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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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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芬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她才慢慢的说道,“女儿只是问一句,外头的谣言是不是已经传到了醇王府去了?”
桂祥点了点头,“大约是的,醇王爷负责选秀的事儿,这个消息,既然我都听到了,只怕醇王爷,总也应该知道。”
静芬眼眶有些湿润了,显然她明白了醇王福晋那一段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话是从何而来,“至于别的什么事儿,也不用多想,有些事儿,强求不来。”摆明了就是告诉静芬,想当皇后的事儿,别做梦了,强求不来!
这是一个很难堪的羞辱,特别是从醇王福晋,皇帝的本生母嘴里说出,静芬哽咽的说道,“难怪今个我去了醇王府,不该听的该听的,都听了,想着姑妈的话不中听,却不知道姑妈为何如此说话,这才明白,人家以为我上赶着要攀高枝,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钮祜禄氏连忙站起来,过来搂住了静芬,低声劝慰,“好女儿,额娘心疼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她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对着桂祥说道,“老爷,咱们也不必上赶着去了,就在寻常人家过一过日子罢了,你是皇太后的弟弟,如今咱们家也没多少舒服,静芬还要入宫,我实在是舍不得!”
“八旗秀女,入宫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桂祥说道,他对着母女两个人伤感的表情视若无睹,“静芬按照规矩,也在秀女之列,并不是不够格,皇帝大婚,太后归政,这就是最好的法子。”
“最好解决咱们家困境的法子。”
“静芬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明白咱们的处境,若是再这么下去,什么事儿,都成不了,咱们家,败亡也就在眼前,皇太后不喜欢你阿玛,连带着咱们家都受委屈,你的弟弟们,如今看着,有出息的不多,这应该怪我,”桂祥这个时候十分理智,理智清醒的可怕,他的双眼通红,因为抽大烟和常年累月的不见阳光,皮肤变的苍白,如此对照着看,十分的骇人,“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本分,可你呢?是有出息的,而且这个出息大的很,身上流着是高贵的叶赫那拉氏血脉,叶赫那拉氏比他们爱新觉罗并不差到哪里去,瞧见了没有,英宗皇帝和今上,都是叶赫那拉氏的血脉!咱们那一点比他们差了?”
“咱们叶赫那拉氏的女孩子,是最有出息的!”桂祥挣扎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静芬的臂膀,静芬挣脱了两下,挣脱不开,真不知道桂祥的力气从何而来,他的双眼通红,盯着静芬,“所幸咱们叶赫那拉氏的女孩,除了太后之外,咱们静芬也是顶有出息的!要知道昔日太后入宫,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而静芬你现在却有可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六宫的皇后!所有的人都要匍匐在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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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香腮艳雪(一)
“这是多么大的荣光!”桂祥状若疯癫,“你今天是在醇王府吃了刮落,将来,只要你当了皇后,谁也不敢给你脸色瞧,谁也不能对你乱发脾气,只要你当了皇后!”
静芬挣扎了几下,只觉得桂祥的手臂犹如钢铁一般死命的攥住自己,她不禁大惊失色,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阿玛,你是疯了吗?我如今已经被福晋不待见了,皇太后对咱们也是不乐见,且别说我能不能入宫这还是两说,且说入宫之后,一个失了皇太后圣眷的皇后,难道您以为,皇帝会照拂我吗?一个将后,得罪了皇上的生母和养母,这辈子还有什么可能?您这是,”她用力的推开了桂祥,花盆底的鞋子原本就很难站得稳,桂祥被推开了,她自己也跌坐在了地方,钮祜禄氏连忙扶住,“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不会的,”桂祥跌倒在了坑边,他自己个挣扎着扶着炕站了起来,“静芬,你看的不算迷糊,但是还没看清,什么外头的人,都无关紧要,”他的力气现在已经没有了,咬着牙要站起身子,却老是抓不住,滑了几下,还是跌坐在地上,钮祜禄氏又去扶桂祥,“你也看出来,我那个二姐,已经是老糊涂了,的确是不知道外头的行事,她根本算不得什么,”桂祥阴冷的说道,“是皇帝的生母没错,可咱们那位尊贵之极的皇太后,根本就不会让皇帝的这个本生母有一点点的指望可以成为嘉靖皇帝的太后!”明朝嘉靖皇帝的本生母就是兴献王之妻,后来也被嘉靖皇帝奉为皇太后,“那么醇王福晋如何态度,无关紧要,她甚至根本不敢在里头干涉什么,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到了日后,你成了皇后,你就是她的主子,到时候还要她向你请安行跪拜之礼!”
“皇太后不会对你如何的,她当然不会拒绝叶赫那拉家再出一个皇后,只是最要紧的一点,”桂祥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我必须要退步。”
“退步?”静芬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阿玛不是绝不退步的吗?”
“为了你,静芬,自然不算什么,”桂祥惨笑说道,他似乎做出了一个巨大的抉择,这个抉择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十分凄惨的事情,他似乎苍老了许多,“我想着明白了,之前若是自己不争气,一味固执,因为我知道,就算朝着皇太后低头,咱们这一家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前车之鉴就在这里,你阿玛是不会有重用的,但是,如今出了你这个希望,”他依靠着钮祜禄氏,朝着静芬招手,双眼涣散,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的样子,静芬看着不忍,上前搀扶住了桂祥,桂祥这才似乎回过来了一些力气,“那么阿玛就算是千刀万剐,也算不得什么。”
桂祥似乎认定了将要对太后低头之后,浑身的精气神就被什么东西一抽而空,大约是之前坚持的东西放弃之后,就会出现这样的状态,“皇帝不是皇太后的亲生儿子,”桂祥嘿嘿冷笑,静芬只觉得脸上手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是春天的节气,她这会子也觉得心里头发寒,“不管皇太后如何爱护皇帝,不管皇帝如何尊敬皇太后,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有疙瘩的,这个疙瘩,消不了!你额娘进宫才这么多次,都觉得皇帝和皇太后两个人,客客气气的,这决不正常,”桂祥压低了声音,把静芬拉到了自己面前,“所谓母子,就不会只是如此客气,相敬如宾,绝不是什么好事,静芬,”他拉住自己女儿的手,“你羡慕太后吗?”
“羡慕她以一女子之身垂帘听政二十多年,大权独揽,比皇帝还要一言九鼎的气势吗?”桂祥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好像是地狱里出来的引游人犯罪的恶魔,“恩?羡慕吗?静芬?只要你当了皇后,你也可以这样,我知道你的能力,这么多年,读书是一等一的,你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只是一个女儿身,故此不能做官当差,这是最心痛的事情,但是现在,不会了,只要你当了皇后,你先别动!听我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皇帝和文宗皇帝很像,嘿嘿,都是性子温和的人,你有才干,懂进退,谁都会喜欢你的,就算当不了皇后,只要入宫,皇帝必定会垂青于你这个嫡亲的表妹,到时候就是你一展心中所学,飞龙在天的时候了!”
静芬原本混乱的脑袋被桂祥这样蛊惑人心的话,越发搅动的混乱不堪了起来,她想起了许多的人和事,不屑、可怜、怜悯、嫉妒、厌恶许多人的不同情绪,都夹杂在了静芬的观感里,她张了张嘴,看着父亲那状若疯癫未老先衰的面庞,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挣脱开了桂祥的手,转身迅速的离去,“女儿累了,先下去休息。”
静芬逃走了,桂祥被钮祜禄氏抬了起来,“老爷,”钮祜禄氏十分的悲伤,这个雍容大度的昔日八旗贵女,已经被生活和苟且磨去了所有的棱角,“”何必这样的逼女儿。”
“我没有逼她,”桂祥摇了摇头,“我看出了她在这个家中的委屈,看出了她心里的不甘,我明白她的愤怒,虽然我已经不中用了,但是我看懂了自己的女儿,她眼中的光芒,和当年的皇太后一模一样,都是不甘心和不放弃,我看懂了她,所以我要帮助她,为了她,也为了自己个,我就算给皇太后认罪磕头又有什么干系?就算把这条烂命拿出去有什么关系?都没关系的。”
“那老爷您说,静芬会乐意吗?”钮祜禄氏说道,“她若是不想入宫,就算入宫也不能得皇上的宠爱。”
“我不知道,”桂祥摇了摇头,意态萧索,“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不能代为选择。”(未完待续。)
十五、香腮艳雪(二)
“她若是愿意,我舍了一切助她一跃冲天,那又有什么关系,”桂祥说道,他这个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痒了起来,双腿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饶是室内烧着地龙,他还是浑身发抖,“她若是不愿意,自然什么都不必说,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就是,我虽然所图甚大,可也不愿意让她做自己个不愿意做的事儿,你和我一样,自然都是这一样想的,只是凡事不能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你明个就进宫,”桂祥趁着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冷静的说道,“递牌子求见皇太后!”
“见太后做什么?”
“就说奴才桂祥,愿意向太后,太后请罪,请,请太后恕罪。”桂祥是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就躺在床上不断的扭动起来,“快,把福寿膏拿来!”
“老爷,”钮祜禄氏带着哭腔说道,“福寿膏不能再抽了!”
“我已经是废人了,这是没法子的事情,”桂祥惨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我岂不知道这个福寿膏是多么的毒,但是这个就像是权力一般,染上了就算家破人亡也不愿意戒,自然也戒不了!戒不了咯,戒不了,我反正是废人一个了,这辈子大约也是没出息了,不过没关系,人最要紧的就是后继有人,静芬是个好孩子,现在我做不到的,可以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你明个一定要进宫,福晋,难道你不想着改变现在的窘境吗?咱们家已经是山穷水尽,日后怎么样,就看着这一遭了!”
过了惊蛰,春雷就已经是发动了,这一日的傍晚,太阳还未下山,就渐渐的被阴云团团围住,不一会,雷声隐隐,淅淅沥沥的春雨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把整个紫禁城掩入了阴雨绵绵之中,虽然还没到掌灯时分,紫禁城到处已经点起了电灯,一下子就把天空之中的阴霾给驱散了,养心殿灯火辉煌,显然,这一刻,还在里头议事。
最近令人烦心的事儿,也就是那么几件,其余的事情,慈禧太后现在基本不管,就管的还是那几件事,现如今,倒是有一件颇为紧急的事情,摆在了慈禧太后的面前。
日本浪人又在朝鲜暴动,围攻了仁寿宫朝鲜国王的驻地。
“日本人实在是狂妄极了!”额勒和布说道,“几次三番都在朝鲜生事,把我大清的警告不放在耳边,意图侵吞朝鲜的企图十分明显,实在是不知道日本人的胆子从何而来。”
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倒也不是中国狂妄自大,六年前打赢法国,欧洲列强对于中国已经是端正了态度,不再把中国当做了一个低自己一等的二流国家,要说之前和俄罗斯人争夺北海,许多人还可以用俄罗斯的战略重心不在亚洲,来搪塞假装看不见中国崛起的事实,那么和法国人争夺越南的这件事,就实打实的证明了,大清国,不再是任由人捏的软柿子了,这对于国际上各种食物的处理都带来了一些无形的便利和优惠,要说之前慈禧太后出访欧洲,成就了中国人彬彬有礼开明文化的形象,那么中法之战胜利,就证明了中国人的武力一样的不容任何人小觑。
接下去参加的柏林会议,就更多的呈现了中国,作为世界棋局的下棋者的身份得到了确认,所以额勒和布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日本人还会如此的蛮不讲理,如此的认识不清楚形势。
“这倒也不难理解,”慈禧太后闲闲的说道,“他也不是故意要和咱们争斗,只是因为若不是和咱们争斗,那他们在亚洲就永无宁日,因为大清,是亚洲的第一强国,日本人也想当强国,那么请问诸位臣工,他不对付着咱们,还能对付谁?北上对付俄罗斯?俄罗斯那些冰天雪地的地方,换成是我,我也瞧不上的。”
军机大臣们静静的听着慈禧太后说话,“日本北边的库页岛,是咱们的,南洋现在也不是日本可以染指的,也是咱们的了,东边就是茫茫太平洋,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占的,他也不会找上日本人,那么大家伙说说,日本人除了来找我们之外,还能去找谁的麻烦?”
“日本人委实是自不量力,”董元醇说道,“就算他想要崛起,但也不可能来找大清的麻烦,也找不到麻烦。”
“虽然是自不量力,但是犹如苍蝇一样讨厌,”额勒和布摇摇头说道,“他们在朝鲜几次三番生事,就是想要霸占朝鲜,旧年在台湾生事,北洋水师炮轰两番,他们即刻就老实了,日本在朝鲜如此纠缠不清,不若也请北洋水师出动,在朝鲜驻扎,如此以来,日本人应该就可以安分守己一些了。”
“真真是跳梁小丑,”孙毓文不屑一顾,“如此弹丸小国,如此在大清这里屡次挑衅,实在是太过狂妄,臣以为,不如让北洋水师继续巡航,去沿着日本国巡航一番,这样子,日本人又可以老实一些了。”
郭嵩焘觉得不妥,“如此行动自然是效果极好,可日本国绝非藩属国,他的海域,也不是公海,若是无故军舰派遣巡航,日本人必然会抗议连连,抗议咱们的霸道,这对于外交上的事儿来说,不见得是好现象。”
“那郭大人你的意思是?”
“外交上的建议,臣以为,”郭嵩焘对着慈禧太后鞠躬说道,“还是请大使出面抗议。”
“仅仅抗议是没有用处的。”
“自然,外交是其他手段的辅助罢了,”郭嵩焘继续说道,“别的事儿,微臣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慈禧太后说道,“你说来听听。”
“英国人造好的九千吨铁甲舰已经交付了,现在从马六甲护送过来,估摸着还有些日子就要到福州港,臣以为,旧年北洋水师在日本长崎港上漆,这一招极好,”郭嵩焘微笑说道,“日本国是还没有九千吨的军舰的。”(未完待续。)
十五、香腮艳雪(三)
郭嵩焘继续说道,“日本人没有九千吨的军舰,那么咱们这艘巨无霸军舰开过去,比什么样的震慑都要来的更为震慑,在日本上漆,比军舰出动的开销,少了许多,效果却是更好。这是昔日太后的故智,如今自然能再用。”
这个法子不错,只是许庚身有些担心,“在日本上漆,岂不是都要被日本人把咱们的九千吨铁甲舰都看的里外通透?若是为了省钱,把水师的机密都泄露出去,可是得不偿失了。”
这里头的事儿,郭嵩焘不甚通军事,也就不敢打包票了,慈禧太后摇摇头,笑道,“倒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只是上漆而已,查不到什么军事的机密。原本这上漆,国内的港口也可以,但是筠仙说的这个法子,不错,旧年就用过的,好法子就不用在乎是不是炒以前的冷饭,那就这么办,但是也不能就一艘军舰去,北洋水师也派几艘军舰去,日本人急着要赚钱,应该不会拒绝这么大笔生意的,”慈禧太后微笑说道,“我倒是期待极了,看一看,这日本人看到这么大的军舰,他们是什么反应。”
“若是能够在朝鲜安分守己一点,我倒也不介意,”慈禧太后说道,“让他们在朝鲜讨生活,如果再不知道进退,那么就可以啪啪啪去打脸了。”
群臣称是,这样外交和军事上共同发力,日本人是应该收敛一点了,慈禧太后这时候又问,“朝鲜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咱们也在汉城有驻军,就由着日本人动手动脚的?咱们的人都在那里干吃饭不干活的吗?”
额勒和布分管兵部,所以这是他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他连忙请罪,“驻军的职责是防止朝鲜政局动乱,原本是应朝鲜国王之请的,若是平叛朝鲜国内之乱,这是职责所在,但是和日本,特备是日本浪人身份,若是有扣押之事,日本又要前来骚扰鼓噪并且抗议,要求把他们日本人拿回日本国内审理,根据朝鲜来的奏报,他们怕引起外交上的纠纷,所以都甚少过问日本人的举动,除非他们要围攻朝鲜国王。”
“真真是岂有此理,”张之万摇头晃脑的说道,“日本人在朝鲜犯事,原本就是咱们说了算的,”张之万是刑部出身,律例还是很精通的,“在中国土地上,除却外交人员的犯罪之外,无论各国,只要是在中国土地上犯罪,或者是在外国侵犯中国人民之权力,中国均可以对于制裁羁押审判,这是旧年和英法美等国签订的司法裁判条约,说的清清楚楚,朝鲜是非中国之本土,但是根据《宗藩条例》表明,藩属国之土,为中国之土,自然,在此地对朝鲜有什么不轨之行为的外国人,就归属中国之管辖,这是法理上是最明确不过的事情。”
“这里面就只有一点小问题,日本人并未签订这个司法裁判条约,他可以诘辩,不过倒也无妨,”张之万继续说道,“英法德奥美俄等世界强国都已经签订此约,日本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臣以为,可以就此事,有理有据的提出抗议。”
“很好,”慈禧太后赞许的说道,“把法上的事儿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明白了,日本人再在朝鲜闹事,咱们是可以管得住他的,你这个老刑部,把法律研究的很透彻,你把这个东西,写一个公文出来,发到朝鲜去,让日本人知道,再给我惹是生非,就地擒拿。”
“是,”张之万得了慈禧太后的夸奖,只觉得满面红光,精神十分抖擞,“臣一定办好此事,为了防止日本人再用条约的事儿来纠缠,刑部那里臣一定先预先做好各种准备预案等,把日本人的反应,咱们的应对都准备妥当。”
“这事儿就是这么说定了,倒也不必再纠结什么,但是朝鲜驻军的将领,只怕还要换!”慈禧太后说道,“和洋人们打交道,尺度如何,态度如何,尊卑谦让蛮横,这些里头,如何决断,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儿,太谦卑了别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太强横了,人家觉得你蛮横无礼,不懂国际礼仪,太讲究礼数不行,不讲究礼数也不行。”这是很难把握的事情,太强硬了,说你搞霸权主义,太和气了,人家说你软弱无力,太强调法律条例,人家说你只会嘴上功夫,直接出兵动用武力,人家说你不爱好和平,实在是难做的很哪。
“现如今,越南那里的驻军差不多都撤回来了,藩属国里头,朝鲜是唯一一个咱们驻军的藩属国,虽然不是新军在那里,只是普通的军队,但也不能走了格,叫藩属国们看笑话,所以这个主官还是顶重要的,”慈禧太后说道,“现在的这个不好,不管如何,起码不能让日本人在朝鲜越来越嚣张,换一个更好的!”
额勒和布应下,于是这个朝鲜驻军的主官因为失误而免职已经成为了定局,孙毓文又上奏,“朝鲜的事务是北洋大臣代管的,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还一直空缺,如今朝鲜的事儿不顺利,大约和少一个主官管着有干系,臣以为,还是请皇太后早些定夺才好。”直隶总督兼任北洋大臣,代管朝鲜事务,这是多年行之有年的惯例,所以孙毓文说赶紧确定下来直隶总督的人选,这样才能把朝鲜的事儿办好,这是有道理的。
“是要早些定夺,”慈禧太后点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朝廷上的空位置不在少数,我原本想着让皇帝亲政了,让他来自己定,可是人少了,事儿就办不好,那倒不如赶紧着先定下来,几个总督、侍郎、巡抚,这些都要一一定好,吏部拟一个名单出来,然后军机处议一议,再来御前说吧。”
孙毓文的原意是赶紧把李鸿章给拱上去,没想到慈禧太后要通盘的考虑人事,也不好多说什么,“是。”(未完待续。)
十六、香腮艳雪(四)
别的事儿,都没关系,反正横竖礼亲王等人说一说,太后想一想,能当场办的就点头,若还是觉得疑难不能决断的,就搁着等着过段时间再定,太后垂帘多年,处置政事已经十分娴熟,无需更多的参谋,昔日有王高二人参赞政事,那是因为军机处是恭亲王的人马,慈禧太后不能够完全听任外面的建议或者是政见,加上政事不太熟悉,拜托,不要以为在后世读了一个大学出来,穿越了一百多年,就可以指点江山,处理整个国家的事务,作为后世人大约就只有一个金手指,就是知道后世的历史进程,除此之外,比如这么多的指点江山的当代书生,靠着那些纸上谈兵的知识和自以为可笑的办法,穿越唯一的下场就是愚蠢的死亡,所以慈禧太后以前代为批折子,和现在自己拿主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做法,那么政事不熟练,当然就要仰仗参谋,来和外朝,不能说对抗但是起码不会被糊弄过去。
现在政事熟稔,所以自然也无需参谋了,王恺运去毓庆宫讲课,高心夔外放,这是参谋们的去处,而军机处,也全部都是慈禧太后自己的人,一个恭党都没有,这样的称心如意,大权独揽,自然是无需参谋了,慈禧太后也很是熟练,一连办妥了好几件事,她是最讲究快速和效率的,这样差不多的事儿就已经都处理完了,时候差不多,也该马上请跪安了,不然时辰就晚了,皇太后正准备让大臣们跪安,结果不曾想,一个小太监又捧着一个扁平的木盒子拿了上来,显然是要紧的急事,现在这种要紧的急事,都是用电报来发送了,李莲英接过了木盒子,一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本折子,慈禧太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坏消息来了,她捡了起来,摊开一看,眼神一凝,“恩?”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看,“日本人好大的胆子,”她放下了折子,听着这句话应该是很生气的样子,其实语气里却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是透着一股揶揄的调侃之意,“他们居然也去柏林会议了。”
“什么?”郭嵩焘惊讶的说道,“我记得德国未曾邀请日本参加,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邀请,那么必然是有人带过去了,不是俄罗斯就是法国,或者就是英国,除了这些国家,不会有旁的人了,”慈禧太后点头说道,她把折子递给了李莲英,又让礼亲王拿下去,“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儿,难不成日本人还要和咱们抢非洲的地盘?那可真有意思了,我不小气,非洲不是咱们的,他若是抢的来,我乐观其成,可什么国家也没有咱们大度啊,难不成以为参加会议就肯定有的殖民地分?那可真是上台拿衣服了。郭嵩焘你拿下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查清楚了再禀告,柏林那边的事儿,随时报告就是。”
“嗻。”
皇太后下了朝,也不出门,就在养心殿歇息,时间其实还早,只是天气不好,所以天色昏暗,宫女端了红枣汤上来,这是用下午点心的时候,李莲英禀告道,“启禀西圣爷,承恩公夫人,递牌子求见。”
“承恩公?”慈禧太后说道,“哪一个?”
承恩公在咸丰到同治朝,一共有不少个,所以慈禧太后问是哪一个,李莲英禀告道,“是咱们叶赫家的承恩公夫人。”
“哦,”慈禧太后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会子来了,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钮祜禄氏按品大妆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的行了大礼,不管别人如何,慈禧太后对于这个弟媳妇是十分的满意的,她点点头,让钮祜禄氏站起来,“这样的冷天,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跑来了?快坐吧,外面冷的很,上茶来。”
宫女搬了凳子,又上了茶来,钮祜禄氏谢恩不提,慈禧太后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神还挺好,看到了钮祜禄氏的吉服的风毛都出来了,“你的吉服颜色不鲜了,我记得前几年穿的就是这件,怎么,都没准备新衣裳吗?”
钮祜禄氏连忙站了起来,“臣妾疏忽不敬,实在是该死的很。”
旗人最好的就是面子,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还大,就算是至交的亲戚朋友,也绝不说什么家中银钱短缺,求接济一二的话出来,所以钮祜禄氏也绝不说自己是家中没钱准备新的吉服,只是说自己疏忽,慈禧太后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不成?就算是不知道,这么一推测,也知道的**不离十了,“说这个做什么,快坐下吧。”
“今个天气如此不好,你还进宫来,有什么急事?”慈禧太后干脆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没什么急事,是不会来我这里凑热闹的。”
“圣明无过太后,”钮祜禄氏咬着牙,犹豫了一会,“臣妾有事儿和太后禀告,桂祥,桂祥他,想求见太后。”
慈禧太后的脸上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出来,她的脸上十分白净,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似乎血气翻涌,带出来了一抹胭红,“怎么,想了这么多年,终于想通了?”
“是,桂祥他十分的懊悔想着向太后请罪。”
“他还懊悔?”慈禧太后微微冷笑,“那怎么还这么不成器的样子摆出来!原本是他犯下大罪,我实在是看在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昔日额娘去世的时候,拉住我的手,让我发誓要照顾好他,我才是容忍他留到现在的,那什么事儿,这么多年,想必你也清楚的,”慈禧太后耳边的红宝石耳坠子闪闪发亮,“还害的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结果他是如此的不中用,我原本让他在家里头闭门思过一段日子,等到风声过了再让他出来,没曾想,他这么不争气,居然还沾染了大烟。”(未完待续。)
十六、香腮艳雪(五)
慈禧太后是最讨厌鸦片的,这个和当时的流行风尚完全不同,大部分的人只是觉得鸦片的进口戕害人的身体,危险是有的,但是只有一点点,算不上什么大事,户部的官员认为,鸦片的进口造成了白银的外流,也是十分的讨厌,但是慈禧太后知道后世之事,毒品对于一个人的危害是最大的,桂祥沾染上了毒品,家中败落不足为奇,而吸毒的这个人,不仅是祸害了家庭,他自己本人也永远的没有了出息。
慈禧太后十分的不悦,不用发怒,厌恶的语气就已经透露满满了,钮祜禄氏连忙站起来,“是,太后教训的是,只是桂祥他旧年伤心婆婆过世,伤心过度,这才不知道从那里学到了抽大烟,这自然是不成的,臣妾也劝过许多次,只是桂祥不愿意,臣妾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钮祜禄氏泫然欲泣,慈禧太后听到这里不免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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