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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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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谷在此经营百余年,其山口地势尤其险要,如果说老骥谷是易守难攻,凉月谷根本就是无法硬攻,果基格龙一走,山门一关,只需百余勇士守在山口城池之上,就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动。
果基格龙带了大队人马,刀枪闪亮甲胄齐全,总不可能是踏青游玩去吧,再说他是铜仁府的人,带了这么多人跑到石阡府做什么?
正在水银山上巡视的杨羡敏和曹瑞希一头雾水,赶紧派人盯住果基格龙,初时他们还以为果基格龙是要对杨家不利,谁料果基格龙翻过水银山山脊,根本没往杨家堡方向走,而是一路向西走下去了。
向西再向西,那可就是曹瑞希的老巢了,曹瑞希站在高高的水银山上,眺望着果基格龙率领大军远去的方向,木然良久,他忽然有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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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事故多发地段……水银山
“我要回家!”
曹瑞希热泪盈眶地对杨羡敏说,那深情的语调,满眼的热泪,就像一位漂泊在外数十载的游子,忽然有一天思乡之情无比萌动,再也无法遏止似的。
果基格龙率领人马优哉游哉地消失在了天尽头,曹瑞希为了追看他们的去向,眼睛瞪得太大,山风一吹,被山灰迷了眼睛,此地的山灰又蕴有丹砂,以致泪流不止。
杨羡敏一听也快哭了,满面悲戚地对曹瑞希道:“瑞希兄,叶小天正在大军压境啊,您若此刻撤军,丢下小弟可如何是好?怎也要打完这一仗,迫退叶小天才好啊。”
“你这话,简直就是放屁!”曹瑞希擦擦眼泪,无比真诚地骂了一句,反问道:“我来问你,果基格龙如果翻过水银山后,奔了你的杨家堡,你在这里还能坐得安生?”
杨羡敏道:“瑞希兄,果基格龙此去可也未必就是要对你曹家不利啊?”
曹瑞希眨着眼睛,泪流满面地质问杨羡敏:“那你告诉我,他带了那么多人,披甲执锐,望西而行,究竟是干什么去了?难道是护着唐三藏去取经么?”
杨羡敏奇道:“唐三藏是谁?”
曹瑞希无力地扬了扬手,懒得解释。他转过身去,噙着满眼热泪对他的部下大声吩咐道:“曹家所属,立即集合,星夜兼程,返回家园!”
曹家寨的人眼见一路强军直奔他们的老家去了,早就心灵如焚,一听曹瑞希这么说,当即答应一声,纷纷从掩体中走出来,整理装束,准备撤退。
杨羡敏急了,连忙抢上一步道:“瑞希兄。那一湖两山之地,你不要了?”
曹瑞希回过头,从袖中摸出手帕又擦了擦眼泪,湿润着双眼对他道:“贤弟以为,水银山如今在何人手中?”
杨羡敏呆了一呆,奇怪地道:“当然是在我手中!怎么了?”
曹瑞希道:“杨家土司是谁?”
杨羡敏把胸一挺,当仁不让地道:“当然是我!怎么了?”
曹瑞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是了!当初出兵时,我答应你替你拿下水银山,替你夺取土司之位。这两件事,我都办到了。所以,一湖两山已经属于我了,贤弟你好生保重,为兄先回家园一趟,至于割让契约,为兄改日再取,告辞!”
曹瑞希说罢,便把大手一挥。对自己的属下喝道:“下山,开拔!”
曹瑞希用小手帕擦着眼睛,领着他的兵马下山去了,杨羡敏站在山上冲着曹瑞希的背影破口大骂:“这个食言而肥的匹夫。这个不仗义的畜牲、这个贪鄙小人……”
杨羡敏不带重样儿地骂了小半个时辰,杨府管事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土司,大事不好!老骥谷送来消息,叶小天出兵了!”
杨羡敏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没好气地骂道:“滚你娘的蛋!他出兵就出兵,出兵怎么就大事不好了?谁胜谁负现在还不好说呢,你就跟老子说大事不好。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那管家挨了一记耳刮子,也不敢躲避,讪讪地站在那儿,解释道:“是是是!属下知错,属下这是口头禅,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并非有意……”
杨羡敏飞起一脚,把喋喋不休的管家踹了个马趴,大骂道:“口头禅?你的口头禅就是‘大事不好’?老子眼得多瞎,才找了你这么个东西当大管家?”
那管家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起来,生怕再挨他一顿暴打,土司老爷明显气正不顺,他可不愿继续触霉头。这时候杨羡敏的一个堂弟又急匆匆跑过来,大叫道:“堂兄,大事不好!于家寨出兵了!”
杨羡敏瞪着他,强自控制住跃跃欲试的右手,瞪眼道:“于家出兵?出什么兵?”
他那堂弟急道:“当然是向咱们水银山发兵啊,我看他们来者不善,一旦与叶小天的人马合拢,恐怕我们左右招架,太过吃力,不如撤防城堡吧。”
杨羡敏急急登高远眺,叶小天那一方的人马目前还没赶到,但是于家寨就在水银山的另一侧不远处,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滚滚而来,至少有两千人上下。
杨羡敏一看顿时眉头紧蹙,这时他那堂弟追上来建议道:“堂兄,凉月谷、于家寨相继有所动作。就算张胖子在时,也不可能调动他们,想不到叶小天竟有这般威权。唯今之计,还是从速把老骥谷的精兵撤回来吧。”
杨羡敏神色犹疑不定,到了嘴的肥肉再让他吐出去,他哪里舍得。
他那堂弟顿足道:“堂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如今既有凉月谷和于家寨协同叶小天作战,老骥谷已经很难起到呼应之效,一旦咱们被他们联手击退,老骥谷就成了一座孤山,到时候叶小天根本不用攻,只需围而不打,不消三五日,寨中粮尽就得投降,咱们就要折损一支精锐了。”
杨羡敏听到这里,终于下了决心,恨恨地跺脚骂道:“若非曹瑞希那背信弃义的混账东西,杨某这水银山将稳如泰山,又何至于此!速速传令,命老骥谷的人全部撤回来,至此汇合!”
杨羡敏话音刚落,那大管家刚刚听了个消息,揉着肚子又赶过来:“大事……土司大人,老骥谷送来消息,他们在谷外丛林之中,隐隐发现有伏兵无数!”
杨羡敏一听大吃一惊,道:“大事不好!叶小天如此狠毒,我老骥谷兵马如何撤出?”
大管家捂着肚子暗自庆幸:“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大事不好,怎也怪不到我身上了。”
杨羡敏劈面一记耳光扇过去,大骂道:“你这老狗,怎么就任由叶小天围了老骥谷,直至此刻方才察觉!”
※※※※※※※※※※※※※※※※※※※※※※※
老骥谷外丛林之中,前方有弓箭手伏于隐蔽处戒备着,后面有人赶了牛马在林中穿行,搅动树丛晃动,又有妇女儿童就地取材,用野草树根藤萝捆扎成草人儿,一个个地杵起来。
毛问智很悠闲,嘴里叼着一截草茎晃晃悠悠地来去,时不时跟那些孩子弄趣几句,再不然看哪位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上前调笑两句。
问题是姑娘们多的地方,男人的气势就弱了,再加上山里姑娘大胆泼辣,毛问智刚上前搭讪两句,还没等他大开荤腔,先被姑娘们大胆的话儿撩拨得面红耳赤,讪讪逃开了。
“哎,此间妇人怎么跟俺东北大妞儿似的这般泼辣,完全感觉不到调戏的乐趣啊!”
毛问智叹息着踱到了前面,就见华云飞持弓在手,正伏在草地上。领着那些弓箭手严密戒备,防范老骥谷中派人刺探,伤及妇孺。
毛问智往他身边一坐,不以为然地道:“这丛林太密,他们就是全都冲下山来,在这丛林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家一轰而散,休想逮到一个,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华云飞头也不回地道:“既然做事,就要认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声音刚落,就听弓弦“嗡”地一声响,一枝狼牙箭自草径树枝间透射而出,远处坡上一块大石后突地蹦起一个人来,腰刀扔到了空中,手舞足蹈地惨叫几声,便仰面一倒,再无声息了。方才那人只是无意间露了一下头,就被华云飞一箭“爆了头!”
毛问智张大嘴巴,草茎沾在唇上向下耷拉着,惊叹道:“好箭法!难怪大哥一直夸你是神箭手,说你是什么什么……对了,今之养基友!”
华云飞反手从背后又摸出一枝箭来搭在弦上,慢条斯理地对毛问智是:“是养由基!”
……
“嗵嗵嗵嗵……”
于家寨的兵马逼向水银山,最后在北麓山脚下停住了,于珺婷一身青衫,头戴折角公子巾,唇红齿白,丰神如玉,俨然一位浊世佳公子。
她把象牙小扇望空一举,鼓声顿停,正在行进间的战士们也停止前进,开始原地调整进攻阵型。
虎头虎脑的杨家小土司提着一口小刀,兴致勃勃地凑到她身边:“家主,咱们什么时候发动进攻呀?”
这位小土司听说要和于家开战,兴冲冲地非要跟来,掌印夫人放心不下儿子,也跟了来,这时追过来按住了儿子肩膀,嗔怪道:“你这孩子,家主都说过了,咱们只是佯攻,你跟只猴子似的上蹦下蹿的做什么,乖乖待在阵中就好。”
小土司不甘心,嘟起嘴儿对于珺婷道:“家主,咱们于家要么不出兵,既然出了兵,就只是给人家摇旗呐喊,那怎么成,太不划算了!”
掌印夫人还要斥责,于珺婷格格一笑,用折扇敲了敲小土司的脑壳,赞许地道:“虎子说的有道理,咱们于家凭什么就只能给人家摇旗呐喊,咱们偏要把水银山夺下来。如果是咱们夺了水银山,他好意思再从咱们手里要过去?”
小土司虎子一听,乐的直蹦,挥舞着他的小刀吼道:“家主说的对,咱们冲上去,夺下水银山,那就是咱们于家的啦!”
于珺婷瞄着山上明显露出慌乱之态的守军,唇角邪魅地一翘。要是那么乖乖听话,她就不是于珺婷了。再说,这次见到叶小天,有好几次私相接触的机会呢,那个混蛋居然没有逼她做女奴该做的事。呸!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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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混战旅
于家海、于扑满这对老而弥坚的急先锋依旧率众冲在最前面,叶小天则为中军主帅,率领大军缓缓而行,其徐如林,其行如火,浩浩荡荡地自老骥谷前面行过。
老骥谷中的守军慑于山的另一侧密林中还有敌军“埋伏”,眼看叶小天大军行过,竟是一动也不敢动,连一枝冷箭都不敢发,生怕招来两面夹攻。
叶小天坐在一副滑竿儿,系一领火红的披红,拉风得一塌糊涂。其实叶小天挺想秉承飞将军李广的带兵原则,士兵不吃他不吃,士兵不睡他不睡,士兵步行他不骑马……
但是,任何经验都不是生搬硬套的,尊者在山民教众心中尊贵不亚于神祗,他现在是土司,对他的威严只有加成作用而没有削减效果,这种情况下,他想和士卒们同甘共苦,那怎么可能?
无奈之下,叶小天只好接受大家的好意,登上滑竿,在千军万马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前进,大军浩荡,往前一眼看不到边,往后一眼看不到沿,叶小天忽然生出一种大丈夫正当如是的感觉。
想想几年前他还是京城天牢里一个狱卒,靠给贪官污吏们跑腿捞外快贴补家用,不料运气来了便是北京城那厚重高大的城墙都挡不住。
秀才、举人这等有人考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功名他唾手而得,典史、县丞、推官这等有人熬了一辈子也升不上去的官职他一蹴而就,如今他已是世袭土官,世袭土官呐!
在朝做流官,要立下多么大的功劳,才有可能获得一个世袭的官职?而且那官职还只能保证他的后代有份俸禄,有口饭吃,至于是否有职有权,这还得看他子孙后代自己的本事。
可现在的他呢?有田有地有矿山。有军有民有百姓,自征税赋、自组军队,逍遥一方,俨然就是一个叶氏王朝,而且同朝廷这个大王朝有着极大区别,他稳。
如果有人试图颠覆大明江山,倒霉的只是朱明一族的皇帝和他的群臣,作为地方上的一位土司,他是不会受到影响的。从汉朝到如今,土司们一直如此。在中原地区,大概只有孔老二才替他的后人争到了这份权益。
“真是安逸啊……”叶小天眯着笑眼,任由那滑竿颤悠着他的身子,很舒服地说了句川话。但……旋即他就瞪大了眼睛:“我艹!这是搞什么?”
前方已到水银山下,只见半山腰上鏖战正酣,于家的大旗迎风招展,于家士卒正和杨家守山士卒在山上战作一团,远处山脊上还有大队人马正从老骥谷方向朝水银山急急扑去。
“怎么这就打起来了?”
正扮大老爷扮得舒坦的叶小天急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头一下子碰到了头顶的凉蓬,四个抬滑竿的士卒一见尊者他老人家碰了脑袋,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地屈膝一跪:“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叶小天“哎哟”一声就从滑竿上跌了出去。向前抢出几步,好悬一个狗吃屎,可惜没吃成。如果他仍懒洋洋地坐在滑竿上,四人这一跪倒不致让他如此狼狈。
四人一见更是大惊。连连向他叩头请罪,叶小天根本没空理会他们,叶小天向前抢出两步。手搭凉篷眺望山上,惊愕地道:“出了什么事?”
李秋池攥着折扇三步两步冲到他的面前,大声疾呼道:“大人,不管如何,战端已启,咱们速速参战吧!”
“参战?”
叶小天又往正向水银山方向急急运动的那支人马瞄了一眼,疑惑地道:“老骥谷怎么出兵了?莫非他们已经识破了云飞的诈兵之计?不管了,先拦住他们!”
苏循天马上命人吹起号角,叶字大旗望空摇动三匝,又向那处山脊剑一般一指。前方于扑满、于家海两兄弟见状,立即嚎叫道:“杀!杀向那片山脊,杀他个片甲不流!”
水银山上,于珺婷扭头看见叶小天率众赶到,顿足娇斥道:“一群不争气的东西!这么久了还没拿下水银山,给我冲!一时三刻之内拿不下水银山,提头来见!”
于家寨小土司虎子也挥舞着小刀督战:“你们都听见了没有,家主有令,一时三刻之内,尔等务必拿下水银山!否则小爷亲手剥了你们的皮!”
正要赴援水银山的那路援军自然也看见了叶小天的人马正向他们急急扑来,其实这支人马并不是从老骥谷过来的,而是杨羡敏率领的一路人马。
杨羡敏见于家寨陈兵于山下,料定他们不会攻山,而是会等待叶小天的大军赶到,所以当机立断,让他堂弟率众守山,自己则亲自带人赶往老骥谷,接应老骥谷守军撤退。
老骥谷的守军是杨羡敏的一支主力,他这个守财奴很清楚,土地丢了可以再抢,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军队没了不等个一二十年功夫他就恢复不了元气,所以非不得已,不能舍弃。
杨羡敏的判断原本也没错,叶小天本来的计划也确实是让于家寨佯作出兵。虽说他和于珺婷有些不为人知的私密关系,但这不是他随便动用于家兵马的理由,想要调动人家的兵马替他打仗,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所以,叶小天原本的计划是,请格龙出兵,调虎离山,引曹瑞希率兵返回;再由于家寨出兵,陈兵于水银山下,牵制杨羡敏;同时命华云飞、毛问智设疑兵,阻止老骥谷的杨家兵马蠢动。
这样一来,等他赶到,就可以系好餐巾,抓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吃掉水银山的守军,顺利的话还可以擒贼先擒王,直接抓住杨羡敏,从而迅速解决杨家这个大麻烦。
奈何叶大老爷对于珺婷姑娘的调教太不彻底,这位于姑娘在床榻之上倒是对他千依百顺,什么花样儿都肯陪他尝试,偶尔故作拒绝,半推半就一番,再羞羞答答地从了他,倒也是种闺房情趣。
奈何除此之外。这位于姑娘就再也没有一点值得夸奖之处了。她胳膊肘儿往外拐,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拿回娘家,不是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么,怎么不准?
叶小天气得牙根痒痒,着在心头暗暗发誓:“这个于家妮子,等此间事了,我决不饶你!不打得你屁股开花,你不晓得我叶大爷三条腿!”
杨羡敏吩咐堂弟守住水银山,叮嘱他若是于家寨有所佯动时不必惊慌,只管死守水银山。这是他们的唯一退路,务必要坚守,反正于家寨是决不会耗损实力替叶小天拼命。
叮嘱已毕,杨羡敏就从守山队伍中挑选出了一些精锐士卒,从山后悄悄潜向老骥谷,谁料他刚刚赶到一半,水银山这边就发生了战斗,战况一起异常激烈,哪有一点佯攻的意思。
江湖上有句话。三种人莫招惹,其中就有女人和孩子。女人敢行走江湖,肯定有独到之处,不是身怀绝技。就是有杀手锏。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根本没有道理可讲。你一旦打了他,他七大姑八大姨就一拥而上。实在头痛无比。
此刻在水银山下,恰好就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于珺婷和于虎子一拍即合,当即变佯攻为实攻。杨羡敏那堂弟硬抗了一阵儿,发觉有些不妙,主力部队又被杨羡敏带走了,只好急急求援。
水银山本身的价值姑且不论,但它是杨羡敏的唯一退路,如果不从这里走,直接从山脊撤下去也不是不行,可山谷里溪流、丛林、峭壁,地形十分复杂。
如果从山脊直接撤下去,那就要溃不成军了,根本无法统一指挥,大家只能各自逃命,所以是走不得的,对他来说无论如何水银山也不能有失。
无奈之下,杨羡敏只好恨恨地带人回返,他赶去老骥谷赴援时本就走得急促,这时返回支援更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就犯了行军的大忌。
在冷兵器时代,作战全靠人力,人没了力气,这仗还什么打?士兵走的得腿软脚软浑身无力,什么天时地利、什么兵法阵法,全都谈不上了。
一见叶小天挥军向他杀来,杨羡敏暗叫一声苦也,这时若继续向水银山上赶,等他赶到水银山时,大家已经不可能再有力气做战,叶家军和于家军肯彬彬有礼地让他们歇上半个时辰?
如果就地设防反击的话,山脊的这一侧是缓坡,无险可守,眼看叶家军如狼似虎,气势如虹,而且他又犯了分兵的大忌,凭着手上这点人马,能是人家的对手么?
“土司大人,怎么办?”
几个头目慌慌张张地赶到杨羡敏面前,杨羡敏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好生做我的土舍多好,如果不是兄弟相残,何致于屡遭外敌之辱?”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即没,现在他后悔也没用了,杨羡敏急急思忖一阵,恨恨地跺脚道:“就地设防反击,传令给水银山,叫他们不惜一切也要顶住!”
水银山上已经顶不住了,这是一座矿山,虽然后期紧急建造了一些防御工事,但远远达不到一夫当关的坚固效果。而且杨羡敏带走主力之后,山上守军有限,于家倾巢而出,兵力战优。
当山脊上众头目仓惶聚拢到杨羡敏身边,向他询问对策的时候,水银山的头目们也都聚拢到了杨羡敏的堂弟杨羡诚身边。
“土舍大人,于氏凶残,我们顶不住了啊!”
“土舍大人,叶小天这是摆明了架势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土舍大人,老骥谷有伏兵,曹瑞希被调走,土司大人被缠在山脊上,咱们再不想办法,就要全军覆没了!”
杨羡诚满头大汗,他很认真想了想,很诚实地向众头目请教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众头目一齐闭上了嘴巴,只用一副满怀殷切的表情看着他。有时候,真心想说的话是无法说不出口的,他们希望从杨羡诚的嘴巴里听到那句话。
杨羡诚看了看他们的脸色,很诚实地问道:“撤回杨家堡?”
众头目马上一齐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杨羡诚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于家寨那边,乌泱乌泱的于家大军漫山遍野,已经破了他两道防线;杨羡诚再扭头看了看山脊那边,杨羡敏临时设置的防线已经被满怀宗教狂热的山民们淹没,双方正呈犬牙交错状激战;杨羡诚再扭头看了看叶小天的中军方向,那儿还有密密匝匝的后备军队不曾投入战斗;杨羡诚转了个身,眺望着杨家堡的方向……
被杨羡敏扇了两巴掌、踹过一脚的杨家大管事忍不住了,挺身而出道:“土舍大人,您就别看了,咱们是战死还是撤退,您倒是说句话儿呀!”
杨羡诚听到“战死”两个字,登时如醍醐灌顶,立即大喝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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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山上望山人
南来佛家第一山,西望。西望山山势连绵,纵横百里,风光奇丽,庙宇众多,是西南禅宗佛教第一丛林。
但西望山上却不只有和尚,西汉时候夜郎国王曾在此处建有一座行宫,后来虽然破败了,但根基仍在。
水东宋氏统治这一地区后,在夜郎国行宫故址上建了一处华丽的庭院,多年来宋氏子孙不断扩建、翻修,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大片建筑群。
夏夫人和夏莹莹在七郎、八郎以及大批扈从的保护下,来到了西望,水东宋氏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所以把他们一行人请上西望山设宴款待。
山上崖间有一座小亭,凌然探望崖下,仿佛跃水而出的一朵红莲,亭前有一副楹联,夏莹莹看着,不自觉地就念了出来:“此处即是西天,何需别求南海”,亭上横匾有三个字“小西天”!
旁边一个青衫男子微笑道:“传说明初时候,燕王靖难,建文落败,便剃发扮作僧人,逃至此处,方才逃过朝廷追缉,从此就在这里安度晚年了”,所以此地又有“一拜西望山,吉祥又平安”的说法,世妹要不要拜上一拜?”
这青衫男子五官周正,身材颀长,虎目精亮有神,年纪只有二十五六,显得既年轻而剽悍。他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除了衣衫质料明显不俗。
他叫宋天刀,水东宋氏乃四大天王之一,作为这样的土司世家嫡系子弟,他的姓氏就是他最宝贵的财产,也是足以令他傲视群伦的本钱,根本不需要像个暴发户似的在身上挂满值钱的玩意儿。
夏莹莹听宋天刀这么一说,不禁怦然心动,这么讨吉利的事儿,她当然是要拜上一拜的。夏莹莹马上雀跃地道:“要拜啊。你们等等我!”
夏莹莹欢喜地跑进亭子,见亭中有一张蒲团置在那儿,便敛了敛裙裾,在蒲团上端端正正地跪下来,双手合什,向西望山虔诚地拜了三拜,双目微闭,默默祷念。
莹莹国色天香,确是美艳绝伦,宋天刀身为宋家嫡系弟子。美丽的女子不知见过凡几,瞧她整齐的长睫微敛,侧脸精致无双,还是不禁为她美丽所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过宋天刀毕竟是世家子弟,久经教训,心性沉稳,旖念甫生,立即警觉。连忙避开了目光。
莹莹默拜西望山,希望神明保佑,让她和小天哥早结连离,成就夫妻。拜过了神明,夏莹莹这才起身,提起裙裾像只小燕子似的翩然出了小亭。
宋天刀笑吟吟地问道:“世妹求的是什么?”
莹莹吐了吐舌尖,俏皮地:“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才不告诉你。”
宋天刀哈哈大笑,道:“左右不过是求姻缘罢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莹莹大吃一惊。道:“咦?你怎么知道?”
宋天刀被她一问,觉得好生有趣。像莹莹这等家世、这般年纪的姑娘,除了婚姻还有什么是能她放在心上的,这还用问么?夏家这位姑娘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很呐。
宋天刀忍不住笑道:“本山人掐指一算,自然就知道啦!”
夏莹莹不信,狐疑地看他两眼,瞧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却懒得再问他。
夏夫人见女儿这般模样,情知她对叶小天已是情根深种,偏偏叶小天回了深山情况不明,不禁暗暗担心。她悄悄看了宋天刀一眼,向他递了个眼色,宋天刀看见,不引人注目地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不管是从铜仁走还是要入川,都要经过水东宋氏的地盘,阻挠莹莹赶往铜仁的事儿自然要麻烦宋家代劳。宋家受夏老爹之托,也只好答应下来。
宋天刀道:“伯母,世妹,咱们先上山吧,家父已经备下接风宴,咱们到了山上再作详谈。”
夏夫人拾阶而上,对宋天刀道:“听说你们宋家和播州杨家最近闹得不大愉快,现在麻烦可解决了么?”
宋天刀淡淡地道:“我宋家崇尚道法自然,一向不喜招惹是非,如今两家这场争执全因杨应龙一人而起。只要杨家不来挑衅,我水东便是太平天,如果他诚心闹事……”
宋天刀冷笑一声,方才露出几分桀骜之色,道:“我宋家怕过谁?”
夏莹莹跟在后面,也不听他二人这番对话,只管东张西望地观赏山间景色。这西望山的景致果然奇秀,美不胜收。一行人沿着山石台阶缓缓而上,不久便来到一个大缓坡,一个大庄园跃现眼前。
两棵足有数百年的迎客松挺立在大门两侧,虬枝舒展,古意盎然。门庭墙壁也非山下世俗间那般规整,全依山势而变,并非中规中矩,却因之有了几分仙家气派。
夏莹莹惊叹地道:“好漂亮!这就是宋府么?你若不说,我还当是哪位神仙在此修行的洞府。”
宋天刀逗弄她道:“此处比你的红枫湖如何?”
夏莹莹想了想,认真地答道:“不如红枫湖!”
宋天刀放声大笑道:“哈哈,世妹率性天真,当真可爱。有机会,我倒要去红枫湖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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