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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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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不会否认。我是带她出去了。”
汪指导说:“为什么单独带她出去?”
你说:“就是偶然看到一匹好马,一时心痒。想带她出去体验一下骑马的快乐。”
你站了起来,你说:“老汪,还有很多问题吗?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带他们跑步。这里海拔很高,你血压有点高的,睡眠不足,对心脏不好。”
汪指导说:“不要试图岔开话题!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给我老实坐下来好好回答!”
你看了看汪指导因为生气而绷紧的嘴角线条,你低下头,再次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严厉质询(下)
(一)
汪指导问:“老实告诉我,你今晚带她去了哪里?”
你说:“我们没有跑多远,就在这附近,靠近雪峰那边,有一大片薰衣草花田,风景很美,我带她去看看。”
汪指导说:“你们就只是看了看风景?没有做点别的?”
你看着汪指导。
汪指导说:“编吧,你就在心里编!编好了再说出来,省得露出破绽。回去以后再和她对好口径!”
你抬起头,你说:“我不会编的。除了看风景,我们还做了点别的。”
汪指导霍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看着汪指导的眼睛,你平静地说:“我吻了她的嘴唇。”
汪指导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他看着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说:“你,你,你!”
你说:“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不对就是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做。”
汪指导看了看前后左右的那些紧闭着房门,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可能地不提高音量。
他差不多是咬牙切齿地说:“明知道不对,明知道不应该,你还要做?!你不知道就这件事情就可以立刻开除你吗?!”
你说:“知道。所以,要骑马带她跑远一点,到没人会看见的地方。”
汪指导再次被你气得说不出来话。
你说:“老汪,别激动,不用为我的错误这么激动。”
(二)
汪指导半晌才透过这一口气来,他痛心疾首地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
你自嘲地笑笑,说:“这也很正常。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别人的事情,我们都会不知道。”
汪指导说:“笑!笑!笑!亏你干了这种事情还能笑得起来,还在这里耍幽默!你当这种事情是儿戏的吗?”
汪指导说:“老实交代,你就只吻了她的嘴唇?”
你诚实地说:“就只吻了她的嘴唇。”
汪指导说:“再也没有别的?没碰她别的地方?”
你点头,你说:“没有别的。没碰她别的地方。她是未成年人,我很清楚。”
汪指导气急败坏地指着你的鼻子说:“为什么要这样?!啊!你着的哪门子急啊!你就算真心喜欢她,你们就算是真心互相喜欢,你就不能稍微等她几年吗?上次在教研室你跟我保证过的,你会把感情埋葬在心里,你们会发乎情,止乎礼,你绝对不会碰她。你对我保证过的,还记得你自己当时说的话吗?”
汪指导激动地说:“一直以来,你都并不是师德败坏的那种人啊。”
你说:“可是我也是不得已。我不能欠债不还,一再辜负她。”
汪指导说:“欠债不还?”
你说:“老汪,有些时候,事情并不像表面显现的那样。有些事情,说来源远流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清楚。不过,我可以试着解释一下能够解释的部分。以前有句话,我用来回答过你。我不能站在那里,看着她经历别人看不见的痛苦而什么都不做。而且,我。。。。。。”
你顿了下,你放弃解释了。
你说:“对不起,我错了。”
你说:“我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汪指导说:“你以后不准单独和她出去,一次都不准!你们不能再走得更近了!否则,你要毁了自己的,也会毁掉她!我也同样不能站在这里,看着你们这样危险地发展下去什么都不管!”
你说:“谢谢,老汪。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们好。你也的确都是对的。”
你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单独和她出去了。”
汪指导说:“你说到要做到!你这一次,一定得说到做到!”
你说:“我会做到。如果我做不到,现在就不会答应你。现在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汪指导说:“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在她在校读书期间,你绝对不准再碰她。你不准对她做那些不合适的事情!”
汪指导说:“朋友归朋友,道理归道理。我真心诚意地规劝你,丑话也都说在前面。如果你胆敢再做,不管她什么感受,我绝对不会再当没有看见!我一定会要求学校开除你。我们也就永远都不再是朋友了。你听明白了吗?这是底线,你绝对不可以突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搞清楚!”
你说:“我听明白了。我很感谢你的这次宽容。我不会再碰她。”
你说:“你放心,我不会再碰她了。”
(三)
你手背上的绷带上渗出一片殷红。那片红色正用很快的速度向周围扩展。很快,你受伤的手背上的绷带就全部变成了鲜红色。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汪指导看着血迹的快速扩展,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他拉过你的手背,在眼前看了看,说:“流这么多的血。还是去队医那里再处理下吧。你真的没有哪里摔坏了吗?”
你说:“没有。你没有问题要问了吗?”
汪指导说:“如果你不再出问题,我也就没有问题要问了。去处理伤口吧,小心感染了。”
你站起来,说:“那么,晚安。”
汪指导说:“你要懂得爱惜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名誉。”
你说:“好。”
看着你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背,走出了房间,汪指导从心里往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壁炉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捂住了头。
头痛啊,年轻人的爱情!
(四)
那天夜里,从汪指导那里出來后,你没有去找队医,你也没有回来木屋。
事实上,你整夜都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你那夜在哪里度过的。
晨练跑步的时候,我到达集合地点,远远地看到,你已经站在起点线那里等着我们了。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整夜都没有睡过,但是你手背上的绷带已经换了新的了,现在上面一片洁白,没有血迹了。
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人知道那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你。
只有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而你决心,暂时什么都不说。
汪指导知道,你拿定主意的事情,你就会坚持做到底的。所以,他没有盘问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耐心地等待着你。他相信,新学期开始的时候,你会遵守诺言,给他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
这件事情,就这样地过去了。
但是,汪指导从此也就把我们防得死死的,一星半点的机会也没有再给过我们。
我们虽然还在博桑,但是,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单独相处了,就连个别的技术辅导,汪指导也取消了。
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说过哪怕是一句话。
(五)
“那天为什么带我去骑马?”后来,我问你。
你说:“想多留一点美好的记忆给你。在未来黑暗的日子里,它们会像夜明珠一样地,在你生命里发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告别博桑
(一)
日子飞快地过去。
我们在相距咫尺,但却无法单独接触的状态下,结束了在博桑集训的后半段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除了晨跑、训练和吃饭的时候,我已经不大能见到你的影子。而在晨跑、训练和吃饭的时候,汪指导几乎都和你形影不离。只要我的眼光投向你,我就能看到汪指导双目圆睁,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我。我不得不很快地又把目光移开去。
在那些天里,汪指导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一样,横亘在我们之间,坚强地阻挡着我们传递情愫,阻隔着我们的进一步接触。
没有了你的靠近,甜蜜的日子立刻就变得索然无趣。
我变得少言寡语,罕有说笑。我沉默地完成着每天的训练计划,晚上闭门写作业、读书,不再参加客厅里的各种集体活动。我早早就上床睡觉。
我关了灯之后,睁着眼睛躲在被窝里,全身心谛听着来自你房间的动静。
我经常听到你很晚才被释放回来,你用钥匙打开木屋的大门,踏进门廊,检查炉火,检查灯光,最后,你提着烧开的热水,灌在热水瓶中,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我全身的细胞都突破了墙壁的限制,追随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渴望再和你单独说话。渴望你出现在我房间的灯光下。渴望你的臂弯,你的怀抱,你的气息和你的亲吻。
但是,我也十分清楚地知道,我必须熄灭这样的渴望。
从我们相遇以来,我已经给你招惹了太多的麻烦,也给汪指导增添了不少烦恼。我不能再这样连累你了。我只能接受命运的阴差阳错,只能忍受我们年龄和身份的限制,只能耐心地等待着我长大成年,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力。
我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独自回想着你。回想着我们从第一天相遇,直到如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你在我的记忆里熠熠发光,而我,就靠着这来自记忆的光亮,度过这漫漫长夜的寒冷与孤寂。
(二)
很快,告别博桑的日子来临了。
我们圆满结束了在博桑的集训,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返程之路。临别前的夜晚,我们双方举行了联欢晚会,双方都表演了节目。
你代表我们校队,把你在博桑期间画的20幅风景画,送给了基地。基地领导接受了你的礼物,并且表示,将会把它们挂在博桑基地办公楼的走廊上,铭记我们双方的友谊。
后来,他们真的把这些画挂在办公楼的走廊上了。
不过,你去世多年以后,我再一次回到博桑基地的时候,那些画已经不在那里了。原来的办公楼已经被拆除重建。我在原来办公楼所在的地点,看到了另一栋更高的银光闪闪的大厦。我设法打听过,你的那些画到哪里去了。我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有个退休的后勤处长告诉我说,老楼拆除的时候,他们原本打算把这些画扔了的,可是,来了一个当地的画商,说是他有个朋友很喜欢这楼里的20幅水彩画,希望能够买下。于是,他们就以每幅500元的价格,把这些画都卖给了那位感兴趣的画商。
我带着无尽的失落离开了基地。
又过了几年的时间,有一天,美术课的柴老师专程来找我。他说,有些东西,他收藏了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完璧归赵。他送给我一个很大的箱子。他走后,我打开那些箱子,顿时就热泪盈眶。
我看到了整箱你生前的画作。从代我完成的美术作业,到博桑走廊上的水彩画。好多画作,是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画完的。还有一些,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的。但是,画面的一角,都有着你熟悉的签名,和你亲笔写下的日期。柴老师都仔细地把它们装裱过,或者入册,或者装框,收拾得精致美丽。这是他对你深切的怀念。这也是他对我们爱情的深切同情。
于是,你当年送给博桑的画作,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到住宅的阁楼上,打开这个箱子,坐在地板上,一张一张地看着你在生时留下的画作。往日的时光,如泉水般地涌上心头。
哀恸与怀念,势不可挡。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一天也没有。
(三)
我们登上了来时的旅行车。
我坐在车里。我靠在玻璃窗上。
我看到你和汪指导把沉重的装备和我们的行李一件件放进行李厢。
我看着你站在车门口,手拿花名册清点已经上车的队员数量。
我看着你和汪指导说话。你们和基地后勤处的老师说话。你和司机说话。
司机上车了。汪指导也上车了。车门关上了。车子开动了。
你没被安排在这辆车上。
汪指导刻意把你和保安们安排在后面的那辆装备车上,押送着枪械等物。你们还要稍晚一个小时,等待当地警方的人到了,才能出发。
我在车窗里看见你的目光追随着我们的车子移动。
基地的老师一直在对你说话。
你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朝车子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你就转过身去了。
你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野了。
我看着窗外的雪山和葱绿的山坡,还有广阔无边的田野和薰衣草,它们都向后退去,一一消失不见了。
博桑。再见了。我们最后的天堂。
(四)
你独自站在树林中。
那只眼睛明亮的小鹿,带着湿润的嘴唇和天真无邪的表情,站在你的身边,耐心地等着你打开口袋。
你把一袋胡萝卜倒在小鹿常来的地方。你伸手抚摸着专心致志吃胡萝卜的小鹿。
你看着它热情友好的大眼睛。
小鹿伸出舌头,用没有长角的头顶轻轻地蹭着你,一下一下地舔着你的手心。
你伸手搂了搂它的脖颈。
你说:“分别总是难受的。越是灵性和敏感的心,就会越是难受。可是,我们也不用难过,对吧。我们将来还会再见面的。只不过,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你说:“这里是保护区,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还会有新的朋友,会找到新的食物,还会有新的惊喜,在前面的路上等着。”
你充满爱怜地说:“好好活下去吧,小东西。明天我不会再来了。你别失望。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们再见了。”
(五)
2006年。我又一次到达博桑雪山地区的冰川。
我穿着羽绒衣,戴着两双手套,从早上4点半等到上午10点,才等到云开雾散。
那座我们曾经共同仰望过很多次的雪峰,它的轮廓从雾气中逐渐显露出來,在阳光的照映下,它像金子一样在闪光。
我独自站在亿万年前形成的寒冰上,仰望着金色的雪峰在蓝天上出现。
我就那样看着它,手里拿着莱卡的相机,却忘记照相了。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新学期(上)
(一)
我们又在同一辆火车上了。
但是,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坐在一起了。
在从博桑回来学校的火车上,汪指导刻意把我们的铺位安排在两个车厢里。他自己和我在一个车厢,而把你安排去了别的车厢,两个车厢中间还隔了一个餐车和五节卧铺车厢。
汪指导唯恐我们相隔还不够远,唯恐我们会穿越车厢,找机会彼此说话。
眼看着我们罔顾危险地彼此接近,已经滑到了与这个世界相安无事的边缘,他深深地担心,他觉得我们很快就要越过某个重要的樊篱了,而一旦翻越过去,整个世界将会变得对我们非常敌意,会有巨大的压力呼啸而至。它不仅将会撕碎我们的名誉,而且将会吞没我们的前程。
汪指导觉得,身为一个从狂乱的恋爱当中走过来的人,他有责任,也必须帮助我们保持冷静和理性。
路上他一直很小心地看住我。就算是我到车厢尽头去接一下开水,他也会找个理由跟着我一起去。
整个旅途中,你虽然偶然也会过来这边看看,但我们依然没有机会哪怕是说上一句悄悄话。
你从餐车方向提着许多盒饭和饮料杯走进车厢来,向我们点头,和汪指导说话,和别人说话,我的眼睛追随着你,无法把视线挪开。而你一边说话,眼睛也会一边远远地看着我。
但每逢这种时候,汪指导就会大声地咳嗽起来,或者立刻对你说话,有时候他还会站起来,用身体阻挡住我们彼此连接的视线。
所以,一路上我感觉某种被监禁的孤单。
我感到四面都是铅灰色的高墙。
火车到站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你。
我们两边车厢的人都在站台上聚齐。
我看到你的眼光落在我的行李上。
你心里想着要过来帮我拿行李,但在你行动之前,汪指导就自己走过来帮我提起了最重的装备包。
他一边帮我提着这个包,一边招呼你,让你帮小宋提她的包。
汪指导提着我的包,和我一直说话,拖着我一直走在队伍前面,你都没有和我并肩而行的机会。
你就这样远远地跟在我的后面,看着汪指导把我送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我在车窗里看见你的目光追随着车子的移动。
然后我看到汪指导用身体挡住出租车远去的方向,他在对你说话。
你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朝车子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你就转过身去送小宋上出租车了。
我看着你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心里惘然若失。
我们从此就都得过这种囚犯一般日子,一直到我毕业了吗?
我觉得自己绝对忍受不了。我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
但是,如果我再前进一步,会不会害得你名誉扫地,害得你被学校开除呢?
我就这样,心有千千结地回到了家里。
(二)
新学期,在我们从博桑回来之后一周开始了。
那一周里我们没有见面。s也没有来我家。
夜里,我在自家的阳台上,望眼欲穿地、远远地看着那边科研所的实验大楼,看着那些黑洞洞的阳台和窗口。我期盼着来自那边的微弱光亮。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盼到。
你也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单独接触更好吗?
显而易见,你没有主动寻求和我单独接触的想法,也没有这样的行动了。
在薰衣草花田里,我表现不好吗?
有什么,让你觉得我们还是相距更远一点比较好吗?
我心里充满了诸如此类的胡思乱想。
没有你,我的世界就不再有阳光,而我,也不会再是完整的了。
(三)
终于开学了。我等待这一天,好像已经有亿万年之久了。
我盼望见到你,盼望能够确认我曾遇到你,确认你还存在,确认我们的感情,还依然和从前一样。
但是,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明白了,时间的威力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大。
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周,也能变化许多的事情。
我发现很多东西,似乎都与从前不同了。
第一个改变就是你比从博桑刚回来时明显地消瘦了。
你很显然慢慢地在瘦下去。每天看到你,你好像都比前一次要消瘦了一点,颧骨都显得有点凸出了。虽然后来你一直说体重没有改变,但我却没有那样的感觉。
与你的消瘦相伴随的,是你越来越多的沉默。
开学集训的第一天,我发现你不再像上次别后重逢那样急于见到我,你也不再总是想和我单独相处在一起。
在训练过程中,你在我身前身后走来走去,你对我说许多的话,但我感觉你话语的后面不再有没有说出来的话。
原来是丰富的语言的地方,现在修筑起了一堵墙。
在公众场合,我现在常常只能听到你声音说出的话语。你不用声音说的那些话语变得静默无声了。
当我们彼此不能看到对方的时候,我不再感觉到有一道遥远的目光穿越所有的障碍追随在我的后背上。
我感觉到这道目光在你心里跳荡,然后我感觉到你用力自行阻断了它。
(三)
新学期集训的第一天,汪指导做了一个简短的开学动员讲话。
他在讲话里多次提到,假期的放松现在应该收紧了。
他说:“无论是在家里过暑假的同学,还是去了博桑集训的同学,从今天起,都要把玩野了的心收一收。”
他说:“我们开学要有开学的样子。与学习和训练无关的事情,一律不能再去想了。”
他说到这里,用眼光扫了你一下。
我看到你在他身后,低下眼睛看着地面。
我看到你轻轻地踮了一下脚后跟。
就在我看着你的这些细微动作的时候,汪指导冷不防叫了我一声:“唯心!”
我看着你,根本没有听到汪指导在说什么。
我看到你的眼睛在对我说话。
然后我突然惊醒过来,意识到刚才汪指导叫了我的名字。我赶紧回答:“在。指导。”
汪指导说:“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整支队列的眼光都落到我身上。
我看到你嘴唇动了动。你有点按捺不住的样子。
我立刻抢在你能有其他行动之前,回答说:“报告指导,我听到了。”
汪指导在眼光里对我说:“我希望你是真正地听到了。”
然后,他说:“很好。听到了,你们还要真实地做到。做到,才是真的听进去了。”
他说:“现在,解散吧。”
在大家散开,纷纷向更衣室和器械室走去的时候,我一边随着大家离开,一边看到你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站在那里,心里想着事情。
我看到你的手向裤口袋摸去。我看到你裤口袋里露出一个白色纸盒的边缘,看上去像是一盒药的一部分。
我用脚尖踢了一下道边的一张椅子。椅子发出一点声响。
汪指导和你同时抬起头来看着这边。
你的手在裤口袋边缘停住了。
我在汪指导的目光盯视下,不能自拔地继续看着你。
我看到你的手指在口袋旁边抓紧了一下。
你一直抓紧着的拳头在口袋旁边流连了一下。然后,你慢慢地松开了拳头。你的手离开裤口袋了。
然后,你转身向指导办公室走去。
我看到你的背影。感觉你的肩膀上有很多看不见的重量。(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 新学期(中)
(一)
你跟着汪指导走进了办公室。
汪指导上下打量着你,说:“怎么搞的?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笑笑,你说:“博桑伙食好吧。假期学校食堂也不开,自己一个人懒得麻烦,随便吃吃,没有弄得那么正式。”
汪指导带着点怀疑看着你。
他说:“不要嬉皮笑脸。你答应我的事情,我可还没有忘记呢。”
你说:“我也没有忘记。”
汪指导说:“那么,关于在博桑期间你那些奇怪的举动,现在,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吗?新学期,可是已经开始了。”
你说:“可以解释了。”
你看了看办公室敞开的门,你走过去,把门关上,并且从里面锁上了。
汪指导看着你的举动,奇怪地说:“这是干什么?还要锁门?”
你表情看上去有点严肃。
你对汪指导说:“老汪,如果我诚实地对你解释了,你可否保持平静,不要激动?”
汪指导说:“嗯?”
你说:“并且,我可否请求你,让这个解释暂时止于你一人知道?”
汪指导说:“什么意思?”
你说:“就是说,暂时,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别人说。”
汪指导说:“搞什么啊,你?神神秘秘的。”
你笑了笑。
你说:“老汪,你可能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再物色个新助手,来接替我的工作了。”
你说:“我知道,这个人选不好找,你要早点动手,才不会耽误事情。”
“为什么?”汪指导大为讶异地看着你说,“你这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校长对你很满意啊,大家也都和你磨合得相当默契了。”
他说:“难道,你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是不是博桑那边的校长和你谈了什么?我知道他一见你就很喜欢,他一直想要调你去博桑工作。你同意了吗?”
你摇头说:“不是。他是跟我谈过这事,说只要我点头,调动的事情他来运动,都包在他身上,不要我操心。可我并没有答应他。”
汪指导奇怪道:“那为什么?我们合作得不好吗?你对我在博桑期间和你的谈话介意了吗?觉得我做错了,在我手下干活不舒心了吗?”
汪指导深感疑惑。
你摇头。你说:“也不是。关于那件事情,我对你只有感激,绝无埋怨。”
汪指导看着你。
你停顿了一下,你说:“老汪,我可能工作不了太久了。这期间,我会尽量帮你,让你能有个过渡缓冲的时间,但不知道可以帮多久。”
汪指导看着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平静地说:“我可能快死了。”
(二)
汪指导张开了嘴,他的下巴都快要掉下去了。
他看了你一会儿,他说:“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吗?”
你说:“我也希望只是一个玩笑。但它不是的。”
你打开锁着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
你递给汪指导一个大纸袋。
汪指导把纸袋打开,一件件看了里面的东西。
他跌坐在椅子里。
他说:“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汪指导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说:“去博桑集训前。还记得那天你邀我去你家里喝酒吗?”
汪指导说:“当然记得。那天我们喝得很尽兴。”
你说:“从你那儿回来之后,我觉得胃里很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而是非常疼痛,从未经历过的疼痛,痛得蹲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后来我吐了,整个池子里都是血块。”
汪指导大惊道:“什么?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第二天你还来上班了!”
你说:“我以为就是一时喝多了,刺激了胃粘膜,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可是,过了几天,虽然好了一点,但还是会经常突然剧痛,尤其是晚上,出血也没有完全停止,吃东西很不好受。我就去找了打篮球时认识的朋友高雄,你还记得他吧,他父亲就是原来我工作的那家工厂的老板。他母亲在市里最好的医院工作。他母亲强烈建议我去做一个全面筛查。我按她的意思做了全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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