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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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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这事你听谁说的?”

    “我听我爹说的,我爹的本事你该知道的吧!再说,你也不想想,江夏王本就是皇亲国戚,又战功赫赫,皇上的赏赐不计其数,钱财对他而言又有何用啊?这要不是被人下套算计了,怎么会贪污呢?”

    “哎呀!我怎么听得后脊背发凉呢?”

    “所以说嘛!堂堂的江夏王尚且如此,你一个小小的平凉侯又算得了什么呀!在朝堂上要谨言慎行,时时小心祸从口出,被人抓住把柄啊!更何况现在的朝局形势错综复杂,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殿下和你的敌人已不只是太子了,看来我有必要向你好好讲讲了!”

第四章 程怀亮计斗禄东赞

    张小七初入朝堂,行事过于率直,引起了程怀亮的担忧,为了防止他闯祸,程怀亮就把当今的朝局形势向他剖析了一番。

    “小七兄,现今太子的地位江河日下,已大不如从前了,皇上对他越来越没信心,接连换了好几个老师严加教导,可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长孙皇后和房玄龄那些老臣竭力扶保,只怕他早就被废了。

    太子岌岌可危,诸皇子们都看到了希望,除了咱们吴王殿下以外,四皇子魏王李泰,五皇子齐王李祐都有争储之心。

    尤其是这个魏王喜好舞文弄墨,深得皇上的宠爱,他奉旨在府中开设了崇文馆,延揽天下文士,还编纂了括地志,一时风头无两。皇上每年给他的赏赐比给太子的还多,朝中大臣争相攀附,趋之若鹜,俨然已形成魏王党了。我估摸着,若是太子被废,最有可能夺得储位的就是他了!”

    张小七愤然道:“皇上真是偏心眼!吴王殿下为国家效命疆场,几经生死,居然还比不上一本破书?”

    “你知道什么呀?这魏王跟太子一样,乃是长孙皇后所生!是嫡次子!长孙皇后贤淑温婉,跟皇上伉俪情深,感情好得不得了,不仅长孙一脉因此备受优渥,她的三个儿子子以母贵,所受的封赏也比其他皇子的高出一大截呀!”

    “长孙皇后有三个儿子?那还有一个是谁呀?”

    “皇九子晋王李治呀,不过这个晋王年纪尚小,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常与群臣交往,就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野心。”

    “哦!原来长孙皇后的能力这么大呀,要是殿下也是她的儿子就好了!”

    “那还说什么呀!要是那样,他早就是太子了,谁也撼动不了啊!”

    “诶,我记得,殿下的娘还是隋炀帝的女儿呢,也是贵不可言哪,皇上怎么不考虑一下呢?”

    “别提这个了,就是因为殿下身上有隋炀帝的血脉,才会引起皇上的顾虑。皇上常说,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咱们只要想想前隋的事情,就能大概摸清皇上的心态了。

    前隋文帝有两个儿子,太子杨勇和晋王杨广,当时太子杨勇也跟现在这位太子差不多,生活奢靡,喜好歌舞,纵情声色,而杨广却非常勤俭,满腹文韬武略,颇负盛名,跟如今的殿下如出一辙。后来隋文帝看重了杨广的贤名,废掉了太子,立杨广为储。可没想到杨广是个败家子,刚一登基,便原形毕露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没几年就把前隋的基业败光了。

    现在同样的情况摆在了咱们皇上面前,你说他该如何选择?在他看来,太子从小在深宫长大,贪玩骄纵,有些纨绔习气,都是正常的,这是真性情,他心里反而会踏实一些,即便太子不肖,可将来登基后有满朝忠良辅佐,只要他行事不出大格,能守住江山社稷就行啊!

    可对于殿下,皇上却摸不准哪!以致于每每看到殿下,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殿下的外公隋炀帝杨广,这个心结恐怕很难解开呀!”

    “哎呀,这事这么困难哪!我看,殿下自打从西域回来以后,好像对争储也看淡了很多,并不怎么上心了。要不咱们还是别折腾了,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不挺好吗?”

    “庸人之见,咱们现在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之时,凭什么放弃呀?再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咱们置身事外就能逃得掉吗?他日,无论太子登基,还是魏王登基,都不可能让殿下好过的!”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咱们得审时度势、相机而动。”

    “什么意思?”

    “如今*羸弱,近几年折了不少羽翼,侯君集因为攻打高昌时纵兵抢掠,收受财物,被皇上免了官了,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似乎也嗅到什么味了,不再替太子说话,态度不明,毕竟魏王也是他的亲外甥啊!朝中重臣中,还在死保太子的就只剩房玄龄一人了。

    而魏王党虽然风头正劲,可还尚未形成气候,他们想要扳倒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方互斗,势必都会寻求咱们的帮助,咱们便可以巧加利用,从中渔利。”

    “你小子他娘的一肚子坏水,我可跟你说好了,帮魏王倒是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让我帮太子那帮人,没门!”

    “互相利用,互相利用,你懂不懂?”

    “你不用跟我废话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快帮我想想,怎么阻止禄东赞娶走公主?”

    程怀亮想了半晌,没说话。

    “怎么?你也没咒念了?你不是主意挺多的吗?”

    “我倒不是没主意,我只是在想若阻止了吐蕃求亲,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管他有什么好处?我就是气不过吐蕃那对君臣得便宜卖乖,一边觊觎大唐的疆土,一边还要娶大唐的公主,凭什么?”

    “瞧把你气的!这种国家大事皇上他自有考量,你我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

    这时,翟珊走了进来,“你们俩怎么聊起来没完了?殿下来了,还不快去迎接!”

    “哦!好!”

    不多时,三人将李恪迎入房中,重新落座。

    程怀亮就问道:“殿下你这是打哪来呀?”

    李恪叹了口气,“唉,我刚去了趟江夏王府,跟我那堂叔闲聊了一会儿,老爷子为女儿的事整日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甭提多难过了!”

    “这也难怪,心头肉被硬生生割走了,换谁能好受得了啊?老三的娘不也是如此吗?”张小七深有同感。

    程怀亮则似乎有所领悟,“这么说,若咱们在这个时候对江夏王施以援手,搅黄了和亲,江夏王必然会领咱们的情,倒向咱们一边了?”

    “我说程贤弟,咱们做事是出于大义,光明磊落,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算计呀?”

    李恪也赞同道:“大哥说的是,咱们不该有私心。现在的朝廷上,李靖元帅已经致仕还乡,老一辈的将领里就只剩下江夏王还能挂帅出征,上阵杀敌了,他是国家的栋梁,咱们帮他解除后顾之忧,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啊!”

    “行行行,你们都是正人君子,我是龌龊小人行了吧!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都是破坏和亲吗?那就好好谋划一下吧!”

    次日,李世民升朝,开始二试婚使,测试的题目是,要禄东赞前往马场,分辨出一百匹母马和一百匹小马的母子关系。

    禄东赞想了片刻,请命道:“陛下,此题臣可以完成,只是要请陛下允臣两日的时间,两日后,臣一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恩,好!朕准了!”

    “谢陛下!”禄东赞领旨,退下去了。

    散朝后,张小七不禁对程怀亮赞不绝口,“程贤弟,你真神了!竟然连皇上的题目都能猜得出来!”

    程怀亮呵呵一笑,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这算什么?实话告诉你,这题目其实就是我爹昨晚连夜进宫向皇上献的。”

    “哦,原来是这样。”

    李恪还有些忧虑,“此题虽然挺难,可也不保险哪!万一真的又被禄东赞破解了,咱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嘿嘿,殿下放心吧,这题目既然是我出的,我当然有充分的准备,昨夜,我已将那一百匹母马中的三匹调换了,将原来的三匹母马藏在了我府上。无论禄东赞使出什么招数来,都不可能配对成功!”

    “好啊!我就等着贤弟替我出气了!”张小七欣然道,“禄东赞那厮先前还在朝堂上羞辱我,这回我也看看他的窘态!哈哈!走!都到我府上喝酒去!”

    三人高高兴兴回府去了。

    很快两天过去了,李世民带着文武百官来到皇家马场,召来禄东赞,问道:“使者,如今两日期限已到,你可有甄别的办法了?”

    禄东赞施礼道:“回陛下,臣确已有了一计。”

    “哦?你先给朕说来听听。”

    “陛下,臣昨日将那一百匹母马和一百匹小马分别关在了不同的厩里,一天中只给小马们喂草料,而不给它们水喝。现今臣只要再将母马和小马重新放在一处,料想小马们口渴难耐,必然会找自己的母亲喝奶,如此一来,臣便可辨别出母马和小马的母子关系了。”

    “妙哉妙哉!”李世民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好!便请使者依计而行吧!”

    “遵旨!”

    结果果然不出禄东赞所料,那些小马们一出马厩,便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各自母亲的身边,开始喝奶了。

    没过多久,马场的官员上前禀奏道:“皇上,经过臣的验看,吐蕃婚使准确无误地确定了九十七对御马的母子关系,只是还有三只小马在场中乱跑,尚未找到与它们对应的母马。”

    “好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

    李世民点点头,欣然看向禄东赞,“使者,你都听到了吧?你的方法虽然很高明,可终归还是没能完成朕的题目,既如此,朕也爱莫能助了!”

    “皇上!且莫急着下定论,容臣再观察一番。”禄东赞连忙恳求道。

    “恩,也好,那你便看看吧!”

    禄东赞着人牵来了没能配对成功的三匹母马和三匹小马,皱着眉头绕着它们转了两圈,沉思了片刻,对李世民道:“陛下,臣看了这三对母马和小马的毛色和体态,窃以为它们并无母子关系。”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朕的题目有误?这怎么可能?难道朕会故意篡改考题刁难你不成?”

    “是呀,适才臣也甚感蹊跷,陛下乃是泱泱上邦之君,是天下共主,怎会言而无信,捉弄我等外藩之臣呢?”

    “大胆!”张小七站出来,向李世民启奏道:“皇上,禄东赞这厮黔驴技穷,完成不了皇上的考题,竟然出言不逊污蔑皇上,请皇上降旨治他的大不敬之罪!”

    程怀亮也道:“皇上,平凉侯言之有理呀!禄东赞仗着他们吐蕃有些个兵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欺君罔上,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把公主嫁与吐蕃。”

    李世民声色未动,看了看禄东赞,“使者,你说有人在朕的题目中做了手脚,你可确定?”

    “臣不敢,但是臣既奉我主之命前来求娶公主,自当尽心竭力不辱使命,臣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允臣便宜行事,若臣当真无法找出这三匹小马的真正母亲,臣情愿接受陛下的一切责罚!”

    程怀亮见势不妙,忙道:“皇上,您千万别听禄东赞胡说八道,我看他分明是无计可施,借故拖延时间罢了!”

    “诶。”李世民摆了摆手,对禄东赞道,“使者所请也是情理之中,你放心吧,朕绝不会责怪于你,你尽管放手去找就是!”

第五章 程咬金力挽危局

    却说程怀亮为了替张小七报仇出气,阻止禄东赞娶走公主,在皇上二试婚使的题目里动了手脚,调换了其中的三匹母马,想要禄东赞应试失败,乖乖地认栽滚回吐蕃,可没承想,禄东赞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发现事情出了差错,当即猜出了其间的猫腻。

    程怀亮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如今事到临头,自己已经没有再更改计策的机会了,只能跟在皇上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手行动,束手无策。

    禄东赞遇事并不慌乱,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向李世民请旨道:“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臣请陛下将这六匹母马和小马放出御马场,任其自由行走,不加阻拦,臣会派人远远地跟在它们后面,查出它们原来的住处,进而追回被调换的御马。”

    “恩,使者请便吧!”

    “谢陛下,请陛下稍候,要不了多久,一切自有分晓。”

    “好,朕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遵旨!”禄东赞着即带人依计行事去了。

    李世民则带领群臣来到别苑内小憩。

    约莫半个时辰后,侍卫进来禀报:“皇上,那三匹小马在街上转了一圈后,先后返回了御马场,此时禄东赞正跟着剩下的三匹母马行动。”

    “好,再探!”

    “是!”

    程怀亮闻言,冷汗直流,心说话:“坏了,要歇菜!不能再等了!”急忙出班道:“皇上,臣、臣家里尚有件急事要处理,斗胆向皇上告假回趟家,请皇上恩准!”

    李世民诧异地看了看他,“你有急事?一个王公子弟能有什么要紧的事?莫不是你父亲得了重病,起不了床了?”

    “呃,那倒没有!”

    “朕也觉得不太可能,好了,既不是你父亲得病,就没有什么大事,不必多言,留下来侍驾吧!”

    “呃,是,臣遵旨。”程怀亮被堵着张口结舌,只好硬着头皮退了回去,偷眼看看同样焦急不安的李恪和张小七,一脸无奈。

    怕什么来什么,片刻后,禄东赞带着手下快步走了进来,“陛下,臣已找到了三匹母马原来的住处,请陛下快随臣前往一看。”

    “哦?”李世民一皱眉,扫视了一遍群臣,应道,“好,朕这便起驾,头前带路吧!”

    “遵旨!”

    简短截说,李世民上了龙辇,带着百官,一路浩浩荡荡,跟着禄东赞来到了鲁国公府的大门外。

    禄东赞用手一指,“陛下,就是这里,方才那三匹母马在府门前徘徊了很久,后被这府上的家丁认出来,牵了进去!”

    程怀亮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我的爹呀,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事先做好准备呀?”他又忙不迭跑出来争辩,“皇上,这是不可能的!这一定是禄东赞在陷害我,请皇上明察!”

    可李世民压根就没理他,即刻向侍卫们下旨:“你们现在就随朕入府,直奔马厩,期间不准任何人通禀鲁国公!”

    “是!”

    众臣随着李世民蜂拥闯入府中,府内的丫鬟婆子们惊慌失措,纷纷拜伏在地,不敢动弹。

    李世民带人径直赶到马厩,扭头向禄东赞问道:“使者,你可有办法从这些马中找出被换走的那三匹御马?”

    “陛下,这个简单,只需将之前未配对成功的三匹小马带至此处,它们便可自行找出它们的母亲。”

    李世民点头认可。

    就这样,不多时,关在鲁国公府马厩中的三匹御马都被逐一认了出来。

    真相水落石出,李世民笑着向禄东赞问道:“使者,你怎么就断定那三匹母马能自己回家呢?”

    “回陛下,臣也不敢确定,只是斗胆一试罢了,臣猜测这几匹马既然能混入陛下的御马场之中,那它们也应该不是普通的战马,必然是百里挑一、有灵性的好马,可能会认出回家的路径,故而才冒险行此计策。”

    李世民不禁对禄东赞另眼相看了,连声赞叹:“好好好!使者有勇有谋,令朕钦佩,这第二项测试你也通过了!”

    “臣惶恐,臣一向驽钝,智谋不及陛下万一,臣能侥幸成功,全赖陛下恩典,神明护佑!”

    “恩,使者的诚心朕了解了!”

    他们正说话间,程咬金晃着大肚子姗姗来迟,一照面,就厚着脸皮朝李世民抱怨:“哎呦,皇上,您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程咬金,你还有脸来?”

    “诶?怎么了?皇上?”程咬金装傻充愣,“臣刚刚在房中喝着小酒,正念叨您呢,臣最近得到了一坛百年的杜康,煞是难得,那香味,嗯,闻闻都能醉倒啊,臣正想献给皇上,正好您就来了,真是太好了,快快随臣入席,好好品尝一下!”

    “程咬金,你好大胆!事到如今,还在跟朕耍花枪!”

    “皇上,您看您这一通雷烟火炮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比喝酒还重要啊?人家曹操曹老爷子都说了,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要说您的丰功伟绩不比那曹操强多了嘛,咱喝酒也不能败给他呀,您说对不对?”

    “住口!程咬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副老样子,一犯错就跟朕装疯卖傻,你以为当滚刀肉就能蒙混过关吗?朕来问你,可是你胆大包天,背着朕偷换了朕的御马?”

    程怀亮见状,赶紧出面跪倒,替父担责,“皇上!请您不要怪罪我爹,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臣所为,与我爹无干哪!”

    李世民面沉似水,“哼!朕就知道此事八成是你干的,你耍奸使诈,蓄意破坏和亲,险些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地,朕岂能轻饶?”

    “臣知罪,可臣也是为国着想,皇上,吐蕃人居心叵测,请您不要把公主嫁给他们哪!”

    “放肆!竖子也敢妄议国事?”

    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后面的李恪和张小七可憋不住了,脑袋一热就想顶风上,为兄弟出头,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就在这个时候,程咬金三步两步冲上去,啪啪地扇了程怀亮两个大耳刮子,“好你个不肖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真气死我也!”他捂着大肚子,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转过来又对李世民道,“皇上,别听这小子胡扯,我跟您说实话吧,这小子暗恋人家文成公主已经很多年了!”

    “什么?你说你儿子喜欢文成公主?”

    “是呀!说来惭愧,我这个儿子从小就闷骚,一肚子鬼点子,可就是不用在正道上,他看人家文成公主长得漂亮,想追求人家,也不敢明说,就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像着了魔似的,我问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可他也不跟我说。

    前些日子,他从西域回来,曾经壮着胆子向老臣央求过,他说他在外面为国家建功,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了,能配得上文成公主了,要臣替他向江夏王提亲。唉,要怪就怪老臣无用,我害怕被江夏王拒绝,丢了面子,一直没敢张口,拖到了现在呀!

    如今吐蕃使者前来求亲,文成公主将要远赴塞外了,我儿子痛不欲生,他担心公主在外面忍饥受冻、被人欺凌,才行此下策,想破坏和亲,留住公主。老臣也是心疼儿子,一时糊涂,便睁一眼闭一眼,纵容了他!”

    旁边的江夏王李道宗看他说得声泪俱下,信以为真,不禁触动了心事,眼圈也红了,走过去拉住程咬金的手,“哎呀,老程啊,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程咬金就势抱住江夏王大哭不止,“王爷!你我今生做不成亲家了,就让我儿子先走一步,保佑公主一路平安吧!呜呜呜呜!皇上!臣子酿下大祸,毁了皇上的大计,臣不敢袒护,便随你处置吧!呜呜呜呜!”

    李世民听得心软了,叹息道:“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儿女之事也着实叫人操心啊!”

    禄东赞何其聪明,发觉风向要变,慌忙跪下,“陛下!我吐蕃虽然地处偏远,可民心淳厚,赞普仁德忠孝,久慕天朝气象,必会倾尽所能善待公主的。之前我家赞普已根据大唐样式为公主建造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公主到逻些以后,所用的一应器物也全是天朝所产,公主嫁与我家赞普,便是嫁给了大唐的忠臣,不仅会富贵终生,他日也会为大唐效力,请陛下安心!”

    “使者不必顾虑,朕既已答应和亲,便不会食言,只是接下来还有四场考试,你必须一一通过才行!”

    “是!臣遵旨!”

    “程怀亮虽行事鲁莽,可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况且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朕以为可以将其从轻发落,使者你说呢?”

    “陛下所言甚是,程公子追求公主在先,我吐蕃求娶公主在后,是臣的作法伤害了程公子的感情,臣对程公子的遭遇也颇为同情,于情于理,都该向程公子赔罪,请陛下不要处罚他了!”

    “使者言重了!臣下有过,朕是必须要罚的,这样吧,罚去程怀亮半年俸禄,在家闭门思过!”

    程怀亮长出了一口气,赶忙叩头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好了,你起来吧!你确实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你放心,你的婚事朕记下了,日后朕会亲自为你赐婚的!”

    “多谢皇上恩典!”

    程咬金哭到一半,发觉雨过天晴了,忙撇开李道宗,接着痛哭流涕,“哎呦,真是皇恩浩荡,让臣说什么好啊!皇上,老臣的百年杜康还等着您品尝呢!要不您就留下来跟臣一块喝酒得了!”

    “好了好了,别跟朕假惺惺的了!你送礼也不看看场合?回头把那坛杜康给朕送到宫中就是了!”

    “老臣遵旨!”

    李世民见事情已了,随即遣散了群臣,摆驾回宫了。

    院中就剩下程咬金和程怀亮父子两人,程咬金当场把脸拉下来了,指着程怀亮的鼻子就开骂了:“孽障!瞧瞧你干的傻事,以前我还以为你心眼挺多的,闹了半天,你就是个草包,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出了事还得靠我给你擦屁股!”

    程怀亮不服不忿,“爹,我就是一时失策,跌了个小跟头而已,这事还没完呢!”

    “你还想怎样?我告诉你,那个禄东赞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此事到此为止,你不能再掺和了!”

    “爹,咱们后面还有四次机会呢,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啊!而且我这么做全是为殿下着想,只要能留住文成公主,就等于拉拢到了江夏王,若他日有了江夏王相助,殿下的实力就又能上一个台阶呀!”

    “你小子别自以为是了!你还有四次机会?再有一次失败,你的小命就没了!你记着,拉拢江夏王不等于一定要把公主留下,只要让他看到咱们尽力了,这就足够了!”

    “可我就是不甘心!”

    “哎呀!孽障!你是铁了心要把你爹坑死啊!”程咬金气得暴跳如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公主走不了,你别白费工夫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把一张字条甩给了程怀亮。

    程怀亮不明所以,忙展开字条,仔细看去,顿时喜上眉梢!

第六章 诸皇子议招禄东赞

    程怀亮用计失败,弄巧成拙,被禄东赞抓住机会穷追猛打,搞得狼狈不堪,危急关头,多亏了程咬金出面周旋,才总算挽回了局面,转危为安。

    风波平息了,群臣散去,张小七和李恪也回到了府中,两个人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闷闷不乐。

    张小七抱怨道:“他娘的,禄东赞这厮也太狡猾了!这么缜密的计谋都能被他识破呀,往后咱们该怎么办?这公主还救不救了?”

    李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看来,连怀亮都不是他的对手,再斗下去,只怕咱们凶多吉少啊!”

    “他娘的,玩阴的不行,咱们就玩阳的,我就不信了,我满身武艺,难道就只能在这儿干杵着,使不上劲吗?”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歇歇吧,你那两下在这儿还真就用不上啊!”

    正这时,程怀亮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二位,还在发愁呢?”

    张小七一愣,“什么情况?程贤弟,你没事吧?难不成被禄东赞那厮给弄神经了?”

    “小七兄,你说什么呢!东风吹,战鼓擂,我程怀亮怕过谁呀!”

    张小七更傻眼了,看向李恪,“殿下,他是不是真神经了?”

    “你放心吧,我神经不了,不过要是禄东赞看到了它,可能就得真神经了!”程怀亮笑着拿出一个字条交给张小七。

    张小七和李恪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两人打开字条一看,“诶?这不是皇上接下来测试禄东赞的题目吗?你从哪搞到的?”

    “这是我爹向皇上要来的,你们看那最后一题!嘿嘿嘿嘿!”程怀亮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最后一题,从一百个打扮相同的女子当中找出公主来,无论禄东赞最终选择了谁,此女子都会被当做文成公主嫁入吐蕃。”

    “这是百里挑一呀!”程怀亮补充道,“禄东赞从没见过公主,我就不信了,除非他是大罗金仙,能掐会算,否则怎么可能在一百人中把公主挑出来呀?”

    张小七和李恪的神情也舒缓下来。

    “恩,看来皇上也不是真心想把公主嫁出去啊!”

    “是呀是呀!如此一来,咱们也没必要再冒险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咱们还是应该让王妃和嫂夫人多去江夏王府走动走动,多跟公主见见面,以防止禄东赞暗度陈仓啊!”

    “恩,还是怀亮想得周到,就照你说的办!”

    接下来的数日里,禄东赞大显身手,又连过了三关,一时间京师震动,满朝文武尽皆拜服,市井百姓街谈巷议,将他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

    这天张小七众人又聚在吴王府中商议事情。

    张小七就说:“他娘的,你们都听说了吧,禄东赞那厮又答对了一题,如今他可是火遍京城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有的人说他是什么地藏菩萨驾前的灵兽转世,还有人说他是太上老君的牵牛童子下凡,说什么的都有,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李恪也道:“是啊!禄东赞这几天真是出尽了风头,我发现父皇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唉,昨日我在街上闲逛,看到很多人争相购买禄东赞的画像,我气不过,就找了个人询问,我说你平白无故买这画像做什么,你们猜人家怎么回答的,人家说了,他要把这画像带回家供起来,将来可以保佑他求亲成功,抱得美人归!”

    程怀亮不屑道:“求亲成功?这题他还没答完呢,怎么就求亲成功了?王妃、嫂夫人你们这几日去江夏王府可有什么发现?”

    翟珊摇摇头,“王府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蹊跷之处,我和王妃也跟公主见过面了,公主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年纪虽小,可是很有主见,讲话也非常有见地,对很多事情都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我们谈的很投缘。”

    阿史那云也连连点头称是。

    “这就好!这就好啊!只要他禄东赞过不了这最后一关,就一切都是浮云,他被捧得越高,脸丢得就越大,到时咱们只需在一旁看他的哈哈笑就行了!”

    “恩,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这事先放在一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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