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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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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家堡!

    “咦?你怎么………?”

    当元牡丹见韩艺出现在面前时,跟昨日萧无衣的神情是如出一辙,她当然也收到风声,可这才大清早,李治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的。

    “我昨日便回来了。”韩艺走上前去,笑问道:“有没有想我?”

    元牡丹先是微微翻了一下白眼,才稍稍点了一下头。

    韩艺哇了一声,“好像挺勉强似得,真是太伤我心了。”

    元牡丹无奈道:“那你想我怎样?”

    “我想至少也得给我一个香吻吧!”韩艺厚着脸皮道。

    元牡丹白他一眼,好似说,这你就想多了。又道:“关于漕运一事………!”

    “打住!”韩艺手一抬,没好气道:“我这才刚刚回来,你就要跟我谈那些烦人的事么。”说着,他招招手,“过来,让夫君摸一摸,哦不,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元牡丹啐了一声,“这一回来就不正经,连一点尚书的样子都没有。”

    韩艺啧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要回来还正正经经的,那我在外面肯定就不正经,我如今不正经,证明我在外面正正经经的。”

    元牡丹听绕口令般的狡辩,只觉好气又好笑,哼道:“歪理!”

    “什么歪理呀!这叫做男人定律,也就是说适用于每个人男人。”韩艺知道元牡丹是不可能主动的,于是挪到元牡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嗯了一声:“该瘦的地方瘦了。”又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眼,立刻又补充一句,“该胖的地方胖了。”

    元牡丹原本听得有些迷糊,可一瞧这厮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不禁满面羞红,愠道:“你这人真是没救了。”

    韩艺叹道:“你难道今日才知道,我已经爱你爱得无可救药了。”

    元牡丹可不爱吃这一套,听得这肉麻的话,浑身不适,忽然眼眸一转,哼道:“就你这德行,我可不相信你在外面没有沾花惹草。”

    韩艺听得只觉莫大的冤枉呀,因为他是真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稍显激动道:“这你还真的相信我,就算我想去沾花惹草,我也没有那空,不瞒你说,我在洛阳天天坐在家里,跟着一群匹夫,商量那漕运之事,上茅房都还得计算着时辰,哇!说起来,真是一把的辛酸泪啊!”

    “是么?”

    元牡丹狐疑的看着韩艺。

    “骗你干嘛!”韩艺道:“你也应该听元哲说了,这漕运改革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三两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就好比说!”

    说到这里,他愣了愣,道:“等会,怎么又谈到这上面来呢?”

    元牡丹嘴角弯了弯,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道:“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说的。”

    韩艺直摇头道:“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换个话题?”元牡丹审视着他,道:“为何要换?难道你是做贼心虚。”

    韩艺愣了愣,道:“牡丹,这才几日没见,你的套路玩得是越来越深了,如今我是不说也不行了。”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轻轻叹道:“本来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管不了,可是你偏偏要将自己标榜为正人君子,那我自然得问清楚,你说是么?”

    “好吧!你赢了!”韩艺无奈一叹,道:“不过这事待会见到大伯,肯定是要谈的,到时你想怎么问什么都行,如今是属于咱们的时间,俗语说得好,这小别胜新婚。”说着,他眨了眨眼。

    “什么小别。。。。。。无赖!”

    元牡丹突然站起身来。

    韩艺愣道:“怎么呢?”

    元牡丹道:“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女儿么?”

    “我!”韩艺点点头道:“你又赢了。”说着,他站起身来,突然问道:“等会,蕊儿会喊人了么?”

    元牡丹笑着点点头。

    韩艺却是紧张的直冒汗,小心翼翼道:“会喊爹么?”

    元牡丹点了点头。

    韩艺大松一口气,底气十足的喊道:“走!”

    。。。。。。

    “爹!”

    文静的韩蕊可没有韩玄牝那么调皮,一双小手搂着韩艺的脖子,在元牡丹的教导下,冲着韩艺喊了一声,但是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却是透着一丝好奇。

    韩艺呆呆的看着韩蕊,即便这一声爹并没有掺杂什么感情,但是却令他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充斥在心头,在这一刻,他仿佛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里那埋藏了两世的恨意,他不再憎恨他的那位父亲,因为有了爱,也只有父子之爱才能化解那一段父子之恨。

    “不就是叫了你一声爹,你至于这么高兴么!”

    一旁的元牡丹拿出手帕来,轻轻的擦拭着韩艺脸上的泪珠。

    韩艺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落泪了,却是一笑,在女儿那粉嫩的小脸上亲吻了一下,开心道:“谢谢你。”泪水却又情不自禁的落下来。

    元牡丹都看懵了,她第一回听到韩蕊叫她娘,心里也很高兴,但是也不至于高兴的几番落泪,可见到韩艺那开心的泪水,眼眶不禁也微微有些湿润。

    毕竟是父女,韩蕊很快就与韩艺变得熟络起来,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听着韩蕊咿呀咿呀的说着话,却是胜过世间一切美妙的声音。

    直到元禧命人来叫他们吃饭,韩艺才念念不舍的将韩蕊交给奶娘。

    “你们来了!”

    “小婿见过大伯,二伯。”

    “无须多礼,坐,坐。”

    夫妇二人来到右边坐下,并肩坐下。

    元禧笑道:“韩艺,你出一趟门,可就得让我们出一身冷汗啊!”

    韩艺略显诧异道:“我以为大伯会很开心。”

    元禧叹了口气道:“开心倒是谈不上,你是不知道,那日元哲回来,将你的计划告诉我们时,我跟你二伯、四伯可是商量了整整一宿,才决定下来的。”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能够赚更多的钱,老朽当然也开心,可是朝廷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这朝廷若是有不当之处,我们岂敢多言,可若是我们处理不当,话可就不是这么说了。只不过当时若不答应的话,关中集团只怕就开不下去了,你可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啊。”

    这元家最大的忌讳就是朝廷,跟朝廷做买卖,小买卖还是可以的,但是这种具有改革意义的买卖,确实令他们心里很担忧,可是关中集团并非他们元家的买卖,这不做不行。

    韩艺笑道:“我能够理解大伯你的担心,但是真的也无须过分担心,这就是一桩普通的买卖,既然我叫了元哲去,我自然有一定的把握,会让这一笔买卖成为一笔双赢的买卖。另外,如果是押送比较重要的物资,朝廷肯定会派军队押送的。”

    元乐笑呵呵道:“还真别说,我们在商量的时候,多半也是考虑到你,若不是你主持,我们还真不敢接下来。”

    元禧道:“不过你还得跟我们好好说说,毕竟这个计划是出自你手,元哲当时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韩艺点点头,又瞧了眼元牡丹,好似说,如你所愿了。

    元牡丹权当没有看见,静静的吃着午餐。

    整个下午,韩艺都在跟元禧他们讲解这个计划。

    听韩艺说完之后,元禧他们也是放心不少,毕竟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是非常非常多的,而且还包括了各个阶层,另外,朝廷将会大力支持他们的,他们发展越好,成本将会越低,而且,还会带动一些州县的经济,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至于以后的事么,韩艺如果现在告诉他们,那也一定是在骗他们的。

    这以后的事情,谁能够说清楚。

    而在韩艺在跟元禧讲解漕运改革一事时,李治也回到了皇宫,与韩艺料想的一样,当时有不少大臣去迎接李治,因为杜正伦和李义府已经是水火不容,摆开了决战的架势,对于这最高权力的争夺,这已经没法去改变,那么皇帝的意思就成为了关键,大臣们都想探探李治的口风,但是李治却以舟车劳顿为由,没有接见任何大臣,只是说三日之后,召开朝会,然后就直接回寝宫去了。

    意思也非常明显,就是一切的一切都等到朝会那日再说,现在都别来烦我。

    没有人知道李治究竟是偏向那边的,即便是卢承庆他们这些随行的枢要大臣,都是一回到长安,就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而韩艺更是连萧府都不回,直接住在元家堡,只不过期间以总院长的名义,将南昭仪学院的杨院长给叫到一处偏僻得山野,询问了一下“工作”进度。不过询问完后,韩艺并未如往常一般将杨院长送回家,只是送到昭仪学院,因为他知道杨思讷如今也不想见他,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韩艺跟杨飞雪的情况,韩艺在这个敏感时刻跑去找杨思讷,这会引出很多猜想的。

    这些枢要大臣要么是闭门谢客,要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也导致大家更加不敢轻易的选边站。

    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虽然这三日对于很多人都是煎熬。

    昨日傍晚时分,韩艺已经回到了萧府,今日一大清早,韩艺就与萧锐一同入宫,参加朝会,等到他们来的时候,太极宫前已经站满了人。

    杜正伦、李义府各站一边,阵营非常明确,两边似乎都是胸有成竹。

    而当朝第一人李绩,则是一如既往的孤零零站在一旁,双目微合,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韩艺一到,立刻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张大象等人是蠢蠢欲动,其实他们这两日一直在找韩艺,只是苦于找不到人。

    “丈人,你待会可不能抛弃小婿呀!”韩艺一看这情况,立刻低声向一旁的萧锐道。

    萧锐听得呵呵笑了两声。

    韩艺目光微微一扫,又道:“走走走,去李太史那边。”

    二人立刻往李淳风、阎立本那边走去。

    “二位,别来无恙了!”

    韩艺拱拱手笑道。

    李淳风却是抚须向阎立本笑道:“阎老弟,我说什么来着,咱们终究还是逃不过被人利用啊!”

    阎立本听得呵呵直笑。

    这条神棍!韩艺眼中闪过一抹尴尬,故作没有听见,一本正经道:“李太史,我将狄仁杰他们调去洛阳,没有贤者六院增加负担吧?”

    李淳风笑道:“若是狄仁杰他们在,那当然更好,但是只要不是离开太久,那也不打紧。”

    “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几人站在这里聊着一些琐碎之事,张大象也不好过来,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过得一会儿,这殿门终于打开来,大臣们开始排好队伍,准备入殿。

    “韩尚书。”

    张大象总算瞅准一个机会,来到韩艺身后。

    韩艺回头一瞥,小声道:“待会什么都别说就对了。”

    张大象一愣,又与唐临用眼神交流一下。

    后宫。

    “朝会开始了吗?”

    武媚娘站在池塘边,看着池塘里面的鱼儿,向一旁的一个太监问道。

    “已经开始了。”

    那太监恭敬的回答道。

    武媚娘听罢,往池塘中撒下些许饵料,看到池塘中的鱼争先夺食,嘴角边露出一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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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李杜之争

    太极殿。

    山呼万岁过后,大殿内立刻呈现出一片寂静,静得有一些吓人。

    “怎么都不说话呢?”

    李治目光一扫,微微笑道:“朕原以为今日朕是没有机会说话,看来你们还挺照顾朕的颜面呀!”

    群臣皆是垂首不语。

    李治又道:“朕才出去一年,想不到朝中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哦,在此之前,朕要好好表扬一下户部尚书,以往三门山也是频出事故,但是尔等对此皆是以习惯待之,唯有韩尚书在得知情况后,立刻赶往了三门山,将善后事宜处理好,并且提出非常好的改革计划,朕对此是非常满意啊!”

    韩艺立刻站出来,道:“多谢陛下夸奖,这只不过是臣分内之事。”

    “爱卿无须谦虚。”

    李治笑着点点头,但是目光却看向杜正伦和李义府,待韩艺退下之后,他又道:“另外还有一事,当初李中书曾上奏朕,认为当今铨选有所不公,建议杂色入流,不加铨选,朕当时觉得李中书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就批准了,可是似乎引起了不少大臣得不满。”

    李义府立刻站出来道:“臣辜负了陛下的厚望,还请陛下降罪于臣。”

    “哎!”

    李治一抬手,道:“此事尚且还未讨论,朕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关键在于解决问题,至于请罪之言,就不要再说了。”

    李义府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自信满满道:“陛下,若就事论事,臣以为臣并未做错什么,自古以来,但凡人事变动,总会引起一些争议,想当初太宗圣上精简官吏,不也引起了许多争议,但事实也说明太宗圣上是对的。”

    李治稍稍点了点头。

    杜正伦立刻站出来,笑道:“李中书言之有理呀,可是李中书的此番建议,恰恰有悖于太宗圣上当年所言,既然李中书也说太宗圣上当时是对的,也就是承认自己的过失。”

    这二人一上来便咬上了。

    李中书笑道:“杜中书此言差矣,虽说两件事都是有关于人事,但是所针对的问题却是不同,我建议陛下杂色入流,不加铨选,是因为铨选本身就不公平,朝中官吏虽众,但同时又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境地,而外面才华横溢,心有抱负的贤才之辈多不胜数,却无用武之地。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吏部铨选,多半是以出身而论,可是那九品中正制早已被废弃,我朝用人,一直都在提倡唯才是举,举贤任能的思想,故此铨选不过是前人遗留下来的糟粕,理应废除。”

    杜正伦道:“你这是狡辩,铨选与九品中正制有何关系?铨选乃是为了帮助朝廷严格选拔人才,纵使有以出身而论的情况,那也是人为之事,与铨选制度无关,若是李中书真是想要改变的话,大可以监督吏部官员,防止此类事件,而不是建议陛下废除铨选。”

    李义府哼道:“唯才是举,自贞观到如今,太宗圣上与陛下一直都在提倡,可事实又是如何,杜中书应该是心知肚明,我认为唯有破而后立,方可彻底去除这种糟粕思想。”

    杜正伦立刻道:“难道李中书的破而后立,就是任意提拔杂色入流,甚至于不惜将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也招入朝中,自从陛下下令杂色入流,不加铨选后,李中书你提拔了多少人入朝,共有五百三十一人,而我朝制度规定一年只准招六百五十五人,可就这几个月,李中书你一个人就提拔了五百多人入朝,若此乃解决之法,那就还不如回到九品中正制。”

    不少大臣纷纷点头,李义府这一点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李义府也是一脸尴尬,可心中很是委屈,他当然知道自己做过了一点点,如果让他操作的话,他也不会做得这么过,他以前也卖官鬻爵,那都在大家容忍的范围内,问题是此乃上面下得命令,他不得不这么做啊!

    李治突然开口道:“杜爱卿言之有理,那不知各位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杜正伦看了眼刘祥道。

    这专业问题,自然得专业人士来回答。

    刘祥道立刻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如今朝廷选司取士,有两大弊端,多且滥。如今朝廷每年取士,已经超出一千五百多人,是朝廷所规定的三倍之多。而杂色入流,不加铨选,更是使得官员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且劣远大于优。想那科举以明经取士,尚且少见德才兼备之士,更何况多取胥吏入流,岂能皆有德行?这民无德行,尚可危害一方之人,官若无德,可害天下百姓。”

    李治听得是频频点头。

    刘祥道又继续说道:“古时选官,皆以官职而择人,不曾闻过人多官员少。而今官员有数,入流无限,以有数供无限,岂有不乱之理。”

    李治道:“那依卿之意,该当如何?”

    刘祥道道:“臣以为要解决这两大弊端,只需做到一点即可,就是要精简官吏,灵活取舍,且还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削减一些官职,让每个官员都能够各司其职,在职位上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如此一来,那些无德无才之辈,便无所遁形,但凡出现任何过失,朝廷立刻可以查清是何人犯错,小错改之,大错则免职,然后经以铨选从进士中选取人才补上。但铨选之弊,亦不可忽视,臣建议吏部铨选之后,再由官职空缺的官署铨选一次,一些重要的职位,陛下可亲自考察,二者相互监督,用这一时之繁杂,可得长治久安。”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官员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刘侍郎之言,无凭无据,乃是夸夸其谈,危言耸听,不足为信。”

    李治一愣,他觉得刘祥道很有道理,既然只设定了这么多官职,那理应就得这么多官员,不能多,也不能少,对号入座。可如今的话,一个官职有好几个官员,是人多于官,以有数供无限,这当然不行的,这瓶子就这么大,你结果将一桶水往里面灌,不泛滥就怪了。

    然而,只要精简官吏,那么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没有本事的,撑不过一年,因为每天都有事给你人做,没有人帮你分担责任,然后再选取德才兼备之士补上,以灵活的制度,来平衡狼多肉少的局面,虽然精简了官吏,但是每个人的机会反而更多了,你有本事,你才能干得久,方能达到唯才是举的目的。李治问道:“陆学士此话怎讲?”

    这陆学士便道:“陛下,方才刘侍郎说当今朝中,官员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却劣远大于优。臣想知道,刘侍郎凭什么这么说?如今官员以万数而论,刘侍郎恐怕耗尽此生,也不能与每个官员打交道,倘若刘侍郎能够当朝指出孰优孰劣,我便信服,若指不出来,刘侍郎此番话便不足信也。”

    刘祥道微微皱眉,这上万官员,纵使他是吏部侍郎,也不可能熟悉每个人,能够熟悉一成那就已经很不错了,又岂知这孰优孰劣,于是道:“这刘某岂能一一指出来,但这可经过考核而定。”

    “既然如此,刘侍郎方才为何那般说,未经考核,你凭什么说劣大于优,良莠不齐,你这不是夸夸其谈又是甚么?”那陆学士是咄咄逼人。

    韩艺低声向一旁的张大象道:“看吧,这就是没有学好数学的下场,说话不严谨,你也得好好补补,你可是户部侍郎,更得严谨一些。”

    张大象听着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谈论数学重要性。得亏如今这局势比较敏感,不然的话,韩艺非得站出来,阐述一番数学的重要性,这可是宣传的大好机会啊。

    可随后又有许多官员站出来,揪住刘祥道这个语病,指责刘祥道胡说八道,言过其实,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总之,你刘祥道若是说不出孰优孰劣,且劣远大于优,那你就是在胡说八道,诬蔑造谣。

    刘祥道都懵了,这些官员可不是李义府的人,是中立的,但是表现出来的气势,却还要胜过李义府。

    李义府可是乐坏了,心想,皇后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卢承庆他们心里明白,刘祥道错就错在他说得太对了,而官场喜欢的似是而非,你这一刀切下去,谁能幸免?

    若是照刘祥道之言,精简官员,而且还要削减官职,那谁都有可能被淘汰出局,试问这种情况下,谁还在乎那士庶之争,保住自己这碗饭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中立的官员,他们前面没有选边站,可见他们都打算以自己的利益为先,看谁的说法对自己有利,就站在谁那边。

    杜正伦此时也是满脸大汗,他的目的是对付李义府,是要借此事将李义府给压下去,而刘祥道的目的是真得在为国家着想,他不想卷入其中争斗,故此他这一番话说得是不偏不倚,咱们就唯才是举,故此二人虽然站在统一阵线上,但是因为目的不一样,导致也缺乏沟通,杜正伦也没有料到刘祥道会引起众怒。

    “够了!”

    李治突然叱喝一声,道:“刘侍郎不过一时言语不慎,你们至于这般咄咄逼人吗?难道你们就没有失言过?”

    众人见皇帝发怒了,皆退下。

    李治又面色温和的朝着刘祥道道:“爱卿虽言之有理,但是还需谨慎啊。”

    刘祥道都已经吓坏了,我不过就事论事,你们犯得着搞人身攻击么,忙道:“陛下的训言,臣自当铭记于心。”

    李治点点头,他知道刘祥道说得很对,但是一看朝中这情况,也感受到了强大阻力,这玩不下去,关键是枢要大臣还不齐心,当时李世民精简官吏,那是先争取到侯君集、房玄龄、长孙无忌他们的大力支持,这才完成的,可是如今的话,中间还夹杂着两个中书令之争,想要今日完成精简官吏那是非常困难的,只能日后再做打算,道:“这样吧,既然朝中如今已经人满为患,那就暂时先停止杂色入流吧。”

    “陛下圣明!”

    众臣齐声说道。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杜正伦见李治还是偏向刘祥道的,心中又微微松了口气,心想,刘祥道还是靠不住,还得靠自己来。

    可就在这时,李义府突然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有事禀报。”

    李治听得眉头一皱,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何事?”

    李义府隐隐察觉李治神色有些不太高兴,可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于是道:“臣要告中书令杜正伦与中书侍郎李友益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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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玩大了一点点

    方才还优哉游哉跟张大象讨论数学的韩艺,此时也不禁双目睁圆,目光中透着困惑之色!

    李绩、卢承庆等人也不约而同的皱了下眉头。

    他们尚且如此,其余官员就更加不用多说,赶紧三缄其口,垂首不语。

    殿中的温度仿佛在骤降。

    显然,大家都认为这只是一场权力争夺战,就是分出一个先后来,两个中书令并驾齐驱是很难的,总得有高低之分,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谁也不服谁,可不管怎么样,还不至于到生死战的地步,他们两个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这事也是关乎权力,而不是他们的性命,但是李义府这一番话,显然就是要置杜正伦于死地。

    事情的性质渐渐在发生变化。

    故此,韩艺他们才显得非常吃惊。

    杜正伦听得也是一脸错愕,他以为今日他是攻,李义府是受,但是却没有想到,李义府会反告他一状,而且这一状是非同小可,皇帝最忌讳的可就是大臣结党营私,弄不好可就命都没有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指着李义府道:“你………你胡说八道。”

    李友益也急忙站出来道:“陛下,臣冤枉呀,李中书此言分明是想诬告臣与杜中书。”

    李治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向李义府道:“李中书,这大殿之上,不可乱言。”

    “陛下,臣有证据。”

    李义府从袖中掏出一份奏章来,向李治道:“启禀陛下,臣与杜中书同为中书令,可是许多枢要机密,身为中书侍郎的李友益向来只跟杜中书汇报,而从不跟臣汇报,甚至有些事,李友益还想隐瞒臣,而他隐瞒的目的,就是想借那些事,来将臣赶出中书省。关于这一点,中书舍人徐进可为臣作证。”

    只见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臣可为李中书作证。”

    李友益看到此人,不禁面色一惊,随即眼中充满了恨意。

    李治面色已经变得阴沉,冷冷道:“呈上。”

    杜正伦立刻道:“陛下,李义府乃是造谣生事,不可信也。”

    他已经开始直呼其名。

    李义府见杜正伦上蹿下跳,方寸大乱,心中好生得意,对于武媚娘更是崇拜到极致,这就是武媚娘教他的,避实就虚,我不跟你就事论事,关于杂色入流,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在这事上面较劲,他不占上风,故此直接攻击杜正伦本人,这样反而能够抢得先机,当即冷笑道:“若我造谣生事,杜中书何必这般激动。”

    “你………!”

    杜正伦、李友益开始冒汗,他们也不知道李义府究竟查到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李义府竟然会状告他们结党营私,这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治拿过李义府奏章一看,其实李义府并没有查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因为结党营私这种罪名,连律法都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李友益毕竟是杜正伦一边的,这是事实,在许多工作上面,李友益肯定是只向杜正伦汇报,也与杜正伦来往密切,另外,李义府还收买了徐进,这个徐进乃是李友益的人,李义府从中得到不少消息,说明杜正伦与李友益确实有针对他的迹象。

    但是要通过这些迹象来分析的话,这个罪名却是也可以坐实。

    这是事实,但这也是明面上得事,李友益就是杜正伦提拔上来的,我有我的人,你有你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李义府拿这事来告状,确实也有些不厚道,不过此事发生在李义府身上,那也很正常的,他也不是一个厚道的人。

    好你个李义府,竟想置我于死地。杜正伦气得是头发都竖起来了,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你李义府也敢恶人先告状,真是欺人太甚,也不等李治开口,便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要状告李义府,伙同妻儿女婿,卖官鬻爵,贪赃枉法,谋害朝廷官吏。”

    此话一出,群臣脸色大变。

    结党营私这种事,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具体就看皇帝如何判决,而皇帝通常也是以自己的利益来审视结党营私,你若威胁到我,那我就得弄死你,通常情况,皇帝不会拿这事来说事的,这枢要大臣中,谁没个党羽,只要在皇帝的可控范围内,那就是合理的,反之,就是犯罪。

    但是杜正伦告的这些状,只要其中一条证实,那就足以将李义府置于死地,但如果没法证实,杜正伦的罪名可也不小。

    这一场决战立刻演变成了一场鱼死网破的生死战。

    没有人料到会变成这样,而且这样闹下去,将会牵连甚广。

    如今殿中是人人自危,但是都不敢插嘴,包括李义府和杜正伦的人,他们原本是商量好,一块攻击对方的,但也仅限于杂色入流,而如今闹成这样,谁也不敢拢边,吓得脚都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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