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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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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你说:“去窗子那里看看后院里有什么?”
我泪眼朦胧地抬头。我说:“是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后窗。
隔着窗框上厚厚的积雪,我看到外面的坪里。
我看到一个雪人。它有着和我一样的发型,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两只黑黑的眼睛,看上去纯真而深邃。
我忍不住嘴角上翘,在泪光中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回到炉子旁边。
我说:“你堆的啊?”
你说:“嗯。”
我说:“这几天这么冷,你别出门去,小心着凉了。”
你说:“没关系。老闷在屋里也很难受,出去稍微活动一下,也唿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说:“干嘛给它弄那个发型啊?”
你笑了笑,说:“你说呢?”
我红了脸,低头不语。
“你不能来的时候,我就隔着窗子,看看它。心里很暖和的。”你说。
我说:“可惜,过几天,它就会融化的,会消失。”
你摇头。你说:“那不叫消失。只是换了一个面貌,出现在春天的世界里。比如,变成了花朵上的露珠。”
你说:“消失是错觉。它始终都在的。”
你说:“你不能来的时候,也始终都在。我都感觉到你在。”
我再一次觉得鼻子发酸。
我说:“热水瓶的水都给我们喝完了。我再去接一点,另烧一壶吧。”
(四)
走廊上的水房。
我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进水壶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我听到你在门口和隔壁奶奶的两个孙子说话。我听到你们快乐的笑声。
我看着水面一点点地上涨。
我再次擦去了涌出来的眼泪。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快要过年了,流眼泪是不吉祥的。不应该让指导看到。”
(五)
我把水壶放在炉子上。
一些水淌了出来,在烧热的铁皮上发出吱吱的声响,变成一些白汽,袅绕在眼前。
你在我身后帮我重新关好门,回到炉子边。
你说:“水还有一瓶没动呢。”
我说:“帮你再烧一壶,灌好空水瓶和热水袋吧。这样你晚上就不用自己烧了。”
你说:“这些我能自己做的。”
我看着你。
我说:“也仅仅,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你说:“心心。”
我说:“什么?”
你说:“烧完水,我们出去走一会儿吧。不走很远,到城墙那边,就返回来。”
你说:“我想再感受一下雪花从天飘落的那种氛围。”
(六)
我们沿着城墙根慢慢地走着。
大雪接连不断地飘落,白色覆盖了所有的道路和城墙上的城垛。
我伸展胳膊,用手接着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
我说:“这场雪真大啊,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大一朵的雪花了。”
我看着晶莹的雪花在掌心融化。
你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看到一朵冰冷的小花在温暖中融化。”
你笑了笑。
我说:“你呢?看到什么?”
你说:“心心。这样的美好,其实,是抓不住的。即使在你掌心里,它也会很快消失。每一朵雪花都是这样。”
你说:“人们必须准备好,随时和一切美好,说再见。”
(七)
我们在湖边停了下来。湖水已经开始冻结了。有人在湖面上滑冰。
我们站在岸边看着他们的笑语喧哗。
突然那边发出了一阵尖叫,然后是一阵笑声。有人在冰面上滑到了,摔了一个大马趴。周围的人一边拉他起来,一边笑语盈盈。
你说:“你读过魏克的东西吗?”
“魏克?”我看着你。
你说:“是个山东籍的漫画家。他有一句话我很喜欢,记忆深刻。”
我说:“是什么?”
你说:“在光滑的冰面上容易摔倒,因为上面没有坎坷。”
我看着你。
你说:“冷吗?我们往回走吧。”
(八)
自从我们在雪地上行走过之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片雪花里,也就都有了你的脚步声。
(九)
“如果一阵风吹过去,又停息,我们不称之为死亡;如果一片雪花落下来,又消失,我们不称之为死亡;如果我们把所有这些曾经出现后的消失,都不称之为死亡,那么,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出现后的消失称为死亡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八章 出名(上)
(一)
春寒料峭中,新学期又开始了。
第一天到校报到时,经过校门口的传达室,谭师傅从传达室的窗口探出了半个身子,大声地叫我的名字:“唯心!唯心!你过来一下!”
我走到传达室,问他:“谭师傅,新学期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谭师傅说:“有事情!太有事情了!你把你的那些信都拿走吧。”
有人给我写信吗?我不记得给谁留过学校的地址?
我跟着谭师傅走进传达室的里间。谭师傅指着地上的一个麻袋说:“喏,都在这儿了。你叫两个男同学来帮忙,都拿走吧,一会儿投递员来了,保不定还有多少呢!”
我说:“信在这麻袋里吗?”
谭师傅看着我说:“在麻袋里?这一麻袋的信全部都是你的!哎哟,小姑娘啊,你都干了啥了,一天天的这么多信,我整个寒假就没干别的事,天天的给你收信了。”
我万分吃惊地看着谭师傅。我说:“我没做什么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同名的人搞错地址了?”
谭师傅拿出一份表格好几页的递给我,说:“你签个名,总签收一下算了。到今天为止,一共4200封!”
我生平都没有收过这么多的信!我真的给吓到了!
(二)
那天的课间时间,我被信件淹没了。
当我坐在信件的小山里面逐一拆看的时候,我感觉整个班级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觉得被他们盯视得全身都不自在。
这些信件来自全国各地,写信的全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很多人信件里对我表示仰慕,还有不少男孩寄来了他们的照片,说他们如何爱慕我;有人在信里介绍他们的一个什么商业项目,希望我能参加并帮助推广;有人在信里希望我借钱给他改善他的生活;有人在信里希望我教导他应该如何教育不听话的子女;有人在信里希望我能把收到信件上贴的好邮票都赠送给他。
我一路拆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信件,陷入了五里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中午的时候,传达室的师傅又一次来到教室叫我去签收信件。
这一次,是3600多封!
签收的时候,传达室周围聚了一圈的同学在围观。我感觉自己快要心理崩溃了!
我没有地方可以存储这些信件了。于是,它们就被堆放在教室的一个角落。
我看着这些信件怔怔地发呆。
全班同学已经主动过来帮忙我逐一拆看它们。
邻班也有好事者主动跑过来,加入了拆信志愿者大军。
好奇的议论声响彻了整条走廊。
这件事情飞快地长出了翅膀,传遍了学校。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之后,有好几百外班级的同学跑来我们的教室,他们对着我和那堆信件指指点点。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命运捉弄了。
谁搞的恶作剧啊,这都是!
因为你新学期不来上体育课了,只负责射击队的训练,所以,那天你没来学校,直接去靶场那边准备下午的训练了。对于这边发生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
(三)
下午上第二节课的中间,成校长出现在我们班教室的门口。
他满脸都是笑容。他亲切地向我招着手,让我想起他对你说请你带上刘雯丽去他家吃饭的时候。
他对上课的老师说了抱歉,然后对我说:“对不起啊,唯心,耽误你一点上课的时间,你现在出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在众目睽睽下站了起来,跟着成校长走出了教室。
身后是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在成校长的办公室,我终于知道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了。
上学期快要结束时,团中央在全国搞了一次中学生的主题征文比赛。语文教研室布置每个班级都写了这个主题的作文,然后在全校学生的作文当中选了三篇推荐了上去,其中有我的一篇。
我记得当时按照老师的要求,在专用的稿纸上誊写了作文,交给了班级学习委员,然后我就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
想不到,在我们已经开始放寒假之后,团中央宣布了本次征文的获奖结果:
我竟然拿到了全国的一等奖第一名!
随后,我的这篇作文被组委会安排,同时在几种发行量很大的中学生刊物上发布了,并且团中央和教育部联合发出的表彰正式文件也于开学前午到达学校了。
我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全国知名人士!
成校长春风满面地对我表示祝贺,夸我是才女,文武双全,是学校的骄傲,高度赞扬我为学校又一次争了光。
成校长说,他将会写信给我的父母,并邀请我的父母和我参加下周的一个家长会。因为很多家长希望知道我的家庭是如何培养我的。他们想知道我怎么能写出这篇东西的,怎么能少年有成,一举轰动的。
在校长滔滔不绝的讲话当中,我隐约记起好像什么时候语文老师和我说起过这事,说我的作文在全省推选的时候打分最高什么的,但是,当时你正在医院里生死一线,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事情,就连那个征文比赛的主题,我也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我都不记得我自己作文的标题,也不记得我都写了什么了。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世界的脱节与疏离。
以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明确地了解这样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我根本不关心它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我一直就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着,直到它的巨浪噼面打在我脸上。
校长的话语在我的耳边汩汩流过,我感觉到外界的强干扰。
我真心渴望得奖的不要是我,我一点也不想来处理这些事情。
我只想尽可能地和你待在一起,就是我们俩,与世隔绝地待在一起。
我一点也不想被拽回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突然觉得非常想要见到你。我觉得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但我又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我只是想立刻见到你。
我忘记了那天成校长的谈话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在我离开的时候,他笑容可掬地说:“我已经听说了,你现在每天收到很多的信件。你以前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事情,对吧?我知道你会正确看待自己的荣誉,不会因此骄傲自满的,对吗?”
成校长说:“我没有看过这些信件啊,不过,我猜想,这些信件里面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健康的思想和情绪。比如说,可能会有男生对你表示爱慕什么的,还会有人给你送礼物。”
他说:“我知道,你对此,也会正确对待的,是吧?”
他说:“你是一个好学生,你会正确处理情感上、生活上的各种事情,是吗?”
他说:“无论是发生在身边的,还是相距遥远的。”
他说:“你会对得起团中央和教育部的表彰,对得起省教育局的推荐,对得起学校的信任,是吧。”
他说完这些话,就语重心长地看着我。
我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然后我说:“我会的。”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被这些分心,不要分散学习和训练的精力。我深切地期待着你,在随后的升学考和各种赛事中,还能继续为学校争取更大更多的荣誉呢。”
他说:“有什么心理上的困扰,或者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要多和班主任、老汪沟通,多向家长请教。如果你信得过我,直接来和我沟通,也是完全可以的。”
我说:“校长请放心,我不会分散学习和训练精力的。不会骄傲自满。我会按照老师们的教导,处理好这些信件。”
校长点头,说:“嗯,很好。也要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喔。”(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九章 出名(中)
(一)
新学期第一天的下午。
我来到靶场见到你的时候,当天签收的信件已经超过1万封了。
它们把教室的英语角都塞满了。
整个校队里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所以,你也是知道的了。
一整天我都在想要见到你,但真的站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我心里的所有话语忽然全都没有了。我就这样一片空白,但波涛汹涌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啊?不是应该开心吗?事情我都听说了,祝贺你得奖。”
我愁眉苦脸地说:“还祝贺呢。我都愁死了。”
你笑了起来,说:“愁什么啊?”
我说:“不知道拿那些信怎么办。”
你说:“你写了什么,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
我说:“我以为就是一篇平常的作文,交上去就不会有事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得奖,我也试试随便写的,后来老师提了一些修改意见,我就按老师改过的誊写了一遍。我都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谁料到会这么麻烦。”
你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不觉得高兴和自豪的学生,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抿了抿嘴唇,不说话。
你说:“能给我看看你写的东西吗?”
我迟疑地摇头。我说:“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你说:“怎么了?不想让我分享美文吗?”
我说:“因为写得,写得有点假惺惺的,有的情节是编造的。我,我觉得不好意思拿给你看。我自己再看一遍,都觉得有点脸红的。”
你说:“命题作文,评分标准摆在那里,有时候,编造一点,也是难免的。”
我说:“可我真心不想写这样的东西。我也并不想要这一切。”
我看着你。
我说:“如果上天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好好的,一直都这样好好的。”
你看着我。
你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说:“经一下这些没有经过的事情,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吧。我们可以一起来学习,如何正确地面对它。”
你说:“需要有人帮忙你一起处理这些信件吗?”
我看着你。我说:“对你来说,会不会太辛苦了?”
你笑着说:“帮忙看看信而已,不辛苦的。”
你说:“我可以一目十行啊。”
你说:“我找高雄帮你把信都运过来吧。放这儿,地方很宽敞。”
(二)
高雄很快就开车来了学校,把已经收到的信都运到了靶场这边来。
他到我们教室英语角扛麻袋的时候,对我说:“看来我天生就是给女人搬东西的命了。”
我看着他。我说:“不开心的话,你可以不来啊。”
高雄说:“开心!我开心!看到你有这样一大堆的小帅哥爱慕着,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低声对我说:“因为,他们全都够不着你,只能隔着老远,对着你刊物上的照片馋涎三尺,而我,随时都能,而且,还能把他们的信都扛在肩膀上。”
他展开灿烂的笑容,把麻袋一甩,就扛上了肩头。
他说:“此时此刻,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唿吸了一下,看着他,这样陶然自得地扬长而去,感觉他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圆明园抢劫出来的强盗。
旁边有女生走过来问:“心心,那是你哥哥吗?哇,你哥哥身材好帅啊,看那鼓鼓的肌肉!还有那个头!”
我说:“他才不是我哥哥呢。”
女生说:“那他是谁啊?”
她笑着说:“他追求你啊?看他,一见到你,脸上就笑得一朵花似的。”
我说:“他是一个强盗。”
我说:“一个很有文化的,强盗。”
(三)
我们一起在拆看着这些信件。
你帮我做最初的分拣。你先看一遍,觉得有点意思的,再递给我。
你说:“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信件呢?”
你说:“回复需要很多的时间啊。”
我说:“我没想过要回复的。”
你说:“那么,有些写信的人要失望了。”然后,你递给我一封信,你说:“比如这个人。”
我接过你的信,看到一个没有下肢的10岁女孩的照片。
信的开头写着:“姐姐”,信的最后写着:“多希望姐姐给我回信啊。”
我看着你。我说:“我,我会回复一些的。”
你说:“我帮你写信封吧。”
(四)
在训练的休息时间,我趴在一张椅子上写着回信。
我的笔尖很快地在信纸上移动着,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听到你在我后面说:“这样的写字姿势要影响嵴椎发育的。”
你说:“到我办公室的桌子上去写吧。训练时间到了,我让人来叫你。”
你帮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看着我抱着一大堆的信件走进里面。
你的眼睛对我说了一点话。你很久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这种话了。
我顺着你的眼睛往桌上看。我看到一个保温筒放在那里。
我回头看看你。你对我笑了一下,你转身离开。
我打开保温筒,看到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在保温筒的旁边,是用餐巾纸包好的一片勺子。
在餐巾纸的下面,你的笔迹在一张空白训练表格的下角写着:“趁热吃,慰劳你。”
我抬头看着你消失的方向。
我只看到一扇关闭的门。
我看着那扇门,把你写的字条又看了一遍,然后,满怀着不舍,把它撕碎了。
(五)
我们在一个绿色的邮筒面前停下来。
你帮着我从背上取下那个鼓鼓囊囊的运动包。
你拉开拉链,里面满满的都是回复的信件。
信封里的是我的字迹,信封上的是你的字迹。
我们一起把这些信,一封一封地投入邮筒的里面。
我们同时拿住其中的一封信。
当我要放手让你拿的时候,你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你很用力地紧紧抓着它。直到我再次感觉到灵魂的窒息。
我说:“怎么了?胃疼了吗?”
你摇头。
你看着我。
你突然说:“多想时间此刻就停止。”
你说:“多想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我看着你。
你说:“但是,那不可能。”
你说:“不可能。”(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 出名(下)
(一)
我们一直在邮筒的附近等。
我们看着邮递员过来打开了邮筒。
邮筒里涌出的大量信件吓了他一跳。显然,之前这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信。
他惊讶了一会儿,就从地上拢起那些信,把它们放进邮袋。
我们看着他锁好邮箱,骑上他的自行车。
我们看着他带着沉重的邮袋歪歪斜斜地消失在暮色里。
我们各自想象着那些得到回复的人打开信件时候的情况。
这时,我听到你问:“送了这么多祝福给别人,你觉得快乐一点了吗?”
我回头望着你。你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你的目光落在我的心里。
你说:“在世界上听到自己的话语能传来回应,是很幸福的事情。能够给予别人这样的回应,也同样幸福。”
你说:“人们都是孤独的,所以,需要得到支援。”
你说:“当你给予别人支援的时候,你自己也就得到了支援。”
你说:“帮助的名字叫做相互。当你付出的时候,你也就得到了。”
你说:“回应世界吧。当你开始回应的时候,你就会冲破孤独的牢笼。”
这就是你在我初次尝到出名的滋味的那些天里对我说的话。
在这一生里面,在外人眼里,你对于我来说,却始终是一个“不健康”的因素。我们的关系,通常都会被视为是“不健康”的。
但是,如果你是“不健康”的,那么什么是健康的呢?
什么是?
(二)
那个月里面,我每天都收到大量的信件。我们也一起回复了很多。
有一天,在新到的信件里面,有两个信封引起你的注意。
你说:“心心,看这个。”
你递给我这两个信封,上面分别写着英文和繁体字,贴着印有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的头像邮票。它们来自香港。
在这两封信里,我看到两份约稿函。
在约稿函的下面,是两份期刊的样刊缩小复印页和相关资料,再下面,是笔润标准和合同条款。
我疑惑地看着你,我说:“这是什么?”
你说:“是两家香港刊物的约稿信。他们问你,有没有兴趣为他们写专栏。用少女纯真的眼睛看我们的这个世界,向我们的这个世界,展现少女的内心世界?”
我说:“约我写专栏?”
你说:“嗯。如果你愿意,可以回信给他们,他们会寄合同给你,或者来人见你。”
你看了看信纸,说:“因为你是未成年人,需要你的监护人也在合同上签字。”
你问我:“你愿意吗?”
你说:“这两家杂志,在香港比较有名的,都是相对比较正派的杂志。他们的副刊,也是比较倾向文学性的那种。”
我说:“我应该写吗?”
你说:“如果你喜欢,如果写的东西能够帮助人心趋向善良宽容,如果不耽误你的学习时间。”
我说:“你觉得我可以往这方向发展吗?职业写作者?”
你点头。你说:“我觉得可以。岂止可以。简直是非常可以。”
我迟疑着。
你说:“你顾虑什么呢?怕监护人不签字吗?”
我摇头。我说:“这倒没有。只是,只是,我现在的心,动荡不定,而且灰暗恐惧,我恐怕写不出他们想要的那一类东西。我恐怕文字流淌出来,也依然是太阴暗的,不像人们所理解的少女之心。”
你说:“试试看?常常会有这样的写作者,他没有拿笔的时候,就是街上那些平凡的普通人,但是,当他拿起笔,勇气就会从内心升起,他就会脱胎换骨,他内在那个更好的自己,就会出现,散发光芒。”
你说:“试试看。写作,犹如出色的雕刻家,它能帮助那个更好的内在,脱壳而出。”
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的商业化写作生涯。
我开始成为了一个写作者。
从写第一篇东西开始,我就从来不是为了出名、为了发财、为了名垂千古而写的。从第一篇开始,我就是为了让人心趋向温暖善良宽容智慧而写的。
这就是我的初心。这初心,是在你的肯定和激发下形成的。
我不会违背它。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境况如何变化。因为我爱你。
在随后10年的写作生涯中,我的确亲身体征到了你当年所说的话。
当我放下笔时,我不过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已。但是,当我提起笔后,那个内在的勇士,就会脱壳而出,显现出光彩。
(三)
spalavidaescorta
生命如此短暂
peroatulado
但在你的身边
esmvybuena
一切如此美好。
(四)
“我正在目睹剧烈的痛楚。或早或晚,我也必将陷入这样的痛楚。愿我因为这样的目睹,体会和了解世界上所有生命都将会陷入的痛楚。愿我生起广大的悲悯。”
高雄读着纸条上的这句话。
他问你:“这是谁写的?”
你说:“是她写的。”
高雄说:“心心?”
你点头。
高雄把剩下的文字读完了。他说:“想不到,她有如此广大的同情之心。”
高雄说:“她文字很好。你说得对,她书写的时候行云流水,驾轻就熟,表达犹如清泉自内心汩汩而流,没有任何的刻意勉强。她适合做一个写作者。”
你说:“还有这个,她随手写的小故事。要看吗?”
你说:“她有个习惯,心里出现一些好的句子时,就随手写在纸条上,扔进这个纸盒里。当盒子快要满的时候,她就写一个故事,把这些句子都放进故事里。”
高雄低头看你递给他的那个小故事:
有个森林的公主,自幼热爱庙宇里的一座神像,立愿要终身守候在这座神庙里,做这位神灵的女祭司。
但后来国王和王后没有认可她的心愿,她被嫁给了邻国的国王。
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她仍旧深爱着那神灵。
她的眷恋不舍,让婆家的人非常嫉恨。
终于,有一天婆家的人决定惩罚她的意识出轨,决定用毒酒毒死她。
谁知道,这位公主接过毒酒,不仅不觉得悲伤,相反感觉非常幸福。
她将毒酒一饮而尽,然后她扔了杯子,开始歌唱起舞。
在她临终的歌唱里面,神灵终于现身。
公主于是对现身的神灵说:“如果你是接纳我的,就让我融入你的心中吧。”
话音刚落,她就化为一道光芒,化入了神灵宽广无垠的心念当中。
看了这些以后,静默半晌。高雄说:“她和你融为一体。如果你有事,只怕,她会很难承受。”
你说:“是的。她毕竟还太小,力量不够。”
你说:“在我死后,她依然需要帮助。”
高雄说:“只怕她会封闭自己,不接受他人相助。”
你看着他。
你说:“那就需要有人,去打破她的封闭,把帮助送到她的心里。”
高雄说:“她会反抗的。”
你看着他说:“是的。”
高雄看着你的眼光。
他随即说:“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帮她。我会打破她的封闭,让她能够走出来。”
他说:“你放心,我会做。”(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一章 公园的长椅
(一)
雯丽姐终于从你父母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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