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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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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物都是彼此关联的。当草原狼死去的时候,我们的结局也就形成了,虽然我们还看不到它。

    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所有事情的发生,背后都有着极其深广的,包罗万象的原因。

    所谓天罗地网,并不是一个成语,它就是世界运作的真相。事情之所以这样发生,是因为各种原因和条件的聚合,导致它必然只能这样发生。如果条件的聚合不改变,它就只能这样发生。

    这就是李老师喝令我站起来之前,我在数学课上发现的。

    虽然我没有在听老师讲怎么求解黑板上的题目,但并不能说我没有在如饥似渴地探索和学习着。

    我只是在求解一个更大的谜题罢了。在这个巨大的谜题面前,其他的一切题目,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幼稚。

    (二)

    教室里突然响起了班主任李老师的一声怒吼:“唯心!你给我站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李老师的眼镜片在教室门口闪闪发亮。她圆睁怒目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想要把放在课桌抽屉里的书收起来。

    李老师像旋风一样地从教室门口刮了进来。她冲到我面前,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书。她大声念着那个书名:《割据时代的草原生态》。

    她愤怒地说:“你在上数学课时看1000多年前的草原生态?!”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

    李老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我早就听同学反映说你上课总在看课外书,我都还不相信。这次我站在门外看你20分钟了,你一直都在看这本书,你连我一直在教室门口看你也根本不知道!”

    她厉声说:“把你书包打开!”我坐着没动。

    她自己动手把书包从抽屉里拽了出來。她在里面找到另外一本课外书。

    她翻着这本书。然后,她找到了一个让她眼睛发亮的地名。她把它大声念了出來:“溪源!”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她盯视着我。她说:“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溪源?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东西那么吸引你?让你在课堂上魂不守舍?让你在训练时神出鬼没?”

    她大声喝道:“你今天必须说个清楚!”

    但是,怎么能说得清楚呢?这就像三维的生物想要向二维的生物讲解他们的空间观一样没有可能。纵然语言能够表达,二维的生物又怎么可能理解和相信呢?所以,唯一的反应,就只能是沉默。

    于是,我就那样,沉默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能说。溪水中央岩石上的死亡再次出现在眼前。耳边也再次响起群狼的嗥叫。

    站在讲台上的数学唐老师,一手提着一把木制的大圆规,一手推了推由于受惊而掉下来的眼镜片,小心翼翼地说:“上课干别的事情是不对的。唯心,你赶快给李老师道个歉。李老师,我们还是先上完数学课,然后再叫唯心去办公室谈话吧。”

    “不行!你们大家不能因为她成绩好就事事袒护她,放松对她的纪律要求。对她总是网开一面,让别的同学怎么看,怎么想?这有悖于公平的原则。”

    李老师直视着我说:“不行!唯心,你今天一定要当众讲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在数学课上看历史课外书。那个溪源,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你,你从上次走失以来,就从来没有给出过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你对什么感到好奇?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三)

    那天,我就这样,和李老师僵持在课堂上了。

    她意志顽强地要求我必须讲清楚为何要在数学课上看这两本完全不相干的书。而我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她把我的沉默理解为顽强的对抗。于是,她的愤怒达到了沸腾的程度。她不顾数学老师的劝解,一再地提到溪源。她说若我不肯解释清楚,全班就不准下课。

    她每提到一次溪源,那个终身难忘的景象,就像一把利刃在里面剜割一次我的心脏。

    我觉得自己正在进入从医院二楼爬水管下来,准备翻越栅栏的那种精神状态。

    我突然觉得对生命中的一切都非常厌倦。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为什么要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中呢?为什么要和这些不相干的二维扁平人发生接触,并且纠缠在一起!

    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我的归宿也并不在这儿!

    经历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我现在很后悔,那天以后没有再设法继续逃跑。我的位置是在那个人的身边。我应该在那儿!那才是我的命运!

    我渴望从这一切当中脱壳而出。

    我应该去找你!我应该去救你!我应该去陪伴你!那个峡谷里面的世界,才是属于我们的!

    我这样想着,泪水汹涌而下。

    我并不是因为被当众叱责,深感委屈才流泪的。

    我是因为极端的无助,迷失在无量时空中的极端无助!(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中亚土拨鼠(下)

    (一)

    发生土拨鼠事件的那一天,s正好闹肚子,从上第一节英语课开始,他就觉得肚子绞痛,无法安坐。他满头冷汗地忍了又忍,到数学课上了10分钟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举手申请去上厕所。唐老师见他脸色煞白,就吩咐他上完厕所去医务室看一下,拿点药吃。

    在李老师冲进教室之前,他就出去了。当他在医务室吃了药返回教室时,他在走廊上就听到了李老师的怒吼。

    他躲在走廊的墙根下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到我的抽泣声,觉得情况不对,就飞快地跑去找汪指导和你。

    汪指导那时还在给17班上体育课,远在校园那头的跳远沙坑那里,体育教研室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办公室准备下午的训练预案。

    s气喘吁吁地冲进了你的办公室。

    你抬头看着他。你说:“做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这个钟点,你怎么会在外面?你不是应该在教室上课的吗?”

    s说:“指导,指导,不好了!”

    你说:“什么事不好了?”

    s说:“我们李老师把全班都留在教室了!她正在追问唯心在溪源基地发生的事。她一定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去峡谷,在那里到底看见什么。她说如果没有一个清楚明白的回答,全班今天就不准下课!唐老师一直在劝她,可是李老师真的很生气,不依不饶的。我看到唯心的脸色很可怕,她已经哭了。指导,您快去看看吧!”

    你忽地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说:“我这就去看,你赶快去操场那边叫汪指导来,动作要快!”

    (二)

    在李老师的连声究问当中,周围的一切变得稀薄而模糊。李老师的声音也变得飘渺而遥远。

    我只感觉到心脏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只利爪紧紧抓住了它,把它生生扯出了体外一样。

    那种疼痛横亘在胸肺之间,令呼吸变得难以为继。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向整个肩膀、后背、双臂蔓延。

    我差不多全部心神都身不由己地被它吸附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了。我的膝盖瑟瑟发抖,将要向地面滑坐下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你一个箭步就从门口冲了进来。

    你转瞬之间就到了我的身边。

    同学们发出惊讶的叫声。事情闹大了!现在有三个教研室的老师在课堂上了!

    就在我将要滑倒在地的时候,你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拖着我又站了起来。

    我听到你的声音说:“对不起啊,李老师,射击队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我必须马上带她出去一趟。唐老师,不好意思,和您请个假。”

    唐老师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没有关系。”

    唐老师趁机顺水推舟地对李老师说:“李老师,我们还是继续上数学课吧,这件事回头再说吧,我们还能上15分钟。”

    我看到唐老师和李老师在说话,但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你没有管另外两位老师的谈话,你用力抓着我,把我带到了教室的门口。我机械地跟着你走,每迈出一步,我都觉得自己马上要跪下去了。

    我看到李老师挡在门口不让你带我出去。你和李老师再次说话。

    我已经疼痛得几乎无法再辨识你们声音里面的意义。

    我站在你旁边,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地摇摇欲坠。

    你回头看了看我,你着急地对李老师说:“对不起,李老师,我现在必须带她离开。请您从门口让开。”

    李老师顽强地说:“不!你这是公然包庇她!年轻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唐老师好歹还是学校的老教师,而你,不过只是一个代课老师,连正式教职员都不是,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干涉我们班级的教学管理!老汪没有和你说清楚这些事情吗?”

    你看着她。你说:“对不起,李老师,得罪了,请您谅解。”

    你忽然伸出双臂,抓住李老师的两个肩膀,一下子就把身材矮小的李老师从地上平端了起来,你把她从门口端开,轻轻地放在靠近讲台的地方,倒出了前面的通路。

    李老师猝不及防之下,大吃一惊。

    她被你的举动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指着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什么!什么!你竟敢,你竟然!”她差不多是声嘶力竭地在喊叫了。

    唐老师赶紧从讲台上过来安慰她,说:“李老师,李老师,消消气,大家有话好好说。”

    你抓住我的手,把我拖出了教室。

    我步履蹒跚地跟着你来到走廊上。

    我们来到了楼梯口。我没有办法再移动哪怕是一步了。我抓住楼梯的扶栏,我张开口艰难地喘气。

    我看到你满脸焦虑地对我说话,但我无法听到你的声音。

    世界变得一片空白。

    我看到汪指导跟着s,急匆匆地飞跑过来,出现在楼梯下方。

    那就是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在汪指导和s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我在你身边软倒下去。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

    你抱着我从楼梯上下来。

    汪指导帮你打开了医务室的门。

    汪指导看到护士正在给一个感冒的同学打针。他大声地问:“吴老师呢,吴老师呢?”

    李老师和唐老师都跟在你们身后,也匆匆进了医务室。

    你把我平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你说:“糟了,她没有呼吸了。”

    护士说:“哎呀,吴老师刚被老干科叫走了,不过,刚刚出去,如果动作快,还能追得上。”一边说着,她一边飞快地把那位打针的同学打发走,跑过来测我的脉搏。

    汪指导说:“我去追。”他转身出去了。

    你看着我越来越发青的脸色,你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你的嘴唇顷刻之间,就贴在了我的嘴唇之上。

    李老师和唐老师不知所措地地看着你和护士互相配合着,紧急地给我做人工呼吸。

    李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你做了一次又一次。在动作的间隔中,你和护士一起用力压着我的心脏。护士双掌合在我的胸脯上,你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用力砸着她的双掌。

    唐老师担心地说:“哎呀,这不会出事吧,千万不能出事啊。”

    李老师也有点吓到了,她喃喃地说:“她没有心脏病啊。她体检了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心脏病的啊。”

    (四)

    你浑身流汗地从医务室走了出来。

    汪指导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问:“怎么样?”

    你说:“她能正常呼吸了。心跳有点快,但是,应该没事了。”

    你低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汪指导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李老师和唐老师。

    他说:“有必要吗?啊?你们有必要吗?”

    唐老师低下了头。

    李老师说:“我不知道她会反应这么激烈。她也没有心脏病史。”

    李老师看着你,眼里迸射着愤怒,她说:“老汪,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你看看他,看看你们教研室的年轻人,在课堂上,当着孩子们,都做了什么?”

    汪指导回头看着你,问:“你做了什么?”

    你抬起头来。你看着李老师。

    你说:“李老师,每个人都会有些伤口,在痊愈之前,是不能碰触的。”

    你说:“我做错的地方。我道歉。”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一步跨了进来。

    他说:“真是越到期中事越忙,一刻都不得消停啊。”

    他看着你们四个人,说:“现在,谁来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站了起来。

    你说:“我来说吧。这事主要怪我。其他老师们,都没有做错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医务室

    (一)

    苏醒过来时,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我看到你。

    你坐在我床头旁边的椅子上。你看着我。

    你说:“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掉落下来。我对你说:“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离开。”

    你看着我,你说:“我知道。”

    你说:“我都知道。”

    我用手背挡住眼睛。泪水再次汹涌而无声地倾泻下来。

    你说:“没有人会再究问你了。”

    你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让它就成为过去吧。”

    你看着我滂沱不已的眼泪。

    你说:“活着,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待在不喜欢的地方,不喜欢的场景里,经历不喜欢的事情。就像溪流流淌的过程中,会遇到石头的阻挡。”

    你说:“但是它会过去的。石头会落在后面,而溪流还会继续向前。”

    (二)

    那天,在医务室,你对我说:“心心,每个人只要活着,就难免受伤。我们无法把所有内心的伤口都标注在衣服上。我们无法指示给所有的人看:这里有个伤口,请不要触碰它。所以,有时候,别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有时候也是因为爱护我们,希望我们更好的原因,无意中触碰到它。那会很疼痛,甚至疼痛到我们觉得无法忍受。”

    你说:“有时候,师长朋友会帮助我们挡掉一些这样的触碰,但有时候,没有人能及时帮我们挡掉。这时候,我们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勇敢。就只有勇敢地去把那个疼痛承担起来。而疼痛究竟有多大的伤毁力量,这一点取决于我们。我们若很坚强,它就会很弱小。我们若很脆弱,它就会很强大。”

    你说:“心心,我们需要治愈内心的伤口,不能让它一直在那里,长期不愈合。若我们不能治愈内心的伤口,我们就会在很多地方被有意无意触碰。很多的地方,就会变成无法待下去的地方。最后,我们就可能因为害怕疼痛而丢弃生命,可能丢盔卸甲地结束一生。难道这会是一种光荣而不是一种羞耻吗?”

    你说:“心心,不管你感到的疼痛是什么程度的,我知道,你都有力量承担起它。也许,你自己认为,你在峡谷中已经被它击倒过一次了。但我从来不这样看。我认为,你已经战胜它一次了。你虽然被击倒了,但你又重新站了起来。我一直相信,你有力量再次站起来。你有力量一次又一次站起来。就像现在,你正在站起来。”

    (三)

    你说:“送你个礼物,也许你能开心一点。”

    你拿出一个不倒翁,放在我的枕头旁边。

    你说:“这个不倒翁,是我小时候,父亲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随身带着它,把它放在学校这边办公室的抽屉里。那时候,我比你现在的岁数还要小,刚刚进入省射击队参加训练。父亲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把这个不倒翁击倒下去,而它每一次都能顽强地站起来。父亲对我说,人生就是这样。儿子。我希望你明白,人生就是:七次倒下,八次起来。”

    你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你说:“我走进你们班的教室,对李老师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带你出去。我说的是真的。那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我想告诉你,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一个人内心的勇敢和坚强,是他最可靠的盔甲。胜过世界上的一切外在保护。在不具有那副盔甲之前,世界不可能是不可能是安全的,不可能是美好的。你明白吗?”

    就这样,在你的声音中,我的眼泪渐渐停止了。

    我把手从眼睛上放了下来。

    我睫毛上闪烁着泪花,看着你。

    你对我温存地笑了一下。

    你说:“不要再去想,安心休息。”

    我点头。

    你说:“等你觉得好点了,我们还有点小麻烦要去一起面对。你会害怕吗?”

    我摇头。

    我说:“我又连累你了吗?指导?”

    你摇头。你说:“没有。”

    我说:“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学生。我总是状况不断,害您面对各种尴尬的情况。”

    你说:“心心。”

    我说:“嗯?”

    你说:“看着你如常地呼吸,如常地说话,这感觉,真的很好。”

    我说:“指导。。。。。。”

    你说:“我以前认为自己是什么都不害怕的。这辈子,都不会害怕什么事情。”

    你说:“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并没有那样无惧。”

    一股强大的暖流,包围了我的心脏。

    (四)

    我说:“指导。”

    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告诉您在峡谷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您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你点头。你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我说:“我在峡谷里遇到了那个人。”

    你说:“那个穿着黑色盔甲奔逃的人吗?”

    我说:“是的。”

    你看着我。

    我说:“他倒在河中央的一块石头上,浑身都是可怕的伤,正在死去。”

    我说:“他眼睛里还有最后一道光。他看见我了。他一直都在看着我,直到那道光熄灭。”

    我说:“有很多蛇在他身边。还有很多狼在嗥叫。”

    我说:“我知道他的最后了。他从悬崖上落下来,掉在黑水河的河谷里,在那里死去。”

    我说:“他后来被那些毒蛇和野狼,吃掉了。”

    我说:“一个好人的结局,也会是这样吗?”

    你低下头去。你低垂着头,一时不能说话。

    我说:“指导?您怎么了?”

    我看着你,担心起来。

    我再次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努力抬起头来。你说:“没有。你没说错什么。”

    你说:“心心,谢谢你这么信赖我,告诉我这些深藏在心底的话。”

    你说:“不管那是怎样的痛苦,如果你需要,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

    你说:“做一个好人,是人生的本分。不管结局会是怎样,我们都应该,做一个好人。”

    你说:“身体的结局,未必是灵魂的结局。”

    你说:“我相信,做好人,是我们在生命中可以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在每次生命里。你相信吗?”

    我说:“如果您相信,我也相信。”

    我说:“我相信。”(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隔墙有耳

    (一)

    体育教研室。我们一起站在汪指导的面前。

    汪指导一脸严肃地看看我,又看看你。

    他对你说:“好了。你要的单独谈话时间,我已经给你了。现在,你们两个,都足够冷静了吗?”

    你说:“是的,足够冷静了,谢谢。”

    我说:“是的,汪指导。”

    汪指导对我说:“唯心,你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了吗?”

    我说:“没有了。”

    汪指导说:“确定?”

    我点头说:“确定。”

    汪指导说:“那么,让我们来心平气和地谈谈这件事情吧。”

    他说:“你们各自说说,对于这件事情,你们都是怎么看的。”

    你想开口。

    汪指导阻止你。他说:“你先等等,让心心先说。”

    你抿了一下嘴唇,你看了我一眼。

    我用力深呼吸了一下,我鼓起勇气,说:“对不起,汪指导。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数学课上看课外书。李老师批评得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错。唐老师明知道我做错了,也没有责怪我,还一直为我说话,让我倍感羞愧。还有,指导这么关心我,不仅为我和李老师起了冲突,而且和我深谈,告诉我很多道理,给我很多难忘的教诲。我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很惭愧。我以后都不会再破坏课堂纪律了。”

    汪指导说:“嗯,认识还不错。”

    他说:“心心,你知道吗?李老师对你,那叫爱之深,责之切。你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是她心目中的模范。你来找我要求加入射击队时,我去和她谈这件事,她对你的评语,是我听到过的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所能给出的最好的评语。你在射击队所取得的每一个好成绩,都让她脸上发光。你明白这种老师从严要求的爱护吗?”

    我说:“我明白。很对不起让老师们失望。我会向各位老师道歉的。”

    汪指导说:“你指导和你单独谈话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啊。我和李老师也谈了差不多这么长的时间。你可以放心去道歉。她不会再问不合适的问题了。”

    我感激地看着汪指导,我说:“谢谢指导。对不起,给指导添麻烦了。”

    汪指导说:“好了。你先走吧。”

    他转向你。你笑了一下。

    汪指导口气严厉地对你说:“不要嬉皮笑脸。”

    他看着我,说:“心心,你可以走了。现在,我要和你的指导,也单独谈一下。”

    我不得不转身朝门口走去。我的眼光看着你。我感到深深的歉意。

    为了中止我正在忍受的痛苦,你又一次把麻烦招惹到自己身上了。李老师将会原谅我。但,她会理解你吗?

    (二)

    我走到体育教研室外面的走廊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无法安定。

    我害怕汪指导对你痛加叱责。我担心你再次为我背上黑锅。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又掉转头,轻手轻脚地折了回来。

    我绕到体育教研室的窗户底下,我靠着墙壁,缩着身体,躲在墙根的窗台下面。

    窗户是半关着的,我能清楚地听到你们在房间里面谈话。

    汪指导说:“你这件事情办得很糟糕,给我们教研室惹了很大的麻烦,你明白吗?”

    你点头,你说:“我明白。对不起。”

    汪指导说:“你怎么可以当着学生采取那样的方式?”

    你说:“对不起,一时情急,实在没有想到更好的方式。你没有看到心心当时的情况,她都快要站不住了。”

    汪指导:“李老师是女老师,年纪可以做你阿姨了,你怎么可以动手碰她?当着那么多学生,还有唐老师,你让她如何下台?以后如何保持班主任的形象和权威?!”

    汪指导说:“老师之间这样冲突,会给学生什么样的印象!”

    你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你说:“都是我做错了。我可以去她们班上自我检讨,公开向李老师鞠躬道歉。若要给我任何处分,我也都愿意接受。凡你认为可以挽回此事不良影响的事情,我全都愿意配合你做。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汪指导恨恨地说:“以后?你知道教务处和我是怎么说的吗?不是我豁出这张老脸去软磨硬泡,你哪里还会有什么以后!”

    你说:“对不起,谢谢你保全我。”

    汪指导说:“这些没用的话也不必说。你说,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你说:“当然是。”

    汪指导说:“那么,你愿不愿意像朋友一样地,和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你说:“当然愿意。”

    汪指导说:“好。那么,请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心心?”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失去了方向感。

    (三)

    我屏声静息地缩在窗台下面,一动也动不了。

    我听到你踌躇了一下。然后你说:“是的。我很喜欢她。”

    我的心差不多不跳了。

    汪指导的声音:“除了老师对学生的喜欢,还有没有更多?”

    你再次沉默了一会儿。你有点艰难地回答:“有。”

    ”具体来说,多出來的,是哪一种喜欢?“汪指导毫不留情地追问你。

    我听到你呼吸了一下。

    然后,你说:“我,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很难给你一个成分分析表。”

    汪指导说:“我帮你做这个分析表吧。有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种喜欢?”

    你沉默不语。

    我靠在墙根下,喉咙发紧,难以呼吸。

    汪指导追问道:“究竟有没有?有没有?!”

    一两秒钟的寂静之后,我听到你语气肯定地说:“有。”

    那个“有”字像一颗高速子弹一样地命中了我。它穿越了我头脑里乱糟糟的各种声音,直接了当地就命中了我。

    它穿越大脑,在灵魂深处爆炸。

    一种被电击的感觉,从头顶一直汹涌冲卷到脚后跟。

    我觉得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不由己地就顺着墙根瘫软在地上,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全身发软,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跳舞的子弹

    (一)

    “你!你!你!”

    我在一片混乱当中,听到汪指导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他用一个手指头点着你,恨铁不成钢地对你说:“你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吗?”

    你说:“知道。”

    汪指导说:“你知道你们岁数相差多少吗?”

    你说:“知道。”

    汪指导说:“那你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会给你们两个人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说:“知道。”

    汪指导大声地说:“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当众那样做?”

    你的声音也大了一点。你说:“因为我无法站在那里,看着她承受别人看不到的痛苦而什么都不做!”

    你问汪指导:“你要是在场,你会什么都不做吗?”

    汪指导说:“我不会像你那么鲁莽失控!我不会用那种方法!”

    你说:“我知道方法并不是最好的。如果她当时的情况不是那么糟糕和危险,也许我能冷静地再想想怎样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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