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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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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的那双手套是大红色的,给刘雯丽的那双是藏青色的。

    (四)

    当时我们并排坐在你住处的阁楼上。

    你从身边拣起一颗树上掉落的小果子,你把它扔向空中。但是,因为体力的衰弱,它只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就颓然落下了。

    我默默地看着它沉重地自空中坠落。

    你说:“你能想到要有新的开始,对此,我很欣慰。”

    一阵冷风吹过来。一些落下的树叶在我们脚下开始旋转着跳舞。

    我看着它们,没有说话。

    我们沉默着坐了一会儿。

    然后,你笑了一下。你说:“马上就要走了。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但是真的要说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看到时间在沉默里这样过去,我心里,真是很……”你想了想,你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看着你。我说:“因为没有什么,能比沉默说得更多了。”

    你听了,就看着我。

    当你那样看着我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涌上来了。

    你看到我的眼泪,你觉得有点什么在心里翻腾。你觉得受不了。

    于是,你转换了话题。你说:“今年春天,你好像比去年怕冷啊。”

    我说:“因为今天春天本来就很冷,是我一生遇到的最冷的春天。”

    我说:“本来,在四个季节里面,春天是最繁华美丽的,但从现在开始,它对我来说,就永远是萧瑟的了。”

    你说:“那你现在喜欢哪个季节呢?”

    我说:“以前我最喜欢的是冬天,可现在,没有我喜欢的季节。”

    你听了,你低下头。

    你说:“有个魔术或许能让你再次喜欢冬天。”

    你说:“要不要我变给你看。”

    我说:“你不会变这种魔术的。”

    你说:“闭上眼睛?”

    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睫毛缝里流了下来。

    我听到你说:“不要哭,心心。”

    你说:“如果我在遥远的地方感觉到你在哭,我心里会难过的。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会在那里待不下去。我会忍不住要跑回来。”

    我的眼泪一行接一行地落下来。

    这时,我感觉到手里出现了一个毛乎乎的很柔软的东西。我睁开了眼睛。然后,我看到一双红色的纯羊毛的五指手套。

    (五)

    你说:“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这个颜色?雯丽帮我挑的。算是临走之前送你的礼物。”

    你说:“雯丽说这个颜色很配你的肤色。而且很温暖,像一团火在手掌里跳动。”

    你说:“我也送了她一双,是藏青色的。”

    我看着你。

    你说:“戴上我看看?”

    我照你的话去做。你看着我戴上它们。你问:“暖和吗?”

    你说:“总是握到你的手很凉。”

    我说:“很暖和。”

    我说:“能改变整个冬天的温度。”

    你说:“记住,你心里暖和,我才会觉得暖和。就算我在地下,或者,去了另外的世界,情况也会是这样。所以,你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温暖。”

    我说:“为什么要给雯丽姐买藏青色?那看上去像是老太太才会戴的颜色。”

    你说:“是她自己选的。说还是暗一点好。没有**,没有冲动。她说她已经太老了。她说,我走了以后,她也就老了。她说,鲜艳的颜色应该送给你。你应该正是有热情的年岁,而她,从此就没有了。”

    你说:“听她这样说,我心里很难过。可是我想不出应该怎样表达我的歉疚。”

    你说:“正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忽然轻轻打了我一拳。看着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大笨熊,逗你的。她说,我在工厂工作,藏青色会耐脏一点。她说,你别想太多。女人的话就是这样真真假假,你千万不要相信太多。”

    你说到这里,看着我。

    你说:“我对不起的人真是很多。”

    我看着你脸上的神情。

    然后,我摇头说:“你没有对不起谁。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我说:“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想念你的人也会很多。”

    我说:“我们大家都会很想你的。不论你走了多久。”

    这话我一点儿也没说错。因为很多年过去以后,当我站在你的墓碑前的时候,我看到你墓碑前鲜花繁盛。而那天,还并不是清明节。

    这说明了一件事情:直到今天,想念你的人,还是很多。

    我从来不是唯一的那一个。我也很高兴我从来就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真的。

    (六)

    你送我的这副手套我戴了很多年。它在我参加工作后一次出差的时候,和我的手提包一起给人偷走了。

    当时它已经因为破损而补过三次了,颜色也很陈旧了。

    它带走了我的许多眼泪和我的许多亲吻,还有我一个甜蜜的梦。

    不知道那个偷包的人最后把它怎么了。也许,扔在某处了吧。

    我不知道它后来怎样了。

    (七)

    虽然手套丢了,但我还是很喜欢冬天。

    而现在,又一个冬天离去了。

    我又一次地,身处春天里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毛衣

    (一)

    那一天,在你住处的阁楼上,我说:“我好恨自己。”

    你抬起眼睛。你看着我。

    我说:“你的毛衣,我都还没有织完呢。”

    我说:“冬天已经走得这么远了,可我一直没有织完它。”

    你妈妈过年前曾托雯丽姐给你带过来一个超级大的旅行箱,里面放了一些新的毛线。你妈妈委托雯丽姐帮你织一件更暖和的新毛衣。雯丽姐让你把毛线交给我,问问我想不想完成这个工作,如果我没有时间或者不会织毛衣,她再帮你妈妈来做这件工作。

    你问我的时候,我马上点头表示,我会织毛衣,虽然可能不会好看的款式和花样,但是织中规中矩的纯色套头式样,还是可以的。我也很想给你织一件毛衣,让你觉得温暖。

    于是,你就把那些毛线给我了。

    (二)

    于是,某一天,在你住的地方,你按照我的要求,在我面前伸展双臂,转动着身体,让我用一根毛线针丈量你身体各个角度的尺寸。

    当我非常认真而仔细地记录着这些尺寸的时候,你看着我,眼里满是爱意。

    那是丈夫柔情蜜意地看着妻子的目光。

    那也是家人之间的目光。

    你说:“量完了吗?”

    我说:“还没有哪,你不要动啊。”

    你的嘴角洋溢出一点笑意。

    我说:“笑什么?”

    你说:“我想起汪指导说过的一些话。他说,女人给你织毛衣,就是想用很多绳索绑住你。女人用各种花样把这些复杂编织的绳索套在你的身上,当她们看着这些绳索将你套住的时候,她们心里会感觉很安全。”

    你说:“他对我说,将来有女人要给你织毛衣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那就表示着你快被套住了。他说,我当初就是这样被你嫂子套住的,一直到现在,都还无法解套。”

    我听了,一边觉得心酸难忍,一边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我轻声地说:“那你干嘛还要让我量尺寸啊?”

    你说:“因为我愿意做让你感到安全的事情。”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说:“在你编织这件毛衣的时候,那些黑暗的东西就不会在你的心里了。”

    我一时之间不能开口说话。

    你说:“怎么了?”

    我说:“那,你就不怕被套住吗?”

    你说:“为什么要怕呢?”

    你说:“一个女人将自己的青春花费在温暖我这件事情上,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和爱护呢。我觉得有些东西被加在我的身上,但不是束缚。”

    你说:“是接纳。是休憩。是陪伴。是牵挂。是支撑。”

    你说:“谢谢你能给予我这么多。”

    我的眼泪掉在你手背上。

    你说:“对不起,我又让你流泪了。”

    你说:“我好像总是让你流泪。”

    我说:“女人的眼泪有很多意思。只有很少的情况下,它代表悲伤。而且,不能代表最深的悲伤。”

    你说:“那么,现在它代表什么?”

    我低头说:“代表你干扰我了,所以,刚刚量的那个尺寸,我忘记了。请把胳膊再举起来一下啦。”

    (三)

    后来,我们曾一起看《圣经》。

    我对这本吸引了世界上好几亿人口信仰的经典有着浓厚的好奇心。有一次,我路过当地的教堂,有个信教的教众看着我垂头丧气的表情,走过来说:“姐妹?你感到烦恼吗?送你一本书,有空看看,如果喜欢,就来教堂参加我们的祈祷吧。”

    他说着,就把一本很袖珍的小书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就是这本《圣经》。

    那以后的一段日子,我都在断断续续地在读。我把它装在口袋里,无人注意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上一两行。我也带给你看。之前我没有看到过这样精致的袖珍书,觉得它真是很特别。

    那天,我在你身边看着《圣经》,看着看着,我的眼光就移向了你。

    我开始看着你。

    你发现我的目光在打量你,你低头前后左右检查了一下自己,你问:“哪里不对?”

    我笑了一笑,说:“想算算你的体积啊。”

    你说:“织毛衣不用计算体积吧?”

    我说:“谁说是为了织毛衣啊?”

    你说:“那,为什么要丈量我?”

    我说:“觉得奇怪啊。”

    你说:“奇怪?”

    我说:“指导,你说,我们人类的体积这么小,为什么贪心会那么大?”

    我说:“所有的宗教经书都说,人类的贪婪是永无止尽的。为什么这么小的身体里,能装得下无限的贪婪?”

    你听了,就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的茶杯到晚上还可以装下月球和银河呢。”

    你说:“电影屏幕那么小,千军万马不也装得下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说这个。”

    你看着我。

    我停顿了一下,觉得表达上有点困难。

    然后,我说:“我是说,如果能够装得下无限的贪婪,那,我们会是一种什么容器?”

    你看着我,不是很明白。

    于是,我又说:“什么能装得下无限呢?”

    你想了一下,说:“虚空。”

    你说:“只有什么都没有,才能什么都装得下。”

    (四)

    真的开始织毛衣之后,我发现,其实要完成这件事情,还是非常困难的。

    时间紧张且不去说,最大的困难在于,我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来做这件工作。

    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在织一件男式的毛衣。

    无论是在学校、在靶场还是在家里,都不合适进行编织工作。

    我只能放学后独自在运动场看台的僻静处,争分夺秒地赶在天黑之前,编织几行。

    就这样,织了很长的时间,我还只织好了躯干部分,袖子还只开了一个头,而这其间,你再度住院,让我心情紊乱,纵然有空闲时间,也只能坐在那里苦苦思念着你,抑制着心里的绝望和悲伤,无法下针。

    结果,直到你对我说要回家了,毛衣也还只织了一半。

    我觉得很惭愧,也很难过。就连一件毛衣,也无法让你穿上。

    你安慰我说,没有关系,就算你回家了,如果毛衣织好,就可以委托雯丽姐寄给你,反正你的尺寸我也已经量过了,你也不会变得更胖了。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又是一阵刀绞。

    那时,我还认为,我是能够最终织完这件衣服,寄过去给你的。可是,没想到,后来你会出事。

    你去世之后,你妈妈在你住处发现了这件织了一半的毛衣。她想起了箱子里的那些毛线。她以为这是刘雯丽帮你织的,而且她认为是因为你的病情不断反复,刘雯丽忙于照顾你的缘故,而且她肯定心情不佳,所以没能织完。

    你妈妈捧着那件从毛线变成的毛衣半成品,泪如雨下。

    她回家的时候,就把那件毛衣半成品和你的其他遗物一起带回去了。

    她后来把那件半成品完成了。织成之后,她把新毛衣下了水,然后把晾干熨烫好的毛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你卧室的床头。

    她看着你用过的枕头,说:“儿子,毛衣已经织好了。可惜,已经太晚了。你再也穿不上了。”

    你再也没有身体,可以穿了。

    你从此就只存在于相片上,存在于我们的记忆里了。

    你妈妈从来都不知道,这毛衣的前面一半,并不是雯丽姐织的,而是我织的。

    我从来就不曾存在于她的生活。

    虽然我是你生前最爱的女孩。(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复查结果

    (一)

    我又一次在后楼梯口遇到高雄。

    他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牛皮纸袋,站在那里抽烟。

    我说:“高雄哥?怎么不上去?”

    他看到我走过来,把手指间的香烟用力吸了好几口,然后他把烟头在楼梯边掐灭,把确认已经熄灭了的烟头,扔进了垃圾箱。

    他说:“他身体已经这样了,闻着烟味会不舒服的。我抽完了,在这儿站一会儿,把身上的烟味散了,再上去。”

    我看着那个纸袋。我说:“这里面是什么?”

    高雄说:“他前天去复查的检查结果。”

    高雄把那个大纸袋递给我。

    我畏缩了一下。我没有伸手接过去。

    我说:“不。我不要看。”

    高雄看着我。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过我的右手,把纸袋放到我手里。

    他说:“打开看。”

    我摇头。

    他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怯弱!这只不过是一个结果而已。要连这个你都不敢面对,那你还能面对什么?打开看。你要配得上他的喜欢!”

    我挣扎着要摆脱他。我说:“不!”

    我们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我听到楼梯上面响了一下。

    楼梯间的防火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你神情疲倦地出现在楼梯的拐角。

    “不用推来推去了,把那纸袋拿上来给我吧。”你虚弱无力地对我们说。

    “你们两个,也都上来吧,有事进屋聊。”你说着,就回房间去了。

    高雄瞪了我一眼。

    我也瞪了他一眼。

    然后,我们默默地跟着你,上了楼梯,穿过走廊,进入了你的房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发生了争执的?

    (二)

    你的房间里。

    你拿着那个牛皮纸袋坐在书桌前。

    你喘息了一会儿,慢慢地打开纸袋上的绕绳,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你看着我,你笑了一下,对我说:“既然来了,就陪我一起看,好吗?我们一起看?”

    我看了看你,又看了看高雄。

    你再次说:“愿意陪我看吗?”

    我咬了咬嘴唇,轻声说:“当然。我会陪着你看。”

    于是我们一起看那些东西。你把ct片子举起来,对着灯光看。

    你说:“看到那些黑色了吗?”

    我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黑色已经遍布了你胃脘的每一处地方,并且沿着上消化道的食管向上攀爬,同时,也在穿越胸膈膜和贲门,向腹腔下部的脏器扩展。

    你的整个内脏都被黑色的雾团笼罩着。

    如此的狰狞,如此的凶险,就好像是超级风暴前漆黑的天空。

    怪不得你会痛得那么势不可挡,难以忍耐!它是怎样地在内部吞噬和侵夺着你最后的生命啊!

    我含泪说:“看到了。”

    高雄小声地说:“扩散得很快。比想象的,还要快。已经转移到多个脏器和腺体了。”

    你说:“是的。”

    你把那张大相片放下来,放回到桌面上。

    你看着我,你说:“害怕了吗?”

    我垂下了眼睫毛。我声音颤抖着说:“是的。”

    高雄说:“还是再去住院吧,不管怎样,多少能采取一点干预措施,说不定能够延缓一点。但凡有的手段,好歹都试一下。也许不会疼得这么难受。”

    你摇头。你对高雄说:“谢谢。非常感谢一直以来的医疗救护。然则,医疗总归是有限度的。好在,就算没有医生的帮助,我也能死。”

    你再次问我:“心心,你害怕吗?”

    我看着你。

    你说:“现在,我们都有两个选择:害怕它,或者,让它害怕。”

    你说:“我选后面那一个。”

    你说:“你呢?心心,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你说:“你会选什么呢?和我在这里就分道扬镳,还是,继续和我在一起,面对它。”

    我泪眼朦胧地抬起目光注视着你。

    亲爱的你,你是有多么勇敢啊!这种时刻,你竟然比我们旁观者更有力量!你竟然能够依然是力量的给予者。

    我深感羞愧地把内心的痛苦压制下去。

    我坚定地看着你,我说:“指导选什么,我就选什么。我会和你一起。”

    我看着高雄。

    我说:“我会配得上你的引领和教导。我选择,不害怕。”

    你听了,你欣慰地笑了笑。

    你把桌上那些东西慢慢地装回纸袋里。你把纸袋的绳子重新封绕好。然后,你说:“你当然配得上。”

    你说:“心心,我知道,你会支援我,会增进我此时此刻的力量。”

    (三)

    你说:“心心,还记得你说过想要拥有那种持久训练之后心的力量吗?”

    我点头,说:“我记得。”

    你说:“但仅仅这样愿望,还是不够的。这样愿望,还仅仅是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目标。”

    你说:“我们还需要把想法,变成一个可以每日靠近的目标。”

    我看着你,我说:“目标?”

    你点头。你说:“知道想法和目标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头。

    你拿起一支圆珠笔,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强大的心之力量”,你划了一个圆圈,把这几个字圈了起来。

    你说:“严格来说,这个圆圈里的东西,还只是一个想法,不是一个目标。”

    你说:“世界上有想法的人很多,但有目标的人却不多。很多人都会把想法误会为目标。但它们是不一样的。”

    你说:“目标和想法的区别在哪里呢?”

    你说:“区别就在于数量化。”

    你说:“举例而言,这一辈子我想买一辆像高雄开着的那种豪华气派的车子。这就是想法。”

    你在纸上的那个圆圈旁边,又写了一行字:”40。3000万。”

    你说:“我要在40岁之前买一辆3000万美元的某某牌某某系列某某颜色某某排量的车子。”

    你说:“现在,它就开始朝一个目标演化了。”

    你继续在纸上写着数字。

    你说:“这种车目前的价钱是这个数字x。我想要实现目标的年限是n年。”

    你说:“然后,我们再来进一步细化。”

    你说:“为此,我需要在n年里面积累资金xxxx万。其中,第一年需要xx万,第二年需要xx万。”

    你说:“再细化,第一年的第一个季度我要通过xx项目获得xx万,通过xx渠道获得xx万。通过yy渠道获得yy万。”

    你不断地写着各种数字。

    你说:“为此,本季度的第一个月、第一周,我需要实现如下数字目标。”

    你说:“为此,今天,我需要实现如下数字目标。”

    你说:“如此这般不断深入数字化,那个想法,它就会最终变成目标。我们就可以一步步地走到那个目标。”

    你说:“心心,就像我们成为射击场上的冠军,后面必定有一个数字化的训练计划在支撑着一样。如果你想要获得那样的力量,每天、每个小时、乃至每一分钟,你都要有一个数字化的指标,你都要全力以赴去实现当前这个时段的指标。你不会有时间用来悲伤。你也不会觉得无能为力。你不会感觉到内在的空虚。”

    你说:“你之所以感觉虚弱无助,是因为你没有制订这样的计划,没有坚定决心,逐日执行,坚持到底。”

    你说:“没有这样的计划,见解就始终只是概念化的见解,它不会和你的生命合二为一。唯有执行这样的计划,才能让生命发生根本的变化,才能改变生命的品质和方向,最后才能落实知行合一。”

    你说:“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密勒日巴尊者的那本传记吗?”

    我点头。你的话强烈地启示和震撼着我。

    你说:“对每日行为的持续修正,就是修行。”

    你说:“作为临别礼物,你可以给我一份这样落实到每天每时的计划表吗?”

    (四)

    当天我离开之后。

    高雄对你说:“我现在知道心心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你说:“为什么?”

    高雄说:“因为,你知道怎么释放她以为自己没有的那种力量。”

    你看着高雄,你笑着说:“你也知道啊。我们方法不同,但却殊途同归。”

    高雄的脸红了一下,他顿了一下。

    他说:“我并不是,我其实没有。。。。。。”。

    你笑了一下。

    你说:“她值得。你的判断是对的。她配得上。”

    你说:“我们分而任之吧。”

    高雄看着你。

    他点头。他说:“好。我们分而任之。”(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蛋壳

    (一)

    我和高雄并排坐在运动场的看台上。

    高雄说:“你竟然会打电话约会我?我可真是感到意外啊。”

    高雄看着周围的环境说:“这是你们平时约会的地方吧。”

    我说:“嗯,这儿人少,不容易被看到。”

    高雄说:“不如我请你去饭店吧。你去过金城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吗?我们在那儿可以低头俯瞰整个城市。”

    我看了他一眼。我说:“看这个即将没有他在的城市吗?”

    我说:“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城市。”

    高雄说:“至少请你吃点好吃的。你照过镜子吗?自从他说要回去之后,你就像一朵马上就要枯萎的花一样。每次我见到你,你都瘦了一圈。看看这脸蛋,都变成三角形的了。”

    我看了高雄一眼。

    他马上说:“我语文不好,不擅用形容词。”

    我叹了口气。

    我说:“我想问问你,那张ct意味着什么?你妈妈怎么解读的?他能够自己回家吗?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多久的时间?”

    高雄说:“你真的想要知道吗?不害怕吗?”

    我说:“我要知道。我答应过他,不会害怕。”

    高雄说:“这些天你要劝他不要让自己运动和劳累。他的身体现在像一个摔过一次的蛋壳,到处都是裂纹,随时都会崩溃。”

    我的泪水又涌了上来。我说:“见面的话,我一定会劝他。”

    高雄说:“情况好的话,还能坚持一两个月。不好的话。。。。。。”

    我说:“怎样?”

    高雄说:“随时。”

    我不语。

    高雄说:“如果再次发生上次那种情况的内出血,就。。。。。。”

    他没有说下去。我也没有问下去。我知道如果那样,结果会是什么。

    (二)

    高雄说:“我说过要送他回去,一路陪着他坐火车,可他坚持不要。他之前曾让我帮忙借阅《象冢》这本书。他说,喜欢像大象那样独自去迎接死亡。他想远远离开我们去走完最后的路程。他说,如果可以,他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下死去。”

    我哽噎道:“我不想失去他。”

    高雄说:“没有人想失去让自己感到幸福的人。”

    他说:“他爱你,不忍看你心碎。他不想让你看着他死。他不想你经历那样的时刻。”

    我说:“如果不可避免,我希望他走得平安。没有剧烈的痛苦。如果他觉得我不在身边,会比较心安,那我就希望他能够得到这样的心安。”

    高雄说:“他一直都是那么冷静的人。他一定会走得平静。没有剧烈的痛苦。”

    我捂住了脸。

    高雄看着我。

    他语气温存地说:“我,我们都会陪着你。在你等消息的日子里,在你等到消息的日子里,我,我们都会陪着你。”

    我说:“没有人能陪着我。这也是单独的。只能单独。”

    高雄沉默不语。

    我说:“高雄哥。所有的相会都会是如此结局吗?”

    高雄回答说:“恐怕是的。都会这样结局。”

    我说:“他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高雄忧郁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真正看不到的人,并不是他。”

    他说:“是我。”

    他说:“就算我此刻坐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看到我。”

    他说:“你眼里、心里,永远都充满了他。你看不见他之外的其他事物。”

    他说:“就算我一生常在你左右,你也不会看见我。”

    他说:“对你来说,我将会像是空气一样。难以缺少,但也无法看到。”

    我看着高雄。我也沉默不语。

    他说:“但是,没关系。心心。”

    他说:“我不用你看到。我只是希望在你艰于呼吸的时候,能满足你对空气的需要,让你重新感觉,拥有力量。”

    我看着高雄,泪光盈盈。

    高雄说:“这是我的宿命。看到你这样在我面前流眼泪,我就知道,这就是我的宿命。”

    他说:“我们之间,其实没有那么简单。”

    (三)

    “柴老师给你买的车票已经订好了吗?”汪指导问。

    你点头。你把车票递给他看。

    汪指导看着上面的日期和车次,心沉重得就像灌满了水银。

    他说:“你脸色还是这么不好,嘴唇都不再是红色的了。这样子,真的能一个人走吗?还是我请假去送你吧。”

    你摇头。你说:“我能自己回去的,大家真的不用麻烦了。”

    汪指导说:“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痛吗?”

    你说:“有时候厉害一点,有时候还好。”

    汪指导低了一会儿头。他说:“新来的老师今天来我这儿报到了。”

    你说:“你们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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