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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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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这些乱臣贼子的手里。”
武云迪怔怔的看着荣禄,突然咧嘴一笑,随即狠狠的给了荣禄一个拥抱,“不用担心!咱们还有戏儿!”他在荣禄耳边说了什么,荣禄原本哀伤的表情突然出现了混沌的表情,一脸惊讶、喜悦、不敢相信、怀疑、困惑交织在一起,“你在说什么?”
“我早就说咱们的天绝不会这么快的倒下,只是还要你来证实,带上来!”武云迪拍拍手,一个穿着寻常衣服的男子被带了上来,那个人一看见荣禄,眼中的泪刷的流了下来,“荣禄大人。”
荣禄刷的站了起来,“你是小朱子!”
“是,”小朱子用袖子擦着泪,“主子娘娘被我和小夏子偷偷连夜运出了圆明园,眼下安全的很。”
荣禄眼中流泪不止,用袖子擦怎么也擦不干,“老天爷开眼!”他连忙拉住小朱子的双臂,急切的说道,“快快快,把我们带去拜见主子!”
小朱子摇摇头,挣脱了荣禄的双手,“主子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荣禄一呆,“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武云迪,武云迪坐在一边,“你说有旨意要见到我们两个一起儿才能说,眼下没有别人,你说吧。”
小朱子从怀中拿出了一块衣袖撕成的布片,“有旨意,”两个人跪了下来,“臣等领旨。”
“剿灭二王,夺圆明园。”小朱子将布片递给了荣禄,“上面有同道堂小印,请两位大人检查。”
布片之上用血迹写成了八个字,触目惊心,荣禄是知道慈禧太后笔迹的,心神激荡之下仔细检查,果然是慈禧太后御笔。
“主子说了这时候就是考验两位的忠心了,若是敢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圆明园,才能证明你们为了娘娘什么都敢做!”
明面上太后已经病逝了,现在圆明园里头军机大臣都在,垂帘听政的太后在,监国的亲王都在,武云迪和荣禄要是敢动手,在世人看来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未完待续。)
四十二、浮萍霜露(四)
中枢尽在圆明园,且又有慈禧之宝发布旨意,从法理角度来说,慈禧太后已经是死人一个,绝对没有任何的机会翻盘,而带兵去圆明园,不仅要再起纷争,大动干戈,绝对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世人眼中的乱臣贼子。
这样的代价,真的能承担吗?
一时间大堂内寂静无声,安静的小朱子只是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头的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声,“早就该如此了!”武云迪击掌起身,“那些猪头肉杂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在是该死,如今有了密旨,正是出口恶气的时候儿了!”
“是这个理,”荣禄点点头,两个人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就定了下来,“咱们同去!打下圆明园,再去请母后皇太后的御驾!”
“可是咱们没有兵啊,”武云迪原本是兴致勃勃,这时候却不免发了愁,“丰台大营那里头有那些杂碎在里头混着,杀了不是,放任他们,怕老早就走漏了风声,”这么多年历练下来,武云迪也绝非表面上表露出来的那样的粗俗,内里事情也看的通透,“说到底,他们也不是没有遵循法理儿!就靠着咱们这几个人,绝对是攻不进去圆明园的!”
“不用担心,”荣禄又回复了从容的神色,恍若诸葛孔明,只是双眼微肿,破坏了胸有成竹的形象,“这九门提督府有兵!来人,”荣禄大声喊道,“叫人上来!”
来的人穿着朝服,亦步亦趋的走了上来,朝着堂上打千,“末将,四城警察署总署长冯三保参见大帅!”
武云迪看到了来人,连忙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扶起了冯三保“岳父大人,您怎么在此地?”
来的枯瘦小个子的中年男子正是冯婉贞之父,冯三保,他朝着武云迪微微颔首而笑,“荣大帅,已经叫属下警察署尽数待命。”
武云迪心中一亮,对着荣禄喝道,“好你个小子,这就是你的奇兵?”
“当然,九门提督府之下五城兵马司里头,堪用的武力就是你这位岳父大人的警察署,警察署里头,除却一些文职之外,都是历年来大战退伍下来的兵丁,一共有三千之数,”荣禄说道,“这战斗力自然是没话说,丰台大营调兵麻烦,且鱼龙混杂,你说会暴露消息,想必也是可能的,我留着冯三保大人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有了密旨,自然是水到渠成!冯三保,母后皇太后传出密旨,叫我等剿灭乱臣贼子,”荣禄高声喝道,“你听旨!”
“末将在!”
“警察署所有之兵尽数在德胜门集合,我要在一个时辰之内见到所有能上阵的警察!武云迪前去指挥,现在天色差不多就要暗下来,等到九门闭门的时候,从德胜门开拔,前往圆明园!”
“圆明园里头就那么些人马,他们把自己家的家丁派上,也绝对抵挡不了,”荣禄说道,“太后有衣带诏,我们所向无敌!”
“是!”
谁都知道,只要是太后的衣带诏一拿出来,必然是无往而不利,如今就是没兵,有了兵,这是傻子都能赢的一战,但是荣禄居然说要自己主持战事,武云迪有些不解,“仲华,这一战需你来主持!”武云迪说道。
“我要去见太后,她那里头我实在是不放心,小朱子说那里无人伺候太后,若是有人大索西郊,必然危险!武兄,这一战必须要你来主持,原因我不说,您也知道,我还是外人,不能插手这些,这是我的私心,望你谅解。”
“什么私心,你知道要让功于我罢了。”武云迪摇摇头,冯三保已经退下去传话了。
“我又不是天子近亲,”荣禄笑道,“你是文宗皇帝云贵妃娘娘的弟弟,又是太后的妹夫,英宗皇帝的姨丈,乃是天家亲眷,这些关系,你在这里,自然散漫做去就是,你主持这战,大家也以为不过是家务事,外头受到的关注也能少了些,我却是不同,你就不要推脱了,冲锋陷阵的事情你去做,我偷个懒,我实在是担心皇太后,等到入夜,我们一齐同出德胜门,你去圆明园,我去西郊找母后皇太后,绝不能让千金贵体有所闪失。”荣禄坚定的说道,“如今只不过才过了一个白天,只要我找到了母后皇太后,你再打下圆明园,这些跳梁小丑自然就能一战而决,再无后患,天下也不会震动。”
“今天这一夜绝对是十分重要的!”
。。。
太后心里突然一紧,知道可能是找自己的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连忙把自己的**帽朝下压了压,又用炉灰擦了擦脸,大黑在外面剧烈的犬吠着,汪汪大叫,外头响起了骂声,大黑哀叫一声,夹着尾巴逃回到了厨房,随即厨房的大门被粗鲁的打开了。
慈禧太后粗着嗓子哎哟一声,“这是谁啊?进来也不招呼一声!”
来的人是几个粗鲁的士兵,穿着锦袍,“我们王府来的,有个女贼偷了我们王府的宝物,我们正在搜查,嘿,你是谁!”他狐疑得盯着在烧炉的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心里砰砰直跳,说话却不慌不忙,“这是我哥家里头,”慈禧太后继续粗着嗓子说道,“嫂子去买蘑菇了,就我一个人和我侄子,什么女贼,到底是没见过的!”
“没见过?”那个人看了看慈禧太后,只见他背着身子在灶台上忙碌,看上去十分熟练,“头儿,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后头一起的士兵低声说道,“那一位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你瞧着他烧饭的架势,那里能是那一位呢!”
那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低眼看到了含着手指头的狗儿,于是蹲下了身子,“你这孩子,烧饭的那个人是你的谁?”
慈禧太后心里砰砰剧烈跳动,一颗心差点要蹦出了胸膛,她感觉到似乎时光都已经停滞了,感官只剩下了一个听觉,她听到了狗儿憨憨的笑道,“是我叔。”(未完待续。)
四十三、冷月无声(一)
慈禧太后悄无声息的长长吐了一口气,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那个人这才放下心站了起来,“这些日子有什么陌生女子,瞧见了一定要告诉我们,王爷重重有赏。”
慈禧太后点头哈腰,“是是是,军爷您走好。”
“咱们走!”
几个人走出了厨房,慈禧太后这才觉得自己的腿脚软的不行,她靠在了灶台上,随即又被滚烫的灶台烫的跳了起来,外头还有说话声,她悄悄的竖起耳朵细听外头的交谈。
“我说大哥,你若是担心,不妨把烧饭那个人衣服扒了瞧一瞧就是,横竖还要问这么多话做什么,”一个猥琐的声音阴笑了起来,“浪费口舌。”
“你就趁早打住了吧,这里头的民风可彪悍的很,又靠着圆明园,三亲六眷指不定就和那位老爷有关系,扒了人家的衣服,到时候闹起来,咱们说不定还走不出这里头,再说了老子又不喜欢象姑,别扯这些,走,去西边瞧瞧,她一个病歪歪的,走不了多少远!”
慈禧太后气的牙根紧咬,却也有如释重负逃出生天之感,她对着狗儿十分感激,“狗儿说的好!”这时候才觉得背上有冷汗淋漓,她打开了锅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紧张,一直烧着柴火,锅里头原本的菜泡饭变成了烧焦的米饭,这样也没法子下口了,她一声苦笑,也只好是又加了水进去,铁锅发出了刺啦啦的声音,白雾又升腾起来,她复又坐在灶台下,望着通红的火焰发着呆。
自己对待世人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仁慈了,回想往事,昔日的这位本尊执政时期,可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乱子,论心肠,她可远比自己硬多了。
狗儿跟大黑也依偎在边上,他拉了拉慈禧太后的袖子,“叔我想吃鸡蛋。”
“哦,”慈禧太后回过神,“鸡蛋在那里?我去给你拿一个。”她站起来,狗儿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破篮子,慈禧太后掏了掏,“没有鸡蛋了,”她才想到,或许自己早上吃的那碗稀饭里头的鸡蛋是他们家里头唯一的一个鸡蛋了。
“今个没鸡蛋了,狗儿,以后叔给你买,每天都有鸡蛋吃!”慈禧太后摸了摸狗儿的头,安慰的说道。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左近的几处农舍也已经点起了油灯,太后和狗儿闲谈了几句,问家里头的情况,狗儿毕竟还小,许多事都不懂得,问了也是白问,那些人似乎是搜索过了此地,不再回来,两个人将就着吃了焦米粥,又坐在房屋里头等着外头的消息,慈禧太后的心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是坐在坑上发呆。
她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包括上辈子到这辈子,大约都没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用来思考和遐想,人在失意的时候才会想到了以往的不足和缺陷,这一日的挫折,让她好好的想了想,接下去该如何走的路。
她思考的是如此的深沉,外物似乎一概不能惊扰于她,直到大黑的犬吠声又想起,这才让她惊醒,妇人开打了门,探头进来,看到狗儿伏在慈禧太后的膝盖上睡着了,“哎呀,我的小祖宗,”她连忙上前把狗儿抱起来退了出去,“这都打扰到客人了。”
“没关系大姐,”小夏子进了来,含悲带喜的看着慈禧太后,“六爷来了。”
还没等慈禧太后说“请进来,”外头就疾奔进来了一位青衣小帽留着短须的男子,那个男子见到了慈禧太后,眼中露出了喜悦的光芒出来,慈禧太后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似有千万句话讲,但一时之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夏子连忙退了出去,把房门悄悄的关了起来。
恭亲王掀开衣服的下摆,就要跪下请安,被慈禧太后连忙拦住,她亲手扶起了恭亲王,“这会子还行这样的大礼做什么,我们都不在宫里头,不要将就这些了。”
“太后可是安好?”恭亲王急切的问道,“我一直担心着太后,”他把外头的消息简单的一说,“大家伙叫我在外头候着,到了晌午都没有消息,我就知道园子里必然坏事了,所以借着打猎来了这里,所幸是太后洪福齐天,祖宗保佑,”恭亲王露出了喜色,高兴的说道,“不曾想太后居然能逃了出来!”
“六爷,”见到了恭亲王,慈禧太后的眼中又留了泪出来,两行清泪慢慢流下,“所幸还能生见你!”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不管是真的流还是假的流,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拿出来就是无往而不利,恭亲王见到了太后流泪,大为感动,“奴才也不意能够再次见到太后!”
“还什么奴才不奴才,六爷,您我是年轻时候就认识了,这时候还在矫情这些礼数做什么,都一概免了吧!我如今可是没有什么主意了,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一介女流,没的依靠,如今只能是靠着六爷你了。”慈禧太后眼中含着热泪,泪眼婆娑的看着恭亲王,恭亲王十分惊讶,太后从未失态,就连去年英宗皇帝驾崩,也未见太后在人前落泪,如今脸上一脸柔弱,又是后怕的表情,怕是真的受了大委屈了,他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柔情,双手握住了太后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是,都听您的,您受委屈了。”
慈禧太后这几日连续情绪激动,加上身子十分虚弱,早就是支撑不住了,只是知道这次政变厉害,不能和以往的风波等闲视之,故此咬着牙强忍着,现在见到了恭亲王,知道这局势还能挽回,心下一松,一口气泄掉,手脚发软,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得倒在了恭亲王的怀里。
恭亲王连忙抱住了太后,见到太后枯黄的脸色,似乎较之往日的威严模样多了些许可怜和娇弱,一双迷离的眼神望着自己,他顿时口干舌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四十三、冷月无声(二)
同治十四年三月十六日的夜晚如约而至,原本片刻之间还是晚霞满天,转眼之后就已经暮霭沉沉,德胜门早就肃清了闲杂人等,肃穆穿着制服的警察们鱼贯而出,潮水般的涌向了西郊,武云迪和荣禄骑着马,带着围兜,不叫人看清楚面目,冯三保在吩咐此处守门官,“本官接到兵部命令,有贼人在西郊作乱,奉命前去围剿,尔等谨守城门,无中枢谕旨,不得擅自开城!”
“是!”
夜色之中,火把和灯笼蔓延出去,形成了一条火红色的长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急行军,就到了升平署附近,大臣们的赐邸大门紧闭,外头是一个人都没有,大军停了下来,再往前必然会捧到驻守此地的防军,“八旗护军营就在前头,虽然是你的老部下,可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内情如何,我去见江忠源,他的宅子就在左近,”荣禄说道,“让他出马,起码要兵不血刃的进圆明园才好。”
“那你把密诏拿去。”
荣禄摇摇头,“我不用,他不是笨的人,只要听说这一回事,必然就会一看究竟。”
随即带了一百人悄然淹没在夜色之中,其余的人坐在地上休息,冯三保对着武云迪说道,“侯爷,今日这一战你主持罢,警察署的兵力都归你调遣,你听我说,不是我谦虚,毕竟我是没经历过战场的,到时候误了事就不好了。”
武云迪点点头,“就听岳父大人的。”
过了半盏茶时分,江忠源气喘吁吁的骑着马带着两个亲随来到了这里,他刚刚下马,没见到别人,也不管冯三保单膝跪地请安,就直着嗓子喊道,“武云迪,你要作甚,造反吗!”
“造反的是园子里头的贼人,”武云迪坐在马扎上合着眼养精蓄锐,也不起身,淡然开口,“不是武某,武某乃是天子忠臣,绝不会做叛逆之事,仲华兄可是和你讲过了?我这里有太后的密诏!”
“荣禄说过,我却是不信,故此前来查验。”江忠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你们可别中了小人的奸计!”
武云迪从胸前拿了一块青布出来,丢给江忠源,江忠源连忙接住,瞪了武云迪一眼,摊开一看,“这是同道堂之章?”他疑惑的问道。
“印玺这几年不用,不过你在兵部干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母后皇太后的亲笔,总是看的出来吧?”武云迪说道。
“我入京为兵部尚书,垂帘听政都是用的同道堂,我看的清,”江忠源恼怒的说道,“只是太后如今在什么地方?我问荣禄,他不肯说,说只是自己会去护驾,叫我来此地见你。”
“荣禄去接驾了?”武云迪皱着眉,“他怎么这么倔!”
“现在不是说这个东西的时候,如今这时候咱们应该先解决叛贼!”武云迪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紧了紧胸前的牛皮绳,“只要解决了圆明园之中的乱党,太后自然能露面,这也是太后给咱们的任务!江尚书,你意下如何?”
江忠源跪了下来,捧起那块青布,“臣奉太后之旨,绝无二心。”
“如此甚好,”武云迪接过了那块青布,“有衣带诏在此,想必八旗护军营没什么二话可说的,只是若是你江大尚书出面,万事又是好说些,好了,不用废话了,”江忠源还准备说什么,被武云迪一句话堵了回去,“马上去大宫门,我可不想在外头耽误太久的时间!”
圆明园外灯火辉煌,守门的人心不在焉,晚间的天气有些冷,这些人心神不属,也越发懒怠了起来,突然有哨子急切的吹了起来,“呜呜呜!”
守门的侍卫突然警惕起来,“怎么回事?”
半里之外越来越多的火把出现在了守门侍卫的眼前,守宫门的侍卫们一声喊,大家都把武器拿了出来,“什么人!”
“是本官!”火把之中出现了江忠源,只见他坐在马上,慢慢的踱步上前,神情肃穆的扫视众人,“八旗护军营守门的都统将军何在?”
“下官德奎拜见部堂大人,”宫门侧出现了一位肥肥胖胖的将领,他身后一个小兵迅速的转身离去,只见他散漫的朝着江忠源拱手,“敢问大人漏夜带着这些人来圆明园做什么?是要造反吗?”
“本官受母后皇太后懿旨,特来护驾!”江忠源对着德奎说道。
“母后皇太后已经宾天,我不知道大人您的懿旨是从何而来的,我收到的命令是没有用印的诏书,宫门不可开,”德奎听到母后皇太后五个字原本是心里一惊,却又马上镇定了下来,“大人还是请回吧,明日我会上折子弹劾大人的。”
“你说母后皇太后已经宾天了?”江忠源肃然说道
“遗诏已经明发天下,”德奎说道,“这还要问吗?”
“那我要是说母后皇太后还没死,”江忠源看着众人,“你们信吗?”
守门的侍卫一阵骚动,他们面对着不知名的队伍前来的时候还未有骚动不安的震动,却被江忠源的一言而搅动的不安了。
“江大人!”德奎喝道,“死者为大,不可胡言!”
“你德奎忠于职守,我是知道的,所以遗诏一下,你就遵守了,只是这遗诏,”江忠源喝道,“乃是乱臣贼子所为,昨夜乱贼偷入圆明园,企图加害母后皇太后,所幸忠臣义士将母后皇太后送出园外,这才幸免于难,现有衣带诏在此,乃是母后皇太后亲笔,上头有同道堂印玺!”江忠源拿出了那块青布,人群之中大哗,“还不速速将宫门打开,让我等入内勤王!”
江忠源将那青布举起,众人的眼神都凝聚到了这块青布上,德奎十分震惊,“这……下官要先报备园中!”
“德奎,你不要自误!”江忠源喝道,“我知道你的本分,绝不是乱党一流,不然也不会在园子外头守着,我有懿旨,母后皇太后还在,那些叛贼就算有十万个心思,也必然成功不了,你若是知道这点就该识时务,速速打开城门,不然你以为我这身后的义军都是空口白牙骗来的吗!”
德奎终于被说动了,他咬着牙,“尊懿旨,把门打开!”(未完待续。)
四十三、冷月无声(三)
朱红色的宫门被慢慢的打开,举着火把的警察们迅速的进了大宫门,带着围兜的武云迪骑着马慢慢踱步到了德奎的跟前,放下了围兜,“德奎,你做的不错。”
“武大帅!”
“是武侯爷!”
“给大帅请安!”
不少人连忙跪下请安问好,几个人原本还十分惶恐,见到了武云迪,顿时放下心来,这位战神,可是母后皇太后最宠爱的嫡系!他站在这里,自然就是代表了母后皇太后的意思!大家顿时安定了下来,德奎也不例外,他打着千苦笑说道,“您老人家在这里,只要露面说一句就是,我没有敢不遵的,还要江尚书说什么?”
“自然要说,江忠源拿着懿旨出现,说明你们是忠于母后皇太后的,而不是看在我自己个的面子上开门的,这两者之间,天壤之别,你不会不明白,”武云迪慢慢说道,“看在我面子上,若是没懿旨,我就是乱臣贼子,有懿旨,你们就是拨乱反正的大功臣。”
“可这消息这会子大约是传进园子里了,”德奎苦笑,“属下也没法子都控制住所有人。”
“没关系,传进去就传进去,”武云迪慢悠悠得说道,一脸杀气,“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平叛的大军到了,决一死战,总比让他们溜走才好。德奎,我交代你一件事。”
“请大帅吩咐。”德奎响亮的说道。
“守住园子,任何人都不许出入,除非是我和江尚书的命令,”武云迪下了马,“我要看看,这些乱党,有几根骨头能够我拆的。”
。。。。
“你们这些废物!”睿亲王在勤政殿的偏殿大声咆哮,“居然连一个怀孕的女流都搜不出来!”他对着豫亲王气喘吁吁,“三哥,叫他们去找瑛贵妃那个贱婢,他们找了这么一整日,居然什么都找不到!”
“严刑拷打过瑛贵妃宫里头的奴婢了吗?”豫亲王坐在炕上,慢悠悠的说道。
“都问过了,只是说那一日夜间,云贵太妃和瑛贵妃两个人听到园子里有了变故,所以就换了轻便衣裳出门而去了,却不知道去了那里。”禀告的人如是说道。
“那也就是和叶赫那拉氏一般逃出去了。”豫亲王说道,“真是一丘之貉,行事举动都是如此的卑鄙,罢了,五弟,不用急,我们派了人出去,这两三日之间,总是能找得到的。”
“可这瑛贵妃不除,她肚子里头的总是祸害,”睿亲王担忧的说道,他不免有些战战兢兢,“圆明园偏偏又这么大,宫殿比紫禁城还要多,园子里的太监宫女都是别人的人,一时间不敢反抗,但也绝不会是帮着咱们,指不定偷偷藏到那里去了!这我想着就睡不着觉。”
“大着肚子,总是要吃饭的,”豫亲王慢悠悠的说道,“咱们不用急,等着就好了。”
“三哥,如今也不知道叶赫那拉氏是不是在园子里头,指不定还在园子里,”睿亲王突发奇想,“不如咱们把园子烧了也就是了,到时候还能把他们逼出来!”
“你说什么胡话呢,”豫亲王皱眉不悦的说道,“这园子从雍正爷建起来到现在,历代帝王苦心经营才有这样的繁华,你说要烧掉?这园子只要一烧掉,咱们不是反叛也就是反叛了,我想着这朝中泰半人心就要丢掉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些雍正爷下来的王爷贝勒国公们,能服咱们?”
“也罢,你说的是,”睿亲王瘫在椅子上,“我心里怕的很,军机大臣们都不肯奉召,就一个礼亲王,别人都不能帮上忙,军机处的事儿都停下来了!”
“不是还有东边的嘛,”豫亲王喝了口热茶,闲适的说道,“她是同治皇帝的养母,等到明天让她发一道诏书,说明缘由,那时候咱们叫大起,他们不敢不来,都进了园子,就是咱们说了算了,若是不肯?直接杀了就是,到时候先杀李鸿藻,让他那个老小子在我们面前破口大骂,好不晦气!”
“这个自然,”睿亲王点头,“想着也不会有多少人啰嗦的,啰嗦的只不过是那些近派亲王王爵,到时候第一个先把鬼子六抓进来,就问他服不服,若是他肯了,那些汉人自然不会乱嚼舌头,谁当皇帝,和他们来说,毫无分别,我只是担心一件事儿,”睿亲王皱眉担忧的说道,“叶赫那拉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爷王爷!”外头响起了焦急的喊声,一个侍卫满头大汗的进了偏殿,“两位王爷,宫门外有江忠源带着士兵前来冲击圆明园!”
“什么?”睿亲王跳了起来,“他身为兵部尚书,难道不知道无诏冲击圆明园乃是大罪吗!”
“只有他?还有谁?”豫亲王喝道。
“旁的人没看见。”
“就是他?那也是废物一个,”豫亲王这时候反而放心了下来,“武云迪从丰台大营气走了,荣禄那里也毫无动静,就靠着江忠源一个人文人,想要逆转乾坤?做梦吧。”
“可他说他有叶赫那拉氏的密旨!”
“叶赫那拉氏果然逃出去了!”豫亲王激动的跳了起来,“所幸我及时解了几个人的兵权,不然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死了!”
睿亲王双眼发呆,“完了完了,她还是逃出去了,还是逃出去了。”
“怕什么!”豫亲王喝道,“荣禄武云迪不在,就一个江忠源!也不知道那些人是那里凑起来的,嘿嘿,慈禧端佑皇太后之宝可是在我们这!还好我有了准备,早早的把印玺拿了过来,他们就认印不认人!只要我诏书一下,这些乌合之众就会烟消云散,什么密旨都没用,他们的密旨能有印玺吗!快,”豫亲王十分兴奋,大叫道,“叫东边的拟旨去!到时候用懿旨就把他们都冲散了!老五,这时候咱们只要打散了这些人,明日再把所有人都拘了来,叶赫那拉氏再有手段,也别想翻身了!”(未完待续。)
四十三、冷月无声(四)
“五哥,这事儿成吗?”睿亲王手脚发软,“要知道叶赫那拉氏冒出来了!”
“谁知道江忠源是不是拉大旗作虎皮在哄人?”豫亲王说道,“叶赫那拉氏也是凡人,她现在手里一点兵都没有,怎么来为难我们,她又不是神仙,你就放心吧,走,咱们带人把江忠源那些乌合之众打了出去,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天下太平!”
两个人披上了挂,带领着自己的死士冲到了太和保和殿钱,这时候已经两军相遇了,江忠源看到了豫亲王和睿亲王,“两位王爷,这时候本官还是叫你们王爷,我手里已经有母后皇太后的懿旨,命我们攻入园中,擒拿二位,两位王爷还是束手就擒吧!”
睿亲王不怒反笑,“江忠源,你失心疯了吧!母后皇太后已经宾天,遗诏并我们二王监国,遗诏上说的明明白白,和你江忠源毫无关系,怎么地,你是想着借母后皇太后升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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