

    沔大太太见笑道:“小孩子害真病。典型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我们临过来的时候我们家老安人还叮嘱了又叮嘱,让我们一定要问清楚笳丫头到底怎样了,她倒好,没事人似的。只可怜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

    “可不是!把她祖母的七魂就吓掉了三魂唬,”姜氏才缓过神来,闻言自然身同感受,眼圈一红,接过丫鬟捧过来的茶,亲手递给了沔大太太,“偏她还笑嘻嘻的,把我们老安人给急的,要不是周娘子说没事,都逼着老爷再去请个大夫来了。”

    程笳赧然,嘟呶道:“那有那么夸张,不过是那采荷叶的婆子不小心踩在了船弦上,搬摇晃了几下,我没想到,有些慌神,她们又去拉我,打湿了衣袖罢了……”

    “你还说!”姜氏瞪着程笳,“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你要摘茶叶,吩咐下去就是了,你倒好,自己上了船……”

    李老太太听着不高兴了,道:“好了,好了,你都说多少遍了。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念叨她了。那个拉着笳丫头的仆妇叫什么来着,要重赏!不然谁还要做忠仆!”

    姜氏虽然没有把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可人前人后却很是敬重,决不让人拿住把柄。

    她起身恭身称“是”,果然不再说什么。

    程笳就朝着周少瑾眨眼睛。

    周少瑾却在心里叹气。

    程笳就是这样被惯坏了的。

    不过,有人惯总比没有惯得好。

    李老太太就拉了周少瑾的手道:“你们自小玩得好,你笳表姐如今要在屋里休养几日,你没事就过来陪陪她,给她解解闷。”

    周少瑾微笑着应了。

    五房的汶大太太过来了。

    她进门没有问程笳怎么,反而是拉住了姜氏的手,泪如雨下地哽咽着:“我是个苦命的人,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没脸在各房走动了。”

    姜氏烦她不知道重点,引了她到旁边的太师椅坐。

    长房的袁氏和二房的洪大太太、郑氏也都来了。

    四房的人就提前告辞了。

    姜氏亲自把她们送出了如意轩。

    天上已是星星点点,皓月当空。

    周初瑾挽着沔大太太的胳臂,说着家长里短。不紧不慢地往嘉树堂去。

    跟着她们身后的周少瑾却想着程诣的事,满腹心事。

    像程诣这个年龄,正是顽皮的时候,对赌博吃酒、宿柳眠花好奇,甚至去试一试,那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就算她把这件事捅到了外祖母那里,外祖母多半也就是拘住程诣不再和那些人玩,却不会去管五房的小花园里是否还会继续的歌舞升平——那里毕竟是别人家的地方。别人家的子弟。四房既不占长又不占嫡,又得来与几房交好,没有资格,也不会去管。最多把这件事委婉地知会各家的长辈一声。等过了这阵风。他们恐怕还会聚在一起……五房的漏洞还在。

    如果想堵住这漏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让程家的长辈们知道这其中的危害。

    可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把事情闹到程家的长辈面前去呢?

    周少瑾想到了汶大太太……她不禁苦笑。

    等见到外祖母,外祖母问完程笳的事之后告诉她们姐妹以后切不可亲自动摘花采河。小心“落到水里或是摔到地上”时,她心中一动,出了嘉树堂就让春晚去叫了樊祺过来,道:“我有事要他去办?”

    周初瑾奇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到明天?”

    “哎呀,明天上午我想请半天假,去陪陪程笳。”程笳这几天在家休息,静安斋就只剩下她和潘清了,与其对着时时找她说话的潘清,她还不如听程笳唠叨,就算潘清也请了假去陪程笳,有程笳和服侍程笳的那些丫鬟婆子在场,潘清怎么也要夹着尾巴做人——她还要在人面扮演贤良淑德的模样,怎能让姜氏听到什么风声?

    周初瑾不再多问。

    周少瑾低声嘱咐樊祺:“你继续帮我盯着二爷,他们那边只要有动静,你就来告诉我。然后看看二爷他们都是怎从五房那边过来的。”

    樊祺以为她是要到长辈面前去告状,拍着胸脯道:“您就放心好了,我保证不惊动一草一木就打听得一清二楚。”

    周少瑾抿了嘴笑,让施香抓了把铜钱给他,道:“你再去请几个到花园里摘些荷叶来。这些是给你请他们喝酒的。”

    程笳采荷叶的事,她也有份,现在程笳躺在了床上,自己好歹给她送些去,也算是还了她的人情。

    樊祺接过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中间,樊祺就搬了两大箩筐荷叶过来。

    周少瑾哭笑不得,让春晚带着几个小丫鬟按照老的嫩得分摘出来,老的晒了做荷叶饭,叫花鸡,嫩得制荷叶茶,送到外祖母那里,再以四房的名义送给各房秋天的清火。

    程笳知道后感动得不得了,接着周少瑾笑得甜如蜜糖,冲着潘清道着“还是少瑾对我最好”。

    潘清也请了假陪着程笳,可程笳却对她没有一句好言语,她却能不动声色,该干什么干什么,周少瑾看着都替她难受,却也更加下定了决心离潘清远一点。

    翌日,她从寒碧山房一出来,就看见樊祺拿着树枝无聊地蹲路边的树下画来画去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施香问他。

    樊祺立刻跳了起来。

    “二小姐。”他两眼发光,低声道,“二爷他们今天晚上又约了在小花园里赌博。”

    周少瑾心中一喜,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去小花园就是赌博呢?”

    樊祺嘿嘿地笑,得意地道:“五房的厨子一大早就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地往家里扛,五房的午膳却还是往常的菜。然后举大爷身边的小厮去了当铺,当了一支妇人的金簪,当得是活期,十两银子。听当铺的伙计说,那小厮不是第一次去了,这些日子犹为频繁……还有二爷身边的三宝,腰间挂的荷包鼓鼓的,我有意撞了他一下,**的……他们不是去赌博还是去做什么?”

    这两天感冒了,下午打了针,结果一觉睡到了半夜,今天的加更是早上写的,还没来得及校对,大家先将就一下,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换上改过错字的那一章了。

    因为今天下行还要去打针,晚上的更新我尽量保证是在老时间,最迟不会超过八点,不便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走水

    这孩子,没想到这么机敏!

    再过几年,就能独挡一面了。

    周少瑾心中欢喜,生出把樊妈妈和樊祺永远地带在身边的念头,甚至她出嫁之后,还可以让樊祺当她的大总管,樊妈妈帮她管着内宅……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顿觉脚下生风,道:“走,我们边走边说。”

    这里是长房的地方,谁知道隔墙有没有人?

    樊祺高兴地应“是”,欢欢喜喜地和周少瑾回了畹香居。

    周少瑾让施香守在屋外,和樊祺低语了一番,然后樊祺兴冲冲地走了。周少瑾吩咐施香:“我们今天晚上早点睡。”

    施香看了看外面红日高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少瑾却自顾自地叫了春晚进来,吩咐她让厨房早点上晚膳,又提前去给关老太太请安,给周初瑾打过招呼,回到畹香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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