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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雷霆战将-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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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要多虑了,一旦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我王梓铭会采取最隐秘的方式,在很短的时间内向你们求援,时间很紧张,咱们分头行动吧。”
王晓亮点头走到雷剑病床边,看着雷剑始终处于昏睡中,外面哪怕枪炮声再爆裂,好像他们的雷团长都会置若罔闻,毫不理会。
他趴在雷剑头前,流着眼泪说道:“雷团长,晓亮在城里保护你,可又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你这兄弟,快好起来吧,睡得差不多就行了,独一团离不开你,战士和兄弟们离不开你呀。”
张光华不忍看王晓亮那悲痛的样子,眼里噙着泪花拉住王晓亮说道:“晓亮,你就放心吧,你带领警卫排战士,身处敌人魔窟,一定要注意隐蔽,保重。”
王晓亮听张光华这么一说,心中激动的一把把张光华搂进怀里,拍着肩膀动情的说道:“谢谢。”
他猛地推开张光华,转身握住王梓铭的双手说道:“梓铭同志,雷团长和光华他们,一切拜托你了。”
王晓亮又跟春桃和屋里的一名医生和护士握手,一一道声保重,立正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去。
王梓铭看王晓亮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病房,他对张光华和春桃几人说道:“时间紧迫,马上把雷剑团长实施转移。”
他从另一张病床下,拖出早就准备好的特制担架,对几个人说道:“咱们先把雷剑团长抬到担架上,你们在这等着,我们马上就行动。”
王梓铭走到这间屋子的东北角,不知触动到什么机关,只听哗啦声响过后,地面出现一个能钻下一个人的洞口。
他马上转回身奔到担架前,对几个人吩咐道:“我抬担架前面,那名医生和护士抬后面,张副院长和春桃带上伤病员急需的医疗器械和药物,马上进入地下坑道。”
坑道口并不大,不可能抬着担架进入下面的坑道。
王梓铭将雷剑抬到坑道口,放下后对后面抬担架的医生和护士说道:“你两人小心的抱起雷剑,先把他的下身顺到坑道口,我在下面接住后,你们马上把担架送进来。”
那名女医生和女护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身高一米八四的雷剑顺下坑道口。
雷剑虽然消瘦,受重伤后饮食和营养没跟上,体重只在一百二十多斤,可两名女医护人员,要想把失去知觉毫无行动能力的重伤员顺进坑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梓铭等在坑道口下面,好不容易看到雷剑的两条腿顺了下来,他知道雷剑的胸口伤势很重,一点一点的将雷剑往坑道里顺,到后来,雷剑整个身子全压在下面的王梓铭身上,还好,由于王梓铭对下面的坑道比较熟,雷剑和几位护理的医护人员,终于全都进了坑道。
张光华摸索到雷剑,看雷剑蜷缩在王梓铭怀里,她怕雷剑的胸口伤势受到挤压,导致刀口爆裂,那在这黑咕隆咚的坑道里,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实施抢救。
她将雷剑从王梓铭身上移动到她身上,又对那名医生低声喊道:“马医生,你摸索过来,将雷剑的身体先放平在咱俩身上。”
雷剑从王梓铭身上转移到张光华和马医生手里,王梓铭喘出一口粗气,快速摸索到洞口,身子往上一窜,到了地面。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整个病房,然后做了快速布置,等一切感到满意,将一张病床拉到坑道口上面,跳下去后拉上上盖,摸索到等在坑道里的几个人跟前,低声说道:“你们给我让出点地方叫我过去。”
几分钟后,只听嚓的一声,王梓铭擦着一根火柴,坑道里顿时有了亮光,几个人突然见到亮光,那种紧张害怕的心里,闪进去亮的光环。
王梓铭不知从哪摸索出来一盏气死你的马灯,点亮后坑道更显得明亮了一些。
张光华根本没想到,会在晋察冀军区战地医院的特殊病房,出现一个直接进入秘密坑道的洞口,这叫她大大的吃了一惊。
她借着马灯看了几眼坑道里的构造,进入眼帘的坑道很简单,坑道的高度在一米多一点,宽度能有六十多公分,入口虽然狭窄,可往里看,好像坑道越来越宽敞了些。
王梓铭将担架平放在地上,招呼几个人把雷剑放躺在担架上,王梓铭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抓住担架,对后面的人低声喊道:“慢慢抬起担架,离开地面一拳高,向前面移动。”
张光华提着马灯,弓着腰走在前面,听到身后很快传来王梓铭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声,她顿住往后一看,看到王梓铭两手抓住担架,两腿跪在地上,正在往前一点一点的挪动。
后面的马医生和小刘护士,一人抓住担架的一边,在狭窄的坑道里,侧着身相互配合着前面的王梓铭,每挪出一步,都要憋住气的用力,看的张光华心中很不忍。
春桃跟在左后,她看着三个人费力不停地往坑道深处挪动担架,小声对马医生和小刘护士说道:“你俩停下来,我来替一会儿。”
“不要停下,一鼓作气再往前十几米,就可以站起来,一旦停下,我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来,加把劲,往前快点挪。”
第898章 地下坑道(二)
王梓铭累的满头大汗,浑身觉得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当听到春桃在后面说停下来,他真怕一旦停下来泄了气,他会再也鼓不起劲抬着雷剑往前挪动,憋注一口气说出几句话,赶紧提醒不要停下来。
坚持、王梓铭在前面咬牙挺住,后面的马医生和小刘护士也好不到哪去,硬是坚持着顺着坑道往前挪出去十几米,在马灯映照下,顿觉坑道宽敞了一些。
王梓铭实在无力坚持下去,对后面喊道:“放下担架喘口气,几分钟后可以站起来抬着走,那样就轻松多了。”
张光华看着瘫在地上的王梓铭,蹲下来问道:“老王,咱们这是要把雷剑抬到哪呀?还有多远?”
春桃几人听张光华这么一问,心中没底的跟随道:“老王,你就告诉我们吧,现在咱们都在一起了,谁也不会单独出去,就是要保密也没什么意思。说出来我们心里还有个数,不然跟着你钻进这黑咕隆咚的坑道,心里老不踏实,更觉得心慌,你说是不是老王?”
王梓铭听几个人这么问他,他在昏暗的马灯照射下,一脸苦楚显出为难的说道:“你们的要求我可以达到,可这地下坑道曲里拐弯,又有很多机关,我就是说出来,你们不会像在白天看大街小巷那么直观,只会越听越糊涂,越听越神秘,到后来,只会越往里走越心惊。
所以我说你们还是不要再问了,哪怕是到了地方,你们在这阜平城地下的坑道里,还是满眼迷茫,不知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大家听王梓铭这么一说,心中就更疑惑了,不禁对王梓铭产生怀疑,这个人她们并不太熟,尤其是春桃连见都没见过,现在在王梓铭的说教下,抬着雷剑钻进坑道,到底要到哪,心里越来越不放心。
王梓铭不管他们几人有什么想法,休息了几分钟,他从地上站起来,接过张光华手里提的马灯,对张光华四人说道:“你们四个抬着雷剑,紧跟在我身后,我先对你们说,越往前走坑道越复杂。
每往前走一步,都要小心脚下,一旦脚下打滑不稳,一人摔倒就会连累其他三人,整个担架会重重的落在地上,到哪时雷剑就危险大了。”
张光华、春桃在前面,马医生和护士小刘在后面,四个人挤挤巴巴的抬起担架上的雷剑,刚要抬起头咚的碰在坑道顶上,疼的四人呲牙咧嘴的憋住不吭声,赶紧低头弯腰抬着担架,紧跟走在前面的王梓铭身后。
这个坑道越往前走越宽敞,到最后四个女同志竟能挺直身子抬起头,抬着担架上的雷剑走的更快了。
不知走出有多远,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反正是从抬起担架就一直在走,一会儿弯腰拐进一条坑道,一会儿不知怎么好像又转回来了,转的四个女同志晕头转向,大汗淋漓的觉得浑身已经软弱无力。
就在他们抬着雷剑走的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他们走进一间好像跟一间房子那么大的窑洞,里面的三副担架上,躺着三个人,在这间起拱的窑洞里,站着看不清面部模糊的四五个人。
里面的人看到王梓铭带着四名女同志,抬着一副沉重的担架走进来,赶紧走过去接住担架,将担架上的雷剑,与那三幅担架摆在一起。
张光华浑身瘫软的就要倒在地上,可她硬是挺住靠在窑洞壁上,看到雷剑躺的担架,与三幅并排在一起的担架紧挨着,她坚持着走到四副担架前,挨次仔细检查担架上伤病员的伤情。
春桃挪动到张光华身边,参与直接检查,她看到其他三名重伤员,伤势看起来比雷剑还重,不过他们三名伤员,只是身体受伤的部位不同,可精神状况比起雷剑要好的多。
其中一名重伤员看着张光华问道:“张副院长,这危重伤员是谁?怎么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孙,刚抬进来的重伤员,就是晋察冀军区大名鼎鼎雷霆英雄团的团长雷剑,他自从被敌人突然飞来的子弹击中,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都两天两夜了还是没苏醒过来,嗨,他不知还能不能挺住,从死神手里。”
“张副院长,你不要没有信心,雷剑肯定会活过来,我敢跟你打赌,他要是死了,我立马跟他去。”春桃不愿意听张光华把雷剑说的这么不堪,更不相信雷剑会死,所以不等张光华说完,突然打断话几乎要翻脸的回击道。
“哈哈,这个姑娘有意思,看来对雷剑的伤势很有信心,不错,是个好医生。”被张光华称呼为老孙的重伤员笑看着春桃说道。
王梓铭走进这窑洞,马上与原先等在这里的几个人凑到一起,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他走到张光华、春桃、马医生和小刘护士跟前,对她们四人说道:“这里就是在日军占领阜平城,我们与四名重伤员所隐蔽的地方。
不知我们要在这里隐藏多长时间,是三天两天还是十天八天,这都说不准,说不好甚至一个月还要多,所以我们这些保护伤病员的同志,在阜平城的鬼子没有撤走,地面上还存在危险时,我们这些人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你们现在觉不出什么,可要是在这里不见天日待的时间一长,没有白天黑夜,不见日出日落,时间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不知时钟的指针转来转去,到底是早晨还是晚上,到那时你们每一个人,可能会暴躁的抓狂。
所以从现在起,你们必须要坚定信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稳定住情绪,你们能做到吗?要是做不到,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去。”
春桃不等王梓铭说完,坚定地说道:“别说是几天、一个月,哪怕一年、一辈子,只要我能守在雷剑身边,等他醒过来,我绝不会焦躁的抓狂,这点请老王放心。”
张光华、马医生和小刘护士,他们是八路军战地医院的医生护士,同时也是一名战士,三人蛮有信心的说道:“不要为我们担心,只要你们能挺的住,我们绝不含糊。”
“好,你们的决心这么大,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要提前提醒你们,这地下坑道有好多条通道,错综复杂,就连我要是找不到隐蔽的提示坐标,都走不出去。
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只能将你们局限在洞外十步之内活动,要是擅自越线走出去,我可以断定,你们会再也找不到这里,到最后只能是困死在坑道里。哪怕派人寻找,都不容易找到,最好听话,不要好奇的到处走,这不但是提醒,也是进入坑道必须遵守的纪律。”
王梓铭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在坑道里马灯昏暗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部,要是在白天看清楚他那副尊容,会吓着你的。
张光华不无担心的问道:“老王,王副团长带领警卫排隐蔽在城里,下面坑道这么大,为什么不把他们带进来隐蔽?再说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重伤员和我们的安全,现在地上地下隔绝联系,他们怎么保护?”
王梓铭低声笑道:“张副院长,你们的任务是保护照顾好这些危重伤员,我们的任务是在敌人魔窟里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王晓亮副团长是在我们一旦处于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用生命在外面与敌作战,保护地下坑道同志的安全。
你说地下坑道这么大,为什么不把警卫排一起撤进坑道,这是根据晋察冀军区和阜平县委的指示,特意安排警卫排在城里执行特殊任务,至于如何与他们联系,这已经都安排好了,一旦地下坑道有危险,警卫排随时可以支援。”
张光华听王梓铭这么一说,不禁心中一沉的问道:“老王,你说王副团长带着警卫排在城里执行特殊任务,我为什么不知道?再说王晓亮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章完
第899章 难道是在哭我吗(一)
“王副团长真的没跟你说吗?那他一定是怕你为他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王梓铭很有深意的看着张光华,笑呵呵的说道。
“老王,你快告诉我,王晓亮他们执行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到底是什么任务?”张光华有些紧张的急问道。
王梓铭笑着摇头:“这个眼下还真不好说,究竟是要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我心里也不太清楚,张副院长,咱们现在先不要替他们着急紧张,应该马上。”
张光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对王晓亮执行的任务过于紧张和想摸清情况,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刚认识时间不长的八路军军人,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和忐忑,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王梓铭说出的话,好像突然提醒张光华觉到自己问的太多都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马上转身,对身边的春桃、马医生和刘护士说道:“开始检查每一名重伤员的伤势,春桃跟我在一起。”
张光华带着春桃,蹲在雷剑担架前,仔细认真的检查雷剑艰难的进入坑道,在进入坑道不时的颠簸中,是不是伤势有了恶化,或者说出现生命危险,两人心里都没数。
经过检查,雷剑的身体和伤口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刀口处渗出一点点血迹,但这种伤口老是不能愈合,经常的渗出血迹,对一名手术病人来说很容易引起炎症,一旦炎症得不到药物及时控制,那重伤员就会很危险。
等检查完四名重伤员的伤势,张光华四名医护人员,累得实在站不住了,慢慢的顺着坑道壁滑落到地上,直接坐在地上。
那位姓孙的重伤员,看到四名医护人员疲劳的坐在地上,他马上提醒道:“张副院长,地面潮湿,你们坐在地上潮气会侵入机体,这样会对你们的身体有伤害,快坐到其他地方。”
张光华屁股刚落地时,由于身体出的汗太多,热量急需释放,坐在已是深秋的地下坑道冰凉的地面上,倒也觉得很凉爽,此时听老孙提醒,她马上站起来,伸手拉起身边的马医生和春桃,并对小刘护士喊道:“都快站起来,地下凉,这样人会受不了的。”
当她们四人重又坐在铺着一层厚厚的庄稼秸秆上,觉得很舒服,不仅靠在‘窑洞’壁上,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她们太累了,很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春桃心里有事,睡不安稳,她站起来走到雷剑担架跟前,紧挨着雷剑握住雷剑温度很低的手,低声说道:“雷剑,你真是个懒虫,都两天多了,也应该睡足了吧?快起来,你再不起来,独一团还真不知要出什么大事了。
你知道吗?我听说咱们的独一团和第五团在军城一线,阻击敌人那个叫什么片山旅团,结果没有完成军区首长下达的阻击任务,敌人两个旅团突破军城一线八路军阻击阵地,包围了城南庄军区前线指挥所,现在正疯狂的扑进城,这群混蛋一定会惨无人道的屠杀城里百姓。
雷剑,王晓亮带领警卫排就隐蔽在城里,担负着保护和掩护你雷剑和三位重伤员的任务,他们现在处境非常危险,谁也不知道他们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听王梓铭的口气,好像是要拿生命来完成。
我的好雷剑,自从你受重伤昏迷不醒,我春桃几乎都没眨眼,我不是有怨言,而是我怕我实在支持不住,走在你的前面。
醒过来吧,我的雷剑,我春桃离不开你,独一团的战士离不开你,你说这次独一团在军城一线打了败仗,敌人突破阵地扑向城南庄,现在也不知军区聂司令他们,到底跳没跳出敌人的包围圈,你不醒来我真着急呀。
雷剑你是一名八路军战士,是军区响当当‘雷霆英雄团’的团长,现在军区首长和好几个团都被敌人大部队包围,难道你就这么躺在这里睡觉,不管首长危险、不管被包围的几个团,不管你的独一团在浴血奋战了吗?你混蛋那,我春桃瞧不起你这混蛋,快给我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呀,呜呜呜。”
雷剑自从中了敌人一颗子弹,倒在摧毁敌人走马驿据点碉堡的瓦砾堆,被王晓亮带领侦察连、警卫排,火速送到阜平城战地医院,经过援华专家紧急抢救,终于将离心脏五毫米左右的子弹顺利取出来。
手术期间触碰破三条血管,在出血难以制住情况下,柯棣华在这紧张时刻,终于钳制住血管,在张光华几次快速清理胸腔积血后,胸科著名援华专家艾克,冒险取出子弹后,马上成功修复三条破裂血管,顺利完成开胸取子弹的手术,雷剑却一直处于昏迷中,其中两次被艾克宣布身体各机能衰竭,已无抢救必要,毫无生命体征,武断的判了雷剑死亡。
春桃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趴在雷剑身上,如泣如诉,撕心裂肺的哭喊,情绪激动时竟出手拍打,多次失控的莽撞,竟将已宣布死亡的雷剑,捣鼓的又活了过来,虽然活的吃力,还在生死线上挣扎,还在与死神拉力,可毕竟各机能又开始慢慢地复苏,并在逐步加强。
此时被转移到坑道里的‘窑洞’,在春桃一遍遍的哭诉、抱怨与激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种撕心裂肺逼着雷剑醒过来的断肠诉求,雷剑残留、此时游离不定时有时无的意识,在慢慢地凝聚。
刚凝聚起来的意识,在大脑和身体各机能长时间缺氧的情况下,那点飘忽的意识,在外界春桃百感交集的情、怒、怨,以及军人的担当等多种情感的逼迫下,飘离不定的意识,一次次试图往一起凝聚。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雷剑最强大的那一股意识,在不断地被削弱,每一次就要无力放弃时,是春桃再次将雷剑虚弱的意识唤醒。
雷剑很累,累的他不想再这么遭罪,真想就这么一支昏死过去,哪怕最后一丝意识从身体里飘离,他好像都已经无力再拉回。
春桃紧紧握住雷剑冰凉的手,哭着说道:“雷剑,我的身体全被你看到了,可你不能不负责任的就这么丢下我,再说独一团在军城一线阻敌不利,提前撤出阻击阵地,导致军区首长和几个团被敌人包围,你难道还能躺的住,就这么一直不死不活的什么都不管了吗?
雷剑,你要真是鬼子口中‘杀皇军的魔鬼’,战士称你为‘雷霆战神’的八路军战士,你就快好好地活过来,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几十名八路军战士留在敌人魔窟保护你,你真的躺的住,不管王晓亮那些战士们的死活吗?
我春桃虽然深深的爱着你,可你这种老是昏昏沉沉睡大觉,我春桃瞧不起你,你要是个真正的军人,你要是真爱着春桃,要与春桃结婚生子,不想叫春桃跟你一起过奈何桥,你就起来,快起来,外面枪炮声暴响,战士们为了保护你,他们与敌拼死血战,你这个。”
就在春桃流着眼泪,采取她无法控制的感情喷发,有时温柔、有时抱怨、有时激励,将她的言语一遍遍的灌输给意识飘离的雷剑,迫使雷剑要放弃的那点意识,又坚强的开始拢聚,慢慢在加强,慢慢在捕捉还在飘离的每一丝意识。
雷剑的意识在加强,他好像回到了穿越前儿时学过武的少林武校,正跟伙伴们一起耍刀枪剑戟,又好像考入了军校,是爸妈坐火车把他送进校门。
他觉得自己在某军事基地的训练场上,作为训练处长的雷剑、正在点评即将毕业的新兵战士。
雷剑加强的意识,想起家里腿有残疾的妈妈,妈妈的身体还好吗?妻子闺女还好吗?离开基地军营后,我的首长、战友都还好吗?他突然恍惚起来,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身边有哭声、谁在哭?难道是在哭我吗、怎么离我这么近?
(本章完)
第900章 与死神争命(二)
雷剑的意识在挣扎,挣扎的意识又开始涣散,他赶紧停下来,意图将要涣散的意识再次凝聚,一次次加力,一次次失败,好像意识在与他较劲,想挣脱、想飘离。
意识与意志的较量,此消彼长,在春桃外力不停地努力下,意志力在加强,终于将要涣散的意识再次凝聚。
雷剑不敢强迫意识快速凝聚,而是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加强一点凝为一体后再开始缓冲,将周边飘离的一丝丝意识,采取先易后难的运动战术,慢慢的聚拢,还剩下最后几丝较强劲的意识,正在与主意识拉力,一丝丝的拉回来,直到飘离的意识全部聚拢,雷剑好像虚脱了,突然停止心跳,那聚拢起来的意识,挣扎着又要飘离。
春桃握住雷剑的手,发现在慢慢变凉,春桃感觉到雷剑的呼吸极度微弱,好像就剩下丝丝气息,马上就要断开。
她突然抓住雷剑的手、抱在胸前大哭道:“雷剑,你这混蛋,为什么要放弃生的希望,快给我回来、回来——,呜呜呜。”
雷剑疲乏的意志和虚脱的意识,在春桃悲戚的哭诉中,再次得到勃发,而且非常强劲。
雷剑的意识加强到已经知道自己开始在与死神博取生命,稍一放松努力,就会被死神带到奈何桥,奈何桥,他在模糊中好像看到了,不、雷剑止步,坚强的意志在与死神搏杀,他慢慢地离奈河桥越来越远,回来了,他回到了生他养他的人间大地。
虚弱突发‘啊’的一声,如同天雷在春桃耳边炸响,她听到了,听到雷剑抢回生命的呐喊,一直被春桃抱在胸前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春桃激动万分,竟忘乎所以的大喊道:“雷剑活了,我的雷剑活过来了,他终于从死神手里挣脱回来了。”
坐在庄稼秸秆靠在洞壁休息的张光华,被春桃一惊一乍激动的哭喊,震惊的几乎从地面上弹跳起来,几步冲到雷剑身边,快速检查雷剑身体的主要部位。
全部检查完毕,她好像比春桃还激动,竟抱住春桃流着激动的眼泪说道:“春桃,是你把雷剑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雷剑的复活是个奇迹,你能把雷剑救活也是一个奇迹,谢谢你,你太叫我拜服了。”
“张副院长,你说这次雷剑应该没事了吧?他都能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你快看,他睁开眼了、他睁开眼了。”春桃因为长期疲劳,加上过于激动,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张春华赶紧抱住春桃呼喊道:“春桃,你不要吓唬我,可别雷剑被你用心抢救过来,你却就这么。”
坚强的春桃以顽强的意志力,从即将昏迷中苏醒过来,她不想在雷剑睁开眼的瞬间,看到她倒下。
春桃苏醒过来,轻轻地推开张光华,附身趴在雷剑头前,流着眼泪万分激动直呼其名的喊道:“雷剑,睁开眼,再看看我,是我春桃一直在呼唤你,是援华专家解救了你的命,是张光华副院长一直不离身的救护你,你终于活过来了,快睁开眼看看,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看看我春桃的。”
雷剑好像很听话的睁开了眼,看着消瘦的春桃脸上流淌着不断线的泪珠,他在意识慢慢恢复中,到最后清醒的时候,听到春桃在他身边,如泣如诉的哭求他快点醒来。
他的眼角溢出感动的泪,顺着脸的两侧滚落,雷剑用尽最大的力气,想紧紧的握住春桃的手,可他太虚弱了,又几天没有进食,浑身所有的力气全集中在右手,握住春桃纤细柔软的手,声音很低的说道:“谢谢、谢谢。”
春桃感觉到雷剑在握她的手,虽然力道不大,可她知道这是雷剑用尽最大的力气,这种手与手的紧握,无疑是在用心快速交流。
两个人的泪水淌在一起,两个人的心被泪水融化,在这一刻,雷剑把春桃当成自己一生的知心爱人,春桃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个从生死线挣扎回来的雷剑。
雷剑虚弱的问道:“春桃,你还好吗?独一团真的在军城一线没能阻击住敌人的进攻,丢失了阵地吗?军区首长现在突围了没有?王晓亮带领警卫排。”
“雷团长,不要想得太多,你刚苏醒过来,需要休息,等一会儿我全告诉你。”
“你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你是。”
“雷团长,我是晋察冀军区战地医院的张光华,由我留下来照顾你们四位重伤员,听话,不要说话,闭上眼,好好地养精蓄锐,我马上安排人给你搞吃的。”
张光华把春桃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春桃,雷剑刚苏醒,他需要安静,你不能再给他说最近发生的那些不利消息,一旦引起激动,雷剑虚弱的恐怕会出现新的症状,你听明白了吗?
再说他怎么会问出他昏迷不醒发生的这些事?这也太奇怪了,真是想不通。”
春桃也想不通雷剑怎么会问出这么现实的问题,她皱紧眉头自语道:“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雷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家伙,雷剑到底是?”
她越想越疑惑,把见到雷剑从其他人嘴里所知道的一些事联系在一起,越发觉得奇怪。这个从村子里跑出来,哭喊着要为被敌机炸死的爹妈报仇,好像一切都很懵懂的农家娃子跑到八路军独立营,大喊大叫要当机枪手、要当排长、要炸鬼子的飞机。
这些都叫这个庄稼地里的憨小子做到了,他在战场上与敌周旋,带上几名战士夺机枪、炸敌人炮阵地、摧毁敌辎重基地、夺取敌卡车改装‘新式’战车,抢敌人坦克,在胶东支队独立营处于生死存亡之际,驾驶坦克在敌群中横冲直撞,解除了即将被突破的部队阵地危险。
雷剑怀有对小鬼子的刻苦仇恨,把杀小鬼子当成自己为爹妈报仇的动力,他在后来当上排长、连长、营长,直到当上了团长,在每次指挥部队作战中机智勇敢、指挥果断,尤其是在与敌作战中,所采取机动灵活的战术,把敌人玩儿的团团转,这哪是一个参加八路军时间很短的农村娃子所能做得到的?
尤其是他对八路军发生和即将发生的大小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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