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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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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老六的目光在那辆华美的轻车上又注视了一眼,绒帘轻垂,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可以预见的是,有这样的排场,必是一位出身高贵的人,说不定随身还携带着昂贵的宝物。

    车马从他面前过去了,祈老六一提缰绳,骑着毛驴儿继续上路了。

    护送马车的八名骑士走得相当悠闲,任由健马小步轻驰,那车把式的大鞭也插在车辕的插销上,四匹健马自然而然地沿着道路欢快地轻驰。

    一位骑士抬起头,警觉的目光四下扫了两眼,提醒其他几人道:“诸位,前方两山夹道,咱们小心着些。”

    一个骑士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赵,你是头一回跟着小姐出门吧?整个贵州地面儿上,谁敢动咱们田家?”

    先前出言提醒的骑士脸色微微一红,道:“陈大哥,咱们这次出来,可没打起田家的旗号。”

    陈大哥傲然道:“那又如何?若真有宵小劫路,就凭陈某一手‘乱披风’刀法,管教他有来无回!”

    陈大哥说着,拍了拍他腰间的佩刀。这时候,就见迎面一支车队,也正向他们缓缓驶来,从那队伍的模样来看,应该是一支商旅队伍。

    这条土道就是葫县到铜仁方向的官道了,说是官道,年久失修,早已坑洼不平,而且道路不宽,只能容一辆大车,再加上左右护持的马匹通过。

    两侧因为是缓缓延伸向山坡的草地,其实两车错开一些,各自辗压着一半草地,也就错肩而过了,可陈大哥这批人却护着轻车径直前行,毫无让路的意思。

    他们这些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但是并没有江湖经验,他们只是豪门中的护院,而且是师一辈徒一辈代代为田家效力,忠心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功夫通常只能在校武场上演示,见过血的机会几乎没有。

    出门在外的时候他们只把田家的旗号打出来就行,所起的作用仅仅是仪仗,何曾走过真正的江湖?江湖,只是他们常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说辞罢了,这是一群并无野外生存经验的老虎。

    双方渐渐在这条两山夹峙的地方相会了,眼见对方并没有让路的意思,林员外心中有些气恼,对方只有一辆轻车,其余人都是骑马,避让到草地上很容易,而他的车队如果避让就麻烦。

    这道路在雨后本就难行,避到草地中更加困难,一旦陷到泥里,要拉出来就很吃力,可是林员外是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再说眼见对方气派不小,想来平日跋扈惯了,却也不敢得罪,只好吩咐车队避向一旁草地。

    那些伙计心中有气,吆吆喝喝的把车马牵向草地,故意慢慢腾腾,有意让他们在路上等着,两支队伍交错,再加上道路泥泞,登时混乱一片。

    龙大当家的从草皮下悄悄探出头来,观察到这样一幕,不由狞笑一声:“当真是天助我也!”他立即掀开草皮,从坑洞里一跃而出,大喝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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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02章 麻烦来了

    随着龙凌云的一声大喝,一块块草皮挟着泥土飞向半空,一个个持弓人从坑洞中跃了出来,箭矢稳稳地瞄准了他们的目标。

    龙凌云安排狙击的这些大盗很多都是山中猎户出身,箭法出色,他们甫一跃出坑洞,就自发选择了最靠近他的也最具威胁的对手。

    什么人最具威胁呢?当然不可能是车把式和小伙计,而是那些持刀佩剑的武装护卫,而现在两支车队都混杂在一起,最显眼的就是那八个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光鲜、肋下佩刃,看起来最难对付的角色。

    “嗖!”

    一支利箭准确地射中了那位陈大哥的咽喉,他捂着咽喉,绝望地仰面倒去,刀还未出鞘,他那管教人有来无回的‘乱披风’刀法,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了。

    小赵第一次陪着小姐远行,终究警觉些,突然发觉两侧山坡上出现异动,他立即滑下马去,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头,被他避过了要害。

    小赵大呼道:“快,快护送小姐冲出去!”

    那车把式慌慌张张去拔大鞭,大鞭拔下来,又因为鞭子扭缠在了鞭杆上,半天抖不开。这时又是一箭飞来,将他射落车下。

    小赵大急,飞身窜上马车,一刀刺向马股,那马吃疼,长嘶一声向前便跑,带得其他三匹马也向前疾驰起来。

    车帘儿一掀,探出一张令人望而生怜的娇美面庞,那副模样儿一见就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可她的眼神儿却没有一点怯生生的意味。她镇定地向外面探看了一眼,便刷地一下放下车帘,娇叱道:“冲出去!”

    小赵在前边听见小姐的吩咐,大声答应一声,将刀向几匹马股上一一刺去,那几匹马吃痛。疯狂地向前边奔去,擦碰得那些已经大半避到路边的对方货车东倒西歪。

    道路本就难走,再这样一颠簸,田妙霁在车里也坐不稳了,她急忙用双手撑住两侧厢壁,车子忽然一跳,她哎哟一声,臀部离座而起,脑袋撞到了车棚上。

    小赵也顾不得纷飞的箭雨,驱赶着马车疯狂地往外冲。龙凌云等人一轮弓箭射罢,立即拔出刀来,狂吼着向他们冲去。这些悍匪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杀人与被杀就是他们的生活。

    八名骑士有三人被当场射杀,剩下五人中有两人受了箭伤,纷纷拔刀护着车子往外冲,一路吆喝呐喊着。相比起来,那些武艺不如他们高明的草莽汉子反倒更冷静些,袭击一发生。商队护卫就迅速退向大车一侧,以货车抵挡一侧冷箭的袭击,同时从车上撤下一块块木板竖在身前充当盾牌。

    在这过程中被射伤的伙伴,哪怕就在他们脚下哀嚎。他们也绝不多看一眼,而是冷静而迅速地完成布防,直到整个防御箭矢的圈子搭起来,他们才分出人手把中箭未死的伙伴拖进防御圈。

    一见如此。那些从两侧冲出来的悍匪便抢先阻拦正横冲直撞地向外抢去的马车,正护马车逃离的五个人除了小赵赶车,另外四人立即分出一半抵挡追兵。

    田妙雯所乘的车子华美精致。防震性能也好,车上还有各种配套措施,坐在车上很舒适,但它不是战车,因为增加了这许多功能,车子的牢固程度便也受到了削弱,一路刮碰着向外冲去,忽然被一辆大车的一角重重地磕碰了一下,那车厢哗啦一下垮了一半。车中的田妙雯惊叫一声,虽然素来镇定,这时又哪能不惊。

    “哈哈,这还有个女的!”

    “挺漂亮的啊,抢回山去大家乐呵乐呵!”

    附近的几个悍匪大喜,眼见他们逃得太快,本想舍了他们专对那摆布乌龟阵法的林员外一伙人下手了,一见车上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顿时色。心大起,马上锲尔不舍地追上来。

    “小姐?”

    小赵匆忙中回头看了一眼,见田妙雯坐在半垮的车厢里,双手紧紧抓着一旁的扶手,花容失色,不由大感焦急。

    田妙雯沉声道:“不用理会,冲出去!”

    田妙霁急急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准备如此充分,定然是冲着我来的,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播州杨家?”

    ※※※※※※※※※※※※※※※※※※※※※※※※※

    郊外仓库边,罗大亨腆着肚子,声色俱厉地训斥着:“你们两个,是咱们罗高李三姓车马行的东家……”

    罗大亨的神态很威严,可右手捧着的啃了一半的桂花糕,把他的威严形象毁坏殆尽。

    李伯皓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李高。”

    罗大亨喝道:“你闭嘴!”

    高涯拄着拐杖,不服气地道:“罗高李、罗李高,有什么区别?当初是因为你比我大一岁,所以才把李排在前边,你也不用这么计较……”

    罗大亨喝道:“你也给我闭嘴!”

    高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罗大亨指着他们道:“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东西,咱们车马行成立何其不易,自成立之初,兄弟们齐心协力,很快就成了这条道上名声最响、生意最大的车马行。

    可这才多久,啊?你们就摞挑子不干了。竖牌子不易,拆牌子却容易的很,要不是孙伟暄帮我撑着,咱们车马行早就垮了。就现在,常氏车马行、谢氏车马行都已后来居上了,你们不着急?咱们罗高李车马行龙头老大的位子就快不保……”

    李伯皓再次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李高,不是罗高李!”

    罗大亨一抬手,就把半块桂花糕塞进了他的嘴巴:“罗李高!我还桂花糕呢!是罗李高还是桂花糕,很重要吗?”

    这一次,高涯小声提醒道:“大东家,是罗高李,不是桂花糕!”

    罗大亨气得跳脚:“你们这两个纠缠不清的混蛋,真是要活活气死我啦!”

    不远处,叶小天看着这副情景,不禁笑道:“刚才看他还挺有点大掌柜的气派。这么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

    赵文远笑道:“年轻人其实都是这样子了,我在播州时,那些年龄相当的朋友,还不是一句话就能点着的炮仗?”

    叶小天睨了他一眼,揶揄道:“足下如今年纪很大么?”

    赵文远哈哈大笑,弹了弹头上乌纱,自嘲地道:“是啊!这身官袍一穿,不自觉地便老气横秋了,其实我的岁数也不算大呀。可是既然做了官,便不免受到影响。一言一行都开始注意起来了,这架子想不端着都不行。倒是你……”

    赵文远看着叶小天,笑眯眯地道:“你可是本色不改啊,始终没有一点儿官样。听说,徐伯夷被你折腾的不轻?”

    叶小天道:“我本想,今后大家同一个衙门里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昔那点过结就让它过去算了。谁知我刚到葫县,他就想算计我。嘿!我叶小天可不是唾面自干的老实人。”

    说到这儿,叶小天又睨了赵文远一眼,道:“我听说,原谢府管事谢传风跑到葫县来开了一家车马行?”

    赵文远道:“嗯。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在葫县道上已是坐二望一的大车马行了。”

    叶小天道:“徐伯夷是田氏门下,这谢传风又跑到葫县来开车马行,你说他们两个……”

    赵文远打个哈哈道:“据说这谢传风走了王主簿的门路,看来与田家是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叶小天道:“焉知不是掩耳盗铃?”

    “嘿嘿……”二个人各怀鬼胎地笑起来。

    这时候。一条体魄健壮的汉子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仓库院子,穿着一身短打,咧着怀。露出饱满如垒石一般健硕的胸肌。

    赵文远赞道:“好一条大汉!”

    叶小天道:“他是大亨的得力助手,名叫孙伟暄,高李两寨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全靠他撑着,车马行才没有倒。“

    这时就见孙伟暄快步走到罗大亨面前,一面掀起衣襟擦着汗,一面对罗大亨急急说着什么,叶小天不由微微一怔,喃喃地道:“大亨这车马行,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叶小天话音刚落,罗大亨就冲着他跳着脚儿跳起来:“大哥,大哥,不好啦!大哥,不好啦……”

    叶小天快步走过去,没好气地道:“喊什么,我好得很!你又有什么麻烦了?”

    大亨脸色凝重地道:“我麻烦了,大哥你也麻烦了。说起来,还是你的麻烦比我大些。”

    叶小天一怔,道:“你们车马行出事,关我什么事儿?”

    孙伟暄抢着道:“典史大人,不是我们车马行出事了,而是驿道出事了。”

    叶小天一愣,急忙道:“你说清楚!”

    孙伟暄道:“今天有商队在驿路上被大盗‘一条龙’给劫了。小民的车队半途得到前方逃回的商队示警,不知前方情形现在如何,护从的人马又少,所以就先退回来了。”

    罗大胖子捧着大肚子,愁眉苦脸地道:“那个一条虫,平时都是劫上一车货就逃之夭夭,这一回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胆量和本事,居然把整支车队都劫了,听说还不是一支,而是两支。哎,这一耽搁,我又要陪好多钱,我的钱呐……”

    叶小天和赵文远异口同声地问道:“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孙伟暄道:“那是一座无名山谷……”

    叶小天和赵文远又异口同声地问道:“距此有多远?”

    孙伟暄怔了怔,道:“大约六十里。”

    叶小天和赵文远同时松了口气,庆幸地道:“啊!六十里外,已然归铜仁县管辖了,不关我们的事啊,呵呵呵……”

    李伯皓和高涯互相看了看,头一次达成了一个共识:“这些当官儿的,忒也无耻!”

    孙伟暄迟疑地道:“两位大人说的是直线距离吗?”

    叶小天和赵文远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起瞪着他道:“那你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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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和后天各一周,望诸友周知。(未完待续。。)

第03章 探案缉凶

    无名山谷里,叶小天一身布衣,站在一辆被搬空了货物的车子前面,静静地观察着车辕上的一滩血迹。他去罗大亨那儿时,穿的就是一身便袍,闻讯赶回县衙途中就碰到了赶来缉查案件的周班头一行人,便直接跟过来了。

    车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一群乌头苍蝇附着在上面,周围一有人走动,它们就惊飞而起,等人一过去再盘旋着落下。

    那些大盗把骡马也拉走了,想必是为了驮运货物,可他们同伴的尸体却丢在了现场,命如草芥,命归草芥,不过如此。

    赵文远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谷口,叹了口气,同情地对叶小天道:“叶兄,你还真是倒霉啊。刚刚解决了高李两寨的争端,又摊上这种事。这支商队只要再往前走十里就是铜仁地界了,可偏偏就在这边出了事儿。”

    叶小天苦笑道:“倒霉就倒霉吧,人生的一半不就是倒霉么。”

    赵文远问道:“那另一半呢?”

    叶小天从他身边走过去,信口答道:“解决倒霉呗。”

    司法刑狱的案子本来就该叶小天负责,但这次案子不小,照理说徐伯夷也该来,但徐伯夷以绝食多日、身体尚未康复的借口拒不到场,叶小天就独自带人来现场勘察了。

    至于赵驿丞,虽然他并不负责刑事案件,但是作为驿丞,驿路上的事他也有责任配合调查,同时了解驿路的安全情况,也有助于他加强在驿站负责范围内的各项事务,所以他也来到了现场。

    周班头站在路边,正向一个余悸未消的人问着话,叶小天走到他身边,并未出声打岔,只是安静地听着。勘案问案方面。人家才是行家,至少比他要明白许多,叶小天从来不干不懂装懂冒充内行的事儿,赚了面子却吃大亏。

    周班头仔细询问一阵,向那人点点头,那人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的腿现在还是瘫软的呢。

    这是一个车把式,车把式遇到劫路贼,通常只要不作出反抗的举动。劫路贼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包括伙计,山贼们轻易也不加害。这倒不是山贼有好生之德,而是一旦把这些人都杀怕了,没人再肯跑长途,他们下回劫谁去?

    周班头一扭头看见叶小天站在旁边,忙向他施礼道:“大人。”

    叶小天摆摆手道:“不必拘礼。你问清楚了?”

    周班头道:“是!这人说,他们是铜仁县林路尧林员外家的伙计,贩运一批丝绸回铜仁。路经此处时。对面恰有一支车队过来,两下里拥挤在一起,以致行动都缓慢下来。这时两侧山坡上突然有许多山贼从事先挖好的土坑中跃出来,先以利箭射击。继而拔刀冲阵,劫了他们的货,还绑走了林员外,说是索要赎金。”

    叶小天目光一凝。道:“迎面又来一支车队?那支车队可是山贼同伙?”

    周班头摇摇头道:“大人你看,那两具尸体,就是迎面而来的车队骑卫。”

    叶小天看了看一个仰面朝天。咽喉中箭的死者,深吸一口气道:“可查清了他的身份?”

    周班头道:“卑职已经仔细搜查过,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

    “连‘过所’都没有么?”

    叶小天刚刚释然,登时又露出狐疑之色。

    周班头低声道:“大人,这驿路上也不乏私贩,私贩怎么可能申请过所。同时,有些走送亲访友的人,因为就在附近几县之间走动,官府设立的关卡又少,所以也很少申请‘过所’。

    迎面过来的这些人和两侧埋伏的山贼曾大打出手,砍死了好几个山贼,他们一共有八名骑士,护着一辆轻车,那边还有三具尸体也是他们的,所以这些人身份或者可疑,但是与山贼应该没有什么关联。”

    叶小天点了点头,道:“把这些死者画影图形,张榜公示,看看能否有人认出他们的身份。”

    周班头应了声“是”,又道:“‘一条龙’这伙山贼,一向在附近几县活动,不过他们很少能像这次一样获得这么大的收获。大人你看,两侧山坡上那些坑洞都是事先挖好的,而经过这条驿路的人,很难保证过的都是车子,为了防范山贼以及加快贩运的速度,很多商人都是用的骡马帮。

    那样的话即便对面有支车队堵塞了道路,山贼埋伏在道旁两侧也无法及时阻止他们逃逸,顶多截下一人半马的,所获极少。所以山贼轻易是不会采用这种方法的……”

    叶小天打断他的话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周班头道:“卑职认为,这伙山贼踩盘子的时候一定打探的非常清楚,他们把林员外的身份、贩运的货物、所使用的运输工具乃至行程时间都了解的很清楚。所以,他们要么有内奸,要么就是事先有人和林员外一行人有过很密切的接触。”

    叶小天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曾做过贩运,可也明白,既然道路不靖,那么我几时上路,几时打尖,事先都不会太早确定并泄露于他人知道……”

    周班头欣然道:“不错!所以他们派去踩盘子的人,应该就是在驿站或者林员外等人离开驿站的这段时间里,和他们有过密切接触。卑职会对这段时间里同他们接触过的人做详细调查。”

    此时已然走到他们身边的赵文远也在认真听着,听罢周班头的话欣然点头道:“周班头所言大有道理,不愧是老公门。在驿站和离开驿站的这段时间内,商旅不绝于途,如果有人和他们有过接触,必然瞒不过他人耳目,当可获得一些线索。”

    叶小天思索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方才说,对面来的人有八名骑士,护着一辆轻车,这里一共死了他们五个人,还剩三人加那辆车子上的人或东西,既然是逃向我县方向,他们哪去了?”

    周班头道:“卑职正要说,我县方向无人曾看到过他们,来时路上也未见到他们的尸首。”

    叶小天下意识地看向两岸莽莽的山林,周班头道:“山贼强冲林员外的守阵,护卫死伤殆尽,幸存的伙计和车把式也都在,失踪的只有对面那支车队的三个人及那辆车。”

    赵文远道:“既然如此,他们应该也和林员外一样,被山贼掳走了。”

    叶小天摇头道:“不会!山贼知道林员外的底细,想把他绑为肉票,勒索赎金。绑架另外那三个人做什么?三个护卫骑士能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值得他们绑票?”

    周班头道:“那么,他们就是被追赶甚急,仓促逃上了山!”

    叶小天望着莽莽青山沉思片刻,道:“昨日新雨,车马行过必有痕迹,走!循着踪迹搜索一下!”

    赵文远慌忙阻止道:“叶典史,这太危险了,万一那些山贼尚未逃远,岂不有性命之忧。还是等调来民壮再搜山吧,本官也可调驿卒们前来协助于你。”

    叶小天道:“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得手,既捞了那么大笔财货,又绑了肉票,没有不远走高飞的道理。本官要找那些失踪者,倒不是指望他们能够提供多么有用的消息,只是希望如果他们还未死,能够及时救下他们一条性命。周班头!”

    周班头马上一挺腰杆儿,大声道:“卑职在!”

    叶小天伸手抓住一柄斫在一旁破烂马车上的刀,用力摇晃两下,将刀拔起提在手中,沉声吩咐道:“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现场,其他人,随我循踪上山!”

    ※※※※※※※※※※※※※※※※※※※※※※※

    洪百川坐在厅中,正有滋有味儿地品着茶,大亨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走了进来。

    洪百川一见登时眉头一皱,扮出严父模样,不悦地道:“站住!你不是去车马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大亨啊,你现在也长大了,做事要有长性,你这样子,让车马行的其他人怎么看?”

    大亨一见他爹就紧张,咽口唾沫道:“爹,我……”

    洪百川斥道:“又要犟嘴?车马行也是你的生意,而且是你的大生意,杂货铺那边利润再大,也不及把这车马行经营好了。这可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爹的生意,早晚都是你的,可你也得能拿得起来才行。像你现在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怎么成?”

    大亨道:“爹,不是我不用心做生意,实在是今天确实没有生意。我们车马行承揽的那些货……”

    洪百川大怒:“混帐!还学会撒谎了。你当爹不知道么?爹现在的生意都是交给你的车马行贩运的,至少还有三批货共计二十余车不曾运走,你说没有生意?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三天不打就皮实了?”

    大亨气愤愤地站在那儿,脖子梗梗着,直眉瞪眼地瞅着他爹不说话了。

    洪百川把茶杯重重地一顿,喝道:“怎么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老子说你还说错了不成?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大亨把脖子又用力一梗梗,还是不说话,洪百川腾地一下跳了起来,这对冤家父子又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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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04章 父子冤家

    洪百川气得鼻息咻咻,斥责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子刚看你有点出息,这就开始不务正业了。什么时候你才能让老子省点心!啊?你不是没事做吗?行,咱们这就走,套车,咱们去铜仁县,先跟我那老亲家见见面,你小子做事不行,那就负责给老子生孙子,有了孙子我从小教他,你这个浑球老子是不指望了。”

    大亨讪笑道:“爹啊,你那亲家已经被山贼‘一条龙’给抓走了,现在死活不知呢,你上哪儿找他去。”

    洪百川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一条龙’抓了林路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大亨道:“就是今儿早上啊,这一次‘一条龙’把林家的整个商队都给端了,还绑了林员外做肉票,消息一出,商路断绝,官家要勘察清楚再安排商旅上路,所以我们车马行停工了啊。”

    洪百川大怒道:“混帐东西,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大亨把书包往身后用力一甩,翻个白眼儿,振振有辞地道:“我这不是给你说了么?刚刚你肯让我说吗?我说爹呀,你就是我爹你也不能不讲道理啊,你说我这才刚进花厅,你就没完没了的数落我,你给我机会开口了么?”

    洪百川道:“我……”

    大亨“噼呖啪啦”地道:“要我说呢,这林员外怕是要完蛋了,谁都知道那‘一条龙’可不是个好东西,心狠手辣。林员外要是一死,他那宝贝女儿得给他守孝吧,这一守就得两三年光景,那不就耽误你老人家抱孙子了么,所以不如咱们另谈一门亲事。”

    洪百川道:“你……”

    大亨口若悬河地道:“儿子我开杂货铺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姑娘。姓程,名晓秋,闺名妞妞,年方十七,温柔贤淑、善良大方,出身清白、长于家务,儿子对她一见钟情,相信爹你见了也会喜欢她的,不如我领她上门让爹见见……”

    洪百川气极败坏地道:“闭嘴!”

    罗大亨打了个哆嗦,赶紧闭嘴。

    洪百川瞪着罗大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老子不让你说?啊?你说老子不让你说?老子让你说了,你就啰哩吧嗦尽说些不着调的话?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高价雇了个女伙计?啊!抛头露面做生意,这样的女子能进咱们家的门?啊?你要是真喜欢她,等你娶了正妻,纳她做个妾就好了,想娶她为妻,门儿都没有!”

    大亨把脖子一梗梗,道:“门儿没有,我就爬窗户!”

    洪百川一呆。道:“你爬什么窗户?”

    罗大亨道:“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吧,爹!我跟妞妞早就同房啦,现在妞妞已经有了身孕,再等九个月你就有大孙子抱了。这笔帐。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不要操心啦!”

    “你个臭小子!”

    洪百川大怒。抡起巴掌就向罗大亨追来:“别的不见你本事,这个倒不用人教,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你想逼老子同意你娶她进门。没门儿!”

    罗大亨绕柱疾走,一边嚷道:“你要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

    洪百川又好气又好笑,一边追打,一边道:“怎么着?自己开店铺做生意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这就要自立门户了?你有本事就走,走了就别回来!”

    罗大亨道:“爹,这可你说的啊!谁要说话不算谁是小狗。”

    洪百川气得一个踉跄:“你……你这个混帐东西……”

    罗大亨把书包一甩,昂然道:“我走!你说的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罗大亨一边说一边往院口退,退到院口猛一转身,飞也似地跑掉了。

    洪百川站住脚步,望着罗大亨远去的背影骂道:“这个小兔崽子,还真想自立门户啊?你行么你,没两天就得连哭带喊的求着回来。”

    洪百川说着,双手慢慢负到身后,脸色阴沉下来:“林员外居然被‘一条龙’给绑了肉票?这个‘一条龙’,本来觉得他多少还有点用处,才懒得动他,想不到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一条龙?哼!一条小蛇也敢称龙!”

    洪百川沉着脸思索半晌,轻轻击了击掌,一个老家人便闪身掠到他身边。看此人身手极其矫健,站在洪百川面前,神态举止充满彪悍之气。若是让看惯了他一副唯唯喏喏家仆模样的大亨瞧见,必定大吃一惊。

    洪百川一字一句地道:“给我查清‘一条龙’的下落!”

    ※※※※※※※※※※※※※※※※※※※※※※※

    一条土沟里慢慢探出一个人头,谨慎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又滑回土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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