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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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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禄,给你一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这个嘛!”禄东赞故作矜持,“臣还没有下定决心,请殿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考虑考虑,对了,臣最近经常去梨园看戏,对大唐的戏曲分外着迷。殿下若有雅兴,可否叫来戏班,跟臣一起看戏如何?”

    李承乾一听,眼睛就是一亮,“我就说嘛,尊使跟本太子真是志趣相投啊!尊使还找什么戏班呀?这京城最有名的角儿就在此处啊!”

    “哦?但不知是何人哪?”

    “就是本太子嘛!这样吧,既然尊使想看戏,本太子就为你唱上一出!称心,快去街上置办些行头来!”

    “好的,小子这就去!”

    禄东赞紧张道:“哎呦哎呦,这如何使得呀?太子你这不是折煞微臣吗?”

    “诶,只要是尊使的要求,本太子无不遵从!你就不要客气了!”

    不一会儿,称心带着人把戏服和道具都搬来了,李承乾穿戴整齐,咿咿呀呀,边唱边跳,可是卖了力气了。

    一出戏结束,已过了快半个时辰了,李承乾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向禄东赞问道,“怎么样?尊使,本太子唱得如何?”

    “好啊!太好了!真没想到,殿下还有如此才艺,这一开腔,一唱三叹,字正腔圆,余音绕梁,真叫臣如痴如醉呀!”

    “哈哈!尊使过奖了!本太子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下对尊使的一片深情厚意呀,若尊使能答应本太子投效大唐,本太子愿为尊使连唱三天三夜!”

    “殿下千万不要如此,微臣担当不起啊!来来来,快尝尝这道菜!”

    “好,多谢尊使!”李承乾心情舒坦了很多,欣然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菜来,送进嘴里。

    “还不错吧?”禄东赞关切地问道,“这是微臣专为殿下点的开胃菜!还是新罗风味的呢!”

    “啊?你说这菜是哪儿的风味?”

    “新罗啊!”

    “呕!”

    “怎么了?殿下?这菜不好吃吗?要不再喝点酒吧,这可是臣特意命人买来的,如假包换的新罗佳酿啊!”

    “呕!呕!”

    酒肆外,张小七三人也听得差不多了,悄悄撤退,返回了平凉侯府。

    卸下了伪装,楚恒沉不住气了,即刻道:“看到没,他们谈的这么热乎,禄东赞已经开始动摇了,保不齐哪天他就投过去了!”

    “是啊!”程怀亮也是满脸焦虑,“这太子是真下本呀,连戏都唱上了!哎呀,也不知道岑大人的计策还行不行?就怕咱们拖来拖去,浪费了时间,反被别人得了手了!要不咱们也赶快出手吧!”

第九章 内斗

    太子宴请禄东赞,为了招揽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整个过程都被张小七三人看在了眼里,回来以后,程怀亮和楚恒可有点坐不住了,生怕禄东赞抵挡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提前投靠了太子或者魏王。若是那样,那他们事先定好的计策可就泡汤了。

    张小七此时反而比他们两人更沉稳一些,安抚两人道:“你们俩急什么?禄东赞不是还没投过去吗?我有一种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禄东赞绝不会轻易变节,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现在咱们也不清楚岑大人的离间计进行得如何了,就在这儿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呀!”

    “程贤弟,这也不像你呀,我记得当初咱们和阿史那欲谷大军决战的时候,你可是指挥若定,气定神闲,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呀!现在是怎么了?这么点小事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此事关系到殿下的大业,你叫我如何不着急呢?”

    “你就是关心则乱,我倒觉得这事挺好,太子既然能给禄东赞唱戏,看来让他替老三喊声娘也是有可能的!若实在不行,我就把禄东赞抓来,求他给咱们帮帮忙,糊弄一下太子,到时即便殿下的事不成,老三娘亲的事能成也行啊!”

    “你!你就想着吴老三!为了个老太太全然不管殿下!”

    “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殿下贵为亲王,吃香的喝辣的,终生富贵,就算做不成太子又能怎样?吴老三是为了救我死的,他家就剩这么一个老娘了,眼睛也瞎了,孤苦无依,我怎么能背弃老三临终的托付,对她置之不管呢?”

    “你、你就是一脑袋浆糊啊!”

    “随你怎么说!”

    楚恒赶忙劝解两人,“哎呦,都少说两句吧!你们这又是何苦?对手都没怎样,自己人倒先斗起来了!依我看,咱们不如去问问殿下和岑大人,该怎么做,让他们定夺,你们看如何?”

    两人一想也对,毕竟这是殿下的事,自己也不能擅自做主,当即点头答应。

    三人动身赶到吴王府,见到了李恪和岑文本,把太子招揽禄东赞的细节一五一十向他们说了一遍。

    岑文本听完,轻轻一笑,“这事你们不必担心,若禄东赞真的倒向了太子,该着急的也不应该是咱们,而是魏王啊!其实,无论禄东赞是什么样的态度,太子和魏王的争斗都不可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来做这个渔翁呢?他必是那个最后出手的人!前日,我也已经将禄东赞投唐的谣言散播出去了,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

    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

    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

    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

    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

    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

    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

    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

    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

    “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

    “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

    “臣岂敢不从?”

    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

    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

    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

    “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

    “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

    “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

    “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

    “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

    “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

    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

    “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

    “是!臣怎敢拒绝殿下?”

    “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

    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

    “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

    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

    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

    “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

    “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

    “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

    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

    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

    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

    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

    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

    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

    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

    “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

第十章 李治让功

    却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小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取栗。

    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

    张小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

    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东赞不见了!”

    李承乾和李泰闻声,这才反应过来,四下一看,禄东赞真没影儿了,忙喝止住手下,带着人争先恐后地冲入驿馆中找人去了。

    张小七和翟珊也没空管他们,返回来又跟程怀亮和楚恒见面。

    楚恒揣测道:“禄东赞该不会害怕惹祸上身,趁乱开溜了吧?”

    程怀亮摇摇头,“不可能,禄东赞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你也不想想,在吐蕃他可是能指挥千军万马的军中主将啊,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呀?”

    “恩。”翟珊想了想,道,“程公子说得很有道理,你们之前也说过,禄东赞近来的表现很反常,我甚至觉得太子和魏王的这场争斗就是他故意挑起来的,这背后该不会藏着什么阴谋吧?”

    “对呀!还是我家娘子聪明啊!禄东赞这厮一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事不宜迟,咱们分头寻找,务必要尽快把这小子揪出来!”

    “好!”

    众人当即行动,就从驿馆周边开始逐步搜找开了。

    夜色渐深,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三更天了,张小七依然还在街道上焦急地寻找,毫无头绪,“他娘的!这深更半夜的,这小子能去哪儿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什么坏事都办完了吧?”

    他想着,又匆匆赶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这一带都是皇室亲王的豪宅大院,他还是比较熟悉的,从这个十字路口往东去是吴王府,往西去是晋王府,往北去则是江夏王府。

    他四处看了一圈,正琢磨着该去何处呢,忽然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从吴王府的方向传出来了,“不好!出事了!”他心头一惊,忙脚尖点地,循声飞了过去。

    事发地并不在吴王府中,而是在吴王府外墙的一个墙根处,在那里,数十名黑衣杀手正对一伙人发起猛攻,遇袭的那伙人人数很少,也就十几个,被杀手们团团围困,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形势万分危急。

    张小七迅速观察了一下局面,借着月色,他在遇袭的人群中认出了两个人,一个正是他苦苦寻找的禄东赞,另一个人却是晋王李治!

    他不敢耽搁,随即大喊一声,“殿下莫慌!张小七来也!”当下落在当场,施展武功就在杀手背后打开了。

    杀手们猝不及防,登时败下阵来。

    杀手头领发现不妙,跳将过来跟张小七接战。

    两人斗了十多个回合,张小七瞅准了机会,一把抓住了杀手头领的手腕,想将其生擒活捉,可叫他意外的是,那只手臂就好似个泥鳅一般,居然毫无征兆地从他的手中缩了回去!

    他一把抓空,就是一愣,心说:“怎么回事?这是?难道是缩骨功?”

    就在他迟疑的当口,杀手头领趁机跳出圈外,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带着手下三蹿两纵,逃之夭夭。

    张小七正欲随后追赶,身后,禄东赞的声音响起来,“平凉侯!别追了!殿下受伤了!”

    “啊?”他只得收住脚步,返回来查看李治的伤势,“殿下,臣来迟了一步,让殿下受惊了!您伤在哪里了?快让臣看看!”

    李治面如死灰,明显被吓得不轻,见张小七问自己,勉强笑了笑,“平凉侯不必紧张,小王就只是被贼人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而已,不碍事的!”

    “殿下无事便好!谢天谢地!”张小七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些金疮药来,敷在李治的伤口上,帮他包扎起来。

    张小七就问:“晋王殿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天色已晚,您不在府中呆着,怎么跟禄东赞在一起?那些杀手又是什么人?”

    李治叹了口气,神色恢复了一些,解释道:“啊,是这样的,方才小王正在府中秉烛夜读,不想尊使突然深夜造访,小王甚为疑惑,便把他请进府中,向他询问缘由。

    尊使说,太子和四哥为了招揽他起了争斗,他惊恐之下从驿馆逃出来,无处藏身,请求我的庇护。小王思之再三,觉得还是把尊使送到三哥处更为妥当一些,于是便和他商量了一下,尊使也答应了。小王便立刻带着尊使动身,没承想我们还未到三哥府上就遭遇了伏击。至于那些杀手是什么人,小王却也不得而知!”

    “原来如此!”张小七又皱着眉头看向了禄东赞,质问道,“禄东赞,你这是在耍什么花样?挑唆两个皇子相争还不够,还要拉上晋王殿下不成?”

    “平凉侯如此说可就冤枉我了!太子和魏王两位殿下相争,闹到这个地步,我也觉得很遗憾,可这并非是我的过错,况且我也因此无处栖身,我投奔晋王殿下本是无奈之举,你因何说我是蓄意而为呢?”

    “别装蒜了!禄东赞,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晋王府距离你的驿馆并不太远,你黄昏时就逃出来了,可却到半夜才赶到这里,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初来乍到,对京城的路径不熟,又没带向导,慌乱间只能在街上乱转,走了很多冤枉路,不得已我一路找人打听才赶到这里!”

    “呃,这,你、你别油嘴滑舌的!给我放老实点!”张小七被驳得没词了,只好虚张声势地胡乱喊了一句。

    李治催促道:“事已至此,平凉侯还是不要多问了,快随我们一起去见三哥吧!”

    “好吧!在下遵命!”

    书说简短,众人进了吴王府,跟李恪相见,李治就把来意和路上遇袭之事向他一说。

    李恪惊诧道:“九弟,既然尊使投奔于你,你自可带他去面见父皇,这可是大功一件哪!为何又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了?”

    “三哥,你也知道,我平素并不关心朝事,对这份功劳也不感兴趣,三哥征战沙场,为国效忠,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崇拜的英雄,我情愿把功劳送给三哥,助三哥成事!”

    李恪闻言,大为感动,走上前拉住了李治的手,“唉!九弟,为兄怎好抢你的功劳呢?你看看你,为了送人还被刺客截杀,负了伤,无论如何,你的这份情谊为兄记下了!”

    “三哥不要跟我客气了,如果三哥不嫌弃,我愿意一直追随在三哥左右,做三哥的左膀右臂!”

    “好兄弟!”李恪眼圈泛红,心里倍感温暖,“唉,眼下咱们还不知道那帮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了安全起见,这几日你就在我府上住下吧,我来保护你!”

    “好!全凭三哥安排!”

    当下,李恪着人将李治和禄东赞带到王府客房中安歇去了。

    张小七跟李恪碰头,就把当天探查得到的情报向他说了一遍。

    李恪就问:“大哥,刚刚你跟那些杀手交手时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人?”

    张小七挠挠头,回忆了一下,“那个杀手头领的武艺平平,不过逃跑的本领倒是挺强的,本来我已把他擒住了,可却被他使用缩骨功逃了去!”

    “缩骨功?”李恪皱着眉头想了想,“对了,当年咱们在宫中捉拿偷丹贼的时候,那个偷丹贼逃跑时用的不就是缩骨功吗?”

    “对呀!我刚才还在纳闷,这个人的身形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还真是熟人啊!”

    “恩,我记得之前咱们已经确定了,那个偷丹贼应该是张道玄的手下呼勒呀,难道说呼勒没死,又带着人刺杀九弟和禄东赞来了?那他现在又替谁效力呢?”

    “这事听起来有点麻烦了,该不会是突厥逆党死灰复燃了吧?”

    他们正疑惑间,翟珊、程怀亮、楚恒相继返回来了。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程怀亮就说:“现在事情这么多,咱们还是得分清主次呀!眼下禄东赞的事情最为紧迫,至于追查杀手的事,我看还是先放一放,留着以后再说吧!”

    楚恒也道:“是呀!既然禄东赞已经如愿落到了咱们手里,那就趁热打铁,请殿下马上入宫向皇上禀报吧!若迁延日久,被太子和魏王发现,只怕会徒生变数啊!”

    “诶?你们是什么意思?”张小七不干了,“前几天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得到了禄东赞以后,先解决老三娘亲的事啊!若让他走了,咱们拿什么要挟太子啊?”

    李恪赞同道:“大哥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此事咱们不能急于求成,须得等到明日见过岑大人后,与他详加谋划,定好了计策,再做行动!”

第十一章 宴请李泰

    却说李治将禄东赞送入了吴王府,虽然事情的发展一直出乎众人的意料,可结果终归还是好的。有了禄东赞以后,下一步,解决老三娘亲的事就该被提上日程了。

    次日天明,岑文本也到了,李恪便向他问计。

    岑文本思忖了片刻,道:“殿下,你们兄弟们间的情意着实令人感动,可此事操作起来却也有很大风险哪!凡事有舍才有得,若想让太子心甘情愿地替老三喊娘,事后还不会报复咱们,就只有把禄东赞让给他了!”

    程怀亮一听,霍然而起,“这哪行啊?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到殿下的大业!”

    张小七也站起来了,“殿下,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跟老三口音相似的人,如果错过了太子,这事恐怕就无法解决了!老三不只是我的兄弟,也是咱们大家的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杀掉了颉利,咱们怕是都活不到今天,咱们可不能过河拆桥,让老三的在天之灵寒心哪!”

    李恪苦笑了一下,“大哥多虑了,我岂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说起来,这份功劳本就不属于我,是九弟的呀!是否把它送给太子,还要看九弟的意思啊!”

    此时李治也在场,他忙朝李恪拱了拱手,“三哥,你何必如此见外呢?我一心只想给三哥帮帮忙,仅此而已。如今禄东赞已在三哥府上,该怎么做,全凭三哥做主!”

    “那好吧!”李恪又转回来看向岑文本,“岑大人,我决定把这功劳让给太子了,你就快些帮我出出主意吧!”

    程怀亮的脸都气绿了,还想说话,李恪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然下定决心,不会改变了。他无奈之下只得气呼呼地坐下来,不吭声了。

    岑文本进言道:“殿下,若想让太子来做这事,咱们绝不能明着求他,而是要通过魏王向他传递消息!”

    “通过魏王?”

    “正是,众所周知,现在太子最大的威胁是魏王,而不是殿下,若殿下得了这份功劳,对太子而言,这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再加上你们之间的宿怨,所以即便殿下放出风声去,太子也不会就范的。

    但假如殿下作势要以禄东赞为礼物来结交魏王,情况就会大不相同了,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太子必不会坐视殿下投到魏王那边的,一旦他耐不住性子亲自上门来求殿下,这主动权可就掌握在了殿下的手里了,到时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向他提出条件了,想那太子为了稳住殿下、共抗魏王,对再苛刻的要求都会咬着牙答应下来的!”

    “恩,岑大人所言甚是!”李恪连连点头,“我今晚便邀请魏王过府饮宴,大家都回去准备吧!”

    “好!遵命!”

    众人各自散去,房间里就只剩下李恪和岑文本两人了。

    岑文本向李恪问道:“殿下,今日议事,你为何把晋王也带来了?”

    李恪诧异道:“怎么了?岑大人,这有什么不妥吗?九弟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不分彼此,昨晚他为了把禄东赞送到我府上,被杀手袭击,险些丧命啊!”

    岑文本面色凝重,“殿下,非是臣要挑拨你们兄弟间的关系,你要知道,这晋王可是嫡三子,若按继位的次序来排,他尚在你之前哪!你怎么能把他倚为心腹呢?”

    “岑大人可能还不知道,九弟是诸弟之中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个,他小时候总喜欢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每次他被其他皇子欺负了,都是我替他出头啊!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变,况且他对储位也没什么野心。”

    “唉!殿下,晋王现在年纪尚小,没有野心,但并不等于将来没人把他推上去啊!事关储位之争,殿下切不可轻忽大意!听臣一句劝告,以后跟晋王相处要掌握好分寸,绝不可事事推心置腹啊!”

    李恪皱着眉头勉强答应了一声,“也罢,我听大人的便是!”

    “还有一事,方才臣还没有跟殿下明说,咱们把禄东赞交给太子,并不是要把功劳送给太子,这功劳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只不过过了下太子的手而已。”

    “大人此言何意?”

    “殿下,你以为你的父皇会听信太子的话吗?他的儿子们有多大本事,他一清二楚,事后他必会暗中派人调查的!咱们要的不是名义上的赏赐,要的是殿下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啊!”

    “哦!原来如此!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当天晚上,李恪摆下酒筵,请来李泰过府一聚,李治、张小七众人也都在席间作陪。

    李泰满脸堆笑,“三哥,九弟也在,太好了,咱们兄弟可有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能聚在一起真是难得呀!我真是太开心了!”

    “是呀,四弟,说实话,为兄很早就想请你吃饭了,可你实在太忙了,你府上门庭若市,每天接待的宾客都排起长队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呀!”

    “呵呵,三哥,你又拿我取笑了!我就是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吟几首酸诗而已,不值一提呀,若三哥觉得我冷落了你,今日我便向你赔罪,咱们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好!好兄弟!满饮此杯!”

    “干!”

    他们喝了半晌,李恪、程怀亮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就是不进入正题。

    李泰可有点沉不住气了,率先试探道:“三哥,我听说禄东赞已投到你府上了,恭喜了,帮父皇成功招揽了人才,父皇他日必会龙颜大悦,重重封赏你的!我真替你高兴啊!”

    “唉!”李恪摆了摆手,满面愁容,“不瞒四弟,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其实这个功劳我并不想要啊!”

    “诶?三哥此话怎讲啊?”

    “四弟,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招揽禄东赞的事都是你和太子在做,你们花了那么多钱,费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却被我捡了漏,我实在是于心难安哪!”

    “三哥何必如此呀?这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天意该着三哥得此功劳,你就心安理得地把它收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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