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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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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则手提着龙泉剑,面色严峻,紧张地观望着李恪的情况。
李泰、李治等众皇子都吓得缩成一团,躲在李世民身后,动弹不得。
张小七不敢耽搁,忙飞身形冲到了李恪身旁,定睛一看,就见黑暗中,一条通体血红的毒蛇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血妖子!”张小七大骇,就要动手。
李恪制止道:“别!大哥,你忘了吗?这玩意儿记仇啊!你杀了一只,难免会招来更多的蛇,这里可是皇宫大内啊!”
“那该怎么办?”张小七也没辙了,“皇上和殿下们都在后面呢,咱们总不能由着它乱来吧?”
就在这时,众臣和侍卫们也蜂拥涌进殿来。
“快护驾!保护皇上!”
“抓刺客!”
人们咋咋呼呼,大吵大叫,争先恐后地往前冲,也不知道敌人在哪儿。
那只血妖子受到了惊吓,登时就把身子立起来了,不断地扭动脖颈,吐着信子,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张小七心头一紧,冷汗也冒出来了,“该怎么办?杀也杀不得,躲也躲不得,难道就只能硬抗着送死吗?”
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想明白呢,就见血妖子忽然弹地而起,张开大嘴,一口咬向了李恪的脖子。电光石火之间,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把单掌一立,照着蛇头就拍下去了。
耳笼中就听,“啪!”一声巨响。
张小七被震得手臂酸痛,几乎就要失去知觉了,“啊!谁?”他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这一下并没有打在蛇身上,而是跟一个人对了一掌,忙收住招式,抬眼观瞧。
一个小和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和尚身形瘦小,鹰钩鼻,雷公嘴,其貌不扬,身后背着一根齐眉棍。
在他后面还有一个胖和尚和一个陀头和尚,胖和尚手持钉耙已经将那只血妖子制住了,陀头和尚在一边拿着麻袋正在装蛇。
李恪安然无恙。
张小七长出了一口气,“哎!还好还好,虚惊了一场啊!”
这时,那小和尚不慌不忙走上前来,“阿弥陀佛,施主见谅,小僧冒犯了!施主可知,此蛇打不得呀!”
“啊,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事急从权,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张小七说着,见这和尚面不改色,不禁在心中暗挑大拇指,“行啊!此人有两下子,在江湖上能接住我一掌的人不多呀!”随即问道:“师父武功了得,真叫人敬佩,在下张小七有礼了,但不知师父尊姓大名,在何处出家呀?”
“施主谬赞,贫僧法号悟空,乃是玄奘法师的弟子,那两位是贫僧的师弟,悟能和悟净。”
“哦,原来是玄奘法师的徒弟,久仰久仰!”
说话间,李世民率众走了过来,三个和尚赶紧迎上前去,躬身施礼,自报家门。
李世民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好啊!三位高僧护驾有功,朕必会重重封赏!”
胖和尚悟能一听,憨声憨气地向悟空提醒道:“师兄,皇上有赏啊!太好了!快要点好吃的!”
悟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回来对李世民道:“陛下,我等皆是出家人,怎好沾染凡尘俗物呢?不过您要非赏不可,也不是不行,可以先赏给我师父!他老人家先收了,我们才好收嘛!”
“说得有理,朕这就封赏玄奘法师!”
“我师父现在还在为皇后娘娘做法事,不能打断,等下这段经诵完了,就该差不多了!”
“恩,其实,朕对这个血妖子也略有耳闻,这是产自西域的一种毒蛇,毒性极强,朕看三位高僧手段娴熟,深谙这蛇的习性,定然是以前也曾对付过它们吧?”
“回陛下,确实如此,小僧与两位师弟曾一起护送师父赴天竺取经,这一路上遭遇过很多次血妖子的袭击,积攒了一些经验,故而才能顺利帮助陛下除此妖物!”
“好!好啊!”李世民又赞许地点点头。
李恪进言道:“父皇,这种西域毒物竟然能在母后的灵柩旁出现,这必定是有人居心叵测,要蓄意行刺,请父皇即刻调集宫中禁军,封锁住各道宫门,严加搜查,绝不能放走任何可疑之人!”
“恪儿言之有理,不过你母后的丧事最重要,朕和你们、还有诸王公大臣都要留下来守丧,不能擅离。张小七,追查刺客之事,朕就交给你和三位高僧来办吧!”
“臣遵旨!”张小七领了旨意,带三个和尚匆匆出了立政殿。
外面,玄奘法师依然还在率众僧虔诚诵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张小七就对身边的悟空道:“你们师父的定力够强的啊!出了这么大的事,都能稳得住啊!”
“那当然!我们师父那可是得道高僧,当年他去天竺求取真经,历尽了磨难,见的世面多了去了,啊!”他正说着,忽然就好似发现了什么,当即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飞身而走!
张小七不明就里,赶忙随后紧追,悟能、悟净也跟了上去。
悟空的身法奇快,噌噌噌好似狸猫一般,三蹿两纵就没影儿了,按理说张小七的身法也不慢,可跟他一比,还是差着一截,他紧赶慢赶,累得气喘吁吁,就是追不上,只能瞄着大概的方向往下跑。
跑了一段,他就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传来,忙循声飞了过去,对面,悟空正挥舞棍子跟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哎呦!还真有刺客,方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张小七暗自吃惊,也随即拔出腰刀,加入战团。
后面,悟能、悟净也赶到了。
四个人各自施展招式,将黑衣人围在当中。
这一打起来,黑衣人顿时就有点吃不消了,两招没使完就喊上了,“别、别打了!傻小子!我就是想入宫捎点东西,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张小七一听声音就傻了,“哎呦,这不是空空老道吗?”
第十七章 误解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张小七经高人点拨,身负神功,长久以来都罕有对手,不想这个悟空一出现,竟让他尝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挫败感。跟人家対掌,没占到便宜,比轻功又被人家甩了一截,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服。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没工夫计较这些,皇宫出现了血妖子,这可不是小事呀,自己如今也是皇上驾前的金吾卫大将军了,身负重责,就好似被拴了绳的鹰犬,得给人家卖命啊!
且说张小七和悟空、悟能、悟净三个和尚在宫中捉拿黑衣刺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其追上了,展开了围攻,他本以为这回总该得手了,一定要看看这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一见黑衣人的真容,他当场傻眼了,这黑衣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空空道人!
张小七一咧嘴,“老道?你怎么跑皇宫里来了?”
“诶?瞧你这话说的,这地方我比你熟,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哎呦,你可知道,我现在也是大内的禁军统领了,专门给皇上抓贼的,你到这儿来不是给我添乱吗?”
老道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今天要不是这小和尚捣乱,你压根就追不到我,又何来添乱一说?”
“行了行了!好在看到你的人不多!”张小七无奈地摆摆手,“此处不是讲话之所,你赶紧离开这儿,出去以后去我府上,我们好好叙叙旧,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也好!”
“阿弥陀佛!等等!”老道正要借机脱身,一旁的悟空不干了,抱着肩膀,一脸不满,“二位施主聊得挺好啊!说走就走,拿我们仨当空气了不成?”
张小七忙陪着笑脸解释,“三位师父何出此言嘛!这位道长乃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刺客,这就是一场误会罢了!相信你们也能看出来,他就是闲来无事,到这儿溜溜弯,顺带着捎点东西做个纪念,跟血妖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悟空冷笑了一声,“呵呵,贫僧当然看出来了,他是飞贼,是来偷东西的,你是宫中的侍卫头领,你们俩是内外勾结,监守自盗啊!”
“师父,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嘛!其实,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句两句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位道长曾经救过驾,是个大功臣,当年皇上把随身佩戴的御戒都赏给他了,他进宫拿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是吗?好啊!那咱们一起回去面见陛下,当面对质,看看陛下怎么说!”
“师父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应该多多修行,争取早得正果,你管这些俗事做什么!”
“哼!施主不要狡辩了,除恶人即是做善事,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扶保师父取经,一路上斩妖除魔,打抱不平,做了多少大事!今日见此恶事,焉有不管之理?”
空空道人不耐烦了,“小和尚,你磨磨叽叽还挺能白话嘛!刚刚贫道只是想让让你们,不想跟你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没想到你不识好歹,若不服,咱就再比划比划!”
胖和尚悟能忙不迭煽风点火,“师兄,这臭老道跟你叫板!”
悟空立刻挂不住了,“啊!好啊!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今日就让你们瞧瞧俺的厉害!”他一挺身,操起棍子就砸向了老道。
老道往旁边一闪,回身就是一掌。
二人又插招过式斗在一处。
悟能、悟净不甘寂寞,冲上去给他们师兄助战。
张小七没辙了,只得也硬着头皮参战,帮助老道抵挡和尚们的进攻。
有本事的人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亮招子。这一打,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双方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又打了一会儿,空空道人忽而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一纵身钻入夜幕之中,逃之夭夭!
张小七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骂:“老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替你挡事,你倒好,撂挑子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你可把我害苦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以一敌三,拼死力战,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抖落出来了。
悟空见状,也不含糊,大声吩咐两个师弟:“悟能悟净,你们俩不要打了,以多欺少不算英雄好汉,今天俺要跟他单打独斗!”
“好嘞!”悟能如释重负,马上就收招跳出去了,“哎呦,可累死我了!”
悟净也撤下来了,他还有点过意不去,犹豫道:“二师兄,咱们就这么撇下大师兄,真的好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大师兄让咱们退出,咱们就退出,人家高手较量,要得是尊严,不能胜之不武嘛!再说了,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倒着,能歇着,谁还上去受累呀?”
他正大侃特侃,就听身边一个人道:“师父,请了!”
“阿弥陀佛!”悟能冷不防被这一吓,脚下一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忙扭头看向来人,双手合十,装模作样道:“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敢问施主有何贵干哪?”
那人微微一笑,道:“抱歉,惊扰到师父了,在下程怀亮,也是奉召进宫守孝的朝臣,适才见皇上下旨派张将军和三位师父在宫中搜查刺客,在下也想为诸位略尽绵薄之力,故而才悄悄赶来,以避免打草惊蛇,只是不知诸位是否抓到了刺客?还有,恩,这悟空师父和张将军大打出手到底所为何故啊?”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见怪,事情是这么回事。”悟能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程怀亮如实说了一遍。
“哦!”程怀亮一听就明白了,随即眼珠一转,道:“师父,此事恐怕真是误会,其实,关于那老道的一些事情,在下也有所耳闻。张将军说得没错,他确实救过驾,不可能是今晚的刺客。至于张将军为什么没带他去见皇上呢?”说到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只能跟你说,此人涉及很多皇室内部的秘密,你们也懂得,这皇家的事情向来凶险复杂,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你们作为出家人,又何必非要趟这趟浑水呢?”
他说着,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大师父,这是纹银一百两,聊表弟子的一番敬意,还请笑纳,烦请师父把你师兄叫下来吧!”
“哎呦!”悟能一见银票,眼睛就是一亮,伸手想拿,又觉得不太妥,把手缩回去了,咳嗦了两声,故作为难道:“阿弥陀佛,施主太客气了,只是我这师兄一向说一不二,若想把他劝回来,实在有些难办哪!”
程怀亮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马上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师父您看如此可好?”
悟能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两眼银票,“哎呀,方才贫僧又想起一件事来,若是一会儿回去见到了陛下,陛下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呀?”
“当然是守口如瓶了!”程怀亮说着,又加了一百两,“师父,这回总该可以了吧?刚刚师父说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倒着,这话非常有道理,不过在下还知道一句谚语,叫有钱不挣,脑袋有病啊!”
“阿弥陀佛,施主言之有理!此事包在贫僧身上了!”
悟能将三张银票拿过去,自己揣起来两张,把剩下的一张塞给了悟净,“这是你的那份,师兄我够意思吧?”
悟净问道:“二师兄,这样好吗?大师兄那份,你还没给呢!”
“恩?你怎么有那么多废话?大师兄那份我回头自会给他,用不着你管了!拿了银子,自己偷着乐去吧!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你懂的!”
“是,二师兄!”
悟能嘱咐完了,突然就地一倒,就唔闹喊叫起来了,“啊!疼死俺了!师兄!救命!救我啊!哎呦!不行了!受不了了!要死啦!啊!”
悟空听他一吵吵,不明所以,也不敢再战了,忙收住棍子,抽身而出,飘落在地上。
张小七也没再纠缠,跟着落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平复住心神,毕竟已经很久没打这样的硬仗了。
悟空就过去询问悟能:“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哎呦,师兄,我肚子疼!可能是今晚的斋饭馊了,我吃坏肚子了!啊!疼啊!”
悟空差点把鼻子气歪,扯耳朵就把他提溜起来了,“好你个蠢货!你吃坏了肚子也来找我?真气煞我也!”
“哎!哎!师兄!松开!松开!你听我说呀!”悟能奋力从悟空手中挣脱出去,揉着耳朵,一脸委屈,“师兄,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劝劝你,你看看人家官府的人都说了,那老道不是刺客,人家都不管,你一个出家人没完没了较这个真做什么呀?你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悟空愣了一下,一琢磨,“不对呀!刚刚撺掇我动手的是你,现在不让我动手的还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兄,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嘛!刚才那老道不服你,向你挑衅,咱们当然要亮亮手段了,可师兄你一出手,技惊四座,直接把那老道打跑了,连张将军都被你打得快招架不住了!咱们虽然天下无敌,可也得适可而止,总得给人家留个活路不是?”
悟空是个顺毛驴,一听这话,十分受用,“恩,你说得很对呀!那好吧!这事就算了吧!”
张小七闻言,也放心了,朝悟空一抱拳,“多谢师父!”
“没什么,说实话,今天贫僧还有些意犹未尽,改天咱们还得好好切磋一下!争取分个输赢!”
“好啊!在下随时奉陪!”
当下,几个人又在皇宫里四下踅摸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便只好返回立政殿向李世民禀报,当然他们并没提发现空空道人,还打了一架的事,只是说宫中一切正常,暂时还没有找到可疑之人。
李世民眉头紧锁,脸色很难看,也没多说什么。
转过天来,李世民在两仪殿秘密召见了李恪、张小七二人。
李世民就问道:“关于昨晚之事,你们有何看法?”
李恪回道:“父皇,儿臣以为,这桩刺驾行动极有可能是归义城策划的!”
“归义城?那个隐藏在塞外的反唐逆党?何以见得?”
“父皇,儿臣等人在西域时曾偶然截获了商人高远斋运往大唐贩卖的一批货物,从货物中我们发现了一整箱血妖子蛋,而这个高远斋恰恰又与归义城关系密切。父皇请想,像血妖子这样的毒物,除了归义城以外,又有哪个正经商人会收购它?所以儿臣怀疑归义城正在豢养血妖子,恐怕是要利用它们阴谋作乱!”
“恩,那你再说说,这只血妖子又是什么人带进宫来的呢?”
“父皇,这血妖子居然能出现在母后的灵柩旁,这就说明这次刺驾一定是经过了周密的策划,而那时众大臣和侍卫都在外面,只有父皇和诸皇子们能进入殿内,所以……”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是某个皇子干的?”
“儿臣不敢妄言,此事若不是某个皇子干的,那就应该是一个绝顶高手偷偷潜入皇宫所为,可是平凉侯和玄奘法师的三个高徒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又一起搜查了皇宫,却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儿臣觉得,以他们的武功,江湖上恐难有人逃过他们的法眼哪!”
“呵呵,恪儿此言未免过于武断了,其实,昨夜朕的大内密探已向朕禀奏了,他们曾亲眼看到了刺客的踪迹!”
第十八章 李世民议招玄奘
李恪在殿前奏对时,向李世民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这次宫中的刺驾行动很有可能是由归义城策划,通过某个能够进入立政殿的皇子付诸实施的。
李世民对于他的前半句是相信的,可对后半句却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自己的亲儿子要对自己下手,还是用如此恶毒的手段,这未免也太残酷了,叫人情何以堪哪?更何况他还从身边的密探处得知了发现刺客的情报。这就进一步打乱了他的视线,使他确定此事绝对与诸皇子无关。
而张小七听到皇上的质疑,脑袋嗡嗡直响,心叫不好,“坏了!这老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宫中闹刺客的时候跑来偷东西,我该怎么解释呢?”慌忙跪倒在地,“皇、皇上,臣惭愧,此事确系臣失察,可这也是一个误会……”
“好了好了,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李世民打断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谁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快起来吧!”
“哦、哦!谢皇上!”张小七诺诺连声,站起身来,不禁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暗自庆幸,“看来皇上的密探只是看到了老道的踪迹,并没有发现我们打架的事呀!好险好险,刚刚差一点就说漏了嘴了!”
接着,李恪又把前些日子禄东赞两次遭遇不明杀手袭击,被张小七救下的事向李世民禀报了,又进谏道:“父皇,近来京师盗匪渐起,颇不太平,逆党似乎又要卷土重来,请父皇务必严加防范,不能再给贼人可乘之机了!”
“朕的安危朕自然心中有数,你们不必担心!眼下你们急需要办的事是要替朕秘密追查归义城逆党!你们在西域时与逆党打过多次交道,对他们的情况很熟悉,这些年来,你们又有了不少历练,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朕还是比较放心的!”
“是,父皇!儿臣等自当为父皇披肝沥胆、尽心竭力,定将那归义城的贼匪一网打尽,以解父皇之忧!”
“恩,朕不会给你们设定办差的期限,一切由你们自己做主。记住,你们行事一定要外松内紧,表面上该做什么事还做什么事,不可暴露了动向,让敌人有了察觉。一旦找到了线索,切不可急于求成、打草惊蛇,要放长线钓大鱼,待到有十足的把握时,再一击制胜!”
“儿臣遵旨!”
“退下吧!”
“是!”
这边放下不表,再说太子李承乾领着众皇子在母后的灵前守孝,一直以来他最依赖的亲人去世了,这沉重的打击令他心志颓丧、万念俱灰,惶惶然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李世民回到立政殿,对众皇子道:“你们都下去休息一会儿吧,朕留下守灵!”
“是!父皇!”众皇子纷纷起身,退出大殿。
李承乾神情恍惚、失魂落魄,独自走在宫中的路上,也不知该去往何处了,正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殿下留步!”
他驻足,回头观瞧,只见房玄龄快步走上前来,“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承乾叹了口气,略微躬身施了一礼,“唉,房大人,如今母后也离我而去了,我实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啊!”
“殿下,老臣此来就是要劝谏你的,皇后娘娘的离世固然叫人难过,可你却也不能因此颓废下去,永远沉浸在痛苦之中啊!
殿下你知道吗?就在昨夜变故发生时,老臣看到了最叫人欣慰的一幕,殿下在危急关头拼死护在了皇后娘娘的灵柩前,那一刻,臣老泪纵横,恍惚间仿佛觉得,当年在秦王府挥舞着小拳头要誓死保护娘娘的小殿下又回来了!也许殿下并没有发觉,当时你父皇看你的眼睛里也饱含着泪水,臣想他的心情应该跟臣是一样的吧,他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东西,他为你骄傲啊!
殿下,振作起来吧!你是大唐的储君,是未来的天子,国家重担都在你的肩膀上,还有很多重大的使命等着你去完成呢!”
李承乾闻言,掩面而泣,哭了许久,才道:“唉!大人的教诲,承乾记下了!”
书说简短,皇后的丧期过去了,朝野上下又逐渐回归正轨。
这一日,李世民升朝,对群臣道:“诸位爱卿,近来真是多事之秋啊,皇后故去的创伤才刚刚抚平,不想朕又平添了一桩心事呀!”
长孙无忌问道:“但不知皇上有何心事啊?可是想重修宫宇?还是要择秀女以充后宫?臣等愿尽力为皇上分忧!”
魏征一听,当即进谏道:“皇上,虽然现在天下太平,可朝廷上尚有很多大事要处理,您不思励精图治,反而要耽于享乐,开此奢靡之风吗?须知尺蚓穿堤,能漂一邑呀,皇上!”
“你们都想哪去了?”李世民连连摆手道,“朕的这桩心事是想招揽玄奘法师,让他还俗,在朝中做官,为国家效力呀!”
“招揽玄奘?”群臣一片哗然。
“是啊!近日,朕曾与玄奘几番长谈,此人词论典雅,风节贞峻,非惟不愧古人,亦乃出之更远,若委以公辅,必是国之栋梁。只可惜如此人才,偏偏遁入空门,实为国家的一大损失啊!故而朕欲让他还俗,助朕处理国家政事,可遭到了他的拒绝,朕因此颇为烦恼,想请诸位爱卿替朕想个法子,使其还俗,为朕所用啊!”
长孙无忌言道:“皇上求贤若渴,一片爱才之心令臣感动,可臣听说这玄奘为求佛法,不远数万里之遥赶赴天竺,此事足可见其心志之坚、心意之诚,更何况如今他入佛门已久,参禅悟道已有大成,若强夺其志以侍君,实难为之啊!”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上次招揽禄东赞失败,朕至今还耿耿于怀,今番此等贤才既已入朕彀中,焉有弃之之理?你们就只需替朕想办法就是!该如何决断,朕自有考量!”
群臣顿时都不吭声了。
须臾,李泰出班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循序渐进,不能硬来呀。想那玄奘法师在天竺备受尊崇优待,却依然返回了大唐,这说明他心里还是眷恋故土,想为大唐效力的,父皇可以因势利导,对他大加赏赐,为他修建规模宏大的寺庙,建造浮屠,并虔诚礼佛。玄奘蒙父皇之厚恩,必会心存感激,而后父皇再以讨论佛法为名逐渐咨以政事,久而久之,其心自会感化,到时就算父皇令其还俗做官,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了!”
“恩,泰儿的想法很有道理呀!”
李承乾见状,也不甘落后,赶紧进言道:“父皇,儿臣觉得四弟说得不对!”
“哦?太子有何看法,也说来听听?”
“父皇,常言道:一入佛门,万事皆空,玄奘法师既是得道高僧,岂会为了报答皇恩就违背佛门的清规戒律,参与俗务?若父皇依四弟之言行事,换得的也只能是他的诵经祈福而已!徒劳无功啊!
所以儿臣以为,父皇若想将玄奘收为己用,应该绕过玄奘,先从其身边人的身上入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玄奘的三个弟子应该是最了解玄奘的,而且他们也不会如玄奘那般铁石心肠、意志坚定。只要他的徒弟们被父皇感化,答应入朝为官,再帮父皇劝说他们的师父,玄奘就必受其累,到时就算他为了帮助自己的徒弟,也会出山的!”
“好!”李世民赞许地点点头,“不想太子竟也有如此谋略,朕心甚慰!”
岑文本言道:“皇上,臣以为,像玄奘这样的世外高人,一入山林便难觅其踪。为今之计,皇上还是应该先设法给他一些差事,将他长留长安,为招揽他争取时间哪!”
“恩,朕知道玄奘擅长译经,还从天竺带回了很多卷经书,朕已决定在弘福寺设立译经院,由玄奘主持,召集天下英才入院译经。
朕亦会采纳太子和泰儿的意见,双管齐下,一方面朕会不断对玄奘施以恩惠,以收其心,另一方面再由太子负责笼络玄奘的三个弟子。
诸位爱卿务必要戮力同心为朕招此贤才,不得再相互掣肘了,如若有人存有私心,破坏了朕的大计,朕必严惩不贷!”
“臣等遵旨!”群臣齐齐下拜叩首。
散朝后,李恪、岑文本、张小七、程怀亮都返回了吴王府。
张小七一坐下来就纳闷道:“这皇上老爷子也真会出难题呀!明明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个个都挺有本事的,他怎么还嫌不够啊?前番他要招揽外邦婚使,这回又看上出家的和尚了,这不是难为人吗?”
程怀亮笑着回道:“小七兄,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皇上有爱才癖,见到有才华的人就像见到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样,若是不能将其收到自己麾下效力,他心里难受啊!”
李恪就向岑文本问道:“岑大人,适才上朝时,您也向父皇建议要将玄奘留在长安,但不知此中有何深意?莫不是还是像上次招揽禄东赞一般,也让我参与此事?”
岑文本轻轻摇摇头,“关于此事,其实臣和长孙无忌的看法是一样的,让玄奘还俗做官是绝无可能之事,不过既然此事又能挑起太子和魏王的争端,那臣给他们创造些机会,又何乐而不为呢?”
“哦,原来如此。”
张小七就说:“算了算了,反正这事跟咱们也没关系,不必多想了,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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