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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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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才此言可当真?想那秦旭并非是善于之辈,妙才切切不可掉以轻心才是!”曹操语声凝重,不过倒是没有明言反对自家这位神行将军的意思,只是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主公尽管放心就是!”夏侯渊大大咧咧的说道:“没准还没等末将到时,公达先生的说客便已经将程昱那厮给救出来了。”刚刚夏侯渊因为误会了荀攸所言而出言稍有不逊之处,而后听到荀攸的解释,又认可了自己的“计划”,便也顺着梯子下楼,算是也同关系本就不错的荀攸递上了善意。
“妙才准备何时出兵?若是晚些的话,怕是那秦某人得了并、冀二州的袁谭、袁熙两人,已经被某一封书信说的两厢罢战之事,又有奸谋无端耍滑,多费好些力气。”被夏侯渊、荀攸这一文一武两位说了半晌,又心忧好容易得两州有望却被秦旭趁机要分一杯羹的曹操,本就是一个说干就干,雷厉风行之豪雄,刚刚认可了夏侯渊的计策,便自催促道:“唔!某再另派徐公明为你副将,你须谨记,待到难以抉择之时,要多同公明商议!”
“主公放心便是!那秦旭既然敢来河北,却又龟缩在平原城中,还意图打冀州注意,行事如此诡秘,且有一颗大胆的野心,某自然要去再会会这个当初竟然能用四百前残兵,借某兵士训练不足的情况下骤然偷袭,引发营啸并借之成名。这一次,倘若谈不拢的话,正好让某血洗了当日之仇!不过主公放心,渊颇有分寸,定然会遇事多同公明商议便是,左右不会让主公失望!”
“但愿如此吧!”对于自家这位弟兄的一番话,说实话曹操已经听了不下数遍。其实曹操的本意,也并非没有担心秦旭这么大张旗鼓的透露消息,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在。原本曹操还真就想依着夏侯渊之前所言,直接取了平原便罢,反正自家有天子印信在,只要在战场上不伤了秦旭的性命,又搀和上了黑山贼,相信吕布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曹操着实是不敢拿着已经是家大业大的身家性命去和秦旭这么个毛头小子对赌彼此命运,正巧夏侯渊此刻在荀攸的“启发”之下,攒成了这么个“妙计”来,曹操也就只好先行答应了夏侯渊,只盼不管这两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拖住秦某人十余日才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阵前会之大小姐威武(上)
得益于平原所处位置的特殊性,夏侯渊率兵前来的消息,并没有费多少工夫,便被人提前探知,使得平原城中顿时引起了一小阵慌乱。
六千兵马,踏浪而来,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旅游观光”的。各方势力的探子又不傻,自己不过是被自家主公派来探听吕布军消息的,可没有必要也跟着死守在这城墙高不过一丈,厚不过五尺的破落县城一同赴难。
只是这些身负使命的各色人等纷纷逃命之举,没来由的也令平原民众生出了几分恐慌之意。平原城虽少遭战火,但毕竟也是一地要冲;此前在平原相刘备治下时,也曾经作为公孙势力对抗袁绍的一处集结点。虽一直未曾引起过袁绍的重视,可想想那数千骑兵面对残破的县城,就仿佛像是巨浪击溃沙堡一般摧枯拉朽给人带来的视觉震撼,就足以让人凭空生出许多不安来。
待被骁骑兵士将探马回报以及城中民众混乱并已经开始着手安抚之事,告知了正在看张辽同吕玲绮喂招的秦旭时,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随后而来的探马回报说,就这么会儿的时间,夏侯渊五千精锐骑兵已经是离着平原已经不足三十里了。
“秦将军等的,莫非就是此人么?”乍闻这消息的张辽却是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根本无惧城破墙薄的平原能不能挡住所来精兵,好整以暇的同吕玲绮各自收了兵刃,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汗巾。胡乱擦了把脸,对秦旭说道。张辽虽然比秦旭只大了十余岁,严格说来也就还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但架不住性子刚直,脸常常板着,所以看上去稍老成了些,再加上因为吕布的关系,秦旭私下里也随着吕玲绮喊张辽一声叔叔,所以张辽在问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文远将军难道就不怕那夏侯渊性子一起。仗精锐顺带将平原攻破么?”秦旭并没有急着回答张辽的问话,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眼仿佛一点也不着急的张辽一眼,反问说道。其实在几日之前。秦旭改变了策略,大张旗鼓的表明身份,擎着仪仗明目张胆的入城时,张辽便曾经私下问过秦某人这般做的打算。只不过那时候秦旭只是说打算着利用被生擒的程昱和那数百曹军以及身份尴尬、左右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黑山贼将白饶为饵。在行踪已然无法逃脱曹操眼线的情况下。另寻条从曹操嘴边抢“肉”吃的路子,而对于可以想见的曹操的反应,无论是张辽还是秦旭都没有刻意的去讨论。
无他,不说秦旭带来的六千俱是骑兵配置的飞骑、先登二营。仅仅驻扎在平原的张辽飞骑营五千人,合兵便有一万多人马。几乎是吕布军骑兵战斗序列中的半数兵力,更别说还有近万的辅兵杂兵在,除非是曹操倾尽此番所带全部之兵来袭,否则。就算是平原县城残破,也不是随便来个谁谁谁就能轻易让张辽动员全军严阵以待的。
“夏侯渊?据说此人带兵颇有些意思。素来有‘神行将军’之称。乃是那曹操麾下一员大将。可虽是如此。要轻易破得了平原县城,却也并非易事。”听出了秦旭话语中玩笑的意思,张辽却是没有应景的笑上一笑,替吕玲绮将铁戟放入兵器架上之后,一脸正色的说道:“平原县城虽破,民心也是未稳,但就这区区五千骑兵来此,某却是不惧他。只是这夏侯渊此来,所代表的曹操的态度,秦将军不得不细细思量才是。”
“文远将军所言,旭受教了!有文远将军镇守平原,就算这里是一片残垣,想必那夏侯渊也必然得不了好去!”秦旭笑道。张辽所言,倒是让秦旭从新认识了这位不愧是史上曹操所称之的良将,只从夏侯渊所带兵种上,便能猜到曹操的用意,同秦旭所想不谋而合。冷兵器时代,用骑兵攻城,就仿佛热兵器时代拿着大炮当撞门柱子一般,根本就是个笑话,身为军略大家的曹操自然不会犯下这等幼稚的错误。那么夏侯渊此来的目的,便可想而知了。威慑!告诉秦旭和张辽,别玩太过火,这年头并不是只有吕布军的骑兵才可称之为天下第一。自有了雍凉产马地之后,他老曹麾下的骑兵也是很有力量的,并不惧同吕布军相抗衡一番。不过秦旭倒是没有像张辽那般将此事背后的因果看的那般重,曹操有程昱这么个总是惹祸的心腹,又是同白饶这等黑山贼将一同被秦旭擒住,也足够他闹心的。特别是在眼下这种奉天子令以调和“不臣”的袁氏哥俩,暗中却是意图染指并、冀二州的情况下,以秦某人对曹老板的了解,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这位眼下还有一颗汉臣之心,却已经开始复苏枭雄之志,说白了就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的曹老板跳脚的模样。
“报!将军,秦将军,城外发现有来兵游骑,向城中射来一封书信!请将军验看!”说话的是张辽贴身小校,可以自由出入后院演武场地,此刻正双手捧着一支被折去了箭头的箭矢,上面用麻绳绑着一卷厚厚的绢帛。
“仆颍川荀攸,拜上秦使君、张将军!……惟愿同两位高贤一晤,高谈阔论岂不快哉!伏请雅达,仆荀攸拜上!”张辽拆开卷线,大致看了一遍,便停顿下来,看向秦旭。荀攸这个名字张辽并不陌生,在董卓当政之前,这位仁兄已经是举孝廉任黄门侍郎了。后来参与了刺董之事未果而被下狱,但荀攸的运气也相当之好,刚入狱当天就碰上了董卓别吕布干掉,因而免罪。当时奉命去放了这些讨董“义士”之人,正是张辽,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了。
“秦将军所等之人。就是这位荀攸荀公达么?”张辽通篇看完,左右检查并无异状之后,将这绢帛交到了秦旭手中。疑惑的问道。思量着满篇的雅丽之语,还真就让人生不出丝毫嫌恶来。其中并没有丝毫的外交语气,通篇皆是对秦旭年纪轻轻便身为大汉公卿的赞美和对张辽当年随丁原抗击匈奴的敬佩,倘若不是得知此番随着荀攸来的,还有夏侯渊的五千骑兵和一千精兵,没准还真能以为荀攸此来就是只来串门访友,外带给两人开表彰大会的呢。
“没想到竟然是荀公达!”秦旭撇了撇嘴。自语道:“看来曹操此番为了河北之地,真要下血本了!”
荀攸一年前才因为自家小叔荀彧的推荐,辞了李傕郭汜所把持的朝廷代天子征召其为任城国相的诏命。投入曹操军中,虽然被曹操奉为谋主,可名声除了其出身荀家之外,智谋方面并没有太高的评价。也难怪张辽对曹操这般大张旗鼓的竟然派了夏侯渊率这许多兵马相送之人。竟然是个无名之辈而感到惊异。
可作为两世为人的秦旭。却是不敢有丝毫小看荀家这位被史书盖棺定论,称之为“算无遗策”的大能。见张辽发问,便说道:“文远将军有所不知,自荀家荀氏八龙故后,最为出彩的便是‘留香荀令’荀文若,和这位‘算无遗策’荀公达了。此人虽然名声不显,却乃是曹操谋主,足当得起曹操这般派夏侯渊率大军护其来此。我等大意不得。还请文远将军着人安排一下,咱们同这位仁兄好会会面。”
既然是荀攸这等身份到来。按惯例。想必是不肯到平原城中自投罗网的。而且夏侯渊大军来的飞快,都令平原县城中心中有鬼之人走却了大半,就算是本地土著之民众,也多有惶惶之色,秦旭也着实不愿意在人前给吕布军丢丑抹黑。更何况,夏侯渊明明可以兵临城下,却是射书入城,也已经足以表明态度了。
“仲明,我也要去!”秦旭和张辽谈话并没有避着吕玲绮。正在思量着要派多少兵力护着秦旭和那荀攸会面比较合适呢。就听得收拾利落的吕玲绮插口说道。
“不可!”几乎是异口同声,秦旭同张辽一起开口说道。这小姑奶奶,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本来此番秦旭带吕玲绮出来,一来是让老丈人丈母娘“放心”之余,也顺便让自家这位小娇妻出来散散心的,毕竟手中此番有吕布亲自签发,可以节制先登、飞骑、骁骑三营兵力的堪合在,就算是真是一言不合,无论是同曹操还是同袁氏某个不成器的公子开战,也不会有半分的危险可言,更遑论给吕玲绮安排出手的机会了。不过眼下看来,即便是秦旭,估计也是低估了娇憨可爱的吕大小姐遗传自温候飞将血统中狂热的好战因子。
“玲儿,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出门一切都听我的!万不可让岳父母担心。再说了,此番去城外见那荀攸,也不是去征战杀伐。他一个文士,等闲让他五七个也不是你家夫君某的对手!玲儿你还是持弓为为夫掠阵可好?”秦旭被吕玲绮突然冒出的话给吓的不轻。想当年陈留之事,这丫头可也算是有前科的。而且吕大小姐的性子极似吕布,待会若是见他秦某人说不过荀攸,没准就真敢手持铁戟让这位荀氏八龙之下最为有声望的荀氏双璧之一知道知道什么叫护夫心切了。
“玲儿莫要胡闹!不过就是去见个人说两句话而已,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若你留下来,咱们继续喂招如何?要不咱们带上小儿张虎,去我骁骑营中耍子?”见秦旭的“劝说”,根本就没有剪灭吕玲绮的兴趣,反倒是见这丫头有暂时弃戟持剑的打算,说什么也要陪同秦旭一同去见这位曹氏谋主,兴奋的很。这下连张辽这么讲究上下尊卑之人,面上也带了难色,求助似得看了眼秦旭,无甚要点的劝说吕玲绮道。
“咯咯……文远叔叔还是带着小虎子去玩吧,莫非还以为玲儿是那小丫头么?”被不怎么善于哄人的张辽一通胡乱许诺,甚至还有稚龄时百试不爽的“诱惑”,吕玲绮娇笑不已。片刻后正色说道:“我听娘亲说,夫妻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才是正理。那夏侯渊当日在无名山谷时。曾经败于我夫君仲明之手,此番又带了这许多兵马来,如何让人放得下心来?文远叔叔不必相劝,仲明你也不要推脱,此事没得商量!”
“玲儿!……”秦旭这还是自认识吕玲绮来,第一次听自家这位小娇妻脱却娇憨说出这番话来,颇有感动之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劝说了。
“罢了罢了!奉先有女如此,豪气不弱男儿!当无憾矣!”本来还指望张辽继续劝说一下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的吕玲绮,却不料张辽听了这番话后。反倒是露出一副赞叹神色,看样子是认可了吕玲绮这意图做将门虎女的想法。
“文远叔叔最好了!玲儿这就去披甲!”吕玲绮笑的像朵花儿一样,颇有些得胜如大将军一般看了兀自苦笑的秦旭一眼,蹦蹦跳跳走开了去。
平原城外。一马平川。隔着老远的便能看到一线黑压压的人马攒动之势。就算是再在战略上藐视来兵的张辽。也暂时接管了先登、飞骑二营兵士,一面令人贯行城中戒严,一面命人集结了本部兵马于城中待命,更传令两千骁骑营辅兵各持兵器立于夯土堆砌而成的城头警戒,刀光剑影,马嘶风啸之下,肃杀之意霎时弥漫,倒是使得之前因为将要面临兵士而愈显恐慌的民心暂时的安稳了下来。
“嘎呀呀……”随着一声让人牙酸的绳索绞缆声响起。一队只有百余人的护卫队伍,马侧挂着长窄的弯刀。手中倒擎着一具隐有金属色泽的木柄巨弩,拱卫着一辆敞篷战车,缓缓自城中驶出。
战车之上,本应是持戈兵士固定腿脚的木桩全部拆除,反倒是放上了一个小小的案几,一身大汉朝服的秦旭,此刻就端坐在案几之后,而在秦旭身边,一位扶着一支仿照吕温候方天画戟样式打造的硕大铁戟的披甲“卫士”立于一侧,只是在厚厚的铁盔之前,一块黑布,蒙住了自下巴往上的部分,只留下一双时不时看向秦某人的带着笑意的大大眼眸在外。
这一行人自然便是应了荀攸之约,出城相见的秦旭等人了。说起来这年头的战事虽然频繁,各种计谋诡略也是层出不穷,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讲规矩的。不说现在吕、曹两家还挂着盟友的身份,即便是两家世仇恨,在战场相遇,一般情况下,若是应允了对方“见面谈谈”的请求,也大多不会对出来答话的主将施暗箭相害,而是或是互劝一番,或是互骂一番,然后各归本阵,然后开打。诸如历史上曹袁官渡决战,诸如诸葛亮骂死王朗,不一而举。当然也不排除不甚讲究的人物,但倘若坏了这规矩,估计就算是打赢了,也会被敌我双方所唾弃为无耻小人。
见秦旭这边有了动静,夏侯渊几乎是强忍着要趁着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举冲上去把个秦某人碎尸万段以洗脱一直“陪伴”自己四年的当年无名山谷之耻辱。就那么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用四百残兵并千余新降不及一个时辰的败兵组合,用了些神神鬼鬼的手段,硬生生的让自己所率首先冲上去的骑兵,变成了导致自家兵士营啸溃败的罪魁祸首,这几乎已经成了折磨夏侯渊每日不得入睡的心魔了。
可惜规矩就是规矩!大汉虽然礼乐崩坏,人心不顾,但不管是文臣武将英雄小人,毕竟都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夏侯渊也知道目前还不到同秦旭算“总账”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顶了戏志才军师祭酒的官职,却是一副青衣纶巾名士打扮的荀攸,悠哉的坐上了不知从何处踅摸来的牛车,在同样百余众曹操特地拨给荀攸的虎豹骑兵士的护卫之下,向着平原中心缓缓行去。
“仲明,那人身后的兵士有些门道,看气势竟然不下高顺叔叔的陷阵营之下!”被张辽称之为有将门虎女风范的吕玲绮,虽然有时候小性子上来爱胡闹了些,但从小便在军营中厮混的经历,倒是让这丫头练就了一副很有些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被曹操自诩为不在陷阵营之下的虎豹骑兵静默中表现出来的威势。
“无妨!”秦旭虽然没有吕玲绮对于兵士气势的敏感度那么高,可毕竟也是带兵好多次了,这种行进起来人马合一,数百人马却给人一种宛如一人的感觉的军势,着实令人震撼,除了后世我朝子弟军外,在这个年代,也就只有高顺的陷阵营和眼前这区区百余人的兵势可堪比较了。可震撼归震撼,秦旭倒是没有太过将这百人的威胁看的太重。无非是百人而已。又是在这空旷的平原之上。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强也难敌手枪!自家身后这百余名先登营兵士手中握着的,可是当初仅凭八百人便将急冲而来的公孙骑兵,其中不乏天下精兵白马义从硬生生击溃的先登劲弩,若是对面牛车上荀攸不搞些花活还好,倘若有丝毫异动,这百余局先登劲弩合击上千支当初连吕布也差点着了道的弩箭劲射之下,秦旭还真就不相信这帮人难不成是个个都有铜墙铁壁身躯不成。
“秦使君!陈留一别,不觉日久,贵体一向可安好啊!”两边还据有三十步左右,气质儒雅,一身青衣纶巾打扮的荀攸,便率先拱手,立于牛车之上,长揖为礼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一章 阵前会之大小姐威武(中)
荀攸不愧是出身儒门世家,被曹操奉为谋主的人物。面对握在先登兵士手中,弩尖平举的百余具先登劲弩,就连被曹操引以为傲,自诩不弱于陷阵精锐的虎豹精骑一众,都下意识的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而荀攸却好似将这些大杀器当做不存在一般,犹自风度翩翩的同秦旭见礼,温文尔雅之态,直叫人心折。
“能劳烦公达先生挂念,秦旭荣幸之至。只是不知此番公达不侍奉于曹公身侧,反倒传书于秦某,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有何事见教?”若是同荀攸这等世家子弟讲究礼节,还不知道要扯皮到什么时候,久持之下,于兵心战力都有不小的影响,秦旭可是从不敢小看这年头的顶级谋士,谈笑挥洒处处是计的手段,没准就一个不小心着了道去,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呵,秦使君果然快人快语,倒是显得攸做作了!”对于秦旭这般“不给面子”的作态,荀攸丝毫不着恼,依旧一副淡笑风雅的模样,说道:“实不相瞒,仆此番乃是为救使君性命而来!”
“唔?公达先生果然是如此说啊!”这话好耳熟,秦旭好悬没笑出来。是不是这句经典在这年头特别有市场?几乎有名姓的谋士,有事没事都喜欢来这么一句,特爱彰显救世主身份么?秦旭上下打量着这位名传千古的大谋士,脸色古怪的说道。
“秦使君此言何意?莫不是以为攸之所言,乃是危言耸听么?”荀攸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早在来平原之前。就已经被曹操告诫过了,秦某人牙尖嘴利,断然不可授其话柄。否则唯有自辱而已,曹操可是曾经吃过苦头的。这话荀攸当时真的听了进去,毕竟随着秦旭的名声愈显,年纪轻轻便能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有个好岳父之外,说没有三两分本事,估计谁也不会相信。因此荀攸虽然对此行之目的志在必得。但在准备上却是一点也不马虎,甚至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数个版本的秦旭回答,只等秦旭搭话。必然会让这厮掉进陷坑之中。可令荀攸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已经很重视秦旭,到头来却还是低估了秦某人的滑溜程度,竟然根本不接茬。反倒是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因此。在秦旭话里有话之语一说出来,荀攸这等大谋士,也因为“惯性”而脱口而出问道。
“怎么会!”秦旭笑眯眯的说道:“公达先生乃荀子后人,又同当年名传大汉十三州的荀氏八龙有亲,见解自然要比秦某这个小子要有高度的多。秦某又怎么会将公达先生的‘教诲’当做耳旁风呢。再说了,不论此来夏侯将军麾下的六千兵马,单看先生身后护卫,高壮骁勇。要取秦某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若是秦某敢有半句不敬。可不就性命犹危么?还望先生早早赐教求生之法吧!”
“这……”秦旭话中淡淡的嘲讽意味,荀攸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看了看身后被平举的先登劲弩静默的威力激的浑身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神态的虎豹骑兵,饶是荀攸智计绝伦,一时间却也是难以寻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沉默了片刻,才苦笑一声说道:“秦使君说笑了,这些人不过是我主曹公怜惜仆之安全,特命卫士相护耳,怎么会针对秦使君你!攸确实有个极其不利使君的消息欲要看在彼此分属盟友的份上相告,至于夏侯将军,此番来也是一番好意相助的。”
“是袁熙用计还是黑山来袭?”对荀攸的“解释”,秦旭却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一副懒洋洋的口气,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私下里却是颇为紧张的盯着荀攸的眼神,只期望从荀攸的面部表情中,寻出几分蛛丝马迹来。不错,秦旭就是在诈。记得后世有不少刑侦高手说过,人的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尽管秦某人从未学习此道,但自信也能凭借着超越一千八百年的见识,从荀攸这大谋士脸上,寻出些端倪来。
“袁熙?黑山?不可能!秦使君莫非是听信了小人谗言?”不过可惜的是,此番猪脚光环并没有太过仔细的照顾秦某人,秦旭此番的打算注定是要失望了。因为荀攸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破了秦某人拙劣的演技,总之听了秦旭所言之后反应竟然是全盘否定的语气,说道:“袁熙守成尚且不足,倘有这般魄力,其兄袁谭必然不会对其死死压制。而黑山贼……,呵,秦使君莫要诈仆,来之前我主曹公曾经说过,不管世人如何看待黑山贼,但我家主公却是有效法使君劝降青州百万黄巾以充青州良民的壮举的,而且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效。因此,秦使君莫不是被小人所惑,才会有这般想法么?”
“吁……这厮是个硬茬!”听荀攸三言两语之下,非但是没有被秦旭诈出什么话来,反倒是借着秦某人的话头,眼看着就要将本是对曹操势力情势不利的同黑山贼早有勾结的消息,给洗脱的干干净净。这般快速转动的脑筋,着实让秦旭生些出自愧不如的感觉来,同时心中对荀攸的警戒线越发的提升了。
不是同平原接壤的冀州,不是夏侯渊神行而来的骑兵,难不成还会是整隔着一个渤海郡的幽州刘备、公孙瓒势力来袭不成么?
“秦使君可知冀州以北之人的情况么?”秦旭只觉得今天还就真邪门了。好的不灵坏的灵么?刚刚才被荀攸的话,逼得拿幽州事解嘲,却不想还没几息的功夫,便被荀攸给证实了。
“幽州公孙瓒么?据说自囚于易京城塞,铸十道生铁门,广挖河沟以求自保!可怜公孙伯圭当年讨伐董卓时也是一员骁将,怎么这才几年。胆气便被磨的这般全无了?”秦旭算是知道了,和这年头的文人谈话,你得有过日子的心思。你若是悉心听。他就给你扯逻些别的,可若是不想听,这帮人有的是话头勾起你的好奇心来,最终还是要听这帮人吓扯逻。看来还是自家岳父吕温候说的好啊!没事还就真不能学这帮人这臭毛病。
“呵!公孙伯圭天下英雄,当年白马义从纵横天下时,风头也是一时无两。便是在关东诸侯讨董之时,也是颇有建功。又怎么会短短两年的时间,便得了个如此懦弱的脾性呢?”荀攸见话头终于引起了秦旭的兴趣,暗中吁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愈发亲善了起来,两军阵前,像是在和至交把酒言欢的模样,说道:“当年刘备弃走平原。转投公孙伯圭门下时。可是没听说伯圭有这等癖好。怎么就在刘备等人入得幽州之后,没多久便生出了脱尘的念头?这可不是镇守边疆多年,杀伐颇重的大将可能为啊!”
“公达先生难不成要告诉我,公孙伯圭之所以如此做作,铸城楼以自囚,其实另有内情?”秦旭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身子也顺着坐直了起来,可没到让人喘口气的功夫。便又趴在了案几之上,盯着对面牛车上的荀攸。说道:“就算是公孙瓒其实已经死于某处,亦或就是刘备哥仨的手尾,现在据说还在易京城楼里的那位不过是个冒牌货,可那和秦某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就为了这,不但让公达先生你千里迢迢而来,又派了夏侯渊随同护持,就只为了救恨不得早死的秦某的性命?凭着些不知何处听来的风声,便派了大军来保护秦某的安全?那秦某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感谢曹公的厚爱?遥遥给曹公磕上几个?”
“秦使君莫要说笑!”听秦旭前面一段话,荀攸还以为自己得计,成功的将秦旭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却不料,秦某人话锋一转,竟然又说出这等话语来,这下就连自逞修养良好,轻易不肯动怒的荀攸,此刻也有了脸色转青的前兆了。当下语声略沉的说道:“说来也难怪秦将军如此。难不成秦将军就不纳闷青州眼下在吕将军治理之下,六郡三地九有其八广诵温候仁德之政治,唯有平原,非但是在重军把守之下还连发弊案,而且民心几番反复,徒然令人劳神。那么以秦使君之智,难不成还真就以为只是因为平原同青州本州之矛盾,只是在一条大河么?”
“公达先生见教的是!”不得不说,荀攸若是放到一千八百年后,没准还真能成为一个高明的心理医生。这话头找的,可真是对人胃口。当初百查之下犹自难解平原粮草,便是原来贾诩麾下,现在已经投诚了秦旭,仍有贾诩作为主官的消息源,号称无孔不入无事不知的暗影,下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没有调查的太过详细,此刻却被荀攸这般轻易的便将“关口”说了出来。
秦旭不是没有怀疑过虽然已经离开平原一年多,但在平原国郡内,仍有着洗之不去的仁义烙印的刘备。而且后来通过暗影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可问题是,自己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暗影也不是万能的,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也是几番推敲之下才定的调子。因此,对荀攸挂着一副“我全明白”的表情,却是在勾起秦旭的兴趣来之后,迅速便缄口不言。
“道行不浅啊!”面对荀攸这等明显是想拿这个秦旭感兴趣的消息待价而沽的模样,秦旭反倒是放下了心来,真心的赞叹了荀攸一句。当时的平原弊案却是曾经让自家老丈人吕布头疼了好一阵子,甚至在当时听了民心根本不在自己这边之时,还生出过索性不给平原拨粮,让这帮不识好歹之人得个教训。省得这帮得了好处卖乖,拿起碗便要吃饭,吃完饭便摔碗骂娘,吃着吕布军的钱粮,纳着青州府课税,却自头到脚底板,全部都“写上”了那大耳朵的名姓。如何不让人作恼。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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