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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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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大相好计策,咱们就这么办!”

    松赞干布随即率队返回营地,依计而行。

    半个多时辰后,吐蕃军队开进了一处山谷,传信兵跑来禀报道:“赞普,弟兄们都已在两边山崖上埋伏好了,只等赞普下令!”

    松赞干布转向禄东赞问道,“大相,唐/军动向如何?离咱们还有多远?”

    “赞普放心,我方才接到哨探密报,*已然中计,现距咱们不足十里了!

    “好!传令下去,停止进军,所有士兵都到山坡上休整,随时准备迎敌,对了,等下,你们就在这一侧的山坡上给我和大相摆下桌案,我们要在此处饮酒,引唐/军来攻!”

    “遵令!”传信兵飞马跑下去了。

    没多久,军兵布置完毕,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下了马,走到高坡上坐下来,把酒对饮。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而又一个传信兵急急地跑过来,“报!赞普!从播仙镇来了三名使者,口口声声说要面见赞普!”

    “什么?播仙镇的人?这种时候,他们怎么来了?”禄东赞脸色一变,“赞普,快令士兵拦住他们,别让他们到这里来!”

    “诶,大相不必顾虑,还是让他们来吧!”

    “赞普,这是为何?”

    “既然他们是播仙镇的人,想必都有些手段,若是硬着阻拦他们,一旦打起来,造成骚乱,只怕会引起唐/军的警觉,打草惊蛇,坏了咱们的事。此外,我也确实很好奇,想看看他们会如何游说我退兵!”

    “恩,看来赞普已有主张,好吧!便依赞普!”

    松赞干布抬了抬手,向传信兵下令道:“去!把那三个使者带过来!”

    “是!”

    少时,张小七、翟珊和吴老三三个人站在了松赞干布面前。

    松赞干布将他们逐一看了一遍,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就是播仙镇的使者?”

    张小七朝他施了一礼,“赞普,我是播仙镇的城主张小七,这二位都是我副手,您要攻打播仙镇,自然要由我们来跟您交涉。”

    “对、对!”吴老三也嬉皮笑脸道,“赞、赞普,刚、刚刚我们城主遗漏了一、一个很重要的人、人物,我、我再隆重地向您介、介绍一下,我、我叫吴老三,也、也就是这播仙镇的副、副城主!今、今天见到伟大的赞普大、大人,我、我真的是三、三生有幸啊!”

    松赞干布心说话:“这都是些什么腌臜货色!”不禁问道,“苏定方呢?他怎么没来?难道是看不起我吐蕃吗?”

    “哎呦,赞普言重了!”张小七憨声憨气道,“其实,在下本来也是想让苏将军来的,可他说他是大唐将领,所言所行都代表大唐,假如此次不慎谈崩了,搞不好会挑起两国间的战争啊,他还说,我没有大唐的官职,不管跟您谈得拢谈不拢,都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就非要赶鸭子上架,让我来劝您,可能您也看出来了,我哪是耍嘴皮子的料啊?拙嘴笨腮的也不会说什么,如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您就多多担待着点吧!”

    “哈哈哈哈!”松赞干布都气乐了,“呵!你这小子还蛮实诚的嘛!那好,既如此,我便听听你的说辞!”

    “赞普,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咱们就捞干的讲吧,如今阿史那欲谷已被我们击退,这事八成您也已经知道了吧?如果您还是一意孤行,非要进攻播仙镇的话,我们势必是要拼死一战的,届时就算您打败了我们,占领了播仙镇,恐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呀!为了这个弹丸之地,值得吗?

    再说,这个播仙镇离大唐近,离您的吐蕃太远,在石头镇和玉门关都有大批大唐驻军,随时都可能跑来攻打,您占据以后,如何防备,如何调拨粮草啊!为了一个小城,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赞普您是聪明人,不会算不出这个账吧?

    赞普您何不借这个机会,卖个人情给我们,大家交个朋友,他日,苏将军回京之后,还会替赞普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将来,大唐与您的吐蕃缔结盟好,您所得的好处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播仙镇能比的?赞普您看呢?”

    松赞干布微微一笑,“不想你看着像个粗人,嘴巴还挺利索的,呵呵,看座吧!”

    张小七忙问道:“这么说,赞普您是答应退兵了?”

    “诶,急什么,我可以不打播仙镇,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给你们大唐的那些傲慢骄狂之辈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我吐蕃也不是好惹的,张将军如有兴致,便与我一同观看吧!”

第五十八章 巧退吐蕃军(下)

    却说松赞干布和禄东赞设下圈套,要伏击增援播仙镇的唐/军,而恰在此时,前来劝说他们退兵的张小七三人也赶到了。

    松赞干布不动声色,一边答应张小七的提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边又准备不失时机地向大唐示威,他这手段看似矛盾,实则非常高明,恩威并施,双管齐下,既展现了实力,又留有分寸,一战一和间,就为日后与大唐的讨价还价打好了基础。

    张小七一开始还不明就里,问道:“赞普,您这是何故?打算教训何人哪?”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一个士兵跑来报信,“赞普!唐/军已进入山口了!”

    “恩。”松赞干布点点头,“传令诸将做好战斗准备,等我军令!”

    “是!”士兵转身下去了。

    张小七赶紧举头观瞧,只见对面山口处烟尘漫天,一支人马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军马车驾上,无数大唐龙旗迎风飘摆,啪啪作响,那军中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谯国公柴绍!

    此人张小七自然认得,当年他随李恪进攻天荡山时,也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见此情景,张小七不由得火往上撞,当即霍然而起,质问道:“赞普!你既已同意撤兵,为何要出尔反尔,使阴招攻我大*队?”

    松赞干布冷笑了一声,“呵!没错,我确实答应了退兵,也愿意跟大唐议和,可这并不等于我吐蕃可以任由你们大唐欺凌!这支*胆敢暗中抄我军的后路,图谋不轨,我只是稍稍惩戒他们一下罢了,你要怪,就怪他们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怨不得我!”说着,他一招手,叫来传令兵,“动手!”

    “咚咚咚咚!”战鼓一响,“杀啊!”无数吐蕃兵挥舞弯刀,从两侧的山坡上漫山遍野地杀将下去,随后,箭雨漫天而下,“啪啪啪啪啪!”

    山谷中的*毫无防范,全部暴露在敌军射程之内,没有掩护,没有屏障,一时间首尾难顾,乱作一团。

    张小七真急了,手扶着刀柄,厉声道:“赞普!我等为了避免兵戈,一直小心翼翼,向你百般恳求,不承想你竟背信弃义,妄动杀伐,你若是识时务,现在罢兵还来得及,不然的话,我顷刻间便能取你的性命!”

    “哈哈哈!”松赞干布仰天大笑,“笑话!我堂堂一国之君会怕你一个无知匹夫?”

    “也罢!看来今天不动手是不行了,赞普,这都是你逼的!得罪了!”张小七拔刀出鞘,就势一刀劈向了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往旁边一闪,挥剑接战。

    禄东赞和左右侍卫又怎能干瞅着?顿时一拥而上,跟三人战成一团。

    这一交上手,张小七暗自吃惊,“这些吐蕃士兵个个身强力壮,勇猛彪悍,论战斗力,并不比唐兵差呀!虽说擒贼擒王,可看样子,松赞干布和禄东赞手底下都有两下子,我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他们不得,这可麻烦了!”

    他心里正在着急,忽而就听两边山坡背后喊杀声大作。

    “杀呀!”

    “快冲下去!救援柴将军!”

    随着喊声,两路播仙镇的人马出现在了两侧的山顶上。

    “哎呦!援兵到了!”张小七精神一振,“这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这两路人马各有五千人,一路由苏定方、阿史那社尔和契苾何力率领,一路则由李恪、程怀亮、侯五、吐迷度带队,两下同时进兵,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兜着吐蕃军的屁股杀了下来!

    吐蕃军兵做梦也没料到到背后还会有敌人攻来,登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原本的两面夹击,此时却变成了腹背受敌。

    而且在山谷里被伏击的*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迅速组织起了反击。

    眼看本来应该稳操胜券的伏击战陷入了胶着,松赞干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有些挂不住了,“真真可恶!大相,咱们该怎么办?你可有对策?”

    禄东赞叹了口气,“唉!赞普,只怕没什么好办法呀!看眼下这局面,咱们虽然人数比他们多,还稍稍占着上风,可苏定方麾下士兵的战斗力您也是见过的,恐怕时间拖得越久,咱们越被动,依我看,您还是见好就收,赶快下令撤兵吧!”

    “可这种时候罢兵,我颜面何存哪?与其给唐人留下笑柄,倒不如决一死战!”

    “赞普您可要冷静啊!此战咱们本来是打算适可而止的,可如此血战下去,有违咱们的初衷啊!您要知道,眼前的*并不是大唐的主力,而咱们带来的可是吐蕃最精锐的军队,是您这么多年呕心沥血攒下的家底啊!即便咱们最终取胜了,肯定也是损失惨重,假如他日李世民因此事大怒,发举国之兵攻打咱们,到时您拿什么抵抗啊!”

    “这……”松赞干布骑虎难下了,这时他无意中一低头,正好瞧见吴老三正趴在不远处的地上装死呢,“诶?那个人不是什么播仙镇的副城主吗?怎么?他死了吗?你们快过去看看!”

    “遵命!”两个侍卫走到吴老三身边,用刀拨拉他两下,见他没动弹,便向松赞干布禀告道:“赞普!他死了!”

    “恩,他既然是副城主,想必也应该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把尸首架过来给我看看!”

    “是!”两人七手八脚把吴老三架到松赞干布面前。

    松赞干布打眼一瞧,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吴老三双目紧闭,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光看上半身,确实像个死人,可是叫人惊讶的是,就在无声无息中,他的裤裆却莫名地湿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诈尸了不成?快些砍下他的首级!”

    侍卫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听到命令,举刀就要砍。

    “等、等等!刀、刀刀刀下留人!”吴老三突然睁开眼睛,大喊了一声。

    松赞干布吓了一大跳,定下神来,再去看时,吴老三已经生龙活虎了。

    “赞、赞普,您、您着什么急嘛!我、我还没死呢!”

    松赞干布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呵!我还以为播仙镇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呢!闹了半天,也有孬种啊!”

    “赞、赞普此言差矣,凡、凡事不可只、只看表面哪!您、您看我好像是在装、装死,其、其实,我、我正在发功呢!您、您可能有所不知,我、我的绝招叫做魂、魂游天外,方、方才我飞升到九、九天之上,可、可是亲眼见到了玉、玉帝他老人家呀!”

    “哦?是吗?玉帝都跟你说了什么呀?”

    “玉、玉帝让我转告赞、赞普大人,放、放下屠刀,立、立地成佛,要、要以慈悲为本,善、善念为怀,不、不要妄起杀戮,涂、涂炭生灵啊!”

    “哈哈哈哈哈!”松赞干布一阵大笑,“来呀!将这个磕巴嘴给我绑到高杆上,让他上天!”

    侍卫们得令,拿着绳索扑上去,将吴老三按倒,四马倒攒蹄,捆在了一根杆子上面。

    吴老三急得大叫:“赞、赞普!你、你不能这样对、对待玉帝的使者,这、这可是犯天条的呀!”

    松赞干布一抬手,吩咐侍卫:“将此人带下去,传视诸军,让大家都看看这唐兵的怂样!”

    “是!”

    禄东赞探问道:“赞普莫不是想借机罢兵?”

    “正是!现在咱们占有优势,再加上这个送上门来的怂货,即使咱们主动撤兵,也不至于让大家丢了士气!”

    “赞普高见!”

    松赞干布即刻着人知会张小七众人。

    张小七和翟珊此时也在乱军中看到高杆上的吴老三了,正要飞身去救,松赞干布的人赶到了,把罢兵言和的意思向两人一说,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忙收起武器,跟着使者来到松赞干布面前。

    虽然刚刚打了一仗,可眼下既然还要谈和,该有的礼节还得有,不能撕破脸皮呀,两人又毕恭毕敬地朝松赞干布施了一礼,“赞普到底还是深明大义,能够悬崖勒马,及时收手,避免了很多无谓的伤亡,我等在此谢过了!”

    “呵呵!你们不必如此,我本来也没想过要跟你们决战,这就像高手切磋,点到为止嘛!我已命令手下停战了,还请你派人通知一下苏定方和柴绍,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好!”张小七随即让翟珊到各处战场传信。

    少时,双方战斗停止,两边的士兵都各自回到本方阵营,苏定方、李恪、柴绍众将跟着翟珊来到当场,跟松赞干布和禄东赞见面。

    松赞干布就对苏定方道:“苏将军,这次交手无非是一场误会而已,并不等于我吐蕃要向大唐宣战,还望苏将军日后在你们大唐皇帝面前说上几句好话,我松赞干布愿意与大唐结盟,也愿意向大唐称臣纳贡,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想与大唐联姻,求娶公主,以结秦晋之好,当然,若是皇帝不答应此事,便是看不起我吐蕃,我也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定方一拱手,“赞普的意思,我必会向皇上转达,至于结果如何,自有圣意决断,在下作为大唐战将,自当洒血疆场,守土卫国,如有外敌胆敢来犯,我和大唐的百万雄师定会叫他有来无回!”

    “好!好!你只需把我的意思带到就行,回去后,我自会派遣使臣携带厚礼,去长安正式求亲!”

    张小七上前道:“赞普,我的手下吴老三被您抓住了,眼下既已停战,您可否把他放回来呀?”

    “哦!你说他呀!”松赞干布忍不住乐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适才他说他会上天之术,我很好奇,故而才把他绑在杆子上,让他演示一二,这会儿他正被我的部下们观摩呢,你们如有兴趣,也可以一起观赏嘛!”

第五十九章 苦尽甘来

    吴老三屡试不爽的装死战术,这回可是让他出尽了洋相,他被吐蕃军兵绑在高杆上,到处游行,下面还有敲锣的,“嘡!嘡!大家快来看哪!这位就是大唐的飞天神将!他正在作法飞升呢!你们看到他的裤裆没有?那里已经屁滚尿流啦!嘡!嘡!”

    “哎呦哎呦!哈哈哈哈哈!”那些吐蕃士兵们用手点指着,一个个笑得都快岔气了。

    吴老三的脸皮也真够厚,还不服不忿地回嘴呢,“笑、笑、笑什么笑!小、小心我一会儿作法弄、弄死你们!”

    正这时,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带着张小七众人来到他们近前。

    大唐众将一看,脸上都挂不住了。

    张小七怒目横眉,当即就想动手。

    苏定方连忙将他拦住,转过来对松赞干布道:“赞普!您如此羞辱我大唐将士,是不是太过分了?”

    松赞干布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哎呦,我只道是他在表演飞天术呢,谁承想他还尿了裤子啊!都怪我的手下鲁莽,抱歉抱歉,失礼之处,还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来人!快把咱们的飞天神将请下来!”

    几个侍卫走过去,放倒杆子,解开吴老三身上的绳索,将他放了回来。

    吴老三有了仗势,还不依不饶起来,“呔!你、你们都给我等、等着,早、早晚有我报仇雪、雪耻的一天!”

    苏定方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闭嘴!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对面,松赞干布收敛笑容,向众人道:“好了,此间事已了,我也该带兵回吐蕃了,今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在战场上!”

    苏定方回道:“我等当然还是希望赞普能看清形势,识大体,顾大局,不过,若是他日真的战场相见,苏定方也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哈!”松赞干布大笑三声,“好!你的话我记住了!咱们后会有期!”

    “告辞!”

    松赞干布掉转马头,带着手下军兵扬长而去。

    众人站在高坡上眺望着吐蕃大军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都长出了一口气,这场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苏定方不禁叹息一声,“唉,这吐蕃主明臣贤,兵士勇猛,士气高昂,假以时日,只怕会是我大唐的劲敌呀!”

    程怀亮忿然道:“都怪吴老三没出息,被人家这般戏弄,把咱们大唐将士的脸都丢尽了!”

    “诶,怀亮,别这么刻薄!若不是老三给了松赞干布一个台阶下,这场战斗又岂能这么快就结束了?如果谁都不服软,就这么硬碰硬地打下去,咱们毫无胜算,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士兵呢?”

    张小七也说:“是呀是呀!老三也不容易,被捆了那么长时间,还受了惊吓,你就别再埋怨他了,无论如何,结果还是好的嘛!”

    吴老三闻言,登时又来劲了,“这、这是战术,懂、懂得什么叫战、战术吗?我、我略施小计,谈、谈笑间就退了敌人十、十万大军哪!丢、丢点人又算得了什、什么呀!”

    张小七忙拽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随后又对众人道:“咱们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去吧!”

    众人集合军队,草草地打扫了战场,回奔播仙镇。

    路上,苏定方向柴绍问道:“谯国公,您怎么带兵来了?难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柴绍点了点头,“是啊!你们奉旨走后,皇上不放心,唯恐你们在西域遇到危险,特命我带着阿史那将军和契苾将军所部的五万突厥军驻扎在石头镇,随时准备接应。

    昨日,我得到情报,你们所在的播仙镇遭到西突厥和吐蕃的二十万大军围攻,我慌忙率军日夜兼程,赶来增援,快到这里时,我得知你们已打退了阿史那欲谷的军队,便想帮你们收拾一下吐蕃军,可没承想救人不成,反而当了累赘了,唉,真是惭愧啊!”

    “谯国公过谦了,您能带兵前来,救我等于危难之中,末将实是感激不尽哪!”

    一边的程怀亮借机问道:“柴叔叔,您临来时,皇上可曾向您提过殿下的事?”

    “没有,皇上只说让我保护好三位将军,对殿下却只字未提。我曾想斗胆询问,可皇上根本不给我机会,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出来了!”说着,柴绍看向李恪,“不过殿下莫要灰心,也不要心怀怨望,我想皇上能派我前来,本身就说明他心中还是挂念殿下的!唉,只是看着殿下流落在这苦寒之地,饱受磨难,老臣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呀!”

    李恪淡然一笑,“谯国公不必为我担忧,您看,我不是过得挺好吗?父皇英明睿智,高瞻远瞩,他决断事情必然有他考量,只是这里毕竟还是异域他乡,我和我这些兄弟未尝有一日不思念故国,若是有机会,我们还是希望能尽快回去的!”

    苏定方言道:“可是皇上尚未下旨赦免你们,若现在回去,恐怕时机还不成熟啊!”

    “不成熟,不成熟,啥时候能成熟啊?等咱们熟透了,只怕就烂在这儿了!”张小七颇有些不满,“我算看出来了,咱们就是些爹不疼娘不爱的流浪儿,好事该不着,倒霉事每次都能碰上,皇上铁了心不要你这个儿子了,明摆着是把你扔到外面,让你自生自灭了!”

    “诶,大哥,你不要再抱怨了,不管怎么说,父皇不还是派了苏将军和谯国公来了吗?这就说明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了,这总比咱们蒙受冤屈,被四处通缉捉拿强得多吧!”

    “说的也是,我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殿下你别放在心上!”

    众人一路闲聊,半日后,回到了播仙镇县衙,跟留守在那里的楚恒、陶公义等人见面。

    一进门,李恪就问:“公主现在情况如何了?”

    楚恒禀报道:“她现在还在昏睡,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她是太过疲劳,身体虚弱,再加上受了剑伤,需要好好休养。”

    “快带我去看看!”

    “好!”楚恒带着李恪急急地走出去了。

    其他人在房中寒暄了一会儿,一起吃了晚餐,就都早早地歇息去了。

    张小七、翟珊和程怀亮三人又来到阿史那云的房间探视。

    阿史那云此时已经苏醒过来,她靠坐在床头,面色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正跟身边的李恪说着知心话。

    李恪眼圈通红,脸上还挂着泪水,可能是太过激动了。

    张小七一见,“哎呦,来的不是时候啊!咱们快出去吧!”转身就要走。

    阿史那云忙将他叫住,“大哥,没关系,你们都进来坐吧!”

    “这多不好意思!你们小两口许久未见,这才好不容易团聚,还要被我们打扰。”

    “大哥别这么说,你们也都不是外人,就不要客气了!”

    “那好吧!”

    三人各自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张小七探问道:“公主你感觉怎么样?伤势如何?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大哥放心,我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过来了。”

    “那就好!战场上的事,我都听苏将军他们讲过了,多亏公主你救得及时,要不然殿下可真就玩完了!”

    翟珊就说:“瞧你说的,公主舍身救殿下又岂止这一回呀?”

    “这话说的对,公主对殿下的一片真心真是没的说呀!之前,我们还误解你,以为你还在对被殿下刺伤的事耿耿于怀,想要暗中报复我们,现在想想,真是惭愧呀!”

    “是呀是呀!”程怀亮也深有同感。

    阿史那云苦笑了一下,“这事其实是有人从中作梗,又怎么能怪你们呢?”

    “公主,你的事情都快让我们想破脑袋了,洞房夜你被殿下刺伤后,是谁把你救走的?之后你又遇到什么事了?为何这么久都不露面哪?快跟我们说说吧!”

    “唉!”阿史那云轻叹了一声,“其实,那晚救我的人是空空道长。”

    “哦?空空道人?”张小七大感意外,“可是那日他在河心岛上营救我们时,并未说起此事啊!”

    “那只是他在刻意隐瞒罢了。”接着,阿史那云就把她的事情向众人一五一十地说了。

    却说阿史那云被空空道人救出来以后,带到灵州府,找了一家医馆治伤,所幸救得及时,她的伤势没有恶化,休养了数月,就逐渐康复了。

    这天,阿史那云就跟空空道人说:“道长,不知殿下现在如何了,他可能还在怀疑是我换了长生不老丹,意图谋害他父皇,我想回怀远去,把误会跟他解释清楚。”

    空空道人非常气愤:“公主,你还跟那小子解释什么呀?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心里不清楚吗?这朝廷上的人都是些利欲熏心、薄情寡义之辈,他也不例外,为了争权夺利,他是可以舍弃一切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跟那小子牵扯不清,否则早晚会引火烧身,丢了性命。”

    “不,殿下他绝不是那样的人,道长你不必多说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找他!”

    空空道人又几次劝说,见阿史那云心意已决,没有办法,就说:“如果你非要找那小子,不如再等等,不必急于一时,你越是容易让他得到,他就越不会珍惜你,咱们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必须让那小子吃点苦头受点罪,你也可以好好观察一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阿史那云又想了想,最后总算点头答应了。

    两人又悄悄返回了怀远县,租了两间房舍住下来,在暗中打探李恪、张小七众人的行踪。

    后来,张小七和李恪中计,带兵乔装出城,寻找被抓女子的下落,空空道人便跟在他们后面,而阿史那云则因为伤还没好利索,被留在了城中。

    之后,李恪在途中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和一把柳叶弯刀,其中的柳叶弯刀便是空空道人先一步赶到留在那里的,为的就是让李恪确定公主已死,从而断了他的念头。

    再往后,张小七和李恪众人经过一番血战逃到了河心岛上,空空道人发觉形势不妙,这才出手相助。

    又经过几番惊心动魄的搏斗,众人终于胜利凯旋,空空道人向张小七、李恪辞别,返回来又跟阿史那云相见了。

    他把连日来的遭遇都跟阿史那云说了,最后还是替李恪说了几句好话,“现在看来,李恪这小子对你确实是动了真情的,不过我看眼下火候还不到,你最好还是不要急着跟他相见,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对了,这次行动我颇有收获,搞到了一张食人沟藏宝图,想去淘几件好宝贝,要不你先在城里等着,几日后我就回来。”

    阿史那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知道他贼瘾犯了,便道:“也好!那道长你可要多加小心哪!”

    “我心中有数,你就放心吧!记着,别去找李恪,等我回来,咱们再商议!”

    “我知道了,道长!”阿史那云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并不这么想,她一想到殿下为自己悲痛欲绝的样子,心就软了,见老道匆匆离去,便收拾行李想去县衙找李恪。

    可她刚要动身,突然一块石头破窗而入,“啪!骨碌碌!”滚到她的脚边停了下来。

    “谁?”阿史那云冲出门外,四下观瞧,没见到人影,就又返回屋里去看那石头。

    石头上包着一张纸,她把纸展开看去,那上面写着一段话:“宇文霞,听说你一直在找我们,今夜子时,咱们在城外乱石沟见面!”

第六十章 阿史那云的遭遇

    书接上文,阿史那云意外接到了一封信,写信的人约她在夜里去乱石沟见面,这信来得非常突兀,送信的时间点恰好选在了空空道人走后,她将要去见李恪之前。

    阿史那云是个极聪明的人,她立刻就想起她曾经假扮宇文霞探查塞外逆党之事,有关这个逆党的事情,她只知道他们很有可能是王世充和窦建德的余党,除此之外,她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不用问,这信肯定是逆党的人发出来的,可他们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发信?难道他们一直在跟踪我?要是这样的话,我跟殿下的婚事,他们岂不是也知道了?那么在洞房夜陷害我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们?也许,他们已经知道我是阿史那云了,现在道长不在,我就这样去了,会不会遇到危险?”

    她拿着信,反复权衡,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不行!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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